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知怎的,娄与征竟觉得两个月来自己已经学会怎么伺候酒鬼了,无奈地伸手过去想抢走她的酒杯:“喝酒是为了助兴,你喝这么多干什么。”“胃里不难受?”
“你不懂……”明雀伸手指摇了摇,眼神惺忪,好像有点坐不稳,半扶着他的肩膀,“我高兴!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她伸展双臂,环顾四周,“我都没想到,有一天,能有这么多人给我过生日。”
“还在这么漂亮的地方。”
明雀单臂勾住他的脖颈,继续摇曳着酒杯里的百利甜,酣然一笑:“你自己也开酒吧,你知道……百利甜的来源吗?”
娄与征仅仅是出钱运作店面的老板,对酒的了解肯定不如另一个合伙人季霄回和调酒师们。
他摇头。
“你不知道?”明雀又抿了一小口酒润嗓子,脸上扬着傻乎乎的微笑,跪坐在沙发里,缓缓叙述:“百利甜,Baileys
Rock,是一个英国调酒师创作的。”
“百利甜有一个特别浪漫的故事,是说一个优秀的调酒师和妻子相濡以沫,但是妻子死于一次意外,调酒师十分绝望,消沉了很久。”
“就在他外出旅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妻子十分相像的空姐。”明雀闻着酒的香甜,沉浸在这个故事里:“他一下子又燃起了对生命的热情,疯狂地追求这个空姐。”
“但是空姐和他相处过后却拒绝了他。”
她喝醉了说话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摇晃身子,看得出来很晕。
娄与征单手圈着明雀的腰,指腹若有若无地隔着衣服,摩挲着她背尾的腰窝。
他扶着人,耐心问:“为什么。”
明雀眼前晃得很,脑子里好像膨胀了一整个海湾的水,随着涨潮把她的头都撑得又懵又乱。
“因为……”她垂眸,说着:“空姐说,有时候人的心会被蒙住,你对你亡妻的思念和对我的爱完全是不同的情感,就像是奶和威士忌永远无法混在一起。”[1]
“然后,调酒师就默默离开了。”
娄与征听到这里,说:“他没有放弃追求空姐对么。”
明雀抬头,眼睛渡上光亮,似乎很意外:“你怎么知道?对啊,他离开,是为了向空姐证明自己的感情。他用了很久的时间不断去尝试,终于做出了把奶和威士忌融合在一起的利口酒,就叫……”
他启唇,纯正的英式发音听着醇厚又舒服:“Baileys
Rock.”
男人望着她的目光乌沉又浑着微醺的情深,让明雀觉得更醉了几分。
面对娄与征炽热的眼神,她有几分恍神,讷讷:“你这不是知道嘛……”
娄与征抬手,抹去她唇角的酒迹,提醒:“是你最开始就说了它的名字。”
“空姐喝到他做的百利甜,往酒杯里掉落了一滴眼泪,最后答应了他的求爱。”明雀倚靠着他的胸膛,仰着头,逐渐被他的深视夺取残存的清醒,声音也逐渐变小了:“后来空姐把百利甜带上飞机,对每个喜欢这个酒的人说……”
“这杯酒,我等了很久。”
说完这些的时候,两人的脸已经情不自禁地靠近到了极致。
娄与征闻着她充满酒甜的吐息,低声引诱:“所以你喜欢这个酒?”
“娄与征,你告诉我,”明雀眼睫颤抖的频率越来越高,稍微一对他的眼眸就会被烫得浑身发酥,缓缓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百利甜的故事。”
“如果你不知道,”明雀追问:“为什么今天聚会里供的酒全是百利甜。”
娄与征松懒靠着沙发,凝着她的目光过于浓深,悠哉逗弄:“那你觉得呢。”
他的眼神,给她一种,自己想要的答案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明雀大胆推测:“不,你绝对知道。”
她抬手,在他眼下的地方点了点,“因为,我刚刚说我等你很久那句的时候……你笑了。”
娄与征勾起眼尾,还是不说话。
明雀使劲点头,指指他:“对,就是这样笑的。”
“娄与征……你真闷骚。”
她一定是醉了,醉得荒唐,因为她意识到脑海里崩出的下一句话过于大胆。
可明雀却无法克制住,不对他说出这句话。
“表个白藏这么深干嘛,万一我傻乎乎悟不到呢。”
“直说不好吗……我又不是不应。”
她这句话一出口,娄与征身体里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开。
他抬手,虎口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滚热:“这话什么意思?”
