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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可锤子却被南倾紧紧握着,她沉着脸,手上用力直接将肖鹏连同锤子扔了出去。

    肖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落在地上弹的浑身的肉都跟着颤抖。

    老妇人见自家儿子受欺负,暴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叫嚣着冲上去就要收拾南倾。

    场面乱作一团。

    南倾没有碰她,侧身避开,只是淡定的掏出手机录像。

    任由视频里老妇人发疯,她淡定从容,每一次都能精准避开,老妇人见碰不到她越发生气,脸色都不对劲起来。

    南倾冷眼看着,脚下轻松移动躲避她的抓挠,两圈下来,老妇人怒火攻心郁结在心,两眼一翻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如同夏日中暑的狗一般大口喘着气。

    南倾勾唇:“老人家,注意身体啊。”

    “我们殡仪馆虽然能处理后事,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

    “您若是死在这儿,难免我不会直接把您当厉鬼清理干净。”

    言下之意:别死姐这儿,我嫌晦气。

    老妇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肖鹏见状连忙爬过去拍着自家母亲的背替她顺气:“妈,您别生气,她故意气您呢。”

    要不说老妇人重男轻女呢,肖鹏这一开口,她明显情绪稳定了下来。

    南倾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没意思。

    第187

    章

    你们惹她做什么?

    老妇人还想再闹,门外响起车子驶入的声音。

    下一秒,门被打开。

    赵寅一身警服出现在门边。

    南倾抬眸看去,双方都有些意外。

    赵寅走进来,目光落在这满室的狼狈上:“这是?”

    春节期间,他主动申请值班,原本这种民事案件是不需要出动特战队的,但听到是殡仪馆,赵寅担心有什么大事,所以亲自带队跑了过来。

    没想到,看到的是这副场景。

    什么年代了,竟然有人敢在殡仪馆闹事?

    南倾并没有表现出认识赵寅的意思,简单说明了前因后果。

    然后指了指电脑:“作案过程都在监控里,这属于恶意损害他人财产且对方态度恶劣试图躲避刑事责任。”

    “我唯一的诉求是走法律诉讼,要求对损坏物品照价赔偿且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

    她转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在警察面前卖惨就被南倾打断施法的肖鹏和其母亲。

    冰冷勾唇:“我给过你们机会,不要,就没了。”

    南倾冷静从容的操作让肖鹏母子彻底懵了。

    他们总算是看出了南倾的不简单。

    赵寅看了监控,完全不用再断案。

    他叹了口气:“你们惹她做什么?”

    见肖鹏母子对自已这话一脸懵,赵寅贴心解释:“你们面前这位。”

    “是入殓师,也是法医。”

    “这么说吧,年前的蛇蛊尸毒连环杀人案她是主要功臣,那些尸体都与她打过照面,她可以让死人开口,你们觉得你们能瞒天过海吗?”

    谁知道她一个小丫头来头这么大啊。

    说南倾是法医他俩可能不怕。

    可提到蛇蛊尸毒的那位法医,这南城是条狗都得敬佩。

    肖鹏母子对视一眼,慌了。

    “不不是,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就是……”两母子快急哭了。

    他们看出来了,连警察都得听南倾的话。

    他们怎么办?

    赵寅摊手:“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了解了,证据也都齐全。”

    “二位,你们的确恶意损害他人财产且造成了巨额损失,若是对方坚持起诉你们,是要判刑的。”

    他话说到这儿,肖鹏母子天都塌了。

    老妇人着急的看向一旁的肖姨:“盼男,你,你认识南法医的对不对。”

    “你,你快帮妈给南法医说一说,妈不是故意的。”

    “妈愿意赔钱,你,你想给你爸下葬还是做什么妈都可以接受,你快帮妈给南法医说一说,咱们不要闹到法庭,有事好说。”

    “成吗?”

    南倾看向一旁的肖姨。

    若是她真心软了,那接下来的事也没必要了。

    好在,肖姨没让她失望。

    面对自家母亲的恳求,她面无表情:“肖夫人,请您搞清楚,我与您之间并无关系。”

    “其次,您是有心还是无意,监控里都有记录,法律会还您公正。”

    话落,她看向南倾和赵寅:“我是证人,若有需要,我愿意出庭作证。”

    老妇人一听她这么冷漠,脸上的祈求瞬间消失不见,开口就是各种难听的咒骂和人身攻击。

    “你个赔钱货,老娘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扫把星。”

    “若不是你老娘怎么可能摊上这倒霉事,你就是嫉妒你弟弟,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个赔钱货!”

