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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拿捏不准她是烦自己多嘴,还是烦盛京那位。

    这大概是他平生做得最厉害的一件事了,打了当朝相爷的小报告!厉害地他直想叉腰。

    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美滋滋估算着可能用不了几天他就能拜师学艺。

    话说回来,师父养气功夫真不错,相爷背着她做了那事她竟稳得住?

    换了他,早当场炸了!

    回家的这条路,苏玙走得四平八稳,步伐不快不慢,表情平静祥和,左手拎着桂花糕,右手握着油纸伞,推门而入。

    她回来时,灵渺正谨慎小心地抱着鱼缸从房间出来,打算和小锦鲤一起听雨。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笑了笑:“阿玙,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隔着雨幕她娇柔绵软的嗓音传至耳畔,苏玙睫毛微动,再抬头,她焦虑地撑伞在小院打转,边走边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堂堂相爷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

    不干人事的苏相,结束了一天忙碌的生活,回到相府,管家捧着一叠书信恭恭敬敬交给他。俱是从边城送来的,说的皆是侄小姐的近况。

    看完信,苏篱冷哼:“看把她能耐的!败家子!”

    花钱私自组建小团体,难为她想得出来,让她将精力花在其他地方,怎么就这么艰难?苏篱烦心地揉着眉头:“薛家姑娘又在教坏本相侄女了。”

    一个盲女,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魅力,竟能哄得阿玙死心塌地宠着护着,不仅如此,才认识多久人就哄到床上去了,还有了口头的未婚妻名分。

    国家大事都没她俩愁人。

    看他忧心忡忡的模样,管家不忍地咽下之后那些话。苏篱叹了口气,疲惫地坐在梨花木椅:“说吧,藏着掖着做甚?有什么话是本相听不得的吗?”

    管家急急俯身:“相爷听了千万要宽心。”

    “说。”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管家抹了把汗:“边城新传来的消息,金家小儿子,他……”

    苏相端起桌上沏好的香茶,茶温正好,他漫不经心地拨弄茶盖:“他怎么了?”

    “他跑到侄小姐跟前挑事去了!”

    一瞬间,苏篱右眼皮狠狠跳了跳:“她知道了?”

    “不错,金家小儿子撺掇侄小姐和您闹呢。”

    “……”

    果不其然,苏相一副糟心表情,忍了忍到底没忍住:“提醒金老爷好好管教管教他家儿子。”

    管家应了一声。

    他又问:“这是第几天了?”

    “第三天。”

    “第三天……事情过去了三天,她竟能忍住不和我闹?”苏相欣慰道:“阿玙长本事了,人也沉稳了,不错。”

    管家动了动嘴唇,默默把话憋回去,他很想说小祖宗这是故意晾着您呢,起先还会生气,现下连气都不肯和您生了,很明显的无视啊!

    艳阳高照,苏家小院陷入一片安静。苏玙这几天气得牙疼,晚上睡觉说梦话都在骂人,心里憋着火,菊花茶喝了不少,一觉醒来还是牙龈肿痛。

    看病的大夫刚走,苏玙躺在小榻哼哼唧唧说着只有她能听懂的话。根据对她的了解,灵渺猜测她又在念叨苏相的不是。

    “实在气不过你没必要忍着,发泄出来也好,去蹴鞠场蹴鞠,打马球也行啊。你闷在家里不出去,不难受吗?”

    “我不要出去。”苏玙主动喝她喂来的梨汤:“隔着千里万里,我不能冲到盛京找他大闹一场,还不能给他添点膈应吗?他都敢限制我的交友自由,保不齐也敢在我身边安置眼线。

    那正好,就让那些眼线回去告诉他,我,病了。气病了,牙疼,抑郁,玩什么都提不起滋味。”

    她压低了声,又尝了口梨汤:“咱们吓吓他,他这人,你和他反着来他强势地厉害,脾气又臭又硬,但你要迂回着来,他就慌了。

    有爹的遗嘱在那,你说我理他不是,不理他也不是,索性让他胡思乱想去吧,他自乱阵脚,边城还不是我说了算?反正我不去盛京,打死也不会教他如意!”

    “哦……”灵渺稳稳当当端着瓷碗:“你哪来的那么多坏主意?”

    “坏吗?”苏玙张口咬住递来的小瓷勺,梨汤灌进喉咙,她惬意地眯了眼:“我牙疼可不是假的,你说说,他这不是存心气我吗?身居高位的人都这么多臭毛病么?”

