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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她说着,就要喊人去请大夫,却有婆子进来笑道:“方御医回来了!”

    沈玉仙一听道:“快请方御医过来给王妃诊脉。”

    方御医很快来了,待见沈玉仙和夏仲芳皆在房中,便行了礼,问了病情,又听钱婆子说道夏仲芳的症状,听完这才过去给夏仲芳把脉,把完脉脸上透出喜色,站起来道:“恭喜王妃,这是喜脉哪!怀孕正好一个月整。”

    夏仲芳装作呆掉的样子,只是不说话。

    沈玉仙却又惊喜交集,低嚷道:“方御医,嫂子真有喜了?进门就怀上了?”

    方御医笑道:“确实有喜了,还请王妃保重身子,不要太过劳累才好。”

    沈玉仙再顾不得自己的病还没好,马上道:“嫂子好好养胎,这年节各事,交给我监管着便好。就算失了礼,也顾不得了。子嗣后代,可比什么都紧要。”

    沈子斋回府时,就听着这个喜讯,只飞奔过去见夏仲芳,一时见她房中全是人,脚步才慢了下来。

    众人见沈子斋来了,自然忙着恭喜,一时又纷纷告辞出房,让他们夫妻单独说话。

    沈子斋待房中静了下来,便去握夏仲芳的手道:“芳娘,这下好了,能名正言顺养胎了。府内各事,只管交给下人去办,你好好养身子罢!”

    夏仲芳把头倚到沈子斋肩膀上,笑道:“终于熬足了日子,再不宣布怀孕有喜,也要露馅了。”

    “哦,本王瞧瞧这个馅!”沈子斋去摸夏仲芳的肚子,俯头去听,半晌道:“在说话呢,说他困了,让别吵他睡觉。”

    夏仲芳不由失笑,捶了沈子斋一下道:“王爷神耳呢,这就听见说话了。”

    夏仲芳有喜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太傅夫人听闻了,不由惊喜道:“芳娘果然是苦尽甘来了,一嫁过去就怀上了,却是好运道。”

    有婆子道:“不是传说罗道长给王妃看面相,说道王妃会生贵子么?王妃这一胎,不定就是儿子呢!”

    太傅夫人听了,更是欢喜,笑道:“若是儿子,芳娘的地位自然更稳了。”

    小玉兰听见夏仲芳有喜的消息,却是喜忧参半,喜者,夏仲芳若能生下儿子来,在王府立稳了脚根,自己作为她的生母,在方家,也就和正房娘子并肩了,或者还要比正房娘子风光的。忧者,夏仲芳得了好运,自己亲生女儿王瑜却一直病着,过了年就十九岁了,可再到哪儿寻一位像沈子斋这样的贵婿?

    小玉兰思量着,一时自让人去请方执心和方执平,要带同他们到王府去给夏仲芳道喜的。

    方家正房娘子柴氏听得夏仲芳有喜,想及自己女儿方执心和夏仲芳交好,现姨娘小玉兰又是夏仲芳的生母,夏仲芳好,方家也能沾光,也是喜悦,待见小玉兰要带同方执平去王府,自是准备了许多贵重礼物,又和小玉兰道:“执平明年就要科考了,到时不定会如何,这当下你帮着他在王妃跟前言道言道,前途也就有了。”

    小玉兰道:“我也是方家的人,自然晓得这些,这才要带执平去王府呢!”

    说着话,却有婆子持了一张名帖进来,禀与柴氏和小玉兰道:“季郎君求见姨娘。”

    小玉兰接了名帖,展开一看,见是季鸣春的名字,不由诧异万分道:“他此来,有何贵干?”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70章

    柴氏怕事,一听是季鸣春,便劝道:“他不和郡主好好过日子,却惹翻郡主和离了,现下四处碰壁的,谁个理他?你不见也罢!”

