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岳:我吃醋了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碎碎念踱步)纪渊渟:老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阴暗扭曲爬行)
我:自个儿反思去吧(甩手)
第20章
20
岳峙擦完桌子,累得坐在沙发上边扇风边看手机。
他失望地翻了翻通话记录,鬼知道纪渊渟为什么在他开机之后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什么意思真的对自己腻了?
岳峙忍不住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那点颜面,不回他的信息,不回他的电话。
可是其实纪渊渟真的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真的太自私了。
岳峙正悲春伤秋着,“噔噔噔”的敲门声响起,他凑过去看了一眼,透过猫眼,门外的人是纪渊渟。
不过看不真切,只能看见宽阔的肩。
岳峙:“”
这是什么情况?
他哽了哽,大脑高速运转的那几秒钟,他的手机响了。
小区破旧,隔音也差得要命,纪渊渟立刻反应过来,握紧拳头用力敲了敲门,道:“开门,岳峙。”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枯木被折断后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毫无清冷之意,满盘尽毁,央求着。
岳峙愣了。
他的手下意识用力,将门打开,在门打开的那一秒钟,纪渊渟急不可耐地将身体硬生生挤了进来,甚至莽撞地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响。
岳峙吓了一跳,他仓皇地看向纪渊渟,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纪渊渟抱了个满怀。
不同于以往凉薄的体温,此时此刻的纪渊渟,滚烫得可怕。
他紧紧地箍着岳峙的腰,一双修长的手牢牢锁住岳峙健康的身体,低头将漂亮的脸颊埋进了岳峙的颈窝,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巢的倦鸟。
可怜,仓皇,又无措。
“为什么不理我?”他的声音太哑了,一点点地在岳峙耳侧响起。
“你发烧了?”岳峙踉跄一步,紧张得瞳孔皱缩,瞬间发现了不对。
“嗯,”纪渊渟的语气很委屈,固执地重复着,“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的呼吸滚烫,哪怕隔着厚重的口罩,也能感触到升腾的热。
“为什么不理我,”纪渊渟黏糊地呢喃着,“我好难受,宝宝。”
“我没”岳峙紧张地想看看他的情况,纪渊渟浑身烫得像个小火炉,可眼下他扒自己扒的太紧,比章鱼的吸盘还要给力,只能无奈地拍拍他的脊背,“我没有。”
纪渊渟抱着他。
七年了。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这么紧地抱过岳峙。
“为什么,”纪渊渟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滚烫的液体顺着面颊滴落,一滴一滴打湿了岳峙肩头的布料,暖暖的触碰到皮肤,“我做错什么了,你都告诉我好不好?”
“能不能不要这样突然就不理我,”纪渊渟越来越委屈,语气颤抖着道,“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能不能别一声不吭地不理我,丢下我?”
岳峙骤然间沉默了。
他能感觉到纪渊渟在哭,还哭得很惨,好像一个迷路的小绵他和纪渊渟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把他惹哭过。
“七年了,岳峙,”纪渊渟的鼻音很重,“我找了你七年,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我找到你了,我梦见多少次,我就有多少次想死在那个梦里。”
“你走得太快,连让我挽留的余地都没有留,”纪渊渟哽咽着道,“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让你那样说我。”
“分手那天,我真的很伤心,”纪渊渟道,“我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我的心死了,我想你需要一天时间来冷静思考,第二天我就要亲自把你抓回来,可你呢,你走了,你叫我怎么办?”
“七年我才找到你,”纪渊渟的脑袋发晕,烧得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不自觉地脱力,似乎下一秒就要滑跪下去,“你别突然丢下我好不好?”
