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是徐娘子,是个圣手仁心的好大夫。”阿瑶给柳嬷嬷这样介绍,到叫徐娘子红了脸。徐娘子连连摆手,“娘子谬赞了,妾身哪里称得上圣手仁心,不过会一些治人的招数罢了。”
徐娘子也是个秀气文弱的女子,柳嬷嬷对她有几分好感,给她奉茶叫她坐下说话。
徐娘子将肩上的小篮子取下来,从里边拿出几个香包来,这才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道:“因隔壁的贵人催得紧,这几个香包就做的迟了些。”
阿瑶笑了笑,“不打紧。”
她生得漂亮,不是哪种风格的漂亮,而是那种见了一眼就叫人觉得有一种逼人的容光,不敢多看但是久久都不会忘记的样貌。她和善地笑起来的时候,就让人觉得自己仿佛被偏爱了一般,心里暖融融的。
徐娘子现下就在阿瑶的笑容里放松了许多,话也多了些,“这两个粉色的娘子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在身上,有安神驱蚊的作用。”
阿瑶点点头,当下就带在了腰间,几人就着茶水说了些家常。
柳嬷嬷是个会聊天的人,好似也懂一些药理,和徐娘子聊得深了些。
徐娘子就还提起隔壁的贵人用药多,她制都制不过来,这才制香包制慢了些。
阿瑶见她似乎并无防备之心,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隔壁的贵人是得了什么病呢?”
徐娘子闻言皱了皱眉,倒也没有表示出抵触,想了想才道:“妾身也不知,就是那贵人仿佛要泡在药里,不然就浑身不舒坦。”
阿瑶也没学过医药,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但是也不好多问下去。
徐娘子又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到了夜间,阿瑶在院子里用膳,柳嬷嬷去叫了几次李戾,李戾都不出来,也不知闷在房里做什么。
阿瑶放下筷子想去叫叫他,谁知柳嬷嬷拦住了她,“姑娘别管他了,许是看了什么新鲜玩意,这会不想吃饭呢。”
阿瑶只好不管了,又有些怕他白日里被那少年吓到了,吃了饭就去他房里了。
只见李戾坐在书桌前,罕见地拿了本书,阿瑶都瞧愣了。
又见李戾表情严肃,似乎看得很认真,阿瑶就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等回了自己的房间,阿瑶心里还有些缓不过神来,接着就起了一股子急迫感。
李戾都这般努力了,她要是再这样混日子,岂不是马上就要被李戾超过了?
阿瑶立刻起身,练了两页大字,将手腕写得酸痛,眼睛都有些发涩了,这才放下心来,甜甜地睡过去了。
·
夜里过了三更天,阿瑶翻了个身,好似有什么预感一般,迷迷糊糊突然就醒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安静地坐在榻边,见她好像要睁开眼睛,男人就拨了拨床帘,声音很低,“醒了?”
阿瑶像是被人往脸上撒了雨水,一下就清醒过来,有些惊喜道:“哥哥!”
李淮修被她叫的笑了一声,但是很快就止住了,垂着眸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女孩。
因为阿瑶吸了吸鼻子,眼眶慢慢就红了。
女孩窝在被子里,露出的面颊都是酡红的,她也不看李淮修,长长的睫毛垂在面颊上,不一会就湿漉漉的,像是极为伤心。
李淮修觉得自己一路风尘仆仆,都没有阿瑶的眼泪叫他难受。若是不能抚平女孩的伤痛,他的披星戴月就没有了意义。
男人握了握她的手,沉默着看她一会,就把她抱到腿上,搂着她坐到了榻边。
李淮修吻了吻她的耳垂,挨她温热的面颊,轻声问她,“怎么了?”
阿瑶伏在他怀里,软软的面颊枕在他肩上,这才觉得找到了安全感,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她就是有些难受,冯家人带给她的那些感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抹平的,所以遇见愿意宠爱她的李淮修,阿瑶就有些收不住。
李淮修往后仰了仰身子,空出一只手来托住她的面颊,叫自己能看见女孩的面容。
阿瑶面颊和眼角都哭得酡红,女孩有些害羞了,垂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低头把滚烫的脸颊伏在男人的手心里。
李淮修就勾着她的下巴,很怜爱地亲亲她,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揉到耳后,叫她继续窝在自己肩上。
男人线条干净漂亮的下颚抵了抵阿瑶的脑袋,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地揉着女孩的脊背。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哄小孩,“哥哥的宝贝掉眼泪了,都是哥哥的错。”
50.
