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他掐指一算，这把刀杀过人的可能性几乎占了100%……胖子低声说道：“这刀难道有问题？”
“咱是不是得拿去给江队，让他化验化验？”
苏野皱眉看到系统最后的备注。
既然跟血亲复仇有关系，那肯定要谨慎对待……
在搞清楚犯罪动机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一定会遵从系统的要求小心谨慎。
苏野把快递盒子扣上，重新装进快递袋子里塞到了胖子的背包里。
胖子感觉后背一凉，就听到苏野含糊的说道：“还不确定，先收着吧。”
“暂时不要告诉江队。”
“等我查查，确认确认再说吧。”
“奥，好嘞。”胖子痛快的答应着，拉上背包拉链说道：“走吧，先吃饭去。”
这把刀是不是凶器，自有苏野去头疼。
他只想在即将可能面临的体力奔波前，先补充好热量。
苏野想了想，吃口饭的功夫还是有的。
要不然，直播间的观众天天都担心自己两人没空吃饭饿死在查案的路上。
心事重重的两人向着悦海华庭门口的早餐店走去。
苏野两人来到早餐店落座，点了肉末豆腐脑和虾仁炉包，匆匆忙忙的吃着。
胖子看着旁边座位上的背包，说道：“一会咱们去哪儿查？”
根据目前知道的线索，想要查到这位凶手，似乎是很简单的事。
姓名、电话、住址全都有。
事关血亲复仇，苏野着急的并不是缉拿凶手，而是快速的搞清楚案件的来龙去脉。
要不要发起投票，他心中自有衡量。
苏野同样看着背包，说道：“先去见见寄快递的人吧。”
“嗯。”胖子夹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已经饱了，只是想多吃一口。
苏野的心思则是一刻都没离开过那把卷了刃的凶器。
根据快递员的描述，寄件人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男性，居住地在海大的家属楼。
他既然能想出来这么巧妙的销毁凶器的方法，可见思维缜密，具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
甚至，他本身就有可能是海大里的的某位学者老师。
苏野理清楚思路之后，反而没那么着急迫了。
这起连环杀人案看起来凶残，说起来其社会危害性反而并没有那么高。
凶手都是目标明确的报仇，不会去随机杀人。
而且，凶器已经被销毁了，可见凶手的复仇计划已经完成，大概率不会再出现新的受害者。
昨晚上刚作的案，时间太短了，也不知道四名受害者有没有被人发现。
苏野心中思忖着，可能一会还得找江队帮忙查查死者身份。
两人狂炫了三人份的早餐，从店里出来向着悦海华庭的地下车库走去。
胖子说道：“看来今天是不能去钓鱼了。”
“鱼哥运气真好。”
两人刚一上车，车还没发动呢。
“叮叮叮——！”
就在这时，苏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苏野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江队打来的。
他随手接起来，问道：“怎么了，江队？”
对面传来了江队阴沉焦急的声音，以及周围吆五喝六组织人手的嘈杂声。
江队说道：“苏野，你有没有空跟我一起出个现场。”
“刚才接到报案，发生了两起恶性杀人案件。”
“我们正要赶往现场……”
恶性杀人案件？
闻言，苏野联想到刚才发现的卷刃菜刀，猜想可能是四起凶案有两起被人发现了。
他急忙答应下来，说道：“地址发我，我们这就赶过去。”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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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鸿小区，是一处相对老旧一些的中档小区。
随着时代的变化，十几年前的新式小区也逐渐呈现出老态。
小区里靠近南门的位置是一些低矮的多层民居。
只在最后排靠近北门的地段，建有几栋规划合理采光尚佳的高层住宅。
而江队接到的报案，正是在这北门附近的高层里。
小区北门门口响起一长串警笛声，四五辆警车齐齐出动，足见案件的严重性。
小区保安见状立刻放开门闸，让一众警车鱼贯而入。
江队开着路虎车混在警车里面，心中阴云密布，眉头紧锁。
今天早上，几乎是同一时间，警局竟然接到报案，接连出了两起凶杀案。
方局听到消息已经炸了锅。
如果不尽快破案的话，民众了解了大致案情后会多么恐慌，可想而知。
一溜警车沿着最北面寻找，在靠近角落里的一栋18层高的住宅楼前停住。
江队率先冲下车，带着警员们向着位于12楼的凶案现场跑去。
