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却都愿意交给自己。苏玙揉揉眼睛,
下意识看向床帷。
这是第一次容许人睡在她的床榻、闯入她最私密的空间。说起来,
名为薛灵渺的女孩子,她的存在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神奇力量。
意识逐渐清明,苏玙起身走过去,
抬手掀开帐帘,看到了少女静美无瑕的睡颜。
长发如鲜花铺散于枕榻,脸颊犹存酒后的娇艳,空气满了奇异的香。花香、酒香,还有青春年华里酝酿出少女最不设防的体香,莫名勾人。
苏玙扬起一抹笑,在她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伸了出去,指尖点在少女比桂花糕还软的唇,换来一声娇嗔讨饶的呓语:“阿玙……别闹……”
往常赖床的都是苏玙,这回换了娇滴滴的薛阿喵,她觉得好玩:“就闹。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阿芝呢?”
这话注定得不到回答。少女难得露出睡不够想继续睡的意思,哪料到有人‘丧心病狂’地不想放过她。苏玙睡醒了就想欺负人,时而戳一戳她脸颊,时而用指腹轻轻捻.磨她的唇。
薛灵渺不堪其扰,睡梦中拧着眉头,委屈巴巴地:“别闹了,求你了阿玙……”
音色微微沙哑,像诱.惑人的妖精。苏玙指尖颤了颤,收回手,情致被打断,她嘴上嘟嘟囔囔:“活该睡不够,谁让你抢我酒喝?小醉猫,看我不好好戏弄你一番。”
话说到这,她扯开衣带,将外衫丢在地上,着了里衣爬上.床。小猫醉醺醺地没从酒劲缓过来,苏玙得逞地掀开锦被钻了进去:“这么容易教人趁虚而入,不狠狠教训你看来你不会长记性!”
她嘴上说着挑剔的话,嘟囔着各种不满,看着少女的眉目慢慢有了温柔痴迷:“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她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环上少女不盈一握的柳腰。
像顽皮的孩子被有趣的故事吸引,眼里漫着奇异的光,话音一转,整个人的情绪出现很明显的断层,她近乎赞叹道:“阿喵,你抱起来感觉真好。”
被抱住的少女陷在那团熟悉眷恋的气息,嘤.咛着侧过身来,出于惯性在苏玙怀里拱了拱:“你好吵……”
苏玙一颗心都被她萌化,待按捺住狂跳的心,始觉姿势暧.昧,抚了抚她及腰的长发,小声道:“虽然你很可爱,该教训还是要教训。酒量差就不要醉酒,阿喵,你要懂得保护自己啊……”
擅长戏弄人的纨绔为了好好给新出炉的小未婚妻长个教训,毫不犹豫地将人压在身.下,喉咙微动,凭借强大自制力扯松自己衣领。
雪白的脖颈下映出平直锁骨,直到露出金线锁边的小锦鲤,她满意地扬起唇:“阿喵,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她坏心眼地拉开少女腰间裙带,有点做贼心虚又有点刺激害羞,所有的胡闹用来吓唬一只奶喵的话,弄到这里已是可以停了。
苏玙心跳如鼓,终是难以抑制地吻在她侧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头疼……”
“你还知道头疼?”做了坏事的某人老老实实抱着她的未婚妻:“乖,再睡会,睡醒就好了。”
她无比期待小奶猫睡醒了的画面,眼底晕着笑,暖玉温香,正好睡个回笼觉。
回笼觉睡起来没了头,日上三竿,灵渺从混乱的梦境醒来,眼睛刚刚睁开,就被枕边温热的呼吸吓得汗毛竖立!
莫说她胆子本来就小,无论是谁,醉酒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人都会惶恐,尤其,她还看不见。好在未婚妻身上的气息,她记忆犹深。
“阿、阿玙?”为了确定内心的猜测,少女咬着唇,战战兢兢地将环在对方腰上的手抬起,最后落在那张脸上,指腹一点点‘辨认’轮廓,好一会,浑身惊起的戒备如腾起的浪花重重落了回去。
她吓得不轻,睡意退得一干二净,眼角浸着晶莹泪渍:“阿玙,你又……你又吓我……”
枕边人还没睡醒,哭都没有人看,她忍下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意,理智回笼便默默红了脸:阿玙,为何会睡在她床.上?
