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国（15.楚门的世界）碧荷（阿里里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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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5.楚门的世界）
15.
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还有Bel咯咯的笑声，碧荷又开始挣扎，却被男人抱得紧紧的。
门开了，是梁爸爸抱着小丸子走了进来，后面还有梁妈妈，身后还有几个其他亲戚。
“唉哟。”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样子让后面的姑姑笑了起来，“这小年轻感情好，起床了都还要抱着。”
“哎呀哎呀，”女儿女婿感情好，老两口自然是高兴的，他们只是笑着招呼后面，“年轻人都这样的——快都进来坐。”
男人松开了手，笑盈盈的扭头去招呼人。碧荷弯腰把衣服都抱去卧室继续叠。
林致远刚刚那样，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家里人看到他抱她——做出夫妻恩爱的样子。
碧荷坐在床边，看着这堆衣服，无力叹气。林致远对外的形象一直完美无缺，现在又多了一个疼爱妻子的标签。
有时候碧荷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林致远内心，最知道他真实面目的人了——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从来也不了解他。
他做出这些样子是为什么？
要说他对自己不好——碧荷鼻子一酸，大部分时间还是好的，从来不管自己花钱，还有商有量好说话；可是他坏的时候，真的是三观崩塌坏的脚底流脓。
——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要说证据，她是没有的。可是这看起来明明就像是他干的——他本质里也是干的出这种事的人。
因为当时被自己拒绝了就来报复自己，他还有动机。
中午是在家里摆的两桌，都是自家人，客厅里欢歌笑语齐聚一堂。林致远来了北湖的事根本瞒不住也没准备瞒——他开回来的超跑就明目张胆的停在楼下，为全镇的摄影爱好者和跑车爱好者，合影爱好者们提供了鲜活的道具和素材。
免费的，不收钱。
姑舅党们也都来齐了。Bel被人换着抱来抱去，很给面子的笑得开心。女人们在厨房做饭，一堆男人则都在客厅和林致远聊天。
“致远，”碧荷在客厅帮忙择菜，听见不远处姨父在说话，“你在美国搞基金，回国也可以搞不？我老家那边有个侄女，今年大学毕业了，也在银行卖基金——”
“我搞的这个基金，国内目前还搞不了，政策不允许，”男人作为全球顶级精英被拿去和刚毕业的小白比较，也丝毫不以为忤，他眉目含笑，慢悠悠的道，“非得美国才行。”
“还有这个原因？”
“有的。”
“你那个基金——”姨父试探着问，“我们能买不？”
男人笑了笑，轻轻摇头，放下了茶杯，“姨父，我不建议你们来碰我这个。”
他很有耐心的解释，“再对冲后的基金，也是有风险的。我们不承诺收益率，也不保本，而且不管盈亏，我们都会先扣两个点的管理费——”
“看走眼的时候，亏起来也很吓人。”他说。
“而且我们的基金是在美国按份发售的，两百万美金一份。你们在国内，怕是也拿不到那么多的外汇额度。”
“两百万美金一份？那么贵？”梁爸爸也震惊了，“那不是要一两千万人民币才买得了一份？”
男人边喝茶边点头。
“有人买吗？”
男人边喝茶边点头，“有的。”
不止有人买，简直还供不应求。鉴于过去的成绩表现太优秀，现在已经是资本追逐他们，而不是他们追逐资本。
“那这些人也太有钱了——”碧荷的小表弟插嘴感慨。他才读大三，未来正是需要表姐夫“重点关照”的对象，所以赶紧来混个脸熟。
林致远笑笑，没有说话。
只买得起一两份的在这个圈内都是穷人。轻轻松松随随便便一次买个一两百份的也不少见——这个行业，钱不是钱，钱只是纸，是数字罢了。
世界贫富差距之大，远超过世人想象。
“姐夫，”表弟好奇的问，“都是哪些人这么有钱啊？”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男人笑，“这是秘密。”
客户名单绝对需要保密。名单上的某些名字泄露出去怕是会引起社会动荡——
毕竟有些人是“不应该”那么“有钱”的。
