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艳丽的眉眼中透出讥讽：“你叛逃在先，隐藏信息在后。如果不是我及时抓捕，你还会帮她逃离。一号，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谈配合。”“但她是我带到这个世界的。”
季一毫无怯色：“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对她进行记录和研究？”
“这些资料日后如果我需要，我会询问你。但现在，我要带她走。”季韫律已经快压不住兴奋的情绪，他眯了眯眼，如阴冷的蛇一般，不耐地盯住季一，“忘了告诉你。我不会重新开启研究所的基因实验，这次是联邦总部递来邀请……”
Alpha幽幽地望向屋内面露警惕的人。
“联邦邀请我，负责她的个人研究。”
第95章
92
她可能根本没有腺体。（5500珠加更1）
急救室亮起的红灯久久未灭，Alpha披着大衣坐在外面的座椅上，金色的发梢沁着雨水的湿气。
赶来传递消息的下属站在他身旁，年长的管家示意他先不要出声，他只能心神俱颤地看大少爷长久地、目光沉沉地盯着手中屏幕灭掉的通讯器。
“联邦那边的回复是什么。”
他突然问。
下属局促地俯身，忙不迭回答：“季小姐，哦不，是时小姐。她已经被联邦派去的人带走，您的意思我向联邦总部的人表述过，他们的回复是，时小姐如今身份珍贵，他们绝对不会采用损伤精神或肉体的方式进行审讯，等研究得到初步结果，会让您去见……”
“什么时候能得到初步结果。”
“大概十……”
Alpha冷冷地望向下属，声音温和，却没有商量的余地：“再去问。告诉他们，我不要预估的数字，三天之内，我必须要见到她。”
“是。”
下属前脚匆匆忙忙地离开，后脚就有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
管家率先迎上去，询问纪朔的情况，听到医生的话，他担忧的神色渐渐化解，才走到Alpha身旁，庆幸地说：“二少爷的身体，除了信息素紊乱和皮肉伤，内脏和精神层都没太大的损伤，照Alpha的恢复程度，不会有大碍。”
“知道了，李叔，这段时间辛苦你帮忙照看纪朔。”纪斯衡面向管家，“等他醒了，麻烦你派人通知我，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抽不出空。”
管家点了点头，苦笑道：“大少爷，我会照看好二少爷的。周家的人凑这个时间赶来，周家那位难缠的角色更是带了不少人。如今各个世家都被时小姐的身份吸引，联邦那边还都是麻烦事……您要做的事可比我多多了。”
完全不受信息素干扰。
联邦建立以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角色，尽管学校已经封锁内部消息，可上层班级各世家的公子小姐都在场。对于敏锐的世家来说，他们一眼就看中这件事可能发展出的价值，迫不及待地查探相关信息。
Alpha大步流星地离开，黑色的衣摆在空中飞动。管家担忧地望着Alpha的背影，叹了口气。饶是他已经老了，对联邦的情况已经不太了解，却也知道今日之事的严重性。
——这次闹出的事情，怕是要把整个联邦都搅乱。
-
沈家的书房里，茶杯失手打翻在桌子上，茶水染湿了上面的文件，沈泠玉却根本没心情去收拾，她沉浸在震惊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半晌，才惊疑不定地说：“她不是Beta？”
“是。今日学校里纪家二少爷突然发情，那个Beta……那位小姐直接闯进去，如今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头部的几个世家都接到了消息，隔壁星球的周家甚至专门带了人赶过来。”
下属站在书桌前简短地概述情况。
世家争斗频繁，沈泠玉见过的事情虽多，可如今这场面是她从未预料到的。一个“异世人”与众多高等级的Alpha有纠葛，甚至她也接近过，竟都未曾发现她的身份。
沈泠玉目光骤然一凛：“沈慕青呢！”
“……二少爷接到消息就去联邦总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
直升机旋翼转动扇出的风把头发吹得乱飘，棕发Alpha从直升机上跳下来，靴子躲了躲结实的地面，感慨道：“周立泽，我跟你来这趟可真是不亏啊。坐完飞船坐直升机，刚落地就接到我爹发来的消息，让我跟着你去看看那个无视信息素的奇人……”
说着，闻远扬偏头去瞧身旁把枪往大腿枪套上插的Alpha，他野兽般的金色眼眸微微眯起，面色沉重，穿着军队里专门用于训练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服役的。