昨夜……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仔细回想:昨夜只记得阿玙为她补写了一封婚书,她很开心,于是破格饮了酒,不光饮酒,还逞娇夺了阿玙杯中酒,然后呢?
然后怎样了?那分惊惶重新冒了出来,唯一不同的是,惶然里多了分羞怯的紧张。
而这份羞怯紧张,在发现衣带被人解开的时候,上升到顶峰。
她……她竟然这样衣衫不整地和阿玙睡了一夜吗?!
少女羞得脸颊发烫,许是这段时日以来苏玙给够了她自信,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避,竟是颤着手摸向她的未婚妻——她还想确认一件事,一件极其羞人的事。
在她的手摸到锁骨时,苏玙睁开眼,直等到再往下碰到她的‘小锦鲤’时,她的脸颊飘起一朵红云。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懊恼的低呼。
“怎、怎么会这样?”薛灵渺痛恨自己喝醉了酒想不清发生了何事,比起她衣带被解开,阿玙似乎……
似乎吃了更大的亏呢。
难不成是她醉酒轻薄了自己的未婚妻?这……
少女内心发生着隐秘的震颤,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做出的事,又不知该怎样解释当下的情景。若是阿玙欺负了她,那也该是她……
她羞赧地深呼一口气,所以说,是她把阿玙欺负了?
极短的一霎,她想替‘熟睡’的未婚妻穿好敞开的衣服,手顿在半空愧疚地收了回来。
轻薄了人,哪是穿好衣服就能当不存在的?阿玙虽是她未婚妻,然两人还未成婚便同榻而眠,不止如此,还这般失了分寸。薛灵渺不敢想象,她酒后到底对阿玙做了什么。
“喝酒误事……”她低声呢喃:“你要怪,那就怪我好了……”
苏玙玩闹心起,假意翻身,‘不凑巧’地压在未婚妻身上:“嗯…好香……”
“阿、阿玙?”灵渺小姑娘心如鹿撞,还有做了坏事不敢面对的心虚,苏玙埋在她侧颈蹭.了蹭,深深吸了口气:“香……”
“阿玙,你……”被她压着,灵渺紧张地厉害,又因了自己轻薄在先,只敢用手提着苏玙后背的衣衫:“阿玙,你醒醒,我好像……我好像做错事了……”
耳边萦绕着小姑娘的浅声忏悔,不好把人欺负地太过分,苏玙翻身倒在一旁,打了个哈欠。
“阿玙,阿玙你醒了?”
“薛阿喵,你做什么这么吵?”苏玙‘不耐烦’地抚着额头坐起身,尔后就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我……我衣服怎么……”
听起来十分无辜茫然的口吻,少女越发愧疚,主动承认:“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酒,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阿玙,你别恼,听我解释好不好?”
“嚯!”苏玙眉梢带笑,语气却是凶巴巴的:“薛阿喵,没想到啊,你竟然……呵,听听,多么不负责任的说辞,喝醉酒犯了错,错就不是错了嘛!”
她低头看了看胸前,无中生有道:“薛阿喵,你酒后耍流氓哦,看!这都是你亲的!”
“啊?我…我亲的?”少女呆在那,可怜兮兮地摇晃未婚妻的胳膊:“阿玙,我看不到嘛~”
苏玙差点笑出声,甩开她的手:“你喝了酒就不是你了,知道吗?这次当我吃亏,姑且原谅你。连做了什么都不晓得,以后还敢喝吗?”
轻而易举得到她的谅解简直是意外之喜,灵渺喜得继续抱上她胳膊:“不敢了,我再不饮酒了还不行嘛。不过阿玙,我会对你负责的。”
“……”
某位女纨绔神色微囧,却见未婚妻娇媚讨好的模样,没骨气的态度软下来:“坐好,我给你系衣带。”她扬了扬眉:“薛阿喵,你醉了不仅敢脱别人衣服,还敢脱自己的哦。”
假话说得和真的似的,说得少女没好意思地低了头,只敢小声哼唧:“我胆子那么大的嘛……”
苏玙扶稳她腰,手一顿:“你还很骄傲?”
