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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一番考察,觉得新来的同事条件还挺合适,家庭背景什么的都说得上话,就打算牵这个线。

    王萌萌一听这个,整个人都炸开了。

    大茶缸子用力落下,黑着脸站起来摔门而去。

    她觉得穗子太不尊重她了,有这样的男生,为什么不介绍给她呢?

    “哎,每个人都想改变世界,却没人想过改变自己。”小李放下茶缸,深沉评价。

    月娥看着他,眼里有跳动的小火苗。

    “小李,你这句我觉得说得特别有道理。”

    “这是托尔斯泰的名言——也是主任推荐我看的书,你要看吗,我可以借给你。”

    月娥点头如捣蒜,穗子和小李都说好的书,她当然愿意看。

    无独有偶,小李说得这句话,穗子此刻也在想。

    大爷和大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次都想跑她家找茬揩油,却没有一次成功的。

    这俩人要是领悟托尔斯泰的精神,好好把这股不要脸的劲儿用在改变自己,说不定已经发家致富了。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到底是亲戚,搬家了怎么就不说一声?还得让我们这些长辈来你单位找你,我们要是不找你,你们一家子就打算一辈子躲起来?”大爷拍着椅子背骂道。

    “我们又没有欠钱,为什么要躲呢?”

    穗子温柔的一句,提醒了大爷,别忘了,你们家还有数不清的把柄在我们手里呢?

    大爷大概也想到借条的事儿了,顿了顿。

    “穗子啊,你别误会,你大爷没有恶意,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先把我们领你家去,我们跟你婆婆说。”

    穗子不太想把他们领家,因为于敬亭不在家,这俩臭肉去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上次他们借口说要给她家娃过百天,实则是要占便宜,被王翠花一通炫耀气走后,憋了这么久,大概是又想到什么馊主意,想着坑自家呢。

    不过他们赖在她单位的确也不是个事儿,过一会她还要开会,任由他们闹腾下去也不合适。

    穗子正纠结如何找个借口把俩人支走,外面来了个人。

    穗子一看来人,整个人都精神了。

    “小八,你回来了?!”

    小八就是跟着于敬亭一起去边境的兄弟之一,穗子看到他,马上想到了于敬亭。

    也顾不上臭肉二人组还在,跟着小八出去说话。

    大娘给大爷个眼色,大爷忙凑过去偷听。

    穗子和小八站得不远不近,他只能听到几个字。

    他回来没?

    不在家

    约.......见

    大爷兽血沸腾了,这还了得?!

    他自行把这一串信息组合成了,穗子和小八打算趁着于敬亭不在家,跟别的男人约会!

    “不讲妇道的臭女人,背着咱们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她要是不拿点钱出来,咱就跟她婆婆说,跟她男人说!”

    大爷把自己的“重大发现”告诉大娘,大娘也激动了。

    感觉一条康庄大道就在眼前,穗子的小尾巴,就被他们妥妥的拿捏住了。

    其实小八是来告诉穗子,于敬亭回来了,但不在家,去洗澡了,约穗子下班后澡堂门口见。

    为啥不等到回家再见呢?

    于敬亭怕穗子着急,回来第一时间就找兄弟过来说一声——他本人过于重视形象,不想脏了吧唧的影响他在媳妇心里的地位。

    还有个原因,家里现在吧,不太方便,于水生回来了,于敬亭想让他那猴急的老头跟他娘有个独处空间。

    于敬亭计划的十分完美,但忽略了特殊情况,老于家的两块臭肉来了。

    ###第390章我们会发财吗###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390章我们会发财吗“敬亭!”

    穗子一眼就看到等在澡堂门口的男人了。

    于敬亭的头发半湿着,这段时间长了些许,略凌乱的发型,敞开的灰上衣里是合身的白色短袖,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穗子心跳加快,心心念念的人儿突然出现,觉得他更帅了。

    于敬亭看到她也是舒心一笑。

    穗子看到她最爱的那颗小虎牙,鼻子一酸,眼圈红了。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于敬亭大步过来,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穗子吸了吸鼻子,一双眼快速扫了一圈,见这会没人,一把搂着他的腰。

    把脸埋在他怀里,左右蹭了蹭,硬是把泪水抹在人家白色的内衫上。

    于敬亭低头瞅了眼,乐了。

    “给我整的跟溢奶似的,啧。”

    她还真是会找地方蹭。

    穗子噗地乐了,红红的眼圈,小白兔似的神情,眼里满是对他的想念。

    只看她这柔柔的外表,我见犹怜的神态,谁能想到那震惊四座的锦囊是出自她的手笔呢?

