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正在摇.晃着作响。“姐姐你都多大了?晚上还要抱着大熊小熊玩偶睡觉?”
小混球大晚上不睡觉,
来主动找事,秦凝雨转身,语调温温柔柔的:“怎么?小混球你难道终于被对象抛弃了,要不要姐姐抱抱安慰一下你?”
喻斯源环抱着双臂,懒懒倚在墙边,
闻言微挑眉梢:“你今晚怎么这么高兴?”
“高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秦凝雨面上不显,
心下暗忖,难道她所有的反应都很明显地写到了脸上?还是这小混球在借着无事生有的由头来诈她?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秦凝雨都不可能吐露半分自己的计划的,要被这小混球知道了,还指不定又要怎么嘲笑她没出息。更重要的是,万一说找她事斗嘴的时候,惹她说漏了嘴,
那她还没来得及实施的大惊喜,
就要付诸东流了。
她得想办法悄悄办成大事。
还在想着,
秦凝雨察觉到自家便宜弟弟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
于是先下手为强地问:“怎么这么看我?”
“不对劲。”喻斯源口吻肯定,
“姐姐你肯定不对劲。”
秦凝雨顿时心想刚刚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她的想法又不会全写到脸上,任凭这个小混球想破了脑袋,
也猜不到她的打算。
这样想着,她的心中就有底气,唇角泛起轻笑:“大晚上,你不睡觉,在这神神叨叨什么呢。”
身后脚步声渐近,喻斯源突然散漫笑了笑:“姐姐,我们大晚上孤男寡女的,就算你想安慰弟弟,可抱在一起,也不怎么像一回事吧?”
秦凝雨:“?”到底从哪里来的戏精。
谢迟宴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姐弟俩含笑对峙,很孩子气的场面。
小姑娘抬眸瞥她,更是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微仰着头告状:“哥哥,他欺负我。”
喻斯源顿时被这声“哥哥”酸到牙,叫哥哥就算了,叫得这么千转百回,跟半辈子没撒过娇似的,哪还有刚刚表面温温柔柔实则牙尖嘴利的模样?
而自家卖乖撒娇的姐姐还在拱火:“哥哥,他这么欺负你的老婆,我觉得有权力收回送他的那些岩石标本。”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而且那些都是他的命根子,喻斯源瞬间敛了脸上的散漫笑容,关键是他这个向来稳重从容的姐夫,此时特别像个听从枕边风的昏君,面上竟流露出几分考虑的意味。
为免被这对罪恶的小夫妻秀恩爱的狗粮波及,也为了自己岩石标本的安全,喻斯源很识时务地说:“姐夫,我错了,这就走,我这就给你们小夫妻腾地方。”
自家弟弟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秦凝雨看着年轻高大的背影,微微弯起眼眸,看小混球吃瘪的机会实在太难得。
谢迟宴口吻几分意味深长:“高兴了?”