见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闻远扬有点好笑地问：“你这是干嘛？怎么，打算直接敢去纪家把你心尖上那个Beta抢出来啊。我可不陪你。”
他散漫地伸了个懒腰：“我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个免疫信息素的奇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立泽瞥了他一眼。
“时鱼。”
闻远扬摸着下巴咂摸：“还挺……”
他神色骤然一僵，难以置信地盯住周立泽：“等一下，这不是你喜欢的那个……”
周立泽咬住手套，快速戴好，胸腔里复杂而阴沉的情绪不断翻涌躁动，他没心情回应闻远扬的问题，半跪下来，又从武器箱里提出一把枪械。
回家找人浪费他不少时间，如今匆匆赶来却撞上……她被联邦带走。
周立泽握着枪械坚硬的部件，往里面一颗颗塞子弹，眼神渐渐暗下去。
缠绵交合的记忆里，第一次成结，他去咬她的后颈却被她一巴掌扇在脸上。后面的几次性爱，她哭着说她有信息素障碍、腺体残缺，只是吻上她的后颈，她就呜咽着喊疼，拼命挣扎。
他见她哭得凄惨，忍着标记的冲动去哄。
……现在想来。
周立泽攥紧了枪身，牙都快咬碎了。
她可能根本没有腺体。
第96章
93
“你在说谎。”（5500加更2）
用特殊材质制造的柔软内层附着在房间的墙壁和地面上，米白色不会像纯白那么压抑，微微的暖色调可以缓解人的心理压力。
审讯室并没有那种让人看了心里发怵的冰冷庄严感，反而精心布置，日常的家具应有尽有，仿佛她只是面对媒体做一场普通的访谈。
刚刚已经经历过一场询问，季韫律离开后，时鱼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裙，抱膝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下巴抵着膝盖，浅浅地呼吸。
她的视线停留于面前磨砂的玻璃层上。
她看不见玻璃后的情况，但会忍不住想，那后面应该有很多人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就像观察难得一遇的珍稀动物那样，兴奋、激动、小心翼翼。
说实话，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时鱼幻想过自己被发现地球人身份后，会遭遇的事情。
根据某些科幻电影里的情节，她天马行空地想，他们或许会把她解剖，研究她的体质同星际人相比有什么不一样。又或者像对大熊猫那样，圈进玻璃房，好吃好喝地供着，观察她的行为……
时鱼把头靠在腿上，闭上眼深呼吸，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衣服。对未知的恐惧与慌乱像一颗巨石，结结实实地压迫在她心口。
尽管她选择回来时，就已经料想到将会面临的结局，可如今切实被关在审讯室里……她还是蜷缩起来，一边发抖，一边逼迫自己不再乱想。
“你很害怕吗。”
毫无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在耳畔响起，冰凉的胶质感碰上时鱼的胳膊，皮肤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激起，她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挥出去的手在半空被抓住。
Alpha戴着手套，掐住她的下巴，扭正，静静地端详她惊恐的表情。身上纯白色的研究服一丝不苟，深绿色的眼睛让她无端联想到毒蛇的竖瞳，冰冷、无机质，像观察猎物那样观察她的行为。
季韫律捏她下巴得很紧，时鱼疼得皱起眉，反应过来后，“啪”的一声，狠狠拍开他的手，身体戒备地往后仰。
“你还要问什么。”
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审讯过程中，季韫律给她带上测谎仪，面对面询问，记录。她的来历、在地球上的身份，除了那些Alpha强迫她的细节，她能说的都说了。
季韫律漠然收回手，重新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把记录随手往桌子上一丢：“联邦让我问的问题，已经记录好交上去了。”
时鱼从他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顿了顿，她迟疑地说：“你有事问我？”
“是。不过你可以先问我一个问题。”
季韫律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说完，就直勾勾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她开口。
