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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阿德先是给他发了几条消息说自己回垠沧了,又解释说自己是回去给父亲的生意帮忙,最后又问宁迢的身体好点没有。

    宁迢前些日子一直在用身体难受这个事情应付他,已经很长时间了,小病就算再难受一连好几天也该好了。

    于是他只能老实说:“好了没事。”

    然后阿德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柠哥,我给你带了礼物,待会给你送过去。”

    宁迢倒吸一口冷气:

    “你给我买东西干什么?”

    阿德说:“感觉你很适合,就买了。”

    宁迢切到和李却归的聊天窗口,想请教李却归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结果阿德下一句话就是:

    “柠哥,我往楼上走着,你待会记得给我开门啊。”

    好在李却归秒回消息:“等我。”

    然后门外一阵敲门声,宁迢磨磨蹭蹭地过去,打开门看见是李却归后,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是阿德的声音:“李哥,你也来找柠哥啊?”

    李却归自然而然的勾住宁迢肩膀:“啊对,我来找他聊聊关于摄影方面的问题。”

    阿德其实只给宁迢买了,如今李却归也在这,要是只送给宁迢的话,那意图也太明显了点,于是他只好悻悻把自己买的东西放回口袋里。

    一进门,阿德忽然闻到一股极浅的阴湿木头味道,若有若无地,仔细去闻反而闻不到了。

    阿德只当是最近下雨,木头家具散发出来的潮湿味道,他没当回事,在沙发上坐下后,踌躇道:

    “柠哥,你要是身体好了的话,可以再回来去超市帮帮忙吗……我还是没有招到合适的人,能再麻烦你一阵吗?”

    宁迢想婉拒:“这个,呃……”

    阿德抬起眼睛看他,忧愁道:

    “快过年了,置办年货大部分都是去我那个超市里头买,我要是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我给你开双倍工资可以吗?”

    宁迢犹豫起来,说实话他手头并没有多少钱,以后要是和李却归再往别处跑租房子,不一定碰上这么便宜的房子。

    他看向李却归,想问问他的意见,李却归哪知道他想不想去干,他可不乐意贸然替别人做决定,他佯装看不见,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阿德求助似的望着宁迢:“就这几天了,柠哥,帮帮我吧。”

    宁迢心想反正就还那么两星期就快到年底了,他还能不回家过年不成?大不了避着点少搭理就是了。

    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是真的缺钱……

    宁迢一点头,阿德立马兴高采烈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要不得他们面对面坐着,阿德肯定又要扑上去抱宁迢。

    他站起身,赧然道:“我还要去收租。”

    这次是真到了收租日。

    他挥挥手:“柠哥,明天见。”

    转眼就来到了第二天,宁迢知道自己睡的太熟,索性定了十好几个闹钟,第二天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的时候宁迢发觉自己嘴唇有点肿,他动作一顿,凑近镜子仔细看自己的嘴,没有伤口,只是肿而已。

    他最近也没有吃什么辣东西啊……难道是泡面吃多了上火吗?

    看来泡面也不能经常吃。

    宁迢想。

    他满怀焦虑的心情来到超市里,阿德早就那里等着了,见宁迢来了,热情道:“柠哥。”

    宁迢颔首,默默选了靠门的地方坐下,距离阿德的位置很远。

    阿德没发觉宁迢的小心思,看见宁迢坐下,他兴冲冲拿着自己昨天没有送出去的东西,蹲在他面前打开。

    宁迢僵住身体。

    阿德仰着头问他:

    “好看吗?”

    黑丝绒盒子里是一对珍珠耳钉。

    阿德望着他,说:“我注意到你也有耳洞,一直都想送你一副耳钉。”

    宁迢从两颗圆润的珍珠上移开视线:“哪有——”

    “汪!汪汪汪!”