羌皖
腰肢掐的细细的,嫩生生地像是枝……
徐娘子的医馆往西走,
有一片树林,阿瑶辨不出品种,但是在夜里总能听到传出很远的蝉鸣声,
今夜也不例外。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冰块,
很是凉爽,
阿瑶窝在李淮修的怀里,
也不觉得热。
李淮修燃了灯,很安静地搂了她一会,
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抚着阿瑶的后背。
阿瑶吸了吸鼻子,眼皮都哭得通红,
软软地靠在李淮修的肩头,“你怎么才回来呀。”
说完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李淮修分明比约定好的时间更早的回来了。
可李淮修嗯了一声,
很平静地附和她,
“下次不去了。”
他比想象中更想念阿瑶,
也比预想里更不想离开她。
阿瑶觉得他惯会哄自己,很轻地哼了一声,
“你之前还说,
要永远不和我分开呢。”
李淮修笑了一声,“怎么?后悔了?”
阿瑶把脸埋在他胸前,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像个小动物一样在他胸前拱了拱,
红着面颊不说话了。
李淮修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
无声地笑了笑。
“这几日好不好?”李淮修说话时,眼神在内室里绕了一圈。
阿瑶皱了皱鼻子,勉强道:“除了很想你,其他还算有些好吧。”
李淮修捏了捏她的腰,
“那我回来了,你哭什么?”
阿瑶已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她的情绪有时候自己都没办法掌控,她想了想细声细气道:“隔壁来了个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穿着打扮都很奇怪,昨天夜里敲我的房门,今天又坐在墙头往这边看,我觉得有些害怕。”
女孩说着说着,真的有些委屈了,细白的手臂松松垮垮地搂着男人的肩背,依恋地蹭了蹭。
李淮修往窗户边看了一眼,语气里没什么情绪,“那是羌皖人,你马上就见不到他们了。”
阿瑶有些好奇地抬头,“是异族人吗?”
李淮修嗯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低头看着阿瑶的眼睛,语气放低许多,“你乖一些,小心被他抓走了。”
男人有意无意地,语调又低又沉。
阿瑶啊了一声,“他抓我做什么?”
李淮修不说话,过了一会才凑到阿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阿瑶听完脸蛋红扑扑的,恼怒地在他肩上锤了一下,“我才不会被他抓走呢!”
“你真坏!”
李淮修就勾勾唇,抬手揉了揉她的面颊,亲亲她水红的唇,“我的宝贝,我舍不得。”
阿瑶叫他亲的面上酡红,有些羞怯地勾着他的脖颈,“我真想你。”
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稍稍坐远一些。
李淮修顺从地松开手,有些懒散地撑在身后。
女孩解开亵衣,露出胸前那个小巧玲珑的玉葫芦,粉嫩的颜色,衬得阿瑶胸口玉一样的白皙。
阿瑶跪坐在李淮修身前,两支细长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好不好看?”
女孩红着面颊,胸前都泛着羞怯的红晕。
李淮修低头和她对视,看了她许久,接着抬手抚了抚她的胸口,阿瑶轻轻打了个颤。
男人捧起她的腰肢,在女孩的胸前留下一个湿热的吻。
阿瑶瑟缩一下,李淮修就直起身子,捧着她的面颊,很专注地亲吻她,一只手从腰间滑进去,顺着腰间柔嫩的软肉揉捏女孩的脊背。
男人揉一下阿瑶就觉得后背都软了,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
她失神地张开口,李淮修就配合地含住她湿热的唇舌,吮吸她柔软的舌尖,鼻端里都是女孩的暖香。
男人最后咬了咬阿瑶的舌尖,将那处啜得水红。
阿瑶双目无神,脸颊因为缺氧变得酡红,软软地任由李淮修动作。
男人温热的唇亲亲她的面颊,亲亲她红红的鼻尖,接着把她搂在怀里。
阿瑶软倒在他怀里,怔怔地看着他的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颚,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的手指。
“你不在的时候,我娘给我寄了一封信。”女孩的声音有些细细的,觉得舌头都有些疼。
李淮修嗯了一声,男人的外裳已经脱了,散漫地顺着她的头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阿瑶就突然起身,将那个小匣子勾了过来,有些困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淮修见到里面的东西,眼神顿了一下,接着又看向阿瑶,实话实说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瑶感受到他语气里的一些异样的情绪,稍微坐起来了一些,语气软软的,“哥哥,你不喜欢这个吗?”
