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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魏衔玉又被种草了,大手一挥又要了两瓶洗发水。

    店主敲敲计算机,说:

    “四十克香是三百二……好久没开过这么大单了,洗发水送你吧,就不收钱了。”

    魏衔玉很爽快地刷了卡。

    收完钱,店主笑意盈盈地看向林衔秋:

    “那么,这位帅哥,你要买什么?”

    第44章

    醒悟

    魏衔玉很快就知道了他准备做的是什么坏事。

    店主拿着一个小黑盒子走过来,打开时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腥气,刺激的魏衔玉捂着鼻子急忙后退。

    林衔秋脸上依旧挂着笑:“药性最烈的?”

    店主跟他聊天时,就不和刚刚与魏衔玉说话时那般随意了,她正色道:

    “这是东南亚那边很有名的一个药师做出来的,我一直卖不出的原因就是因为药性太烈。”

    她严肃道:

    “我赚的虽说是丧良心的钱,但我还是要说,你要是想驯服什么人,大可不必用这种东西,我这还有别的,药性也很烈,骨头再硬的,吃下去照样能化成春水。”

    林衔秋笑意更甚:“这东西会成瘾吗?”

    他这么问,店主脸色更不好了,一般来说客户隐私不该随便打探,但是林衔秋这种的,她难免多嘴问一句:“你这是想给仇家用?”

    魏衔玉在一边也是眉头皱紧,他隐约能察觉到林衔秋对和宁迢在一块的那个人是带着恨的。

    但是他没想到林衔秋能恨到这种地步,这得多大仇,要用世间最烈的催qing药物去折磨一个人,他竟然还嫌药没有成瘾性。

    林衔秋温温柔柔地说:

    “怎么能说是仇家呢,那是我爱人。”

    店主背后一阵发凉,林衔秋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看着她,她没再问下去,直接报价:“这颗二百九。”

    林衔秋眼都不眨地拿出卡。

    来的路上林衔秋还阴阳魏衔玉有钱,魏衔玉一直记着,现在见他眼都不眨地为了那么一小颗药刷卡,可算让他找到骂回去的机会了,他小声嘟囔道:

    “也不知道谁那么败家。”

    刷完卡,林衔秋把那颗药收好。

    店主没忍住继续提醒他:

    “我得提醒你,这个东西目前为止,只有这么一颗,没有解药,没有治疗方法,那药师当年弄出来的第一版试验品是给一头牛吃了,没过半小时,那只牛当场暴毙,七窍流血。

    这个终版药师说是死不了人,但是具体也不知道副作用到底有多大。”

    林衔秋轻描淡写道:“只要死不了就行。”

    魏衔玉对他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回了垠沧,准备晚上给宁迢试试效果。

    垠沧

    宁迢今天依然和阿德搬了一天货,阿德照常邀请他去自己家吃饭,他今天也没有去收租,宁迢有些奇怪地问他:

    “今天那户人家还没有开门吗?”

    阿德被他一问,心想自己也不能每天都撒谎,于是说:

    “收到了,他是从手机里给我转钱的。”

    垠沧这种地方鸟不拉屎的,干什么都不方便,既然他收完租了,为什么还在这待着跟自己一起干活呢?

    宁迢匪夷所思。

    阿德递给他一瓶酸奶:

    “先垫垫,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宁迢接过来,顺手想拧瓶盖时,发觉瓶盖已经被拧开了。

    他一愣,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别扭。

    上一个这么对他的还是魏衔玉,不过魏衔玉比阿德还要过分很多,魏衔玉发疯把自己关起来那会,宁迢吃海鲜,摆在自己面前的永远都是剥好的。

    吃水果,不仅皮会剥好,魏衔玉甚至连籽都会挑出来直接喂他嘴边……

    想到这里,宁迢感觉阿德的行为诡异起来,他忽然喝不下去了。

    他把喝了一口的酸奶重新盖上盖,然后想去整理整理货架,还没走几步,阿德就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柠哥。”

    宁迢满脑子挥之不去的诡异感觉,倏地被阿德抓住手腕,顿时头皮一麻。

    阿德比他高一点,每次看他的时候都是垂着眼睛看,他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前宁迢只注意到这小伙子皮肤很黑,今天他和阿德眼睛对上时,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阿德温热的指腹已经贴在他唇上了,他这眼神,这动作,宁迢就算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了。