    “让我看看——这怎么弄的?!”

    穗子把他从上看到下,确定脸上没有受伤后,又去撸他袖子,他躲,穗子心一沉,一把拽过来,把袖子往上推。

    手臂上大片的淤青,无所遁形。

    刚还只是毛毛雨,这会见着他受伤,瞬间变成了大到暴雨,还伴随着打雷——

    “你答应我不会受伤的!”穗子锤他。

    “哎哎哎,这叫啥伤啊?我就替咱家老头挡了一棍子,不疼。”于敬亭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

    “你骗我——疼不?”穗子一边质问一边哭,还要抽空小心翼翼吹。

    “没事——嗷呜。”于敬亭在她面前本想装一把。

    结果穗子一按,他疼的呲牙。

    穗子确认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心里稍微松口气,可看着那淤青还是心疼的紧。

    一颗颗金豆子哗哗往下掉,刚好路过一个大妈,见此,对于敬亭投来鄙夷的视线。

    “挺大个老爷们,怎么能欺负女的?”

    “他,他,他没——”穗子一边哭一边解释,本想说,他没欺负我。

    但因为哭的真情实感,说话断断续续,被大妈断章取义。

    “他没良心!欺负女人的男人,都没心!”大妈对于敬亭唾弃。

    “笑!你还笑,小没良心的!”

    离开浴池这个是非之地后,于敬亭看着穗子笑,只能不疼不痒地训两句,一双眼却贪婪的在她脸上停留。

    光看还不够,还得伸手掐下她的小脸,把人家好不容易瘦下来的脸再拽胖。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着节食了?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又小一圈?”

    “真没有......”穗子心虚,在他强大的威慑下,只能实话实说。

    “我胃口倒是不怎么好,可能是苦秋吧。”

    于敬亭在她口是心非的小嘴上亲了口。

    “傻妞,只有苦夏,哪儿来的苦秋?想我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欠——”植物。

    “哪有。”穗子把脸别到一边,没忍两秒,又转回来看他,满眼的小星星。

    所谓爱情,就是百看不厌,怎么看都不嫌多,怎么看都好看。

    于敬亭对她的眼神十分受用,搂着她坐在公园的草坪上,享受偷来的时光。

    这地方是于敬亭精挑细选的,在公园的角落里,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过来,很清静。

    秋天黄叶满地,本该是萧瑟之景,却因为心上人小别重逢的喜悦,让这里成了温馨之地。

    短暂的温存后,穗子问于敬亭。

    “事儿都解决了吗?”

    “按着你的锦囊,怎么可能解决不了?”

    “可是我觉得,该是你英勇神武,随机应变,才能把我锦囊的效果发挥到最大,快,跟我说说。”

    “回去再说,左右咱家老太太也得再问一次,一起说省事儿,现在你得安抚下你小叔子想你这件大事了。”

    “......”

    “没事,我回来时就盯上这儿了,绝不会有人过来!”

    好男人,优秀就要体现在方方面面,体现在对生活观察细致入微上。

    从下火车的瞬间开始,他的大脑就已经开始自动规划出一条最便捷、最省事儿,也最遵循人类本能的路径。

    穗子惊诧地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个铝箔小袋子,这玩意都有?!

    从此,象征着萧瑟与萧条的满地落叶,在穗子心里,便有了更深的含义。

    “你就不能回家?”

    许久后,穗子瞪着抽烟惬意的某人,对其无耻表示谴责。

    “咱家老头眼睛都绿了,你咋能做那不孝顺的电灯泡?”

    “......你可真不要脸。”穗子觉得哪儿不对,想了下,捂嘴。

    “坏了!”

    “咋了?”

    “大爷和大娘去咱家了!”

    还是穗子让去的。

    于敬亭拿着烟的手停在空中,缓缓地吐了个字:

    “草......”

    老头子会恼羞成怒,一定会的!

