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耍赖的人,才真是该罚。”他说着,又把头埋到夏泱泱的肩窝之中,这次这口气却吸得更加绵长。初始的时候,他唇齿之间潮乎乎的感觉,还让夏泱泱觉得丝丝痒,丝丝舒畅,可是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衍竟然也不放开她。
这人闭气的功夫,属实让夏泱泱震惊。她恍然想起那天在水池里,容衍怎么可能会短了气呢?
脖颈儿上的痒,渐渐变成了痛,像是一根针扎入了她的锁骨上,越来越深,知道整根针都没入了骨头里。
夏泱泱忍不住扬起脖子,把头仰到脑后,双手推着容衍:“王爷,够了……”
可是她越推,容衍到变本加厉起来。
“王爷,疼。”
她哀哀戚戚地求着,眼框里氤氲的水汽化成了实实在在的两颗泪水,挂在眼角儿,被她战栗的抖动震颤得从脸颊滑到耳窝儿里头。
“王爷,就算不松口,也求求你,换个地方啊……”
这话倒好似起了作用,容衍抬起头,一手揽着夏泱泱的脖子,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却从刚才啃噬的地方,一路往她肩头过去。
每一下,都比之前更甚。
“一道谜题,只……罚一下儿还不够吗?”
夏泱泱声音断断续续,半是吟唱,半是哭泣,虽然是哀求,却又好似索取,“王爷,您……您这也太耍赖了……”
容衍放开的地方,血液重新涌了回去,灼热和痛疼像梅花点点,开在夏泱泱小巧精致的锁骨上。
作者有话说:
庆祝一下100章!我这两天喉咙痛,还以为自己冠了;已经开始想着跟宝贝们保证,虽然我冠,但是我还能写。
不过测了一下,阴阴的,哈哈哈
第101章
容衍抬起头,
眸子里好像含着水,唇上也水润鲜艳,好似刚洗过的浆果。
夏泱泱忍不住伸手在他唇上摸了下,
稍稍一碰,
容衍就“嘶”得一声。他皱着眉头,
捉了夏泱泱的手指,想叫她别再动弹。
”王爷,受疼得明明是奴家……“
这世间的事情真是不讲道理。伤人的是容衍,受罪的是夏泱泱,
可是这会儿偏生是容衍在那里楚楚可怜。
她垂下头,把容衍的手指含在嘴里,
轻轻地咬了两下。
他的指肚温软光滑,微微有点儿咸,上边儿还带着些许花瓣儿的芬芳,
是她身上蹭来的——夏泱泱睡前泡了个花瓣浴,
又用掺了桂花的膏脂涂了身子。
“王爷,
若不是对奴家这样狠,
怎么会把自己伤着了。”
容衍沾着水汽的睫毛微微翕动,喉音低沉喑哑:“你若诚信,
本王自然不会这般对你。”
“奴家记得了,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这么对人犯的……”
夏泱泱轻轻哼了一声,用手摸着容衍两鬓垂下来的长发,
糯糯地说,“王爷您是瞧不见,可奴家这肩膀儿可都要不得了。”
她锁骨上,
肩上已经都瘀了血,
也不知道容衍是不是把她当了个杯盏,
要把里头装着的汁水都吸干。夏泱泱想,要是有深仇大恨,敲骨吸髓,也莫过如此了。
只是这人癫起来是最没道理。容衍平时连喝水都专门用个杯子,如今贴着夏泱泱,却又没什么芥蒂一般。
这事儿他自己也没想过。
“王爷,奴家可还有几考呢。”
夏泱泱推着容衍,从他膝上下来。
容衍听见她脚步静悄悄地走了出去,片刻后,又走了回来。
夏泱泱手里捧着只黄澄澄的柿子,放到容衍跟前儿:“王爷您再猜猜,这又是什么?”
她牵着容衍的手,往柿子上头轻轻摸了一圈儿。
容衍道:“这是水果。是桃子吗?”
“王爷,您可真是贵人。”
夏泱泱低低笑了声儿,“这王府里桃儿都是刷了干净才摆到盘子里给王爷。其实这桃儿啊,上头是有绒毛的,蹭到皮上,可痒痒了。”
柿子这东西,俗称是穷人的水果。容衍倒是吃过柿饼子,可是太甜不喜,柿子也涩,从前尝过一次,也没有再吃过。
夏泱泱说:“但您摸摸这小家伙,这个皮儿可光滑得紧呢。”
她攥着容衍的手指,顺着那大柿子,慢慢悠悠转了一转儿。
“奴家现在也不说是什么,这就揭了分晓,对王爷也不公平呢。您说是也不是?”
