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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无声收紧握着她的力道,看向蒲毅的视线多了几分莫测的寒意:“我们夫妻感情稳定,不劳费心。”

    祁郁甚至懒得提蒲毅的名字,冷冷的扔下一句警告,便转身看向自家老婆。

    眼神如同春水化冰,肉眼可见的温柔下来:“回家吗?”

    南倾点了点头,余光落在他被雨水飘落的肩头,踮起脚尖伸手轻轻的拂去。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她没想到祁郁会过来接她,原本已经做好了搏一搏的准备。

    祁郁的出现,让她整个人都心安了下来,那种只要看到他,就会莫名安定,还有几分委屈的感觉。

    南倾心颤着,眷恋的盯着眼前人。

    祁郁握住她拂去自已肩头雨水的手,大掌包裹在手心,认真的,一点一点的替她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

    眼神温柔的笑着:“等了许久你也没回来,只好亲自过来接你回家一起吃饭。”

    祁教授眼神有些委屈:“习惯了有你在,一个人在家吃饭有些冷清。”

    他的眼神太过深情,南倾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话是肺腑之言还是因为蒲毅在这里,他故意说的。

    不可否认的是,南倾因为他这话,狠狠心动了。

    他眼中有对她的眷念,那是南倾所渴求的,被人牵挂的感情。

    一颗心被男人的眼神牵着颤动,南倾往前撞进他的怀中。

    双手穿过他的大衣,紧紧搂着他的腰,整个人靠进他怀里。

    鼻息之间扑面而来的都是男人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这味道让她上瘾。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笑意:“你就不担心我已经吃过了?”

    “不会。”祁郁大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胸腔里传出笑意:“夫人挑食,这儿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一语双关。

    一旁的蒲毅脸色僵了僵。

    牧稚没忍住笑出声。

    祁教授怼人不带脏,听着就是爽。

    南倾抬头,眼底散落笑意:“所以,祁教授要带我吃什么?”

    祁郁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有问必答:“火锅?”

    “随便什么都可以煮上一煮。”

    这说的可不就是现在的顾家吗,乱作一团随便谁都想踩一脚。

    这会儿顾夫人正在里面面对她那群贵夫人团体的责问呢。

    牧稚乖巧的跟着两人的脚步。

    祁郁拉开副驾驶车门,护着南倾坐进去。

    转而打开后座车门,看向牧稚:“辛苦牧小姐陪我老婆一起过来。”

    牧稚蹦蹦跳跳的跑下来,被亲自给自已开车门的祁教授吓了一跳。

    一时间僵硬在那里,不太确定的指了指自已:“这是给我开的车门?”

    妈妈呀,祁教授亲自给她开车门。

    她何德何能啊!

    祁郁绅土点头:“我与倾倾请你吃饭,感谢你仗义相助。”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应该的。”牧稚抬着屁股小心翼翼的坐进去,脸都要笑烂了。

    祁郁替她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牧稚一上车,激动的拉着前排的南倾:“倾倾,我出息了,让大学教授给我开车门!”

    南倾示意她淡定:“祁教授不仅给你开车门,一会儿还请你吃饭呢。”

    牧稚觉得自已要飘了。

    她这直接人生巅峰全靠闺蜜啊!

    祁郁上车,见南倾跟牧稚嘀嘀咕咕还没系安全带,倾身过来一手撑着座椅,一手去拉安全带。

    南倾与牧稚说完话回头,没注意到往这边靠过来的男人,唇瓣掠过他的脸颊。

    两人皆是神色一僵,南倾有些慌乱,下意识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祁郁喉结滚动,嘴角藏着不易察觉的弧度,淡定的给南倾系好安全带,不忘调侃自家老婆。

    “是故意的也没关系。”他转头,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南倾脸发烫,被他调侃的眼神盯着都快冒烟了。

    连忙伸手去抵着他的胸膛拉开距离才能呼吸:“我不好色。”

    祁郁若有所思的点头,坐直了身子。

    却是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冷不丁的扔下一句:“可是我好色呢。”

    祁教授扭头,盯着南倾,眸中是独属于男人的占有欲:“夫人什么时候给个机会?”

    南倾:“??“

    牧稚:“!!”