    小玉兰也没打算见季鸣春的,因和婆子道:“只说我出去了,不在家中。以后他再来,一应推托了。”

    婆子去了一会儿,进来禀道:“只说姨娘不在家,他先还不信,要塞银子给我呢,谁个稀罕他的银子了?又推搡着,他才走了。”

    小玉兰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她说着,突然想到自己为了王瑜,硬着心肝认了夏仲芳为女儿的事,心头倒是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夏仲芳这不是越过越好么?自己也不算坑害她了。待过后,再到庙里为她祈福,保佑她好好的,也就是了。

    一时方执心和方执平来了,外间又说备好了车马,他们一行人才往王府去了。

    到得王府,自有人领了小玉兰和方执心去见夏仲芳,只让方执平在外间小偏厅中候着。

    方执平也知道,他现下论起来,拐着弯能算是夏仲芳的兄长,到底不是亲兄长,哪能想见就见夏仲芳的?自然是夏仲芳开口了,他才能进去。

    他在小偏厅中候了好一会,听得外间有说笑声,一时走了出去,就见数位穿红着绿的婢女拥着一位清秀可人的小娘子款款从廊下经过。

    有位婢女正和那女子道:“王妃这厢有喜了,郡主的病居然好了起来,也是奇迹。”

    那女子笑道:“嫂子进府,她给哥哥冲喜了,她怀的娃儿给本郡主冲喜了,把病气全冲走了,哈哈!”

    方执平一听,便知道这位女子是沈玉仙郡主了,一时忙在侧边行下礼道:“见过郡主!”

    沈玉仙见得小偏厅中突然走出一位年轻男子,倒是一怔,问旁边的丫头道:“这是谁?今儿来客,本郡主倒不知道的。”

    方执平忙自报身份道:“刚刚进府来的,想是下人不及禀了郡主。”

    沈玉仙一听他是方家的人,再一想夏仲芳的生母小玉兰可不是方家的姨娘么?因也清楚了方执平的身份,一时点头道:“既然是亲戚,自不能冷待着,到正厅中奉茶罢!王妃想见你,自有人传召的。只她刚刚有喜,身子倦,可能不见男客的。”

    方执平见沈玉仙心情颇好的样子,说话又和气,不由松口气,笑道:“只是护着姨娘和姐姐过来王府一趟,也不敢想望就见着王妃了。”

    沈玉仙见方执平知礼,倒也有好感,且她因着夏仲芳有喜的事,心头也确实喜悦,这会看什么都顺眼些,便又和方执平说了两句话,方才去了。

    早有人引了方执平到正厅中坐下,另奉了茶,态度又恭谨了一些。

    里面,小玉兰和方执心正和夏仲芳说话,只问了她身子如何,又说些要如何保养的话。

    小玉兰听闻宫中赐了两位宫女下来,倒有些担忧的,一再嘱咐夏仲芳要防着这两位宫女,不能让她们近了沈子斋。

    方执心对夏仲芳一进门就怀上这件事,却颇为好奇,笑道:“王妃出嫁的日子那是百年难遇的好日子啊,一进门就怀上贵子的。”

    说起这个,小玉兰也问道:“据说是罗道长帮你看了面相,说道你会生贵子,可是真的?”

    夏仲芳发怔道:“怎么传得这样快,你们也知道了?”

    小玉兰便笑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夏仲芳想着小玉兰是自己生母,倒不打算瞒她,便把罗道长给自己看面相的经过说了,笑道:“只说会生贵子,并没有说这一胎就是贵子的。”

    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夏仲芳也倦了,小玉兰便不敢多待,忙和方执心告辞出去。

    方执平见她们出来了,心知见不着夏仲芳的,倒也没有失望,待回到方家,却和方执心提起沈玉仙,笑道:“先头外间传说郡主凶悍,季鸣春这才会舍了郡主什么的,今儿一见,郡主貌美和气,哪儿凶悍了?可知季鸣春这是故意抵毁郡主呢!”

    方执心也为夏仲芳鸣不平的,低声道:“王妃这样的,也不知道季鸣春当初是如何狠得下心休弃的,如今更好,他倒和郡主和离了。可叹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还在京中四处奔走求人,想和郡主和合,真服了他。”

    季鸣春早间求见小玉兰,却被方家的人赶走了,一时气急,连方家一位姨娘也拿大不肯见他了,还有谁能帮得他呢?

    他一回家,正好汤圆端茶上来,凑到跟前,劝他喝杯茶润润喉,他心焦,想也不想,伸手一推道:“滚开,别杵在跟前。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这地步?”

    汤圆不提防,被这一推,杯子摔在地下,她一个赼趄,也滑倒了,不由尖叫一声。

    季鸣春回过神来,忙去扶汤圆,气急败坏道:“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要不要紧?”

