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0章

    先是锁心扣,再是缠.情曲,她面色古怪,说话没过脑子:“你到底藏了多少勾.引我的手段?”

    “勾、引?”少女轻柔缓慢地问道:“我有吗?”

    你有吗?!苏玙哑巴吃黄连,她该怎么和不开窍的小姑娘解释,这样子说话是要吃苦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18

    00:00:00~2020-08-19

    13:33: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个;隔壁老王、漫无止境的8月、木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糖炒栗子

    20瓶;听风落雨、空响、知鱼

    10瓶;DoubleTimber、AAAA4紙

    6瓶;灰色的丛林、喵、玖歌、琉特、清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察觉到腰间那双手环得更紧,

    灵渺不解道:“阿玙,你是生气了吗?”

    “生气?我才没有生气,这也值得我生气?”苏玙顿了顿,凑近小姑娘耳畔:“薛阿喵,

    忘记告诉你,

    从来都只有我苏玙欺负别人,你要想欺负我……哼,

    还嫩着呢。”

    “我哪有想欺负你……”小姑娘底气不足地反驳,

    虽然她想,

    阿玙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呀。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可是阿玙……你冤枉我藏了手段,

    没有就是没有,哪能认?”

    有或没有都太暧.昧,苏玙不打算和她在长街继续谈论这事,

    搂着她转了话题:

    “好了,

    到了皎月楼记得寸步不离我身边,要被我发现你乱跑,

    你就不用回来了。还有,

    不准给我惹麻烦,不准破坏我玩的雅兴。”

    不用提醒少女也晓得要牢牢跟着她,至于其他的,

    到了那再说。

    犹豫一会,

    她微低着头,

    抿唇轻语:“阿玙,你为何抱我这么紧?”

    “胡说。”苏玙耳尖微红,压着声音呵斥:“我才没有抱你那么紧,是你腰太细了!”

    好吧。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闭了嘴,有个不讲理的纨绔作为未婚妻,

    这感觉新鲜刺激还有点说不出的好玩。她压着笑:“苏小鱼,你好口是心非。”你想抱我也没问题呀。

    口是心非的苏小鱼恼羞成怒:“闭嘴!再说你就走去皎月楼!”

    皎月楼,边城最大的欢场,每日接待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不乏高官贵胄、富家子弟。

    七层高楼涵盖世间大部分有趣的好玩的,苏玙每年扔在皎月楼的银子都够建一座小型书院。

    当然,她大部分银两也是从这里挣的。认真来讲,她与皎月楼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如此人间贪欢地,嚣张不可一世的女纨绔领着眼睛蒙了白纱的小姑娘踏进来,寻欢作乐、附庸风雅的男男女女皆是一愣。

    别的不说,这搭配足够稀奇。一向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的苏大小姐牵着小姑娘的手,十指相扣,并肩而立。

    一个锋芒毕露,一个弱柳扶风,相貌个顶个的好,很是养眼。

    老熟人跑来光顾生意,婀娜多姿的女掌事热情地迎过去,隔着段距离脸上的笑意渐次绽开:“苏姑娘有阵子没来了,可是被事情绊住了?”

    语毕她朝少女投去隐晦惊叹的目光,心下有了成算:能绊住眼前人的,哪怕是个盲女,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苏玙扶腰轻笑:“想看就大大方方看,我家阿喵见不得人吗?”