还有一些根本就是代持——永远不知道谁才是背后的“神秘人”。
这个世界的水深着呢。
林致远含笑端起茶壶，给大家添茶，客厅又是一片客气谦让声。
什么秘密呀？
碧荷坐在旁边，一边择菜一边想。那天林致远明明都快在她耳边把人抖落完了，国内的不就是有季家，何家，宋家，赵家——
碧荷突然顿住了手。
突然感觉到了恐怖，和难受。
这些人在国内已经够有钱了，原来还另外有钱藏在美国，甚至世界各地——很明显他们的钱不止投放给了林致远的基金，其他基金也有。
而林致远的基金客户也遍布全球，各个国家都有——又都是哪些神秘人？
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表面看似没有联系，其实背后却总是千丝万缕。
所以其实这个世界，看起来洋洋洒洒，五花八门，完全有可能背地里根本就是被几千个家族把控着的吧？
偏重搞资本的家族，专门搞政治的家族——还有资本和政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巨无霸们。
碧荷第一次感觉到了好像触及了什么世界的本质世界的真相之类的东西。这种猜测和远望让她感觉到可怕和心悸。她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笑意盈盈的林致远，他天天接触这些东西，肯定知道得比她多很多，透彻得多——
怪不得他变态了。
就像楚门一样，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突然有一天发现背后另有玄机，这谁受得了？
回国（16.连家里都不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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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6.连家里都不支持她）
16.
楼下一阵喧闹声，碧荷站起来往窗外看看，一群人围在跑车周围，有人拿着隔离条开始把跑车围起来。
“怎么了？”梁妈妈也在往外面看，解下围裙，“我下去看看。”
“小顺明年大学也要毕业了，”客厅里舅舅开始说话，“现在这个工作也不好找——”
林致远早活的跟人精似的，哪里不知道舅舅说话的意思？还没等舅舅说完，他就笑，“碧荷那天也和我说过这个事，”碧荷扭头看了他一眼——自己哪里和他说过这个？
男人正看着她笑，“小顺是学计算机的？看你自己喜欢，要是觉得别的地方不好，到时候就去找你姐姐给你安排去天盛上班——就怕天盛埋没了人才——”
林致远发了话，舅舅吃了这颗定心丸，大喜，忙连声说，“哎呀顺子，还不赶紧谢谢你姐姐姐夫——他算什么人才？有口饭吃就行——”
天盛可是响当当的国内名企，福利好工资高，校招社招门槛都极高，要不是这层关系，顺子这种普通大学的学历恐怕连简历关都过不了。
“你把你姐姐微信加上，”男人笑，“到时间了就去找你姐姐，可别见外。”
“我有姐姐微信，”表弟说，“那谢谢姐姐姐夫了——姐姐，”表弟又对她笑，“那就拜托你啦。”
碧荷笑笑，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男人。
天盛的门往哪里开她都不知道——是了，他就是要她去找他。
碧荷内心叹气，林致远啊，他有的是手段捏住她。
——高中时候的他，哪里有这么老练的手段？
梁妈妈很快又上来了，说下面吵吵嚷嚷的是政府工作人员。他们担心拍照的人把林致远的跑车刮花了到时候起纠纷，干脆未雨绸缪，先拿隔离条把车子给隔离起来了——不用谢，他们也是为人民服务。
提前规避风险，保护各方合法权益，政府的工作越发细致用心了。
点赞。
午饭做好了。碧荷依然闷油反胃，她自己远远的单独开了一小桌，厨房专门给她做了清粥小菜。粗粗吃了几口，她突然觉得小腹有些微疼。去了洗手间一看，内裤上有些咖啡色的分泌物。
她心里一跳，捂住了肚子。
“没什么大问题，随时观测，近期严禁同房。”
碧荷躺在病床上，医生也是熟识，又来叮嘱了几句，离开了。
“可要把孩子顾好，”妈妈坐在床边，看看她的肚子，“这次这个能顺产就尽量顺产，剖腹恢复起来慢，再生下一个又要养很久——生个三四个，男孩女孩都有，差不多就够了。”
碧荷躺在床上看着妈妈的催生脸，她这个当丈母娘的，催生催的比林致远他妈还厉害——
“妈，”碧荷躺在床上，想了想，看着梁妈妈的脸，试探着问，“当初爸爸被人骗了，你恨不恨那些人？”
“恨啊怎么不恨？”梁妈妈低头看着她说，“当时那情况真的是快过不下去了——不过我更恨你爸爸，有多大能力吃多少饭，自己没能力还要硬逞强——当初还多亏了致远，要不是他帮忙借那么多钱——”