    穗子只怪自己想法太单纯。

    她觉得公公在家,也不怕老于家的臭肉二人组熏着婆婆,刚好也让老于家人知道公公活着回来了。

    穗子自以为她的计划是完美的,是一箭双雕的,直到这会,见识到于敬亭是多心急后,才惊醒。

    “我,我——我果然对男人这种生物,不大了解!!!”穗子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站起身就要走,腿一软又倒他怀里,于敬亭拍拍她,一脸悲壮。

    “没事,一会老头子恼羞成怒想揍你,我会拦着的。”

    穗子倒吸一口气。

    “咱爹,还,还打女人?”

    “怎么不打?他养父身边的三狐狸精,让他一脚踹趴下俩,好家伙,裙子都没来得及提。”

    于敬亭回顾“名场面”,记忆犹新。

    穗子这反应迟钝的,没办法在几秒内,把他这一句话里蕴含的巨大信息完全消化。

    隔了好一会,穗子才幽幽道:

    “你刚刚,说......几个狐狸精?”

    于敬亭举起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3个哦~

    穗子捂嘴,这世界太疯狂了。

    “那啥,咱以后去他那推销补肾的药,会发财吗?”

    “补.....啥?氧化钙的,你要把老子笑死。”于敬亭搂着穗子一通狂笑。

    穗子苦着脸,他还笑得出来哦?

    她都无法脑补,家里现在会是怎样“热闹”的画面了。

    ###第391章睁开眼看看你爹我是谁###

    于水狗两口子按着穗子说的,一路找到老于家新家。

    单看人家这大院子,于水狗已经忍不住往外冒酸水了。

    这是两间房拼起来的,特别大,被重新修葺后特别显眼,离着老远就能感受到这家的不一般。

    “铁根媳妇该不会耍咱们吧,她之前还对咱们爱搭不理的,怎么突然大方的告诉咱们她新家在哪?”

    “咱已经知道她的秘密了,她能不怕咱们?”于水狗志得意满。

    他坚信,自己已经听到了老于家最核心也最有价值的秘密,那就是穗子外面有人!

    “可你不还没来得及用她外面有人的事儿威胁她,她咋知道你知道了?”

    大娘跟说绕口令似的说了一串,于水狗想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听到穗子跟人的“奸情”,还没来得及跟穗子说,穗子就急匆匆的走了,临走前告诉他们这个地址。

    “她这就叫做贼心虚,咱们一会见她婆婆,见机行事。”

    于水狗憋了一肚子的馊主意,笃定这次绝对不能跟之前一样,捞不到好处坚决不返乡。

    刚到门口,就见冬冬祖孙俩从屋里走出来。

    冬冬跟他奶奶暂时借住在老于家,冬冬奶知道老于家今天有喜事,就找了个借口领着孙子出去溜达。

    “他奶!别走太远了,等会记得领孩子回来吃饭啊!”

    王翠花从屋里追出来喊道。

    于水狗两口子忙躲到路边的大树后,大娘怼怼大爷。

    “他爹,你听见没?她跟那老太太啥关系?”

    刚他们听得真切,王翠花说的是“回来吃饭”、

    那就说明这祖孙俩是住在王翠花这,眼见着那小男孩跟姣姣差不多大,老太太却像是上了岁数,于水狗两口子给想象插上了翅膀。

    “这是她在外的野孩子!绝对的野孩子!”

    俩人兴致勃勃地对视一眼,感觉今儿可真是刺激的一天,竟然知道了于敬亭家里这么多“秘史”。

    王翠花进屋,此时的她,满面春风,心情飞扬。

    于水狗两口子在外合计了一肚子坏水后,俩人进了院,见屋门开着,也没打招呼就往里进。

    只听得屋里传来一个男人有力的声音:

    “花儿,你进来给我搓搓背呗?”

    “死鬼,大白天你想什么呢~~~”

    王翠花那不符合年龄的娇羞感差点让于水狗的脑袋撞着门,大娘下巴也差点掉了。

    刚看到那个“野孩子”,这会家里又跑出个男人洗澡,这难道就是——大型“捉奸”现场?

