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呵!骗子!
睡了他不负责的渣女!
第8章
出事!吻痕!
祁御点了根烟,男人按下车窗,深深吸了一口,企图压下心口的烦躁郁结。
看了眼已经消失在后色接待大厅的南初,他拿过一边的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查一下南初来后色是因为什么事?”
对面是祁御的私人保镖:陈安。
他恭敬应声,“是!”
祁御,“查到了立马告诉我。”
“是!”
祁御挂断电话,手机亮起屏保。
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
男人呼了口气,“臭丫头,和小时候一样,就会哄我!”
南初,等你来求我的时候,看我怎么弄你!
*
同一时间。
南初来到了十八楼,站到了1804号包厢外。
她深呼吸三次,敲门进去。
见包厢里只有陈记,她松了口气。
她笑着朝他走去,“陈总,你好,能聊聊吗?”
陈记看到进来的人是南初,脸上闪过尴尬。
“南总,你怎么来了?”
不等南初说明来意,陈记先道歉,“南总,这次展览的事,是我这边对不住你。”
南初见陈记态度温和,她也不好硬钢硬上。
毕竟他们只是口头约定,合同还没签。
就算合同签了,就风尚这么大名气的展览馆,多的是带资进展,多的是暗箱操作和临时毁约。
南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陈总,我就想问一下,是展位费的问题吗?”
她直接表明合作态度,“如果是展位费的问题,我们也可以给出相同的费用,或者,我们可以出双倍。”
陈记为难摆手,“不是钱的事。”
他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昆城区这边的负责人,总部那边发了话,我这边不得不执行。”
南初心里一咯噔,果然对方后台很硬。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有时候权势和人情更让人无法推脱。
看出陈记是真的为难,南初也不好再直接逼问,只能侧面打探。
“冒昧问一下,总部那边是谁的面子?”
南初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看能不能从他们那边入手,让他们分一半展位给我们?”
“我听说,对方展出的是洋酒,而我们展出的是白酒和黄酒,对他们来说影响应该不大。”
陈记思量了下,拿过手机开始拨号。
“我来问问。”
“他们应该快过来了,如果可以,我们等下一起聊聊。”
南初感激一笑,“那我先谢谢陈总了。”
陈记拨通刘美的电话,打开了免提。
“刘总,您过来了吗?”
对面传来硬气的女声,“陈总,我们已经到门外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
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女人强势走了进来,一身酒红西装,女强人的形象。
在她的身后,跟着走进来一个白裙女子。
南初在看到白裙女子的脸时,脸色一僵。
戚如烟!
怎么会是她?
她来做什么?
这时,明显戚如烟也看到了南初。
对比南初的震惊意外,戚如烟倒是镇定自若。
甚至,先和南初打起招呼,“初初,好久不见。”
“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刘美看向戚如烟,“你们认识?”
戚如烟优雅微笑点头,向刘美介绍起南初。
“南初,LS集团的总裁。”
刘美眼神一亮,朝南初伸手。
“南总,久仰大名,却不知道你如此年轻貌美。”
南初回握,“刘总过奖了。”
戚如烟亲昵地想要挽南初的手,被她挡开了。
在刘美和陈记疑惑疑惑的眼神下,戚如烟尴尬解释:
“我和初初是初中时期的好朋友,有十年的交情,只是后来......”
她忽然难过起来,“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变得生分了。”
戚如烟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泛红。
刘美连忙安慰,“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
“我相信南总不是小气之人。”
陈记既不想得罪刘美和戚如烟,也不想失去南初这个客户,也和事佬地劝:
“对,对,对,既然是误会,那肯定就能解开。”
戚如烟又去拉南初的手,再次被南初挥开。
“别碰我。”
戚如烟慌乱不知所措地开始掉眼泪,“初初,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真的舍得要跟我断了吗?”
南初不由暗叹:
果然是演员,眼泪说掉就掉。
看样子,今天这出戏,也是她的手笔了。
她讽刺一笑,“收起你的演技,我看了只会觉得恶心。”
戚如烟眼底一闪,还是朝着南初走去,在她面前站定,“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也真的知道错了。”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那次的事情,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她隐忍委屈地看着南初,不像她做了对不起南初的事,倒像是南初欺负了她似的。
南初听完低头一笑。
只是再抬头时,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不好!”