    话是这样说,然而她下一刻便敛笑看向四围探头探脑的公子哥们,言下之意清晰明了:薛阿喵行得正坐得端,是实打实的小美人,可她苏玙的人,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说一套做一套,威慑地死死的,标准的纨绔作风。

    比起边城来了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她对玩以外的人或事感兴趣似乎更难得。越是边城土生土长的膏粱子弟,越不敢轻易犯了她的忌讳。

    苏玙有多狠?那是一言不合敢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惹不得。

    皎月楼继续之前的热闹,谁也不敢多看一眼。没了恼人的视线,苏玙心情不错:“阿喵,咱们上楼。”

    楼有七重高,周围的一切对少女而言尽是陌生,她亦步亦趋跟着苏玙,不敢有丝毫懈怠。

    楼梯很长,苏玙不时留意她的脚下省得人被绊倒,看来看去忽而被逗笑,她语带调侃:“阿喵,放轻松,我是领你去听曲,不是去屠宰场。”

    好讨厌,谁要去屠宰场?少女脸颊噌得通红:“我才没有……”

    “没有你哆嗦什么?”苏玙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伪装,顺带修长的指戳了戳小姑娘比蛋白还嫩滑的小脸。

    “跟着本姑娘以后要见识的东西多了去了,别丢我的人,腰杆挺直,管他前路是明是暗,跟我走就对了。”

    她笑意吟吟:“有我在,怕什么?”

    这话说得霸气侧漏,薛灵渺耳朵支楞着,被那句‘我的人’哄得心尖噼里啪啦爆出一簇簇的小烟花。

    满满的安全感充斥在心,她软声道:“我只是不习惯来这,我自是信你的,你看,我腰杆挺得很直了,对不对?”

    苏玙果然认真看了眼,少女背脊挺直,长发如瀑,越发衬得身子纤弱,她笑了笑:“对,你说得对。”

    “那……继续走吧?”

    胆子时大时小,怪有意思。苏玙挽好她,入了天字一号房。

    房间装饰古仆,空气缭绕着好闻的熏香,水晶碟子摆满了应季的新鲜水果,琴台前的琴姬已经等候多时。

    人来了,她起身盈盈一礼:“红莲见过苏姑娘。”

    “怎么是你?墨婉姑娘呢?”

    “墨婉她……她病了。”名为红莲的女子身着红衣,内里裹着素白抹.胸,举手投足多了分驱不散的风尘气。

    皎月楼除了竞技玩乐也做上等的皮.肉生意,苏玙长这么大,见过的妖精比孩童捉到的蛐蛐还多,哪种人哪种心思,一看便知。

    楼里她最爱听墨婉姑娘的曲,往常来不用说也是墨婉姑娘招待。说到这就要提一提皎月楼的规矩,琴姬、舞姬、歌姬,若客人没有主动选人,一般都是看银子多少由掌事决定作陪的是何人。

    若不然,便是有意作陪的女子抽签决定。

    苏玙在秀水城是出了名的喜玩乐又大方,皮相甚好,是楼里女子最为钟爱的那款。红莲为了今日的接待费了些心思,她生得妖娆,自信无人能逃过她的手掌。

    瞧她一身媚骨,眼波撩人,苏玙直觉今天不会听到什么好曲,她把玩着腰间玉猫,玩心大起。

    “苏姑娘,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各人捡了位子坐好,琴弦拨响,靡靡之音如水波荡开。苏玙嘲弄的神情散去,唇边噙了笑:本以为是个素喜魅惑的,没想到能给她带来意外之喜。

    人好不好她不在乎,她是来听曲的,也只听曲。小曲唱得好,就值得她坐上一时三刻。

    音节转开,少女不满地皱了眉,她擅长音律,听得出来这曲子甚是放浪轻浮,嘴里的果子溅出汁水,不甜,酸得很。

    待仔细听完上阕词,她断定眼前女子不是正经人。

    教她忧愁的是,阿玙怎么听得下去?

    翘着二郎腿的苏大小姐没留意少女惆怅纠结的心事,曲风勾人,如同修炼了千年的狐狸在耳边缠绵私语。这手功夫,没个十年八年刻苦学不来,再者人曲合一才最妙,要够风.骚,够大胆。

    苏玙从碟子拈了一枚鲜果,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子刻意半敞香肩,她扯了扯嘴角,听曲之时不忘投喂身边患有眼疾的奶猫。

    果子没喂到对方嘴里,手指被咬了口,她讶异歪头,不知是气是笑:“好心喂你,咬我干嘛?”

