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倒没有多少抵触,圈子里有不少人喜欢做美甲,尤其是贝斯手、吉他手,最喜欢做个黑漆漆的底色,往台上一站,随便拨一拨弦,觉得自个特酷。但什么延长甲、钻石、小亮片还是算了,到时候弹起贝斯,甲片裂、钻石飞,最可怕的是面板被刮花,琴弦断开,都没个地哭。
万一再被台下粉丝误会,以为她们是在偷偷掉装备,给粉丝发福利,兴冲冲挤成一堆要抢的话,许风扰不敢想那个场面会有多混乱,要是出现踩踏事件,那便更麻烦了。
楚澄没听懂,还在嚷嚷:“我们都能做,怎么你就不行了?!”
“是不是姐妹!是不是姐妹!是不是好姐妹?!”楚澄掏出道德绑架三件套。
可许风扰抿了抿唇,仍没有松口:“我不方便。”
“怎么就不方……”楚澄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嗯,”许风扰肯定了她的想法,并加重语气道:“很影响,很不方便。”
若被柳听颂听到,不知会想什么,在她那边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句子的人,对朋友反倒直白。
“你你你,”楚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没好气地冒出一句:“您节制点吧,别等过两天排练,您贝斯都拿不稳,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在S大舞台上讲脱口秀好了。”
“不至于,”许风扰看着缅因终于踏出航空箱,探头探脑地向周围张望,那么大只猫愣是表演出了小耗子的胆怯。
她笑了下,不知是笑猫还是其他,只道:“她没那么厉害。”
“你你你,”单了许久的楚澄实在憋不出什么,气得直接挂断电话。
许风扰没再打回去,随意看了眼屏幕,给柳听颂发了个消息就关上,起身就去收拾行李。
她这趟行程决定得匆忙,原本的洗澡计划都被耽误,只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出门,现下开了那么久的车,便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将行李箱一开就要取出换洗衣物。
衣服被拽起间,被藏在里头的药盒也被翻出,许风扰身体莫名一僵,摸了摸鼻尖后,才将药盒拿出,摆到一边桌面。
昨夜做得过分,后面又昏昏沉沉来不及处理,只能带些药膏过来,等柳听颂回来再涂抹。
思绪被压下,许风扰拿着衣服就起身,快步往浴室走。
不久后水声响起。
外头的银白缅因转来转去,将新地盘环绕了一圈后,终于在沙发上选了一个舒服位置,尾巴一甩,蜷缩成一大团,悠哉悠哉舔起毛。
而另一边的柳听颂低头看向手机,清冽疏离的眉眼舒展开,恰好被单反捕抓到那一点抬头后又消失不见的暖意。
“这张的状态很不错,柳姐你换个衣服,我们再多拍几张?”摄影师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柳听颂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已经让助理定了周围的饭店,今天辛苦大家了,我请大家吃饭。”
“奔波劳碌,我就暂且失陪了。”
众人听到这话,便都笑起,连声说好。
第45章
涂药
柳听颂赶回的时候,
已是日落将尽时。
等候已久的大胖猫以沉重姿态,“嘭”一下跳到地板上,紧接着一面发出急切的喵喵声,
一面迈着慢悠悠的小猫步走向柳听颂,
明明很着急又要装矜持。
傲娇的大猫。
它刚走到柳听颂面前,便整个趴下,
露出毛茸茸的柔软肚皮,摆出要被摸摸的架势。
柳听颂只好蹲下来,挠了挠了猫咪下巴,
又摸摸它的脑袋。
缅因眯着眼,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很是享受。
但这个时间没有维持多久,哄了片刻就起身,
柳听颂更惦记着更里头的人,
连平常最喜欢的宠物都被暂时搁在一边。
里头的房间尚未开灯,
任由窗外黄昏涌入,
角落里生出漆黑,
如同一场黑与白博弈,
将房间分作界限模糊的两部分。
而许风扰坐在落地窗前,
陷在深灰单人沙发里,外面是起起伏伏的浅色海面,地上被随意丢弃的几张纸页,像是写画了什么,如同鬼画符般杂乱,而丢在旁边的手机还在放着歌,
将屋里沉闷的气氛缓解,空气里还残留着牛奶沐浴露的甜香。
柳听颂没有出声惊扰,
明明来时还在催促司机快些,此刻反倒不着急了。
她靠在门边,视线落在许风扰身上。
因沙发遮挡的缘故,只能瞧见些许轮廓,那人穿着白底无袖,半湿的白发贴在肩颈,水珠滴落在粉色樱花装饰上,将花瓣点缀得鲜活。
视线偏移,停留在旁边的桌面。
之前拿出的药盒,又被欲盖弥彰地塞进购物袋里,里头还有盒味的酸奶,外加凑单买的湿纸巾。
柳听颂提起袋子往前,塑料袋在摩擦中,发出嘈杂响声,扰得许风扰回头看来。
脸颊处还残留着被水雾熏出的红,纤细脖颈更是杂乱,全是用粗粝澡巾搓出的印子,不知道这人使了多大的劲,与纤长瘦削的躯体相衬,便显得薄弱而易碎。
“你回来了?”那人声音懒洋洋的,有一种许久未开口的低沉。
“嗯,”柳听颂轻轻开口,又问:“怎么不躺着休息一会?”