秦凝雨坦诚地说:“高兴。”
小姑娘一改刚刚狐假虎威的卖乖撒娇模样,微仰着头,眸光变得乖乖的。
修长指骨轻拢过乌黑长卷发的发梢,指腹沾上几分微.潮。
谢迟宴微拧眉头:“又没有好好吹头。”
秦凝雨记挂着要洗大熊和小熊玩偶,吹头发时是有些急和敷衍,想着发梢反正一会能自然风干,没想到就被眼尖的老狐狸逮到了,几分心虚地说:“我有吹的。”
微.潮的指腹微碰脸颊,谢迟宴口吻几分无奈又不容抗拒:“我给你吹。”
谢迟宴取了吹风机来,秦凝雨就乖乖站在他的身前,修长指骨不时穿过头顶的乌黑发丝,指缝混着一阵又一阵的温热。
一时间滚筒的声响,混着耳畔吹风机的声音轰然作响。
秦凝雨甚至不用低头,恰到好处的温热和力度,让她舒服地半眯了眯眼眸。
深思缓缓地飘散,男人总是对她有着耐心又细致的一面。
乌黑发丝被彻底吹干,秦凝雨侧眸,正对上距离不远的冷白凸起喉结,不自觉想起他们做的第一次——
那时她还以为男人要给她吹头发,傻傻地坐在床边仰头看他,又被当场逮到自己之前在查那事的注意事项,当时网页主动联想的那句“第一次太快是不是不行”,肯定是被男人看到了,她还急着想去抢回手机,结果身形不稳,直直扑到了男人怀里,指尖还碰到他的喉结,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想到这,秦凝雨唇角不自觉泛起浅浅笑意,她最近似乎总能记起从前的事情。
纤细手指微微抬起,白皙的指腹下,覆着薄薄一层冷白皮肤下的喉结。
“别闹。”谢迟宴语调沉稳,半垂眸光却暗了暗,攥住作乱的指尖。
秦凝雨微弯眼眸,几分乖巧又几分狡黠地摇了摇头,指尖轻触冷白分明的喉结,似流连,也似描摹这漂亮的弧.度。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着,直到这双向来深邃从容的眼眸,染上因她而生、独属于她的欲。
清冽冷调的气息变沉,朝她侵袭般地迫近,秦凝雨却用指尖抵在男人胸.膛,一副明知道男人此刻拿她没办法的有恃无恐:“哥哥,这里的墙薄,会被听到的。”
谢迟宴口吻几分意味不明:“那宝宝争取小点声。”
秦凝雨:“?”
完了,好像惹翻车了。
门半开半掩着,斜斜的光芒朦拢映在地板上。
事实证明,一双手就能玩很多花样了。
“唔……”
秦凝雨被困坐在方桌的案台上,微仰着头,半眯的眼眸,被天花板暖白色顶灯刺了刺眼,又在眼前泛开一小圈眩晕的昏影。
只能放软了语气在耳边小声叫“哥哥”。
过了好一会,秦凝雨眸光抖了抖,又散了散,尾音埋怨又带着泣音:“哥哥,我都听你的话都叫了……”
耳畔落下低沉似笑的嗓音:“所以要给宝宝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一点都不想要这种奖励的秦凝雨:“……”
生气、很生气,这个恶劣又钓鱼执法的老狐狸!
……
浅浅暖白的灯光下,乌黑发丝被染一层朦胧又柔和的光泽,白皙脸颊泛着一层漂亮的红晕,半眯眼眸失着神,微微张着唇,杏色睡裙静静垂下,褶.皱都被温柔抚平,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脚踝,温柔又清纯,却隐隐散发几分微熟的妩媚。
只有她自己知道裙.下的情况。
隔着被蒙了一层朦胧光雾的视线,秦凝雨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穿了身上白下黑的简单家居服,浓长眼睫半垂,瞧着宜室宜家的良家妇男气质,此时正在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修长指骨。
而被狠狠“玩.弄”的受害者,又要递干净的纸巾,又要递消灭证物的保鲜袋。
怎么想怎么都不满,秦凝雨很孩子气地微抿嘴唇,含羞带恼,白皙脚尖踢了踢男人小腿。
见男人没反应,恼装人胆,完全刚刚忘了各种小声啜泣求放过的自己,又不轻不重地踢了脚。
偏偏又坏心眼作祟,心血来潮地凑到耳畔,用着极轻的气音叫了句:“Daddy.”
谢迟宴沉声:“叫我什么?”
“哥哥没听清就算了吧。”秦凝雨微微后仰着头,看到男人因她一个称呼而牵动满意感,竟一时压过内心涌上的羞.耻,“最近我的记性不太好,刚刚我说了什么,叫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谢迟宴口吻几分意味深长:“不妨我来帮老婆回忆一下。”
秦凝雨:“?”
她本能觉得不妙,想起身,从桌上跳下来,却被修长指骨紧握住脚踝。
谢迟宴说:“别闹。”
秦凝雨:“?”
能不能评评理,闹的人到底是谁?
