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为,如果想要最快地打开昆城市场,入驻后色是最快的途径。南初想到小鸭子也算是后色内部的人,便跟他打听:
“问你件事,你们后色是不是换老板了?”
“是!”
“那你们新老板,人怎么样?”
男人,“电话里不好说,来后色找我,我亲口告诉你。”
南初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查吧。”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万一靳安辰派人跟踪她,发现她和小鸭子的事情,小鸭子怕是要被靳安辰直接炖了。
电话对面,男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笑了。
小东西,好样的。
她还真是知道怎么气死他!
*
南初收拾好东西下楼时,早餐正好开始。
靳母一直看着南初走路的姿势,眼神暧昧到南初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小初,快过来,喝碗燕窝补补气血。”
南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靳安辰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南初心虚接过靳母递过来的碗,道了谢,低头吃饭。
好不容易熬到早餐结束,南初逃也似的离开餐桌出了别墅。
白色奔驰前,南初拉开车门上车。
就在这时,靳安辰按住了车门将南初拉了下来。
又去抢她的手机,“把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给我。”
第6章
怎么?爱上我了?
南初眼底一闪,一把气愤推开他。
“靳安辰,你无不无聊!”
“我说过了,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南初越是护着那男人,靳安辰越是挠心挠肺地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南初,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们一日没退婚,你一日就是我靳安辰的未婚妻,你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瞎搞,还被我抓到,我非弄死你们不可!”
南初挣脱他,拉开车门坐上车。
“随便!”
见南初如此随便,靳安辰脸色稍稍好了些。
他按住她的方向盘,打趣笑问,“南初,你骗我的吧?”
南初剜了他一眼,“我骗你什么了?”
靳安辰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其实那个男人根本不在,是你故意捏造出来,就是想故意试探我,让我吃醋的是不是?”
南初无语地斜了他一眼。
“靳安辰,你脸真大。”
她一键启动车子,又将靳安辰的手推出去。
“靳安辰,搞清楚你这次回国的重点!”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御世的项目上。”
“拿不下御世的项目,坐不上项目总监的位置,你压根没希望拿下继承人的位置。”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和戚如烟的事情吧。”
随后,南初一脚油门送给了靳安辰一记浓烟尾气。
靳安辰脸色阴沉难看的厉害,他隐隐直觉南初外面真有男人了。
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小李,查一下最近一年内南初的生活轨迹。”
“特别是她身边的男人。”
挂完电话,他看着南初车子消失的方向,握了握拳头。
“南初,要是被我查出来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
南初离开靳家后,直接开车往LS集团出发。
半路,她接到助理陈欣的电话。
“怎么办,南总,出事了......”
南初眉心一拧,“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陈欣,“风尚展览馆那边之前一直承诺我们会展出我们的酒品,还让我们今天去签合同,可他们刚刚突然通知我们说合同不能签了。”
南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不能签?”
陈欣,“听对方助理的意思,说是有一款新洋酒,叫RCI鸡尾酒,不知道是酒后台比较硬,还是酒的代言人后台比较硬,他们带资进去了,展台位置就不够了,只能推掉我们这边的。”
陈欣想想就来气,“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出尔反尔。”
“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了这次能参展,我们忙活了大半年,现在酒品,资料,酒器全部都准备好了,突然说又不能参展不了,那我们怎么办?”
南初平静了下,“你帮我查一下风尚的陈总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欣立即答应,“我现在就查。”
大概五分钟后,陈欣给南初拨了电话过来。
“南总,陈总现在在后色会所,见的就是这次抢我们展位的新洋酒的老板。”
“包厢号有吗?”