    “这曲子,一塌糊涂!”说着她绷着脸朝苏玙摸去。

    耳朵被捂得严严实实,小手贴在上面又软又暖,苏玙哭笑不得:“说她弹得一塌糊涂,你口气不小呀。”

    “我……我弹得比她好。”

    “行,你弹得最好,先把手放下。”

    “我不放,这词曲都不是好东西,你听了要学坏!”

    “你还懂什么叫学坏?”苏玙掌心放在她手背:“你就是捂着我也听得到,别闹了,我是来玩的,又不是来学诗书礼仪的,装哪门子正人君子?”

    “可也…也不能……”

    “松开,别忘了来之前怎么说的。”

    薛灵渺不想在此事惹恼她,为难地松了手,闲来无聊坐在一旁发呆。

    世间男女,以红莲的见识来讲,就没有不要面子的。尤其在兴头上被打断,不恼才怪,她露出得逞的笑,素手轻拨,糜乱之音更甚。

    她打定了主意要从纨绔兜里掏银子,边城所有人都晓得苏玙是宁大小姐看中的人,但边城所有人也都晓得苏玙是个兴致上来就会一掷千金的豪客。

    富贵险中求,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衣衫不整,行止放荡,就在她得意于精湛的琴技时,一声声清脆的击著声依着韵律敲打出来。

    这是江南很有名的曲子,确切的说,是一首具有浩然正气的劝善曲。

    击著声和琴音交错混杂,靡靡之音压不住清正慨歌,少女端坐桌前,手持银筷神色冷然地盲敲在银碗,声如玉碎,清正激昂。

    也是这一刻,苏玙被她深深吸引。

    琴曲越来越乱,不过几回合溃不成音,谢红莲怒而改曲,瞬息间,少女毫不迟疑地跟着换了曲子。

    这次,她换的是一首破阵曲。

    沙场点兵,尘土飞扬,迎面扑来的杀伐气怎么听都和温柔乡格格不入。

    献曲三番两次被破坏,魅惑苏玙的计划失败,又在引以为傲的领域被狠狠‘训教’,女子一气之下崩断琴弦,琴音戛然而止。

    另一头,灵渺丢了银筷:“承让。”

    这不是来听曲的,这是来砸场子的!输给一介盲女,谢红莲深觉受了奇耻大辱,仓促寻了借口退下,无颜面对苏玙。

    人跑了,苏纨绔盯着深藏不露的小姑娘,似笑非笑:“阿喵,你扫了我的兴致,打算怎么补偿?连同上次你在长街害我丢了面子,两件事,你最好想清楚。”

    她从袖袋抽出一张银票,抬腿带着人离开。

    出了皎月楼的门,薛灵渺惴惴不安,及至被抱到马背,苏玙仍是没说话,她不知如何是好,小声讨饶:“阿玙莫恼,我知道错了……”

    “哦?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坏了你的兴致,把人气跑。”

    “不该?”苏玙揽着她偷笑:“下次还敢吗?”

    这问题一针见血,薛小猫不服气地在那支支吾吾:“还、还敢……”

    苏玙挑眉,生出两分好奇:“知错了,怎么还敢?我要听实话,别忘了我的第一条规矩。”

    第一条规矩,不能说谎。小姑娘无奈直言:“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和坏女人那样……”

    “那样?哪样?我做了什么,听个曲还十恶不赦了?”