    于水狗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热血往头上顶。

    抬腿咣当一脚就把门踢开了,气沉丹田:

    “王、翠、花!!!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被于水生糊弄进浴室的王翠花都没来得及欣赏一眼自己男人,就被这不速之客的声音吓了一跳。

    于水生浓眉拧了起来,抄起浴巾把自己围住,一把搂着王翠花拍。

    “别怕,我在呢。”

    “......怕倒是不至于,就是你手往哪儿抓呢?!”王翠花低头。

    于水生一脸的正气,手却是不老实,抓紧时间给自己谋福利。

    不同于浴室里的打情骂俏,一门之隔,于水狗夫妻站在浴室外面,使劲地踢门。

    “王翠花!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死!你有本事偷汉子,没本事出来?”

    王翠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却对他们口中说的“偷汉子”三字表示莫名其妙,下意识地看那个还在揩油的“汉子”——就这货满脸心急的嘴脸,还用她偷?!

    “于水狗,你们俩不在老家待着,跑这干,干啥?”王翠花骂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男人还在边上,一下有了偶像包袱。

    强行把不雅的词汇吞下去,还不忘看了眼于水生。

    于水生浓眉紧锁,他已经知道外面是谁,回来的这一路,于敬亭可没少添油加醋说老于家的这几家亲戚。

    他于水生可不是什么讲究“兄友弟恭”的人,听到这些货趁着他不在家,欺负他女人,心里已经窝了火,就等着跟媳妇热乎热乎后回去找他们挨个单挑。

    这些人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于水狗两口子以为王翠花被他们捉了现行不敢开门,越发起劲儿,对着门又是一通踹。

    “我弟弟虽然已经死了,可你到底养着我们老于家的俩孩子,你把野汉子领‘我们老于家’,就是大逆不道,我弟弟知道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于水狗三言两句,就把于敬亭的房子一厢情愿地转化成了“老于家”的公产。

    “你放他娘——胡说八道什么?”

    王翠花都气乐了,正准备痛快地来一串骂,眼角余光瞥到于水生,又憋了回去。

    心里则是叫苦不迭,这有骂不能骂,感觉就像是鸡下蛋一半往回憋,难受死了。

    “把门打开,让我们看看你的奸夫长什么样,我告诉你王翠花,这事儿大了,你不给我们个说法,捆你回去,让乡亲们一人一口唾沫骂死你!”

    于水狗话音未落,浴室门开了,他和大娘俩忙瞪圆眼,等着看奸夫真容。

    却见迎面一个巨大的铁皮洗衣盆扣过来,不偏不倚地把俩人的蠢脑袋罩在一起。

    于水生对着大洗衣盆咣咣几下,这玩意还带回音,震得于水狗夫妻耳膜都要炸了。

    于水生扣住人口,对着于水狗的膝盖用力一踹,于水狗就跪下了,大娘一个人顶着盆,看不到发生什么,嘴上不饶人地骂骂咧咧。

    “哪儿来的野汉子,敢打我男人?”

    “老子不光打他,连你也揍!”

    伴随着大娘的一声惨叫,于水生的腿精准地扫到大娘的肚子,把人踢飞。

    王翠花咦惹了声,忙用手抓他腰间的围巾,打架的场面她见多了儿子发挥,早就习惯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她男人可不能让人看了去。

    “王翠花,你也太嚣张了......”于水狗跪在地上,气势已经少了一半,疼得直哼哼,下意识地抬头,想看看哪儿来的奸夫如此嚣张。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爹我是谁!”于水生叉腰,冷眼看着这些欺负他老婆娃的混蛋。

    ###第392章跟猜的不一样###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392章跟猜的不一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于水狗勉强抬头,透过已经发紫的眼看过去。

    就觉得王翠花的“奸夫”长得人高马大,看着还挺年轻,与他心里脑补的糟老头子形象不太一样,但怎么这么眼熟——

    “我的妈呀!!!!”大娘认出来了,一蹦多高。

    哆嗦着指着于水生,颤抖道:“鬼,鬼,鬼啊!!!”

    大爷也想起来了,这不是他那死了多年的混蛋四弟吗?!

    两口子屁滚尿流,噗通跪在地上,对着于水生梆梆磕头。

    “水生啊,你有啥心思未了我们给你烧纸,你可别缠着我们啊!”

    “听说你们俩,趁着我不在,没少带头欺负花儿娘仨?”于水生单手搂着媳妇,冷眼问。

    一只脚,很自然就踩在了于水狗身上。

    于水狗吓得头都没敢抬,大娘也是同样的造型。

    “我们俩真没有干啥,是王翠花她不守妇道——嗷呜!”