    轰一声,宁迢脑袋要炸了,心底直呼“卧槽”,他拍开阿德的手,粗暴擦掉自己嘴角的酸奶渍,眼神躲闪找借口道:

    “那什么,我忽然肚子疼,我先回家了,还有!我家里剩两包泡面,不能浪费,今天就不去你那吃了。”

    不等阿德说话,宁迢落荒而逃。

    回家路上他心里骂骂咧咧的:

    草了!真是草了!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他是湾仔码头吗?刚从魏衔玉那边跑出来结果又在这碰上一个!

    天爷啊,那么一个富二代大好青年怎么就眼瘸看上他了?他有病吧。

    宁迢跑到厕所去洗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很奇怪的,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竟然还有点困。

    宁迢打了个哈欠,把酸奶放到桌子旁,脱鞋盖上被子,没过几分钟就呼呼睡了过去。

    阿德以为宁迢是害羞了,他摩挲着自己碰过宁迢嘴唇的手指,唇角上扬,心想柠哥也太可爱了。

    宁迢走的时候还有些货没摆完,阿德索性给他摆好。

    他跪在地上摆货的时候,忽然走进来一个男人,身影笼罩住他,阿德背后一阵鸡皮疙瘩,僵住动作回头看。

    这男人穿着一身黑,头上戴着冷帽和口罩,碎发挡住眼睛,整张脸都被挡住,看身形估计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这男人直勾勾看着阿德,阿德咽了咽口水,问道:

    “您是想买什么?”

    男人说:“酸奶。”

    他指着货架,没有自己过去拿的意思,阿德只好站起来去拿,然后递到他手上。

    男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他。

    阿德没接,尴尬道:“有十块钱的零钱吗?这张太大找起来有点麻烦。”

    男人说没有。

    阿德只好认命去柜台找零。

    第45章

    熟睡

    魏衔玉轻车熟路拧开宁迢房子的门。

    那个香只够烧五分钟的,现在五分钟已经过去,屋内弥漫的催眠效果渐渐褪去。

    等魏衔玉进门时,那个香已经完全对他造不成威胁了。

    魏衔玉脚步轻缓地走进屋内,把房间门反锁,然后摘掉帽子,扯下口罩,冰凉指尖摸上宁迢的脸。

    宁迢被冰的直皱眉头,不过没有睁开眼。

    魏衔玉手上的动作肆无忌惮起来。

    他坐到床边,把宁迢直接拖进自己怀抱里,低头含住他的耳垂,潮热气息把宁迢的耳朵熏红。

    宁迢毫无反应。

    魏衔玉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抱怨道:“迢迢,你怎么可以喝别的男人递给你的东西呢。”

    “唔……”

    他手指的温度慢慢升上去,宁迢被摸的蹙眉,发出无意识地哼唧声。

    魏衔玉手一顿,捏住他的下巴,想让他张开嘴,可是宁迢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一直皱着眉头,嘴也闭的很紧。

    魏衔玉不想弄疼他,指腹在他唇上摸,哄道:“迢迢,张开嘴。”

    不知道是他说的话宁迢听进去了,还是魏衔玉把他的嘴给掰开了。

    宁迢竟然真的张开了嘴巴。

    魏衔玉想也不想就把手指伸进宁迢嘴里,摸他的舌头和牙齿,嘴唇贴在他脸颊处摩挲:

    “宝宝,我今天看到他摸你嘴巴了。”

    他拨弄着宁迢温热的舌头,又开始生气:“你怎么可以让他碰呢?”

    “唔……”

    宁迢无力地在他怀里发出一些零碎音节,估计是被魏衔玉弄得难受了。

    他低下头亲了亲宁迢的唇,手抱紧他轻轻拍打他的背,像在哄孩子,自言自语道:

    “乖宝宝,要是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魏衔玉只是在做一些亲亲抱抱的举动,连印子都没有给他留下一点,等到了深夜,他终于放下嘴唇被亲肿的宁迢。

    他重新戴好口罩和冷帽,临走前顺手拧开自己带过来的那瓶酸奶摆上原先酸奶的位置,然后将宁迢的那一瓶拿走。

    他心满意足地踏入黑夜中,四下无人的街道里,他随手把那瓶酸奶扔进垃圾桶,扬长而去。

    宁迢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去摸手机,顺便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沉很爽,昨天劳累带来的酸痛感荡然无存,身体轻松的不行。

    “喂?”