    面对老妇人的咒骂肖姨已经麻木了。

    南倾听不下去,幽幽补了一句:“这监控可都记录着呢,您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面对这种撒泼打赖的人,就应该直接用法律制裁他们。

    这种人不讲道理,只有进去了才会老实。

    没一会儿,理赔估价师也抵达现场。

    经过一番计划与损失估价后,给出了25万的损失报价。

    南倾只是算一个大概,而理赔估价师算的却是专业的损失报价。

    “这,怎么还多了四万五呢?”老妇人看向肖姨:“这事因你而起,这钱得你来赔!”

    肖姨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赵寅见南倾不想浪费时间,非常懂事的让自已的下属把人扣押起来,离开时客气的看向南倾:“南法医,您有空了过来做个笔录。”

    南倾颔首:“辛苦。”

    赵寅就这么把肖鹏母子带走了。

    在场的还有几个肖夫人娘家的亲戚,见情况不对,迫不及待的夹着尾巴跑路了。

    人群散去,肖姨重重叹了口气。

    上前朝南倾道歉:“南倾,不好意思啊。”

    “这儿损失的钱我会照价赔偿的。”

    “为什么要您赔?”南倾假装不懂:“谁弄坏的谁来赔。”

    “他们没钱。”肖姨道:“我不是圣母,不是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大过年的这事的确是我没处理好,造成的损失,这个损失不应该让你来承担。”

    “谁说他们没钱?”南倾却是淡定:“你们家耀祖有房子吧。”

    “老房子也值不少钱呢。”

    她朝肖姨递过去一记安抚的视线:“放心,这世上还没人能欠我的钱不还的。”

    顾家的钱她都能要回来,更何况区区一个肖家,砸锅卖铁也要他们把钱给自已补回来。

    “您先休息,我换个衣服就开始工作。”

    话落,她转身走向更衣室。

    很快就换了衣服走出来,径直去了入殓室。

    肖父的遗体就放在入殓台上,撞得不算特别惨,只是断了一条腿一只胳膊,脖颈被钢筋直接刺穿而已。

    南倾走过去,双手合十抵在眉心,微微颔首。

    然后打开手术灯,直接切入正题。

    腿部还好,只是筋骨断裂,把骨头复位,筋脉缝合,然后断裂的皮肉也给缝合好。

    缝合针穿透皮肉,带着可降解的缝合线穿梭在破裂的皮肉之间,整个入殓室安静的只有轻微的缝合线穿梭肉体的“簌簌”声。

    南倾剪断缝合线,进行手臂缝合。

    相比起腿部,手臂血肉刺进了不少碎玻璃渣子。

    得把里面所有残渣都收拾干净才行。

    南倾拿着放大镜,钳子在破烂的皮肉之间扒拉,把每一块玻璃碎渣都给挑出来。

    然后才进行缝合。

    整个过程她的心逐渐平静,手上的动作也逐渐熟练顺手。

    最后是脖颈。

    把钢筋拔出来,南倾清理了伤口,这一块没有缝合的必要。

    清理干净避免钢筋可能残留的铁锈杂质,然后开始整理遗容。

    结束这一切,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南倾吐了口气,后退一步,九十度弯腰:“一路走好。”

    话落,她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秦叔陪着肖姨站在空旷冰冷的走廊,紧张的盯着大门。

    看到南倾出现,肖姨突然眼眶一红,浑身又麻又软,差点没站住。

    秦叔眼疾手快护住她,看向南倾。

    南倾眸色平静,微微侧身:“送他最后一程吧。”

    第

    188章

    现在是祁律师了

    她话音落下,肖姨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南倾站在门边,听着屋内传出来的哭泣声,低头看着自已的双手。

    这双手,送走了一个个人。

    似乎已经麻木了。

    见过太多生离死别,若是冷血,也说得过去。

    可每次听到压抑无助的哭泣声,还是会控制不住颤抖。

    因为亲身经历过,也因为,在害怕什么。

    随着香火燃起,南倾送了肖姨父亲最后一程,由秦叔亲自将人送往火葬场。

    南倾才开着车前往警局做笔录。

    她刚到警局,就看到办公室内背对着她的挺拔背影。

    男人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在他面前是如临大敌的警局值班人员。

    赵寅摸了摸额头的汗,正在努力解释着什么。

    南倾走进去,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令人绝望的寒意:“不和解。”

    他把玩着无名指的婚戒,一个随意的抬眸,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我会作为我妻子的律师,正式提起诉讼。”

    南倾站在门边,随着他这话,步伐微顿。

    她远远的看着男人,这个一向沉稳内敛的天之骄子,此刻一身戾气。

    法律成了他的武器,手中的钢笔化作利刃。

    而他保护的,是她。

    南倾眼神微软,迈开腿走了进去。

    她没看祁郁的眼睛,而是看向赵寅:“赵队,现在可以做笔录吗?”

