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喂,奶奶。”“哎。”穆书青关心道,“凝雨,听阿宴说你最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身体怎么样?”
“身体很好,奶奶不用担心。”秦凝雨笑了笑,抱着猫咪往里头走,“奶奶最近怎么样啊?”
穆书青说:“奶奶都好,想着找个什么时间让大家伙回老宅聚聚,年纪大了,就盼着亲人们都在身边聚着。”
“接下来几个周末我都在临北。”秦凝雨说,“奶奶要是有安排,我跟阿宴说声。”
“有安排再跟你说。”穆书青转而问,“奶奶这会跟你打电话,不会影响你今晚的安排吧?”
“没有安排。”秦凝雨说,“就打算在家里呆着。”
穆书青问:“阿宴是不是又要忙工作?”
“没有。”秦凝雨说,“阿宴等会也要回来吃。”
又闲聊了会,大多是穆书青关心自己的话,因着老太太说有事,这才挂断电话。
秦凝雨微抿唇角浅浅笑意,点了点怀里仰头看自己的小猫咪的鼻尖。
“别盯盯啦,姐姐这就给你开罐头吃。”
而另一边,谢关南奇怪道:“你这查大孙媳儿的岗啊?查这么细。”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穆书青挑起长眉,“管这么多做什么,我自有道理。”
以谢关南对老太太的了解,思忖了下,越想越不对劲:“你不会又想突袭吧?”
穆书青一脸“你竟然才猜到”的嫌弃。
谢关南劝道:“太突然了。”
“不突然,还叫什么突袭?”穆书青反倒笑了起来,“就是越突然,才能越看到孙子孙媳的最真实的相处。”
谢关南无奈摇头,以他多年跟老伴的相处之道来说,他自然不可能大把年纪还去干告密这事,不然老太太下回自己闹腾才更吓人,不如这回遂了她的意,他跟着去,放在眼皮底下还能顾着些。
晚些时候,秦凝雨洗漱完,坐在沙发上一边撸猫,一边跟唐思思聊天,相当心满意足,此时还不知道将迎来老两口的突袭。
MISS:【大嫂!我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当时大哥搬家收拾老宅行李的时候,我偷偷塞进去一个相册,里面有大哥滑雪的照片,就在唯一那个黑色箱子里】
winter:【猫咪点头.jpg】
秦凝雨抬眼,确定客厅里并没有谢迟宴的身影,再一看关闭的书房,男人两小时前进去连线跨国会议,这才放心走去储物室。
开灯找了会,秦凝雨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那个黑色纸箱,还没拆封。
秦凝雨抱着猫咪走出去,虚掩住门,打算去拿客厅拿手工刀。
只是刚走到客厅,秦凝雨看到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面前,侧眸朝她瞥来。
“凝雨,老太太和老爷子来了。”
秦凝雨循着视线看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穆书青和谢关南。
这个时间点怎么来了?
穆书青朝她招手:“凝雨过来坐。”
秦凝雨下意识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走上前,坐到了老太?*?
太身边。
“是有什么事吗?”