    这是她能听的吗?

    默默捂脸,牧稚前排吃瓜看红了脸,祁教授真是不把她当外人。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很微妙。

    谁都没说话,但又感觉过分吵闹。

    南倾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一本正经开车的祁郁,又瞟了眼后排坐得笔直小学生似的双手交叠放腿上紧绷着神经的牧稚。

    作为这两人的共同关系人,她张了张嘴,试图打破微妙:“我这儿有糖,你们吃吗?”

    牧稚腰都快要坐酸了,连忙点头:“吃!”

    南倾给她递了一颗。

    然后看向身旁的祁郁:“吃吗?”

    祁郁点了点头。

    南倾将糖递过去,男人却不为所动。

    南倾:“……”

    牧稚嘴里含着糖,后排吃瓜,甚至戳了戳南倾,内心呐喊:你喂他啊!

    南倾见他不接,明白什么。

    觉得他幼稚,又没办法戳穿,只能剥开糖纸递给他。

    她想的是祁教授总得伸手来接了。

    结果祁郁直接握住她的手腕,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就着她的手弯腰含住了糖。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的唇从她指尖划过。

    柔软微凉的触感,一瞬间的触碰,指尖像是被针轻微刺了一下,连带着心脏都狠狠瑟缩。

    南倾抿唇,下意识想抽回手。

    祁郁却顺势五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一边淡定的转动方向盘从绿化带掉头走对向车道,一边牵着她的手放在她腿上。

    南倾整个人紧绷着仿佛被点了穴位,男人却一脸的平静。

    如果不是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估计牧稚都要以为祁教授是个情场老手了。

    这一晚上的,在顾家那里气个半死,在这儿直接被甜死。

    老男人太会了!

    可怜她家倾倾,单身二十多年,一上来就是这么猛的,牧稚眨了眨眼睛。

    不敢想象祁教授在无人的地方得有多猛。

    一路无话,南倾却仿佛被上了刑。

    直到车子缓缓停在商场楼下。

    车上三人明显都松了口气。

    南倾连忙抽出手,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一张脸从里到外红了个透。

    祁郁从车内探出头,笑看着她:“你带牧小姐先进去,我停了车就过来。”

    南倾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匆忙点头,拉着牧稚转身就跑。

    牧稚想提醒她包没带,奈何自家姐妹跑太快。

    第

    48章

    顾准算个der啊

    南倾和牧稚原本打算要一个包间的,由于是饭点,包间没有空闲,只能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服务员把菜单拿上来,牧稚乖乖坐着:“要不等你家祁教授来再点?”

    南倾看了眼菜单,淡定道:“直接点就行。”

    话落,她勾了几道海鲜,都是祁郁那天点的。

    牧稚眨了眨眼睛,凑脑袋过来看:“这不是你的点菜风格啊。”

    她想到什么,坏笑着去戳南倾的手臂:“倾倾,还说不喜欢祁教授,连人家喜好你都记得!”

    怪不得一本正经的说不用等。

    她叽叽喳喳,菜没点一个,话倒是说了一堆。

    南倾无奈,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牧稚同学,你吃不吃?”

    牧稚摇头晃脑:“吃,吃吃吃,师母莫要生气,我吃还不行吗~”

    话落,大小姐嘟着嘴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嘟囔什么,开始装模作样翻菜单。

    南倾算是败给她了,一抬头,余光扫到走过来的祁郁。

    牧稚显然也注意到了,歪歪扭扭的身子瞬间坐的笔直。

    祁郁眼底藏着笑意,手里拿着南倾落在车上的包径直走过来,在南倾身旁坐下来。

    看牧稚的眼神带着几分长辈的宽容:“牧小姐喜欢什么,随便点,今晚我请客。”

    他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转头捏了捏南倾的脸,老狐狸笑容:“对小朋友得有耐心。”

    小朋友?谁?

    南倾扭头,看向牧稚,她?

    转头接触到祁郁眼底的得意,南倾两眼一黑,想掐人中。

    这人听力得多好啊,这都听得到?

