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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洲际酒店,徐楸小时候的确喜欢,那时候她还爱着徐筱,即使对方因为产后抑郁对她发疯,她还是爱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呢,最爱的妈妈推开她多少次都会凑过去的。

    徐筱一个人扛下父母留给她的公司,病还没好就要工作,应酬时常常选在全市最好的洲际酒店。偶尔心情好,会带着徐楸。这个时候的母亲,是漂亮温柔的,会牵着女儿的手,给她夹菜舀汤。

    徐楸小,不知道母亲是在外人面前“装样”,体面和教养使徐筱短暂恢复成正常人,徐楸喜欢的是这样的妈妈。

    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酒店的饭菜。

    被侍应一路引到订好的房间,推开门以前,徐楸是没想到会在里面看到陈家父子的。

    徐筱看起来心情不错,打扮的十分精致雍容。大概是提前得了消息,看见女儿时眼里有喜悦,却并不意外。

    陈家父子俩也随徐筱站起来,好似徐楸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真是好大的阵仗。

    “是小楸吧,我是你陈叔叔。以前一直听你妈妈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男人说着,爽朗地笑起来,和徐筱年龄相当,保养得益,是和陈默如出一辙的儒雅稳重。

    真不愧是一家人,狐狸和老狐狸徐楸心里冷笑,态度并不热络,“嗯”一声,就找了个离那三人不算近的位置坐下了。眼见徐筱冲陈鸿升使了眼色,那两人也像早已料到似的,脸色如常地落座了。

    有人敲门进来,陆陆续续把菜摆上桌,陈鸿升又断断续续关切了徐楸几句,见她爱答不理,也只是宽厚一笑,脸上一丝不悦都没有。

    中间免不得提起两个长辈的事,徐楸以为又是谈联姻,却不想陈鸿升开口,只谈合作,只字不提要和徐筱结婚的事了。

    说是合作,却让利大半给长清徐楸不知道他们父子俩打什么算盘,祸不到她头上就罢。徐筱一个人带着长清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总归不是个蠢的,不会轻易让别人哄了去。

    吃了半个小时,谢雍发来消息,说家里炖了银耳盅,想来接她。

    徐楸正憋得慌,也不管谢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站起来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走。徐筱慌慌张张地喊陈默送她,热络的好像亲母子一样。徐楸理也没理,走出门没几步,陈默还是追了上来。

    大概明白徐楸油盐不进。

    他也不说话,只是和她一道走着。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陈默接过酒店侍应送来的伞,打开罩在她头顶。

    男人肩宽腿长,皮鞋踩在大理石板上,是掺杂着风雪声的沉重。

    谢雍的车停在洲际酒店门口时,徐楸一个人打着伞站在路边。

    伞面已经落了很多雪,谢雍牵着人往副驾驶去,一边帮她收伞,一边拍掉她围巾上的碎雪。他不知道以徐楸的经济能力是怎么在洲际酒店消费的,但他也不打算问徐楸厌烦被人窥探隐私,他更懂什么叫本分。

    等她想说,她自然会说。

    上了车谢雍并未立刻发动引擎,而是先握住了徐楸的手帮她取暖虽然车里已经足够暖和。

    徐楸眼神虚无缥缈的,看谢雍时也不专注。谢雍双手捧着对方的脸,掌心触到一片冰凉,渐渐回暖之际,徐楸才一点点看向谢雍。

    这一看,自然而然就对视了。谢雍受不了徐楸这么看他,即使这眼神里没有爱欲他凑的更近些,吻在她冰冷的鼻尖,然后又噙住她的唇。

    徐楸闭上眼,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响起陈默的话。

    “是男朋友吗?要来接你的人。”陈默说这话时目视前方,嘴角还是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谢这个姓,可并不多见。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市长谢稷,正厅级。”

    不是正科,不是正处,而是正厅。须知体制内的任何一个台阶,都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在千军万马中杀到正厅级,能力和背景何其磅礴。

    “谢雍是谢稷的独子。”

    “小楸,我真的拿你当妹妹,查他背景是下意识,怕你什么都不知道,行差踏错。”

    三十九

    白巧(高h)

    权力永远比金钱更难得。

    或许陈默真是好心,觉得如今两家关系亲近,不想徐楸那古怪脾气哪日招惹到背景深厚的男友。

    可他到底是低估徐楸了她不拿谢雍当爱人伴侣,也没有丝毫攀附权贵的想法。他什么家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露水情缘而已。