“你呀，不要老耍你的小脾气，你想想致远对你的好。不要别人愿意给你，对你好，你就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别的夫妻间为了三块五块吵架的也多了去了——”
“妈，”碧荷打断了妈妈对林致远的赞美，“要是当初爸的事，就是林致远干的呢？”
“什么？”
“当初爸的事就是林——”
“碧荷你乱说什么？怎么可能？”梁妈妈笑容消失了，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女儿，“胡说八道。你哪里乱听的这些——，”梁妈妈想起了什么，上下看看女儿，“你这几天和致远吵架就是为这回事？”
碧荷不说话。
“你呀，”梁妈妈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糊涂？别人乱说致远，挑拨离间，你不信致远，怎么还信上别人了？我怎么有你这么糊涂的女儿？”
“不许去乱信这些，”梁妈妈板着脸，“难得致远还过来接你——回去了就好好过日子，捡些有的没的来吵什么？”
“就是他干的。”碧荷低声说，“我不想和他过了。”
“碧荷你在乱说什么？”梁妈妈吸了一口气，“这种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你不和他过了，丸子怎么办？好好的家庭不要了？几十岁的人了，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我看你日子过得太好了，这种话都敢乱说，很伤夫妻的感情知不知道？不准乱说话——”
碧荷不说话。
“你呀，你想想，要是他干的，他为什么后面还要借钱给你？他吃多了吗？”
“他就是来报复我，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有仇——”
“呵呵。”梁妈妈差点被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儿气笑了，恨声说，“高中有过节算什么仇？过了几十年了还要来报复你？报复你了还要借钱给你，还和你结婚了？这么几年还对你那么好？碧荷我看你最近是被养太好了——天天胡思乱想，回去让致远给你找个工作做。别说这事和致远没关系，就算真是致远干的，我也不怪他，我要怪就怪你爸爸自己糊涂——要错也是你爸爸的错。”
“总之这事你不准再管，也不许再拿这事和致远吵。”
“回去后就好好过日子。孩子都两个了，你还在乱说什么？好好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嫁的好——你看看致远，上上下下哪里不好？你还不知福，你可真是傻啊！”
梁妈妈在医院把糊涂的女儿好好的说了一顿，越说越气，说着说着就要赶人，让碧荷明天就和林致远回自己家去过日子，严禁再为这些事情吵架——更别为这事跑娘家，她不接待。
碧荷默不吭声，从医院出来回到卧室，看着床上那喝了酒熟睡男人的那张英俊的脸，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一阵无力。
回国（17.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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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7.禁欲）
17.
“回去了就好好过日子，”
第二天早上，隔离条被拿掉，林致远发动了车子，梁妈妈还在路边弯腰叮嘱女儿，“少发你的小脾气——致远？”
丈母娘喊他，男人笑吟吟的答应了一声，态度甚好。
“碧荷脾气不好，”丈母娘说，“又喜欢乱说话，难为你老让着她——”
这什么话？碧荷被老妈的话刺激的吸了一大口气。什么叫她“脾气不好乱说话”？
“没有没有。”男人微微一笑，“妈你放心。”
不知道是说她“没有”脾气不好呢，还是说他“没有”让着她。
也不知道是让岳母放心什么。
“路上当心点。”妈妈却好像听懂了，只是说。
车都上了外环了，碧荷还在副驾驶上生气。气的胸膛起伏，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林致远却一路含笑。
梁碧荷她想跑——她能往哪里跑？跑到哪里她都是他的女人。法律会保护他的合法权益。
跑回娘家也好，她娘家人自然也会帮他好好“劝”她。这几年他帮她娘家做了那么多事——几乎有求必应——还真以为他是活雷锋？利益纽带才是最可靠的维系。
他直接抽掉她的后路，拿下了她的后方，她还能去哪里？