“哪有……”
信了你的邪!苏玙稳住心神替她系好裙带,抬头时忍不住再三强调:“你酒量比路边的水洼还浅,真得不能再饮酒了。这次好在是我,若换了旁人,阿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若换了旁人,哪能老老实实被她欺负?恐怕自己就要被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小姑娘脸色一白:“我、我明白。”
“明白就好。有我没我,你都得好好保护自己。”
“怎么会没你?”少女仓皇地握住她手腕,苏玙一愣,好气又好笑:“薛阿喵,我的重点在后半句好嘛!”
她衣衫凌乱,哪怕对方看不见也不好继续这样下去:“衣服穿好了还不下去,要在我床上赖多久?”
“你…你床上?”她耳尖窜着一抹红。
苏玙好整以暇地看她害羞:“当然是本姑娘的床,几杯酒而已你就醉成这样子……”说到后面她干脆抱人下床,贴心地将竹杖塞到她手心:“去桌边坐着,我一会就好。”
被她又抱又哄,灵渺羞得说不出话,想出去等着,又碍于吩咐不敢在这时惹她不快,左右看不见,遂拄着竹杖背对着在圆凳坐下。
听着耳边传来的簌簌声响,少女的心甜蜜悸.动,她紧张道:“阿玙。”
苏玙忙着整理散开的里衣,闻言抬起头:“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她认真地‘望’着虚空:“我就是觉得你很好。”
逗人为乐的苏纨绔听到这话没忍住小脸微红:“好什么好,我要说这一切都是在逗你呢?”
内室一阵沉默。
少女撑着下巴不知想了多久,她似是想通了,轻轻莞尔:“那我也觉得很好。这样说来,我的衣带是阿玙解开的吧,我也没有醉酒剥人衣服的习惯,更没有对阿玙做什么放肆的事。”
“哼,还算脑子不糊涂。”
苏玙喜欢聪明的女孩子,她衣衫齐整,从床上跳下来:“我存心作弄你,你为何觉得好?是醉酒还没醒吗?”
“醒了。以后除了阿玙递来的酒,我不会再喝。”
刚过了生辰的小姑娘,在十八岁醒来的第一天就被未婚妻带入成人的危险边界,她弯了眉,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觉得阿玙好,是因为哪怕在那样的情境下,阿玙也没有趁人之危呀。”
作者有话要说:苏小鱼:啊,该死的,她又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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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该死的。苏玙心想:她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
春日崭新的一天,
在少女娇花绽放的笑靥里‘醒’来,醒来梳洗后的第一件事,苏玙开始清点昨天收到的生辰礼。
双目失明,
在这样的事上少女帮不到她,
只能乖巧坐到一旁,听着苏玙忙碌的声响。
声音倏尔停了下来。
苏玙盯着从角落捡回来的生辰贺礼看了半晌,最后嗤了一声,不情愿地拆开。
“是苏相送来的礼物吗?”