紧张的气氛中，电梯焦灼的上行。
“叮——！”
金属门刚一分开，凄厉的哀嚎声穿过走廊上人群的议论声，传入一众警察的耳中。
这哭声撕心裂肺，间或夹杂上几声“我的娘啊”“怎么活啊”“我的闺女啊”等原始的情绪爆发……
小张低声说道：“江队，听动静这应该就是报案人了。”
“是女死者的母亲。”
江队点点头，看着面前好奇的居民说道：“封锁现场，把人都疏散了。”
“是！”
警员们听令拉起警戒线，向着1203的房门外围去。
走廊上看热闹的人群看到警察出现，也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真的死人了啊，我的天啊，来了这么多警察，被人杀害的吗？”
“哎呦，我听说刚才这老太太慌了神，冲出去还想找邻居帮忙，邻居急急忙忙的进去一看，里面人早就凉透了，这才让老太太报了警。”
“门都顾不上关了，哭的太惨了，听动静死的似乎是她闺女。”
“这家好像刚结的婚没多久吧，哎呦喂，刚结婚就被灭门了，真惨啊。”
“不会是谋财害命吧……我怎么感觉瘆得慌，咱小区这么不安全吗？”
“谁知道呢，这不高不低不上不下的楼层，谋财咋就偏偏来这家。”
“惨了，咱小区房价又得跌，真倒霉……哎！”
“你还关心房价呢，还是先担心一下小命吧，真要是有暴徒藏在咱小区，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看着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脸色阴沉的进入了1203室。
朱红色的入户门大开着，妇人的哀嚎声依旧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痕检迅速进屋里各种拍照取证。
刚一跨过玄关，看见屋里的摆设江队的眉头忍不住皱的更紧。
大红的囍字张贴于客厅各处，电视背景墙、窗户、玻璃门上喜庆的装扮随处可见。
江队刚要迈步向着哭声传来的主卧室走去。
就在这时，一只臊眉耷眼的金毛狗从主卧室里颠颠儿的跑了出来。
第319章
门锁，不合理的案发现场！
看到一众警察，金毛狗也没有惊慌和戒备，在客厅阳台的狗垫上趴下闭目睡了起来。
小张无语的说道：“这狗真淡定啊，这么大阵仗愣是没叫一声。”
“主人都死了，还有心情睡觉。”
小张无心的一句话，倒是给江队提了个醒。
对啊……
这么大阵仗，这狗昨晚上难道没叫？
如果叫了的话，死者应该有所警觉才对。
这种大型犬，真叫唤起来。
在寂静的夜里，上下好几层都能听到动静。
一会得好好问问这左邻右舍的邻居们了。
江队把视线从狗子身上收回，就在这时眼角一瞥看到了熟悉的两个身影正在门口戴手套脚套。
不同于江队等人急于进入查看死者的状况。
苏野穿戴整齐之后，却是盯着大开的朱红色大门皱起眉来。
他伸手将打开的大门慢慢推回到门框处。
入目，一个鲜红的大囍字张贴的门上。
而苏野想看的并不是这张囍字，而是眼前门把手上的黑色智能门锁。
胖子见他愣神不动，问道：“怎么了？”
瞅了瞅黑色门锁，很普通的指纹锁，没什么特别的。
苏野没吭声，但是他却已经知道这锁可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江队见他没进来，好奇的走过来看向门锁的方向。
却见苏野已经调整了视线，向着室内走去，正好跟他迎面撞上。
江队疑惑的看向大门，问道：“那门上有线索？”
苏野摇摇头说道：“没发现，只看到门锁没有被暴力破坏的迹象。”
“嗯，刚才痕检也查过了，门锁完好无损，窗户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在窗外的尘土分布均匀，也不可能是从窗户附近爬进来的，何况这里是12楼，攀爬难度很大。”
江队说道：“凶手是采用和平的方式进入的屋里，不能排除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两人一边讨论着，一边向着客厅走去。
屋里的妇人在女警的安抚下，压抑着痛苦，哭声稍歇。
而苏野从进入房间视线就如同扫描仪一样，每寸地方都没有放过。
但是，除了刚才入户门上的智能门锁，系统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提醒。
太干净了……
这新婚的喜庆客厅里，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迹。
瞥了一眼在阳台打呼噜的金毛狗，苏野也是忍不住惊叹这狗子心理素质极佳。
不知道昨天夜里，它见到凶手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场景。
小张见状说道：“苏顾问，这金毛狗刚才刚从主卧室钻出来。”