她是他的，乖乖和他回家，陪他睡觉，给他生孩子才是她唯一的选择。
所以自己当初搞来假药，又把她干到怀孕，直接去领了证，真的是他人生最精彩的一步棋了。
男人越想越得意，又瞄了一眼她生气的样子，觉得还是要哄哄她——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东西。他笑，“碧荷你中午你想吃什么？还是去吃J中门口那家的鸭血粉丝？”
“不吃。”碧荷怒气冲天。
“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她天天清粥小菜，男人自然看在眼里，温言细语，“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碧荷不理他。
“别生气了，”男人笑，“哦，那天的事——是谁在背后栽赃我？破坏我们俩的感情？你告诉我，看我不饶了他。”
哦，非要整死这个作乱的人才行啊。虽说他现在格调是提高了，不太想干这种格调低的脏活了，但是并不表示他就真的不会干了——他百无禁忌的，只看自己爽不爽——现在他就非常的不爽。
David和Sam偶尔还不是要亲自下场。
碧荷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他自己的嫌疑都没洗清呢，又想去整谁？
她还是怀疑他。
只是吵闹了这么多天，一点进展都没有，自己还得不到家里任何的支持，碧荷只觉得内心疲惫无力。所有人在这件事上都站在了林致远那边——
昨天下午趁林致远在睡觉，爸妈又专门为这事把她说了一顿。爸爸更是放了话，“就算真的和致远有关系，我也不怪他——他就是我老梁家的女婿。”
碧荷在心里叹气。她真的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搞成这样了——事实真相都没查清，大家却已经统统选择和林致远站在一方，变成了她在无理取闹。
好像她这辈子自从一遇到林致远，就被他制得死死的。碧荷看了一眼男人看着的英挺侧面想，她在他面前，整个人完全处于被动挨打毫无反抗之力的地位。永远都是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毫无招架之力。
这个人就真的那么克得住她？
“林致远，”碧荷默了默，“我想去上班。”
她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林致远更会把她捏的死死的。
“什么？”开着车的男人微微皱眉，“好好的怎么又想去上班了？怀着孕呢上什么班？”
“我无聊。”碧荷说。
男人看了她一眼，笑了，“无聊我慢慢找点事给你做——过几天我们就回美国了，到了那边再说。”
到了家，男人伸手把她抱起，放在了沙发上，又隔着衣服吻上她的胸。
“不行，”碧荷开始轻轻推他，“不能做。”
男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顾她的挣扎，捏住她的手腕拉高，一副要硬来的架势。
“林致远现在是真的不行，”碧荷知道这个男人在这方面一向很强硬，他自己想来就来，根本容不得她的拒绝，她急急补充，“我昨天见红了，医生喊禁房事——”
“什么？”手已经捏住了嫩乳的男人将信将疑，“见红了？”
碧荷起身找到了昨天的报告递给他，“你昨天喝醉了一直在睡觉，就没和你说。”
碧荷怀疑不舒服就是他这几天老硬来造成的，本来前三个月就要禁房事。当时怀Bel的时候，他就一点也没遵守，好在Bel没事——不过肚子里的老二好像真的要折腾人一些。
男人看了看手里的报告皱眉起身，“走，再去检查下，你们镇上的医生我不放心。”
检查完毕。
孩子没有大碍，但是以防万一，是真的要禁欲了。至少一个月。
男人回了家，看看手里的报告，又看看女人，想了想，又去抱她，硬物抵上了她的腰。
“都说了不行了，”女人皱眉推他，“孩子你还要不要？”
“要啊，”男人笑，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又伸手去捉她的手。
女人坐在床边，开始拿手抚慰着他的下身，男人却盯着她粉嫩的嘴。
那个不能用，总要想点别的来用吧——
他可是个身心正常的健康男人。
回国（18.
上不上她们是个经济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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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8.
上不上她们是个经济学问题）
18.
