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陆上锦一肚子的怒火愤懑全撒在了那个A3红尾鵟头目身上,一个人上门挑衅,拳拳到肉打折了红尾鵟七根肋骨,听着alpha凄厉的吼叫,心里的闷痛都得不到半点疏解。后来他也忍不住把穆澜堵在门口,可又动不得他,毕竟也许他是言逸默许在身边的人。
从那天起,他失去了面对的勇气,只敢在暗处接近他们的生活。
言逸不在的时候,他坐在庭院的树枝上头,视线穿过落地窗,望着里面穿着纸尿裤搭积木的小陆言。偶尔看得出神,总想伸出手摸一摸他的小耳朵,隔空抱抱自己乖乖的小兔子。
陆言看到了他,爬过来扶着玻璃,张开嘴认真地在玻璃上啃出一片口水。自从家里添了小孩儿,落地窗就锁死了,怕孩子乱爬出危险。
陆上锦翻上阳台坐在地上,粗糙的指尖隔着玻璃和小兔子白嫩的小手指对在一起,教他叫爸爸。
“alpha爸爸只有我,记好了?别叫错人。”
小兔子眨巴着大眼睛困惑地看着他,又好奇地咧开嘴露出一排小牙,咯咯直笑。
“笑什么,叫爸爸。”
小兔子被窗外的家伙逗得开心得要命,啃玻璃啃得更起劲儿了,汤圆似的软脸蛋在玻璃窗上挤成扁扁的一坨。
“爸爸。”
他才学会说话不久,哼哼唧唧地嘀咕着爸爸,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要嘱咐自己的傻爸爸些什么。
陆上锦回味了很久,隔着玻璃亲了亲小兔子的额头,低声回答,爸爸也爱你。
陆上锦翻了个身,一头撞在床角上,捂着头坐起来,下意识去抱身边的omega,这才从梦中清醒,记起昨晚自己被踹了一脚还睡在了地上。
睡意朦胧间仔细回忆,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言逸瞪着眼睛扯下自己的头套,咬牙切齿地质问他“还知道回来啊?”。
言逸蜷缩侧躺在床上,睡着了手还勾着陆言的小床栅栏。昨晚借着酒劲儿发了好一通脾气,好不容易才哄得睡着。
陆言睡醒了,长睫毛还打着绺,看见爸爸的手伸在小床里,于是撅着小尾巴爬过去吃一吃,露出两颗糯米似的小牙。
陆上锦没有制止他,但顾虑地皱了皱眉。两岁大的宝宝应该已经过了习惯把什么东西都放进嘴里尝尝的口唇期,陆言却仍没脱离。
他躬身把小兔子抱起来放在自己小臂上托着,脖颈便被陆言软软搂住了。黏人的小兔子似乎有点不安,喜欢被抱着,不断往陆上锦后颈的腺体上摸,想拿起来放进嘴里。
他忽然就明白了,抱着陆言走到阳台去,轻轻带上玻璃门,缓缓释放安抚信息素给他。
小兔耳朵翘了翘,陆言安静地趴在陆上锦怀里,软薄的指甲轻轻抓着alpha的衣襟,也不再把小手放进嘴巴里缓解不安。
陆上锦知道言逸一定是尽全力爱宝宝的,但无论如何弥补不了alpha那一半的疼爱和保护,更何况言逸的精神状态真的算不上良好,每一次释放给陆言的安抚信息素就算剂量再大,也终究混着若有若无的焦虑。
“宝贝儿,以后爸爸好好陪着你们,答应你了。”他伸出手指,和陆言细嫩的小手指对在一起。
“嗯!”陆言露出小牙腼腆地笑,抓着陆上锦的手要爸爸摸摸自己的小耳朵。
甜得陆上锦心都要融化得能捏出形状,手上收着劲儿,恐怕弄疼怀里的小天使,小天使的腺体才一丁点儿大,但已经能嗅出信息素有蜂蜜的甜味,和他的言言一样甜,让他像一头抱着大蜂蜜罐的笨熊。
陆言睁着溜圆的大眼睛问陆上锦:“爸爸喜欢球球,还是喜欢爸爸。”
陆上锦无奈笑笑,逗他说喜欢兔球球。
陆言委屈地嘟着腮帮,捂住陆上锦的嘴,小心地嘱咐他,不可以让爸爸听到,在爸爸面前不要说更喜欢球球。
宝贝的天真懂事让陆上锦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在疼惜言逸,这两年来他一定很辛苦。
卧室床上的omega翻了个身,揉着睡皱的兔耳朵坐起来,看见陆言的小床空了,脑袋里猛然嗡鸣,抬眼才看见阳台上的alpha,抱着陆言缓缓踱步,和宝宝有说有笑。
他怔了一会儿神,脑海里演绎过千百遍的画面就在不远处真实地出现了,此时此刻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努力回想自己预演的那些话,却发现全都忘了。
陆上锦看见言逸醒了,抱着孩子走出来,在距离言逸几步外停了下来。
