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一直都是。
“碧荷呀,”那边妈妈接过了电话,笑意盈盈,“你和致远哪天回来?带上丸子——”
不,碧荷想,她和林致远,永远也不会回去了。
吃完饭同事们还要去唱歌,碧荷脸色不佳,强颜欢笑着婉拒了。司机来接了她回到了房子,那个男人不在家——她松了一口气。
Bel也已经送到了爷爷奶奶那边去了。碧荷眼眶湿润,站在客厅里发了好久的呆。一千个疑问一万个念头在她脑里盘旋,乱成一锅粥。她茫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全身发软。
她瘫软在了沙发,不知时间。
“碧荷?”突然有人喊她,然后有人抱住了她。碧荷渐渐的回神,看见了那张漂亮的脸。
林致远一进屋,就看见看沙发上呆坐的身影。他走了过去,看见了她的脸色,一下子眉头拧紧。
“怎么了?”他快步过去坐下来抱着她,一面关切的看着她的脸,“哪里不舒服吗?”
为什么去个同事聚会回来就这样?他就说不该同意让她去的——她还是个孕妇。
碧荷看了看他,然后闭了闭眼,晃了晃,似乎是要晕。林致远搂住她,想把她抱起来,一边说,“我带你去医院,你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
碧荷突然来了力气,推开了他。
她不想看见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整个婚姻整个人生,都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她已经分不清,也无力分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根基已毁,大厦将倾。
“碧荷。”男人一时不察,竟真的被她推得退了一步。他又伸手去抱她,“你是怎么了?”
碧荷为什么会这副样子?如丧考妣——心如死灰。
他们的同事聚会发生了什么?男人心里突然一跳,一个念头就那么突兀的冒出脑海,碧荷——这是被人欺负了?
男人皱眉,上上下下的看过她的全身。衣着倒是整齐,头发也不乱。他又慢慢的伸手去触碰她,“碧荷——”
女人躲开了他的手,直直的往卧室走去。
男人跟着她走到了卧室。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打开衣柜收拾自己的睡衣,然后又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和洗漱用品,然后直直的向他走来,似乎想从他旁边挤出去。
“碧荷。”男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脸上又挤出笑容,温言细语,“你去哪里?”
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要到分房睡那么严重——
抱不到梁碧荷睡觉,他心情就会很糟糕。
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让开。”
碧荷不看他,声音低落。
“碧荷,”男人打定了主意先安抚住她,他脸上笑容可掬,声音温和又体贴,“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来给你出气。”
碧荷抬起头,后退了两步,眼里有泪。
他笑容满面。又温柔体贴——掩盖着严重的偏执和暴力倾向。她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觉得喉咙发紧。
林致远看着她一脸的惊恐和防备,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他面无表情。
回国(10.Daddy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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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0.Daddy再见~)
10.
碧荷又在怕他。
男人垂眼想想,确定自己最近并没有做什么让她害怕的事——他做的正事基本都避开她的——不是鄙视她的智力,就算自己摊开让她看,她也看不懂。
而碧荷能看见的自己绝对非常正常,爱祖国爱人民,温柔又善良,完全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差没下车亲自扶老奶奶过马路了。
想不出来,那就懒得去想。
“碧荷,你到底怎么了?”男人又挤出笑容,伸手去捉她。
碧荷伸手去推他,却被男人捏住了手,到底知道她怀了身孕,男人挟制住她了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道,“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别怕,万事都有我呢。”
女人抬眼愣愣的看着他俊美的脸。
男人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又低头去吻她。她扭开头,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碧荷,告诉我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他的触碰突然让她觉得十分恶心。他吻过的地方甚至隐隐发麻——胃里一阵难受,她开始挣扎,男人却更用力的捏住了她的手——碧荷开始干呕。
他放开了手。
碧荷不让自己碰她。男人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趴在马桶前面干呕的身影垂眸。晚上他们的聚会发生了什么?
他的女人又不让他碰了,让他有点生气。
他的女人。
他拥有对她的主权,这是底线。
除此之外一切的问题,都只是他要去解决的问题罢了。
男人表情平静,眼神却冷漠。他想了想,转身出去门口打了几个电话,回来的时候看见女人抱着睡衣坐在床上,闭着眼,靠在床头,表情疲惫。
他站在门口,看了她的样子一会儿,然后进屋,关门,反手锁上了门。
夫妻之间的事,就应该在卧室里面解决。不是还有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女人盯着他锁门的动作,全身紧绷,一脸惊惧——
男人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她,直接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女人死死的捏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碧荷,”男人任她捏着手,不慌不忙,坐在床边对她笑,笑意却未达眼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们可是夫妻——我脱你衣服,那不是天经地义的?”