    汤圆扶着腰哭道:“肚子痛!”

    季鸣春大惊失色,已是抱起她进房间,放到榻上,急声喊过婆子,让婆子去请大夫。

    季母听得动静,忙忙跑来,骂汤圆道:“明明有喜了,不在房中养胎,到处乱跑作什么?这要是滑胎了,不卖了你才怪?”

    季鸣春止住季母的话道:“她是奉茶给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并没有乱跑。”

    季母还是生气着,“诸事不顺,全因为她。现下若是连胎儿也没了,一定不留着她。”

    汤圆在榻上捧着小腹哭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乱跑的。”

    隔一会儿,婆子已请了大夫进来,大夫诊了脉后,说是动了胎气,要好好养着,再不能乱动了,因开了药,收了诊金这才走了。

    季母现下掌着家事,见汤圆摔了这一跤,又费了一笔诊金,一时心疼万分,喃喃道:“这阵子只有出,没有进,再这样下去,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季鸣春也发愁,先前在王府当着甩手郡马,百事不用管,更不用愁银子之事,现下搬离王府,方醒觉居京城大不易,事事要钱。若再不能和郡主和合,这京城确实是住不下去的。

    就在季鸣春百般愁闷时,却有一人找来,向他道:“季郎君是进士之才,现下落了这地步,还不自省,还想靠着郡主上位么?”

    来人是兵部的小吏陈轩,这位陈轩先头因一事和季鸣春有接触,交情虽不深,也算过得去。现下季鸣春走投无路,突见这人自动上门,自是感激,道:“我何尝不知道自省?只是现下已立不住足,难不成就这样回乡下不成?”

    陈轩笑而不语,隔一会道:“有一条明路指引季郎君,就不知季郎君肯不肯走了?”

    季鸣春见陈轩卖关子,倒也心痒痒,一时道:“你说,只要有路,我总要走的。”

    陈轩便俯到季鸣春耳边道:“季郎君何不投奔了四王爷?”

    季鸣春一怔,四王爷在封地,并不在京城中,如何投奔?

    陈轩慢慢道:“季郎君若有心,签了血书,自有四王爷的人安排你做事。”

    季鸣春这一听,便知道陈轩是四王爷沈永盛的人了。

    四王爷虽不在京中,但传闻他一直养着私兵,纵太子登位,也是不敢动他的。若他有心要谋事,确实有成功的机率。

    季鸣春只想了片刻,便作了决定,抬头道:“好,还请陈兄引荐!”

    若是四王爷能成事,自己成了功臣,到时定然要把郡主和夏仲芳全弄到手中作妾,狠狠蹂躏她们。

    沈玉仙听得季鸣春在京城四处碰壁,却是畅怀,哼道:“以为自己是宝呢,离了王府,一样金贵呢?现下就算知道错了,本郡主又哪会吃回头草?只怕一过了年,他一家子就得打道回乡,现回原形了。”

    夏仲芳那里,早把季鸣春这位前夫搁到脑后,只一意养胎。待得大年初一进宫见了景宗皇帝和苏淑妃,得了许多赏赐回来,一看礼单,多是小婴儿要用的物事,不由笑道:“这才怀上呢,皇上就赏赐这么多?”

    沈子斋搂了夏仲芳在怀中道:“皇祖父知道本王这几年进项不多,病着时,又着人到海外寻药,花费不少,现下有了孩子,又添了用度,自然要多多赏赐以作添补的。”

    夏仲芳觑他道:“说的好像穷家子一样,还缺了这些用度的?”

    沈子斋“哈哈”笑了道:“就算不缺,有赏赐也比没有强。再说了,现下不缺,没准以后就缺了。”

    夏仲芳这段时日看账簿,也有些吃惊,齐王府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样富贵的。她因低声问沈子斋道:“庄子和铺子这些,年间也有不少进项,怎么就没有银子了呢?”