    赵寅面对祁郁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这位爷杀疯了连自已都弄。

    听到南倾的声音,如同仙乐入耳,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他连忙点头:“有,有时间。”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祁郁,见男人没说话,赵寅连忙伸手:“南法医这边请。”

    话落,他迈开腿逃命似的往里走。

    南倾抬腿走进去,经过祁郁身旁时,她步伐停下。

    转身。

    下一秒,朝男人摊开了手:“祁先生一起?”

    祁郁眸中的幽沉散去,男人靠坐在黑色沙发里。

    目光落在自家老婆伸出来的那只手上。

    抬手,微微倾倾,握住。

    然后彻底包裹。

    在众人的注视中,男人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影,整个办公室都变得压抑起来。

    他牵着南倾,就往里走。

    赵寅一抬头,看到南倾把祁郁带进来,头又开始疼了。

    他这辈子都不想活在祁厅长的压迫之下了!!

    有祁郁在,本就会顺利的笔录变得那叫一个精简。

    赵寅全程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敢问。

    由于现在还是春节假期期间,所以开庭的事得延后。

    但这不影响赵寅留肖鹏母子在警局喝几天茶。

    全程不过十多分钟,赵寅抹着汗送南倾和祁郁出门。

    南倾都没问祁郁怎么知道这事的。

    只是在上车后,笑道:“这次,得叫祁律师了。”

    祁郁侧眸看了她一眼,大手落在她脸上温柔抚摸,满目深情:“没受委屈吧?”

    说话时,男人的大拇指指腹摩擦着她白皙细腻的面颊,眼底藏着努力压制的情绪。

    南倾握住他的手,主动把自已的脸在男人掌心蹭了蹭。

    “原本不委屈的,看到你突然觉得应该委屈一下。”

    南倾眼尾藏着眷念,往男人面前凑了凑:“祁律师,聘请您,需要支付什么报酬?”

    祁郁目光流转在她一开一合的唇上。

    低头吻了下来。

    嗓音低哑:“为你,心甘情愿。”

    “是吗?”南倾盯着他,勾唇,“那如果我一定要支付呢?”

    祁郁终于笑了起来,大手落在她头顶,宠溺的揉了揉:“那算我赚了。”

    他话音落下,南倾突然朝他摊开了手掌。

    掌心躺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她观察着祁郁的表情,见男人意外又沉默的复杂表情,满意一笑:“报酬。”

    祁郁知道,这是被自家老婆“玩弄了”,若是别人可能就尬住了。

    但祁郁不会。

    他脸皮厚。

    顺势伸手就接了过来,“是报酬还是新年礼物?”

    被戳破,南倾笑了起来:“可以都是。”

    在她说话时,祁郁指尖一挑,打开了盒子。

    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对袖扣。

    暗黑鎏金的颜色。

    肉眼可见的精致,其中的“q”和“y”随着光线流转若隐若现。

    这是南倾为他设计的,独属于他的袖扣。

    祁郁挑眉,难藏眼底愉悦:“我很喜欢。”

    南倾整个人往男人那边靠,指着袖口里若隐若现的字母。

    一字一句道:“qy,祁郁。”

    “对我来说,你是我的祁郁,也是我的奇遇。”

    她垂眸,拨弄着袖口,眼神温柔又坚定:“我应该没告诉过你,我很庆幸,遇到了你。”

    “也很感激,你越过人潮,坚定的走到了我面前。”

    这是一个南倾蓄谋已久的礼物。

    而此刻,她送了出去。

    她抬眸,想看男人的神色。

    却在抬眸的瞬间,被男人掐着脖颈狠狠吻了下来。

    睫毛轻颤,南倾看到他浓墨眼底翻腾的爱意。

    如同洪流,伴随着汹涌的吻,将她淹没……

    一夜无眠,南倾用一个礼物换了自已一晚上的不安生。

    初六上午,南倾刚起床,桑管家就带着佣人大包小包拎来了一堆服装首饰放在他们的客厅。

    在南倾诧异的视线中,桑管家一本正经:“少夫人,这些都是夫人为您定制的开春新款。”

    “您晚上要陪她出席一个慈善晚宴,夫人特意吩咐我按照您的喜好,把您打扮的美美的出门。”

    南倾眨了眨眼睛,浑身酸痛,用了好久才想起来。

    她过年那天答应了祁夫人要陪她去“炫耀”来着……

    这么快就初六了?

