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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所以,他要走,他必须走。

    这场泡沫般的美好幻影,终究会消散。

    他也早该学会接受这个现实。

    亲爱的们开站快乐!!!

    我回来了!(邪魅一笑)

    今天双更,晚上还有OvO

    (来自一个存稿6w人的自信)

    第19章

    19

    岳峙回家之后愣愣地将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发呆。

    纪渊渟怎么就这么又招他喜欢又招他嫌?

    到了纪渊渟每天准时给他发的时间,岳峙下意识打开手机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

    纪渊渟今天没给他发。

    岳峙撇了撇嘴,不争气地又开始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纪渊渟依旧毫无音讯。

    岳峙当真是吃了一嘴的苦,却毫无可宣泄的出口。

    再也不理你了。

    他捏着手机心想。

    爱哪玩哪玩去,他再也不要奉陪了,他奉陪不起。

    岳峙调理了半天自己的心态,翻了翻手机通讯录,例行每周日给姥姥打了通电话回去。

    他整理好语气,笑眯眯地同姥姥讲着黏糊话,关心她的身体,又转了一大笔钱。

    姥姥的语气很慈爱,告诉岳峙自己现在很好,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岳峙想,如果姥姥能永远健康,永远活着就好了。

    他从小是由姥姥带大的,血浓于水的亲情与温暖,他只在姥姥的身上感受过。

    岳峙生下来便有两套畸形的器官,父亲嫌他晦气,一直对母亲生出一个怪物耿耿于怀,感情自然日渐分崩离析。

    所以父亲最后还是出轨了,他在岳峙五岁时同母亲离婚,娶了另外一个怀着他的孩子的女人。

    至于岳峙的母亲呢?她虽然并不嫌弃岳峙,但也谈不上宠爱。她只能做到给岳峙一个环境长大,离婚之后出门打工,很快就改嫁了。

    她去了离B市很远的H省,在H省定居。但她在H省的生活也不算太好,尤其是在那边怀了新婚丈夫的孩子后更拮据了,只能做到每个月定时汇一些款回来,是给岳峙和姥姥的生活费。

    每四年,她会回来一次,看看她远方的妈妈,和曾经日夜埋怨的“儿子”。

    家里条件不好,岳峙错过了最佳手术年纪,只能拖着畸形的身体过一辈子,上初高中时他更是为生活发愁,偷偷打零工补贴家用。算来,他这辈子也就只有姥姥和纪渊渟不嫌弃他了。

    现在他长大了,哪怕脑袋跟不上,学习不好也能依靠苦力赚更多的钱,他要一笔笔地记好转到卡里,让姥姥每天只需要在楼下遛弯打牌,和隔壁的大爷大妈们唠嗑,尽量过得更轻松和幸福。

    他当时决定来A市,一是因为这边的工资高,二是为了躲纪渊渟。

    自己扣扣搜搜地过日子没关系,他在意的人幸福就够了。

    和姥姥煲完电话粥,岳峙开始例行大扫除,整理杂物,一点点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明天又要上班了,今天得把该忙碌的事情都忙完。

    他收拾到最后,一只手握着拖布,另一只手翻了翻手机,发现纪渊渟终于给他发了信息。

    [Y]:小岳,今天还开心吗?

    [Y]: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没怎么看手机,现在在医院打点滴。

    [Y]:猫猫撒娇.gif

    岳峙看了眼擦黑的天空,冷笑一声心想:我管你呢。

    昨个大晚上出去喝酒,送人家上车回家,走路板板正正看不出来一点难受劲儿,晾了自己整整一天,这才寻思起来还有个“旧情人”要哄吗?

    看我好操还是好玩?