    于水生脚下一个用力,于水狗不敢乱说了。

    “他四叔啊,我们真没欺负你媳妇,都是老二家干的呀,是他教唆我们,你大哥哪有那么多的鬼主意。”

    大娘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往兄弟身上泼脏水。

    “哪次上门拿东西时,你们缺席了?”在边上看得乐呵的王翠花幽幽道。

    于水生本来已经收腿了,听到这句,火又起来了,咣,又给了于水狗一脚。

    穗子两口子回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儿了。

    安抚小叔子花费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她想到家里还有两块臭肉访客,急匆匆往回赶,已经来不及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着两坨,从屋里窜出来,胖头肿脸,脸上花花绿绿的,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于水狗夫妻。

    穗子遗憾的叹了口气。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只一句,充分表达了她错过看公公削人的遗憾。

    于敬亭也不乐意,早知道啥也看不到,他还不如继续拽着媳妇欣赏一地黄叶呢,多好。

    一进屋,就见着于水生殷勤地给王翠花捏肩膀,于敬亭翻了个白眼。

    一别多年,他老子还是这么不要脸。

    于水生当年在家时就喜欢不分场合的王翠花便宜,于敬亭从小耳濡目染有样学样,把父母的恋爱模式直接照搬到他跟穗子身上。

    “怎么才回来?”于水生对着儿子威严十足,一低头,对着王翠花谄媚不已,“花儿,这个力道行不?”

    “嗯,勉勉强强。”

    王翠花一副地主婆的模样,穗子一眼就看到了婆婆的耳朵上多了一副耳坠。

    不,不止耳朵。

    脖子上多了条金链子,手脖子上多了镯子,左右手一共戴了三个戒指。

    有金有玉。

    就差把暴发户刻在脑门上了。

    穗子差点没绷住,低头痛苦憋笑。

    艾玛,她可算知道她男人那可怕的审美随了谁了,遗传真是可怕啊。

    “铁根他媳妇,这次你办的不错。”于水生把视线落在穗子身上,满意点头。

    肉眼可见的想摆一摆当公公的款儿,被王翠花瞪了一眼,不敢装了。

    热情地招呼穗子坐下,示意王翠花把给穗子的礼物拿过来。

    穗子一看婆婆抱着一堆盒子过来,脑瓜仁嗡就大了,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些都是给你的,跟你婆婆一样,铁根这个愣小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也是他娘的功劳。”

    到啥时候都不忘赞美自己媳妇两句。

    “听你那意思,她嫁给我就是她的不幸了呗?”被忽视的于敬亭不爽地开口。

    穗子忙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这样跟长辈说话。

    主要是,家里俩一模一样脾气的男人,一言不合就容易打起来,一家团圆的日子,可不能把精力浪费在内斗上。

    于水生看到穗子的小动作,眼里更是多了几分满意。

    穗子这个儿媳妇他是十分满意的,不仅是她孝顺公婆持家有道,更是因为她在这次事件中展示出的才智,让于水生觉得佩服。

    “看看,喜不喜欢。”

    王翠花喜滋滋地把盒子打开,穗子拿眼看过去,好家伙。

    亮晶晶明晃晃一大片,这要是都武装上,得好几斤吧?

    戴着这些玩意走在马路上,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我有的是钱,都来抢我?

    “是挺喜欢的,我爹眼光真好......就是我平日里教书,也不好戴太多。”

    高情商的回答可圈可点,让人挑不出毛病。

    王翠花顺手抓起玉镯子,套在穗子手腕上,左右看看,挺满意。

    “那就戴个镯子,问你就说是啤酒瓶底子做的,没人会说啥。”

    “呃......”穗子尬笑。

    心说您老可真会开玩笑,这么个“啤酒瓶底子”,稍微磕碰一下,好几套房子就没了,她浪催的哦。

    最后只戴了个吊坠,其他的都收起来,美其名曰都留给孩子们。

    “孩子们你不用操心。”于水生这壕无人性的话,让穗子有了点预感,难道——

    俩小娃这会还在睡,穗子走过去一掀开被子。

    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大串玉项圈,小胖胳膊小胖腿上也套了四个手镯脚链。

    给穗子看的当场愣住。

    这,这,这不就是暴发户家的傻闺女,地主家的傻儿子?