    她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嘴:“她就满嘴跑火车,你别当真。”

    祁郁反问:“我觉得牧稚同学没说错,理论上来说,这声师母你是该当的。”

    牧稚小叛徒立刻拨浪鼓点头:“我也不是随便来个人都愿意喊师母的。”

    两人一人一句,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南倾脸比这火锅还烫,只当没听到。

    正好服务员上菜,祁郁站起身往锅里下菜。

    这个话题才算是结束。

    吃饭全程,祁郁都在给南倾夹菜,偶尔也会照顾一下牧稚。

    南倾倒是习惯了,牧稚习惯不了一点。

    一板一眼的坐那儿,平时狼吞虎咽,今天那叫一个细嚼慢咽磨磨蹭蹭,每次祁郁用公筷和餐盘夹菜放在她面前,她都恨不得站起身九十度鞠躬致谢。

    吃完时,祁郁把包交给南倾,大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温柔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在门外等我就行。”

    南倾接过自已的包,乖乖点头:“好。”

    话落,她拎着包走到前台,主动结账。

    牧稚屁颠屁颠跑过来,见她这么自觉,拧了拧眉:“祁教授应该不是会逃单的人吧?”

    自家姐妹这么自觉不太好。

    她语重心长:“男女生出来约会,女孩子不要太主动。”

    南倾扫码结账,抬手敲了敲牧稚的额头,打断她的臆想:“祁郁的钱都在我这儿。”

    牧稚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已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南倾淡定的重复了一遍。

    牧稚倒吸一口凉气,夸张的按着自已的人中:“这就是传说中的已婚人土吗?”

    出门都是老婆给钱。

    因为钱都在老婆那儿。

    牧稚嗑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八卦:“方便透露一下,祁教授卡里多少钱吗?”

    这是个好问题,南倾收回手机,看了她一眼:“没看过。”

    牧稚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没意思。”

    她就知道,就算卡给南倾了,她也不会看一眼。

    牧稚还想八卦什么,一旁响起惊讶的声音:“南倾?”

    南倾和牧稚同时回头,看到来人脸齐刷刷的冷了下来。

    季牧看了眼他俩,迈开腿自来熟的走过来:“顾少悔婚了你们知道吗?”

    牧稚翻了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能不知道吗,当着我面悔婚的。”大小姐从来都看季牧这花心大萝卜死渣男不爽,这会儿直接怼:“怎么,他悔婚你这么高兴。”

    “你喜欢他?”

    大小姐一摊手:“那正好,他现在臭狗屎没人要,你俩在一块儿锁死吧。”

    季牧瞪了牧稚一眼:“你学法律的怎么开口就造谣?”

    他看向南倾:“顾少是因为你才悔婚的,南倾,他喜欢的是你。”

    “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南倾对季牧压根不屑搭理。

    牧稚却听笑了:“你这消息挺落后啊。”

    知道顾准悔婚了,怎么就不知道她家倾倾已婚啊?

    大小姐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

    余光看到从洗手间走过来的祁郁。

    计上心头:“嗷,当初是他顾准亲口说的,不屑于我们家倾倾。”

    “现在装什么情深似海,浪子回头没人爱不知道啊。”

    “这南城稀罕我家倾倾的人多了去了,他顾准算个der啊。”

    说罢,她举起南倾的手,指着无名指的婚戒:“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家倾倾已婚。”

    季牧脸色一变,看向南倾的视线带着冷意,仿佛她背叛了顾准一般:“你结婚了?”

    “跟谁啊?”

    他拧眉:“为了气阿准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在季牧的认知里,南倾完全就是顾准的尾巴。

    从小到大,顾准学什么南倾就要学什么。

    顾准做什么南倾也做什么。

    顾准出去玩,回家被顾家主惩罚,南倾也心甘情愿做他的挡箭牌。

    季牧就没见过南倾这么死心塌地的人。

    当初她逃婚,季牧与顾准一样,以为她只是一时自尊心强。

    这不,顾准订婚她还不是回来了。

    牧稚抱着手,满脸傲娇:“顾准顶头上司,祁厅长。”

    “噗呲”,这话出来,季牧还没开口呢,他身旁的女伴率先笑出了声:“祁厅长?”

    “你要不说她嫁了国家主席呢?”