陈欣,“还在查,查到后我发你手机上。”
“好。”
南初挂了电话后,调转方向朝后色会所的方向出发。
LS集团主营中高端酒水,有自己的农牧场,以及葡萄种植基地。
集团之前一直由南初的母亲罗如梅经营,自从罗如梅和南世业离婚去国外休息后,公司便交由南初打理。
这一年,南初表面稳扎稳打,暗地里却进行着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创新。
逐渐将与南家有关联的项目边缘化,并加大对有着厚重历史的古酒的投资。
这次展览,他们主推的就是古法酿造的古黄酒-松黄。
努力了一整年,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次参展的机会。
半小时后,南初的白色奔驰稳稳停在后色门前的地上停车坪上。
她这边刚停稳,恰好一辆黑色悍马在她的车旁停下。
南初专注拿过副驾驶上的手机和包包,推门下车。
双脚落地,她刚回身关车门,却意外被一记力道拽按进了边上的黑色车内。
惊慌之下,南初拽住车门惊恐大喊:“救命啊唔......”
还没喊完,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硬塞进了后座。
“再叫,我不介意封住你的嘴!”
南初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又在看清他的脸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一把推开他,一边大骂,“不是,哥们,你是脑子有毛病吧?”
“没完没了了,是吧?”
骂完,南初就要下车,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压到了座椅上。
“南初,你还真是欠!”
在男人埋首压过来时,南初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别...唔......”
南初意识到他要亲她的时候,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唇,是她唯一坚守的地方。
爱,可以和情人做。
但接吻,只能跟爱人一起。
男人脸色凝重,眼神冷锐,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压抑的怒气:
“南初,你好样的。”
他不屑强迫吻她的唇。
他等着她主动来吻他。
他要的是心意相通的吻。
随即,他埋首在她脖颈的地方,像是要她命一般地狠狠撕咬了上去。
南初吃疼,漂亮的眸子里一下子蓄满水汽。
“喂,你属狗的是不是?”
不让他亲她的唇,她没少挨他的咬。
她的肩膀和心口,遭老罪了。
只是每次到最后,他会用了他的方式哄她,安慰她。
让她被咬的乐此不疲!
很多时候,南初都忍不住感慨:
幸亏她是女人,那方面也有洁癖。
如果她是男人,怕是要渣没边了。
忽然,腰间传来痛意。
“疼,放手。”
男人嘴不停,手更是肆无忌惮。
“刚刚在想谁?”
南初脸色一顿,总不能说是在想他吧。
她推他,“与你无关。”
她这句话,像是激怒了男人。
他一把扣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另一手和唇上的动作更猛,更浪......
南初怕出事,拼命挣扎,可无论她怎么挣扎,男人都没放开她,强势的大手更是往她衣摆里探。
南初的反抗,让男人更加兴奋。
须臾,她已经被他撩得全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阻止。
也阻止不了。
在他们这段畸形的关系中,她一直都是金主的身份,而他是她包养的鸭。
他是拿钱伺候她的那个,她是花钱享受、是找他放松身心的那个。
这也导致每次他们在一起,南初习惯性地享受他对她的撩拨和服务。
而他,似乎也乐此不疲地伺候服务她。
所以,只要他有心撩她,她准投降。
有时候,她第二天有工作或出差,不想跟他纠缠太过。
她试图拿回情事上的主导权,奈何,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主要原因就是:
这个男人,不仅有颜有身材,体力和耐力也超绝。
他还有一副性感的嗓子,会哄,会撒娇。
每次,他都哄她:
“乖,就一次!”
“乖,忍忍,马上就好。”
“我的初初最棒。”
......
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哄他,达到他的目的。
而她,本来就耳根子软,心也软,压根经不得他的哄。
于是,他的“就一次”从来都是二三四五次,甚至五六七八次!
她一忍,最少忍半宿。
多了,忍一夜。
至于,棒......
她躺的最棒!
所以,只要这个男人存心想要得到她,他们每次都会玩过度。
这让她懊恼又无奈。
奈何,她又喜欢!
大概过了五分钟,男人终于从她的身上起身。
男人身子僵硬得厉害,喘息在她耳边的动静,听得南初全身发软,心口发烫。
南初也知道,再不分开,估计等下还有更失控的事。
“你先起来。”
男人忍了忍,轻抬她的下巴,柔声哄问,“乖乖,来一次,好不好?”
霓虹下,疏影斑驳。
窗外初灯迷幻,映衬着南初慵懒迷人的小脸。
南初原本慵懒地半躺,吓得立即爬起。
“不好!”