她猜不到还有谁的礼物能引发这人别扭的情绪。事实证明,小姑娘眼睛看不见,但头脑清醒,
心思敏锐。
苏玙嗯了一声,
没打算多说,
呆呆地看着那罐酱牛肉出了神。
礼法森严的历朝历代,即便诸侯也得遵循无故不可杀牛的规矩。在这样的大背景下,
寻常百姓想吃口牛肉,远没有那么简单。
苏家昔日乃豪奢之家,苏玙生性叛逆,
当然有偷偷尝过牛肉的滋味,百般做法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酱牛肉,还必须用刀削成薄片,
不然会影响她进食的心情。
犹记得十三岁那年,
她在家门口与人斗鸡,
身穿儒服的俊俏书生偷偷扯了她衣袖,
她忙着观战,
被扯得烦了凶了那人一句。
书生一愣,强硬地扯着她走出几步,然后悄摸摸地将起了大早做好的酱牛肉送给她。
看到那罐酱牛肉,
苏玙就知道她素未谋面传言早死在外面的叔父来看她了。
酱牛肉就是叔父在信里允诺的见面礼,因为知道她贪这一嘴。
叔父上京赶考的第一年遇到山贼袭击,跌落山崖被沿途经过的医女救下,侥幸活了下来失去记忆,等记忆恢复已是五年后。
他传信过来的那天,爹在书房笑得眼泪淌下来,一边哭一边笑,忙着为在远方的弟弟寄钱。彼时苏玙还年幼,后来知道叔父在盛京做了高官,她馋那嘴牛肉,央着爹爹写进信里。
爹爹常年与叔父保持密切联系,然后赶在她生辰的那天,叔父果然抱着酱牛肉来了。
在得知这是他亲手做的那一刻,苏玙对他的崇拜到达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那些年朝堂奸佞横生,不甚太平,叔父是有大抱负的人,陪她过完生辰便匆匆折返。这记忆藏在深处很少想起来。
想起来时,苏玙难为情地拧开盖子,从盒子里拿出长筷夹了一片。
味道……和以前尝过的一模一样。
这礼物昨夜睡前还没送来,醒来却被堆在角落,肉质鲜美,尝得出来这是现做的。
苏玙彻底怔住。
似是不敢想,那个一心浸.淫权势的男人会为了她的生辰特意从盛京赶到边城,纡尊降贵为她做一份吃食。
她眼圈红红,赌气地把筷子拍在桌子。
少女被她吓了一跳,担忧道:“怎么了?”
苏玙也说不出怎么了,酱牛肉的香味飘在鼻尖,她重新拾起筷子,却是给少女喂了过去:“来尝尝。”
她问:“好吃吗?”
灵渺小姑娘被送上门的酱牛肉小小地惊艳了一瞬,如实道:“好吃。”
苏玙越发悲伤:“好吃,我也不想原谅他。”
想问清叔侄俩的矛盾,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温声细语:“阿玙,能和我说说吗?”
憋了这些年不吐不快,苏玙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他曾是个很好的叔父,也许还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但在亲情与权势之间,他选了后者。”
旧事浮现眼前,她声音多了分不甘与愤怒:“爹爹病重,最大的心愿就是见他一面,可这个男人收到信后忙着肃清朝野,忙着争权夺位,他拒绝了。他让爹爹失望了。
他先是爹爹胞弟,而后才是我叔父,他不要爹爹这位好兄长,我作何还要继续认他作叔父?!”
清风徐来,这声质问敲进少女心底,她心疼地抱住苏玙:“你不想原谅,那就不要原谅。阿玙,没人可以逼你。”
被她抱着,苏玙吸了吸鼻子,罕见地露出一分脆弱:“可你能想象爹临终前嘱咐我什么吗?他说他想做个名相,他不怪他,也不准我怪他。因为……”
她喉咙微哽:“因为婶娘早逝,爹爹再撒手人寰,我和他便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阿喵,你说讽不讽刺?”
她们都是看重亲情的人,正因为看重,才不好说原谅,不好不原谅,又难以释怀。
“这问题我答不上来。”少女怜惜地抱着她的未婚妻:“无法回答的问题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苏玙被她安慰地很好:“你说得对。”
她自动忽略苏相堆在盒子里的纯金摆件,从最下面摸出一封信来。信拆开,位高权重的相爷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别扭的服软讨好。
信的末尾,是恳求苏玙上京,继承家业,甚至操心的相爷有意无意提到皇室的几位公主,大有为她安排婚事的意图。
苏玙咬着牙将信丢到一边:“你说,权势真能改变一个人?他以前和我说话可不这样!”
看不到信里写了什么,灵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你不开心,那就不要理他。”
“嗯!阿喵,你说得太对了!”苏玙打起精神捏着筷子从罐子夹出一片牛肉:“我想通了,我没必要因为他辜负这么好吃的美食,来,你也吃,咱们一起吃,吃完了照样晾着他!”