真的不想理他。
可是没有办法。
碧荷坐在床边，嘴里塞着他滚烫坚硬的东西，又烫又咸。男人的手握着她的头，一下下的往她嘴里顶，顶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林致远真的精力太旺盛了——才昨晚一晚上没做，他就精力满的要溢出。感觉他快要到顶点了，她的舌头顶住了他的顶端吮吸，男人似乎还比较满意，又快速的顶送了几下，全喷到了她嘴里。
不让他往自己嘴里喷也没办法，拿出去了他根本就弄出不来——以前试过的。还不如早点帮他弄出来，省的来来回回的大家都难受。
唉，算不上满足。
林致远看看碧荷去洗手间漱口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半软不硬的阴茎，感觉还可以来一次的——
算了。他把内裤拉了上来，熬吧。一个月。。
中午两个人一起去喻园吃了饭，下午林致远又有应酬。碧荷吃了饭犯困，自己回卧室去睡觉了。
林致远难得回一次国，排程很满。老林总就他一个儿子，天盛的圈子他不能落下，偶尔要去混脸熟；他在国内也有不少同学，客户需要见个面；国内的几个经济学者偶尔也要互约下饭局——
这不今天约的就是国内某经济学者，业内算是大牛，当时在一个全球经济论坛上结识，回来和天盛也颇有瓜葛。圈子很小，互惠互利。大牛对国内的某经济模块和政策走向都挺敏感，研究颇深，林致远一直想邀请大牛去华尔街做种花家经济政策的基本面研究，开的薪水已经到了大八位数——还是美金，可是这老家伙在国内待惯了，还颇有几分爱国心，几次都婉言谢绝了。
这老家伙把人想的太坏了，华尔街精英An林想，谁说的做了研究就是会攻击人民币？他是这种人吗？他为了爱好研究研究不行吗？
说起来自家老头子的产业也大部分在国内呢——嗯，男人看着对面的大牛想，是不是要回去给老头子说说，多开展点国际化多元投资了？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嘛，人民币要是一贬值——老头一心要把家业留给自己，可是自己好像的确是很不上心了一点。
唉，主要是做实业没劲。男人想，挣来的钱哪里有抢来的钱花着有快感？
和各国央行对赌，那更是刺激万分。软妹币到底半年后是涨还是欲跌，，其实可以从国际形势还有上层信号中略见端倪，但是跟着数据和形势来判断已经是落后一步，跟风只能喝汤，绝对吃不上肉。要在他们这行做到顶尖，需要的是更精准的提前预判——有时候光预判还不够，到了某些时刻，甚至还需要主动施加一些外力，联合几方多加配合——这就是为什么华尔街需要影响国会了，一切为了美钞服务。一般到了这种大手笔的敏感时刻，那更是风口浪尖，仅仅十五分钟的时间差，就能搞出几亿甚至几十亿美金的盈亏——那才叫赚的盆满钵溢。嗯，名垂千古。载入史册。
这种好事这家伙居然还不愿意干。
破坏总比建设容易。
大牛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老家伙当然也没有带人老珠黄的太太来见人。老腊肉身边跟的是一个三流小明星。二十来岁年纪，身材不错，脸蛋也就六分。
林致远当然不认得什么国内的三流小明星，他又不看连续剧。是那美女忽闪着大眼睛，自称拍了几部剧，名字说了他也记不住——要是梁碧荷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和她聊两句。美女又说现在师从大牛，现在在某校读MBA。她主要也是研究汇率政策方向，正好今天有这个机会，所以来请教下华尔街的大佬——没想到大佬这么年轻英俊年少有为——她还有几个姐妹——要是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喊小姐妹来一起聊聊天——
林致远看着这个人老心不老的老家伙笑而不语，美女一脸认真的提了几个问题，男人随便的扯了几下，美女拿着笔记本认真的做笔记，一脸认真和崇拜。
可能这老东西喜欢的就是这种被崇拜的感觉。眉目俊美的男人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这个忙着做笔记的女人想。这种弱鸡外表一般——老东西饥不择食，他可看不上。碧荷没回来前他玩的可都是全球顶级美女——美貌智商和名气样样都不能缺。
智商太低，被她崇拜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但是老东西的面子还是要给。
两人连同陪客几人，下午就国内的经济形势聊了聊，晚上又一起吃了饭。三流小明星喊来了两个姐妹，美女漂亮可爱，自觉自愿往他身上贴——他这个外形气质本来就讨喜，何况又有华尔街精英和天盛太子爷的双重光环加持，小美女席上敬酒调笑，总是有意无意的来碰他。吃完饭小明星又开玩笑请他送两个美女回家，男人笑吟吟的表示义不容辞——逗的两个美女咯咯直笑。
目送大牛和他的小情人离去，林致远站在跑车旁边，对着旁边的两个小美女一笑，“美女们是去哪里？”
两个小妞以为有戏，只说要去逛街。
逛完街买两件礼物然后可以半推半就的去酒店“休息休息”——
相貌俊美的男人点点头，笑了起来，然后在美女的一脸小羞射中把车钥匙递给了匆匆赶来的司机。
