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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除了月亮,谁也不知。

    “有的,南陨城。”景郁想了想,道:“你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为你去死。”

    “那你……”南陨城只觉出声困难,喉痛干涩,“那你可愿与我一处,便是……日后的日日夜夜一同度过,与我……”

    成亲生子四个字被南陨城生生截断。

    幸好景郁心里也一团乱麻,也注意他的异样。

    她问:“你是要夜夜与我睡觉吗?可以啊南陨城,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这还用问啊?咱俩这关系,直接睡!”

    南陨城心口的阴郁被哭笑不得取代,他忍不住捏了捏景郁的脸,“该拿你如何是好!”

    想了想,今夜还是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南陨城喉结滚动,手自景郁肩头滑下,落至腰间。想也不想,手指在腰间轻揉,随后轻轻用力,将身旁地人整个带到腿上。

    景郁惊了,“你干嘛?”

    南陨城的声音带着蛊惑地意味,“夜凉,坐我腿上。”

    景郁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侧身坐在南陨城腿上,腰间的力度不重不轻,将她搂着。

    过了会,南陨城见景郁没有反抗,两只手一同抱住她的身体,整个两人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角。

    景郁整个人被束缚着抱,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又不是别人,是南陨城啊。

    “小七,不止是同床共枕。”南陨城忽然出声,“还有这样……”

    第286章

    大尾巴狼哄骗小尾巴狼

    “小七。”南陨城将景郁的头摁进怀里,动了动tui,嗓音低沉性感,“我,快shou不了了。”

    景郁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到南陨城在说什么。

    良久,重新感受到夜风的清凉,两人才平静下来。

    景郁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南陨城,你之前说什么来着?”

    南陨城眼底的温暖又回来了,轻笑:“若我以后日日与你这般,或是更亲密,你可愿?”

    “可以啊。”景郁答应得随意,还能怎么样?

    大概是景郁答应得太爽快,给了南陨城勇气。

    他又道:“这一生,都只可与我这般,旁人不可以,你可愿?”

    “可以啊。”景郁靠在南陨城怀里,这人手臂有力,胸膛温暖,她舒服得想晃腿。

    “小七,你认真一点。我说的是,这一生,只与我一起,共枕而眠,亲吻交.缠,还有现在这般相拥,都只与我一起。”

    景郁不耐烦地蹙眉,“我又不聋。”

    她稍稍昂头,“那我问你,诗诗公主说,你我这样算是断袖,你若与我一起,必受流言蜚语,你又愿意?”

    “愿意。”南陨城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道:“小七,我这一生,只要是你,只能是你。”

    “本王不惧流言,你是男子,本王要这九州无人敢妄议。你是女子,三媒六聘,终生一妻。便是你为宦官,只要你愿,生生世世,唯你一人。”

    景郁敏锐地察觉南陨城在说女子两个字时,声音抖了一下。

    她蹙了蹙眉,看向南陨城,却只见满眸深情,一时间忘了自已要看什么。

    “南陨城,你……你说这个干什么?”

    她收回视线,心里很乱。

    南陨城一早就怀疑过她的身份,只是后来两人关系逐渐亲密。他不再暗查她,这才瞒了下来。

    可是,他应是仍旧怀疑的,否则不会这么说。

    要不要告诉他呢?

    可是南陨城的意思听起来,她就是只动物,他似乎也对她情有独钟。

    这感觉,挺不错啊。

    这种独一无二地感觉。

    景郁一时警惕,一时欣喜,情绪乱得缕不顺。

    “小七,你自小封闭,许多常识之事不甚懂,不与你说清,若你懵懂之下被人所欺,我会疯的。”

    景郁不乐意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也就是你南陨城,你换个人试试?爷揍得他亲爹都不认识!”

    南陨城轻笑,只觉得怎么都表达不出来自已对这人的喜欢,只搂得更紧。

    景郁撇嘴,“你把我揉成一团得了?”