言逸下意识起身去接,他刚离开床半步,就被陆上锦捞住腰勾了过去,紧贴着alpha的胸膛,脸颊贴在上边感受着温热跳动。
第91章
番外三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
“不让上床,没说不让抱吧。”陆上锦偏头亲他的脸颊嘴唇,手臂箍着他的细腰,舌尖纠缠,深深吻了几十秒。
言逸把小陆言抱回自己怀里,兔耳朵遮住宝宝的眼睛,从alpha怀里挣脱,低声斥责:“当着小孩子的面耍流氓。”
陆上锦揉着小陆言的头,温声告诉他,这是爸爸的爱,陆言长大以后,只能对最爱的人做这样的事。
小陆言被言逸的兔耳朵挡着眼睛,扬起头咯咯地笑,乖乖嗯了一声。
言逸没了脾气,垂着眼睑,看不出情绪。
陆上锦双臂略微收紧,低头亲吻言逸的脖颈,嘴唇蹭过他平滑的腺体,直到怀里的omega身体浅浅颤栗,他在他耳边低语,嗓音低沉性感。
“我……可以回家吗。”
言逸抬手蹭了蹭鼻子,把孩子往上抱了抱,喉结轻动了动。
“看你表现。”
陆言揪着陆上锦的衣袖,仰着头巴望言逸,小声说:“球球可以自己走,爸爸也抱抱爸爸。”
陆上锦心里立刻感叹好几句这乖儿子没白生。
晚上陆上锦打发阿姨趁早下班,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素菜,言逸埋头吃着不说话,陆言小嘴儿吧唧着吃得特别香。
言逸看了alpha手上新添的几道还没收口的伤,犹豫了一会,轻声说了句等会碗我收拾。
陆上锦没阻拦,只是在言逸刷碗的时候在旁边收拾厨房,收拾完了就黏上来从背后抱着他。
细水流淅淅沥沥地淌,厨房里安静地只能听见这一点水声,和偶尔拿起碗盘时瓷面相碰的脆响。
陆上锦低着头,鼻尖默默蹭着他的耳朵。
背后被温暖宽阔的胸膛紧贴着,言逸低头洗碗,其实早已走了神。
空气莫名变得粘稠,被一股淡香信息素弥漫占领。
alpha哑声开口:“我想你。”
言逸的回答如同平时熟人间闲聊:“那怎么不回来。”
“怕你不要我。”
“那怎么又回来了。”
“……怕你会真的不要我。”
陆上锦只向言逸坦白了一半事实,卖惨的部分添油加醋把自己形容得像只瘸腿流浪狗,为了言逸受的伤却仍旧只字不提。
其实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言逸,陆上锦不在的这两年,他事无巨细地调查陆上锦经历的一切。
他疲倦于被隐瞒,尤其是之后对方信誓旦旦说这是为他好。
所以睡前陆上锦再一次被排挤在卧室外,只能坐在台阶上抽根烟郁闷一会儿。
大约三十多分钟过去,陆上锦轻手轻脚推开一道门缝朝里面看去,言逸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睡着了,侧着身子,把陆言搂在怀里,小小的一团。
陆上锦悄声走过去,俯着身子小心地把故事书拽出来放在枕边,关了壁灯。
他趁着黑暗爬上了床,从另一边侧身躺下,手掌搭在言逸腰间,把宝宝抱在中间。
一半隼翼悄然生长而出,细密柔软的绒毛把怀里人包裹起来,像猎食归来的鹰隼守护着自己的巢。
“烟味太呛。”
怀里有人闷声埋怨。
陆上锦笑笑,搂着omega的手臂收紧了些。
“戒了。”
第92章
番外四会怪我很我或感动
陆言背靠着阳台门框上的身高尺,努力挺直了背让自己显得高一点,扬起眼睛期待地望着言逸。
言逸蹲在他面前,在身高尺上画下一道痕迹:“这个月又长高了一厘米。”
陆言揪着兔耳朵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特别认真地伤心:“我都三岁了,才这么高,长不成爸爸的样子了。”
言逸好笑地揉他的耳朵:“你爸爸是alpha啊,和我一样不好吗。”
“不好。我想这样。”陆言站起来,甩着小尾巴张开手软软抱在言逸身上,“把爸爸圈起来抱着。”
蜂蜜味的小兔球无论什么时候贴近身体都是软绵绵的,言逸笑着捋他的发尾,头发长了,该去剪剪,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龄,什么都得提前准备一下。
陆言垂着的耳朵忽然立起来,听到门外的钥匙声,匆匆跑过去,踮脚跳起来开门。
“爸爸!”