    沈子斋俯到夏仲芳耳边道:“养谋士,养密探,还着人在外养了一队私兵,全要用钱,自然没有银子了。”

    夏仲芳微微变色道:“王爷……”

    沈子斋低声道:“别怕,到时反正要护得你和孩子周全的。”

    夏仲芳至此才知道,沈子斋现下还在提防着太子的,一时道:“反正,我只和你共进退,绝不独自偷生。”

    沈子斋亲亲她的唇道:“皇上还健朗,我们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事,但过几年就难说了,总得谋划着以后。也别担心,一切有本王呢!”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第71章

    元宵节过后,王府各人才清闲了少许。沈玉仙这阵精神好,领着毕月颜和梅童,包揽了府务,只让夏仲芳好好养胎。

    夏仲芳却不敢闲着,依然每日跟何嬷嬷上半个时辰的课,稍有了精神,又学着看王府的账簿,再参看往年里和别府人情往来的礼单,只希望待自己生下孩子后,能够独力管起府务来。

    沈子斋这阵子和夏仲芳同床共寝,偏生不能太过亲热,有时也难熬,只得说些话来分散精神。夏仲芳趁机便问些王府以前的事并如何应付宫中各人等。

    沈子斋自然一一细说,摸夏仲芳的头道:“你是王妃,将来要御下,年节更要进宫领宴,现下先知道这些也是好的。”

    一段时间下来,夏仲芳倒是懂了不少,也知道沈子斋不得不防着太子的。

    现时沈子斋想强大,最缺的,是钱,有钱才可以养府兵,私兵,没钱一切免谈。他名下的田庄俸禄等,养着谋士,暗探等,自是足够了,但还要养私兵,却无论如何是不够的。

    如何才能生财呢?夏仲芳倒是和沈子斋讨论了起来,认为,还得笼络着商户们,让商户们代为养兵。

    沈子斋点头道:“这件事,你不要操心,本王会考虑着法子,办理起来。”

    两人说着严肃的事,表情也严肃起来,后来就严肃的上床安歇了。

    方御医那里,这阵子却是研制出糖药丸来,就是外面药丸外面包着一层糖皮,掩了药味,放进嘴里很快吞下去,一点药味也不显的。可惜这种糖药丸不能久放,只能现制现吃,不能多制。

    糖药丸制出来后,各府有小娃儿不肯喝药的,请了方御医过去,制了药丸,却是顺利服了药。

    夏仲芳眼看沈子斋这阵子每晚临睡前也服用一颗糖药丸,再不嚷着药茶难喝之类的,倒是起了心思,和沈子斋道:“不若,咱们和方御医合股,开一家药店,专门卖糖药丸的?”

    沈子斋病了几年,深知喝药的苦处,听得这话,眼睛一亮道:“这个主意好。本王明儿就跟方御医商量着。”

    第二日,沈子斋果然和方御医商量了起来。

    方御医也知道,自从景宗皇帝让他给沈子斋治病起,他其实已经和沈子斋缚在一起了。将来太子若还要治辖沈子斋,也一定不会放过方家。若是沈子斋有法子自保,他们方家也能生存下去。而沈子斋要自保,养私兵确实是一个法子,只是养私兵,实在太过耗钱,没有大笔财源在手,休想养得起兵的。

    开药店,一时之间虽不能大笔得利,但三五年下来,也是一笔稳定收入了。

    两人计议已定,喊了苏良等人进去,论起细节来。

    到得二月份,沈子斋便在京城开办了两家药店,只计划着到时慢慢扩展到全国各地。

    这么一个时刻,夏仲芳肚子已微微隆起,因按照方御医的嘱咐,每日到园子里散步。

    这一日正扶了灵芝的手在园子里走着,就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她探头一看,却是毕月颜和梅童等人在眼睛蒙了手帕子,正捉迷藏呢!

    夏仲芳见得毕月颜穿着比平时娇艳,虽隔着一段距离,也看得出她涂了胭脂红唇,因站定看了看。

    这会儿,却是轮到毕月颜在眼睛缚好帕子的。从夏仲芳的角度看,正好看见毕月颜悄悄扯歪帕子一角,却是能瞧见旁边的动静,并没有捂实眼睛。

    灵芝也瞧见了,笑道:“这位毕姑姑也真是,捉个迷藏还要耍心机的。”

    夏仲芳含笑道:“她耍的,不是捉迷藏的心机,是别的心机。”

    灵芝才要接话,一抬头见沈子斋从那一边过来了,正正是毕月颜她们在捉迷藏的地方,一时道:“莫不成,毕姑姑要去捉王爷?”