岳峙的心里难受,刀割似的疼,几乎要将一口难捱的血吐出来。
他也不想的,他也不想走的。
是现实逼着他走的,他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纪渊渟的身体滚烫火热,像一块烙铁,烫得岳峙手都在细微地颤抖。
纪渊渟,对不起。
其实我也爱你。
男人的眼泪
岳峙的兴奋剂
纪渊渟这眼泪百分之四十的装
百分之六十的真
ps:新传了张封面感觉还蛮好看的小小地自我欣赏一下
第21章
21
“好了,”岳峙逐渐感受到纪渊渟的脱力,紧忙搂紧纪渊渟的腰,也顾不上自己的眼泪快掉下来,急着道,“你先别说了。”
岳峙慌乱地扶好纪渊渟,一侧头就看见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只不过此时此刻早已红肿潮湿,凌乱的额发黏糊糊地粘在额前,一塌糊涂。
冷白色的皮肤,早就被体温蒸得通红。
“你发烧了,”岳峙用手贴了贴纪渊渟的额头,扶着纪渊渟坐好,温声道,“冷不冷?”
纪渊渟紧紧地盯着他,好像一只护食的小狼崽,缓慢地点点头。
“我去找”岳峙一低头,看见了他满是血痕的手,心里一跳,“你这手怎么回事?”
“你刚刚在打针吗,”岳峙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了一下纪渊渟冰凉的手背,紧紧地拧着眉头,“你针没打完就跑过来找我了?”
纪渊渟:“”
他没说话。
岳峙这下可真是气到了。
他气极反笑:“你可真行。”
其实纪渊渟本来就要退烧了,不过被刺激得急火攻心,反复。
纪渊渟乖乖地挨训,反手紧紧地握住岳峙的手,一声不吭。
他的眼睛红扑扑的,眼尾,眉梢,都挂着哭过的潮湿,好一幅梨花带雨,让人看了便心生怜悯。
“口罩,”岳峙难得耐心哄他,“摘了吧,闷。”
他想把手抽开,没抽动。
“你把我手松开,”岳峙的眉梢抽了抽,无奈地道,“我要去找药。”
纪渊渟的语气终于恢复了惯常的冷淡:“传染给你,不摘。”
白玉似的手,一动没动。
岳峙突然觉得纪渊渟有点儿好笑。
“那你来找我的时候想什么了,”岳峙的嘴角挑了挑,“没想到感冒会传染给我吗?”
抱着我掉眼泪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在想感冒会传染给我,还是别的?
岳峙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微微抬起浓密的眼睫,乌黑的瞳澄澈纯粹,亦如七年前的那个太阳:“不吃药就回去打针。”
纪渊渟这才将手指卸了劲,慢慢地坐好。他将口罩摘掉,冷淡着一张掉过眼泪的美人脸,看向岳峙。
炽热又直白的目光,甚至带着病态般的畸恋。
他的小岳,在关心他,照顾他。
好幸福。
岳峙蹲在沙发柜子旁翻找着家里的感冒药和退烧药,找好后又跑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纪渊渟。
“吃药,”岳峙坐在他身侧,看了一眼他苍白的嘴唇,关心道,“把水都喝了。”
纪渊渟乖乖照做,修长的手指环在透明的杯壁,喉结滚动片刻,将整整一杯水喝了个彻底。
生病的纪渊渟比平时要呆了不少,颇有些任人宰割的韵味,脸颊都带着诡异的红晕,双眼微微涣散,裹挟着病态的魅力。
“小岳,”纪渊渟的声音柔润了不少,难得回归几分冷冽感,询问道,“为什么和我生气,你告诉我吧,我一定会改。”
还惦记着这茬呢?
岳峙自然地扯开话题:“回家睡一觉吧,一会儿就退烧了。”
他不要回去。
纪渊渟扫视了一圈岳峙这间干净的小窝,果断地决定赖着不走。
“小岳,我好难受,”纪渊渟虚弱地依靠在沙发上,惨淡地道,“我现在头好晕,要看不清路了,连你也要看不清。”
岳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纪渊渟瞬间捉住了他的手,温热的嘴唇一点点碰触上来,沿着他的指尖吻了吻,像是在撒娇的小猫。
“很难受就躺一会儿,”岳峙没动,“在沙发上躺着吧。”
他默许着纪渊渟折磨自己的手。
“我可以去床上躺着吗,”纪渊渟认真道,“沙发太小了,伸不开腿。”
这理由倒是充分。
岳峙:“”
这回是他有点儿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