“王爷,您再仔细摸摸试试。”
容衍修长的手指被夏泱泱引着,触到了柿子的尖端,软得很,一碰就塌了进去。
幽暗的屋子里,夏泱泱浅浅的喘息声钻进容衍的耳朵里,她拉着容衍的指头,往果皮子里头杵。
这柿子已经熟透了,橘色的一张皮儿,裹起一泡儿甜浆,又在底下收了个口。
“扑哧——”
柿子皮儿被容衍的手指头戳了个小洞,橘色的黏稠的浆水从顶端冒出了一个小泡儿。
夏泱泱长吁了一口气,鼻子低低地哼着小曲儿。
容衍抿着嘴唇,手指毫不费力地就滑进了果肉里。指头被黏腻腻,湿乎乎的果肉包裹,是有些不舒服的。
容衍皱着眉头,听得见指头搅和果肉发出的水声。
他手上有些凉,搅一搅,却又碰到点稍微硬些的东西。
这柿子里头也不都是稀的水儿,里边儿还有一团儿一团儿的东西。说是核儿也不是。若说像什么,倒有些像女子的胸脯子,摸上去软乎乎,但还有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核儿在里头撑着。
容衍的手指停在那柿子里头,偏着头:“本王猜不中。”
夏泱泱把他的手从柿子里拉出来:“王爷尝尝。”
这用手指头搅和了的果子,可怎么还能再放到嘴里吃?
可是夏泱泱把容衍的手送到他嘴边:“王爷,您品品这滋味?”
手指被她握着,就放在容衍嘴唇上。在这燃着熏香的小室里,容衍也能闻到些那果子自他指上散发出的甜涩的味道。
他有些犹疑,还是没有去品指头上沾着的果浆,而是把手指放到鼻子下,细细嗅了嗅。
“王爷,奴家还能在这果子里给您下毒不成?”
夏泱泱松松拢着他的手指,柔声细语地嗔怪。
容衍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但不打算解释。可也没等得及解释,夏泱泱突然握住他的手,容衍指尖被柔软温热的呵气包裹住,比刚才在柿子里头更让他心神不宁。
他眼前的世界是漆黑一片的,耳朵里一边塞了棉花团儿,另一边也不知道夏泱泱是不是忘了,并没有堵上。
所以容衍听得清自己手指探入果肉里的声音,湿漉漉地侵入天然的领地,将那生长了一季的成果撕裂搅碎。
可是果子却不能给他什么回应,那软乎乎的柿子,连弹在他的手上,刺痛他都做不到。
手指头停得久了,果肉就带了他的温度。
那跟现在是不同的。
容衍手指上的温度是跟她交涉着的。夏泱泱口中潮暖,他指上了凉就让步一些。可是他血脉奔涌起来,有让他的指尖,口舌,身子里的末端,都比从前要热上很多。
两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一切就都变得有商有量。
他收敛了指尖的锋芒,那经年习武而生出的薄茧都柔软了几分。触到她的口,她口中淹在水中的皮肉也都微微回弹,比什么都软,可又比什么都劲。
可这也是那些自己不太会主动动弹的肉,而最灵活的那一条席卷了那黏腻的果汁,干干净净,好像在吃那螺蛳。把壳子里鲜嫩的白肉挑将出来,管那螺肉扭捏矜持,不肯抛头露面,吸溜一下,就只留个空空如也的壳子。
放开却是一点点放开,一点点拉出的。
一半残留在嘴角,一半还在指腹上,晶莹透亮,像是条银线。也不知道是果子的甜浆,还是这人身子里头循环不知多少个小周天都留不住的津水。
容衍的喉结微微滚动:“姨娘把本王手上的都尝尽了,叫本王如何是好呢?”
