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前妻
李蓉侧面打量着卫子容，她觉得卫子容气质很独特，看着人清冷疏离，但她能感受到卫子容的温柔。不大一会，从街道另一旁驶来一辆马车。李蓉看着那马车，将斗篷从身上解开，递了过去。
“我家人来了，多谢卫姑娘。”
卫子容接过斗篷，朝她淡淡的一笑。李蓉乘上马车，马车走时，李蓉掀开车轩帘子还在瞧着屋檐下的人。
到了偏府，她被人领着进去。一进屋就把湿衣裳给解了放在一旁的木架上，动作轻车熟路。
忽然，身后两只手将她抱住，细碎地吻落在她的后颈。李蓉销魂地仰着头，任凭那男人亲吻她。
云雨一番后，曹衍从榻上下来，李蓉还躺着。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没什么，碰到一个人，说了会话。”
“哦。”曹衍神色随之变得紧张，“不是和你说过了，少出去见人。即便是见到人也不要说话，别忘记你来长安的目的。”
“我知道。”李蓉将身子躺平，如同行尸走肉，表情呆滞。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他？”
“急什么。”
曹衍喝了口茶，把脸转向榻上，他走过去坐在旁边，摸着李蓉的脸蛋。
“你就这么想见你的男人？”
“我不想见他，难道还想见你。”
李蓉打掉他的手，还之一个轻蔑的白眼。曹衍讽笑，“你若现在去见他，你信不信，他会让你在长安待不下去。”
“不信？”曹衍看着榻上脸色不服气的人，又道：“他现在和他的夫人琴瑟和睦，你的出现只会让他愤怒。所以你不能见他，你要先见她的夫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赢得她夫人的好感？”
“对，你们两个成为朋友。试想一下，裴岸看见他爱的两个女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感受。”
屋内异常的安静，李蓉忽然捂嘴大笑起来。
“你呀你，你就不是个人。”
曹衍也附之笑，眉眼间却都藏匿着对李蓉的反感，恶心。
“我先走了，你老老实实待在这。”
说罢，他开门而去。
卫子容并未回客栈，她走在路上，身边行驶过一辆马车，滋的一下，泥水都溅在她的衣摆上。
马夫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倒是曹衍在车厢里听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他掀开车厢帘子朝外面探头。
“停车。”
卫子容还在甩着衣摆上的泥点，视线里陡然出现一双精美的革靴子。她缓缓抬头，一脸的惊讶，随之转头就要走。
“子容。”
曹衍急切地拉住她的胳膊。
“曹大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卫子容偏着头不去看他。
曹衍走到她的正面，“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子容别这样好不好。你要是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不要不理我。”
“我没什么生气。”
卫子容轻呵了一声，将他的手推掉，整理自己的衣裳。
“曹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从曹衍面前冷漠地走开。曹衍站在原地，面上一层水雾，他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抬脚疯似地过去，扑向卫子。
“你疯了。”
卫子容擦着嘴，啪的一巴掌甩过去。曹衍就像一头发疯失去理智的野兽，箍着她的肩膀两侧。
“是我对不起你，你骂我，你打我好不好。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世上只有我曹衍爱你。”
“你放开你。”
卫子容推拒着，街道屋檐下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对她和曹衍指指点点。
“你先冷静下来，曹衍，你放手吧。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不要再这么死缠烂打，不要让我讨厌你好吗？”
见他还是依旧疯疯癫癫，卫子容只好妥协。
“我们先离开这，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闻言，曹衍才就此罢休。
卫子容和他去了偏府，那是曹衍在长安郊外买的宅子，不算大，但很隐蔽。
好巧不巧地，卫子容见到那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曹衍在她们互相惊讶的眼神中问道：“你们认识？”
他向李蓉介绍，“这位是卫子容，卫夫人。”
李蓉的表情一下子变了，直勾勾地看着对面裴岸的妻子。迟疑了片刻，脸上勉强撑着笑。
“原来是卫夫人，看来你我真是有缘。”
卫子容看不懂他们两个的关系，她犀利的目光转移到曹衍的脸上，像是质问他，为何这里还有一个女人。
曹衍很快猜到她的心思，他道：“这是我府里做活的下人，平时这宅子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她处理。”
卫子容半信半疑，不知道怎么了，她似乎能感觉到李蓉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总让她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曹衍向李蓉使了个眼色，李蓉很配合地离开，卫子容随着他进屋。一坐下，曹衍又是让人上甜点，又是让人上茶。
“够了，曹衍。”
卫子容沉沉的说道，她坐在这不是消遣来的。曹衍被训后，抬手让侍女下去。他坐在案几后，眼神略显疲惫。
“好久没有这样和你好好地坐在一起。”
“曹衍，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死心。”
“死心，死心。”
曹衍像说笑话似的重复这两个字，“我不能死心，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我的良心在谴责我，谴责我这个负心汉。子容，我后悔了，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不在乎你嫁过人……”
曹衍的视线渐渐在对面清晰起来，他没把话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卫子容在笑，在笑他的疯癫，在笑他的痴心妄想。
“我的丈夫只有裴岸一人，我钟意的男人也只有他一人。”
卫子容说完，冷静地看着他。她的决心已经很明显了，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话解释。
门外，李蓉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