    她只是在被谢雍吻住的时候,想到谢雍未来会娶什么样的人。大抵姿容姣好,温良清贵,无论品性还是家境,都足以匹配谢雍和他身后的谢家。

    只有这刻,她心口涌起一丝刺痛倒是有些不舍得,这么好的身子,这么软的嘴唇。

    兴许再遇不到第二个了。

    这晚徐楸睡前吃药,谢雍停了手里的事转头看她,末了,从旁边桌上的糖果盒里拿一粒白巧,拆开,径直送到徐楸嘴边。

    徐楸嗓子眼儿细,每次吞药都很困难,有时候一两颗药丸卡在喉咙,糖衣化掉,铺天盖地的苦味儿冲得她直皱眉。

    她以前从来想不到给自己准备糖块儿,觉得麻烦。这次却不一样丝滑甜腻的白巧在嘴里化开,徐楸紧皱的眉也渐渐舒展开。

    “甜吗?”穿淡色家居服的男人眉眼含笑,好像挺得意自己喂了她一粒巧克力似的,要问一句废话来暗示她夸夸他。

    徐楸张嘴,舌头上那块乳白色的巧克力半化开,从谢雍的角度看过去,有种隐隐涩情的意味。

    偏徐楸还凑过去,含着巧克力吻一下谢雍的唇角,“甜不甜,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微微雀跃的,而不是刚才从酒店出来时那副心不在焉。

    谢雍停顿一瞬,扶着徐楸的腰使她分腿坐在他大腿上,这个过程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勾魂夺魄一样,直到微抬颌骨重重吻上对方的唇,方才慢慢闭上。

    自从和徐楸在一起,谢雍吻技见长,也由一开始的被动逐渐转为主动,他吮舔着,用舌头顶开徐楸的牙关,探进去仔细品尝她嘴里的味道。

    空调暖风掺杂了香甜,唇舌交缠的暧昧声响此起彼伏。

    吻到最后,谢雍近乎完全沉溺进去,喉结不停滚动着,呼吸粗重的不像话。

    最后徐楸推了,他才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往下,吻到肩颈,然后埋入胸前,低低喟叹一声。

    外面的风雪声势浩大,越发衬得室内温暖静谧。只开了夜灯,整个屋里的光线都是朦胧昏暗的。

    云雨稍歇,可喘息声还未停,又不知何时高涨起来。

    徐楸被肏得昏昏沉沉的,刚高潮过的嫩穴还在不停地往外冒水儿,敏感异常,偏偏谢雍还要死命地戳刺她深处最敏感的地方,捅得她不住呻吟。

    “嗯,别磨慢点儿插”她倒抽着冷气嗔怪。

    热,好热。身上一层薄薄的细汗,呼吸和呻吟也是炙热的,谢雍身上滚烫,胯下的性器又热又硬,有节奏的进进出出,穴里也是酥麻蒸腾。

    男人性器根部还带着一根细细的环,箍得阴茎更加肿胀,往下两颗胀大的囊袋的鼓鼓囊囊,好像已经积攒了很多精液。

    徐楸的呻吟被撞得断断续续,还要不知死活地挑衅男人,一边用手捏他的乳头,一边用力夹紧穴里的肉棒,“戴着这个很难受吗,想不想摘掉”

    说着,她还笑,压抑不住的喘叫声带一丝恶劣的得意。

    时隔许久,谢雍再戴上这东西,一是为满足徐楸的恶趣味,二是为了让徐楸能陪他过节。

    平安夜,圣诞节,连周丞都能央求着季玥和他一起过了,他谢雍怎么能没有这样好的待遇?

    徐楸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玩弄谢雍的机会,答应倒是也无不可,可提要求的人总要付出点儿代价。

    她什么时候允许他摘下来了,他才能摘,不然,就是憋死,也得戴着束精环做爱。

    谢雍咬着牙,知道徐楸是在拿他逗趣儿,真要服软求她,说想射,她也不会给他摘了,她就是喜欢看他痛苦无助的样子。

    谢雍是满脸情欲,憋的通红。又拿徐楸没办法,只能挺着胯撞得更用力来泄愤,还要伸手摸到她腿心去揉弄那颗硬挺起来的阴蒂。

    于是快感瞬间强烈起来,铺天盖地地席卷徐楸,她呻吟急促起来,身子不安地扭动着,穴里自然也收缩的更厉害,层层叠叠的褶皱甬道仿佛无数个小嘴那样死死吮咬着谢雍的肉棒,咬的他头皮发麻。

    “啊,嗯啊”

    两个人的喘息和呻吟交织在一起,徐楸流的水儿也越来越多,怎么插都插不坏似的,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腿心湿的一塌糊涂,性器交合的噗呲水声就回荡在耳边,气氛旖旎火热。

    谢雍简直全身都要酥了,性器舒服地抽插着,暖融融的,每肏进去一次,就有一大波密密麻麻的战栗快感包裹住全身,但是又不能射,于是快感越积越多,几乎要把人逼疯。

    性器交合处,谢雍抽出来时,狰狞紫红的龟头还挂着黏腻的透明水液,淫荡极了。

    徐楸开始颤抖起来,是受不住肏弄,情不自禁的那种抖,被谢雍牢牢搂在怀里,上下晃动的双乳时不时还要被对方吞含进嘴里舔咬。

    谢雍声音有些哑,含着浓重的情欲:“不用摘等什么把你肏晕过去,我再摘了好不好?”