    “那曲子乱人心智,不正经,你不能听。”

    天生反骨的人最听不得这话,苏玙神情散漫:“这话说的,太抬举了,本姑娘是正经人吗?我带你出来玩,不是带你出来管东管西教我做事。我劝你想明白这点。”

    少女低着头,不吱声。街边喧嚣的声音流入她的耳,两道声音兴冲冲讨论着如何设置陷阱将傻狍子骗进坑里宰杀。

    身后诡异的沉默,阿玙不理她,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会觉得猎人太精明,一会又觉得袍子属实蠢。

    不过嘛,换个角度来想,和未婚妻赌气这件事就很蠢,千言万语说什么不行,作何要讲道理?她的未婚妻要能听进大道理,苏伯父那些年来信就不用愁了。

    她揪着苏玙衣袖,试图辩解:“难道我不需要捍卫自己的尊严嘛,身为阿玙未婚妻,怎能让不相干的女人当着我的面猖狂?她图谋不轨,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苏玙本身便没恼,眼瞅着把猫逗急了,她憋着笑,一言不发。

    解释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天真的女孩子以为她气狠了不想理人,挖空心思琢磨该怎么顺毛。

    白马载着二人穿过两条街,与此同时,七八名媒婆携着使命来到边城,进城便打听不久前来秀水的盲女,尤其打听小姑娘的相貌,得知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一路悬着的心悄然落地。

    回到家,换了干净衣裙的小姑娘守在门外颇为踟蹰,想进去哄人,又怕苏玙脾气发作给她冷脸,更担心顺毛不成再挑起火来。

    竹杖笃笃的声音传进苏玙的耳,门敞开着,小奶喵持杖徘徊的画面映入眼帘,逗了她好长时间,某位纨绔良心一动,终于舍不得。

    喝着浆果榨成的鲜汁,她调笑道:“阿喵,犹豫什么呢?进来。”

    态度和之前的冷漠差了一座山的区别,敏感胆怯的少女反而不敢妄动:“阿玙…你不恼我坏你兴致了?”

    “多大点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这话骗不懂事的小孩还行,偏偏薛灵渺自幼听着某人事迹长大,深知她的未婚妻小气起来心眼比针还小。

    看她不动,苏玙放下杯子,语气温和地不得了:“阿喵,我没怪你,你也没坏我的兴致,你手持银筷随手一敲都好听得紧。快进来,我想听你唱小曲。”

    “唱小曲?”少女蓦然想起回程时听到的闲谈,心神一颤,委屈巴巴地倒退半步:“阿玙,你这样子说话好可怕,我猜唱小曲是假,你是想把‘猫’骗进来‘杀’吧……”

    作者有话要说:苏玙:你乱讲!!

    .感谢在2020-08-19

    00:10:39~2020-08-20

    13:32: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漫无止境的8月、木子、十二和太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空

    60瓶;糖炒栗子

    20瓶;花荣、知鱼

    10瓶;AAAA4紙

    6瓶;琉特、清、秦唐盛世

    5瓶;卷毛狒狒

    4瓶;莫瑜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我怎么就想把猫骗进来了?薛阿喵,

    你不要冤枉好人!”苏玙难得对一个人温言善语,遭到如此对待,她心里不舒服,饮了口浆果汁,

    计上心头。

    她哼哼两声,

    重新翘起二郎腿:“阿喵,你不想哄我开心吗?你若能哄我开心,

    本姑娘就免了你在街上胡闹的惩罚,

    包括你在皎月楼的所作所为,

    我都不追究。怎样?你还打算站在那不动吗?”

    “真的能不追究?阿玙,

    你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苏玙听得牙疼:“你仔细想一想,从你来到秀水城,我可曾对你非打即骂?本姑娘绝世大好人,

    你要珍惜。”

    她眼睛漫着不一样的神采,

    整个人看起来灵动洒脱,看小姑娘一副沉吟的模样,

    循循善诱:“快进来,

    你不进来,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吗?”