李淮修扯了扯她的头发,见女孩不得不跟着歪歪脑袋,贴在他胸前,男人就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哥哥只喜欢哥哥的宝贝。”
阿瑶就吸了吸鼻子,张嘴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手。
李淮修笑了笑,并不为自己的实话辩解。
这个物件李淮修还是叫阿瑶收起来了,男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说是个重要的物件,叫她先好好放着。
·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阿瑶早早就醒了,发现李淮修已经不在榻上了。
女孩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在有些李淮修气息的被窝里懒了一会,心情非常地愉悦。
柳嬷嬷拿着温热地帕子掀了床帘,叫阳光洒进来,拿巾子盖在阿瑶面上,“姑娘可别睡懒觉了,主子叫你起来呢。”
阿瑶捂着帕子,在床上滚了两圈,脸上还有两团睡出来的红晕,撒娇似地哼哼两声,“我这就起来。”
柳嬷嬷同卷碧伺候着她换了衣裳,今日穿得是柳嬷嬷给她从城里带来的新衣裳,好在提前就留出了尺寸,倒不至于叫阿瑶长了个子就穿不下了。
洗漱好了以后,阿瑶就去院子里用膳。
李淮修坐在院子里,李戾像个小孩似的低头站在他跟前。
李淮修低声说了句什么,李戾就垂头丧气地点点头,李淮修看他一会,没再说什么,叫他坐下准备用饭。
阿瑶今天穿了件素色广袖长摆裙,这样式阿瑶以前从未见过,上身束得紧紧的,下头是大大的裙摆和宽大的袖子,走起来轻薄的料子就轻轻飘起,十分显眼。
阿瑶很喜欢这件新衣裳,在走廊下绕了好几圈。
女孩是真的长高许多,腰肢掐的细细的,乌发盘成精致的发髻,肤白似雪,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仿佛会说话,嫩生生地像是枝头沾着露珠的花苞。
李淮修静静地看她一会,就示意女孩过来。
阿瑶走到他身前,李淮修叫她站好,专注地打量了一会。
男人点点头,像是在赞同着谁,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长高许多。”
柳嬷嬷就笑道:“老奴没说错吧。”
这几日有很多人都说阿瑶长高了,可是偏偏李淮修的话叫她最高兴,阿瑶轻灵地转了个圈,拿轻薄的袖摆打了打李淮修的肩膀,这才坐到男人身边。
李淮修眉毛都没动一下,只叫她好好吃饭。
李戾已经开始用膳了,一大早上,他也不嫌油腻,自顾自地吃着烧鸡。
李戾孩子性格,可是习惯礼仪什么的都叫人挑不出错来,想来是有人仔细地教过他的,男人没有用手拿东西吃,乖乖地拿着筷子夹鸡腿,竟然也叫他夹的稳稳的。
见阿瑶仿佛十分得意的模样,李戾放下筷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比你高。”
阿瑶不欲得罪他,很是诚恳地点点头,还吹捧他两句,夸他的烧鸡看着十分美味。
李戾就很满意了,问阿瑶要不要吃烧鸡,阿瑶飞快地摇摇头,李戾就专心致志地用起膳来。
阿瑶坐在李淮修身侧,喝口粥都要时不时的看看他,带着羞涩又甜蜜的笑容,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她一个人吃了好几日的早膳,总觉得没胃口,今天才好一些。
李淮修也并不避讳她,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知道他受不受用阿瑶的笑容,但是总是时不时给阿瑶夹菜,叫她不要只吃糕点。
柳嬷嬷给阿瑶打了会扇子,总觉得这两个主子像是更亲近了一番。
她皱着眉想了想,李淮修今天白日里,是从阿瑶的房里出来的。柳嬷嬷想着想着,心里突然一惊,扇子都停住了。
主子这不是,在姑娘房间里呆了一夜吧。
柳嬷嬷越想越觉得是真的,这院子里统共三个厢房,除了卷碧为了方便伺候主子也住在里头,下人们都住在其他的院子里。
这院子里还有个房间叫李戾住了,李淮修昨日匆匆赶回来,也没去再寻一个院子休息,可不就住在阿瑶的房里了。
阿瑶吃了半盘糕点,还想着吃个桃酥,李淮修无声地制止了她,叫她用些蔬菜。
柳嬷嬷在一旁看着,突生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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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吃了早膳,阿瑶就粘在了李淮修身边,李淮修看着文书,她就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着他。
女孩连气息都是好闻的,李淮修并不厌烦她,见她到处挨挨碰碰,觉得很可人爱,就叫她坐到自己腿上来。
阿瑶做贼似得看了看院子里头,抬手把窗户关上了。
柳嬷嬷在院子里坐着纳鞋底,听见关窗户的动静,眼皮子跳了跳。
这青天白日的。
“我们以后住在哪里呢?”屋子里头,阿瑶跨坐在李淮修腿上,扯了扯他的袖子,仰着有些晕红的小脸问他。
庄子被烧了,也不回渝城了,阿瑶心里总惦记着。
李淮修看着手里的文书,过了一会才道:“你想去哪?”
阿瑶歪了歪头,“这是我说了算吗?”
