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3章

    “要不要喝口果酒?”苏玙端着小酒杯倾身近前:“不醉人,

    果香味很浓。”

    灵渺点头:“你喂我,

    我就喝。”

    “阿喵呀阿喵,你真喜欢撒娇,喝杯酒而已……”苏玙嘀嘀咕咕地将酒杯喂到她唇边:“就准你喝一口。”

    “一口就一口。”小姑娘借着未婚妻的手低头慢饮,

    果然如她说的一样,酒味很淡,裹着浓郁果香。果酒入喉,感觉很不错。

    苏玙转着小酒杯,不作声地一饮而尽:“灵渺,东边的富贵街来了个医术很好的老大夫,我带你去看看吧?”

    无论过多久,眼疾始终是小姑娘心底的一根刺。那刺扎得深,寻常不痛不痒,却每时每刻都提醒着她与旁人不同。哪怕有所准备,薛灵渺也没想过,阿玙会突然和她提这个。

    果然还是介意吗?

    她低了头,残存在唇瓣的果香散在春风。

    儿时爹爹带她做过最多的便是寻医问药,以至于那几年闻到药味她会忍不住作呕,一次次的期望又绝望,不断折磨着脆弱的心灵,现在……又要开始了吗?

    她下意识想逃,人站了起来,抓着竹杖舍不得走。

    因为阿玙正看着她。

    她慌了手脚,哆哆嗦嗦道:“能……能不看大夫吗?”

    “能。”苏玙扔了酒杯,起身搂过她腰,轻柔的吻落在少女白皙的侧颈,灵渺不知所措地抱紧她:“阿玙…我、我的眼睛可能治不好了……”

    她喉咙压着哭腔,哪怕被亲吻着,被安抚着,身子也在轻微的颤.栗。

    苏玙默不作声,细碎的吻专心地顺着侧颈蔓延向上。

    淡淡的酒气拂过毛孔,慢慢地,因为恐惧卑怯生出的颤.栗换作另一种刺激的体验,灵渺闭着眼睛,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害羞地、投入地,一点点地亲昵缠绵。

    在这一刻,苏玙化身避风港,成了她卑微惶然里的全部救赎。

    月光下,阿芝小心抬头,须臾,羞得背过身去。

    感受到被爱,会给人一种很奇妙又很强大的力量,苏玙揽着她的女孩,低.喘着笑出声:“还怕吗?”

    “不怕了……”

    “灵渺。”苏玙抱着她:“我想看到你眼里有我。我们试试,可以吗?”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薛灵渺刚和她有过一场长长的深.吻,她第一次大胆生涩地用唇舌占有了她的未婚妻,她看不到她,但就是有一股油然生出的力量,催促着她答应。

    这是请求,同样也是含蓄的告白。

    小姑娘弱弱地嗯了一声,苏玙眼底绽开笑:“阿喵,相信我,你可以很勇敢。”

    “万一……我是说万一,阿玙,万一治不好呢?”她希望这人有充分的准备接受她眼睛永远都治不好的事实,更多的,还是想从她身上汲取自己需要的力量。

    抱着她,鼻息之间尽是浅淡花香,苏玙眉眼飞扬:“不到最后一刻,我为何要失落?灵渺,我们都不要认输。”

    少女迷失在她给予的温柔,半晌,轻轻地、郑重地点头:“嗯。”

    夏至,悬壶药铺迎来两位贵客,对于她带来的人,老大夫表示出了相当高的重视。

    宫里到了年纪顺利退下来的太医,承蒙相爷审慎决断,八年前他才逃过一场诬陷。如今有了报恩的机会,理所应当使出浑身解数。

    接受治疗的第一天,灵渺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好在苏玙白日都陪着她,为此拒了不少邀约。