陆上锦加班回来,一进门就被跳起来的宝宝扑了个满怀,被他双手接住举到面前亲了亲,粗糙的下巴蹭着陆言的脸蛋,蹭得小兔子直叫唤。
他把礼物塞到陆言怀里,小兔子欢天喜地趴到沙发上拆礼物,拆出一只胡萝卜小书包,里面装着崭新精致的文具。
陆言欣喜地把每一件礼物都拿出来摸一摸,再拿到言逸面前,跟他分享此时此刻的快乐。
言逸坐到他旁边,拿起一块胡萝卜形状的橡皮端详,眉头轻轻舒展开。
肩上忽然搭了一条手臂,陆上锦坐过来,跷腿靠着沙发背,把一块石英表戴到言逸腕上。
“今天什么日子?”言逸举起手腕看了看表盘,设计师的名字在齿轮上雕刻着细小的一排,他也听过。
“不是什么日子啊。”陆上锦眼神瞥向别处,“想送就送了。”
言逸想了想,前几天和几位分会长见面之前,从抽屉里随手拿了块表戴上。
表是从前他让穆助理去挑的,上边多少沾着零星一点alpha的气味。
腰间略微一紧,整个人都被陆上锦抱上了腿,alpha扬着脸,勾着言逸脖颈要他俯身下来看着自己,手扶在他屁股上,尾巴根夹在指缝里。
“喜不喜欢。”他问。
但被眼神出卖了,alpha分明问的是,喜不喜欢我。
言逸想了想,低头用鼻尖蹭了蹭alpha的耳垂。
陆上锦微微哆嗦了一下,反复确认自己得到了回应,克制着仰头在言逸唇上啄了两下。
言逸感觉到有个东西渐渐硬起来顶着自己,孩子在旁边他又不好挪开,陆上锦也有点难堪地掩了掩眼睛。
两个人额头贴得很近,几秒钟后,忍不住红着脸憋笑出声。
陆言的注意力终于肯从礼物上回到两人身上,疑惑地眨着眼睛,纳闷他们为什么笑。
言逸抿了抿唇:“你爸爸太没定力。”
陆上锦摊开手搭到沙发背上:“是你爸爸太美太迷人。”
陆言高兴地爬到两个人中间,当自己是一坨蜂蜜奶油馅儿。
假期天气好的时候,一家人偶尔自驾出游,繁忙时也会抽空在庭院里搭个烤架,一到晚上,烤肉和烤蘑菇玉米的香味飘了满院。
临近幼儿园小班开学的日子,陆言却突然生了一场病。
小孩子发起烧来可不是小事,凌晨两点,陆言浑身烫得像个小火炉,难受地往言逸怀里钻,幼嫩的腺体红肿发烫。
言逸抱起孩子就往楼下跑,陆家自己的医院他不敢轻易送孩子过去,现在开车去安菲亚医院最短也要一个多小时,去附近的普通医院,又担心他们治不了小孩子的腺体炎。
几番考量之后,言逸飞快收拾了几件日用品,带陆言去久安市安菲亚医院,没想到就在几分钟前高速上出了一起连环车祸,临时封了路。
而这时候陆上锦却在出差。
言逸下车抱着滚烫的小陆言,靠着车门给陆上锦去了个电话,紧攥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听。alpha的声音有点疲惫,也许工作结束刚睡不久,但掩不住焦急,匆忙问言逸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球球发烧了。我在惠安高速口。”
陆上锦从简短的一句话里听出了言逸的极度焦虑,以言逸的脾气,只有所有能用的法子都用完了,才会求助自己。
出差地点就在长惠市区,陆上锦连夜飞车赶到言逸发来定位的市医院,医院医疗资源只能算中上,明确公告无法治疗腺体。
他冲进注射室,看见陆言脚上输着液,难受地睡在言逸怀里,言逸背靠冷硬墙壁,默默仰着头,一眨也不眨的眼睛泛红。
“走,走,快过来。”陆上锦轻柔利索地替陆言拔了针,把孩子塞进自己大衣里面裹起来抱着,拉起言逸匆匆往外走,同时释放出浓郁的安抚信息素,给两个陷入恐慌的omega最大的安全感。
言逸被他紧抓着手腕,从后边注视着alpha冷静沉着的眼神,缓缓从他掌心里挣脱了手,在陆上锦困惑回头看他时,伸手与alpha十指扣在一起。
陆氏私人医院在这一年间被陆上锦逐渐换血洗牌,能够把持医院的家族成员一个个被陆上锦软硬兼施逼迫退出,陆上锦已经能掌握医院里一多半的资源和人脉。
小兔子被急救医生接到怀里送进治疗室之后,言逸终于没了力气,嘴唇发白,靠在陆上锦肩头轻轻松了口气。
“放心,小孩子生几场病很正常,没什么大事。”陆上锦攥着他冰凉的手,替他擦了擦被冷汗打湿的额角和发丝。
言逸低下头,疲惫地抵着陆上锦的肩窝,低声说“谢谢”。
陆上锦皱眉,扶着他下颌让他看着自己:“又想惹我生气了。”
嘴上责备着,安抚信息素却一点都没减少,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温柔地抚慰言逸紧绷的心脏。
结果有惊无险,只是流行病毒引起的腺体炎症,输了两天液也就可以带回家好好照顾。