他的头发、眉毛、睫毛都是白的，偏只有眼睛的颜色最为突出，纯白中一双深碧的眸，仿佛冬夜雪地里盘踞的翠蛇，寒气逼人。
时鱼莫名跑了神。她在想，眼前这人的舌头会不会也和蛇信一样，猩红、细长。
长久的静谧中，时鱼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季韫律的嘴唇看了很久，他苍白的肤色确实衬得嘴唇偏红润，只是薄唇更显得他不近人情……
她慌忙转移视线，结结巴巴地问。
“你刚说什么？”
季韫律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你可以先问我一个问题。”
时鱼平复好心情，认真思虑后，她抬起头，咬咬牙：“我上飞船前，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了。”
“是。”
时鱼急切：“你是怎么……”
“只有一个问题。”季韫律眼都没眨，“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要回去？”
“什么……”
时鱼被惊得微微张开嘴，脑子迟钝地转了两圈后，她被气笑了：“你故意和我说那些话，现在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如果我真的跑了，你真要强行提取季一大脑里的记忆吗？”
“所以，你是为了她。”
季韫律无视她愤怒的情绪，平静地总结答案：“你怕我损伤她的大脑。”
季韫律垂下眼睫，略微思索。
纯白的睫毛纤长，像落了细碎的雪，在这张漂亮的脸上极为服帖。
突然，他抬起头，问。
“为什么？”
时鱼冷笑一声，倚着沙发抱臂。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该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莱凯兽。”
时鱼睁大双眼，骤然坐起身，声音提高了反驳：“这不可能！”
季韫律冷漠地看她突然变激动的样子。
“你以为我捉到它之后，不会做任何防范。”
时鱼从季韫律简短的话里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恨恨地攥紧了拳，那种来不及提前防备的无力感再一次让她感到挫败。
黑猫被实验室培育出屏蔽仪器的能力，季一带走它时，它的能力是可以屏蔽实验室的仪器的。研究所制造出所向披靡的矛，却没有及时研究出特殊的盾。所以捉回黑猫的那次，他们为了避免以往的事故再发生，做出了“特殊的盾”——针对异兽的检测仪器。
“告诉我，你的回答。”
季韫律盯住她，眼神里似乎透露出一点迫切，而那种阴冷的探究感又如附骨之疽一般攀上她的脊背。
时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困惑至极。
她觉得眼前的场景很熟悉。
季一似乎也这样迷茫地问过她。
“为什么？”
时鱼皱紧眉头，一时难以开口。
她想了很多词汇，都无法准确地描述自原因，这种自然流淌出胸膛的情绪，平常而温暖的感情，该怎样具体去描述。
半晌，她纠结地凑出一句话。
“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而痛苦。”
可季韫律的眼神因为这句话，骤然变得阴鸷。他站起身，一步步逼到时鱼面前，研究服上浅淡的消毒水的气息幽幽地钻进她的鼻腔。
Alpha死死掐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惊慌的眼，一字一顿、冰冷至极。
“你在说谎。”
——
是的，第一个因为季一破防的是季韫律
只不过他还没意识到他破防了
第97章
94
“联邦选定我，成为你的丈夫……之一。”
Alpha骨节分明的手钳制着她的下巴，动作果断，力度极大，捏她跟捏实验室的小白鼠似的，根本没有克制。
“我说你祖宗的谎！”
时鱼头上的火蹭的一下就窜上来，气得一脚踹到他腹部，同时狠狠扇在他手臂上扇了一巴掌：“季韫律！联邦也要求你对我下手吗！你再敢碰我一下，有别的研究员过来我就投诉你！”
这一脚踹得极重，可季韫律毫无反应，身体都没动，时鱼下半张脸都要被他捏麻了，气急下，握住他的手腕，又往他身上踹了两脚。
终于，眼前人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面色微变，像是反应迟钝、接触不良的机器，缓缓松开手。
时鱼吃痛地揉着下巴，看他默不作声地后退两步，气得直发笑：“季韫律，你有病就去治。你要是敢把我当成你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我现在就自残，逼联邦的人换研究员。”
Alpha眼中一丝无从计较的的迷茫渐渐隐匿，眉梢间隐隐透出点躁动的隐忍。他模样极具迷惑性，眼皮薄，嘴唇薄，本该刻薄冷清的五官偏融合出艳丽的感觉，抬眼间就能蛊惑人。