    找她来玩的纨绔兴冲冲来,垂头丧气而归,没两天,边城百姓都晓得悬壶药铺的老大夫在为盲女治病。

    这是很棘手的病人。

    十几年前薛师为了女儿的眼疾向圣上奏请恩典,圣上准薛师携女入宫治病。太医院上百名太医围着小女孩焦头烂额地拟订了几十种药方,诊治了足有八年,愣是不见疗效。

    最后薛师心灰意冷,带着被吓坏的女儿离开。

    宋卷没想到会在边城遇见此女。他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大夫,最大的梦想便是见病人痊愈。几年过去了,他的医术有所精进,既然上天将此女重新带回他身边,他还想试试。

    鉴于病人对药铺产生了恐惧心理,宋卷决定改变医治的场所,在苏玙帮助下,他们很快在深山建了一座药庐。为方便照顾她,苏玙直接在药庐住下。

    山中岁月静好,一晃便是一月。

    盛京,一处小院,李寺将写好的信托人送出去,转身沏茶的空当,门被人一脚踹开。

    “李寺,李少爷,真是教我们好找啊!”

    “你们是……”

    “李少爷贵人多忘事,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你打我们的那笔帐,现下该还回来了吧?”

    好好的盛京五公子成了猪头五公子,去了趟边城,回来颜面尽失,闯进来的五位世家子,伤刚养好,心里藏着火,看起来面色不善。

    他们来势汹汹,身后跟了几十名仆从,李寺敲了敲脑壳,恍然大悟:“是你们?!”

    “想起来了?”为首的少年冷笑连连:“天大地大,来哪不行非要来盛京,在城门口看到你时本少爷还以为看花了眼,没想到真是你。”

    他与其他四名世家子交换了眼神:“你自投罗网,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来人,给我打!别把人打死了,以后本少爷天天来‘慰问’他!”

    “少爷,快跑!”

    “跑?跑得了吗?”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势众,照面的功夫李寺就被按趴下,挨了一顿毒打,等他站起身来,身上已经留下大大小小的伤。

    他啐了一口血水,擦去脸上被人踹的鞋印:“

    他娘的,敢打本少爷?欺负我没人,要是在边城,我…我非得打回来才行……”

    小厮吓得不轻:“少爷,不如咱们写信告诉老爷吧?他们明天还来,咱们怎么办?”

    “写信告诉老爷,他们就能不打了吗?”李寺郁闷地沉了脸:“皇城脚下,我就不信他们敢打死我!”骂骂咧咧了几句,还是认命地带着一身伤去守城门。

    盛京这地,权贵多如狗,他伤痕累累地杵在那,笑他的人挺多,愣是没人敢多问一句。

    荆续茗从书店拐出来,人走到巷子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套了麻袋,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挨了一顿暴揍,等他从麻袋口钻出来,脸上鼻青脸肿的看着就疼。

    他骂了声晦气,动了动脑子呲着牙捡回掉在地上的书籍。

    该来的还是来了。在听过‘猪头五公子’的事迹后,他就猜到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对方是世家子,他是来求学的学子,身份地位摆在那,他头疼地走出几步,猛地想到日日看守城门的好友,瘸着腿便往城门口跑。

    城楼,貌合神离的五公子聚在一块儿,脸上依稀能看到浅浅的伤疤。

    付秋拍了大腿:“痛快!不玩死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气!”

    “付兄言之有理,反正人在盛京,咱们可以慢慢玩,打一顿也太便宜他们了!”

    城门口,荆续茗看着一身是伤的李寺,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寺冲他摇摇头:“我没事,在盛京,咱们不是他们对手,你别乱来。”

    荆续茗自己挨了打尚且能忍,可见好友疼得双腿一直在打颤,他拳头攥紧,书也不看了,就守在离城门最近的酒馆,一直守到天黑。

    繁星点缀,两个难兄难弟面对面坐在酒馆,才来盛京没多久,根基不稳,遇到这事除了忍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家人的期望,不过是被打了一顿,哪能灰溜溜地回去?