    话还没说出来,外面就有狗叫起来。

    奇怪的氛围被打破,宁迢连忙站起身:“我去看看。”

    出门一看,大街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宁迢只好重新回去,他深吸口气,说:“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阿德听他这么说,顿时急了:

    “不,不贵的……”

    宁迢直视着他的眼睛,委婉又坚定的说:“不太喜欢。”

    他意有所指,阿德也听出来了,阿德攥紧手里的盒子,眼眶瞬间红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因为早有人送过了,他试过了,他戴珍珠就是不好看。

    宁迢默默地想。

    面对一个即将哭出来的十几岁少年,宁迢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狠话,于是只好和他僵持着,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就有客人进来买东西,打破他们之间的氛围。

    第47章

    咽下

    “不许叫!”

    魏衔玉蹲在巷子里,捂住小土狗的嘴巴,恶狠狠地戳它脑袋:

    “都怪你,让我差点被发现。”

    小土狗发出呜呜声音,魏衔玉把它放开,用力揉了两把狗头,威胁说:“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小土狗被揉了两下,居然开心起来,冲着魏衔玉直摇尾巴,趁魏衔玉不注意还上去舔了两口,湿漉漉的触感差点让魏衔玉跳起来,他生气地撵那只狗:

    “你个坏狗!”

    附近也没有洗手的地方,魏衔玉实在无法接受被狗舔了两下,于是给侦探的人发消息:“给我买两包湿巾,顺便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那人很快就回来了,把湿巾递给魏衔玉,描述道:

    “那个红毛好像送了宁先生什么东西,宁先生没要,我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只听见那红毛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呢’,然后里面没了声音,我就进去给您买湿巾了。”

    魏衔玉把手擦的通红,听到他的话又气个半死,咬牙切齿地说脏话:

    “试个屁试!”

    “您还有吩咐吗?”

    魏衔玉擦完手,说:“没了。”

    是时候该准备把迢迢带回去了,要不然他迟早气死。

    林衔秋一直疑惑魏衔玉的报复方案是什么,其实魏衔玉想的很简单,就是想等宁迢过的很平静的时候突然出现给他一个大惊喜。

    相比起林衔秋,他这个报复方式说出去简直能把别人大牙笑掉。

    超市里面一片安静,被客人打断之后两个人再无任何交流,外面小雨淅淅沥沥,没有客人的时候宁迢就狂看手机,煎熬地等着下班。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他赶紧往外走。

    阿德看着他的背影,郁闷一天的心忽然生出一股勇气,柠哥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喜不喜欢呢?

    试一下又没什么。

    他握紧拳,鼓足勇气喊他:“柠哥。”

    宁迢脚步一顿,他装没听见,走的更快了。

    阿德看他不搭理自己,急忙从屋里走出去追他:“柠哥!你等一下!”

    宁迢装聋,脚步丝毫未停下。

    阿德见状,咬咬牙,直接迈开步伐冲他跑了过去。

    宁迢没想到他会跑着追自己,等他听到阿德的脚步声时,他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阿德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宁迢。

    宁迢心里又是一阵“卧槽”此起彼伏,他终于不聋不哑巴了,伸手就去掰阿德的手腕:

    “你干什么?松开我!”

    阿德死死抱着他,声音颤抖着说:“柠哥,我,我喜欢你,你能跟我试试吗?”

    宁迢心道试个屁试,这是能随便乱试的吗?

    他死命去掰阿德的手,他用力箍着宁迢的腰,像两个铁钳子一样。

    特么的,这死孩子哪来这么大劲?

    宁迢生气了:“我不想跟你试,我对你不感兴趣,你松开我。”

    阿德快要哭出来了:“我,我真的很喜欢——”

    吱——吱吱——

    刺耳的鸣笛声在大街上响起,宁迢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和阿德在大路中央拉拉扯扯。

    前照灯照亮细细密密的雨点,宁迢被晃得眯起眼睛,看不清车上人。

    阿德这才把他松开,他一松开手,宁迢一溜烟似的往回跑,阿德这会跟不上他了,在雨里失魂落魄地慢慢走。

    还没走几步,忽然刚刚冲他们鸣笛的那辆车冲着他过来!