    第189

    章

    美出新高度啦!

    南倾缓了缓,朝桑管家点头:“好的,辛苦您跑一趟。”

    桑管家温柔一笑:“少夫人客气了,您先挑着,一会儿吃了早餐我让妆造团队过来为您梳妆。”

    祁郁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房间里摆着的各色服饰。

    南倾正盯着这琳琅满目的饰品和衣服发愁呢,转头就看到男人抱着手倚着门框站门边看她。

    抿唇笑了笑,南倾道:“帮我一起选。”

    祁郁眼底浮现宠溺,站直身子走过来,顺势将女人搂进怀中。

    下巴抵在她的脖颈,笑着道:“这些都是给你定制的,喜欢哪件我们就穿哪件。”

    “不过,今晚的宴会只有女眷出席,免不了争奇斗艳。”

    “我老婆穿素色最美,挑一套白色的,出其不意。”

    他抬手,指着白色那一排,很认真的在给南倾分析:“一般这种宴会,都会有娱乐环节,你们去的山庄有马场,可以带一套骑装。”

    “骑装就选红色,这样,在夕阳下最炽烈。”

    面对南倾的话,祁郁总是用最认真的态度去对待,给出选择和原因,舍不得让她苦恼。

    南倾觉得祁郁说的很有道理,干脆利落的就定了下来:“现在,去吃饭。”

    祁郁挑眉,任由她拉着自已往外走。

    吃完饭,妆造团队给南倾做了一个符合她气质的白开水淡颜妆造。

    搭配白色小礼裙,整个人如同一朵枝头盛开的白色山茶花,纯洁冷艳,骨子里的疏离高贵让人想看又不敢直视。

    她自带清冷的美感,骨子里遗世独立的淡雅美得不真实。

    一头黑发柔顺垂落肩头,天生的头包脸头型,双臂垂落的丝质臂带清艳绝尘。

    脚上一双黑白细带缠绕编织的高跟鞋将她白皙的脚托起,脚背若隐若现的骨节痕迹将禁欲拉到了极致。

    脚踝的鞋扣垂落下的一对白色珍珠吊坠温柔又优雅。

    随着她迈开步伐的动作,裙摆与珍珠微微晃荡,如同春风吹过垂幔,翩然若仙。

    祁郁看到她拎着裙摆从屋内走出来,浓墨的眸子逐渐热烈深邃。

    没等祁夫人惊艳出声,男人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大步来到她面前。

    滚烫的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而后俯首,呼吸掠过她的面颊,在锁骨落下一吻。

    酥酥麻麻的触感,南倾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紧绷下意识抬手按住男人的肩膀,胸膛起伏明显。

    祁郁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南倾睫毛轻颤,无意间的抬眸,看到了一旁祁夫人捂着嘴一副骄傲欣慰的表情。

    脸更红了。

    她垂眸,轻轻拍了拍祁郁的肩膀,声音带着无奈:“我刚做的妆造。”

    祁郁听出了她的不好意思,轻笑一声,微微抬头错过她的耳畔,将她整个人深深地搂入怀中。

    “放心,不给你弄乱。”

    话落,男人在她腰上捏了捏,才站直身子,回头看向一旁嗑糖的自家亲妈:“宴会上照顾好我老婆。”

    祁夫人冷哼一声:“还用你说?”

    她一身黛绿色礼服,雍容华贵却又优雅风韵。

    因为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几乎不用操心,感情家庭都很幸福美满,所以祁夫人哪怕五十多岁依旧不见老态。

    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加上她本身长得美,又是属于国泰民安的那种大气长相,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桑管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站在一起的婆媳二人。

    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艳,桑管家由衷夸奖:“少夫人与夫人站在一起,像极了母女。”

    她这话,夸到了祁夫人心坎里。

    “倾倾宝贝就是我的女儿。”祁夫人看了眼祁郁,“这个算是我女婿吧。”

    祁夫人总是对南倾毫不吝啬的表现出所有的爱意,一席话听得屋内几人都笑了起来。

    南倾更是乖巧的走到祁夫人身旁,甜甜的喊了一声:“妈!”

    祁夫人一愣,眼神热切,连忙点头:“诶,乖女儿!”