穆书青张口就来:“刚从老爷子一个老朋友那回来,想着顺路,就过来看看你们。”
秦凝雨不疑有它:“这样啊。”
穆书青接过秦凝雨怀里的小狸花猫,慈祥地顺着猫咪背后的毛,一边跟大孙媳拉着家常,谢迟宴和谢关南在一旁陪着。
过了会,秦凝雨看着十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目光,就知道这小猫咪是馋了。
“到了喝羊奶的点。”谢迟宴朝两位长辈解释,“去吧。”
“那我等会回来。”
秦凝雨转身走的时候,小狸花猫跳下沙发,乖乖跟在了她的身后。
穆书青笑了笑:“十一真黏凝雨啊。”
谢从洲说:“小猫认主。”
秦凝雨从橱柜里拿出羊奶粉,工作群突然冒出消息,条件反射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是一个要填写的职工福利的信息单。
既然都拿到了,秦凝雨看着简单,干脆就顺手填写完了。
转而仔细给十一冲泡起羊奶粉来。
只是秦凝雨还在奇怪今天撒娇精怎么这么老实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一声惊呼,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秦凝雨被吓了一跳,偏头,却看到桌上被轻轻扑翻猫薄荷饼干罐。
再一看,始作俑者小猫咪已经不见了。
秦凝雨放下手里刚泡好的羊奶,快步走了过去。
远远看到储物室被打开了门,声响正是从里头发出的。
秦凝雨心里暗道不好,本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站在刚刚跟着进来的三人身后。
异常兴奋的小猫咪撞歪了几个纸箱,此时正在角落里打滚闹腾。
秦凝雨发现是那个角落的时候,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
偏偏小猫咪跟这个不听它话的快递盒做起对来,一撞又一顶,还真的让它把纸盖掀开了。
此时已经无力回天。
待看清纸盒里的物件——皮带、领带、金丝眼镜、还有一副手.铐,三人俱是一惊。
秦凝雨完全是社死得抬不起头,只希望能找到办法让自己逃离这个世界。
穆书青和谢关南的内心想法就极其微妙了,皮带、领带、金丝眼镜这些暂且都可以想办法解释,可眼前闪着银质冷光的手.铐,昭显其强烈的存在感,总不能是童心未眠地跟自家老婆玩起小朋友的警察捉犯人的游戏。
那就只能拿来……没想到一向稳重的长孙和懂事的长孙媳,私底下竟然这么会玩花样?
沉默中,谢迟宴走上前,躬腰,一手牢牢抱起小猫咪,另一手将被小猫咪暴力掀开的纸盖,重新盖了回去。
起身后,男人淡淡瞥向神色各异的三人,面色不改。
“情趣而已。”
第28章
特别败类
客厅的角落里,
十一被放在自己最爱的懒人沙发上,欲仙欲.死,打滚仰躺着,伸出两只爪子扒拉,
正在跟空气左右互搏。
此时客厅却被一种诡异的沉默淹没。
沙发上并肩坐着的两位长辈,
看了眼茶几上静静放着的“潘多拉魔盒”,
再次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微妙和复杂。
穆书青思来想去,虽说小辈们的婚后生活,该是自己做主,可眼下这种情况,
在不吓着大孙媳的情况下,
还是有必要问清楚。
于是穆书青用着一副柔和口吻,轻声细语地问:“你同意了?”
秦凝雨意识到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脑海里晃过礼盒里的那些物品,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整张脸颊都红透了:“……同意了。”
“同意就好,同意就好。”穆书青一连重复了两遍,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是自愿,
不是强.迫人家就好。
这位老人家究竟脑补了些什么,
秦凝雨不敢细想,
欲言又止,万分纠结之下,
只能化做一声默认又认命般含糊的“嗯”。
天可怜见儿,
这位突袭反陷入惊愕震惊境地的老太太,
头一次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探听长孙和孙媳的真实相处情况,
却撞破不该知道的事情。
穆书青看着神情自若的长孙,又看看满面羞赧的孙媳,觉得此时还是先走为妙。
随意聊了几句,穆书青跟谢关南使了个眼色,寻了个理由要走。
临走前,穆书青今晚第三次和谢关南对视了一眼。
穆书青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喜还是忧,可还是伸手握住秦凝雨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好孩子,你脾气好,这是好事,可有时候啊,还是要懂得拒绝。”
