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更别说还有婚礼时南倾需要佩戴的珠宝首饰,全都是祁夫人的珍藏老古董以及她这一个月飞遍全球斥巨资拍下的奢华珠宝。顶奢珠宝品牌为她量身定制了四套珠宝,也只能用在聘礼里面。
原本是打算年前先订婚下聘的,由于蛇蛊尸毒事件的爆发,算好的时间被迫错过。
最后决定,所有聘礼等到迎亲时一起带着,随着迎亲队伍一起交给南倾。
祁夫人白天忙碌了一天,跑去苏城那边跟南倾敬酒服的进度,下午才回来,又忙着主持明天除夕夜老宅的装饰。
这会儿忍不住哈欠连天,南倾和祁郁心疼她各种奔波,好不容易才把她劝回去休息。
祁夫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一旦是她喜欢的人和事,就会忙忙碌碌万事亲力亲为。
谁都拦不住。
祁家主陪她回去休息,主厅只剩下祁郁南倾陪着老馆主。
老馆主也没有要多坐的意思。
只是等祁家主和祁夫人离开后,看向他们:“我过了除夕夜,就准备起身前往云城了。”
南倾瞬间反应过来:“您不打算告诉家主他们?”
老馆主点头,眸中一片沉寂之色:“没必要兴师动众。”
他原本任何人都不想说的,但怕自已不告而别南倾这丫头哭鼻子。
所以才特意等到这会儿告诉她:“李儒说的那座山已经确定了大概位置,云城警方已经先一步尝试探索。”
“但那个地方未经开发,涉及到风水八卦,局势诡谲莫测,一般人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得过去,给他们开路。”
老馆主精通太极八卦风水古术,很多科学无法到达的地方,得用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去探索。
这个局,注定要他以身入局才能解。
“对付卫毅,我有经验。”
他在卫毅手底下卧底了七八年,曾一度获得卫毅的百分百信任,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
对他的行事作风也很清楚,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卫毅那人,看似狡猾奸诈,实则骨子里的迷信。
很多东西,卦象说不能,明知百分百能成功,他也绝对不会碰。
卫毅也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会布阵借势,当初就碰了不少肮脏玩意,如今只怕更甚。
老馆主得亲自去,坐镇后方才能避免更多不必要的死亡。
南倾知道,没有人能拦住老馆主,对他来说,死在战场也比行尸走肉活着更如愿。
她点头,掩饰住心底的不舍:“我等您回来。”
老馆主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是他的救赎,是他无数黑暗日子里的指路灯。
他并不确定自已是否会活着回来送她出嫁,他这一生,无所牵挂,唯独对这丫头,总是有几分不舍。
生怕自已若是出了事,她得躲起来哭鼻子。
南倾坐在那里,盯着老馆主的眼睛,分明眼泪都布满了眼眶,却还努力的笑着。
老馆主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只是抬手落在她头顶,沉重的揉了揉:“丫头,要幸福。”
他这一生,想守护的没有一样守护住。
只希望,南倾可以圆满,她太苦了,该圆满了。
话落,老馆主不去看南倾瞬间湿润的眼睛,转身握着拐杖,步伐蹒跚的一步步朝着门外而去。
他站在门边,抬头望去。
原本月明星稀的夜,一阵寒风吹过,乌云覆盖。
月亮退于乌云之后,只余微光若隐若现。
老馆主收回视线,迈开腿走了出去。
老馆主说,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短暂的交汇也是正常的。
不要为了他人的轨迹,强行改变自已前行的方向。
南倾明白他的意思,送走老馆主,南倾闭上眼睛,平复情绪。
无谓的担心没有任何用,她不会被情绪控制太久。
想到什么,南倾拉着祁郁回到他们的院子。
跑去书房打开了电脑,输入一串文字之后,目光定格在云城边境芜家帮几个字上。
边境芜家帮,云城边境数一数二的黑帮,以控蛇术闻名,帮派人两极分化,要么身材高大,要么矮小纤细。
在云城边境那一带几乎称霸一方,民国时期会干一些抢劫勾当,后来改革开放,开始做生意。
只要给钱,可以运送军火也可以运送毒品。
也因此经常得罪人,遭受过不少暗算,他们上一任老大就是被暗算死在爆炸之中。
芜家帮三个当家老大。
内部格外的团结,有完整的继承制度,有人说芜家帮很神秘,也有人觉得芜家帮实际上不堪一击。
但几十年了,芜家帮依旧稳稳的屹立在云城边境,做着境内境外的生意。
资料显示,没人知道芜家帮的“老巢”所在地。
他们神出鬼没,像蛇一般,穿梭在云城边境每个角落,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南倾从屏幕上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已的手机,“你觉得,蛇能不能感应蛇?”