    夏仲芳笑道:“不捉王爷,她打扮这么娇艳作什么?”

    灵芝恍然大悟,毕月颜老实了几个月,一直得不到王爷的青眼,这是着急了么?

    夏仲芳笑道:“她倒是打听清楚了,知道王爷今儿会往这边来,特意在这儿捉迷藏呢!”

    毕月颜这会儿,眼角已觑见沈子斋来的方向,早摸了过去,只想趁着机会摸住沈子斋,直接搂住他。王妃怀着孕,自然没法服侍王爷的。王爷又没有妾侍,素了这些时候,一朝有女子扑进他怀里,不信他不动心。

    毕月颜极是笃定,候着几个小丫头散开叫她摸,她已是往前走了几步,绕了一个圈子,正好面对着沈子斋,一时嘴角就噙了笑。

    夏仲芳隔着花丛站定不动,和灵芝道:“猜一猜,王爷会不会推开她?”

    灵芝极是着急道:“王妃还不喊住王爷,要任由毕姑姑扑住王爷么?”

    夏仲芳心里紧张着,嘴里却淡定道:“王爷不会让她扑住的。”

    沈子斋才到园子,见几个丫头捉迷藏,其中一个穿红衣的蒙了手帕子,只朝他扑来,他稍为一愣,已是一闪,任由红衣女子扑了一个空。

    毕月颜一扑不中,脚步不停,再次扑过去,嘴里笑道:“还不捉住你?”

    沈子斋向左一拐,早拐过一边,拢了嘴喊夏仲芳道:“芳娘,芳娘!”

    夏仲芳见了毕月颜的窘态,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应声道:“王爷,我在这儿呢!”

    沈子斋闻声过去,一把护住夏仲芳道:“别站这儿了,有丫头蒙了手帕子乱扑人,小心被她们扑倒了。”

    灵芝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背过脸去闷笑起来。

    毕月颜一扯手帕子,早见夏仲芳站在不远处,又听得沈子斋这话,一张俏脸不由发起烧来。只她毕竟在宫中锤炼多年,很快又镇定下来,领着几个小丫头上前拜见沈子斋和夏仲芳,又请罪道:“今儿天气好,园子里的花开得极艳,便放了胆,几个人玩了一会儿,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

    夏仲芳笑道:“大家得闲了,玩笑一下,也无伤大雅的,只你适才差点扑倒王爷,把王爷吓着了,还是向王爷赔个礼吧!”

    沈子斋很配合,作出一副受惊的样子,等着毕月颜赔礼。

    毕月颜红了脸,福□去赔礼道:“让王爷受惊了,这厢赔个礼。”

    沈子斋摆手道:“好啦,也不怪罪你。只是以后注意点,不要扑错人了。”

    毕月颜连耳朵根也火烫起来,低声道:“以后会注意的。”

    沈子斋点点头,再不理她,只问夏仲芳道:“适才站在这处作什么呢?”

    夏仲芳指指花树道:“这树上的粉色花长得好看,站定看了一会儿的。”

    沈子斋抬头去瞧,一时笑道:“等着,本王折下来给你!”说着一跃,却是上了树,去攀折那花儿。

    夏仲芳“呀”一声道:“王爷小心。”

    沈子斋在树上笑道:“本王以前可是最擅于爬树的,这几年不爬,身手还真有点生疏了。”说着已折了枝头最大的一枝花儿,一跃下来,把花儿递到了夏仲芳手中,让她拿着。

    夏仲芳俏脸绽了光采,嗅一下花儿道:“好清幽的花香。”

    沈子斋见得夏仲芳嗅花,娇俏莫名,不由看住了,芳娘真是人比花娇的。对了,她现下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究竟能碰了没有呢?可怜本王娶亲几个月,还不识女人味的。

    至晚进房,沈子斋就各种试探,又亲又吻又摸的,问道:“芳娘,能不能呢?”

    夏仲芳又怕了,忙推托道:“料着不行的,万一惊动娃儿如何是好?”

    沈子斋不死心,把头伏到夏仲芳小腹上,闷声问道:“喂,儿子,打个商量,你好好睡你的,我们搞我们的,行不?”他话才说完,耳朵根一阵震动,感觉到夏仲芳肚皮起了一圈涟漪,不由呆住了。

    夏仲芳也呆住了,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喜道:“娃儿动了呢!”