说完又朝着谢迟宴看去,微顿了顿,尽量委婉地说:“年轻人玩心重正常,也要节制一点。”
秦凝雨没想到能有朝一日从男人嘴里说出“情趣而已”这句话,还是那种语调沉稳、面不改色的,就像是就在说一件喝水吃饭的平常小事,当时她整整十几秒,都处在深深的惊愕和震惊当中。
此时秦凝雨莫名有种“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生怕再从男人嘴里说出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不然她今晚的心脏真要竣工了,连忙赶在对方开口前“嗯”了声。
秦凝雨顿时注意到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只能又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穆书青心想既然小辈们喜欢,那她这个长辈还要说些什么,权当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就好,只能说:“阿宴,好好照顾凝雨。”
谢迟宴薄唇轻启:“放心,老太太。”
等送走两位老人家,秦凝雨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跟在谢迟宴身后走了进去。
秦凝雨坐到沙发上,心下犹疑着,偏偏男人只是微抿了口杯里的水,仍是那副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模样。
她到底是该先下手为强,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一片沉默中,秦凝雨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礼盒,说假话,八成会被误会是变.态;可要是说真话,难道说她那时是因为那夜之后,在男人面前总是慌神羞赧,胡思乱想,不知道该怎么接触,所以求助小堂妹结果被误会了意思,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情况嘛。
指不定她会被老狐狸怎样不动声色地揶揄呢。
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秦凝雨一边处在沉默的尴尬和不安中,一边在内心挖空心思组织着说辞。
谢迟宴淡瞥了眼,小姑娘正一副仇大苦深、认真又纠结的模样。
指腹轻叩了下瓷杯的边沿,男人想起小姑娘那张主推的卡面,那天视频通话的看直眼,以及今天被翻出来的金丝眼镜,共同点都是一副金丝眼镜。
所以,就有这么喜欢么?
秦凝雨还在变.态和丢脸的选项里纠结着纠结着,就忍不住有些破罐子破摔,心想被认为是变.态就变态,或者丢脸就丢脸吧,悄悄抬眼瞟了眼男人。
没想到正好对上视线,谢迟宴语调沉稳如常:“太太最近在玩恋爱游戏?”
恋爱游戏?秦凝雨心一横到半道,被这话打断了思路,微顿了下,仔细想了想:“是思思说的那个游戏吗?”
谢迟宴说:“是。”
秦凝雨缓缓眨了下眼眸,那款游戏是闲聊时唐思思推荐给她的,加了好友,可她也就玩过几天而已,此时有些没明白男人问这话的用意,总不能是也想玩,求她推荐吧。
谢迟宴又问:“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秦凝雨这话没说谎,美工文案音乐玩法质感都是很上乘的,光论她一个外行人的体验来说,是相当不错的,“文案和美工真的很强。”
谢迟宴了然道:“所以太太就买了这些联名产品?”
联名产品?秦凝雨突然想起来堂妹之前跟她顺口提过,还有唐思思带她玩恋爱游戏那天,给她看过卡池里的四张SSR卡面,不就是正好对应着手.铐、金丝眼镜、皮带和领带四个物件。
所有被忽略的线索全部串联到一起时,秦凝雨生出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也是个误会。可秦凝雨突然意识到,此时她发现自己迎来了第三个选项,既不用被当成变.态,也不用丢脸,只是收集喜欢的恋爱游戏的联名产品的正当理由而已。
这样的诱惑太大,秦凝雨沉默了几秒,鼻腔发出一声含糊又默认的“嗯”声。
谢迟宴瞥她的眸光,变得颇为意味不明起来。
秦凝雨突然意识到她这算不算在已婚老公的面前,承认自己在“养”着四个男人,虽然是虚拟的,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连忙找补道:“其实我就是有点收集癖,一时冲动就买下来了,买来后,想着这些……这些很适合你,可又觉得拿来送你不是很合适。”
完了,秦凝雨暗道完了,她这嘴怎么就总能快过脑子呢。
好蹩脚的理由,她敢说,都不敢相信别人能信。
秦凝雨越想越心虚,双手的指尖都揉到一起。
谢迟宴却说:“用不着想得这么麻烦。”
既然小姑娘这般喜欢,陪着玩玩,又有何不可?