    阿德心里一惊,拔腿就往小区里跑,好在那辆车只是虚晃一枪,没有真要撞他的意思。

    看阿德走了,他重新摆正车身,飞速开走了。

    阿德骂了一句脏话,垠沧这边交通十分差劲,有路怒症的司机比比皆是,阿德只当他也是其中一个。

    宁迢心有余悸地瘫在沙发上,剧烈运动让他的心跳加速,喘息迟迟平复不下来。

    身上淋了一通雨,湿漉漉地很难受,他歇了一会,又跑去洗澡。

    脱完衣服后,宁迢看着镜子里自己腰上两块红印子,

    平时也没看出来这死孩子有那么大劲。

    现在硬着头皮也没法继续去上班了,待会跟他在聊天软件上好好说说吧。

    从浴室走出来,熟悉的温暖舒适感立马包围住宁迢,他脑袋开始发晕,宁迢很想抵抗这种突如其来的困意。

    他踉踉跄跄地坐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有包速溶咖啡,宁迢想给自己冲,结果等烧水的功夫,他就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夜幕降临。

    魏衔玉阴沉着脸,熟门熟路地走进宁迢的房子里,看见沙发上的人影,他慢慢走过去。

    魏衔玉伸手粗暴扯住宁迢头发,紧接着就是一声裤子拉链的声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宁迢,手掌托着他无力的脑袋,想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身上压时,动作又有些犹豫。

    魏衔玉一直都很珍视宁迢,他自认为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在床上欺负他,从来没想过要……

    可他又实在生气,天知道他看见宁迢和别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像有一万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脏,然后把他的心脏插成肉泥一样。

    魏衔玉最后还是没有那样做,他坐到沙发上,然后把宁迢抱到自己腿上搂着,在他身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

    他眼眸中藏着阴翳疯癫,啃吻着宁迢,神神叨叨地说:

    “我真想把那个人杀死,他怎么敢碰我的宝贝,他怎么敢的?我就应该撞死他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当他亲够了,情绪趋于稳定时,他撩起宁迢衣服。

    映入眼帘的,是他腰部两边的红印,像是被人用力掐的。

    啪嗒一声,魏衔玉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断掉了。

    他把宁迢放到沙发上,然后欺身压上去,冰凉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嗯……”

    宁迢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红晕,他的腿不安无力地乱蹬,他感觉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但是眼皮像是有千万斤重,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过去多久,魏衔玉舔舔嘴唇,充满怨气地捏他的腰,把他的腰间别人留下的痕迹全部覆盖成自己的。

    第48章

    催眠

    宁迢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醒来时他感觉自己腰两侧格外疼痛:“嘶——”

    他揉揉自己的腰,打开手机一看,又是十点。

    消息栏里有阿德发来的消息。

    “柠哥,抱歉,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超市那边已经找到了新的员工,不会再麻烦你了。”

    “快到小年了,爸爸非逼着我今天回去,你可以来送送我吗?”

    “不来也没事。”

    “我放不下你,我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宁迢头疼地打打删删,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最后他说了句屁话:

    “你回来再说。”

    宁迢想了想,还是打开与李却归的聊天框,准备给他发消息说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最近嗜睡的问题。

    彩滇这边老中医不少,街上就有一家,宁迢觉得可能需要看看。

    正打字呢,忽然宁迢看见桌面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呢……

    宁迢盯着桌子出神,回想起自己昨天是来这里准备泡咖啡的,但是没泡成,因为他把速溶咖啡粉倒进纸杯之后就睡着了。

    再然后……再然后……

    余光中瞥见垃圾桶里躺着的速溶咖啡包装袋。

    宁迢怔住,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昨天没有把垃圾扔进里面吧……

    什么情况?

    联想到自己最近的嗜睡情况,模模糊糊间感觉难受的身体,还有现在诡异移动的物品。

    宁迢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可能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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