“一出来就打个哈欠睡着了，都没怎么正眼看我们。”
成年金毛原本就是性格温和的犬种。
但是，这警惕性的确是太差了，看这睡眠质量也或许是它已经困到了极点。
苏野问道：“死者什么情况？”
江队解释道：“我们也是刚来，跟你前后脚的功夫，正要去主卧室查看尸体。”
“痕检已经在里面拍照了。”
“走吧，正好一起去看看。”
几人低声交谈着，凝重的向着主卧室走去。
当看清主卧室的情况，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暗红色的婚床，上面并排躺着两具肤色灰败的尸体。
两位死者的脖颈处的伤口狰狞的外翻，床上、墙壁上、天花板上有大片大片的喷射状血迹。
两种颜色碰撞，让场景显得诡异血腥了几分。
直播间的网友，看到婚床上惨死的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办，我脑子里全是冥婚这俩字，还响着唢呐声！谁来救救我，我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
【这婚房太喜庆了，摆着两具尸体太有违和感。】
【我在想刚才主播放包里的大菜刀，这伤口会不会就是那菜刀砍得，不过应该是我想多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地址都出来了，小黄警官呢，是不是得去提前保护一下，或者蹲个现场逮人也不错啊。】
【一出案子，小黄就不吭声了，肯定在暗搓搓的搞事情。】
……
黄非红看到自己被diss之后，也是相当无语。
自己明明是警察，到他们嘴里怎么偷感那么重。
而在案发现场，仔细观察之后，一连串的疑点从众人心头升起。
床上、墙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有血迹，死者的出血量很大，但是地面却干净的过分。
要知道这么大的出血量，凶手身上沾染到后很容易留下足迹、手印等痕迹。
但是，地板上没有留下丝毫的血液痕迹。
不止是地板，就连两名死者的脖颈处外翻的伤口都干净的像没流过血一样。
除了血迹的分布有异常之外，两名死者在床上的状况也不相同。
男性死者身上的大红被耷拉在他的脚下，而女死者的尸体则盖在被子的下方。
江队皱眉说道：“现场的血迹肯定被凶手打扫过了。”
痕检也是头疼的一批，说道：“目前为止连一枚可疑的脚印都没发现。”
江队抬头看看天花板和墙壁上顺着墙面道道流淌的血液，再看看两具尸体干净的脖颈切口。
他皱眉说道：“有些古怪。”
“凶手在杀人后清理地面的血液能够理解，可能是为了避免留下足迹等线索。”
“但是，这脖子擦这么干净是为什么……”
擦拭脖子狂涌而出的血液，既不能掩盖掉伤口的痕迹，反而可能会沾染到身上留下证据。
而且，血液流尽需要时间。
难道凶手砍断死者脖子之后，一直蹲在旁边擦拭流出的血液？
这从凶手的角度来说，是完全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在几人看着现场疑惑不解的时候，法医上前做了初步的尸检报告。
“两名死者的死因均是利器割断颈动脉，引起大量失血死亡。”
“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的2点到2点半之间。”
“女性死者没有任何的挣扎伤，可以推测是在熟睡中被人用利器砍进脖子，失血过多在短时间内死亡。”
“而男性死者跟女性死者虽然死因相同，但是尸体上尤其是四肢和胸腹部位的尸瘢表明，男死者在生前曾经跟人发生过剧烈的身体碰撞。”
“除了颈动脉，男死者的肩颈也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跟女死者相比，男死者的死亡过程要复杂的多。”
“他应该是在睡梦中惊醒发现了凶手，奋起反抗，被制服后又被利刃砍断了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男性死者的被子被他踢踏到了床尾处。
法医说道：“男死者的手脚没有被捆绑的痕迹，但是身上有多处按压挫伤。”
“他很有可能被人俯身用力按压控制住了身体。”
江队看看面前身高足有一米七五，体重在140斤左右的男性死者。
他皱眉说道：“按压？”
“男性死者身体强壮，想要制服他起码得身体素质差不多吧？”
男死者死前活动范围全在床上，可见在短时间内被人止住了。
江队心中一惊，想到一种可能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多人作案。”
如果是两名以上凶手，在短时间内制住死者就容易的多了。
这要是多人团伙犯下这种恶性事件，方局知道了不得炸到天上去！