司机搭着一脸哀怨的美女们远去，穿着白衬衣的气质男人站在路边给太太打电话，“碧荷，你在哪里？”
碧荷怀孕了，是不那么能满足他某些方面的需求。其他女人的靠近和触碰也能让他很快硬起来——他毕竟是身心正常的年轻男人。
可是上不上她们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早就在碧荷怀Bel的时候就在心里评估了一番，在外面打野食期望收益率不高，风险却很大，高风险低收益——在他的排序决策中实在是靠不上边。除了纯粹的经济学的考量之外，心理学他也要顾忌一下，梁碧荷的醋劲不小——被她知道了怕是不肯好好和他过了——破坏生活质量。
何况他后来已经承诺过“往后看”。对别人的承诺都可以随意撕毁，可是对梁碧荷的承诺还是要慎重一点——最近她似乎都对他有信任危机了。
还是回去打打擦边球好了。
何况在美国的十年他玩女人已经玩到要吐了——和碧荷有点地方像的女人，就留起来当一段时间的女朋友——当然有没有“女朋友”也不妨碍他同时继续在外面拈花惹草。
想想还真没意思。
还是去找梁碧荷好了。
回国（19.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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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9.借钱）
19.
碧荷睡了午觉起来，叫司机把自己送到了天盛广场，她和梅子约到了这里见面。
梅子是碧荷以前的同事，上周吃饭的时候她也在。碧荷嫁入了豪门的事她自然也知道——梁老师前年突然嫁给了天盛集团的太子爷，那可是当时学校轰动一时的话题。
美轮美奂的婚礼现场和那一溜的高富帅伴郎都让人惊叹，更让人感慨的是碧荷的好福气——不过大家又很快知道两人其实是高中同学，司仪可是在婚礼现场说得明明白白，“情起年少，相爱十年。”
碧荷到广场下了车，到了约定的甜品店，一身朴素的女人已经在等她了。
“梅子。”碧荷笑着喊她。
女人看见她，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碧荷伸手拉住她，一副亲热的样子。
那天聚餐回来，梅子就在微信上找她说话，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因为现在政策突然调整，他们买房的首付突然差了一截，想找碧荷借点钱。
“多少？”碧荷问。
梅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和碧荷不太熟，很不好意思的开了口，说想借二十万，借两年。
要是以前，碧荷肯定会去问下林致远。可是这几天正在吵架的当头，她不想和他说话。想了想自己和梅子虽然以前关系不算亲近，但是她给人的印象也不错，碧荷自己点头答应了。
两人在甜品店坐下，梅子不好意思的拿出了一张借条，说让她先看看。
碧荷看了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掏出手机转了二十万给她。本来准备收好借条走人，梅子却似乎松了一口大气的样子，拉着碧荷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碧荷，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碧荷坐在对面，点了两杯奶茶，听她诉了半天苦。
为了爱情和大学同学结了婚，两家人一起合力在市区买了一个小房子。现在孩子生了不够住，又看着房价涨的太疯了，就想着趁早换个大房子——旧房子已经卖了，新房子的定金也交了，本来想着刚刚够，结果突然政策变了，要提高首付比例。
哪怕提高一成，也要多掏几十万。到处找人借钱都还差一截——
结果这个节骨眼上家里老人还生病住院了。
碧荷听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默不吭声，最后梅子说，“碧荷，还是像你这样嫁个有钱人家才好，什么事都不操心。”
梅子走了，碧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地铁站入口，淹没在人群里。
其实自己以前和她一样的。
拿着六千块的月薪。
背着庞大的债务。
她也尝试过那种四处筹钱的痛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感觉溺水，想要窒息——后来是谁把她拉了出来？
碧荷捂住了胸，感觉心里很疼。
是林致远啊。
她那时候给他电话。他虽然阴阳怪气的羞辱了她一通，但是还是很爽快的给了她一百万——一笔巨款，就像是今天梅子找她借二十万一样。
她太知道开口找人借钱的艰难了。
碧荷感觉自己的眼睛又有点湿润了。
而且林致远给她钱的时候，根本就知道她还不上。
他——
其实也没坏到底线吧？
至少对她还算不错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较真？被他养的太好了？
真不是他干的？
碧荷垂了眼，直觉不想再去想最后一个问题。
想也没用。
回国（20.