“想等你,”许风扰抬起眼,定定看着她,碧色眼眸被窗外火烧云晕染,竟让人瞧出几分眼巴巴的意味,像摇着尾巴、要主人抱的小狗……
也不对。
应该像外面的那只缅因,甚至比缅因更恶劣。
毕竟三斤还会跳下沙发,喵喵着向柳听颂走来,而许风扰一动不动,明明眼眸里写满了要柳听颂抱、要贴、要亲,可实际连手臂都不曾抬起。
柳听颂不会不如她所愿,比对外面的那只大猫更有耐心。
塑料袋落在地上,她侧坐向对方大腿,抬手就勾住对方脖颈,长时间相处留下的默契,让两人不必说太多,就可以调整至合适姿势,无比契合地贴在一块。
“好想你,”柳听颂声音放柔,餍足般的叹息声从唇齿间泄出,幽幽被风吹散。
许风扰低着脑袋,将下巴搁在对方肩膀,揽腰的手更紧。
两人暂时无言,像是在弥补早晨没有相拥而醒的遗憾,只能以此重演一遍。
随之橘日消失在海平面,窗外的红烧云更浓,肆意燃烧着,欲将广阔海面一并点燃。
但方才愣愣凝视着它的观众,却早已挪开视线,拽着柳听颂的手,捏过对方的每一处骨节。
柳听颂没有抽回,指尖灵活钻入对方指间,便与之十指紧扣。
片刻之后,她主动提起了话语:“怎么会开车过来?”
“没有合适的机票,”许风扰收了收指节,回握住对方。
“我记得七点左右还有一班?”
“太慢了,”许风扰小弧度地摇了摇脑袋,又道:“还不能带宠物。”
比起楚澄,她显然对柳听颂更有耐心,也愿意解释两句。
“我不想把猫留在家里,”她继续补充:“好可怜。”
也不知道是在说缅因,还是她自己。
柳听颂哑然失笑,语气嗔怪:“那也不能那么着急,你昨晚刚喝过酒,又一个人开车过来,不安全。”
许风扰对她的回答有所不满,便不肯接话,反倒对着柳听颂耳垂吹了口气,当做小小的报复。
“下次不许这样了,”柳听颂一边往她怀里躲,一边告诫。
许风扰不理她,只说:“袋子里有酸奶。”
很差劲地转移话题。
“乖嘛,”柳听颂不想被她这样敷衍过去,拖长语调试图央求。
这人也是过分得很,竟用出先斩后奏这一招,甚至人都到海城了,还避开柳听颂,偷偷给梨子消息,说她已经带着三斤开车赶来,让梨子给她发房间号。
幸好梨子是个藏不住事的,柳听颂眼神一扫就全交代干净。
“喝酸奶,等会就不好喝了,”许风扰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
“喝完你就答应我?”年长的那位开始迂回。
许风扰抿紧唇,垂眼盯着她。
两人挨得近,而许风扰又是极具攻击性的浓颜长相,如此靠近,便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惊艳感。
柳听颂偏开眼,美人计也没有用,在这事上拒绝妥协。
许风扰就伸手去掏袋子,吸管一插就往柳听颂怀里塞。
“喝,”她言简意赅。
从来没见过那么霸道的转移话题方式。
柳听颂好气又好笑。
许风扰见她不动,又攥着她捏着酸奶的手往上抬,将吸管递到唇边。
最后还是柳听颂屈服,低头咬住吸管,但心里已将此事记住,暗暗盘算着其他阻拦的法子。
说来好笑,那酸奶盒子的包装幼稚,像是小孩子的简笔画,而柳听颂却打扮却成熟,发丝盘在脑后、银边窄框眼镜、复古的廓形西装,知性而疏离,所以她更应该捏着漂亮的陶瓷杯,摇晃着里头的黑咖啡,而不是那么可爱的酸奶。
可柳听颂却抿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唇边沾染上一点奶白。
许风扰抬起手,想替她擦拭,可柳听颂却快一步抬头,意味不明道:“我记得袋子还有别的东西。”
许风扰明显僵了下,躲开对方视线。
“嗯、药,”她试图含糊过去,终究比不过年长那位,脸皮薄得很。
“是什么药?”柳听颂笑盈盈地明知故问。
“擦、擦的,”在陷阱边缘的许风扰极力挣扎。
“哦?”柳听颂点了点头,舌尖扫过唇边奶白,轻笑出声道:“擦哪里的?”