李淮修就笑了笑,在文书上写了些东西,语气很平静,“你说了算。”
阿瑶闻言嘴角两个小梨涡压都压不住,说话也甜甜蜜蜜的,“那我听哥哥的。”
不管住在哪里,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李淮修嗯了一声,空着的手抚了抚她的脊背,“哥哥听宝贝的。”
阿瑶小声地啊了一声,直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脸颊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红扑扑的,“你最会哄我。”
李淮修笑了笑,低头看她一会,并不说话。
阿瑶叫他看得害羞了,就伏在他怀里,说些甜滋滋的悄悄话。
“你上次不是叫人去探查徐娘子的事情了吗?”阿瑶心里还想着这回事,抬手勾住李淮修的脖颈,“怎么样了?”
女孩的气息都洒在李淮修的下巴上,男人会意,放下手里的文书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
李淮修就叫人传一个人进来。
很快就有个个子矮小的男子被李淮修传了进来,阿瑶还坐在他腿上呢,没想到这人来的这样快,这下臊得脸蛋通红,即刻就要下来。
李淮修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叫那男子上报情况,桌子底下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女孩的腰。
阿瑶挣扎两下,叫李淮修在腰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她就不敢出声了,生怕引了别人兴趣,一抬头就发现她不知羞地坐在男人腿上,只得把红扑扑的脸蛋埋在李淮修胸前,半个字也不敢出声。
李淮修勾了勾她的发髻,无声地笑了笑。
这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名叫陈通达,他幼时摔过一次脑子,至此就不再长个子了,为人机敏,很是会探查一些隐秘私事。
陈通达十分会看眼色,这会就眼风都不往桌子后边瞧一下,只说着这徐娘子的往事。
原来,这徐娘子是十岁被卖到这户人家来的,那时这里也没这么大的宅院,只是个极为朴素的医馆,徐娘子的公婆医术并不高明,生意十分惨淡。他们的独子生来病弱,每日要用上许多药材,因此家中十分清苦。
徐娘子本是被买来照看家里,做些琐事的,可谁知徐娘子颇有学医制药的天赋,见了什么都能举一反三,这对老夫妻就动了心思,好好地教导徐娘子,渐渐有了些会看疑难杂症的名声,不少人隔了好几座城来这里看病,到叫他们日子好过起来了。
后来徐娘子又同这户人家的独子成了亲,没过两年就生了一儿一女,养到堪堪及膝时,便双双走失。后来又生了个小儿子,前年过节的时候也不见了,徐娘子的丈夫接着也去世了,日子就这么过了下来。
陈通达笑起来有一双眯眯眼,“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其实暗地里,这三个娃娃都不是走失的。”
阿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坐直了一些。
李淮修按按她的腰,看了陈通达一眼,陈通达就会意地说下去,“这老夫妻二人怕是走了歪道,拿这几个小娃娃送去奉了神。”
阿瑶终是没忍住开了口,“什么是奉神?”
陈通达见李淮修并未阻止,只当没发现主子身上还坐着个小娘子,接着道:“时人多信佛家、道家,或是法家这些叫得出名头的,还有些人就走歪道,信些不知名的邪神,日日在家中供奉,逢年过节便奉上牲畜,有些入了魔的,就奉上稚童,觉得这样更虔诚。”
阿瑶突然想起那对夫妇身上浓重的香火气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李淮修就摸摸她的脑袋,把她按到怀里。
陈通达接着道:“小人下去探查了,这周边就有几个村子,里头怕是有些鬼头。”
李淮修沉吟一会,叫他继续去查。
陈通达走了许久,阿瑶都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女孩把耳朵贴在李淮修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喃喃道:“哥哥,什么是奉神?”
李淮修知道她是在问那三个小孩怎么了,男人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平静道:“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阿瑶就点点头,像个小孩一样依恋地伏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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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的时候,阿瑶在桌子前练字,李淮修在窗边看着什么文书,总之是很专注的模样。
柳嬷嬷推了门,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说隔壁院子的人听闻他们主家回来了,特意过来拜访。
阿瑶闻言,歪着头看向李淮修。
李淮修也放下手里的笔,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叫柳嬷嬷请他们去正堂。
柳嬷嬷领命退下,阿瑶就凑到李淮修的桌边,女孩似乎有些好奇,细声细气道:“你见他们做什么呢?”
李淮修先把桌上的文书收起来,又叫人去送信件,眼见送信的人走了,男人这才朝她笑了笑,语气淡淡的,“总之不是将你卖了。”
阿瑶就软软地锤他一下,李淮修顺势握住她的拳头,握了一会两人就牵起了手。
李淮修亲亲她,就牵着人去了正堂。
李淮修同阿瑶坐在主位上,隔壁院子来的就是上次那个自称圣使的男人,阿瑶第一次见到异族人,所以印象深刻,这会也忍不住悄悄打量他。
圣使今日的打扮依旧不伦不类,长着一张极其异域的面孔,偏偏穿着大元的服饰,像是在刻意融入一般。
圣使有些生疏地朝李淮修拱拱手,“李公子,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