这话,是问祁郁,也是自问。
说话时,她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祁郁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淡然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南倾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我们就试试。”
第
161章
神秘人
得到祁郁的认可,南倾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通讯录里备注为“胆子小块头大”的电话。
原本以为凌晨两点过电话会无人接听,或是看到陌生来电对方会忽略。
但没想到,电话刚响了两声,电话接通。
没等南倾开口,那端的人先一步激动开口:“您好,是南先生吗??”
对方小心翼翼的试探语气,却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尊敬。
南倾意外:“您好,是我。”
她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回头看向祁郁,问出了心中疑惑:“您知道是我?”
“不知道,但是我猜到了!”确认是南倾的电话,大块头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
一副见到自家老母亲的亲切感:“这是我的私人电话,能拨通这个电话的都是经过许可的,除了我的家人和至亲以外,就只有您了。”
这话说的……
南倾觉得祁郁的眼神都变了。
她轻咳一声:“是我的荣幸。”
“不不不,您太客气了,是我的荣幸,我的荣幸。”
“不瞒您说,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求之不得呢。”
这话,误会更深了。
南倾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怎么接。
倒是大块头主动开口:“您突然打电话,是有什么要吩咐我去办的吗?”
“还是说您缺钱了?”他激动道:“我有钱,您别担心,放心开口。”
“您是我的恩人,也是我老大的恩人,把您当再生父母养着都是应该的。”
南倾还没回答,只是觉得压在自已头顶的那道视线突然变慈祥了。
以为是情敌,没想到是“儿子”。
祁厅长本人也很诧异。
他弯腰,长臂搂着自家老婆的腰,大手落在她腹部微微用力,将她从椅子上拎起来抱在怀中,自已顺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端大块头还在滔滔不绝的数家底表达“孝心”,男人凑到女人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垂。
热气喷洒:“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
南倾被他弄得耳朵痒,连忙往一旁躲了躲,只觉得头大。
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认。
她按住男人作乱的手,同时打断大块头数家产试图“双手奉上”的行为。
“我不缺钱。”
她没有弯弯绕绕,直接开口:“我听说芜家帮擅长控蛇术?”
听到“控蛇术”三个字,对面的大块头叽叽咕咕的声音戛然而止。
隔着电话,南倾都感受得到他的警惕。
沉默片刻,大块头声音明显冷静下来了:“这也不算秘密。”
这话,听不出情绪。l00l00l00
南倾没急着解释,而是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蛇蛊尸毒事件。”
大块头实话实说:“听过,也听说了您的英雄事迹。”
“南法医,您的确很值得敬重。”
“这是我的职业,不需要任何吹捧。”
南倾始终平静,侃侃道来:“不过,我如今的确有一件事需要拜托您。”
大块头似乎纠结了一下,大抵是因为相信南倾的为人,他语气松了一些:“您请说。”
南倾:“我有一个长辈,准确来说,是我的老师,许聿老馆主。”
“他一天后即将来云城,为了蛇蛊尸毒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拜托您,帮他一起寻找他想要找的东西。”
不等大块头回答,南倾先一步道:“这其中涉及到蛇蛊,很抱歉,我并不了解这会不会对芜家帮的控蛇术有危害。”
“如果有危害的话,您可以拒绝我,我并不是挟恩图报,严格来说,我们是交易关系。”
“我对你们并不存在恩情。”
南倾提前将问题和危害摆在了明面上,甚至划清楚界限的行为,彻底让大块头对她放下了戒心。
“蛇蛊的事我们略有耳闻,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确也见过一些。”
“您找我,找对人了!”