    “求之不得。”南陨城整个抱住景郁,只让她露出半张脸,时不时还要接受他的亲。

    景郁望着月亮叹息。

    算了,今晚南陨城担心她那样子。

    忍了。

    她像只木乃伊一样被南陨城抱着,眼底带着生无可恋。

    南陨城被气笑,道:“本王话还没说完。”

    景郁一动不动,躺得直挺挺地,“你说啊。”

    南陨城手稍稍松了些,“不许胡闹。”

    假装尸体地景郁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再抱紧一点,我就成这个形状的尸体了,提前让你感受一下。”

    南陨城忍不住笑,不接话茬,胡说八道这方面,谁人能比得过她。

    “小七,你若愿意与我一处。有些事便不可以再做了。”

    景郁挑眉,“比如?”

    “不可与男子单独在一处。”

    南陨城还要再说什么。景郁挣扎着就要离开南陨城的怀抱,吓得他忙抱紧怀里的人。

    景郁调皮地笑,“南陨城,你也是男子啊。”

    南陨城知她故意找茬,无奈道:“除我之外。”

    景郁老实了,“哦。”

    “不可与其他人这般亲密。”南陨城俯身亲了亲景郁,只蜻蜓点水而过,道:“这样,这样绝不行。”

    景郁觉得南陨城今晚可能脑子出问题了。

    她佯装不理,南陨城却将她抱高一些,霸道地将脑袋塞到她她的颈窝处,炽热地呼吸吹拂在耳畔,“小七。”

    景郁痒得直缩脖,“好了好了,知道了。南陨城,你对我这么多要求,我有什么好处啊?”

    南陨城低着头,两人发丝交.缠在一起。

    “小七,我南陨城这一生,这命、这心,均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你,归我。”

    南陨城的头仍旧轻轻磕在景郁的肩头,声音很轻很闷,若不是今夜的东禹异常安静,景郁都听不真切。,

    他说:“你可以依靠我,可以信赖我,可以在我面前袒露一切。小七,我爱你。”

    景郁心口一跳,随后开始狂跳。

    跳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推了推南陨城,才发现这人身上烫得要命,“南陨城,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南陨城像是感受到她的慌乱,抬眸锁住她的眸子,眼底压抑着万千情绪,种种皆为爱恋。

    “小七,最后一事。今夜的事提醒了我,若以后不得已时,你落至北渊公主一般境地,且无人相助。要记得保命,不要害怕,只要你活着,一切交予我来解决。”

    景郁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可你刚刚还说不许别人碰我呢。”

    她还答应了的。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

    这人故意的吧?

    南陨城却眸色认真,“生死之外无大事,若真有那一日,定要活着。”

    他向来知道景郁性子偏激,有仇必报,大大小小的事,需得一一告诉她。

    否则按她自已的性子,这命是随时都可拿去搏斗。

    “小七,答应我。无论是什么境地,都要活着。”

    景郁不由得嫌弃,“南陨城,你以为我傻啊,我当然要活着。”

    “小七真乖。”南陨城奖励一般地轻吻她的脸颊。

    景郁嫌弃地蹭了蹭脸,望着天,有些担心离诗诗,“南陨城,你说诗诗公主清醒了会怎么样啊?”

    很显然,南陨城紧张着措辞的表白在景郁心里压根没掀起什么风浪。

    在她心中,一向是行动大于语言,结果大于过程。

    纯粹把南陨城的话,当成了他今夜不正常的呓语。

    南陨城心中也知。

    可他却固执地坚持,从此以后,这人是他的了。

    虽身还未得,心也不定。

    但,是他的。

    第287章

    猛女离诗诗

    天刚亮,景郁就要回王府看离诗诗。

    虽然王府外围着东营将土,里有赤渊和林风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是她心里始终不放心。

    远远地,看到乔仞站在门口,晨光洒在他身上,景郁轻易就看见了他眼底的青色。

    这是……一夜未睡?