明雀被他捏着说不清楚,双眸含水:“唔……我是说……”
两人的呼吸已然交融成一体。
她的这句话仿佛是入场券,对娄与征敞开了欲望之门的一角。
胸腔烧起的烈焰蒙蔽了听觉,极度渴望又隐忍已久的,对她的拥有欲在此刻膨胀到极致,下一秒炸成泡沫,预谋滑腻今晚这一整个夜。
“不管了。”娄与征按着她后背,俯身下去吻她前甩下半句。
“我就按我理解的来。”
下一刻,空间陷入了安静——
一整晚对自己故意的灌醉终于达到了目的,眼波与心跳暗燃着。
被他抱紧的瞬间明雀闭上眼,与对方的唇齿严丝合缝地贴吮起来。
这杯酒让你等了这么久,我很惭愧。
娄与征。
第50章
该往哪我看不见
HotPot-50.该往哪我看不见
时钟的时针走入十一点的领域,
夜晚的面纱被揭开,露出诱人坠入迷乱的香气与色彩。
崇京市中心,跃金酒店顶楼精奢套房。
迷迭香被俏丽女生凌乱地步调踩碎,
糜烂出一阵黏腻的清香,融在房间入口的空气中。
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男女抵在门后热吻。
明雀往后踉跄,背后撞上墙面镜,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到镜面的冰凉。
可仅仅这么一点冷却,早已无法将她从汹涌的情-浪中扯出分毫。
娄与征捏在她后腰的手滚烫粗粝,
不容置喙地撩起她的宽松毛衣。
紧接着,他掌纹的粗粝捻在她细腻的肌肤之上,擦出一片激麻的火花。
明雀狠狠战栗两下,
刚缓了口气,
又被他捏着被迫仰头,承接下一波狂热的吻。
她阖着眼,
其他感官就更加敏感。
明明五年没有过,
娄与征的吻技却好像更加熟练了些,仍然记得那些会让她情难自已的敏感处都在哪里。
他扣着她的后脑,
粗粝的舌尖扫过她口中柔软的膛壁,
惹着她怕痒的舌尖,在上膛轻轻扫过,
明雀就瞬间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
娄与征太会掌控她了。
明雀抚在他颈边的手一点点往下,
略过他滚动又温热的喉结,扫过他此刻因为动情而虬起的脖颈青筋。
她使劲揪紧了他身上的黑色衬衫,
把平整的衣服抓得褶皱百出。
明雀技巧青涩,指尖从他纽扣之间敞开的缝隙穿入,
勾挠他的肌肤,正是因为这抹生涩,
让氛围更浓了几分鲜活。
更让娄与征快要疯掉。
明雀能感受到他的难耐,他的呼吸沉重,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快要把胸肌处的衬衫纽扣撑爆了。
他的反应也让她十分满足。
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随着热吻的黏腻啧砸声频率越来越快。
娄与征的指腹在她滑腻的脊沟来回留恋,最后碰到后腰的某个点,明雀猛地战栗,腿一软往下滑。
他及时蹲下,抱着她的臀部把人从地上架起来,明雀惊呼中用双腿立刻圈住他的腰,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两人面对面,视线缠腻。
明雀细细喘着目光迷离,视线里盛满了他的脸庞。
“娄与征……”
娄与征微微抬颌,深沉注视她,嗓音也哑透了:“嗯?”
