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唐思思自然听到二哥打趣“大嫂出门只念着猫咪”的事儿,这会看看卡面,又看看自家大哥,脑海里迅速提取“衣冠革履”、“风度翩翩”、“浓颜”的关键词,突然灵光一闪,心想现下不就是差“金丝眼镜”这个道具了嘛!于是她凑近了一点点:“大哥,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你有没有试过金丝眼镜啊?”
她知道大哥有时候处理公务会戴眼镜。
谢迟宴说:“没有。”
唐思思连忙说:“我觉得大哥可以试一下,妥妥斯文败类,而且夫妻间突然发现对方的改变,多惊喜啊。”
斯文败类?谢迟宴几分失笑:“阿洲适合。”
唐思思立刻反驳:“二哥不行的,他身上的渣苏气质太重了,像那种同时交二十个女朋友的无良薄情汉!还是骗心骗身不拒绝不负责那种!”
唐思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不轻不重地搡了下。
“哎哟!”
唐思思转头,看到谢从洲笑得跟只无良大尾巴狼似的:“别在这里败坏你二哥的名声,我对我家宝宝一心一意。”
唐思思不满:“我那是比喻!”
“比喻不行,假设也不行。”谢从洲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看这副正好。”
唐思思凑近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副好这副好!”
“赶紧买,大哥我跟你说,你这种极品戴上,包准大嫂看直眼!”
谢迟宴垂眸,瞥着这副和小姑娘主推卡面相差无二的金丝眼镜。
小姑娘是喜欢这种么?
-
到达枫村的第四天,秦凝雨终于迎来了转机,她跟时泽的关系发生了改变。
那天秦凝雨便鸠占鹊巢,称老爷子身体不适,由她代下象棋。
时泽本想转身走,听到秦凝雨悠悠的一句“是不是担心输给我”,他年纪轻,经不起激,猛得坐下,眯着眼睛,一脸挑衅又不服气的神情。
然后被她打得节节败退。
自此时泽就跟上瘾似的,天还没亮就找秦凝雨下棋,一下就是一整天,偏偏他还是个臭棋篓子,人菜瘾大。
这日天刚亮,时泽不知道抽什么风,冷哼了声:“无论你怎么做怎么说,我都不会跟你合作的。”
说完,时泽没有听到回复,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突然嗅了嗅鼻尖,狐疑道:“你在做什么?”
“既然你不肯跟我谈合作,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秦凝雨只是说,“煎烙饼当早餐吃啊。”
时泽这会眼睛已经发直了:“你还会煎烙饼?”
“我还会做糯米酒酿丸子,糖醋排骨,花生虎皮鸡爪。”秦凝雨早就打听到这位的口味,北不北南不南的,这样说也是为着特意馋他。
时泽眼馋,喉结上下滚了滚。
到了第六天,在秦凝雨下棋和美食的双重攻略下,时泽面色早已有所松动,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还是个愤世嫉俗的少年性子。
秦凝雨终于找到机会,跟他详细说起合作的事情。
时泽难得跟她说起往事,最后说:“我曾说过,不会再踏足任何名利场合。”
秦凝雨只是问了他一句:“你难道就甘心止步于此吗?”
曾经那个十七岁意气风发的少年,远赴临北,也带着过将这项年轻一辈不愿传承、鲜少人问津的技艺发扬的念头。
时泽沉默了很久,只是默默地啃饼。
秦凝雨知道他还没能过自己心里那关。
这天傍晚,郁粤回来了,随行的还有时泽的父亲时鸣。
晚上,父子俩在屋子说话,秦凝雨和郁粤就躺在自己的屋里床上。
“没想到你还真行啊。”郁粤说,“这么个愤世嫉俗的小孩,才这么两三天,跟认主的小狗一样。”
秦凝雨说:“你这话他听到要急。”
郁粤问:“怎么样?”
秦凝雨说:“还没松口。”
郁粤说:“时泽的父亲,说会跟他好好聊聊。”
秦凝雨只是说:“后天就要回去了。”
郁粤沉默了会:“这要是成了,功劳怎么算?”
秦凝雨反问:“你想怎么算?”
“对半吧。”郁粤想了想,“我也不想占你便宜。”
秦凝雨笑了笑:“挺好的。”
这父子看样子是要一夜彻谈,这夜秦凝雨难得翻来覆去。
郁粤问:“没睡着?”
“嗯。”秦凝雨说,“你也没睡着?”
郁粤问:“明天就是最后限期了,要是还没成功,你怎么想?”