戚如烟,“初初......”
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初初,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每一天都过得好痛苦。”
“只要想起你,我的心都会好痛好痛。”
见南初依旧不为所动,戚如烟扑到南初面前。
“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你才会原谅我?”
南初笑着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
“你跪!”
“只要你跪,我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戚如烟握了握拳头,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如南初猜测的那般,今天这个局,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布好的。
她知道南初在准备展会的事,也知道这次展会对LS集团的重要性。
所以,她故意求了刘美,又求了靳安辰打通风尚总部的关系,硬是抢了原本属于LS的展位。
目的就是为了让南初有求于她。
只要南初对展位的事情有求于她,她就可以拿当年她和靳安辰的事情做交换条件,让那件事情翻篇。
她是演员,是靳安辰养在外面的女人。
而南初是商人,还是靳安辰的未婚妻。
如若南初不放过她,或想要曝光她,那她在昆城必定混不下去。
戚如烟咬了咬牙,屈膝下跪。
这时,一边的刘美一把拉起戚如烟,冷脸看向南初,“南总,你别得理不饶人!”
南初冷嗤,“我没理还要辩三分呢,为什么得理还要饶她!”
她把玩着手机,“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锱铢必较。”
“之前没计较,说明时候未到。”
“何况,她在我这里,犯的还不止一个错。”
她又看向戚如烟,“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这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听到南初说报复,戚如烟吓得整个人抖成筛子。
她内心不想跪,但是,就是腿软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对不起,我错了。”
“求你原谅我。”
南初起身,朝戚如烟走了一步。
又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戚如烟的脸上。
这一巴掌,又脆又响。
戚如烟被打偏了脸,满眼恨意地看着南初。
刘美愤怒指向南初,“南总,你别太过分了。”
“她可是我们RCI鸡尾酒中国区的代言人,你打她,就是打我们RCI。”
陈记立即安抚刘美,“刘总别生气。”
他又转头劝南初,“南总,展台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别意气用事。”
“弄太过了,等下不好收场。”
南初勾了勾唇角,搓了搓发麻发烫的掌心。
“这一巴掌,打我十年真心喂了狗。”
“起来吧。”
南初转身坐回椅子上,“你背叛我们友情的事,我原谅你了!”
戚如烟眼底一紧,立即追问,“那我和安辰哥的事......”
南初,“他是我老公。”
戚如烟,“你......”
南初冷笑,“至于你知三当三的事......”
“南初!”
戚如烟惊慌走向南初,低声威胁,“展位,你不想要了是吧?”
南初抿笑出声,“威胁我?”
戚如烟没反驳,“展位分你一半,我们三个人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南初,“如果我不愿意呢?”
戚如烟意味分明地看了眼陈记和刘美,“为了这次参展,你们忙活了大半年,你也不想LS毁在你手里吧?”
不得不说,戚如烟这次按住了她的命门,打在了她的七寸上。
不过,天生反骨的南初又怎么可能会任由戚如烟的威胁。
她拿过包包起身,经过戚如烟时,讽刺笑道:“区区半块展位,还不值得我咽下你们这两只苍蝇。”
戚如烟慌了,一把拉住南初的手臂。
“南初,等一下,你......”
因为力气大,南初的衣领被戚如烟扯开。
南初吓得立即护住衣领,“脑子有病吧你!”
戚如烟看到南初脖子上新鲜的吻痕,震惊地看着她。
“南初,你脖子上的是吻痕?”
第9章
吻痕!
南初死死攥住衣领,心慌得无以复加。
常在河边走,终有湿鞋日。
被戚如烟知道,也就意味着被靳安辰知道了。
想到靳安辰,南初眼神一闪,忽地计上心头。
她放下手,大大方方地松开了衣领,将上面斑驳的吻痕暴露在戚如烟面前。
“你没看错,这确实是吻痕。”
戚如烟大笑起来,“这些吻痕是哪里来的?”
“南初,你竟然敢偷养野......”
野男人。
南初打断她,“我有未婚夫,我们昨天晚上同住老宅,还住的一个房间,早上又是同时出家门,我身上有吻痕,有什么不对吗?”