    “倾倾。”季牧女伴话音刚落,祁郁走过来温柔的唤了南倾一声。

    祁郁没看到季牧等人似的,越过他们径直来到南倾身旁,牵住了她的手。

    目光宠溺的落在她脸上:“不是说直接去外面等我就好吗?”

    祁郁低着头,一边捏了捏南倾的手,在无人的角度,朝南倾挑眉。

    南倾第一次在祁郁这张严谨禁欲的脸上看到了玩味。

    她虽然没兴趣搭理傻逼,但牧稚和祁郁都表现出了打婊的意向,她也不是不能陪他们玩一会儿。

    南倾清冷的脸化作一抹幽怨和无奈,“我也想啊,可有人拦着非要我证明我已婚。”

    她似乎很苦恼:“我总不能随身带着结婚证,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质疑都掏出来证明。”

    第49

    章

    结婚证随身携带的祁教授

    祁郁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倾小戏精的灵动模样,心跳都跟着漏了几拍。

    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住嘴角。

    听到自家老婆这话,却是一挑眉:“结婚证啊?”

    祁教授从怀里掏了掏,在牧稚不确定又震惊的注视中,淡定的拿出了一本红本本。

    “我的妈!”牧稚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已看到了什么。

    祁教授这么古板严肃一人,竟然悄咪咪把结婚证随身带着?

    太秀了吧。

    南倾也额头一抽,有些不认识眼前人了。

    偏偏,祁厅长本人并没觉得这有什么,淡定的翻开递到季牧面前:“看的懂吗?”

    季牧的脸在祁郁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僵硬住了。

    倒是他的女伴不认识祁郁,只是听说过祁家继承人祁郁这个名号,原本祁郁出现她还一脸讽刺的笑。

    直到祁郁的结婚证摆在眼前,【持证人:祁郁】五个大字明晃晃的在那里。

    季牧女伴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彻底僵硬。

    季牧本人则是两眼一黑,有一种被天降巨石砸在头顶,死个透彻无处申冤的无力感。

    他看了眼南倾,又看了眼结婚证,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倾结婚了?

    也没人告诉他啊。

    她这结婚对象是祁厅长,自家兄弟拿什么去比?

    看着祁郁这张脸,西装笔挺矜贵出尘的模样,季牧紧张的咽了咽嗓子。

    在内心比较了一下。

    如果他是南倾,就算喜欢顾准十几年。

    可在同样的情况下,被顾准抛弃,正好这时有一个家世能力身份地位都比顾准高的人出现,并娶了自已。

    他一定打死不离婚。

    季牧说不出话来。

    可牧稚能说啊。

    她这辈子脊背就没挺的这么直过:“不好意思啊,我家倾倾太优秀,你和你兄弟眼界太浅,跟不上她的脚步也不必自卑。”

    “自卑也没关系,毕竟……你们的眼界,一辈子也没法达到这个高度。”

    “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以前我家倾倾是懒得计较,别把扶贫当真情,有时间撒泡尿照照自已。”

    “都快进入摩登时代了,你们这恶臭的思维还停留在元谋人时期呢?”

    要不说还是牧稚会骂呢。

    吧啦吧啦一堆,骂的对面两人一句话说不出来。

    祁郁收回自已的结婚证,炫耀完了,祁教授肉眼可见的风光。

    大手落在南倾头顶揉了揉,满目的宠溺:“祁夫人要陪我一起去开车吗?”

    牧稚骂爽了,他也炫耀完了,没必要留在这儿。

    南倾也是这个意思。

    三人默契一笑,在服务员恭敬的护送中走向了电梯口。

    直到电梯门关闭,季牧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刚爬上岸一般。

    南倾真嫁给祁郁了?

    季牧心脏咚咚的,替自家兄弟默哀三秒钟。

    连夜拨通了顾准的电话。

    电话那端,顾准泡在酒吧,声音沙哑:“来陪我喝酒。”

    “喝什么酒啊。”季牧都服了:“南倾结婚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片刻。

    然后不在意的笑了笑:“有名无实罢了,我会把她追回来的。“

    这话以前说,季牧是信的,但现在,他突然就被打开了上帝视角。

    只觉得顾准傻逼。

    想了想,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季牧深吸一口气:“她的结婚对象是祁厅长。”

    他试图让顾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怕他喝了酒不清醒,贴心的补了一句:“你的顶头上司,祁家继承人祁郁。”

    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

    就在季牧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已这话太直白伤到顾准,打算委婉一点时。

    他却发现不是顾准太安静,是电话被挂了。

    他m的!