“能怎么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秦凝雨说,“没成功就一起挨批了。”
半晌沉默,郁粤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倒是想得开。”
翌日,不知道这位几年未见的父子,到底谈了些什么,只知道昨晚秦凝雨几次醒来后,转头都能瞥到寒风夜里那盏一直没灭的暖灯。
秦凝雨和郁粤起来,敲了敲门,发现一直没人应,开门后,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郁粤大惊:“他不会逃跑了吧?”
秦凝雨其实心里抱有一丝的期待,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房间,心也沉下来。
“再等等吧,他不是这种一言不吭就走的人。”
经过这几天相处,秦凝雨觉得按照时泽的性子,要是拒绝也是直接拒绝,不会当这种不告而别的人。
郁粤觉得郁闷,眼看着功亏一篑,想着都耗这些天了,也不差今天了,于是跟秦凝雨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等着。
三个小时后,远远来了个人,白衬衫黑裤,眉目俊俏,瞧着意气风发。
秦凝雨和郁粤俱是眼前一亮。
见这人走到跟前,郁粤有些不敢认:“你哪位?”
“就不认识了。”时泽懒懒环抱双臂,“以为我跑了?”
“我又不是逃兵。”
他彻夜跟老爸长谈,天还没亮就把老爸送到车站,又去理发,买了新衣,找了个宾馆换上,这才回来。
秦凝雨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事成了。
郁粤自然也开心,开玩笑道:“你有这脸真是埋没了,靠才华吃饭。”
时泽却有些不好意思,转而说:“反正你们承诺给我的,都要办到。”
-
秦凝雨接到唐思思电话的时候,刚刚吃完午饭。
“大嫂!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秦凝雨说:“明早的航班。”
其实今晚也有一班的,但是时大少爷觉得太赶太累,当然秦凝雨和郁粤也觉得,所以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坐明早的航班。
唐思思说:“大嫂你总算要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又说:“对啦,我在大哥办公室,顺便来看十一小可爱的。”
秦凝雨笑道:“看出来了。”
唐思思怀里抱着十一,绕过隔间,边往里头走边说:“对啦大嫂,我跟你说,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来给大哥送金丝眼镜的。”
金丝眼镜?秦凝雨还没来得及联想,就看到镜头偏转了一下。
男人眉目浓颜深邃,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浅色衬衫少有几分褶皱,收进笔直西裤,温莎结庄重,饱满喉结被紧紧遮住。因着半明半暗的光影,瞥来的目光沉静无澜,却带着股摄人的上位者的压迫感,明明什么都没露,反而禁欲又性感。
斯文败类。秦凝雨心里蓦然惊掠过这四个字。
为这心神被蛊的一瞥。
谢迟宴接过唐思思递来的手机,嗓音低沉磁性:“什么时候回来?”
秦凝雨脸红了红,花了好几秒,才勉强让自己回过神来。
美色误人啊……她刚刚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声“谢老师”了。
“我……”秦凝雨微抿嘴唇,话到了喉咙边却突然转口变了。
“大嫂说是明——”
“是今晚的航班。”
秦凝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了。
谢迟宴似是轻笑了声:“我去接你。”
唐思思在一边神情呆滞:“???”
刚刚大嫂不是还说明早的航班,怎么转眼就变了?
第27章
情趣而已
电话挂断后。
谢迟宴把金丝眼镜摘下,
平稳放到办公桌的一旁,随后抬眸,神色平静、语调沉稳地询问:“还有什么事么?”
正看得目瞪口呆的唐思思,骤然回神,
对上这双写满温和的眼眸,
又摇了摇头。
“大哥,
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唐思思转身,和怀里抱着的小狸花猫眼碰眼对上。
人还有些恍惚。心想,这还是她认识的大哥吗?这行为真的不是钓鱼执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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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秦凝雨在原地足足愣了十几秒,才意识到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活了整整二十四年,
倒是头遭领会了什么叫色.欲熏心、美色误人。
秦凝雨又忍不住想了想那美色,
确实还挺诱人的,要怪都怪老狐狸,怎么突然想起来戴起了金丝眼镜。
她不过一介俗人,受到诱惑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嘛。
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并且坦然面对世俗欲.望的秦凝雨,立刻联系好了租车,把航班信息发给谢迟宴,收拾好行李箱,
做好出发前往机场的准备。
时泽懒懒环抱着双臂,
觑着秦凝雨拉着行李箱往面前晃过,
听着她张口就来“家里临时有事”的理由。
郁粤狐疑道:“你不是也嫌晚上的航班又急又累吗?”