年纪一大把了，一天天跟个炮仗一样……
没想到，这次法医却摆摆手说道：“那可不一定。”
第320章
离谱的狗子，百密一疏的遗漏！
法医指着男性死者肩颈处的伤口，说道：“肩颈的伤口很深，离着脖子很近。”
“推断可能是死者发现凶手时，从床上其起身被砍到了，原本要砍脖子的伤口砍在了肩颈处。”
“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也未必身体强过死者才能制住他。”
“你看男死者的脖子，得有十几处刀伤，被砍的血肉模糊。”
“甚至，有两刀还一不小心砍在了下巴上。”
“凶手完全可以趁着死者受伤虚弱的时候，先按压制住死者，趁乱瞅准时机挥刀乱砍。”
江队皱眉，按照法医对伤口的分析。
这样说来的话，凶手不一定非要是身强力壮的男性。
力气大一些的女性，也可以完成反杀。
江队想了想，叮嘱道：“两名死者都是在床上接连被杀害，凶手入户都没惊动他们。”
“尽快做毒物鉴定，看看他们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药物。”
“嗯。”法医点点头，开始将尸体装入裹尸袋中，准备回去再化验。
苏野盯着血淋淋的案发现场，除了两具尸体之外，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指纹、脚印、毛发……
这些统统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过于干净了。
痕检和技侦皱眉搜集证据，简直可以用一筹莫展来形容。
众人嘀嘀咕咕的讨论着。
“这摸黑作案还清理的这么干净，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咋知道摸黑作案，杀完人之后肯定开灯清理的现场，不过点灯开关附近也没有可疑。”
“哎，这是我从业以来遇到过的处理的最干净的现场了。”
“要我说，这凶手肯定很狡猾冷静，而且很有耐心，反侦察意识也很高。”
“就是，太高明了……”
几位刑侦人员小声的叹着气，叹息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胖子看着远处死者脖子上干净的伤口，掩鼻说道：“血都没了。”
“放影视剧里，这就得是吸血鬼做的案。”
“喝的比舔的还干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舔的？”
苏野心中一动，想到了客厅阳台上那只惫懒酣睡的金毛狗……
他急忙来到客厅里，慢慢靠近鼾声如雷的狗子。
靠近之后仔细观察，在它金色的毛发上，的确沾染了少量的血迹。
而且在狗的嘴巴附近，也有少许肉眼看不见的血迹残留。
苏野嘴角一抽，看着呼噜震天响的狗子，替两位死者默哀了1秒钟。
离离原上谱，但是死者干净的伤口似乎只有这个可能了。
如果是金毛狗在凶手走后“打扫”了现场，法医肯定能从死者的伤口上化验到狗子的口水。
狗的唾液中，各种酶的含量跟人类是有区别的。
比如狗子通常会采用吞咽的方式进食，不像人类细细咀嚼，所以狗的唾液中淀粉酶的含量就远远低于人类。
苏野摸了下狗头，暗想这狗不一般啊……
跟大宝家的小黑一样，都有些灵性在身上。
没有打扰劳累的金毛狗酣睡，苏野环视着整个案发现场。
来到厨房的时候，看痕检正在取饮水机出水口上的残留水迹，而饮水机上的水桶里空空如也。
苏野看着痕检取样的棉棒，系统再次爆出了提示。
果然，深夜入户没有提前被发觉，并不是凶手运气好。
凶手或许倒掉了水桶里的水，想要销毁证据，但是百密一疏，却忽略了出水口。
除了饮水机之外，现场再也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出现。
苏野甚至觉得，如果这小区没有监控的话，这或许堪称一次清理彻底的完美犯罪。
不过这终究只是假设。
早在进入这栋单元楼的时候，苏野就注意到了，单元门正对面装有监控摄像头。
不过，虽然有摄像头，苏野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因为按电梯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电梯的按键有负一层。
也就是说，这栋楼是直通小区地下停车场的。
而在天鸿小区北门附近，苏野来时下车还看到了夹杂在门头房里的一个小后门。
从这个狭小的后门进入，同样能到达四通八达的停车场里，从而进入小区中。
电梯里的摄像头如果正常运行还好说，一旦摄像头损毁。
有人通过后门进入停车场，再搭乘电梯进入楼上，再想查可就难了。
根据苏野的观察，这个小区的安全漏洞还远不止这些。
北门一楼的外侧，突出了一溜的一层楼高的平台，下面全是小区卖出的门面房。