    “乔仞,诗诗公主怎么样了?”景郁低声问。

    乔仞恭敬行礼,答道:“太累,睡着了。”

    他犹豫了下,忽而在景郁面前跪下,“七王爷,乔仞有一事相求。”

    景郁正疑惑之际,南陨城走过来替她接了乔仞的话,“如今的情形,你娶不了北渊公主。待过些时日,本王会替你二人做主。”

    乔仞沉默着,也只得应道:“是。”

    从清晨至傍晚,离诗诗睡了一天。

    乔仞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一动不动,滴水未进。

    景郁和南陨城在不远处地凉亭看着,劝了也劝了,乔仞不听,也只能由他去。

    太阳下山的时候,离诗诗终于醒了。

    刚一打开门,就被乔仞拽着进了房间,动作之快,根本不像个没身手地秀才。

    南陨城头都未抬,一直在给景郁挑鱼里的刺。

    只景郁眼神好,看到了离诗诗脖子上的青紫,还有被撕得不像样地宫装。

    屋内。

    乔仞将离诗诗拉到床边坐下,往她手上塞了杯茶,然后自已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离诗诗睡醒了,也知道昨夜与乔仞之间发生了什么,玩味地看着乔仞。

    “乔大人,你是有话要与我说?为何不敢看我?昨夜……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离诗诗红着脸,嘴上却不饶人。

    乔仞平日里太过正经,可昨夜……真是让她见识了一番不一样的他。

    乔仞紧紧握着拳头,低头看着地面,“昨夜乃是为了解公主体内之毒,是乔仞逾越。”

    离诗诗身下还疼着,撅了撅嘴,“可你昨夜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仅逾越了,还越界了。你还说要一生一世对我好呢。”

    她狡黠地瞅着乔仞,其实她昨晚没有太多记忆,只是觉着以乔仞的性子,定是要承诺些什么。

    若他否认,她也就不与他纠缠了。

    都到这种地步,她需得要乔仞一句承诺。

    北渊公主,再是被宠得无法无天,耳濡目染之下,一点点心机还是有的。

    现在这心机,用在了乔仞身上。

    乔仞抬头,望着离诗诗。

    虽穿着已经失了光彩地宫装,可自小娇养地公主气质仍在,承欢之后,更是添了几分娇艳,让他不由得心跳加快。

    忽而,他看到床上的红色,斟酌了一天地说辞此刻忘得干干净净,呆呆地问:“可……疼?”

    离诗诗愣了下,旋即点头。

    下一秒,眼眶中盈着泪花,望着乔仞,“乔大人,疼呢。”

    乔仞慌得直搓手,犹豫着走向离诗诗,“如何……能好?”

    离诗诗忍住偷笑的心思,轻轻拉住乔仞的衣襟,“乔大人,诗诗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要像先前那般与我疏离客气吗?”

    “公主金枝玉叶,乔仞出身低微。”乔仞低头,看着那双白嫩的手,指甲莹润漂亮。

    昨夜,就是这双手,死死地抠着他的后背。

    她疼时,他的后背亦是一缕缕伤痕。

    亲密无间之后,如何还能疏离……

    离诗诗放下茶杯,仰头道:“可乔大人学富五车,且一心为民。听闻在西南时,便是你收容了诸多难民,让难民们等到了七王爷与摄政王。如若不然,百姓们都会死。

    乔大人何必妄自菲薄,如今文臣中能得摄政王重用的唯有你一人。百官诸多为难你都不曾妥协,差点为此丧命,乔大人很好啊。”

    乔仞像是有了些勇气,对上离诗诗的眼睛,“若配公主殿下,还不够。”

    离诗诗自来是任性,道:“乔大人,本公主只问你,你可喜欢我?昨夜与我那般,除了为我解药,可有自已的心思?

    你不必扯身份地位,在我们北渊,只要女子想嫁,便是无官无职亦是嫁得。

    你只需说,你要不要我?”

    离诗诗不紧不慢地又道:“你若要我,无论东禹还是北渊,我离诗诗都随了你。你若不要,待我回北渊,寻一王族公子嫁了,你我从此不再相见……”

    “不可!”乔仞忽而冲到离诗诗面前,“我要!”

    离诗诗心底的小鹿快要撞晕了,面上仍旧佯装淡定,“乔大人要什么?”

    “你。”乔仞眼神坚定,“诗诗,昨夜只因是你,我……我才会那样,若是旁人,即便是摄政王之命,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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