“叫我干什么。”
她抵上他的额头,半晌,弱弱说:“好像有点渴。”
娄与征用鼻尖蹭蹭她的脸蛋,哄着:“继续,我带你去喝水。”
明雀被他温柔的语调骗得思绪精光,乖乖地搂住他的脖子,再次把嘴唇递上去给他亲。
短暂的交谈和喘息结束,两人再度缠吻在一起。
娄与征就这么抱着她往套间里走,把人放在水吧的台子上,顺势把明雀按在大理石的水吧上。
衣服本就已经被他扯得乱七八糟,明雀有一部分腰部的肌肤直接触碰在大理石台面上,瞬间的激凉让她忍不住弓起了腰肢:“呃……冷……”
娄与征一手托着她的后背,手臂一用力,竟直接把她单手抬起来,给她垫上了旁边搭着的的花色餐布。
明雀眼神迷乱,黑发散开,白皙的肌肤绽放在花色旖旎的布面上,呈现出另一番艳色。
娄与征一手在她腿侧暧昧抚摸着,另一手拿着杯子接了半杯温水。
见他接了水,明雀伸出手想去要水,结果对方却没顺她的意。
娄与征低头下来,在她尽是他气味的唇瓣上吮了下,暗声哄:“给点儿好处才给水喝。”
“你要什么……”明雀喝了太多酒,此刻正是讨水的时候,浑身都火烧火燎得躁得很。
“怎么才算是好处……”她有些无助。
娄与征没说话,当着她喝了口水,挑眉盯着她。
似乎在说:你自己掂量着来。
这个人就会折磨她,奈何她现在又醉又被撩拨得四肢无力,伸手去抢也抢不过。
明雀染着急切哼哼两声,最后开始胡乱在他身上摸索,然后摸到他的皮带。
她垂着视线,柔软小手动了几下,啪嗒一声把他的金属皮扣打开。
娄与征单手撑在旁边,眼神愈来愈发昏,压着喉结静静看着她。
明雀脸颊又热又涨,盯着那可怕的,伸手触碰上去。
男女之间有绝对的,气场上的差别。
情动时,女人会像棉花一样舒展开,像花儿一般绽放。
而男人却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悍的,平日里隐藏在骨子里的侵略性。
刚柔不同的气味融合之际,就如同碰撞互扰的磁场,嗡嗡作息,昏聩着动物本能。
娄与征被她胡乱的撩拨弄得快要忍不住,就在明雀像一团软绵绵的云从睡吧滑到地面上,双膝抵在地面上,羞怯地盯上…,即将伸出双手开启讨好意味满溢的慰藉时,他终于忍无可忍,把人从地上提起来。
他抱着人,含了口水,以吻渡给她甘甜。
明雀没想到他会突然喂给自己水,忽然还有些呛到,些许水渍顺着嘴角淌下,打湿了她的脖颈和衣衫。
场面更加糜-乱几分。
他被扯开的皮带甩到她腿上,紧紧贴着,明雀察觉到身体上更进一步的渴望和润泽。
她有点等不及了。
明雀被他细细吻着,禁不住抬起一条腿蹭刮他的劲腰。
娄与征半阖着眼,感受到她这股催促的暗示,没忍住笑出一声。
他问她:“先做还是先洗。”
明雀趴在他怀里,扒开他的衬衫,踮着脚用嘴唇亲着他的锁骨,想了想:“……还是想先洗。”
“好。”娄与征再次把她抱起来,走向偌大的卫浴,说:“那就在浴室来。”
明雀又羞又紧张,埋在对方怀里,搭在他腰间两侧的的双腿忍不住荡了两下。
…………
偌大的浴室飘弥着沐浴的花香味。
娇俏女生身上的衣服如同掉落的花瓣,一片片地散落在地面上,落下的瞬间,被男人顺势踢到不碍事的地方。
他自然的一个动作,为即将上演的下篇乐章升温到了新的韵律。
花洒沙沙降着细密的热水,封闭的空间让雾气无处消散,最后全都蒙在剔透的玻璃板和镜面上。
盥洗台很深很宽,足够让明雀平躺在上面。
她蜷缩着半躺靠在台子上,鬓发被染湿了,贴在她脸上,更显无助和凌乱。
男人半跪在地上,按着她的手,正如猎豹般匍匐在花丛之中。
强势又细致的品味着山间溪流带来的甘甜。
明雀高高仰起喉咙,无法反抗身体带来的感应,也舍不得停下,只得胡乱抓住他头顶的黑发,无助地扭动,发出碎碎的呓声。
上次喝醉,他用粗糙的手指仓促却也耐心地替她抒发。
而这次他更加大胆,也一如五年前每一次的,提前让她升慰到极致。
顶端的浴室灯明晃晃照着他们。
光线从她持续颤动着微微波弧的身体飘过,贪恋她身体在特殊时刻散发出的迷人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