    “也不是。我猜,苏相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对你好。”

    “他让我自生自灭,我就要谢谢他了。”她夺过小姑娘手里的瓷碗放在一旁的小桌,没客气地把人揽进怀:“薛阿喵,我可警告你,你不准替他说话,否则我会教训你哦。”

    “我没有替他说话。”被她抱着,灵渺害羞地压在她身上:“阿玙,你……你放开我……”

    “不放。你刚才说得对,关在家里是挺闷的,你要不要替我解闷?”

    “解闷?你想到什么好玩的吗?”

    苏玙偷偷和她咬耳朵,小姑娘脸上的热气都要飘出来,她憋着坏:“亲亲你,好不好?”

    “好……好呀,但你要教我,而且你要张开唇缝让我进去……”

    “这不成问题。”苏玙盯着她娇艳的唇,眼里噙着笑:“阿喵,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等——”

    一声低低的呜咽被吞进喉咙,某个纨绔欺负起小姑娘来得心应手。

    唇舌间的来往游戏实在有趣的紧,被舌尖勾弄出的浅哼流入心坎,苏玙抱着怀里的人利索翻身。

    门砰地被推开,宁晞眼里掩着忧色:“阿玙?!听说你病——”

    房间寂静,影影绰绰的画面透过屏风映出,压到极致的喘.息声听得人面.红.耳赤,苏玙慢悠悠地吞.咽了卷来的香津,感受到身.下人的惊惶不安,安抚地亲了亲她额头,嗓音低哑:“阿喵乖。”

    宁晞脸色惨白,羞赧地倒退一步:“我……我不知道你们……”

    直到把人哄好了,苏玙整敛衣领很快从屏风后面拐出来:“阿晞,这不是小时候了,你以后进门不要这般冒冒失失。”

    她耳尖飘着一缕红,掩饰性地摸了摸耳朵,宁晞呆呆地看着她:“阿玙,你们……”

    “怎么?”

    对上苏玙清澈如水的眼睛,宁大小姐很快清醒过来:“没,没怎么,我…我听说你病了。”

    “是病了。”苏玙理好袖口走过去冲她挑眉一笑:“就是病了,你可要替我好好宣传宣传,我是急火攻心,抑郁难解……”

    “抑郁?”宁晞瞧她红光满面,真觉得自己听到风声傻兮兮跑过来的行为简直蠢透了,想也没想一掌打在她左肩:“甚好,你继续‘抑郁’吧!”

    苏玙被她打得倒退两步,抬头人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她扭头冲屏风后面的少女诉苦:“灵渺,她打得我好疼。”

    抱膝坐在榻上的女孩子红着脸,小声斥道:“活该~”

    宁大小姐前来苏宅探病,走时一脸郁郁,这一幕明里暗里看到的人很多,很好地佐证了苏玙生病一事。

    消息传到盛京,苏篱捧着密信关心则乱:“这孩子……原道她是稳重了,不成想竟隔空和本相叫板,气大伤身,她这是图什么?”

    苏家仅剩的幼苗,若不是真的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作何一定要逼她来京?不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就是边城有再多眼线,一旦出事,纵是他位极人臣又有何用?

    “她为何不肯理解本相的心呢?我是她叔父,世上最亲的人……”苏篱颓然地靠在椅背,桌案十几封密信,都提到生病一事,可见消息没有作伪。

    “罢了,罢了…

    …”

    苏相眼圈微红:“她想玩就让她玩,左右玩不了两个月了,再过两月,她必须要进京!”

    他拧眉思索,仍是不放心:“刚从宫里退下来的老太医医术精湛,请他全家去边城养老。

    不是说身子很好吗?这么点小事就气急攻心,小孩子家家的,整日美酒美人,日子逍遥,有什么好抑郁的?”

    管家不敢答话,俯身称是。

    人刚转身,就听苏相沉声叮嘱:“对了,金家那多嘴多舌的小子,再请金老爷好生管教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苏相:打不了亲侄女,还打不了别人家的臭小子?

    金璨: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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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天晴,

    挑事的金少爷趴在床上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叔侄较量中,相爷愿意退一步换侄女身心舒泰,

    他们又可以和苏玙‘兴风作浪’了。

    至于坏消息……

    金璨看着手持家法的亲爹,额头浸出冷汗:“这…爹,

    使不得呀爹,

    上回打我的伤还没好,再打儿子扛不住可怎生是好?”

