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下尘柄呗朱泥壶在冬日时使用前得温一温,冒然注入热水会使壶破裂开来。蔡田萝未温壶而注入热水,壶没有当即裂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安时礼裸露在外的手背也被溅出来的热水珠子烫了好几处地方,他的皮肤不若女子那般娇气,烫过以后,只是有些发红,没有起那可怕的燎浆泡。
“蔡姑娘快去处理伤口吧。”安时礼不愿让蔡田萝误会,待她若待生人,一句关心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有几分像是在驱赶人。
态度如此冷漠,蔡田萝当然伤心,阁着粉泪三步一回头,也不见安时礼多看自己一眼,最后心灰意冷离开。
安时礼的一双眼觑着破碎的朱泥壶若有所思,他突然知道要怎么还金鼠姑的壳了。
用高岭土捏成螺壳之形态,烧制后上釉,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只是做出来会有些重,金鼠姑未必能驼得动,但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有了个可实施的办法,安时礼心情大好,再吃一道茶后别了蔡庭,乘马车回府。
回府的路上路过一家纱罗缎绢的绸缎铺,铺里的伙计吆喝着有新式的冬日面料:“黑绿云绒、粉、蓝剪绒、桃红巴缎、杭州织造五彩罗缎……”
绸缎铺里塞满了人,一旁的典衣行也塞满了人。不久严寒将来,为了过冬,也为了追求新鲜,许多人会将春夏穿的衣裳典卖了,再去绸缎铺里买新式的冬日面料。
听到“粉、蓝剪绒”几个字,安时礼竟想着用粉、蓝剪绒给那不会走路的金鼠姑做双鞋子过冬。昨日买了粉蓝鞋子好看是好看,但并不保暖,也不是千层底,等到严冬一来,风一入鞋里,脚趾头会被冻得乞乞缩缩。
安时礼在脑子里想着给金鼠姑做双鞋子过冬,嘴上也有了行动:“停下。”
车夫立即收了缰绳,安时礼撩开帘子下马车,径直走向绸缎铺,买了一匹粉剪绒与蓝剪绒,另又买了些白毡布做毡袜。
只是要做双鞋儿,金鼠姑的足不足一尺长,安时礼却买了两匹剪绒。
抱着布匹回到马车上,安时礼恍恍惚惚自问:“她冻得乞乞缩缩又与我有何干系?”
问完自答:“踩碎了她的壳,心里是愧疚了。”
随后让车夫在鞋铺前停下。
车夫在一家苏娘鞋铺前停了轮子,安时礼将新买来的剪绒与毡布与了里头一名唤做李秀蛾的绣娘。
李绣娘接过布,并问有无鞋样,安时礼摇头,她便取来纸笔问安时礼要做多大的鞋。
安时礼想了想,回道:“半尺三寸,一双粉,一双蓝,都做平底鞋。”
“半尺三寸……”李绣娘在纸上记下尺寸,当即取了画尺画鞋样。
李绣娘笔下画的鞋样有些肥大,安时礼看了指出错误来,金鼠姑不是三寸金莲,但也尖尖窄窄好似池中未盛开的荷花。
李绣娘跟着安时礼的指点修改了一番,安时礼点头满意了她才接着问:“是做素鞋吗?大人要不要在鞋帮上扣些绣样?”
金鼠姑爱把粉蓝都穿在足上,安时礼灵机一动,道:“要扣绣样,但要麻烦些,鞋脸儿和鞋后帮用粉剪绒,两侧鞋帮用蓝剪绒,做两双粉蓝剪绒鞋。”
鞋上有粉有蓝,金鼠姑就不会左脚着蓝鞋,右脚穿粉鞋了。
“两种颜色,倒也不算麻烦。”李绣娘笑着在纸上记着安时礼的话,“那大人要什么绣样?”
安时礼望着铺里的陈设,道:“一双鞋脸绣鹦鹉摘桃,两边鞋帮绣蝶恋花,鞋后帮缀蓝提跟儿。一双鞋脸栀子花,两边鞋帮用缠枝莲花样,缀粉提跟儿。”
“都是些时髦的纹样。”李绣娘这次笑灿烂,粗粗描画起鞋扇来,“大人心好细,这鞋做出来定大大讨得姑娘的一颗芳心。”
再好看的鞋,在金鼠姑的脚上也好看不了几天,不日就磨透了。定好了鞋帮,安时礼转而考虑鞋底:“蓝提跟的鞋用蓝头线儿锁口,粉提跟的鞋则用粉头线儿锁口。底用棉布纳多几层,用倒扣针儿缝,比较结实。”
“纳多几层的话,不如做高底鞋。”李绣娘取来一双高底鞋与安时礼看,“这高底鞋里头也是用棉布纳成,外边会裹一层锦料子。”
“不了。”金鼠姑还不会走路,穿高底鞋在地上蹭,保不齐要摔伤,安时礼仍要两双平底鞋,“掐个边吧,粉提……”
安时礼后面的话被李绣娘抢说了。
“粉提跟子掐蓝牙边,蓝提跟子掐粉牙边,我晓得,大人好整齐嘛。”
?