呵!
渣男贱女联合起来破坏她展会的事,她凭什么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她不好过,他们俩也休想好过。
当搅屎棍这事,她有经验,昨天已经做了一回了。
果然,戚如烟听完差点没站住,还是一边的刘美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
“什么意思?”
戚如烟指着南初的脖子,“你是说,你们俩昨晚,你脖子上的吻痕是安辰哥弄的?”
“当然!”
看着破碎的戚如烟,南初又爽了。
她算是发现了,她其实对“无中生有”和“暗度陈仓”这种事也是极有天赋的。
“戚如烟,你还真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什么都不发生这种事呢?”
“大明星,床戏你也演过不少回吧,年轻男女同床共枕,干柴烈火地还不发生点什么,给你,你信吗?”
戚如烟稳住颤颤巍巍的身子,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安辰哥跟我发过誓,他说他绝对不会碰你的。”
南初勾唇冷笑,“男人鬼话你也信?”
陈记尴尬清了清嗓子,“南总......”
南初朝陈记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误伤。”
她转脸看向戚如烟,“戚如烟,有句话叫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低谷时摔,和在顶峰摔,痛感肯定会不一样。”
“我一天攥着你和靳安辰偷鸡摸狗的事,你就一天不得安稳。”
“戚如烟,这五年,你过得也很痛苦吧?”
要说南初的命门是LS集团,那戚如烟的命门就是“三”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因为当三,她攀上靳安辰,拥有了现在在娱乐圈光鲜的身份。
也因为当三,她忌惮南初,害怕被曝光,害怕被靳家发现,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戚如烟痛苦地抓着头发,“南初,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初冷笑,“当然是我不好过,你们俩也休想好过。”
戚如烟因为气愤,气得指尖发颤,整个人发抖。
她看着南初脖子上刺眼的吻痕,眼底全是阴狠。
“展位,你确定不想要了?”
南初毫不在意地走向包厢门,“展位的事,我会另想法子。”
拉开门后,她回头看向戚如烟,“至于你们俩鸡鸣狗盗的事,你就继续战战兢兢过日子吧!”
她完全可以给戚如烟个痛苦,直接报仇曝光她和靳安辰的事。
可她就是不让她痛快地死。
就要她每日都活在战战兢兢和煎熬中。
杀人可以头点地,也可以诛其心。
她相信:诛心,会让戚如烟更痛更煎熬。
南初离开后,戚如烟气得失控将手边的杯子砸向了门板,发疯似的大哭起来。
“南初,我恨你!”
“我们势不两立!”
刘美吓得捂住戚如烟的嘴巴,“闭嘴!”
她又看了眼尴尬的陈记,立即安抚发疯的戚如烟。
“如烟,你冷静点。”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陈记,“陈总还在呢。”
戚如烟立即反应过来,抹了眼泪,抱歉地看向陈记,“陈总,刚刚情绪有些激动,还请见谅。”
刘美也张罗着让陈记入座,“陈总,刚刚如烟和南总的事,还请守口如瓶。”
陈记不自在点头,“放心,陈某也不是什么多嘴之人。”
只是,原本他还挺欣赏戚如烟这个演员的,年纪轻轻却非常能吃苦,人长得漂亮,演技也过硬。
现在只剩“三”这个身份了。
另一边。
南初出了包厢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靠!”
刚刚进包厢前,她一直关心展位的事,一时忘了小鸭子在车里对她做的事。
进入电梯后,南初照着电梯壁看了看脖子和肩膀的地方。
看到上面斑驳一片,她忍不住咒骂起来。
“畜生啊!”
“不是畜生,干不出这么狗啃的事。”
想起什么,她立即整理好衣服,掏出手机将黑名单里的号码拉了出来。
又拨了号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对面接起。
“有事?”
南初,“浑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祁御清冷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我故意什么了?”
南初本来还不确定小鸭子是故意的,但现在听着他话语里的笑意,确定他是故意的了。
南初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咬死他算了。
“你刚刚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被我未婚夫发现了,如果你不想被他找人打死,我劝你这几天去外面躲躲。”
祁御,“所以,你这是关心我?”