季韫律与她隔开一定距离，眉眼低垂，若不是他白色的研究服上还残留着她的脚印，她还以为刚才的失控是她一时幻觉。
扇他太用力，把自己手心打得发麻又发痒。
时鱼彻底没了与他好好说话的心情，冷声道：“你自己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回答，你又定论我说谎，季韫律，这些问题应该不在研究范围内吧，你发什么神经。”
可季韫律迟迟不说话，一米九的高大身材，仅是站着，就有足够震慑力。他摩挲手背上被她用力打出的红印，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一时陷入凝固，瞧着Alpha忽变的情绪，时鱼隐约有些发怵，她真觉得季韫律脑子里有病。
季韫律低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仿若无事，拿起桌子上的记录表：“联邦针对你的基因分析开展的会议已经得到初步结论。你的基因很完美，不受信息素支配，不被信息素影响，只要你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积极配合研究进展，你需要什么联邦都会提供……”
时鱼当机立断地要求。
“我要通讯器，能上网那种。”
季韫律瞥了她一眼：“你想和她联系？”
“是。季韫律，你跟我保证过，不会让她再成为实验体。”时鱼盯着Alpha的表情，警惕地勘察他话语的真实性。
“基因实验早就结束了。”季韫律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神色都淡了几分，“她已经主动回到研究所，接替我的职务。”
他顿了顿，继续说：“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时鱼从他的话里嗅出几分微妙的含义，她皱起眉，质问道：“你什么意思？联邦不是说过研究不会损害我的身体和精神……”
“时小姐，你的生理期是不是快到了。”
季韫律冷不丁问起。
时鱼被他问得措手不及，有点发懵。
来到这世界后的两次生理期，第一次是在学校里，差点被纪朔发现，第二次是在军事训练过程中，那时她还没被纪斯衡囚禁，和方文珠住在一起，卫生用品准备妥当，找了合适的借口请假，最终平安度过。
算起来，第三次是该来了。
时鱼：“……你们也要研究这个？”
季韫律慢条斯理地翻开记录文档：“我记得时小姐说过，在你们的星球上，月经是女性子宫内膜脱落的过程，之后会经历排卵期。这些都是生育功能的重要体现。”
耳畔一声嗡鸣，整个大脑都变得混沌。
时鱼目光发空，喉咙里的水分突然散去，变得干涩、沙哑，她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Alpha漠然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基因的传递，向来需要生育配合。而且……据我所知，想和时小姐结合的Alpha似乎并不少。”
-
唯一的实验体根本不足以支撑联邦对异世人进行研究，肉体和精神都太脆弱，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所有数据。
但那位地球人接近“完美”的基因让联邦垂涎又忌惮。
在这个被信息素支配的世界，总有人站在等级的顶端。然而，哪怕是最顶级的Alpha和Omega，也会被无休止的发情期折磨。
信息素是一种利弊相依的东西，它让掌权者具有天生控制他人的能力，同时也摧残身体、折磨精神。
Alpha和Omega的等级越高，陷入发情热时就越痛苦。尽管找到了能结合的人，他们仍会在发情期失去理智、沉沦于疯狂的欲望中。
但现在，他们找到了可能解决的办法。
横空出世的“异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象。
——倘若他们真的能利用她独特的基因，得到完全不受信息素影响、还能操纵信息素控制他人的后代……
那将会是无懈可击的，完美人类。
-
Alpha蹲下来，伸出体温偏低的手，轻轻贴上她的脸庞。眼泪的湿意逐渐蔓延至掌心……不同于疼痛带来的躁动和快意，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异样触感。
季韫律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平铺直叙：“联邦已经决定，为了日后研究顺利进展，选定我，成为你的丈夫……之一。”
那双如毒蛇般幽深的绿眸，像盯住囹圄之中、瑟瑟发抖的猎物那样，视线定格、停留：“所以，从现在开始，记录会涉及到……”
“你的性爱。”
——
季九没爱上前，不会真do
但会从研究的角度探究身体……什么的