    “这样下去,咱们迟早要被赶出盛京。”荆续茗一边为他上药,一边气愤道:“咱们边城四少何尝受过这样的气?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这事…别告诉苏玙。她不想来盛京,谁活一世不想求自在?咱们不能逼她。”盛京居之不易,让年轻最轻的李寺迅速成长。越成长,越怀念昔日在边城肆无忌惮的日子。

    这话不用他说荆续茗也知道,他喝了口酒,无奈道:“我们还是太弱了。”

    比拳头他们没有怕的,比权势,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不够成熟的办法,在权势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第二日两人仍没逃过一顿毒打,送往边城的信还是报喜不报忧。

    第三次接到李家送来的信,苏玙盯着那封信反复看了许久。

    “怎么了?一直不说话,是有什么事吗?”灵渺坐在小竹凳剥荔枝。

    苏玙放下书信,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不太对。”

    “什么不对?”

    “信不太对。他们……并没有信里报的那么好。”

    用嘴接过小姑娘喂来的荔枝,她含浑道:“你说什么人才会一夜之间仿佛变得成熟了呢?必定是有经历的。之前的信写的都是一些吃喝玩乐,就这,怎么能让一个人很快成长起来?”

    吐出果核,她沉声道:“他们有事瞒着我。有必要瞒我的事八成不是好事。也就是说他们在盛京过得不好。”苏玙撕了信:“这两个臭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06

    13:20:24~2020-09-06

    20:40: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柑橘终将砂糖化

    3瓶;时光不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阿芝。”

    阿芝端着果盘讶异抬眸:“家主有何吩咐?”

    苏玙不住地打量她:“我交代你一件事,

    能做好吗?”

    她不说是什么,阿芝也没问:“能做好,但凡是家主吩咐,

    阿芝拼死也会完成。”

    “用不了拼死那么严重。明日,不对,

    今日,

    今日用过中饭,你带着银子和我的亲笔信去信威镖局,

    由信威镖局少镖头护送你前往盛京。

    到了盛京,暗中打探荆续茗和李寺的消息。他们若无事,

    你不要声张立马回来。若有事,

    你就和少镖头等人帮他们把事摆平。摆不平,

    直接传信给我。懂了吗?”

    “懂了!”

    苏玙赞赏地冲她一笑:“此行,就辛苦阿芝了。”

    “阿芝绝不辜负家主期望!”

    午后,小丫头背着包裹走出深山,苏玙斟了杯茶,

    茶香袅袅,

    她望着窗外发呆:“但愿是我想多了……”

    “事情总会解决的。”灵渺眼睛蒙着白纱,乖巧地坐在棋盘前,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她笑道:“阿玙,陪我来下棋好吗?”

    “下棋?”苏玙看向棋子错落有致的棋盘:“黑白子的摆放位置,

    你都记得吗?”

    “记得。这本就是我摆出来的棋局,

    你执黑,

    我执白,咱们接着比下去如何?”

    越了解,越懂得她的优秀。苏玙眼里带了笑意,

    上前两步坐在她对面:“那我下在哪里都告诉你,若这样你都能赢我,我奖励你任意一个条件。”

    “任意一个条件?”

    “对,就是你要星星我都能替你折一个。”

    少女被她逗笑:“好呀,那我就赢你试试。”

    “口气不小。”苏玙率先落子,竹窗开着,落子声与悦耳的提点声飘出药庐。

    二层小楼,来边城养老的老大夫不修边幅地坐在一堆医书当中,认真而迫切地寻求更好的药方,身为医者,若他能治好这位病人,为她带来一线光明,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日落黄昏,这局棋两人整整下了两个半时辰。苏玙怔在当场,难以接受地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对面的女孩子不骄不躁地将吃掉的黑子放进棋篓:“阿玙,你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苏玙还输得起,她拍了拍手,竟觉指缝浸着汗,再去看外面的天色,金乌西沉,她挑了挑眉,回头望着娴静的少女:“没想到阿喵还是个难得的高手。”

    苏玙爱玩,玩之一字涵盖的范围早已超脱了寻常人的认知,赛马蹴鞠她行,武学棋道上的造诣也不差。

    输给一个天生七窍玲珑的盲女,她不觉羞耻,反洋洋得意地牵了对方小手:“我那不靠谱的爹爹终于做了件靠谱的事,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未婚妻。灵渺,原来你这么厉害!”

