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在最亢奋的早晨,苏醒后的闹剧正要开始。…………
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明雀再下床的时候,已经走不成直线了。
最后看着她颤颤巍巍怎么都走不到浴室,娄与征心软,抱着她去洗漱。
两人一块洗脸刷牙。
明雀坐在盥洗台上,含着牙刷欲哭无泪,默默对镜子里洗脸的娄与征竖了个中指。
结果下一秒娄与征抬眼直接抓住了她这道国际友好手势,起身伸手,亲昵惩罚般捏了捏她的脸蛋。
感受着自己还在微颤的小腿肌肉,明雀不禁怔神。
看着面前正给自己打湿绵巾擦脸的男人,她忍不住想。
这样的场景。
她以前梦到过多少次?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目睹这一切再现。
曾经那些顺着指缝失去的流沙,好像再度飞回了掌中。
此刻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这一次,她想试着牢牢抓紧。
洗漱完,明雀换了一身衣服,扶着墙走出卧室。
才发现这个套间里也因为她生日的主题有意装扮过。
生日快乐的字母气球还在墙上粘着。
一堆礼物盒子堆满了餐桌,都是昨天朋友们带来的。
明雀走过去看了看,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送了这么多礼物,都不便宜吧,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要不我还是别拆了。”
酒店送来了午饭,娄与征正在给她摆餐具,抬眼看了一下,“拿着吧,能买到的都不是稀罕玩意,而且你和他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也是他们的心意。”
“喝了我那么多好酒。”他轻哂,说着:“要是连礼物都不带,那就真是等着找抽了。”
明雀瘪瘪嘴,想着也是,昨晚的party娄与征应该是才是大出血的“金主”。
她扭头,对他招招手:“那你的呢?我要看你的。”
“不会没准备吧?”
娄与征从一旁拿出一个棕色的木盒子,“过来。”
明雀瞧见真的有礼物,心中雀跃,放下其他的东西走向他。
她看着他手里的盒子,“是什么?”
娄与征把木盒子交给她。
明雀掂量着,很轻,盒子里应该是没什么东西。
这让她更好奇了。
他说:“打开看看。”
明雀和他对视一眼,打开手里这个长条状的木盒。
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两个东西,一根签字笔,还有……
明雀抽出盒子里的这张纸,看了看,意外又不解,看向面前的男人。
“……支票?”
“你,你送我一张支票?”
娄与征伸手替她将鬓发挽到耳后,语气和淡,解释用意:“没填数字,你自己写,多少都行。”
“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但我最想送你这个。”
明雀不明白,但总觉得娄与征的这张支票有深意,“为什么?”
“离开滨阳之前我去童月的工作室找蒋望。”
娄与征伸手圈住她的腰,把人拉近一点:“童月跟我说了很多。”
“其实你挺想做美甲这方面工作的,是吧。”
她眼神忽闪,捏着支票的手犹豫了。
“你算我是投资也行,别的也罢。”娄与征注视着她,嗓音那么散漫却又那么可靠:“送你这个,是我想买你一次勇敢。”
“明雀,我买断你一次勇敢,这张支票。”
他说:“就当是我送你去追求理想生活的车票。”
天高海阔任她飞。
不管是成功,是失败,都有他在背后兜底。
第51章
也许爱在梦的另一端
HotPot-51.也许爱在梦的另一端
整个青春期,
明雀几乎都是在小心谨慎和自卑中长大的。
最明媚的大学时光,也只有和娄与征认识,在一起的那一年半载里有过片刻高光。
她曾经拥有的明艳与自信,
大部分都是从娄与征身上得来的。
她觉得娄与征高不可攀,却又因为这个人,屡屡对自己产生自信。
他好像就是有这种魔力。
语气浅淡,言语也并不华丽,行为也没有什么故弄玄虚的技巧,
却可以这样简单又直接的给人汹涌的底气。
并非因为这张支票,只是因为娄与征的一句话,一份肯定。
让本来已经对这件事过眼云烟的她,
压根没有真的去想过这件事的可实行性的她,
真正开始思考起来。
思考着,如果连娄与征都说可以试试,
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勇敢一次。
断去所有后路,
拼这么一次。
创业是一个拼赢了也不会一劳永逸,但拼输了一定一无所有的游戏。
真是豪赌啊。
明雀把支票放回盒子里,
重新合上放在一边。
娄与征靠着桌子瞄着她这番动作,
歪头询问:“不填么?没想好需要多少?”
明雀摇头,“先放着吧,
我再考虑一下。”
她抚摸着盒子表面,
仰头看他,莞尔:“但是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谢谢。”
娄与征指腹放在她头顶胡乱揉了揉,犀利评价:“明小鸟,
胆儿太小。”
“我这叫谨慎。”明雀鼓起脸纠正,把东西放好,
拉开餐椅:“吃饭吧,我好饿。”
被这个人折腾一整晚,她从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渴望食物,累得能吃下一头牛。
两人面对面吃完酒店准备的精致午餐,吃过饭,明雀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
她盯着镜子里身上的各种痕迹,恰好这时候男人挤进卧室。
娄与征走近贴上来,猝不及防被明雀的手肘怼了一下。
她指指身上,瞪他:“这要是被人瞧见,还以为我昨晚上找人打架去了。”
娄与征圈着她的腰,餍足一笑,扫了眼她肌肤上的红梅痕迹,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别人不会瞧见。”
说完,他捏在她的腰后,垂眸关心:“还疼吗?”
明雀受不了这人像个大狗一样黏个不停的架势,他不知道自己人高马大地压着人特别恐怖吗?