比如记录高潮时间和频率（咳咳）
第98章
95
“我说过，从今天开始，研究涉及到你的性爱……你想先试哪个？”
“联邦想让我当生育工具……对吗。”
时鱼流着泪讥笑。
季韫律摸着她的脸，平静地说：“婚姻走法律程序，你有人权，只是……丈夫多一些。星际的生育过程与你们的世界不同，孕育方不需要承担分娩和后遗症的痛苦。生育过程中你只需要提供基因和卵子，经历前三个月的孕期。从母体取胚胎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你不会经历任何痛苦。”
时鱼的眼神极冷，攥紧的手，指甲陷进肉里：“说得那么好听，怎么不让你们生孩子。”
季韫律耐心地解释：“如果你有阴茎，联邦会给你找Omega。”
时鱼深吸一口气：“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们可能有生殖隔离，就算能有孩子，你们怎么保证它不是怪物？再者，说不定我根本不能……”
“这些问题在研究你的基因时，已经得到答案。”季韫律有问必答的话彻底切断她的幻想，“你的身体可以孕育Alpha的后代，只是概率极低，所以他们在为你挑选……基因更优质、更能让你受孕的Alpha。”
她的声音都在颤：“……有几个。”
季韫律想到来之前，联邦总部的人被几个世家的争论闹得头昏脑涨的场面，毫不掩饰地回答：“他们还在商定，包括我在内，预计不低于五个。”
时鱼呼吸窒住，眼前一阵发黑。
耳鸣嗡响，视网膜像是故障了的电视荧幕，浮现出交织的黑白色块，混乱、疯狂。
一如她此时的处境，荒谬得令人发笑。
……共妻。
日后，她不仅受困于研究，还要被关在婚姻的囚笼里。就算生育的概率再低，未来若真的有了孩子，她也将成为研究的牺牲品。
但凡那孩子与她一样，是个普通的女性，是否会延续她的命运，就这样无望地，困死在这里。
时鱼低下头，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两日后，联邦商定好的Alpha名单会交给你，最终由你决定。”季韫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平淡而隐晦地提醒了一句，“孩子的家世决定它未来的走向，你最好慎重考虑后，再进行选择……”
季韫律留给她独处思考的时间。
时鱼蜷缩在沙发上，扯过毛毯，把自己全身盖住，藏在这一方小小的、温暖的暗影里，她抱着膝盖，无声地流泪。
Alpha中途回来过一趟，他把她要的通讯器放在桌子上，静静地凝视着藏在毛毯下，微微耸动、颤抖的身影，半晌，他清晰的声音透过毛毯。
“我们不会有孩子。”
-
出生不是因为爱与期盼。
从小被放在冰凉的培养皿里，研究、实验。剥除一部分肉体的感知，只为了更好承受实验带来的痛苦，成为一样感情淡薄、肉体完美的实验体。
Alpha看着毛毯下逐渐停住颤抖的人，想。
他不需要这样的、和他一样的孩子。
-
两个小时里，时鱼脸上的眼泪逐渐干涸。
她扯开逃避监控的毛毯，用理智压抑痛苦，逼着自己去思考现在的处境。
她知道季韫律提醒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不想让未来可能会有的孩子继续承担她的命运，她应该选择家世雄厚到能够违抗联邦要求的丈夫，最好足够爱她，才能给予孩子爱和权力。
……可她呢。
她好像从来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初听季韫律说她需要生育时，时鱼一瞬间联想到地球上生育所要面临的痛苦、生死、千万种折磨。她又恨又怕，恨得只想杀了所有人，再自杀。
可他又说，她不会在生育过程中经历肉体的痛苦。时鱼可悲而懦弱地退缩了，她竟觉得，如果不用疼，这样也可以接受。
她自认是个很惜命的人，只有活下去才有别的希望。哪怕到了现在这种境地，她仍然想活下去。
季韫律说孕育的概率极低。
万一根本不会有孩子。
万一未来她能找到回家的途径……
时鱼咬着牙，咽下喉咙里酸苦的泪，眼神一点点变得清明。
-
季韫律给她的通讯器可以上网和通讯。
时鱼首先回复季一的消息，告诉她自己一切平安。而面对方文珠的担忧和震惊，她愧疚于自己一直以来的隐瞒，向她道歉，说自己虽然被困，但不会受到伤害，日后她会向联邦申请与她见面。
那些Alpha发来的消息被时鱼自动忽略。
她猜得到这些人现在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得不选择他们。但至少这两天，她不想面对。
回完朋友的消息，时鱼的心情渐渐趋于稳定。面对无法改变的局面，结束一时的自怨自艾，她必须走好决策的每一步，才能为未来争取一线生机。
靠在沙发上，时鱼通过浏览星网缓解自己的焦虑。这个世界的娱乐发展得很迅速，各种影视、、明星综艺足够她抛下现在无法处理的烦恼。