其实她是怀疑对方背着她偷偷加班。
秦凝雨奉行一贯的“有事没事,可爱十一来背锅”的行事准则,
口吻莫名有些甜蜜的烦恼:“没办法,
家里的小猫咪黏人,
盼星星盼月亮等我回家呢。”
郁粤和时泽一时被明媚笑容晃到了眼。
时泽不愿多看:“那你去吧。”
秦凝雨拖着行李箱走过时,还听到身后郁粤嘟囔了声:“怎么感觉说得不像猫。”
“……”
秦凝雨在盘山公路左右颠簸摇晃时,
随后到达机场候车室经历生死时速,总算成功登机。
于是秦凝雨坐在座位上,闭眸养神,想起自己为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这样忙上忙下的,心里觉得忍不住有些好笑。
这样看自己算不算归心如箭啊。
到临北的时候,刚好晚上九点整,秦凝雨远远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秦凝雨坐上副驾驶座。
谢迟宴问:“累着了么?”
秦凝雨摇了摇头:“还好。”绝口没提她因为一时的蛊惑,就一改之前嫌又累又赶的偷懒说辞,特意改签航班赶回来的事情。
只是罪魁祸首“金丝眼镜”,怎么不翼而飞了?
秦凝雨来之前心里怀着巨大的期待,隔着视频通话里那蛊人心神的一瞥,时不时就会窜进她的脑海里闹一下。
她活了这么些年,其实一直以为自己喜欢清爽的类型,利落短发,眼眸干净,眼镜一直不是她的点,可自从她看了那眼过后,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xp。
而眼下驾驶座的男人,一身深色大衣,衬得矜贵笔挺,一如既往的沉稳。
谢迟宴注意到旁边探来的目光,嗓音低沉:“怎么了?”
秦凝雨微顿了下:“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我就是因为看到你戴了副金丝眼镜,直接改签航班赶回来,所以这会没看到你戴,心里觉得有一点点被诈骗的小失望”,这想法她觉得无理,也显得她多色.欲熏心,多急不可耐似的。
车内变得安静下来,霓虹街景从车窗外晃过,时不时映亮这张深邃浓颜的侧脸。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秦凝雨一直偏爱生得漂亮的眼眸,男人这双深邃多情的眼眸,浓长眼睫在眼睑处落下阴翳,显得目光专注又神情。可戴上那副金丝眼镜后,隔着折射一层冷光的镜片,那种疏冷又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就出来了。
戴或不戴都相宜。
虽然秦凝雨没有看到想看的画面,可眼下也很养眼,四肢在暖气里变得舒适,她开始变得放松,忍不住讲起这些天的经历:说她怎么用男人教的几招,成功到唬那个臭棋篓子;说怎么用着下棋和美食双管齐下,又欲擒故纵的策略;说到发现房间空的瞬间,其实心里有点郁闷,面上却装得很镇定……她因着成功完成被视作难茬的任务,开心得忍不住碎碎念。
而谢迟宴是个很合格的倾听者,时不时回应几句,给出积极的反应,把对方倾诉的舞台稳稳捧了起来。
秦凝雨是个在感情上很慢热的人,朋友算不上多,一旦认定就会处很久。
这会她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自从爷爷去世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谁说过这么多这么碎的话。
说了会工作,秦凝雨想起临走前拜托照顾十一的事情,其实她都不用问,都知道十一被男人照顾得很好,因为她每天都能收到林时乔有关鼎禹新晋吉祥物的独家报道(夸张、明显添油加醋版)——
譬如吉祥物小可爱今天穿了身唐装,那漂亮模样,简直都把大家迷死了;譬如吉祥物小可爱今天又跟大老板嘤嘤撒娇,被轻轻刮了下鼻尖,父女的温馨互动引发一阵尖叫(秦凝雨硬生生忍住了纠正是哥妹关系的冲动);譬如吉祥物小可爱这天偷偷溜进高层会议,恃萌行凶,猫假人威,窝在大老板怀里指点江山……
秦凝雨都有把这些记录进猫咪日志,此时又忍不住明知故问起十一最近的事情,还没问完,眼眸微微弯起:“这些天是不是把好哥哥累坏了?”
“还好。”谢迟宴嗓音低沉,“十一很乖也很听话,照顾起来不费事。”
作为猫奴的秦凝雨,有一个重大原则:只要夸我们猫猫的都是朋友。
“那就好。”秦凝雨笑了笑,“我还看到十一多了好多的漂亮衣服。”
谢迟宴说:“都是阿洲和思思陪着一起挑的,跟圆圆买了很多姐妹服。”
“那我回去要多拍几张照片。”秦凝雨又提起来,“都说鼎禹多了个吉祥物小可爱,在外地我都听同事说了,是不是很多人来办公室参观?我看思思今天也特意来看了。”
谢迟宴说:“都是来瞧热闹的。”
终于好不容易扯到今天白天的事情了,秦凝雨这才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想着戴眼镜啊?”