女人死死的捏着他的手不吭声。
“碧荷,”男人声音含笑,轻言细语,很耐心的劝她,“你看,你不肯告诉我怎么了,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你是我的妻子,”男人说,“夫妻之间有什么权利和义务,你知不知道?”
“我想看看你——你乖一点,”他温柔体贴的样子,“你现在有身孕,我不想对你用强——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女人低头垂眼没有说话,男人轻轻一挣,挣脱了她抓着自己的手,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女人闭着眼睛,没有再挣扎,而是任由他把自己脱到了全身赤裸。
男人的呼吸靠近,他仔仔细细的看过她全身每一个地方——脖颈,肩膀,手臂,乳房,腰身,然后他分开了她的腿。
光洁无毛的阴户紧紧闭合,如同幼女,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又掰开了她的外阴,仔仔细细的看了花瓣和穴口,又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摸了摸。干净清爽,不像是被人侵害过——
他的东西还好好的。没被人碰过。
那他就放了大半的心。
不然他真的要杀人。
男人盯着她的腿间了一会儿,呼吸渐渐急促,低头吻了上去。温暖的舌头吮吸着花间蜜豆,女人闭眼皱眉,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意志,开始为他打开。
熟悉的巨物开始慢慢挤入下体。女人捂住了眼,又被男人拿开。她的眼角有泪滑落,男人帮她吻去了。
第二天碧荷醒来,男人难得居然还在家,还耐心的陪她吃完早餐。她情绪低落,任凭男人逗她,也只是勉强配合。没一会儿男人接了一个电话,说要去趟天盛——他要带她一起去,她摇头拒绝了,捂住了肚子,说还想睡一会儿。
他看了她一会儿,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提议先把她送到喻园。
碧荷点点头同意了。
她起身去卧室换衣服。
换好衣服,她看了看那满柜满箱的衣服配饰,没有动;又看了看梳妆台的珠宝,也没有拿;包里有身份证和银行卡,卡里有几千万——
她拎起了包。
“走吧,去喻园。”她出去之后对林致远说话,还笑了笑。
丸子还在她爷爷奶奶那里。
到了喻园,碧荷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从婆婆手里接过女儿亲了亲,眉目温柔,还抱着Bel站在门口和男人告别。她捏着丸子肉乎乎的胳膊,笑着教她对男人挥手,“daddy再见~”
男人微笑着亲了亲女儿的小手,又当着自己母亲的面亲了亲碧荷的头发。
“我吃完午饭就回来。”他眉目含笑,碧荷恢复了正常,他也很高兴。
她微笑着看着他离开,没有说话。
回国(11.我爸破产是不是你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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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1.我爸破产是不是你搞的?)
11.
送别了男人,碧荷抱着小丸子,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她起身先出去站了站,又回来和婆婆说话,“妈,我妈刚打电话来说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去看看,Bel我也一起抱回去了。”
“哎呀,”林太太惊讶,“亲家母身体不好,怎么回事?严重不?要不我让人把她接到J市来看?”
“先不用的。”碧荷说,“我先回去看看,就是头疼胸闷什么的。”
“那Bel要带回去?”林太太明显舍不得孙女,“你一个人带的住?要不就把Bel放在这里——致远呢?”林太太作势要拿手机,“我把他叫回来,喊他和你一起回去——哎呀本来说让你们这几天就回去看看的——这不又耽误了——”
“妈你不用打了,”碧荷说,“我刚刚已经和他打过电话了,爸找他有事呢——我一个人能带得住,我妈也好久没看见Bel了,”碧荷笑笑,又看看怀里的孩子,“说不定看见Bel她病都能好一半。”
“也是。”林太太还在依依不舍,却又不好拒绝,只是说,“那你带个保姆——”
“不用不用。”碧荷说,“在美国我一个人都带了她两个月,能行的。”
“嗯,”林太太又说,“那这边让致远办完事也赶紧过去,哎呀这孩子真是分不清轻重,有什么事能比妈妈生病还重要的?”