她主动牵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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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20.
她主动牵他的手）
20
碧荷翻出手机，看看里面的余额，里面还有七百多万“零花钱”。
她叹了一口气。
娘家的种种又回到了脑海。
不止自己的娘家事，和林致远结婚后，她也跟着他，或者婆婆，都去过几次各种宴会，认识了几个其他的太太。各家的实力有强有弱——她也能感觉到，其实不是每个太太都和她一样，手里能随时捏着上千万的零花钱的。
林致远和公公婆婆，其实真的对她挺宽容的——就算公公婆婆想抱孙，也催的含蓄。那天婆婆就提了一句，还被林致远给顶回去了。
他其实挺护她的。
唉。
碧荷心里烦，不想回家，一个人在天盛广场逛到了晚上。广场极度繁华，各种大牌林立，人头涌动——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个广场是林致远家的产业，嗯，之一。
人群熙熙攘攘，没人认识坐在阶梯喷泉旁的露天卡座发呆的女人就是天盛林董的儿媳妇。
晚餐吃啥？
华灯初上，碧荷终于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于是起身去找吃的。
先路过广场一楼的卖婴儿用品的某店，碧荷一起兴起进去逛了逛，看见一款淡蓝色的小婴儿床十分可爱，柜员来介绍了一下，什么名牌什么进口什么全实木什么安全设计，标价快五万——叹了一口气，碧荷拿了林致远的卡刷了，又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装回去。路过一家汤锅店，她在门口站站，一个人走了进去，点了一大桌菜。服务员再三确认她只有一个人，又和她强调点了吃不完可不能退的——
很快一大桌菜上来，满满当当。碧荷慢悠悠的捡了几片绿色叶子烫了吃了，满意的发现味道还不错。
慢慢的把叶子烫到第22根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她看看来电显示，叹了一口气，接了起来。那边的男人在问，“碧荷，你在哪里？”
林致远进来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美男养眼，大家都想多看几眼——服务员迎了上去，正准备问他几位，他却自己左顾右盼，又对着一个角落笑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女人对面坐下。
“给我拿副碗筷。”他对跟过来的服务员说。
“你不是吃过饭了？”碧荷问。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看出来她的表情是高兴还是生气，“没怎么吃，都说话去了。”
他看她在慢慢的烫青菜吃，就拿着筷子帮她烫了起来。
碧荷慢慢的吃了两碗青菜，摇摇头不吃了。林致远喊服务员来结账。
“我们这个吃不完是不退的——”服务员早看了他们半天了，这一桌子菜大半没动。
“买单。”男人又说了一次。
金钱就是用来挥霍的，资源就是用来浪费的。他的女人，字典里就不需要有节约两个字——她不可劲造，他挣的钱可怎么花的完？
梁碧荷是他可以共享一切的女人。是他的血肉。和他密不可分。
人和人，当然是不一样的。
天生就分三六九等。
像他们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占用更多资源。哪怕浪费掉也无所谓。
其他的人就算了。饿死光了也和他没关系——
哦不对，饿死光了肯定不行。他们死光了，谁努力工作，贡献自己的剩余价值给他薅羊毛？
每个人的存在都有意义有价值呐。
所以他其实也非常支持那些扶助基金——当然仅限于精神上的支持。
一来可以保证“羊羔”们的生生不息，二来给羊羔们一种“上层很关心他们”的幻觉——感觉他们身心似乎都愉悦了起来了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