还是金丝眼镜,怪蛊人的,不过这话秦凝雨只敢在心里默默说,毕竟这风格,不像是男人这种一向稳重的性子的选择。
谢迟宴神情未变,随后朝右拐了个弯。
秦凝雨有些摸不准男人的意思。
谢迟宴这才问:“不适合?”
“没有。”秦凝雨微抿嘴唇,心想不仅没有不合适,还蛊得她一时不知南北西东,巴巴地赶回来了,结果却被老狐狸诈骗了。
“我觉得还挺合适的。”秦凝雨矜持、很真挚地建议,“既然合适,可以多戴几次的。”
谢迟宴这会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看来小姑娘是真的挺喜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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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工位的一天,组内就被时泽这个臭屁、神采飞扬的年轻男人攻略了。
时泽今年二十二,身上少年气却很重,摆脱蓬头垢面后,稍稍收拾自己,眉目俊秀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了,尤其是还有精湛技艺的加成,引得各位年轻姑娘母爱泛滥。
旁观的姑娘们都领了一个垂耳小兔子的叶雕到手,个个爱不释手。
秦凝雨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群围着的小麻雀模样。
时泽看到她来,也递给她一个纸雕:“雕的猫咪,看看是不是跟你家猫长一样。”
身为猫奴的秦凝雨,走哪话题都不离家里那只撒娇黏人的小狸花猫,自然在枫村的这一周时间里,时泽也没少受她的“炫猫”的精神污染。
“我还有礼物呢。”秦凝雨连忙接过,青翠绿叶上雕的猫咪,伸着懒腰,栩栩如生,跟她拿给时泽看的照片上的十一有九成的相似,就连那股神态都拿捏得惟妙惟肖,“真是多谢大师。”
阮笙凑上来看:“好像啊。”
林时乔也说:“不像某不知名不像猫不像狗不像猪的不明生物。”
阮笙附和道:“对啊!这才是猫咪嘛。”
时泽明显没听懂这两人的哑谜:“什么不像猫不像狗不像猪?”
“没什么。”秦凝雨连忙打岔,黑历史在公司里她自己知道就好了,在大师面前,就别败坏自家小猫咪的形象了,“她们在说一档科普怪谈栏目。”
林时乔和阮笙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笑。
搞得一脸认真的秦凝雨破功,也跟着笑了起来。
时泽被弄得一头雾水,心想女人真的是这世上最难搞懂的生物,转眼,看到进办公室的郁粤,把另一只雕了红烧乳鸽的叶雕递了过去。
“这可是要引我睹鸽思乡了。”郁粤是土生土长的广府人,手里拿到这个叶雕,向来明艳的面容浮现几分柔和,“多谢时老师。”
时泽皱眉,摆摆手:“叫我时泽就好了,时老师听起来很奇怪。”
这时门被敲了敲,传来自带故事感又辨识度极高的女声嗓音。
“经过,听到里头这么热闹,方便我进来也沾沾喜气吗?”
众人转眼一看,站在门前言笑晏晏的大美人,不是影坛女神谈虞还能是谁?
林时乔最先反应过来:“当然欢迎!我首先举双手双脚百分之两百地欢迎!”
其他人陆陆续续反应过来,纷纷狗腿起来。
秦凝雨站在人群里,看到谈虞隔着几步用目光给她打了个招呼。
很受宠若惊。
刚刚还一脸倨傲的小少爷模样的时泽,突然站了起来,不小心被椅腿绊了一下,从背包里小心拿出淡橘色的礼盒。
时泽走到谈虞面前,双手将礼盒递上,还没开口,就无端涨红了脸:“谈虞老师,您好,我叫时泽,我和我爸都是您的忠实影迷。”
“方便给我签一下名吗?”又迅速找补了一句,“当然不方便也可以。”
“当然可以。”谈虞脸上的笑容天真却又妩媚,只要她愿意笑一笑,获取别人的好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签哪里?”
时泽打开礼盒,里面装着精致封存的枫叶雕,是一帧帧的剧照,他拿起里面放着的明信片,激动得话都打起了磕巴:“签、签这里。”
秦凝雨:“?”她总算明白跟时泽聊起合作详情,她提起谈虞时,对方刻意顿了一下的反常举动,敢情那时就在意图这次的影迷见面大会了?
但是眼下这个毕恭毕敬、客气礼貌的青涩大男孩是谁?一众旁观人士全都看呆,心想川剧变脸都没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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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前脚到家里玄关,刚抱起怀里的嘤嘤撒娇的小狸花猫的时候,接到老太太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