南初,“你想多了。”
“我只是不想在婚前多生是非而已。”
祁御,“那你打算怎么跟你未婚夫解释你身上的那些吻痕?”
南初,“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南初直接挂了电话,把小鸭子的电话又拉进了黑名单。
对他,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身上的这些吻痕,还有展位的事,怕是还有场战斗!
-
对比南初的烦躁伤脑,祁御这边明显心情很好。
就算他再次发现他又被南初拉进了黑名单。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尚辰调侃笑道:“没想到我们堂堂祁少也有被拉进黑名单的一天。”
尚辰,尚家四少,从小和祁御一起长大,两个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一年前,就是他和祁御一起来的昆城找人。
后来,又在祁御和南初扯上关系在昆城定居后,他也跟着留了下来。
祁御语气玩味,“你确定我是被拉进了黑名单?而不是保护伞?”
尚辰挑眉,“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南小姐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祁御捏了捏眉心,“睡了我,你觉得她还结得了婚?”
尚辰一顿,“不是,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就在尚辰想说点什么,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来人是陈安。
“爷,你让我查南小姐的事情,我查到了。”
祁御没避讳尚辰,“说。”
陈安将手里的平板递到祁御面前,上面切入的是包厢监控画面。
“南小姐找陈记,是因为原本陈记答应给LS集团的展位被RCI横插了一脚。”
“今天陈记在这里约了RCI的刘美,以及RCI的品牌代言人戚如烟,南小姐应该是知道陈记在这里,过来争取合作机会的。”
祁御,“风尚展览馆?”
陈安,“是!”
尚辰,“......”
祁御剜了尚辰一眼,“你的人,这么没信用的吗?”
尚辰被突然而来的锅砸得一时晕了头,“这事还真不是我经的手。”
“不过,如果双方没正式签合同,临时变卦也无可厚非。”
祁御没说什么,点了倍速播放,看到南初甩戚如烟耳光的画面,他点击暂停。
“是戚如烟的手段?”
陈安,“是。”
这时,尚辰凑过来看了眼暂停画面。
又将视频往回倒了些,又看了一遍。
当他看到南初霸气冷酷地甩戚如烟巴掌的时候,忍不住感叹了句:
“南总,挺猛啊。”
祁御则是一脸骄傲,“我的女人!”
祁御勾着笑,盯着画面里的南初,眼底说不出地温柔似水。
这是祁御第一次见南初霸气狠厉的一面。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妖娆的,勾人的,慵懒的。
此刻,她霸气,不羁,狠厉......
反差如此之大,让他脑子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例如,警察和手铐。
又例如,鞭子、绳子和领带......
因为想到这些,祁御感觉自己心口开始有些发热发烫,呼吸也变得深重压抑。
又回想起刚刚在车上两人差点失控擦枪走火,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小妖精!
生来就是要他命的!
这时,同样血气方刚年纪的尚辰将祁御的烦躁和反应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脸震惊地咒了句,“靠!”
“兄弟,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艹!”
“这你都能起反应?”
第10章
我今晚就算弄死你,你都给我忍着
祁御阴了尚辰一眼,倒扣下平板。
端过一边的凉咖啡,一口饮尽,这才觉得心里的火稍稍灭了点。
尚辰脸色凝重了几分,在祁御对面坐下。
“就非她不可了?”
“非她不可。”
祁御的回答坚定,自信,没有任何回旋商量的余地。
尚辰忍不住担心,“跟京城那边打过招呼了?”
祁御眉心几不可闻皱了皱,“到时候再说。”
尚辰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我是怕你一头热。”
“我刚刚听南总电话里的意思,人家纯粹就是看在睡过你的份上,才提醒你一下。”
“她对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祁御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尚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是戳着某人的痛处了。
他不禁感叹,“堂堂祁家太子爷,在京城随便跺跺脚就会让人闻风丧胆,没想到现在却对一个女人如此小心翼翼,处处算计。”
对上祁御黑沉的脸,尚辰坏笑,“你猜,你那小女人会不会找我?”
祁御头也没抬道,“周六晚上方家的小孙子满月宴,有惊喜给你。”
尚辰顿了顿,“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挖好了坑,就等着我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