午后,秀水城。
为了侄女生辰百忙中抽空赶来的苏相,一身白衣眉眼不动地坐在马车内,隔着帘子问道:“她吃了吗?”
“吃了。”
苏篱紧绷的脊背悄悄放松:“继续留在边城,别让她知道你是我的人。”
“是。”
“启程,回京。”
随着他的吩咐,车轱辘平稳转动起来。
苏篱上身板直,双手放平,脑海跳出她与少女相拥而眠的画面,他惆怅地摇摇头,阿玙的确长大了,难道真如底下人所说,她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那种地步了?
薛翎的女儿竟会成了他的侄媳妇,这太荒唐了。
他与薛翎相看两相厌,兄长与薛翎却是生死之交,这门婚事定下之初他就不看好,更别说,薛翎的女儿身患眼疾,他如何能容忍相府的继承人娶一个盲女?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千千万万的念头抵不住侄女一句喜欢,都放在枕边了不是喜欢能是什么?苏篱连番长叹,便是繁冗的国事都没有家事教他伤神。
尤其,教他伤神的亲侄女还不肯认他。
这就非常难受了。
他难受,苏玙吃完那罐酱牛肉彻底将糟心的叔父抛之脑后,痛痛快快地快活了两天。
陪未婚妻玩,严格意义来讲,这是一件体力活。两天的功夫她们骑马跑遍了半座秀水城,吃喝玩乐,苏玙精力旺盛,远非少女能及。
在发现小姑娘饭量见长,坐下后懒得再动弹,苏玙忍着笑终于意识到她的未婚妻累了。她吊儿郎当地靠在座椅,贱兮兮地逗趣道:“阿喵,你好弱呀。”
这话根本没法反驳,薛灵渺眉眼微微露着沮丧:“我会努力的呀。”
她的努力苏玙看在眼里,心肠一软就晓得哄她:“是了,灵渺还是蛮厉害的。”
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跟着她东奔西跑毫无怨言,苏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知足懂得适可而止的第二天,没去蹴鞠场和人打日常赛,反而纵马选择了回家。这趟出门,用时三天,去过了许多地方,玩得着实尽兴。
白马悠闲地走在长街,马背上的小姑娘倦倦地靠在未婚妻怀里,没一会打起了瞌睡,再没一会已是睡熟。
苏玙注视她姣好的侧颜,瞧着四下无人,偷偷亲了口。
再抬头,见鬼了地发现不远处的对面,那晚偶遇的老婆婆震惊地瞪着她!瞧那口型,似是在嘟嘟囔囔骂她丧心病狂。
苏玙红着脸,差点没忍住吼一声:看什么看,这是她未婚妻,亲一亲怎么了!
担心得罪了纨绔没好果子吃,老婆婆猫着身子假装无事发生。苏玙驾马大摇大摆地走过这条街,到家还有段距离,便看到家门口围了许多人。
她耳朵好使,内力深厚,借着吹来的风隐隐约约听到那群人对着她门口的石猫指指点点,苏玙气得想翻白眼:这都是哪来的妖魔鬼怪?咸吃萝卜淡操心,她高兴在门口摆两座石猫,碍着谁了!
却不想,这群‘妖魔鬼怪’真正气人的地方还在后面呢。
马忽然停了下来,灵渺慢腾腾睁开眼,睡眼惺忪,眼尾泛着浅浅湿气,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娇里娇气的。苏玙不乐意未婚妻被外人不错眼地盯着,怒从心起:“看什么看!不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01
18:29:53~20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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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个;木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
20瓶;Lie
10瓶;沉迷吸猫民政局
5瓶;花荣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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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闻名不如见面,
她果然如传闻里一般美貌凶悍,不愧是边城人人惊艳又不敢贪图的玫瑰花。这样的人物,岂是能伏在男人身.下的?想都别想。
是以来此的公子们更多的目光被那倦然初醒的少女吸引,
灵渺灵敏的感观教她身子往苏玙怀里缩了缩,小幅度地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