季韫律带着她去新居所的路上，她也一直盯着屏幕看，时不时笑出声。Alpha从研究报告上转移视线，看向她，但好几次，都没见她抬头，他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
新居所是一套豪华别墅，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功能区，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是季韫律调研她的兴趣爱好，挑选出的房子，为此，他还特意去参考了季一的意见。
联邦对于这位拥有“珍贵基因”的女性，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只要她顺从他们的研究要求，他们愿意给予她物质上绝对的优厚。
——当然，不包括自由。
落地窗外，夜色渐浓。
屋子里点着她喜欢的熏香，浅淡的香气流动，温度适宜，暖灯映得华丽的房间熠熠生辉，时鱼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看屏幕看得有些累，揉了揉惺忪的眼，想要回房间睡觉。
然而，她刚伸了个懒腰，起身往卧室里走，身后就传来Alpha冷淡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说过的话。”
时鱼困惑扭头：“……什么？”
季韫律收起手里的研究报告，站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一米九的身高，肩宽得挡在她面前宛若一堵墙。那双深泉般碧绿的眼，漠然地盯住她，寒意沁人，仅是一眼，就让时鱼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她努力回想季韫律说过的话……
……还是不知道。
她试探开口：“我们不会有孩子？”
季韫律不紧不慢地翻开研究报告，递到她面前，语气平常得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说过，从今天开始，研究涉及到你的性爱。正常夫妻生活都是在晚上开始，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想先试哪个？”
时鱼盯着上面用漂亮工整的字迹，写出的……淫秽字眼，脸僵硬地连嘴都张不开。
研究女方高潮时间与频率
体外初步实验：用手、口、跳蛋或其他吮吸类道具触碰阴蒂，记录一个小时内的阴道高潮或阴蒂高潮的状态、时间、频率。
需改变条件，进行重复实验。
季韫律平静地垂眸看她：“去卧室吗，还是在不同的地方，多次进行。”
“……”
时鱼没忍住，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
设定为了写车服务。
黄还没写上，离孩子的剧情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不用担心哈。写剧情发展然后合理搞凰才是最重要的_（:з」∠）_
第99章
96
微H
束缚带吮吸道具阴蒂高潮
卧室的顶灯、悬挂灯都被打开，明亮但不刺眼，足够照亮每一处角落，任何羞耻都避无可避。时鱼来时，专门挑了间床足够大、足够软的卧室，想要睡得舒服些。
如今她坐在大床上，咬着牙，脸颊通红，一颗颗解衣服的扣子。季韫律给房间开足了暖气，哪怕她全身赤裸，也没发抖，只是右手不自然地握住左臂，遮挡丰盈的胸乳。
Alpha仍穿着他整洁得没有半分褶皱的研究服，漂亮的脸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意，衣冠整洁、禁欲清冷，与她浑身赤裸的模样形成巨大反差。
季韫律低头，正往手上带实验室专用的乳胶手套，透明的手套薄而紧地箍在他修长的手上，指节分明。察觉到时鱼的目光，他抬起头，望过去，淡淡道：“你想我先用手？”
时鱼没吭声，羞耻得耳垂能滴出血。
她靠着枕头，蜷起腿，嘴张张合合，还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眼神微动，咬住唇，别开脸。
季韫律见她不说话，又从密封的袋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跳蛋和吮吸玩具。
两者都是淡粉色的外表，硅胶材质。跳蛋很小一个，带着拉环。吮吸玩具的弧度贴合阴户形状，上方设计包住阴蒂的地方开一个小洞，玩具的前后还有连接专属束缚带的孔。
穿外套上床操作会麻烦。
季韫律脱下白色的外套，露出紧身的内衬，起伏的胸肌和紧致的腰线包裹在其中，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手里的玩具，显得更……色情。
Alpha把记录的本子和需要用到的润滑、玩具放好，望向抱着膝盖、眼神闪烁的时鱼。