放下戒心的大块头瞬间热情了起来:“您放心,您老师就是我亲爷爷!”
“我说过,在云城这一块,就没有我芜飏办不成的事。”
“虽然这事的确会对我们的蛇有危害,但只要蛇王还在,就不会伤到根基。”
“您把您老师的联系方式给我,他来云城,我一定护他周全!”
此刻的南倾并不知道,大块头甚至芜家帮在云城的势力有多强大。
她只是由衷的感激这个脾气火爆却极其真诚的人。
把老馆主的电话交给他后,南倾还是忍不住叮嘱:“非常感谢你愿意帮助我,但我还是想说,你尽力而为就好。”
大块头太爽快了,南倾是真怕他一时上头把整个芜家帮给败了,回头她真成千古罪人了。
她的目的是减少伤亡,不是搭更多无辜的生命进去。
“您放心。”大块头爽快道:“有我们新老大在,不会有问题。”
“再说了,在这云城,几百年了,还没人能拿我们芜家帮怎样。”
他让南倾放宽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而南倾却捕捉到了一个重点:“你们新老大?”
她莫名觉得哪儿不对劲。
大块头却突然神秘:“等老馆主到了,您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南倾不放心,打开电脑试图搜索芜家帮新任帮主的信息。
然而,并没有。
她拧眉,总不能芜家帮的新老大是卫蒲。
不行。
南倾连夜拨通了老馆主的电话,把整件事告诉了他。
然而,老馆主听后却笑了起来:“不怕,是人是鬼,等我去会会就知道了。”
南倾更担心了,有些后悔自已打这通电话:“我要与您一起去云城。”
她不放心。
“别瞎凑热闹,好好儿待着,我有我自已的事要做,你也一样。”
“我说过,别为了别人硬生生改变自已的前进方向。”
南倾还想说什么,老馆主却直接打断她:“若是一下飞机我就死了,那这也太没意思了。”
这话……
南倾看了眼祁郁。
后者从她手里拿过电话,跟老馆主说了声:“我跟倾倾说”。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南倾话还没说完呢,伸手要去拿手机。
祁郁顺势将手机高高举起,在南倾伸手来够的同时,顺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第162
章
老婆早安~
南倾是被祁郁抱着回卧室的。
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环境,窗外月光洒进来,红梅将落未落。
这个院子是祁郁专属的,每个细节都是独属于他的痕迹。
男人灼热的体温与床头独有的雪松清香,双重刺激着南倾大脑。
祁郁俯身吻上来,在她耳畔厮磨轻咬,然后突然的一个…
南倾灵魂瞬间被从高空拽下,大脑一片混沌。
她下意识退缩,却被男人深深地印在怀中。
耳边喘息如同勾人魂魄的钩子,男人重重的吐了口气,释放的片刻让他憋了一晚上的欲望有了发泄的点。
嗓音餍足又觉得远远不够:“说好了,你陪我洗澡……”
他轻笑着,如同一只狐狸,上面是温柔至极的外表,下面却试图将你撕扯吞入腹中。
床畔乱作一团。
浴室的灯也被打开。
雾气氤氲在玻璃上,朦胧了窗外的月色。
水溅了一地。
南倾被引着,如同这鱼缸里的水。
浮浮沉沉,飘飘荡荡。
浴室水花四溅。
祁郁两条腿稳稳的踩在地上。
三两步来到窗边。
刚从水中出来,南倾没适应温度抖了一下。
人却被放在了窗前。
冷热冲击。
一片完美雾色的玻璃留下了一串凌乱的掌印。
窗外的世界朦胧而原始。
玻璃窗上的水雾逐渐凝结成水珠滚落。
还有一些,从南倾身上落下。
祁郁说到做到,这一晚,南倾再没心思想过其他事……
夜深人静,屋内回荡着淡淡的暧昧气息退散不去。
祁郁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目光落在床畔缩成一团裹在被窝里的人儿身上。
那双浓墨的眸子如同滴入水中,一瞬间就温柔了下来。
迈开腿走到床畔,祁郁弯腰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把所有窗帘全部关上。
开了换气系统,耳后扯下浴巾放在一旁,掀开被子的一个角躺了上去。
半睡半醒的人儿察觉身旁的动静,下意识往他身边靠近。
祁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下一秒,在碰到他身上的凉意后,南倾又瞬间退了回去。