许风扰被逗急了,便斜眼瞥她。
那人就笑,垂手勾起袋子,扯出一张湿纸巾就往许风扰手里塞,也不直说,反而拐着弯道:“宝宝真好。”
她还咬着那瓶酸奶,却喊着别人宝宝。
许风扰眼帘颤了下,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不管怎样,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理应负责。
湿纸巾细细擦拭过每一根手指,连掌心都没放过,连着换了三张后才停下。
柳听颂恰时递上药膏。
许风扰默默看了她一眼。
酒红衬衫被解开,黑色内衣变得松垮,皮带落在地上。
指尖沾上药膏,落在锁骨下的圆弧上,确实如许风扰回忆里的那样,吻痕与牙印交织,尤其是那颜色略深的地方,本就更脆弱些,还被许风扰用牙叼着拽住,便红肿得厉害,看起来很是可怜。
许风扰眉眼低垂,指尖力度更轻。
吸管被咬扁,留下一个又一个凹坑,毫无遮挡的腰肢,纤薄得像是轻轻一掐就能折断的花茎,随着略重呼吸,起起伏伏。
“今天被磨得好难受,”她在这时突然开口,带着些许委屈的抱怨语气,有意无意地挑拨。
“但没办法不穿内衣,衬衫太薄了。”
许风扰停顿了下,明明还覆着一层清凉的药膏,但指尖却好像触碰到火炭一般,灼热得很。
她只能躲开,将药膏涂抹得更厚,动作则更轻且快。
许是有点凉了,毕竟是经常用衣物裹着的地方,如今就这样明晃晃袒露着,终究有点不适应,故而挺立着,像要抵住许风扰的指腹,与之对抗。
“有点奇怪,宝宝,”柳听颂又开口,声音更柔。
你也知道奇怪。
许风扰暗自嘀咕了句。
柳听颂就笑:“好像变成小孩子了一样,要被大人抱在怀里、含着糖才能打针。”
隔着玻璃镜片,那染上艳丽的深邃眉眼带着摄人心魂的韵味,分明应该是处于弱势的那一位,却掌控着全部节奏,像是树林深处圈获猎物的荆棘,一点一点收紧,慢慢将猎物束在圈套里。
“别闹,”许风扰终于说出两个字,带着些许威慑力的警告。
柳听颂却轻嘶了声,幽怨冒出一句:“疼。”
明明还是刚刚那样,没有一点变化,可许风扰一凶,她就喊起疼。
“宝宝,”那人软着声音就央求道:“帮姐姐揉揉好不好?”
指尖又僵住,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决定,就被人拽着手腕往下压。
“你昨天都不肯帮帮我、”柳听颂翻起旧账,眼帘扑扇就变得水蒙蒙的,控诉道:“我把自己掐得好痛。”
是了,上头那些斑驳指痕不属于许风扰,是柳听颂自个在失控时捏出,她那时既要自己来,又得捧着喂许风扰,总有一边会控制不住力度,就造成现在这番可怜模样。
许风扰默了默,却道:“刚刚楚澄打电话找我。”
“嗯?”那人不知许风扰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却配合着提问。
压在圆弧的指腹下陷,将那些淤青一一揉开,碧色眼眸更暗,染上浓郁夜色,又不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经历过,年少时就与怀里这位经历许多,不然也不会在楚澄面前,那么坦然无惧,只是年长者太会,哪怕是颇有经验的小狗也招架不住。
但现在……
有人都步步逼近,几乎将勾引两字摆明,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反正她已经警告过了。
“她叫我去做美甲,”到了这个时候,许风扰竟不紧不慢。
“为了小野那个前任?”柳听颂很聪明,即便分着神,也能推断出事情来龙去脉。
“嗯,”许风扰答应了声,又说:“幸好我开车提前跑了,不然今儿就走不掉了。”
她这话就有点夸张了,若是她一心想走,楚澄几人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她,明摆着要将之前事情敷衍过去。
“那也不行,大不了就留一天,安全最重要,”年长者就这样,把教育排在勾引之前,把这些东西看得很重,宁愿放弃之前的旖旎,也要说着这种不解风情的话。
许风扰松开手,又拆开另一支药膏,细细将药涂抹至指根。
“你很想让我做个美甲?”许风扰漫不经心的反问。
“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柳听颂没多想。