他俯瞰她，询问：“需要我帮你打开腿吗。”
“……我自己来。”
她和季韫律提前说好了，只测试两个小时。
虽然这种……奇怪的研究极度羞耻，但总归有时间和动作限制，比起她之前被Alpha强迫的性爱，只用到手和道具，她勉强能接受。
时鱼强忍着合上腿的冲动，紧张又惶恐地看着男人用涂了润滑剂的手抚上她腿心。
胶质的触感很诡异。
手指掰开她紧闭的阴唇，淫水已经从穴道里流出，冰凉的润滑剂抹在阴唇上，激得她隐隐战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时鱼难堪极了，小声地喘息，声线发抖。这种难堪的情绪在看见Alpha垂眸认真地观察她私处时达到顶峰……她想掉眼泪。
用手指拨开阴唇、指尖从阴唇间的缝隙划到交合点——娇嫩的蒂珠还藏在包皮里，长时间未触碰，它缩在里面，只露出一点殷红，勾着人把它挤出来，用指尖拨一拨，看它止不住地抽搐。
季韫律抬眸看了时鱼一眼。
“你可以自己选，先用什么。”
时鱼隐忍地攥紧了被子，声若蚊呐。
“……用道具。”
季韫律“嗯”了一声，将吮吸玩具拿过来、束缚带安好。又握着她的脚踝，把她紧绷的腿抬起来，细致地套好。
黑色的束缚带戴在胯部，贴合阴户的玩具也嵌于分开的阴唇间，阴蒂被精准地含在小洞里。这个道具看上去最淫靡的地方，是前后束缚带，前面两根交汇在阴唇缝里，后面的一根卡在臀缝里。
眼看着Alpha要去拿遥控器，时鱼心慌极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见他神色浅淡地看过来，她眼睛湿润，结结巴巴地求：“能、能不能只开一档……”
季韫律拿过遥控器，最后跟她说了一句：“会给你适应的时间，前提是，你自己不能碰。”
微弱的嗡鸣声响起，嵌在私处的玩具开始震动，吮吸口含住的阴蒂也被轻轻挤压。
绵密的快感逐渐泛起，时鱼靠着枕头，张开嘴小口地吐着气，眼神慢慢趋向迷离。
一档强度较弱，她浸泡在温和的快感中，闭上眼，不自觉地小声呻吟起来，软而轻。
阴蒂的刺激一点点积累的，感受到阴道开始抽搐，时鱼抓紧了枕头，腰腹抖动，大腿紧绷，下身不由自主地往上挺弄……伴随着一瞬间绷紧的快感，她呜呜地叫着，失神地睁开眼……
达到第一个小高潮。
玩具被关上，她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喘息。
模糊的视线中，坐在她腿间的男人，面容从头至尾都未变化，始终漠然，如雪般薄而凉的视线落在她赤裸的胸前。
——乳尖不知何时已经翘起，红艳艳的，像颗肿胀的果子，奶子还没碰，乳头就已经硬了。
季韫律就这样衣着整齐、冷静地旁观她的淫靡，看她靠玩具达到顶峰。察觉到她的注视，他看了眼床头的时刻表：“五分钟。”
怕她没听懂，季韫律甚至直勾勾地盯着她，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一档强度，你到达阴蒂高潮用了五分钟。”
“……”
头脑被他的话弄得一片空白。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一瞬间笼罩住她。
时鱼眼眶突然红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看着时鱼合起腿，挣扎坐起身，手要往束缚带上碰，Alpha神色渐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研究刚开始。”
时鱼被难堪的情绪气得直想哭，哪里愿意听，尤其看着男人自己衣冠整洁，她却不着寸缕，莫名升腾的委屈和愤怒让她一把抓住Alpha肩膀，死死按着他，将他扑倒床上。
白色的头发散在深色的床铺上，Alpha冷眼看她跨在他腰腹间。
穴里还夹着玩具，往下一坐，道具直直顶住阴唇，吮吸孔更是深深包裹住刚高潮过、还敏感着的阴蒂，时鱼猝不及防软了腰，呻吟出声，挂在眼角的泪半掉不掉，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屁股抬起来，不敢再乱动。
“你想让我这么观察你，也可以。”
季韫律淡然道，偏过头，手里还攥着玩具的控制器，指腹抵在开关上。
时鱼失声尖叫：“别！”
然而下一秒，穴里夹着的玩具就急促地震动起来，阴蒂完全没了包皮的保护，表皮敏感得一碰就要抖，此刻被吮吸孔重重地含咬，机械的嗡鸣声似乎透过下身一路传到颅内。
“呜啊——”
时鱼的眼泪夺眶而出，扭着屁股想要摆脱这种阴唇要被震麻的感觉，喘息着、呜呜咽咽地叫。可束缚带把玩具死死地嵌在穴里，如贴身内裤般箍着她，勒进脆弱的腿心中。
身下被她坐着腰腹的Alpha，凉薄的视线轻轻落在随着她哭叫扭动而乱晃的奶子上，翘起的乳尖红得艳丽，一下下颠着、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