    金老爷面沉如水,

    手握荆条的手气得发抖。天晓得接到相爷示意后,他吓都要吓死了。

    权倾朝野的苏相,

    动动脚朝堂都得颤两颤,

    他想不到自家儿子胆子竟然这么肥,

    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挑拨人家叔侄关系,他都不敢做的事,臭小子眼睛不眨地做了。

    相爷派来的人只说了好好教训一番,至于教训到哪种程度才能教远在盛京的相爷息怒……金老爷手指攥紧,

    气沉丹田:“滚过来!”

    金璨揪着耳朵摇摇头:“不要,

    爹你要打死自己的亲儿子吗?”

    不说还好,他越抗拒,金老爷心里的火苗窜得越高:“来人!把兔崽子给我按好!今日不教他知道何为怕,改天他迟早把小命葬送了!”

    “啊!别打,爹,

    爹别打了,

    孩儿知错……”

    金老爷狠心教子,

    闭着眼将人打得皮开肉绽,金璨奄奄一息地趴在长桌:“爹…爹你好狠心……”

    他扛不住晕死过去,金老爷心疼地不敢看他:“莫怪爹心狠,

    爹是给你长个记性。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该说的话要说,不该说的话,死也要给我憋进肚子!

    出了这道家门,没人像你爹一样惯着你,坏了相爷筹谋,挨顿打……算轻的了。”

    他抖着手咬了咬牙,看向侍候在侧的大夫:“先别替他疗伤。五六,去请皎月楼的酒掌事。”

    这顿家法,来得莫名其妙又气势汹汹,名叫五六的小厮撒腿跑得飞快。

    不消一刻钟,酒娘款款而来,进门便是一声银铃浅笑:“金老爷好大的火气。”

    儿子趴在桌子被打得凄凄惨惨,金老爷没空和她虚以委蛇,他朝着女子隐晦地行了半礼,起身问道:“酒掌事看到了吗?”

    酒娘凉凉地瞥了眼昏死过去的金少爷:“嗯,看到了。

    ”

    她挥袖转身:“行了,金老爷忙吧,教训一番而已,别真出了人命。”

    她翩然离去,金老爷擦了擦鼻尖悬着的汗,火烧火燎地催促大夫:“快,快,快给璨儿治伤……”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

    病了一场,三天后,苏玙终于舍得骑马出门,走在街上,半刻钟内就有六七名纨绔前后脚地兴冲冲跑来,邀请她下午蹴鞠,明天捶丸,后天玩弹棋,大后天赛马。

    行程安排地满满的。

    在家闷了几天,有玩的,苏玙来者不拒。

    后来又在陈少爷的提议下,答应玩的时候带着她花重金聘请的三十人小团体一同赴约,美得一群纨绔勾肩搭背地去皎月楼饮酒。

    “看来苏相挺关心你的。”少女坐在马背冷不防冒出一句。

    苏玙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去想他,这都月中了,咱们先去荆家李家取信,用过中饭再去玩。”

    “阿玙,你一点都不想去盛京吗?”

    “不想。盛京那地方,权贵如云,不适合我这样的小人物。”

    苏玙手握缰绳,抬头望天:“况且一年半载我还不想原谅他,去了盛京少不得要依附在他羽翼下,做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在边城活得不好吗?而且……”

    她小声道:“苏相似乎不喜欢阿喵。隔着山水迢迢他尚且送美人来,真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没准还要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

    少女背脊一僵,立时从她怀里出来坐直:“那就不要去盛京了,咱们在边城好好玩!”

    “这就对了。”苏玙心满意足地策马直行:“别想那么多了,天高皇帝远,别让他影响了咱们出门的兴致。”

    “嗯!”

    马停在荆家门前,门子笑呵呵地请人进门,苏玙领着少女一只脚刚踏过门槛,荆老爷着了盛装极为郑重地出来相迎,妾室与庶子站在他身后,荆夫人陪在夫君身侧,冲苏玙露出笑颜。

    “见过荆伯父,荆伯母。”

    “使不得使不得……”荆老爷急忙上前虚扶一把:“苏大小姐客气。”

    他神态谄媚,与往日的倨傲不同,苏玙叹了一声,歇了和他周旋的心思,笑问:“伯母病好些了吗?”