    岳峙的脾气其实本来就不小,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陈醋精,他现在看见纪渊渟就心烦意乱。

    本来就决定要一刀两断的。

    不要舍不得了,岳峙。

    他赌气地干脆当没看见,果断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拖地。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纪渊渟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岳峙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他边擦桌子,边胡思乱想地舍不得,狠狠地唾弃着自己,犹豫着还是把手机开机了。

    再打一个我再接吧。

    岳峙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纪渊渟逼疯了。

    纪渊渟其实一句假话都没说。

    他昨天头昏脑胀,回来冲个澡,躺在床上连看手机的力气都没有,直接便睡着了。

    头疼的真的快死了。

    半夜又被鼻塞折磨醒,纪渊渟爬起来摸黑找了两粒药吃,躺在床上硬生生一觉睡到了中午。

    闹钟都没把他吵醒。

    老板翘班没人敢叫,司机敲门没人应,只能一直在楼下等着。方海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了问情况,公司上下自发地又正常运营起来。

    除了老板不在。

    纪渊渟睡得头昏脑胀,脸色潮红一片,吐息灼热,那两瓣漂亮的眼眸恍若春水,盈盈荡开波光。

    发烧了吗?

    纪渊渟仓皇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

    他烦躁地点开微信回复好工作信息,干咳几声,蹙着山包似的眉尖腿软地站起来,倒水吃了一包退烧药。

    真的应该去医院了。

    纪渊渟难受地敲了敲自己的头,打电话给司机,叫他来接自己去医院。

    司机说,他就在楼下。

    纪渊渟也有些抱歉让他一直在苦等,利索地收拾好自己戴上口罩下楼。

    纪渊渟的感冒炎症很重,嗓子发炎得吓人,声音嘶哑。点滴刚刚挂上,他便低头给岳峙发信息。

    他好想岳峙,好想见他。

    人在生病的时候太脆弱了,脆弱的依赖感,脆弱的占有欲。

    他好想听见岳峙的声音,好想看见岳峙的样子,好想抱着他,好想亲他,好想像以前一样贴着他撒娇。

    他真的真的好想岳峙。

    好想念这个曾经陪着他走过青春的小树苗。

    不过纪渊渟的吊瓶打完了一瓶,岳峙还没回信息。

    他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但眼眶还红厉害,藏在口罩下的鼻尖也红扑扑的,可怜极了。

    岳峙没回信息,但纪渊渟找的做钥匙的师傅回了,师傅说钥匙今天做好了,有空可以来拿。

    岳峙的家门钥匙,马上就要牢牢地握在他手里了。

    小岳,小岳,小岳

    纪渊渟要紧抓着这把钥匙肆意地进出他的家,他还要在岳峙的卧室里,卫生间里,厨房里都装满监控,监控就是他的眼睛,就是他观察小岳的眼睛。

    他要小岳永远都活在他的视奸之下,永远都逃不开他密不透风的爱,永远都不许离开他。

    谁都不许碰他。

    小岳,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好想你,岳峙。

    他的身体滚烫,呼吸灼热,难受得眼睛干涩,可却是在笑。

    他太想笑了,他一想到自己以后每个夜晚可以看着岳峙的健气的肉体入睡,甚至对着他鲜活的身体做些过分的事,就兴奋地忍不住颤抖。

    小岳马上就不是自由的了。

    马上就没有隐私了。

    马上就是他的了。

    可是现在他还看不到。

    小岳还没回信息。

    纪渊渟剧烈地咳嗽起来,紧紧地握着手机,抖着修长又漂亮的手指,点击岳峙的电话号。

    他现在,只敢渴求岳峙的声音。

    但岳峙毫不犹豫地挂了。

    纪渊渟愣了愣,乌黑的瞳微微涣散,下意识继续打。

    可是他锲而不舍地打了整整十个电话,迎接他的只有冰冷的关机提醒。

    为什么,又要跑吗?

    你又要丢下我吗?

    纪渊渟的眼睛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他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拔掉了自己正在输液的针头。

    鲜血顿时顺着狭小的针眼涌出,沾染了一大片冷白的手背,亦如玫红色的颜料,渐渐滴落,妖艳的惊心。

    不管怎样,他不会再弄丢岳峙了。

    无奖竞猜:纪渊渟会不会装可怜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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