    比起她那那点玩弄心思,他的胃口更大着呢,不能射便不能射了,忍一时之痛,一次把肉吃回本也是好的。

    要是往日,徐楸可不许他做这么多次,往往是自己舒服了便叫停,一次也不许他多做的。

    徐楸意识混沌,倒没想到谢雍会这样反客为主,只是她已然被肏弄得说话都没力气,只剩下上下颠簸、含咬肉棒和喘息吟哦的本能了。

    穴口持续发出交媾的水声,被撑得大开,透着靡丽的水红肉色,那根丑陋的器物却毫不怜惜地冲撞着,直把嫩穴干得酸胀软烂,才肯罢休。

    “啊”

    徐楸叫声尖锐,下体痉挛着潮喷了,双腿过电般止不住地颤,被暂时放过的穴口喷射出半透明的小水柱,

    人已经是半失神的状态了。

    谢雍同样痛苦不堪,好不容易忍过那阵要射射不了的感觉,他又撕开一个套子,重新套好在翘起的阴茎上。

    夜还很长。

    谁搞起来的事情,当然谁负责到底。

    四十

    美妙又虚伪的梦

    说起圣诞节,徐楸就想起大一那年,学生会内部聚在一起过节,是当时还没退任的前主席授意各部长一起组织的。

    在市内比较出名的某家会所,每人都交了钱,到处都是各式的气球彩灯和仿真圣诞树,宽敞的包厢里溢满了香水和酒液的味道,混杂着头顶迷乱的灯光和细碎反光的亮片,好不奢靡。

    徐楸就坐在角落里,一口酒没喝,拿一杯气泡水装酒,时不时抿一口,一扭头,就看见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般的谢雍。

    她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肝功能衰竭最忌讳酒,即使动了手术,如果多喝也大有复发可能。不过她那样不起眼,除了季玥偶尔过来说几句话,再没有别人注意她了。

    她乐得清闲,只是处境略有些难堪,和不远处的谢雍俨然天壤之别。

    那时候的谢雍,还不认识她。被劝了一点酒,但清隽完美的脸上仍挂着得体从容的微笑。衬衫一丝不苟,腿型修长,脚上的切尔西靴沾了些碎亮片,但丝毫不影响他那一派名门贵公子的气质。

    远远地,他似乎看了角落里的徐楸一眼,又好像没有,总之很快移开了但就是那一瞬,徐楸还是看清楚了谢雍眼里的淡漠。

    不是冷冽,不是不屑,只是和看待其他无关紧要的同学、陌生人一样,没有过多的温度和感情而已。

    徐楸最初想狠狠碾碎的,就是这样的谢雍。

    后颈传来痒意,由微弱逐渐变得不可忽视,徐楸猛地睁开眼,天光大亮她被日光刺得下意识闭眼,又往后缩,思绪从梦里被拽回现实。

    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仿佛一帧刚刚退幕的电影画面,她脑子里还是苏醒前和梦里那个谢雍对视的那一秒。

    梦里那个清冷的、带着距离感的谢雍,他知不知道自己一年以后会和她纠缠在一起呢?他大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也不会去想。

    人生如戏,世事无常。

    徐楸恍惚起来,被等不及她清醒的谢雍含住了耳垂。

    “醒了?”睡了一夜,谢雍的声音含一丝低沉,又因为舔弄着她耳朵,所以含含糊糊的,和做爱时吃着她乳头、还要抽空张嘴调情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徐楸大半个身体都在谢雍怀里,此刻两个牢牢贴着,她后背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谢雍胸膛的温度,还有心跳。

    再往下,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硬了的性器,热气腾腾的,塞在两个人身体之间,被主人挺着腰似有若无地磨蹭亵弄着。

    谢雍更紧地用双臂锁住徐楸,双手在她腰间摩挲着,下体轻耸虽然比不上真正的性爱,但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能勉强缓解晨勃的难耐。徐楸背对着谢雍,看不到他一脸沉溺地埋进她后颈时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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