祁郁无奈一笑,他原本想着把自已捂热了再拥她入怀,哪知道,自家老婆睡梦中习惯了他的存在。
南倾这一碰,好了,直接不用等。
祁郁翻身,长臂小心翼翼的穿过南倾脑后,搂着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捞进了怀里。
南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闭着眼睛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她下意识依赖的动作让祁郁一颗心被塞得满满的。
低头在自家老婆额头落下一吻,祁郁看着微弱光线下她胸前被留下的印记。
心念一动,喉结上下滚动,快速压下心头升起的冲动,嗓音有些哑,却带着无尽的温柔:“老婆,。”
……
昼夜更迭,除夕夜当天总是会破天荒的出个大太阳。
整个祁家老宅镀上了一层金光,红梅随着风吹拂而过,花瓣飘飘落落。
一阵风习过,整个老宅都是晚梅的淡香。
一早佣人就开始忙碌,老宅前后贴满了对联和红灯笼,一派喜庆之景。
老馆主起了大早,来到老宅后山,迎着晨曦俯瞰着这座自已长大的宅院。
物是人非,可宅院不改庄严,内部青石板小道蜿蜒盘旋,佣人们端着各种装饰品来回忙碌。
上午八点,早餐端上桌。
零零星星有人过来吃早餐,然后又各自回到自已的院子里开始忙碌。
孩童嬉戏与大人的关切声回荡在老宅,一片生机勃勃。
到了中午,佣人开始为年夜饭做准备,今年的太阳格外的明朗。
昨夜的寒气被一驱而散,空气里都透着新年喜庆的气息。
南倾从睡梦中醒来,感官回归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祁郁独有的气息。
昨晚激烈又“荒唐”的画面侵入脑海,她呼吸一重,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
好似喝酒的人是她一般。
原本熟睡中的祁郁察觉到南倾呼吸凌乱的频率,喉结微动,睁开了双眼。
屋内的光大多被窗帘遮挡,隐隐约约有微光透进来。
男人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女人盯着他喉结若有所思的模样。
无声挑眉,祁郁动了动身子,长臂往回收的同时把南倾拉入了自已怀中。
南倾被迫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呼吸时起伏的节奏,心跳微乱。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在头顶响起:“在想什么?”
南倾抿唇,没回答。
而是将手搭在他胸膛,手指触碰他的喉结。
似有若无的轻触,祁郁喉咙一紧,狠狠咽了咽口水,嗓音哑了下来:“怎么了?”
南倾吐了口气,摆烂一般的整个人彻底倒在他胸膛。
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懊恼:“我昨晚怎么想的?”
她是狗吗?
咬哪儿不好,非得觉得他喉结好看,逮着这么显眼的地方下口。
祁郁听着她嘀咕的语气,瞬间明白什么。
抬起她的下巴,逼迫怀中郁闷的人儿与自已对视。
“后悔了?”
昨晚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双腿缠在他腰间赖着不肯下来,咬牙切齿说要报复。
昨晚的确有些失控,对她是过分了些,小狸猫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就要报复回来。
祁郁也没拦着,就等着看她今天醒了之后的表情。
反正他脸皮厚,巴不得全世界都看到。
南倾吐了口气,认真商量:“要不你穿一件高领内搭吧。”
祁郁没说话,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窗帘。
瞬间,一整片阳光洒了进来。
祁厅长:“恐怕不太行。”
南倾:“……”
所以今天这脸,她是非丢不可了吗?
祁郁:“我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
他低头,商量的语气看着自家老婆:“肖博妻子每天都给他刮胡子,我也想要。”
南倾一言难尽:“你确定?”
她晃了晃自已的手:“我这手,玩弄的都是死人。”
祁郁不膈应?