整个北平的人都知道安时礼的毛病,话被抢说,安时礼并不觉得恼,掏出钱袋子,问:“工钱多少?”
“两双鞋,两双袜子,一起二百文,三日后来取鞋袜。”
安时礼送去二百文,李绣娘在帐上记下后,哎哟一声,猛拍额头三下:“糊涂了糊涂了,穿毡袜的,那鞋儿得做大一些,要不挤脚趾头。不过工钱是一样的,大人放心。”
在鞋铺勾留了一刻,安时礼才回府中。
在外头奔波,安时礼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嘴巴一馋,忽好腥油之味,叫厨工去买只水晶烧鹅来。
厨房一直备着垫肚子的点心,安时礼择了一碟裹馅凉糕和一碟榛仁,让人过后送到书房去。
一回府中他便换上便衣,可出门前换下的那件便衣不知所踪,以为洗衣娘收拾去洗了,未多想,换了另一件便衣,之后去书房看书。
不料金鼠姑也在书房里,捧着一本书,趴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
安时礼进去的时候,她正好翻了一页:“嘿嘿嘿。”
短短半日,她就开化了?已经能识字看书了?安时礼两下里感到奇怪,悄然走近,看到书中的内容,他的脸一会儿绿如浮萍,一会儿红似猪肝。
那金鼠姑在哪儿看带图的稗史。
如今停留的一页,男女紧紧搂抱成一团,女子一腿高抬,男子双手摸奶儿,胯下之尘柄,入了女子股间半截,还有半截在外,根部的囊袋也画得清晰可见。
金鼠姑一指点着男女相连的地方,对着书痴痴笑道:“原来是这样捅的呀。”
“金鼠姑!汝成何体统?光天化日之下,看闺房书籍。”
安时礼气急败坏,金鼠姑一点也听不见,带着笑容转过秀气的脸庞,伸手欲抓安时礼的腿,问:“大人,这就是尘柄吗?看不太清,大人,我能看一下你的尘柄吗?”
“放、放肆!”这是什么浑话!安时礼吓得撩袍后撤,避开金鼠姑那只不雅的手。
金鼠姑虽听不见,但判断安时礼后退的动作,就知他不愿意给自己看,她从地上跳起来,想着胡玉酒说过的话,她弓儿扯满了道:“看一下尘柄又怎么了?我就想看看大人的尘柄是软是硬,是大是小,皮肉紧不紧实。我又不吃了它,至于这样吗?”
“放肆放肆,无礼无礼。”不解释也罢,解释了这话更浑,安时礼羞恼得垂在股间的两手抖似筛糠,声儿都颤了,语无伦次,只会咬着牙关骂声放肆与无礼。
金鼠姑蹭行靠近安时礼,脚踝忽然一走作,两腿乏了力,身体往前一扑,把安时礼扑在了地上:“哎哟喂……”
金鼠姑的话被送来点心的小厮听了个碧波清爽。
好一番颜色话,吓得那小厮在外打碎了点心,捂着耳朵慌乱逃去:“青天老爷!我的耳朵聋啦!”
【猜猜大人是衣服去哪儿了?】
【等咱们的田螺精姨妈走干净就上h了,下一章估计也有点涩涩】
最近手速还是可以的,砸猪让我爆更
第十六章弄软了才许放手(也算肉了?)
“放肆!”安时礼用霹雳喉骂完后,也和那名小厮一样,捂着发热的耳朵落荒而逃。
金鼠姑望着安时礼模糊的背影,打主意要看:“明日我定要看一眼!”