此时男人的眸光深邃温柔,却又施加不容抗拒的力道,这让秦凝雨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割裂感。
脚.心和棉质衣料相贴。
秦凝雨只感觉失去气力,只能随着握着她的力道妄为。
她觉得羞于注视,却又像是被蛊惑般地难以移开半分目光。
掩在滚筒声响里的沉.喘。
冷白分明的喉结,要.命地上下滚了滚。
修长指骨收拢,手背薄薄一层冷白皮肤绷紧漂亮又有力的青筋,蛰伏着成年男性的力量感,危险又性.感。
……
在母亲家里做坏事担心时刻被发现的提心吊胆,和仿若偷情般的兴.奋,交织成理智悬在两极的摇摇欲坠。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凝雨躬着身,脸颊羞红,深深埋进他的侧颈,有些急又有些恼地恨声埋怨他:“哥哥……你快点啊。”
往常好用的“哥哥”,在今晚没有得到应得的效应力,秦凝雨咬了咬下唇,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羞恼,只想赶紧逃离眼下不断诱人沉.溺的困境。
秦凝雨却在微微前靠时,额头无力蹭到男人宽直的肩膀,只能在耳畔落下甜.腻又含颤的气音:“Daddy……”
“宝宝,再叫一声。”
低沉似笑的嗓音落在耳畔,似蛊惑人心的温柔潮汐,也似再恶劣不过的诱.引。
少顷,微咬的唇间溢出:“Daddy……”
……
秦凝雨在浴室简单擦拭后,出来的时候还有些做贼心虚,脸颊热度完全散不去,连忙快步逃回到房间,连灯都没有开,完全把自己卷成一只毛绒绒的春卷。
过了一会,静谧的房间里响起轻微的开门声,脚步声一直停在床边,然后上了另一侧的床。
直到另一侧床铺陷下轮廓,秦凝雨仍旧倔强冷酷地留着一个后背。
谁让这个老狐狸刚刚这么过分的。
可这点倔强也没能坚持太久,秦凝雨心里一边唾骂自己的没出息,一边翻了个身,贪恋男人温度和拥抱似地靠近。
细长的手臂圈住劲实有力的腰.身,秦凝雨没出息地卷进男人怀里,鼻尖嗅到一阵微.潮水汽,心想老狐狸慢她这么久出来,指不定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呢。
想着想着,低头,在冷白锁.骨泄愤似地咬了口牙.印。
谢迟宴任着纵着怀里的小姑娘,只是伸着手臂,绕过她的身后,将覆在后背的深色棉绒被,稍稍拉高到没过她的后颈,又耐心细致地掖了掖被角。
这才不急不缓地收回手,用手臂轻拢住依偎的纤薄腰.身。
只是因着这么一个温柔又耐心的动作,刚刚蹭进怀里的小姑娘,就再也没有作乱的动静。
过了一小会,贴在肩颈的乌黑发丝轻蹭了蹭,愤愤又闷闷的嗓音从侧边肩颈传来,似几分埋怨又像几分撒娇。
“哥哥……你真的好色啊。”
-
翌日,秦凝雨很不幸地睡到了快中午起来,睡眼惺忪、人还懵懵地起来洗漱后,才有些堪堪缓慢地回神,都怪老狐狸昨晚临睡前闹她,闹完也就算了,还去梦里闹她,扰她一整夜的清梦。
于是好心叫自家老婆起床的男人,反倒收获老婆刚睡醒时羞恼撒娇的一瞪。
秦凝雨在餐桌边吃了个豆沙包,一边晒着窗台的太阳,一边慢慢喝起温着的豆浆。
喻斯源从外头回来,裹着一身的冷气,还特别没有自觉地,非要往人旁边凑。
秦凝雨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喻斯源跟着挪了挪。
秦凝雨:“……”
喻斯源却自顾自地说:“姐夫陪老爸打了一早上的象棋,这会又被拉去遛弯了,我看着,老爸挺喜欢满意姐夫的。”
秦凝雨比夸了自己还开心,唇角不自觉微微弯起:“喜欢满意不是很正常嘛。”
“嘁——”喻斯源轻嗤了声,看自家姐姐这副没出息的小样就头大,“就是不知道哪家的笨蛋姐姐睡得跟个懒虫样,你这么虚,是不是该多锻炼一会?”