“他是忙。”碧荷笑笑,看着林太太又让佣人开始往车上装补品,说是老早就给亲家准备好的,又叫碧荷回去看看,有需要就把人送到J市来。
他们家一向礼数周全,滴水不漏,令人如沐春风。碧荷坐在车上想,这样的父母和家庭,怎么会教出林致远这样的人?手段恶毒,自私无情,不择手段,把人往绝路上面逼——
“爸爸。”Bel突然在车上笑了起来,开始拍手。
碧荷看着孩子,心里一痛。Bel还能有多久的爸爸?
梁父梁母对碧荷的突然回来又惊又喜。
“致远呢?”他们喜笑颜开的接过Bel,又问。
“公司突然有事走不开。”碧荷看着司机帮忙往家里提礼物,他还在客气的问,“亲家太太身体还行吧?”
“好,好。”梁妈妈答得客气。
碧荷勉强应付了几句,抱着孩子回了卧室。
林致远陪着父亲吃完饭,又去玩了下半场,出来已经下午三点。他看着身上的脂粉气,皱了皱眉头。
应酬的事在哪里都难免,对方带过来的交际花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贴,暗送秋波。这种场景过去的十几年他已经习惯了,完全能应对自如。只是身上沾染的这些浓郁的香水味——别看碧荷性格温柔,其实醋劲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小——都十几年过去了,她还对自己当年和李韵多说了几句话的事念念不忘,醋劲可见一斑。
他阅尽群花之后大彻大悟,现在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现在他并不想在这方面多生是非。
何况还是无妄之灾。
回去了要先换衣服才好。
到了喻园,男人进了大厅,空无一人。他径直去了卧室——也空无一人。
男人一边换衣服一边皱眉。
碧荷去哪里了?她不是爱出去玩的性子,又怀了身孕,一般他回来——她都在家里看看书。
Bel也不在。
不知道怎么,这一路空荡荡的房间,让他心里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昨天和碧荷一起吃饭的老师全部都问过了,来回接送的司机也问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碧荷昨晚的情绪低落和无声抗拒却是实打实的。
“太太呢?”他出了卧室,找到了一个佣人问。
“太太出去了,”佣人说。
“少奶奶呢?”
“少奶奶上午就回娘家了,”佣人似乎很奇怪他居然问这个,“把小姐也一起抱回去了。”
碧荷回娘家,怎么都不告诉自己一声?男人觉得奇怪,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失控。他拿起车钥匙开始往外面走,一面给碧荷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通,男人还听见了Bel咿呀咿呀的大叫声。他感觉自己放了一点心。
“喂。”女人的声音很平静。
“碧荷,”男人在这边笑,一点埋怨的意思也没露出来,“你回北湖了?怎么也不叫我?我回来了还好找你——Bel也带回去了?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那边沉默了一下,碧荷的声音很平静,“你先别过来。”
男人皱眉,停住了脚步。
“林致远,”碧荷坐在床上闭了闭眼睛,Bel抓着她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想自己站起来,又一次一次的跌坐,碧荷没有管孩子,只是对着手机说,“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什么事?”
电话那边女人的语气严肃,男人笑着问,眼神却开始凝重,脑里有什么在飞快的运转。他预感到这个问题,和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都十分重要。
然后他听见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林致远,我爸两年前投资破产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回国(12.东床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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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2.东床快婿)
12.
原来是这件事。
梁碧荷她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是哪段出了问题?
男人脑子里极速的飞转,嘴里却几乎在同时,给出了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被问到的反应,语气轻松,惊讶又无辜,还有点难以置信的失笑,“碧荷,你在说什么?爸两年前投资失败,是不是我干的?”他笑,“我那时都不认识爸——”
碧荷拿着手机,出了一口长气,摇了摇头,直接挂了电话,顿了顿,有直接关了机。
躺在床上,任凭Bel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碧荷环抱着女儿,开始回忆昨天的事。
那个人和自己毫不认识。
也不知道自己在偷听。
那份有问题的听起来相似的投资规划书。
天盛的经理。
林致远那似乎毫不知情的语气——
她脑里乱成一团乱麻。
梁碧荷又直接挂了他电话。
上次她这么干,还是校庆后他刚刚拿到她号码的那天。那次他还没说两句,她就直接撂了电话——
一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有用吗?