    傻逼吧!

    季牧都服了。

    不信邪的他又打了过去。

    传来的却是顾准不耐烦的声音:“喝多了别来老子这儿发酒疯。”

    季牧无语了。

    这是不信他?

    他突然明白南倾为什么选祁郁了。9608

    这傻逼,谁爱搭理啊?

    “老子说的是实话,你丫爱信不信。”

    顾准听出了他的怒意,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

    季牧立刻道:“我吃火锅,刚亲眼看到的。”

    他举例试图增加自已的可信度:“你别忘了,南倾回来也是我发现的。”

    那端的人彻底安静了下来,显然是信了。

    季牧松了口气,才道:“我刚亲眼看到祁厅长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他们……”

    “喂?”

    “顾准?!”

    他一句话没说完,电话直接被挂了。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顾准【傻逼。】

    季牧:“。。”

    这是不信他?

    顾准【你结婚了会把结婚证随身携带?】03|

    很显然,顾准因为季牧最后这句话,把他当神经病了。

    季牧张了张嘴,一口气哽在喉咙。

    突然给自已气笑了。

    他现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别说顾准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人告诉他祁厅长随身携带结婚证就为了炫耀他也不信。

    正常人他就干不出这事。

    更何况那是祁郁,那可是从小如同传说一般存在于他们仰望世界中的祁郁,谁不是把他当神一样供奉着。

    “拉倒吧,爱咋咋地。”

    季牧冷哼一声,反正作为兄弟他该说的都说了,明天祁郁的任职宴上遇到情敌顾准别哭就行。

    车上,祁郁将车开出车库,沉默了一路突然开口:“那是顾准的朋友,我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

    他开口,扑面而来的茶味。

    南倾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经过刚才,牧稚对祁郁的崇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听他这话,以为他是真的替南倾着想。

    连忙道:“祁教授您放心,我家倾倾就没喜欢过顾准。“

    “那都是谣言,我家倾倾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祁郁眼底闪过暗芒,却是故作不解:“我听说倾倾与顾准从小就订了婚。”

    牧稚刚才骂爽了,这会儿在祁郁面前都忘了拘谨,直接大手一挥:“哪跟哪儿啊。”

    “若非要说我家倾倾答应跟顾准结婚的理由,那就是为了钱。“

    “您应该知道的,就像当初倾倾答应跟您领证一样。”

    这话出来,祁教授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南倾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祁郁。

    玩翻车了吧。

    牧稚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拍了拍自已的嘴:“当然啊,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真爱。“

    “不瞒您说,我是第一次见倾倾对一个人这么依赖顺从还时不时星星眼。“

    牧稚拍着胸脯保证:“我打包票。”

    “只要您始终如一,早晚能走进我家倾倾心里。”

    她还算是保持着理智,没忘记给南倾退路。

    祁郁勾唇,毫无身段的配合:“那就借你吉言。”

    “若是我能最终俘获倾倾的青睐,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牧稚傻乐呵,直接开始碎嘴子模式。

    南倾都懒得拦她。

    反倒是祁郁,向来不苟言笑半句废话都不会说的人,能跟牧稚从头聊到尾。

    就当着南倾的面,祁郁把牧稚那里关于南倾的信息都套完了。

    看似两人都聊上了头,实则一个心眼子比一个还多。

    两人明显都有所保留,南倾也就随便他们去了。

    第50

    章

    换个称呼

    祁郁开车把牧稚送到她家楼下时,大小姐还意犹未尽:“祁教授,以后有这种活动还叫上我哈。”

    祁郁笑着点头。

    南倾从副驾驶探出头,笑意调侃:“怎么,不怕祁教授了?”

    “怕我?”祁郁听着自家老婆的话,挑了挑眉目光慈祥的落在牧稚身上:“我很可怕吗?“

    牧稚太阳穴一阵阵儿的疼:“不是怕,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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