“啊?”秦凝雨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看着男人。
谢迟宴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冷白腕骨上的表盘折射冷光,淡瞥着她。
明明他们相对而坐,秦凝雨却无端觉得男人的目光像是自上而下地睥来,裹挟着上位者的隐隐压迫感。
秦凝雨顿时又冒出那种想叫“谢老师”的天然冲动。
价值不菲的腕表被随意搭到茶几上,发出“啪嗒”一声。
谢迟宴瞥着眼前的小姑娘,修长指骨不急不缓地掀开礼盒,里面的物件顿时暴露到眼前。
“手铐、皮带、领带、金丝眼镜,想试哪个?”
-
这还是秦凝雨第一次知道,谢迟宴会是个这么具有实验精神的人。
卧室里,只开了盏壁灯,投射着淡淡暖橘色的光芒。
秦凝雨仰躺在床上,房间内暖气舒适,绵.软床被和枕头陷下舒适的弧.度,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可她此时却觉得并不会迎来什么温馨温情的开场。
男人站在床边,深邃浓颜的眉目背着昏光,衣冠楚楚、一丝不苟,质地讲究的深色西装上,甚至都少有几分褶皱,浅色衬衫收进禁.欲笔直的裤腿。
而手.铐、领带、皮带和金丝眼镜,就放在秦凝雨手边的位置,她只要稍稍探出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够到。
“太太还没想好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下,无形中不容人抗拒的掌控感,偏偏男人的问法又是这般的风度翩翩。
只是对视间,秦凝雨生出种自己身为被捕获的猎物,逃不掉、也躲不开的感觉,从男人刚刚提议时的被蛊,到此时意.乱生出的头昏脑涨,只张了张唇,溢出微弱的一声:“金丝眼镜。”
随着男人伸手取金丝眼镜的动作,被高大身形挡住的昏色灯光,在眼前晃了晃,秦凝雨突然清醒的这一瞬间,顿时有种想把整件事的真相全盘托出的冲动,丢脸就丢脸,被取笑就被取笑。
反正她一直不是老狐狸的对手,也不差被揶揄打趣的这一回了。
可当男人高挺鼻梁架起那副金丝眼镜,就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有些看不分明的晦暗氛围,往日沉稳温雅的气质减弱,自上而下睨来的淡淡目光,显得审视又疏冷,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感加重,比以往还要更接近斯文败类的气质。
就在这时,秦凝雨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件事,之前唐思思给她看卡池的四张卡面时,她选的卡池保底的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只不过是随手选了一个感觉看起来最正经的,原来她一直隐隐觉得奇怪的熟悉感,这会才想明白,究竟是从哪里而来,顿时有种天道好轮回的感觉。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有种心跳都要爆炸的感觉。
可要是说不喜欢,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啊。
秦凝雨发现自己不仅是喜欢的,还是狙击到心跳的那种喜欢。
美.色当前,昏庸如她,只能任凭蠢蠢欲动的冲动战胜自己的理智。
谢迟宴薄唇轻启:“领带?”
秦凝雨顿时感觉心神都被攫住,听之任之般地点了点头,乖乖说了句:“要。”
谢迟宴没有去取小姑娘手边的领带,而是单手随意解着自己的,那黑色领带一经解开,破坏了男人身上最后一抹庄重,就连浅色衬衫被扯松了两颗纽扣,露出冷白分明的喉结和锁骨,泄出几分慵散的性.感。
“手腕,还是眼睛?”