还不是很快被他搞到手了。
何况现在。
男人靠在车子上,面无表情。刚刚打电话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知道问题在哪里,他反而不急了。先拿了一只烟叼在嘴里,男人又掏出打火机点火,看了看自己微微抖动的手,他第一次有点烦自己的这项神经疾病——梁碧荷太了解他了,这个特征被她看见,很可能会被认定是撒谎导致的心虚。
他当然没有心虚。
就算碧荷真的有证据实锤和他有关——他也有办法洗白自己。当初设计的时候他早想到要规避这些可能的风险。
当初梁家破产的关键在于没有及时止损和高利贷——他并没有步步插手,只是因势利导,利用岳父的贪心和被洗脑后的盲目自信,让他老人家“自觉自愿”的走出那一步罢了。
高利贷的人和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岳父自己去弄的。所以梁家破产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一份“有瑕疵的”投资规划书——
男人抽完烟,摁灭了烟头,右手的抖动还没有停止。他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右手,对它无计可施,也只好皱眉直接发动了车子。
先过去见到人再说。
回娘家——回娘家好啊。也是,她生活结构简单,除了回娘家又能去哪里?
见到了人,他自然有的是办法把她弄回来。
一点小问题罢了。
林致远到了北湖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他把车停楼下,旁边还有不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他笑笑,直接上了楼。岳父岳母开了门,对他的到来特别的惊喜,慌忙把他迎了进去,又说要再去加点菜。
客厅里没有女人的身影,但是男人看见了坐在婴儿椅里面踢着腿儿啃着磨牙饼干的女儿,他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亲。
“爸爸——”Bel已经会认人了。
男人笑了笑,他的魂儿可算找回来一小半了。
“碧荷呢?”他看着忙着加碗筷的岳父岳母问。
看了看饭桌,他皱了皱眉头,桌子上只有两幅碗筷——碧荷不在这里?
“碧荷碧荷,”岳母走到卧室门口开始去喊人,“致远来了,你出来吃饭——诶你把门锁起来做什么?这孩子。”
林致远笑了。
知道人在这里,他更不急了。他去卧室门口敲门,喊了她几声,根本没人答应——男人脸色平静没有生气,倒是岳母很有点窘迫,不好意思的说,“碧荷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致远笑了笑,解释,“大概是怪我今天没和她一起回。我今天是没办法,局里有人来检查,真的走不了——”
“应该的应该的,”岳母说,“先忙工作是对的。”
碧荷听到林致远在外面胡说八道,叹了一口气,捂住了眼睛。
他在外面永远是这样,温润恭良,人见人爱,妥妥贴贴。就算——碧荷心里突然一跳——就算自己告诉爸妈,当初那件差点把家里逼得家破人亡的事是林致远干的,他们会相信吗?
他们引以为豪的东床快婿。
梁家人因为这个人,个个面上都风光,才不过两年,林致远对梁家的扶贫工作就已经做的非常到位——安排工作的,介绍门路的,直接给活干的,跑各种事儿的。她一个人得了道,好像一大家子人都跟着升了天。
爸妈的人气因为林致远,在亲朋好友的关系圈中达到了想都想不到的巅峰——他们现在可是“地产大佬林慕德的亲家。”倍儿有面儿呢。
碧荷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讨厌这样,感觉自己像被卖给了林致远——要低人一等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妈妈的声音,“碧荷你来开门——你不开那我拿钥匙开了啊。”
碧荷躺在床上,直接拿被子盖住了头。门锁响起了钥匙和拧动的声音,然后响起了脚步声,妈妈的声音到了床边,又来扯她被子,“饭也不出来吃——”
碧荷捏着被子不让她扯,床垫突然往下面陷了一下,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笑意盈盈,“妈,我和碧荷说说话,你帮我们把门带上。”
“好。”岳母答应了,出去之前又隔着被子叮嘱女儿,“你们好好聊——碧荷你好好说话,把你坏脾气收一收。”
回国(13.我们先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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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3.我们先分开)
13.
关门声响起,是妈妈出去了。
然后想起了门被反锁的声音,又有人来拉自己的被子,碧荷捏着被子不让他拉,但是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多了。被子很快别人拉开,她看见了那个眉目俊美的男人,他脸上还挂着笑容。
碧荷咬牙伸手去打他。男人不躲不避,硬生生的受了。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你过来干什么?”她咬牙。
“来接你回家,”他笑着伸手去给她抹泪,“碧荷你回娘家怎么不等我一起?”