“不要!”
“以后都不要!”
男人明显不悦,脸色因为隐忍变得涨红难看,额头的青筋也暴动恐怖。
他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南初,来真的是吧?”
南初拉下他的指尖,漂亮的食指点落在男人领口的扣子上,一下一下地抚摸。
“我们确实分的有些仓促,不过,你这一副离不开我的样子,倒是让我有几分意外?”
“怎么?爱上我了?”
话落,她掰正男人的脸,眯着魅人的桃花眼,笑看着男人俊逸的脸。
男人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半晌开口:
“如果,我说是呢!”
第7章
床上“乖宝”秒变床下“鸭子”!
南初瞳孔一缩,眼神一闪,瞬间笑不出来了。
她吓得一把推开他,端坐起身。
“你不是查过了吗?我是靳安辰的未婚妻!
“我和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时,男人眼底的迷醉渐渐消散,眼神变得危险凌厉起来。
“跟他退婚。”
“然后呢?跟着你?”
男人脸色一沉,“不跟着我,你还想跟着谁?”
南初整理好衣服,“跟着你,你靠卖身来养我?”
说着,她就要推门下车。
没等她手碰上车门,就被男人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男人眼底一狠,一个欺身压下人,一口狠狠咬在南初的心口。
“疼......”
南初推开他的脸,疼得差点哭出声。
“狗东西,找死是吧?”
她越骂,他越兴奋。
没过多久,南初原本还算整齐的领口以及白皙的脖颈已经变得不堪入目。
“南初,真想弄死你得了。”
男人的动作充满惩罚的意味,霸道,狠厉。
也是他第一次如此霸道狠厉。
南初忽然发现自己挺变态的。
他温柔,她喜欢。
他霸道,她好像也挺喜欢的。
她忍不住想,如果以后这个男人色诱她,那她估计百分百上套。
就像此刻,他的霸道正激颤着她的心。
就在她以为小鸭子会在车里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抬起了身子。
男人眼睛灼灼地盯看着她心口上的齿印红痕,猩红的眼底闪过异样。
她把他气得半死。
现在他弄伤她,他又心疼得要死。
他还真是着了她的魔了。
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强逼着她看他的眼睛,“在一起一年,你真的连我是谁都不想知道?”
南初脸上闪过犹豫,后坚定摇头。
“不用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知道越多他的消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
好聚好散,才是她的风格。
男人脸色瞬间冷了下了,眼底闪过自嘲。
“南初,没有人在招惹了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话落,他死死盯着南初的眼睛,“你,也不例外!”
南初很少看到他如此严肃阴沉的脸,直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坏笑打趣道,“哎呦,又霸总起来了。”
“宝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霸总范呢!”
说着,她色眯眯地捏了捏男人的耳朵。
“怎么,还玩上cospy了?”
男人黑脸挡开她的手,脸色严肃:
“我是认真的。”
南初见他表情严肃,抽回了手脸色跟着严肃起来。
“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我们都结束了。”
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
“像干你们这一行的,应该也忌讳跟金主牵扯不清吧?”
南初从包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刷刷刷写上几笔。
又将支票塞进他的手里,“这里是一千万,以后别再联系了。”
“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可要去你们会所投诉你了。”
为了起到警示作用,南初还看了看【后色】的招牌。
而男人看着支票,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他将支票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咬牙切齿道,“南初,我不是这里的鸭,也不卖身!”
南初听到这里,脸一沉,“不是哥们,你这又当又立就不厚道了。”
“钱收了,我们也睡了一年,你现在又说自己不是卖身的。”
“咋地,让我结婚后,还包养你?”
男人听完笑了,笑得竟有些疯批。
“南初,招惹了我,你还真以为你结得了婚?”
他扣捏住南初的下巴,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南初,你真就没好奇过我是谁?”