“不要,”许风扰的态度突然坚决。
她说:“不方便。”
西裤顺着小腿滑落,又被足尖勾住,虚挂在脚踝,要坠不坠。
像是为了印证柳听颂在机场所说的那些话,单薄布料早已染上水迹,指尖刚落就开始颤。
可许风扰没有停留,勾着布料就往里,接着润滑药膏就探入。
柳听颂突然闷哼一声,酸奶落地,手紧紧拽住许风扰衣领。
“橙子叫我节制点,别到时候连贝斯都拿不起来,”许风扰又绕回之前的话题。
柳听颂没能回应,说不出回应。
“我说不用。”
许风扰轻笑了下,低头看向柳听颂,慢悠悠道:“你不行。”
垂在半空的小腿绷紧,被西裤半遮的趾尖蜷缩。
柳听颂想要反驳,却能说出其他,将另一人的衣领揪得全是褶皱,止不住的喘息。
“老师,”许风扰声音依旧,懒洋洋的戏谑感。
“嗯?”柳听颂努力挤出一声气音,虽有准备,但这样的做法还是太快了,没有任何停顿徘徊,就这样一下子往里,压进最里头。
眼眸中的黑白不再分明,整个人都浮现出清软的嫣红色,原本清冽知性的感受都化作软趴趴的可欺。
她仰起下颌,试图贴近讨吻。
可许风扰却偏头躲开,斥道:“别闹,还在涂药呢。”
“唔,”柳听颂说不出旁的话,只能露出委屈表情。
另一只手警告似的拍了拍,又故意掐住,柔软细腻的腿部肌肤像温水一样浸润着指节、掌心。
许风扰又斥道:“别夹,动不了。”
她表情很正经,好像真的无欲无求,只在为柳听颂涂药而已。
好脾气的人也蹙起眉,不甘反驳了句:“没有。”
许风扰笑了声,便好像证明一般地动了下,又反问道:“这还没有?我都动不了。”
柳听颂腰一软,还得强撑着说:“没有。”
“这还没有?”许风扰再次证明。
“没、”这次连话都没办法说完整了,柳听颂埋在她怀里,不断喘息,发丝垂落间,露出曲起的天鹅颈,薄皮下的骨节明显,显得柔弱而精致。
远处的火烧云已淡去,只剩下些许橘红余光,只述说着之前的绚烂。
天空中已冒出几点碎星,又风吹来的浅灰薄云盖住,只有淡淡弯月留下。
漆黑夜色赢得这次争夺的胜利,肆无忌惮随着海浪涌来,将半边天都浸上深且浓的黑墨。
未开灯的房间更黑了,只有落地窗前还残留着些许光亮,两个人都陷入半明半昧的模糊里。
旁边的手机还在放歌,不知随机跳到了那一首,悬在脚踝的西裤终于落地,堆积成一摞小山,掺着药膏的水顺着指尖滑落至手腕,不断往地面滴。
“老师你克制一点,”许风扰又说,语气略微严厉:“药膏都没了。”
她虽这样说,好像十分尽责的模样,可指尖却勾起,压住略微粗糙处。
怀里那位根本无法反驳,甚至想不明白明明昨夜并没有如此,受伤的地方都在外面,许风扰却将要涂抹在别处。
冰凉药膏与粗粝指腹,两种感受交汇在一起,不断撩拨着紧绷的弦。
本能在催促着逃避,可她却避无可避,早就将自己送到旁人怀里中,连小腿的悬空,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只摊开肚皮的猫,仍由人类恶劣欺凌。
突然的战栗,腰腹骤然如弓绷紧,地上的水洼突然扩散开,在月光下反出粼粼光亮。
许风扰无辜地眨了眨眼,说:“完了,好像还得重新涂一遍。”
柳听颂呼吸急促,只能抬眼嗔她。
而那人却还在装,很是正经地劝道:“听颂老师,你乖一点。”
“虽然我知道你很不行,”许风扰停顿了一下,又想起白日里的对话,唇角掀起些许,补充道:“特别是在我面前,看着我的时候,很容易就……”
“高。”
之前的话成了晚上的回旋镖,恶劣的小狗将羞郝一一奉还给对方。
“但你还是要努力忍耐一下,好吗?”
回应她的是柳听颂拽紧衣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的吻。
“坏东西,”有人又恼又怨,含糊冒出一句。
“坏狗,”她仍然不解气。
“坏宝,”又是一声毫无威慑力的责怪。
夜色更重,海面上的火烧云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碎星与月,蔚蓝海面无声倒映着天空。
近处的沙滩有人嬉笑走过,在沙滩上留下排排脚印,有很快被海水淹没侵蚀。
被关在房间外的缅因自顾自玩了一会,又乐颠颠地往自动投食机跑,目光炯炯地盯着它看,只见片刻之后,就有一声“滴”声响起,颗颗猫粮顿时涌出,还没有堆积起来,缅因就探出个大猫脑袋,大口大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