秦凝雨:“?”
这小混球没大没小的,懂什么成年人的健康生活啊,而且她也不用出力啊。
秦凝雨不钻自家弟弟的圈套,腾出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乖一点啊,小孩子别随便乱说大人的事。”
刚说完,秦凝雨都不用看眼色,都知道小混球的反应:“我知道你要——”
她有样学样地轻嗤了声:“嘁——”
只是学起来也温温柔柔的,倒像是不折不扣的撒娇。
喻斯源:“……”
他家姐姐到底在家被姐夫宠成什么样,才能整天成这样了?
秦凝雨几口吃完早饭,又把剩下豆浆一口喝完,起身,拿纸巾擦了擦嘴唇,看着喻思源一脸陷入沉思的神情,又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小帅哥,别杵这里当门神了啊,我跟你胜月姐姐有约了,你呢,该约会就去约会,不要耽误大好的晴光——”
突然看清站在身后的人的瞬间,秦凝雨一个激灵。
喻思源扭头瞥去。
看到容以莲站在他们身后。
秦凝雨不小心给自家弟弟暴露恋情,投给小混球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很不负责地连忙逃离战场:“妈,我跟胜月有约,要迟到了,就先走了。”
“有事别吵,好好跟弟弟说啊。”
身后传来小混球压低咬牙的声音:“秦凝雨!”
她们约在老街,蒋胜月先到了,在一家绿植店里,秦凝雨进去找她的时候,蒋胜月正对着一株发财树目不转睛。
秦凝雨问:“你要买发财树吗?”
蒋胜月说:“我想要转运,新的一年大暴大富。”
“你说我指望拆迁有用吗?”
秦凝雨沉思片刻,很真诚地说:“暂时可能指望不上。”
美梦破碎,蒋胜月幽幽叹了口气,目光转而落在好友身上,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昨晚动静有些大啊。”
秦凝雨:“?”
她穿得严严实实的是怎么看出来的?不对,昨晚动静一点都不大,她的身上也没有一点痕.迹的。
就在好友沉默的几秒内,蒋胜月眸中尽露促狭:“噫,姜姜,都日上三竿了,你堕落了,在家还搞得这么疯狂刺.激啊。”
秦凝雨矢口否认:“才没有,是我不小心按掉闹钟了。”
蒋胜月信了才有鬼,就眼前这副桃花脸眸含情的模样,不过她还是打算善心大发地给好友留几分薄面,转移话题道:“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大晚上发给我,还神秘兮兮的,怎么问,只说明早见面再跟我说,害得我一整晚、一整个早上都好奇得抓心挠肝的。”
秦凝雨妥妥是个显眼包,昨晚看到南小姐发来胸针和素戒的样图,就苦于特别想找人炫耀的这件事。
这会蒋胜月讲起来,秦凝雨从善如流地翻出相册里保存的图片:“胜月,快看看。”
“好美啊!”蒋胜月感觉眼前一亮,“设计感也太好了!”
“你要求婚啊?”