    话都到这儿了,祁郁看了眼祁夫人,轻咳一声:“女婿见过岳母大人。”

    祁夫人爽了。

    “我们母女要出去大杀四方了,你就在家候着吧。”

    话落,祁夫人看向桑管家。

    桑管家微微颔首:“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在祁郁的目送中,祁夫人牵着南倾走了出去。

    祁郁盯着自家老婆的背影,还没出门就开始想念了。

    由于是代表各大家族的宴会,祁家这边不是一辆车,而是一个车队。

    随行的还有十几个保镖。

    桑管家亲自给南倾和祁夫人打开车门,在他们坐进车里时,弯腰给南倾整理裙摆。

    等他们都坐好了,才绕到驾驶座,亲自开车前往宴会举办的山庄。

    车上,桑管家一边开车目不斜视,一边解释道:“今天参加宴会的一共有八个家族。”

    “其中城南的苏家、牧家都带了一位小姐。”

    “其中,苏家的大小姐苏柠,今年28岁,年前已订婚,婚期在年底,这将会是她作为苏家大小姐最后一次出席这种家族宴会。”

    “牧家独女牧稚,25岁,我没记错的话,牧稚小姐与少夫人是闺中密友,以前这种宴会,牧稚小姐都独树一帜,毒舌活泼的性子,很讨喜。”

    桑管家操控着方向盘带着车队前行,嗓音冷静的介绍:“而后就是城北的季家与江家。”

    “季家只有独子季牧,与往年一样,只有季夫人一人出席,江家则是江老夫人带着其子江以桉的妻子杨舒出席。”

    桑管家从后视镜看了眼南倾:“江以桉江总与少爷是好友,少夫人与杨舒有过几面之缘,杨舒那人虽然性子高冷,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南倾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桑管家不是在单纯的介绍出席宴会的人,而是在向祁夫人一一列举排除可能会为难南倾的人。

    祁夫人的确做到了答应祁郁的,好好保护她。

    桑管家的话还在继续:“剩下的便是城东与城西的乔、何、许三家。”

    “乔夫人带着乔小姐出席。”

    桑管家顿了顿,补充道:“乔小姐曾经与顾准订过婚。”

    她想说,自家少夫人似乎还去了现场来着。

    第

    190章

    他们是同类

    南倾倒是淡定:“我觉得,乔家人挺正常的。”

    很中肯的评价。

    桑管家笑了笑,而后便是何家与许家。”

    “这两家比较特殊,都是带着女儿和儿媳一起出席。”

    “其中,何家儿媳妇年前传出过与何家继承人闹离婚的消息,随着过年这个消息被何家压了下去。”

    “何家女儿何雅从小性子娇纵,不是善茬。”

    “许家儿媳妇性子要强,两人是商业联姻,但由于嫁入许家五年还没怀孕,加上年纪上来,比较暴躁与许家人关系也很微妙。”

    “许家女儿与许家儿媳妇关系不和,平时在家甚至会互相动手,许夫人偏心女儿,关系比较乱。”

    言下之意: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桑管家说的很……文明。

    但南倾听出了她话里的鄙夷和吐槽,忍不住想笑。

    “所以,他们会为难我吗?”

    “他们敢!”桑管家还没开口,祁夫人先坐不住了,“以前是祁郁那臭小子没出息,三十多岁了还单着。”

    “我没儿媳妇只能被嘲笑,现在我有儿媳妇了,谁敢废话我废了她。”

    祁夫人昂首挺胸:“我带你出来是为了炫耀的,可不是为了受委屈的。”

    “有我在,所有人都得捧着你。”

    南倾眨了眨眼睛,被祁夫人可爱到了。

    生怕她气着自已,连忙哄她:“不生气,我就是提前做个准备。”

    她一本正经:“我平时宫斗文看了不少,其实还挺期待现场实践的。”

    最近太无聊了,之前听牧稚说各种名媛晚宴明里暗里的小团队搞对立,南倾就觉得有意思。

    其实她不介意与祁夫人和牧稚一起大杀四方的。

    桑管家捕捉到南倾暗戳戳的“坏”,眼里闪过笑意。

    温柔解释道:“祁家其实并不算几大家族排列的。”

    “祁家是世家家族,并非豪门家族,在这南城,是遗世独立独一份的存在。”

    “论权势,没人敢僭越的。”

    祁夫人也并不是真的受什么委屈。

    按理来说,祁家这种家族是不会出席这种宴会的,单纯是祁夫人爱玩,宴会上又有她年轻时的好友。

    就会时不时的出席这种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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