    她不吝惜的夸奖,夸得少女维持不住面上的淡然,羞红了脸:“我也…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

    “我说好就是好。”苏玙把玩着她玉白的指节,暗道她仍是缺乏了一些自信。

    十几年根深蒂固的观念没法在一朝一夕改变,或许等眼睛治好了,她才能看到自信满满从容不迫的薛阿喵。

    她道了声可惜,不禁待她更多了一分怜悯:“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可以?”

    “当然!你凭真本事赢了我,就是让我娶你——”

    “娶我?”

    “啊……”苏玙挠了挠泛红的耳朵:“这、这也不是不行……”

    “你早晚都会娶我的。我不拿这个作为条件‘要挟’你。”少女嗓音轻柔婉转,她胳膊趴在棋盘,宽广的雪白衣袖覆在黑白棋上,她弯了唇角:“阿玙,你过来。”

    “嗯?什么?”苏玙身子挪过去。

    似是怕被风听见,又似是羞极了,灵渺悄悄和她咬耳朵:“阿玙,我能亲你吗?”

    苏玙耳朵痒痒的,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当、当然可以了,如果这是你提出来的条件,我不会反对。”

    “那就好。你能躺好了吗?”

    “躺?!为、为什么要躺?”

    “因为那样方便啊。”

    苏玙脸红如煮熟的虾子,一个念头闪过不知究竟想了什么,她吞咽了口水,做贼心虚地起身将房门插.好。

    确保不会吵到二层楼的老大夫,她清咳一声,然后躺在竹藤编织的席子,破天荒地觉得很是羞耻:“躺好了……”

    灵渺期待地搓了搓手,苏玙被她的准备动作吓了一跳,才见她迈出两步,急忙提醒:“小心小心,别踩着我,也别绊倒了。”

    “我哪有那么笨……”小姑娘不服气地拄着竹杖,褪了鞋袜走到藤席。

    瞧她慢慢摸索着俯身,苏玙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我在这。”

    “嗯,知道了。你能……嗯,阿玙,你能闭嘴吗?”

    “……”

    苏玙心底啧了一声,这是一不留神把孩子惯坏了吗?都敢教她闭嘴了!

    “你不要动,我要自己来。”

    被宁晞推门撞破的那日她被欺负地很惨,寻了机会就想找补回来。另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想试一试,试试阿玙的反应是否同她当日一般。

    学以致用的小姑娘害羞地伏在未婚妻身上,手臂环过她后颈,献上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她吻得很细致,在某人几番亲身教导下比初次的茫然生涩要强许多,清甜的气息卷在舌尖,学会了撩.拨,也学会了换气。

    她浑身香香软软的,苏玙渐渐沉溺。

    金黄色的光芒从窗外映照进来,落在少女雪白的衣裙,为之晕了一层浅淡金光。她第一次任凭心意地一路吻至阿玙侧颈,做着她不久前对自己做过的事。

    那些旖.旎的细节她记忆犹新,而今一点点地还回来,身心悸.动地酥.软发.麻。她呼吸不稳,刚要重振旗鼓,被苏玙果断地占据主动。

    灵渺嗔恼地放弃挣扎:说好了不动的,阿玙可真讨厌。讨厌的阿玙,她竟也喜欢。

    锦衣白裙彼此纠缠,犹如两朵盛放的红白玫瑰,娇艳欲滴。

    放肆地亲昵一番,苏玙暂且饶了她,目光深邃地凝望她:“学会了吗?”