“还好……”
因为昨晚他有意提前给她做足了疏软,用尽技巧让她放松到了极致才开始正题,所以实际上她没有特别大的异感和不适。
只不过自己太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胳膊腿的都要掉零件似的那么酸痛。
她扭头,还没说话就被他吮了口嘴唇。
明雀张嘴想控诉的话全都被堵回了肚子里,呜呜咽咽说不清:“你……唔,娄……”
娄与征在她这儿拿到了“通行证”就彻底不装了,把对她快要想到吞吃入腹的欲望全都展现在她面前。
他含着她柔软的嘴唇像吃果冻那般吮嘬着,最后亲了亲,又把吻落到她光洁的肩膀上。
恨不得把她全身都染上他的气味才满意。
“你别……”明雀被他弄得浑身躁痒,回想从昨晚到现在快下午了,两个人除了吃饭以外就没干除了“这件事”以外的任何。
这男人腻歪不够吗?
“我说还好,没让你继续糟践我,娄与征我说话呢……!”她娇着嗓音斥责他。
她一发脾气,娄与征吮着她的颈窝笑出一声,嗓音很闷:“嗯。”
他直起身,顺了顺她的发丝,问:“待会儿想去哪儿?带你出去转转。”
“嗯……”明雀捞起毛衣套上,把长发夹起来,决定:“我想吃水果了,你陪我去菜市场吧。”
“然后回家。”
听完她的计划,娄与征眉头一动,飘过无奈,无情否决:“不行。”
明雀阔眸:“为什么?你不是要听我的吗?”
“明小姐,我拜托你瞧瞧今儿什么日子。”娄与征捞起智能手表戴上,点开屏幕,给她指指日期,“情人节逛菜市场?”
他睨着她忍笑的脸:“咱能不能来点儿浪漫的啊。”
娄与征从袋子里拿出干净的裤子,换着的时候甩她一句:“非要去菜市场你就自己去。”
“威胁我?”明雀戳戳他的胸膛,有力回怼:“早晨还在床上跟我要名分,下了床就开始拿架子了?”
“我看你也不是很在乎。”
娄与征轻叱,起身搂住她的腰别人抵在梳妆台前,眼皮耷拉着懒散道:“我哪儿敢,逗你玩呢。”
“别说是菜市场。”他意有所指:“你就是说垃圾场我也陪你逛。”
明雀脸上一热,缓慢眨眼,“……这还差不多。”
“但是。”娄与征凑近,把整个上半身压过去,嘴唇再度落在她的脸上,逼近唇瓣,轻笑着点吻她:“再给我吃一次,就带你去。”
他话音刚落,她的毛衣就已经被娄与征的大手推上去了。
明雀无奈又气恼,捶打着他:“娄与征!”
她欲哭无泪:“等你弄完别说菜市场,垃圾场都关门了!不许做,我不做了!”
“你老大不小了哪儿来的牛劲啊!就不怕J尽人亡吗……唔……”
…………
情人节就那样腻腻歪歪地过去了。
最后菜市场没去成,他却还是陪她去了商场里的超市买了东西,最后娄与征也没放她回家,直接把她带回属于两个人的那件平层公寓。
当然也不出意料的,情人节的夜晚,明雀依旧在无尽及乐与凌乱狂热中度过着。
气喘吁吁之际,她真不知道之后要怎么招架这人无穷无尽的X欲。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本身就强欲加上素了五年的男人……是真的很可怕。
情人节过后明雀彻底被榨干了,躺在床上完全起不来,娄与征眼见就要弄过火,立刻收手,亲着哄着答应她收敛频率。
在家里歇了一整天之后,大年初七这天明雀才有力气出门。
回顾整个过年假期,七天里竟然足足有三天都在跟这个狗男人做-爱,谁还她干干净净,时间富裕的假期啊!
两人商量去学院路吃饭,吃完饭可以顺路去学校里看看。
早上九点多明雀正在衣帽间里挑衣服,因为她的入住,娄与征也不知道哪来的人脉,一天之内就找人送来了各种风格的女装塞满了原本只有男人衣服的衣柜,甚至还有各个牌子的首饰鞋子。
看着装满衣帽间的,专门给她准备的衣鞋,还没褪去少女情怀的明雀难以欺骗自己像冒泡般的欣喜。
她或许不会真的用上这些,这次,她没有专注于自己的自卑心理,而是率先察觉了那个人的用心。
就在这个时候,明雀接到了童月的电话。
她开了免提放在一边,“怎么啦?”
童月说话还是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些难以启齿。
“小鸟……新年快乐……生日快乐,那天本来想给你打电话,有点事耽误了。”
明雀失笑,眼前挑着衣服:“你不是早早就跟我说过生日快乐了么,等回去找你要礼物啊。”
“好……嗯。”童月说完这个话题,似乎想提起什么,但不知道要怎么分享。
“小鸟,就是……就是……”
明雀察觉到异常,停下手里的动作,这时候娄与征从外面进来。
她和他对视一眼,然后看着手机:“你咋啦,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就是,”童月顿了一下,微微叹息:“蒋望……他跑到我老家来了。”
明雀无声瞪了瞪眼睛,看向娄与征,指了指手机,意思是:这事你知道吗?
娄与征没吭声,走过来也没给她任何答复的眼神,搂着人的腰赖上去,充当一个没有思想的旁听者。
明雀问对方:“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童月似乎在室外,略有嘈杂,回答:“……情人节那天,你生日第二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说已经到我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