    “我没有!”涉及到去留问题,薛灵渺哪敢再站着不动?她撑着翠竹杖向前迈出一步,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挥之不去:阿玙在坑她,

    前面等着她的绝不是什么美事。

    她直觉向来准,

    却也不能因此退却,她是阿玙未婚妻,哪有不留在苏宅的道理?刀山火海,都得闯一闯了。

    看着她小心谨慎地步步靠近,苏玙眉眼弯弯,

    看起来清俊秀气,眼尾上挑总能给人一种心里憋着坏的感觉。

    阿芝朝主子投去担忧的神色:家主年纪轻轻,是纨绔里的小霸王,主子目盲,且生性单纯,遇到了她,还有了婚约,就这性子说不准以后要被压得死死的。

    她心里生出大胆的奢望,希望主子争气点,尽早把女纨绔拿下。

    要真能挤进家主的心,在她心上占据岿然不动的地位,这辈子估计都无人敢欺了。

    而其中的难度,看看宁大小姐就知道了,宁大小姐家世长相俱是边城一流,十几年的青梅竹马都没能拴住一个人的心,要纨绔动情,比让木石有心还难。

    可纨绔一旦动情……阿芝唇角翘起,眼里满是等着看好戏的意味。

    不远的一段距离,薛灵渺走得很小心,她猜不透阿玙的想法,还要留意脚下的路,等她走到苏玙一臂之距,苏玙早已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我是洪水猛兽不成?几步的路走得这么慢?”

    她发出声,顺着声源灵渺一只手在半空摸索,苏玙不知她要作何,瞧得津津有味。

    直到那只纤纤玉手迟疑地落在她发顶,然后温柔笃定地摸了摸,苏玙无端升起一股被当作稀世珍宝的羞耻,不客气道:“你这是做甚!”

    “哄你呀。”少女落在发顶的手并没有因为当事人的抗拒而收回,她嗓音娇柔,听得苏玙耳朵都痒了:“阿玙,别恼了,求求你了~”

    苏玙瞥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敢在我头顶犯上作乱,你给我下来!”

    “这有什么?你不也有摸我的头嘛,大不了再让你摸回来就是了。”隐约察觉顺毛顺对了方向,少女先前的忐忑散去胆子大了许多,她微微一笑:“阿玙,我在哄你,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还敢和我讲条件?”

    “不是条件。阿玙,求你了,求你了,配合一下,就一下,好不好嘛~”

    再怎么纨绔,苏玙也不是铁石心肠,少女软绵绵的声调在耳畔荡来荡去,荡秋千似的,晃得她心都软了,她不情愿地别开脸:“就姑且容你放肆片刻,你可别再得意忘形了。”

    灵渺闻之心喜,抓紧机会在未婚妻的发顶轻轻抚摸。

    “喂,别把我头发弄乱了。”苏玙提醒她。

    “嗯,我知道。”

    你知道?苏玙扬起唇角:“薛阿喵,桌上有点心,我饿了,喂我吃。”

    “点心?在哪?”

    “就你右手边……算了。”苏玙夺了她的竹杖,摊开她的掌心:“我先检查检查你手脏不脏。”

    “啊?”灵渺下意识就要抽出锦帕来擦手,被苏玙制止:“躲什么?老实呆着!”

    掌心被她摊开,灵渺紧张地僵在原地,回家后她沐浴更衣,应当洗得很干净,手除了摸过竹杖,她想不起还有什么能将手弄脏。只是或许太紧张了,指缝浸了层细汗,她卑怯地颤了颤肩膀,害怕下一刻就被狠狠丢开。

    等了又等,庆幸没有。她的手还被阿玙握着。

    世间之大,每个人喜好不同,有人喜欢笔直修长的美腿,有人偏爱妖娆或者清纯的脸蛋儿,也有人对一双手沉迷到不可自拔。

    苏玙自幼喜玩乐,及至身边一起长大的少男少女对美都有了不同追求,她还是觉得蹴鞠比美人更带劲。

    她自己就是个美人,脸皮若厚点说一句阅美无数也不会遭到反驳,以前不懂好友们独特的小癖爱,这会嘛,她觉得少女这双手真是生得极好,一点都不脏。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