“对。”秦凝雨忽而羞涩地轻笑,“我想跟他求婚。”
“我好激动。”蒋胜月抱住她,“我们姜姜肯定会心想事成的。”
秦凝雨说:“等你去临北参加完婚礼,我们约着一起吃顿饭吧。”
蒋胜月说:“那就说好了。”
休假很快要结束,下午的时候秦凝雨和谢迟宴一同出发回临北。
第二天就是工作日,秦凝雨一连忙了两天,才把积压的工作全部收尾。
下班的点,谢迟宴来接她回老宅住上几天,秦凝雨坐在副驾驶座里,眯了会神,在备忘录看接下来的行程。
昨儿陈初旬又打来个电话,邀请他们参加面具舞会,说是自家老婆花心思攒的局,还说要向临北的众位好好介绍一下他亲爱的老婆,语气就挺不正经的,也怪不真诚的。
可理由很正当,谢迟宴问过她的意思,这次就没有回绝。
秦凝雨朝唐思思打听了面具舞会的地点和时间,心下暗暗有了计量。
winter:【思思,你认识小陈总的太太吗?能推给我联系方式吗?】
唐思思很快秒回。
Miss:【认识!】
Miss:【Miss向你推荐联系人】
秦凝雨发送好友消息,一时没有通过,便眯了眯眼眸,却没有想到竟然睡过去了。
再次懵懵地醒来的时候,被男人懒腰抱在怀里,眼前竟然不是熟悉的老宅,而是很有设计感的打通一整层的内室。
秦凝雨醒来,就男人被放下了,穿着职业装的靓丽女人跟没看到眼前这幕似的,礼貌笑了笑:“谢总,太太就暂时交给我吧。”
谢迟宴稍稍颔首。
秦凝雨不明所以地跟着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走了,这人向她介绍自己叫“Lucy”,是她的专属的造型负责人。
造型师、化妆师、服装设计师……还有各种助手,乌泱泱一屋子的人,各司其职,秦凝雨人刚睡醒,就被众人簇拥起来,恭恭敬敬地“摆弄”起来。
秦凝雨试妆试完礼服,在镜子里看到一个看起来一副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Lucy说:“太太真是天生丽质,谢总真是好福气。”
秦凝雨羞涩地笑了笑,镜子里倒映的面容的熟悉感就又回来了些。
Lucy问:“太太要试试其他礼服吗?”
秦凝雨刚刚试了两套,被摆弄了全程,感觉比跑完八百米还累,这会总算穿回自己舒适的衣服,自然是不想再多试一套的。
Lucy脸上笑着,心下有些犹豫,太太的意向自然是最重要的,可谢总的意思……
谢迟宴翻着手中的集团报表,没抬眸,语调沉稳:“可以了。”
既然甲方爸爸一锤定音,Lucy眼观鼻鼻观心,心领神会地留给小夫妻独处空间。
等人都走开,秦凝雨这才把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眉目深邃,深色手工西装衬得人笔挺挺括,只是随意坐在那,难掩从容、游刃有余的贵公子的气度。
秦凝雨缓步走近,可男人眼里似乎只有手中的集团报表,压根没有抬眸看她一眼的打算。
于是她干脆跨.坐上去。
秦凝雨跟男人面对着面,稍稍躬着腰,额头轻轻贴在他的肩膀上。
后颈被宽大手掌揉了揉,随之低沉嗓音落在耳畔:“怎么了?”
秦凝雨总共试了两套高定礼服,一套是缎面抹胸收腰深红长裙,另一套是黑丝绒一字肩长裙,一件明艳不可方物,一件慵懒又高贵。
都很美,就是……秦凝雨有些犹豫地开口:“感觉有点不像我了。”
尤其是那套缎面深色长裙,她的五官其实很柔,可镜子里倒映着的面容光彩照人,神采奕奕,像是一株亟待绽放的玫瑰。
让她深深感觉到一种熟悉又陌生。
谢迟宴轻笑:“哪里不像?”
秦凝雨收紧环住男人脖颈的细长手臂,轻声撒娇埋怨:“你又没有看,怎么知道像不像啊。”
谢迟宴语调沉稳:“打开旁边的pad,密码是你的生日。”
秦凝雨起身,输入自己的生日,不明所以地打开pad,结果一打开,就是监控映入眼里。
所以刚刚她试穿礼服的时候,老狐狸都有在这里看吗?真闷骚。
秦凝雨唇角泛起浅浅笑意:“哥哥,那你觉得庆功宴穿哪套啊?”
“穿缎面红裙。”谢迟宴薄唇微启,“另一套舞会穿。”
秦凝雨乖乖应了声,又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适合吗?”
“多美。”谢迟宴细细打量了她眼,嗓音低沉醇厚,“我们家姜姜长大了。”
秦凝雨被他哄得有些不好意思,开玩笑道:“哥哥,你还真想当daddy啊?”
谢迟宴垂眸看向集团报表,慢条斯理地说:“我没这个癖.好。”
秦凝雨:“?”
装模作样。那昨晚听着daddy当禽.兽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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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当天,秦凝雨忙了大半天,就被Lucy接去工作室好好“装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