而这些平台与住宅楼的二楼相连。
由于地理位置不佳，开着的门面房仅有几家。
这也意味着，夜深人静时，北门的动静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
只要想办法从任一无人经营的门头房爬上并不算高的平台，就能通过楼梯间的狭窄窗户钻入到楼道里。
只要有心谋划，想要不留痕迹的进入这栋楼的方法可太多了……
苏野发现的这些漏洞，江队也已经有所察觉。
他刚才已经让小张去物业调取监控了。
但是，这漏洞百出的北门，让他只能寄希望于摄像头都是完好无损的，能够拍下凶手的样子。
尸体做完初步的尸检之后，由法医装入裹尸袋运回去解剖了。
众人浩浩荡荡前来，目前看来，除了两具尸体却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有刑警过来汇报说道：“报告江队，刚才询问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他们都表示昨天夜里没有听到狗叫声。”
直播间里的网友，刚才就看苏野一直在盯着金毛狗看，现在听到这里也是一阵惊奇。
【凶手这么凶残，连杀两人，但是狗子好好的，当时会不会是用什么方法把狗子弄晕了？】
【家人们，我有些绷不住了，我家的金毛狗好像也不看家护院，我同事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它就上去围着人家的腿转圈，人家喂它点吃的，它就乖的要命，更别说叫唤了……】
【对金毛狗子的了解仅限于《我在雨中等你》，超级感人。楼上的兄弟，你不会想说凶手杀人之前跟狗子玩了一会，狗子还看着他杀人好玩呢吧？离谱到家了……】
【这题我会，一包下药的火腿肠就能搞定狗子，不过前提是你进门的时候它没叫唤。】
【等一会，我让我家的狗去问问这只狗子，到底是肿么肥四。】
……
江队听到这话，眉头一挑。
这金毛狗好吃好睡的完好无损，没有被凶手“灭口”。
那昨天夜里案发的时候，它不看家护院，在干什么？
难道它真的没有警觉到有人进来吗？
还是说，它被人用某种手段控制住了？
看着沉睡的金毛狗，一连串的问题从心底产生。
江队真恨不得自己能通狗语，问问这名目击狗昨天夜里的详细情况。
但是，那终究是里才有的超能力。
无奈的叹口气，一众警察沉默的闷头继续寻找微乎其微的线索。
整个房间里，只听到客厅里死者母亲的抽噎声。
江队几人来到客厅，看着面前这位泣不成声的中年女人，准备找她了解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
第321章
出现嫌疑人？可疑的短信！
女警见他们过来，急忙汇报说道：“报告江队，这位是女受害者的母亲侯太太。”
“据侯太太所说，女儿侯碧螺和女婿王德发举行完婚礼还不到一个月。”
“两人的工作稳定，经济状况良好，也没有外债。”
“性格温和，平时也没有跟别人结过什么死仇。”
“小两口感情很好，是从高中时候在一起，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直到毕业工作结婚。”
……
按照侯太太的描述，自己的女儿女婿非常完美，她也很满意两人现在的生活。
但是这番夸奖，一方面掺杂了一些她身为母亲的滤镜。
另一方面，子女的人际关系，父母有时候反而是最不清楚的一个。
死者具体的是否在外结了仇怨，还得警方细细走访人际关系。
江队看着侯太太，询问说道：“侯太太，你把今天早上来这里的详细经过，以及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再说一次。”
“任何的细节都不能放过，那都可能有助于尽早破案。”
闻言，抽抽搭搭的侯太太擦了把眼泪。
她回忆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女儿给我打了通电话，她说想我了。”
“正好她今天休息，我一大早吃完饭就赶过来，准备跟她好好玩一天。”
“我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先是按的门铃。”
“门铃响了好几声，里面也没有人过来给我开门。”
“我琢磨着他们可能出门去了或者睡懒觉没听到，就自己开锁进了门。”
说到这里，江队问道：“你有钥匙？”
“我没有钥匙，我也是在他们前一阵子换指纹锁的时候，凑巧来录了指纹。”
“所以能打开门锁。”
侯太太抽噎着继续说道：“我进门之后，叫了他们两声，还是没人答应。”
“我就往他们房间里走……”
“却看到卧室的房门大开着，窗帘拉的很严实，我影影绰绰的看到他们俩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