    啊,娃儿会动了?沈子斋呆呆的,一时又再伏下头去听动静,好一阵,夏仲芳的肚皮又荡起涟漪,娃儿又动了。

    两人激动万分,一时忘记要亲热一事,只热烈讨论娃儿适才动的是手还是脚,是怎么动的。

    同个时刻,韦清眉接到管事的信,说道钟奶娘在路上病了,耽搁了行程,只怕还得六月份才能到京城的。

    王瑜无意间听闻韦清眉要接钟奶娘进京,不由诧异道:“阿娘,钟奶娘先头因有病在身,告老还乡去养病,您给了一笔银子,让她好生安养的,如今怎么又去接她进京了?”

    韦清眉眼见瞒不过王瑜,只得含糊道:“还不是前阵外间谣传,只说钟奶娘当年抱错了婴儿,阿娘一气之下,就让人去请她上京,再有人说嘴,少不得让奶娘去分证的。”

    王瑜一怔,突然就哭了,“阿娘,都是那个夏仲芳,她明明那么像太傅夫人,还一心要散布谣言,不想当简家的孙女,倒想当你亲女呢!她现下占尽好处,还不让别人好过。”

    韦清眉忙安抚道:“奶娘来了,自然能证明的,不会再让人委屈你。”

    王瑜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哽咽道:“同封为侧妃,她不知道搞了什么法子,就成了正妃,让皇上撤了我侧妃之位。现下当着正妃,身份配不上,又来搞妖蛾子,想摆脱私生女的身份了。阿娘,钟奶娘说不定已给她收买了,不管说什么,也不能马上相信的。”

    韦清眉听着这话,突然也疑惑起来,自己鬼迷心窍,一意要请钟奶娘上京分说当年事,确实也是受了谣言的影响。这些谣言,难道真是有心人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钟奶娘上京,再搅乱当年事?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话说,每天三更,大家是不是看得很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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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因夏仲芳怀孕,太傅夫人倒是怕她有个闪失,三两天便会派婆子过去探望,传授一些经验,又问饮食等事。

    小玉兰也不落后,每月也会过去王府看望夏仲芳一两次。看看三月初,天气极好,小玉兰又到王府看夏仲芳,说些闲话,又帮着做小婴儿衣裳。

    夏仲芳先头确认小玉兰是自己生母时,虽想亲近,不知道怎么的,又亲近不起来。甚至未婚先孕这件事,也只跟钱婆子说,却不肯透露给小玉兰知道。过后细想,她便归结是自己和小玉兰相认不久,彼此相处时间又短,有些隔亥之故。现下她有孕,小玉兰关怀备至,一下又感动起来,作为母亲,哪一个不想子女好的?

    夏仲芳心里有感触,看看天色不早了,便留小玉兰在王府住几日。

    小玉兰见夏仲芳留她,自是欣喜,忙应了。

    夏仲芳便令灵芝去给小玉兰安排厢房,又找了衣裳等物给她替换。

    小玉兰思想得一番,倒是作出一副生母的样子,为夏仲芳着想起来。因再三嘱她防着毕月颜等人。

    夏仲芳见小玉兰担忧这些,少不得把上回毕月颜和小丫头捉迷藏,想扑在沈子斋怀中的事说了,笑道:“王爷病了几年,好容易病好了,可不会乱让人扑到。且正因毕姑姑和梅姑姑是宫中赏赐下来的人,王爷更不会碰她们。”

    谁知道这两位宫女到底是哪一派的人呢?这一句话,夏仲芳不好明说。但小玉兰一听,却是明白了。

    母女说些心腹话,倒比以前融洽许多。

    过得几天,方执平到王府接小玉兰回去,倒又碰见沈玉仙一次,因站定行礼,偷偷看沈玉仙一眼,心下感叹,方家不过散官,像他们这些人,以前哪敢肖想见郡主一面?现下却又碰见了,真是三生有幸!