    脑子里一下想到了怀孕时,梦到那俩珠光宝气挂满宝石的萝卜,跟此刻多像!

    萝卜变成娃后,挂了一身的金银玉石!

    这些沉甸甸的玩意,孩子真的会喜欢吗?

    答案是否定的。

    落落醒来后,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沉甸甸的玩意,气的嗷嗷叫,小胖脸宛若受到了巨大委屈。

    波波也对自己脚丫上的铃铛提出了抗议,于水生看得乐坏了。

    “挺好,精神头够用,真不愧是我的孙子,来,爷爷抱抱。”

    一回来就有美妻和两小胖孙,多好。

    被爷爷抱在怀里的落落面无表情,穗子一看就知道这丫头使坏,抢过来也晚了,尿了于水生一身。

    “哈哈哈!真不错,咱家的娃干什么都比别人家的好,尿都这么大一泼。”于水生对孙女的行为给予高度赞赏,一掏兜,又摸出块玉牌子。

    穗子见状无语至极。

    “咱爹到底带了多少东西回来?”

    她还以为公公和于敬亭这次要空手回来呢,毕竟对方的养父不是善茬,看公公跟散财童子似的财大气粗,好像跟她猜的不一样?

    ###第393章其乐融融###

    穗子这次让于敬亭带着三个锦囊过去捞人,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估摸着对方一定会放于家爷俩回来,但公公这么多年攒下的家底,怕是要拿不回来了。

    对穗子两口子来说,能不能成为富二代并不重要,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把于水生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但见于水生随便送的这些金银玉石,俨然不是空手回来的。

    穗子偷偷问于敬亭,得到个惊人的答复。

    “也没带回来多少,也就......三麻袋子吧。”

    “???”穗子惊。

    于敬亭扯了扯嘴角,难得见他媳妇有这么惊讶的表情。

    “你算准了那个老不死的是个小心眼,不可能让咱爹带东西出来。可你没算准.....”

    没算准,于水生不是个省油的灯。

    虽然他这十年失去了记忆,但他心里却始终有个声音,隐约的知道,这里不会是他永远的归宿。

    他养父倒是尽力扶持他,可也忌惮他,防备着他。

    于水生面上装无所谓,私下却是一直攒家底。

    除了现金,他还攒了不少好玉石、金银、还有一袋子他认为可以传家的原石。

    这些都是背着老不死的,偷偷的藏在不为人知的山里。

    十年的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三麻袋子。

    亏得于敬亭带了俩小兄弟,这会安检也不跟后世似的全都是高科技设备,人工安检很好糊弄,这才把东西带回来了。

    给于敬亭扛麻袋的兄弟们,都不知道这麻袋里装了那么多值钱的物件。

    亏得于敬亭机灵,东XZ的足够好,否则被翻出来,别的不少,现金都没办法跟人解释。

    穗子听的只觉得太刺激了。

    所以,她家这个街溜子出身的男人,现在一跃成为了富二代?

    于敬亭前世就是超级富豪,但那是他自己白手起家的,今生因为穗子重生,他这起点就比别人高了一大截,这是穗子没想到的。

    姣姣放学了,在学校不知道跟哪个小朋友打起来了,小辫子都散了,脸上也乌漆墨黑都是土,气鼓鼓的进家门,算计着嫂子这会不在家,她也就顾不上装淑女了。

    书包往地上一扔,气鼓鼓道:

    “娘!给我来杯凉水,我得败败火!”

    “谁惹我们家小宝贝生气了?”

    “别提了,来了个转校生,还特么的是个华侨,说话舌头都捋不直,我跟他挠了一下午——咦?!”

    姣姣总算是察觉到这男人的声音不是她哥,抬头一看,于水生笑呵呵地看着她。

    “啊!”姣姣蹦起来了,冲过去,围着于水生上上下下的看,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戳。

    确定不是幻影,这才长舒一口气。

    于水生一把将她抱起来,王翠花在边上擦着眼泪说道:

    “还不叫爹!”

    “爹!”姣姣小声说了句,像是在练胆儿,看于水生笑容里满是慈爱,知道这次是真稳了,这才喊了句,“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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