祁教授很兴奋:“昨晚你也没少摸我,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刮个胡子而已。”
“但我不太会。”
南倾实话实说,虽然她手稳,但属实没有整理活人仪容仪表的经验。
她总不能当祁郁死了吧?
第163
章
主动告白
“我教你。”
祁郁伸手,直接把南倾抱起来,光着脚就进了浴室。
两人一起洗了澡,祁郁两只手掐着南倾的腰把她放在洗手台上。
南倾下意识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稳定身形。
祁郁眼底都是难掩的愉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同时弯腰伸手从洗漱台上拿过刮胡子的工具。
他晃了晃手里的泡沫,主动弯腰把脸凑过去。
南倾拿他没办法,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剃须泡沫,认真盯着他的下巴打量着。
祁郁抬着下巴往自家老婆面前凑了凑。
这个距离太近了,南倾不好操作,便往后仰了仰。
结果男人又巴巴儿的凑了上来。
南倾再退,他再次逼近。
一来二去,给南倾惹毛燥了,抬手推开他的脸:“你别凑这么近。”
她抿唇,眉头微微皱着。
祁郁一本正经:“凑的近看得清楚一些。”
南倾:“……胡说八道。”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拿起剃须泡沫晃了晃。
祁郁没想到南倾突然锁喉,明显浑身一僵,看着南倾严肃的面容,眼底的热切更加浓烈。
南倾的手不算小,但掐着男人脖颈依旧有些吃力,他脖颈上隐隐有筋脉痕迹,相比起她过分白皙的肌肤,男人的肤色深了不少。
南倾余光一瞟,纤细白皙的手与男人性感禁欲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这一幕让她跟着小腹一紧。
偏偏,祁郁喉结滚动,南倾掌心能够清晰捕捉到他喉结上下滚动时轻微的动静。
莫名的,掌心有一团火烧了起来。
一路蔓延到心底。
此情此景,空气中弥漫的强烈性张力如同一把火,扔进了本就干燥的平原。
南倾心跳强烈,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泄露内心想法。
祁郁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无声勾唇,男人只当没看到,却是往她怀里靠近了一点点。
看似随意的细微距离调整,祁郁却彻底堵住了南倾最后的逃离空隙。
南倾强行拉回自已的思绪,昨晚累得现在都还腰酸,她并不想大清早的再来一次。
想着赶紧结束,南倾手上的动作也变得逐渐沉稳。
她眼里的情绪被清除干净,只剩下严谨与认真。
像是对待工作一般,整张脸都写满了“专业”。
剃须泡沫被均匀涂抹在男人唇周。
南倾从他怀里歪过头,与祁郁一起看向镜子。
镜中倒映出南倾认真打量的模样:“这样就可以了吗?”
祁郁一心二用的看了眼镜中的自已和被他圈在怀里的人。
点了点头:“老婆真聪明。”
南倾:“。。”
“祁厅长,我不是小朋友,不用哄着的。”
她一本正经的纠正,目光重新落在男人脸上。
这张脸,怎么看都会被惊艳到,立体深邃的五官,清晰的面容轮廓。
平时看起来距离感十足,可盯着她时,眼里有数不尽的温柔。
一个集疏离与深情于一身的男人。
南倾突然打开了新思路。
抛开情情爱爱,把祁郁当成一件艺术品,精心打理,这样就显得正常多了。
思路正确,南倾瞬间对这项工作热情起来。
等了一会儿,她主动拉过祁郁的手臂,让他面向自已。
然后拿起刮胡刀跃跃欲试。
胡子她没刮过,但刀她运用的炉火纯青。
祁郁看出了自家老婆眼底的兴奋,没来由的脖颈一凉,在她要动手时突然开口:“宝贝,你会吗?”
南倾抬眸:“应该是会的。”
祁郁抿唇:“我破相了,你不会嫌弃我不带我出门吧?”
春节期间显然是避免不了串门的。
祁郁说这话时,其实已经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南倾没细想,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脸,完全沉浸在对这份“艺术品”的雕琢之中。
“你得相信入殓师的能力。”
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一向能言善辩的男人也突然沉默了。
老婆这是真把他当死尸了?
轻咳一声,祁郁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