男人语调一如既往的从容、游刃有余。
如果不是听清这话,秦凝雨多半会以为男人是在某个国际谈判场合。
秦凝雨喉咙咽了下:“眼睛。”
谢迟宴随之俯身而来,随着大片的阴影落下,那股清冽冷调的气息,似裹着侵袭意味似地,朝她沉沉覆盖而来。
黑色领带贴上微闭着的眼眸,微凉的触感,而后后脑勺被宽大手掌轻托起,微微侧转了些方向。
动作间,白皙耳垂被不经意摩挲过,瞬间染上一抹灼.人的红意,引得她下意识瑟缩了下。
“乖,别动。”
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近在咫尺,侧边脸颊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像是对她不经过允许却胡乱动了一下的惩罚。
秦凝雨便乖乖不动了,她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脑后好像是被男人系了个结。
然后被轻揉了一下鬓边头发,温柔又缱绻,又像是一个无声奖励。
片刻,谢迟宴起身,只瞥着眼前。
小姑娘深陷绵.软床被,乌黑微卷的长发在枕头上海藻般散开,白皙面容浮着一层淡淡的粉,眼眸被黑色领带束着,鼻尖微翘,微张的嘴唇泛着殷.红。
白与黑,纯真与诱.惑,极端又和.谐的两极,谱写此刻养眼的画面。
小姑娘乖巧又听话,问就答话,说别动就乖乖不动了,对他听之任之。
谢迟宴垂眸,浓长眼睫在眼睑处落下阴翳,半挡住眸底的沉.色。
该如何形容此刻微妙又恶劣的念头?不舍得让小姑娘受伤,却又生出想看她哭的浓烈破坏欲。
像是悬在理智与冲动两极的钢丝线。
关于领带在手腕和眼睛的选择中,秦凝雨很快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眼前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视觉的丧失,使得其他感官变得愈加敏.感,更是交由男人一切控制自己的权利。
修长指骨流连过的白皙皮肤,落下一阵又一阵酥.麻的战.栗。
秦凝雨丧失控制自己的主动权,本能生出紧张和恐慌,却也在说不清、道不明地微妙期待着。
这让她想起那晚的吻,所感知到的那种不动声色的控制欲,有关心跳的博弈来得如骤急的乱雨,忍不住猜想轻拢慢划的修长指骨,会经过哪里,又会去往哪里。
……
泛着一层粉的纤细手指,深深嵌入劲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指尖一瞬用.力得发白,在骤栗之后,只能缓缓落下。
秦凝雨眼前领带被蹭乱,松松半散来,隔着朦胧晕染的一层光晕,她怔怔瞥着站在床边的男人,仍是那般衣冠楚楚,正在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着修长指骨。
那是……秦凝雨看清后的瞬间,眸光一顿,偏头,羞红了整张脸颊。
余光察觉到男人动了一下,秦凝雨眼睫微颤,下意识想缩腿。
却被单手握住白皙纤细的脚踝,以一种温和又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想要逃开的动作的牢牢掌住。
男人不紧不慢地俯身,另一手却去拿她身边的手.铐。
秦凝雨动不得,只能感觉到那股圈.锢的触感,极其的清晰分明,仿佛能描摹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骨。
金属材质的清脆冰冷声响落在耳畔,像是引人坠落的蛊.惑。
“手.铐,要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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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醒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摸索到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十一半点了。
怎么会睡过头?秦凝雨骤惊,突然从床上坐起身。
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秦凝雨看了眼来电人,接通,语调难得有点急地说:“思思,我不小心睡过头了,现在要赶紧起床,下午要赶去公司。”
唐思思突然笑出了声:“大嫂!今天是周六,你去公司干什么?是不是睡傻啦?”
秦凝雨愣了下,也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她真是睡傻了。
又听到唐思思问:“大嫂你感冒了啊?”
“嗯?”秦凝雨刚刚在急,这会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确实听起来像是感冒了,瓮声瓮气的。
“前两天不小心着凉了。”秦凝雨赶紧转移话题,“思思,是有什么事吗?”
唐思思说:“今儿天气可好了,我来找大嫂下午逛街呀。”
秦凝雨笑道:“可以啊。”
唐思思语气开心:“好啊好啊,有没有想买的东西?我跟大嫂你说,我眼光可好了,就连大哥……
“对啦——”
这时门前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秦凝雨下意识循着声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