    沉香见方执平偷看沈玉仙,也不点破,装作不知,转头倒是下足眼力打量了方执平几眼,心下沉吟着,郡主也十九岁了,当然还得再招郡马的,这方执平出身虽低些,倒是一表人材,也不输前郡马季鸣春,没准就……

    待得回房,沉香便说道:“王妃这位便宜哥哥倒和郡主有缘,两次来了,两次都碰着郡主。”

    沈玉仙不以为意,道:“不过凑巧,哪儿就扯到有缘上头去了?”

    沈玉仙和季鸣春和离后,心下对婚事一则,已是生厌,只想着待自己养好身子,能够生养时再招郡马,现下却是没有心思了。

    且说方执平接了小玉兰回家后,倒是拿话试探了小玉兰几句,不过是问沈玉仙平素的事。

    小玉兰是什么人?她听得方执平一问,早就看出方执平的心思了,心下计较着,也觉方执平若能成为郡马,于方家,于她,都有好处。因也装作不经意,把这几天见到沈玉仙时,沈玉仙喜爱何物,喜吃什么点心等,稍稍说了一些。

    沈子斋这几日却一直在跟方御医打听怀孕期间可否圆房的事宜。

    方御医被缠不过,最后只得拿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递给沈子斋,沉痛道:“这是祖父秘制的‘笑气丸’,只有三颗,祖父用了一颗,父亲用了一颗,剩下这一颗,本是我自己要留着用的,如今只好献给王爷了。”

    沈子斋接过药丸,左看右看,问道:“这东西有何用处?”

    方御医道:“这药丸揉合了好几种珍稀的药材制成的,五彩色,遇热气而融,散出淡淡香气。王爷到时给王妃用着,自然就……”说着俯在沈子斋耳边低语几句。

    沈子斋听得俊脸暗红,连连点头,却又问道:“因何叫‘笑气丸’?”

    方御医解释道:“用者,只要一笑,就不痛了,故名笑气丸。”

    沈子斋大力拍方御医的肩膀道:“老方,以后再好好谢你。”

    方御医喃喃道:“拿什么谢我呀?”

    沈子斋耳尖,听得他的话,笑道:“把毕月颜和梅童当作谢礼,送给你如何?”

    方御医慌得摆手道:“王爷自己留着罢,那两人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除了王爷,谁敢要?”

    沈子斋笑道:“若不然,本王帮你寻一位好女子为妻,你也赶紧成亲?”

    方御医翻白眼道:“不劳王爷费心了。”

    至晚,沈子斋持着笑气丸进了房,嘴边不由噙了笑。

    夏仲芳刚刚沐浴完毕,见沈子斋进来了,便让丫头铺床展被,想上床安歇。

    沈子斋只吩咐灵芝道:“上一碗牛乳来。”

    灵芝应了,很快端来一碗温热的牛乳。

    看看丫头婆子全退了下去,房里静了下来,沈子斋这才去搂夏仲芳,俯耳道:“芳娘,咱们圆房罢!”

    “不好吧!”夏仲芳有些害怕,低语道:“还是待生了娃儿之后罢!”

    沈子斋咬着夏仲芳的耳朵,轻轻吮了吮,细语道:“这可不成,你的身子,怎能让儿子来破呢?”

    夏仲芳瞬间红了脸,喃喃道:“王爷就会胡说。”

    “可不是胡说,是实情。”沈子斋扳过夏仲芳,含住她的唇瓣,温柔而细致的亲了起来,大手向下,探进她衣领内,已是搓揉了起来。

    夏仲芳嘤咛一声,软倒在沈子斋怀中。

    沈子斋唇舌并进,缠住夏仲芳的香舌,好一会才松开,一路向下,吮在她香颈间,大手却掀开衣裳,扯开胸衣,紧接着一口叨住她的丰盈处,吸吮了起来。

    “王爷,王爷,奴家现下可没奶水……”夏仲芳呻.吟着。

    沈子斋松开夏仲芳,探手去案几上端了牛乳过来,舀了牛乳涂在夏仲芳丰盈处,搁了碗,一转头,已在夏仲芳丰盈处舔了起来,一边舔一边喊道:“芳娘,我的好芳娘。”

    夏仲芳呻.吟出声,软成一摊,低低喊道:“王爷,王爷!”

    沈子斋含了她嫣红一点,细细吮着,手指又在丰盈处醮了牛乳,慢慢移向下,撩起她裙子,探进裙内,把牛乳涂在紧致处,轻轻研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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