安时礼被金鼠姑看尘柄这一要求吓得不轻,当天晚上做了个浑浑噩噩的梦,半夜醒来,记不清是什么样的梦了,但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子密密麻麻,定不是个好梦。
安时礼擦去汗珠子,拿不住下榻掌灯,逃难似地收拾起行李,决定后面几日去文渊阁值宿,暂不回府上住。
可又怕她天真,口出讹言,管别人问尘柄来看,做出短头的事,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不知,落得个淫女荡妇的别名。安时礼犹豫了,也怕她被油嘴滑舌之人骗去清白,或是遇上个贩水客人,出了大价钱就稀里糊涂沦为娼妓。思来想去,相识一场,得和她说清楚这男女有别,非是夫妻关系,身体不能随便与人看。
“来是是非人,去是是非者。”想明白了,次日票拟后安时礼还是回了府。一回府,不迭换成便服,就招呼金鼠姑来一趟书房。
金鼠姑惦记尘柄之事,进了书房,眼直勾勾盯住安时礼的腰间不转动。
目光灼热,安时礼捉身不住,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微微侧了身子,眼睛管着头顶上的横梁:“金鼠姑,我有话要与你说。”
说完想起金鼠姑听不见,安时礼苦恼得抖起一条腿。不管是咬耳朵交流,还是拿着画卷交流,都过于亲密了,他不能再与金鼠姑有这种亲密的接触。
怎么世间上会有这么麻烦的精怪。口不紧,看不清,听不见,脸没皮,不会走路字不识,身上还没几个钱,就一张脸蛋长得俊刮些,中看不中用,成精来作甚,还不如在水里当一只无忧无虑的田螺。
这种精怪就是专门来报复折磨人的。安时礼心想。
安时礼焦急想办法的时候,金鼠姑已绕到他的身侧来,然后像一只刚学飞行的小鹰,张臂垫脚,二话不说扑上去:“孽障大人。”
金鼠姑扑过来的时候,安时礼本能地上前接住她,过于突然,接住后双双摔倒在地上,扭作一团。
金鼠姑半边身子压在安时礼身上,压得安时礼闷哼两声,连忙推开金鼠姑:“起来。”
金鼠姑双手扒在安时礼的肩头上不肯离开,身体蠕动似蛇,一腿死死压住安时礼的腹部,眼儿涎瞪,道:“大人,就看一下,看不到,我今晚又会睡不着的。”
昨日没有看到,金鼠姑辗转反侧,一夜难眠,今早眼底下两团乌青。
嘴里嚷嚷着要看男子尘柄,还以为是看什平常的事物,兴许是未见过不知廉耻的姑娘,与之说不通,安时礼耐心丧失,当即动了意,翻身反压住在哪儿蠕动惹人欲火上炎的金鼠姑,低头唬虎她:“再瞎闹,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推拒间,二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飞蓬起来,身上的衣裳也变得凌乱不整。
安时礼和碑亭大汉一样,膂力不差,金鼠姑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下,胸前的两团肉忽然滋发瘙痒之意,好似有虫儿在顶端拱拱钻钻,她想用手去揉一揉,无奈双手被人反扣在头顶揉不得。
“大人,你压得我这里痒痒的。”无法用手去揉,金鼠姑双腿如初次碰面时那样,攀上安时礼的腰间,高高挺起一对奶儿,去蹭安时礼的胸膛解痒。
隔着衣服蹭,安时礼也能感受到双乳的柔软,再深淫双乳之美,不由四肢震动,胯间的尘柄弹弹跳跳,顶上金鼠姑的小腹上。
尘柄硬梆梆戳着小腹,有些不舒服,金鼠姑吸起腹部,惊道:“什么东西啊?”
能是什么东西,就是她心心念念想看的尘柄。
安时礼心里格地地的,惊怯非常,放开金鼠姑的双手要坐起身,可金鼠姑的两条腿在他的腰后打了个死结,被两条腿锁住了,他起不来。
“松开。”拿手去解后面的结,却是越解越紧。
安时礼解结的时候,不小心挠到金鼠姑的腿,金鼠姑笑得花枝乱颤:“嘿嘿,痒痒的。”
双手自由了,金鼠姑在安时礼的眼皮下揉、抓着奶儿解痒:“大人,刚刚顶着我小腹的东西可是尘柄?”
安时礼目视金鼠姑的头顶不语,似有难言之隐。
越是揉抓,痒意越密集,脚趾头都痒了,金鼠姑索性不揉抓,揉过奶儿的手伸到下方。等安时礼反应过来,几根玉指早已隔着裤儿抚摸。
安时礼伸手去控住那截不安的手腕,可稍迟了一步,金鼠姑已解了他的裤头,让一直长在黑暗中的尘柄见了光。
“金鼠姑,快住手。”安时礼声气微弱,扯走金鼠姑在下体的手腕,金鼠姑还是快他一步,使心眼儿先握上了尘柄。
他一扯,尘柄也跟着受扯,把个卵袋都扯得晃动。
金鼠姑用五根手指发力地握住尘柄,扯起来有些疼,安时礼不敢再扯她手腕,在金鼠姑耳边大口喘着气,求她松手:“松开,这东西你不该碰。”
“虽、虽然看不到,但安大人的尘柄摸起来好光滑,皮肉也紧实。”金鼠姑哪里听安时礼的话,十二分注意力都在感受手中的那根尘柄,从龟头摸到根部,又从根部捋至龟头。
她一面感受,一面回忆稗史中的图画。
稗史里画的尘柄,上方堆着皱巴巴的皮,看起来便不紧实,根部又黑毛儿簇生,瞧着也扎人。在心里默默比对了一番,金鼠姑一脸春色地说道:“大人,您的尘柄应该是好尘柄。”
尘柄火烫,金鼠姑说完便要抽手离开,安时礼却突然间翻了脸。
挑起他的欲火,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就要放手,安时礼哪会吃这种亏,欲仙欲死的感觉折磨身心,让他不再故作矜持,脑子糊涂,走了酒字下道儿。QQ群23%06﹗9?2﹀3¥96追﹒更@本文﹤
摸也摸了,让她摸多几下也无妨。
“不许放手。”安时礼脸红红。
“为何?”金鼠姑垂首顺眉,握着昂然的尘柄没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