    给他打电话的人是阿德:“柠哥,已经十点了……”

    宁迢瞬间清醒:“啊?”

    阿德怕他以为自己是责备他没来上班,连忙说:“是不是因为昨天太累了?没事柠哥,你要是累的话休息一天也行。”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宁其实也不太想去上班,听阿德这样说,他顺着台阶下:

    “啊本来也是想找你请假的,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今天就不去了,谢谢……”

    阿德突然想起来他昨天说自己肚子疼的事情,心道难道柠哥昨天不是害羞找借口,而是真的肚子疼吗?

    阿德当即紧张起来:

    “柠哥,你现在还肚子疼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胃药啊?”

    宁迢现在可是不太想看见他,直接拒绝道:“不,不用,现在不疼了,就是累,我休息会就成。”

    阿德:“哦……好,你注意身体,有事情的话随时联系我。”

    宁迢心道我还是少联系你比较好。

    由于害怕看见不爱穿裤子的李却归,宁迢这次学聪明了,他给李却归发消息,让他来自己家。

    “找我干什么?”

    李却归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半躺在沙发上懒散看他。

    宁迢酝酿了会,复杂开口道:

    “不是我自恋啊,我怀疑,呃……怎么说,我怀疑阿德可能对我有兴趣。”

    出乎宁迢意料,李却归对此完全没惊讶,反倒是打量着他,新奇道:“你怎么意识到的?”

    宁迢看他这么淡定,茫然道:“你不觉得惊讶吗?”

    李却归喝了口酒,冷嗤道:

    “我惊讶个屁,我从第一天就知道这小子对你有意思了,也就你是块木头,看不出来。”

    宁迢恍若又被当头一棒,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他不可思议道:

    “租房第一天他就盯上我了?不是,为什么啊?”

    李却归抱着啤酒罐,回想一下那天他们的对话,然后说:

    “见色起意吧,不是还夸你好看来着?”

    宁迢烦躁地直挠头:“啧,这都什么事啊……”

    他求助似的看向李却归:

    “怎么办?”

    李却归唇角微扬,感叹道:

    “哎呀,难办啊,你说人家又没有直接说喜欢你,你拒绝吧,他反口否认不喜欢你,那你就尴尬了。

    你不拒绝吧,继续和他这样相处下去,十几岁的小青年那点心思藏又藏不住,你又不能挑明,所以尴尬的还是你。”

    宁迢“啧”了一声:

    “一点实际能参考的东西都没有,你说了个寂寞。”

    宁迢想了想,说:“我还是装病躲着他吧,他就十几岁,估计闹着玩的,过几天热情劲就消停下去了。”

    李却归听到这句话,支起身体,好像不太认同:“十几岁怎么了?他十九又不是十一,肯定分得清是一时上头还是喜欢的。”

    十九岁

    宁迢心里意识到一件事:

    魏衔玉喜欢他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魏衔玉的偏执疯癫他已经见识过了,李却归不说还好,一说宁迢更害怕:

    “你在这待腻了吗?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彩滇山清水秀的……我觉得应该多到处看看。”

    宁迢的处事方法是这样的,遇事不决直接跑。

    李却归嘴角一抽:

    “交了房租的,想走的话也要住满一个月再走。”

    宁迢叹出口气,心想自己不能继续在阿德那边上班了。

    第46章

    阿德

    宁迢躲了阿德好多天,都是借口说自己生病,可能是因为咒自己咒多了的原因,宁迢感觉自己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

    要说前几天搬货,累的倒头就睡也情有可原,可如今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班,按道理讲应该歇够了才对,可他每天晚上八点一沾枕头困意就立马上来,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奇怪的很。

    阿德估计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浇熄了热情,他没有再上门来找宁迢,最近几天给他发的消息也少了很多。

    外面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没了工作,平日里宁迢也不出门,整天窝在家里吃泡面,过上了和李却归一样颓废的生活。

    直到阿德重新回到垠沧,他平静无波的生活终于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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