南初一手拍掉下巴上的手,“你是谁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不打算婚内出轨养三。”
她和靳安辰的婚约是真,联姻也是真。
就算后面要退婚或离婚,也必须要等LS集团彻底摆脱南世业的控制。
母亲是罗家独女,她当年嫁入南家的嫁妆是LS集团百分之十七的股份。
而南家给罗家的彩礼,是把当年南氏集团最大的合作项目给了罗家。
通过这个项目,罗家度过了当年的经济危机,南氏集团也在那个时候渐渐渗入LS。
目前对南初来说,最大的问题是南世业为了掌控罗家,掌控南初,死活不退不售卖他手里LS集团的股份。
他稳坐LS集团第二大股东的位置,对LS集团的运营管理指手画脚。
更是为了联姻靳家,处处拿LS集团的事务和公司机密威胁她。
LS集团是罗家几百年的基业,她不能让几代人的心血毁在她手里。
所以,对南世业的威胁,她只能应承。
就目前来看,LS集团一天不摆脱南世业的控制,她就没有自由可言。
这一年来,她一直在布局设计。
不可能冒着被抓到婚内出轨的风险,去贪图一时的享乐,而毁了LS。
南初再次大方地从包包里抽出一张支票来,又刷刷刷地填上数字签上大名。
“再加一千万。”
她牵过男人的手,将支票又塞进去,“一年五千万,已经算是天价了。”
说完,南初推开车门就要下车,却被男人拽了回来。
“五千万就想买我一年?!”
他咬牙愤声,“南初,你觉得我祁御......”
没等他说完,南初一下子就火了,奋力甩开他。
“小鸭子,别得寸进尺!”
只见男人嘴角颤了颤。
“小鸭子?”
他堂堂京城首富家的太子,被南初当面叫小鸭子。
他们之前亲昵的时候,她可都是叫他“宝贝”“乖宝”“乖乖”地叫。
床上“乖宝”秒变床下“鸭子”?!
呵!
男人似是被气疯了,忍无可忍吼道:
“南初,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卖身的鸭子!”
“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后色......”
南初不耐烦打断,“你就是约我来后色最后一P是吧?”
“打住!”
她捡起脚垫上的包包,“我今天有要事要谈,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约P。”
临关门,南初提醒他:
“记住了,再见面,别说认识我。”
男人再次拉住她,最后确认,“确定不跟着我?”
“我可以免费让你睡,你烦心的那些事,我都能帮你解决。”
南初忍不住轻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脸,直直望进他厉色的黑眸里。
“我的烦恼可不止床上那点事。”
她眼底闪过纠结,说实话,她真的挺舍不得他的。
下一秒,她又想到现在LS集团的情况,果决摇头。
她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别天真了,真正让我烦心的事,可不是你这一身力气和时间能搞定的!”
最后摸了摸她爱惨了的喉结,“乖,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我会结婚。”
“只会睡我的老公,也只跟我老公睡。”
说完,她重重关上车门。
又捡起地上的支票,放到他手上,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最后挑明:
“我花了钱,你拿钱办了事。”
“都是成年人,别玩不起。”
说完,南初头也不回地朝会所接待大厅走去。
见他没追上去,她像是松了口气。
看着她庆幸的表情,男人又被气笑了。
这一年期间,他有好多次都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每次都被她严肃拒绝了。
她摆明了就是玩玩,并不想跟他深入接触。
她似乎很享受金主与小白脸这种别具一格的变态关系。
既然她喜欢,他便宠着。
他想着,来日方长,身份的事,他总有解释的机会。
再后来,他渐渐了解了南初的生活观念:
她崇尚的事: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她做人做事的态度:锱铢必较,有仇必报。
她对人性和爱情的观点也很偏激:她认为男人有钱就变坏,有钱有颜更容易变坏。
颜,他改不了。
所以,他只能隐藏身份,不露财。
她说她喜欢乖的,听话的,也很满意他的洁身自好。
所以,学会了哄她,学会了做饭!
怕她真的像当年包他一样拿钱随便爱,他可谓是无所不用极其地哄她,喂饱她,生怕她还有精力找别的小鸭子。
爱到深处时,她也没少给他画饼。
她说,只要他乖乖跟着她,她就会养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