    气息扑在脸上,灵渺喉咙微动慢吞吞地别过脸:“你出尔反尔……”

    苏玙扬唇灿笑:“可我答应你的同样做到了呀。你不动了我才动的。”

    “我明明有动的……”她刚要再来一遍,就被打乱,薛灵渺又羞又气,气了不到几个呼吸,到底惦念着心里的小九九,她小声道:“阿玙,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

    小姑娘脸皮薄,小脸红彤彤的:“你附耳过来我就告诉你。”

    “这么神秘?”苏玙侧身贴着她额头,咫尺之距,她笑道:“不用附耳相告,这样就好,我看着你说。”

    “好吧……”小姑娘打心眼里信赖她又喜欢她,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如实相告。

    她话刚问出口,苏玙反倒不自在了,两个小红脸挨在那,她吞吞吐吐还要解决未婚妻强烈的求知欲,纠结一二,终于酝酿出声:“那说明……”

    “说明什么?”

    苏玙盯着她微张的唇,想着上面还残留着自己留下的津.液,她心跳加速:“说明你,动.情了……”

    小姑娘呆在那,耳朵尖飘着丝丝缕缕的热气,缓过来后她不觉惊讶,接受良好,越发鬼鬼祟祟地问道:“那阿玙呢,阿玙有吗?”

    这一幕着实有趣,两个刚做了坏事的人额头贴着额头几乎用气音说着羞人的悄悄话,苏玙自觉稍稍年长,没好意思说谎:“我…我当然也……”

    她话没说完,害羞地要原地蒸发的小姑娘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

    苏玙急忙抱紧她:“好了好了,不要再乱说了……”

    “没有乱说,这难道不好吗?说明我喜欢阿玙,阿玙也喜欢我呀。”她还没忘记羞涩,话说完立马躲到苏玙怀里。

    晚饭时分,老大夫从二层楼下来,看到的就是两张白里透红红里透粉的脸蛋儿,不由感叹年轻人气色好。

    上了餐桌,苏玙根本不敢看对面的小姑娘,只敢在喝粥的时候偷瞄两眼,没想到小姑娘也是这样想。

    四目相对,隔着一个满脑子装着医案药方的老者,苏玙一阵羞窘,偏偏看得移不开眼。

    她的视线是那样惹人心动,哪怕看不见,少女敏锐的直觉还是告诉了她,她的未婚妻在偷偷看她。灵渺窃喜地扬了眉,故意道:“阿玙,不要看我了~”

    苏玙险些没端稳饭碗,闹出去的动静引得老大夫投来关心的目光:“苏姑娘怎么了?可有哪里不适?”

    她讪讪一笑:“劳您挂心,并无大碍,方才…只是手滑了。”

    垂下眼眸,她默默腹诽:啊!这是哪家的破小孩啊,惯得无法无天了!

    被娇惯的女孩子得逞地弯唇浅笑:阿玙都对她动.情了,那离娶她还远吗?相信她很快就可以和阿玙厮守一生了……

    同人不同命,主子们在药庐忙着治病顺便感情升温,阿芝忙着在外跑断腿。

    信威镖局少镖头接到信,即刻启程前往盛京。坐在镖局的马车,阿芝抹了把汗,暗暗为自己鼓气:家主交待的事,她一定要好好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06

    20:40:52~2020-09-07

    16:17: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n

    10瓶;云深物下、文see

    3瓶;时光不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将军府,

    宁大小姐坐在梨木椅静心品茗,宁昼翘着二郎腿随手拨弄琴弦。

    被亲爹拎着在校场狠狠训练了两个半月,还说好好陪阿玙玩呢,

    等他从校场下来,人早已带着小姑娘进了深山治病。

    宁昼再次叹了口气,

    指尖轻动,

    琴弦跟着发出单调的音节。神经紧绷许久,猛地闲下来他浑身不舒服,

    大着胆子问出存在心底的那句话:“阿姐是真的死心了?”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