陆言耷拉着小耳朵没什么精神,一放进被窝里就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言逸给他盖上薄被,俯身吻了吻可怜的小脸蛋,悄悄退出卧室,关上了门。
陆上锦就在门外等着,言逸一出来,就被一双手捞了过去。
“累坏了吧。”陆上锦低头亲他眉心,“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无论搞定搞不定,都先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言逸点了点头。
“乖。”陆上锦又问,“爱不爱我。”
言逸略微沉默,扫了一眼alpha的胸膛,默默靠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番外名取自《假如》。
第93章
番外·本篇结
刚立夏,庭院少有人去的拐角林荫,盘虬桑枝上倒挂着垂露的桑葚,石盆喷泉的积水中卧着几只冲凉的麻雀,公园那边已经偶尔能听见虫鸣,掠过绿植扫进阳台的风带着一股淡雅花香,和陆上锦的信息素如出一辙。
晾衣架上晒着宝宝的被单,一条被缝隙切割过的阳光带刚好铺在言逸肩上,染上一条蜂蜜的暖橙色。
陆上锦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微俯着身与他交颈拥抱,探出双手抚着他的脊背,骨骼在掌心里显出无处遁形的单薄,怀孕时好不容易长的一点肉如今又瘦了回去。
他在等一句“爱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玄关依然安静,他就知道今天又等不到了。
于是改口重新问“我有用吗?”,体贴地留给言逸一个能回答的余地。
言逸能感知到alpha的不安,轻轻拍了他的腰,出声安慰,“你一直是个好爸爸。”
他很久没有用omega惯有的语气对自己的alpha温柔地说过话了,说出来时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别扭,反而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
他踮起脚与alpha贴得更近,挺翘的鼻尖轻蹭着他粗糙的下巴,有时候莫名想亲近他,却碍于心里隔阂着的某些东西放不开,似乎如果拥抱了面前的男人,从自尊上就被夺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陆上锦无法体察得这么细,对他来说,omega回应了他,他整颗心都像浸在了淡奶油里,欣喜地把他紧紧拥在怀中,俯身亲吻他,无处安放的手搭在言逸的裤腰上,无意识地掀起衬衣,粗糙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摸在他平坦的小腹上,焦躁地像一路跑回家的大型犬,在他耳边不知所措地粗喘着气。
alpha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抚慰了,发情期全靠强效抑制剂苦苦支撑,抗药性产生得很快,他早就进入频繁发情的状态,只需要一点言逸的信息素,他会立刻为之疯狂。
陆上锦现在的腺体与言逸契合度奇高无比,而且言逸的信息素浓度级别目前高达S4,单向吸引力增强,激发原始兽性的能力更强,如同自然界雄性动物会为争夺更完美的雌性以繁育后代一样,他对于陆上锦的吸引力堪比烈性毒品。
他看见了alpha手臂和脖颈上贲张的血管,看见陆上锦被曾经一直追求的契合度折磨到生不如死,竭力忍耐着,滚烫的汗珠顺着下巴淌进了衣领。
一股甘甜的安抚信息素无形地抚摸上陆上锦发烫的腺体,安抚着他体内克制不住的渴求和疼痛。
陆上锦怔了怔,在言逸默许的眼神下拦腰抱他起来,翻下楼梯抱他进了自己卧室。
他习惯了睡硬床,怕床板硌疼了omega单薄的身子,抻来一条鸭绒被垫在底下,放瓷器似的轻手轻脚把人放下,坐在床沿边抚摸言逸的头发和耳朵。
alpha的大手摸过的地方发起烫来,言逸流连在他手上沾着的气味中,但并不主动与alpha亲昵。
“言言,亲我一下,就一下。”陆上锦抱他坐到自己腿上,微仰头看他,身体与言逸紧贴着,像刚得到心仪玩具的小孩子,爱不释手地拿起来放下去。
言逸躲闪的目光终于肯注视alpha的眼睛,alpha眼底有一股热切的暗流,在目光相接的刹那间灌注进心里。
他忘记了自己该矜持些什么,其实一面对陆上锦,他就忍不住像熬在热水里的冰糖,融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