    荆夫人知道这是自家儿子的好友,不过是来拿一封信,她肯亲自来,或多或少是看在和阿茗的情谊上。

    今时不同往日,现下秀水城稍微有些脸面的都知眼前这位是相爷亲侄女,夫君大清早就开始准备这场恭迎,甚至一反常态地领她见客,全是做给这位相府未来继承人看。

    荆夫人眉梢染上淡淡的疲惫:“好多了。”

    “月中了,我来拿续茗兄的信。”

    荆续茗和李寺离开前同众人说好,每逢月中会从盛京捎信过来和大家汇报近况,荆续茗走前拜托她取信时顺便看望在家中的母亲,所以苏玙来了。

    荆老爷好容易找准了说话的机会,连忙吩咐小厮将备好的信献上。

    这种被逢迎的感觉苏玙不喜欢,取了信没多言便离开。

    马蹄声远去,荆老爷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意味深长。

    他看着发妻,得意道:“想不到咱们阿茗游手好闲竟结交了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和相爷侄女做朋友,这买卖稳赚不赔。早知此事,或许阿茗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赴京求学了。”

    荆夫人望着门口方向,第一次没去在意身后姨娘和那三个庶子怨毒的表情。

    在她看来,阿茗赴京求学才是对的。

    金鳞岂是池中物,身为相府继承人,苏玙不能一辈子留在边城,她有她的锦绣前程,要想和她做长久的朋友,阿茗得自立,更要自强。

    “这个臭小子。”苏玙坐在马背笑骂一句:“他是去求学还是观赏盛京奇景去了?三句话不离盛京有多好,显得本姑娘多没见识似的。”

    她将看完的信折好:“不过能知道他过得不错也行,总算没白来。”

    荆续茗在四少中最有头脑,也是她最放心的。倒是李寺,李寺年纪最小,去了盛京当守城兵,这差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去了趟李家,取回李寺亲笔书信,看过之后苏玙笑了笑:“知道他们过得好,我就能放心玩了。”

    此后几天,边城百姓时常能看到苏纨绔带领她的三十人小团体招摇过市,呼朋唤友,玩得不亦乐乎。

    恰是此时,东边富贵街开了一家药铺,坐堂的老大夫来这第一天就救了被老虎咬伤腿的王二麻子,且没收诊费,是个慈眉善目,大大的好人。

    后来人们得知,老大夫是举家迁到秀水。

    时人搬家迁移都是往江南风景秀丽的地儿走,还是第一次听说大老远来边城养老的。这事被人当做趣事四处传说。

    传到苏玙耳里,在意的却是老大夫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医术。她摸着下巴思量片刻:“阿喵,我出去一趟。”

    “早点回来。”

    “知道了。”

    富贵街,悬壶药铺。苏玙坐在窗边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跑来感谢老大夫妙手回春,终是没忍住站起身。

    “请问……”

    坐堂的老大夫回过头,被眼前人的相貌惊得心里泛起波澜,一眼看出她身子康健,他放下心来:“小友可是来寻医问诊?”

    苏玙欲言又止。

    老大夫了然:“姑娘,里面请。”

    行至安静的房间,老大夫为她沏了杯宁心安神的药茶,握着小竹杯,苏玙沉吟道:“说来冒昧,我来是想问,生来患有眼疾之人……可有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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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苏玙午后出门,

    到了傍晚仍未归。一路上老大夫的话在她耳畔不停环绕,距离家门越来越近,偶然的抬头看到少女倚靠着石猫翘首以待,

    她加快步子,一溜小跑过去。

    “怎么跑出来了?”

    被她牵着手,

    少女弯了眉:“阿芝做好了饭,

    久不见你回来,我们也没心思吃,

    就想等着你。”

    “等我做什么?在秀水我闭着眼睛都能回到家,还能丢了不成?”苏玙看了阿芝一眼,

    大有责怪之意。

    “你不用怪阿芝,

    是我执意要出来的。”小姑娘语气温柔,

    被苏玙娇惯地早已不是初来秀水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小可怜。

    “我没有责怪她。”苏玙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待发现人还是看不到,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责怪她?”

    “我猜的呀。”

    明媚娇妍,是这世上不多见的美好。白玉有瑕,

    实在是令人不甘之事。压下满腹心事,

    苏玙笑着轻点她额头:“就数你聪明。”

    四菜一汤,晚饭吃得满足。夜风柔和,苏玙搬了椅子坐在桃花树下,斟了一杯酒,仰头看星辰日月。

    她有心事,

    灵渺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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