夏泱泱拿起那柿子,在容衍的唇畔晃过,但就是不让他碰到:“
王爷又嫌弃这果子,不肯咬上一口,沾到手指上的,也怕奴家做了手脚。那不如就这样猜猜,若是错了,愿赌服输,领奴家的罚就是了。”
她说完,容衍耳边就响起贝齿切入果皮,口舌吸吮果肉的声音。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去夺,可是一声嬉笑,夏泱泱把吸得腹中空了一半儿的柿子往自己中衣里塞了进去。
“王爷要后悔,可来不及。”
她手里不止何时多了只硕大的蜡烛,烛泪盈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容衍近前举着,火苗几乎燎到了他的发丝。
“王爷现在要告诉奴家,刚才摸着的,是什……”
她尾音绵软,却被整个吞了下去。
容衍把夏泱泱拉至身前,低下头,低沉的话音蹭着她的嘴角:“姨娘,人做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容衍身上没有兰麝之香,但却携带着风月的清冽,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难道不是天生就为了让身旁的女子神迷心驰的?
夏泱泱心如擂鼓,胸口的半个柿子被压成了一滩软泥,挤出来些汁水从她胸口往下滑,像只小小的蚂蚁在她皮肉上缓缓地爬。
灼热的呼吸送入她的口中,变得比那柿子的汁液还要黏着。
于是那胸口的蚂蚁就变得扭捏起来,待在一处,宛如寻到一处遮风避雨的所在,安营扎寨。
夏泱泱的脑海里就忘了许多的事情,只是对眼前这桩事专心致志起来。
好像天地间,除了她,也就只有这一个人,生了这一副唇舌。然后,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了。
但容衍终究也不是就这一处能动弹。
他的手抓着夏泱泱的身子,摸摸索索,不肯落败地寻得了那半个柿子,放在手底下揉着,捏着,想要弄清楚个究竟。
不甘心堂堂摄政王,落得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恶名。
有些事情真的是天分使然。
容衍从未这样靠近任何一名女子,可是碰着她,也就无师自通。他本是索那果子味道,但人一过去,就仿佛知道这才是他该行的礼,该敬的道。
这世间万物原本就有规律可循,那待嫁之前的种种教导,怕都是多此一举。
容衍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指捻了捻,口舌有些发涩:“这是柿子。”
夏泱泱把手中的蜡烛放到一旁,刚才拖着蜡烛的手摇晃,险些将烛泪溅出,不然可就便宜了容衍了。
“王爷英明,可叫您给猜中了呢。”
她掩着心口,眼角泪光点点,声音也微微喘,“不过,奴家可还有要考教的呢。”
容衍凌然道:“姨娘若是没完没了,本王难不成要在这里待上几日?”
“王爷,是事不过三,哪儿有那么谜题要考呢。耽搁久了,奴家也乏,也肚子饿呢。”
夏泱泱话音妩媚动人,又好像因为刚才呼吸不畅脱了力,
有些懒洋洋的,“这最后一个,王爷可不许用手。”
她就又拿了生绢两条,轻车熟路地把容衍的手绑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于是容衍就等着她去取这最后一样物事,好叫他来猜。
只不过,容衍倒闪过一丝念头——不如就猜错了吧,好看看夏泱泱到底卖弄什么花样儿,又打算怎么罚他。
容衍等着,可是这次夏泱泱竟然半天都没有离开。
忽然他腰上一紧,腰带被夏泱泱扯住了。
第102章
但凡要人猜个物件时什么东西,
猜谜的人总该从前见过的。不然也就太不公平了。
而对于容衍而言,既然看不见,那总该是摸过。可是这会儿夏泱泱绑了他的手,
用手摸是摸不得了。
容衍腰上一松,
腰带被抽了出来。
夏泱泱双手捏着那三指宽的腰带,
在容衍耳朵旁边抖了两下。那腰带上滚了边儿,又夹了软衬,被抖得铮铮响。
“王爷,您可好好猜,
”
她声音里含着笑,笑里带着糖,
“要猜错了,奴家手下可不留情。”
刚才还在容衍腰上的带子,这会儿被夏泱泱拿在手中,
往他脸颊上碰了碰。
“姨娘好大胆。”
容衍压低了声音幽幽地说。
他深更半夜来夏泱泱屋里,
身上只穿了便服,
腰带一松,
袍子在身上就包不住了。胸口敞开,从脖颈儿到腰叫人一览无余。
这处风光,
好也是真的好。
容衍坐在椅子上,肚腹弯着,可是一点儿赘肉都没积着。不愧是当年的双科状元,
这些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也没丝毫怠惰,
照旧筋是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