她没说话,挡开了他给自己抹泪的手。
“我回到家,连个人都看不到,”男人笑,“家里空空荡荡的——”
“林致远,”她打断他的话,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我爸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男人坐在床边垂眸看她,面带微笑,“碧荷你听谁乱说?爸爸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是你干的。”碧荷眼泪滚落,“林致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是我。”男人打断她,又想伸手给她抹泪,又被她挡开了。
“我也很想相信你林致远,可是这次我连自己都骗不了了——”女人抽泣哽咽,“你说不是你,证据呢?”
“一想到你居然干这种恶心的事,我就真的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女人捂着脸流泪,声音模模糊糊,“你说你没干,可是我现在连信任你都做不到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
“你说什么?”他轻声问。
“林致远,”女人捂着脸哽咽,“你先回去,让我自己先冷静冷静好不好?你——你可能是太好了,也许我一直就配不上你。其实我们之间——”
“碧荷。”男人打断她,声音平静,又问了一次,“你知道你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
“我——”碧荷拿开手,抽泣着看着他那张俊美又毫无表情的脸。
他也垂眸看着她,表情平静。
碧荷张了张口,面前的这张脸,突然让她起了那晚的镜中人。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和那天镜子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面容俊美,平静下却蕴含着无情。
碧荷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连抽泣都停止了。
“别闹了,”男人垂眸看了她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脸上又慢慢扯出了笑容,“我过来陪你两天,后天和我一起回去。”
碧荷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怀疑爸爸的事是我做的——”男人垂眸一笑,语气斩钉截铁,“不是。不是我做的,和我没关系。”
“碧荷,不知道谁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法官断案也要证据,你不能因为臆测就判定我有罪。”
碧荷看着他俊美的脸,眼里又要有泪流下来。男人的手却在这时突然抬起,直直的向她的脸伸了过来——碧荷一脸警惕的盯着他抖动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的手掠过她的脖子,掠过她的口鼻,最后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力道不小,似乎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力气。
“碧荷你在怕我?你怕我做什么?”男人看着她惊惧的脸,抖动的手慢慢帮她把泪抹去。他语气惊讶,似乎觉得她害怕他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伤害你?你是我的妻子呀。”
碧荷捂着脖子,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不要怕我,碧荷,”剧烈抖动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男人附身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面带微笑的给她解释,“以前那次我吓唬你,是因为你说你要和别人结婚,让我很生气——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
“你现在都嫁给我了,还有了两个孩子,”男人扯出笑,“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脸,表情平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们不会分开的,碧荷。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结婚的时候说的,你忘了?”他摸着她的脸笑,“现在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们林家。”
“哦,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连墓地都给你看好了,”他笑了笑,“就在我们林家的祖坟地里——过几天我们回老家祭祖,我就把位置指给你看,以后你就埋那里,我们俩埋在一起。”
碧荷看着他,一片茫然,眼里已经没有泪。
“本来你刚刚说的话,”男人继续说话,似乎很避讳提到某个词,“也让我有点生气——”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右手发抖,他脸上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就像心里被捅了一把刀一样——梁碧荷,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你说该怎么办?”
碧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对视。
“你怀孕了。”男人笑了笑,抓起了她的右手,含住了她的手指。
他轻舔她的手指,然后变成了轻轻的咬,似是调情。然后调情变成了惩罚。他咬在她手指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碧荷条件反射的要缩回手,却被男人死死的捏住。女人疼得全身紧绷,眼泪涌出,死咬住了唇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来——
女人痛到手臂发抖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了嘴。他一脸心疼的摸了摸刚刚被自己咬出牙印的手,又十分爱惜的拿着她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脸。
“痛不痛?”他轻声问她。
“可是没有我刚刚的百万分之一那么痛。”他一脸温柔的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微笑着轻言细语,“碧荷,真的好痛的——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不好?”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他轻声说着,一面亲吻她的手,“我们不能分开,一天都不可以,我不允许。”
“碧荷,你都不知道我多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是一体的。”
“我有好多钱呢,”他低头微笑着逗她,“你想都想不到的那么多——我都给你,我们一起花,好不好?”
碧荷手指剧痛,她捏着拳头抵抗着痛感,没有说话。
男人亲吻着她的手,呼吸又渐渐的急促,他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把她脱的全身赤裸。又摸上了她赤裸的乳房,轻轻揉捏。然后他靠近她,低头咬住了她的乳房吮吸拉扯。
碧荷一动不动。
男人起身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分开了她的腿,熟练的把她弄得润滑,他按住她的腿,慢慢的挤入了自己勃起的巨物。
甬道被侵占,抽插。男人趴在她身上,揉捏她的乳房,亲吻她的嘴唇,脖颈,耳朵。
他在她耳边低低呢喃,“梁碧荷,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你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回到我身边来了,”男人低头微笑,“你没事回娘家做什么?我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该信任的人。”
回国(14.梁碧荷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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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14.梁碧荷是他的)
14.
男人在她身上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漫长的夜。
最后一次干完,他似乎很疲惫,连阴茎都没有拔出,就这样放在她身体里,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碧荷醒来,看了枕边的男人很久。
然后她轻轻的脱离了他的怀抱,换好衣服出了卧室——昨晚差点被咬断的右手手指上还有牙印,牙印周围已经发青。连活动都不方便了——她看见妈妈正在客厅一口一口的喂Bel小米粥。
毫不知事的小婴儿看见妈咪,立刻手舞足蹈的笑着拍起手来。
“碧荷起来了?”梁妈妈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有小米粥,桌子上有菜——致远呢?”
“还在睡。”碧荷说,用左手摸了摸Bel的脸蛋儿,自己去厨房盛了一碗粥,坐下来勉强拿起筷子吃饭,又问,“爸呢。”
“出去遛弯去了——你们昨天这是怎么了?”妈妈又往Bel的嘴里塞了一口粥。
年轻人的事怎么可能逃得过过来人的眼?女儿先回,女婿后到,到了连卧室门都不给别人开——分明是吵架吵回娘家了。
碧荷不说话。
“过日子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梁妈妈说,“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的话,就要各退一步——你也要多体谅致远的不容易。”
碧荷不吱声。
“白天两个人怎么吵都可以,晚上怎么能不让别人进屋?”
妈妈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喂到Bel的嘴里,坐到了她身边,一脸不赞同的低声说,“你真是傻了,男人分了床就会分心,你这是要把人赶去哪里睡?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白天吵了架,晚上好好说说就和好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干这种傻事儿了,再怎么吵,晚上也要让致远进屋,知道不?不然以后有你哭的。”
碧荷喝着粥,没有说话。
家里一直对林致远十分满意,她知道。亲戚们现在多有依附林家,林致远才是梁家的贵客。
别说林致远现在还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就算他哪天真的变成了人渣了——怕也没多少人站自己这边。
女人结了婚就是这样,所有人都会认为你已经被捆绑给了这个男人。他不抛弃你就是他良心大大的好,被打被骂也是你们的家事没人会管——何况林致远既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看起来对她还不错。
“我带Bel出去玩,你吃完饭了,把碗收到厨房等我回来洗,”妈妈抱起Bel,“致远起床了就叫他吃饭——锅里还给他专门热着菜的。”
碧荷没说话。
“好好说话,可别吵了,”出门换鞋的时候妈妈又不放心的叮嘱,“把你的坏脾气收一收——你看别人专门过来找你,该下的台阶就下得了。”
门关上了,过道里响起了婴儿的笑声。碧荷捏着筷子,感觉自己孤立无助。妈妈只知道让自己顺从他,和他和好,连了解她为什么不开心的意愿都没有——连她手指青了筷子都拿不住了也没发现。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才是这个家的小公举。
现在大家都围着林致远转了。
她失宠了。
林致远睡到十点才醒来。他看看环境,想起了这是梁碧荷的娘家。
昨晚干她干到了尽兴,一早起来的男人觉得神清气爽。但是想起她昨晚说的话——梁碧荷居然想和他分开——他心里一痛。
痛苦让他心里又有些躁动,嗜血的欲望又在顺着血液在全身蔓延。男人举起手看看,手又开始微微发抖。他垂眸放下手。
她走不了的。他对这点很有信心。他持有合法证明——而且民情风俗他也看得透彻,他才是占有大势的一方。
不然当初为什么要结婚?
换好衣服出了卧室,男人看见了客厅叠衣服的女人。
“碧荷。”他喊她。
女人背对着他,根本不理他。
男人也不介意的样子。他走过去,从后面贴身抱住她,低头亲吻她。女人想挣扎,却被男人制得死死的。他的吻落在她的头发上。
梁碧荷是他的。他想。
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这是他身为丈夫的权利。和她愿意不愿意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