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没精力,更没兴趣。企业家一代白手起家,二代能接手下来的或许能有一半,但谁又能保证三代,四代也都有那个经营能力?在他看来引入职业经理人是天盛成为百年企业必不可少的步骤,只是老头子不愿意把一生心血交给外人——
感情上是很接受不了罢了。
像季家这种五代执掌的,其实也算是企业家界的一个神话了。说实话,天意走到现在其实也经过多代变革——实属侥幸。
根据他的调查报告显示,季家最开始也不过只是小工坊,近代才开始步入电子行业。到了季月白董事长手上,更是改革变型,抓住风口,及时到了碳芯行业——好风凭借力,送他上青云。回望天意的几十年,这其实才是天意成为现在黑科技巨无霸重要又必不可少的一步。
二十年前在电子行业和他互相绞杀你死我活的那些竞争对手,到了现在,要么已经破产,要么早被他收购。
百尺竿头,不进则退,天盛同样需要变革。但是这个变革,是不是必须由他林致远来主导?老头子很多理念和他有绝对的冲突,又或许他已经察觉了他对天盛以及天盛老员工没有什么感情——裁员合并,必不会手软。所以现在看起来,老头子想培养清平的意愿更多。
前几天已经带了清平去开了董事会,这几天又带了他去怀市开投资者会议。林致远靠在椅子上叹气,还好梁碧荷给他生了三,这才让他父慈子孝的身份得以留存。
是去大宅,还是滨江一号?
红色骚包的跑车已经拐入了大路,身上的海汽已经蒸发,在一众的车里他和他的车是这么显眼。母亲还在S市没错,可是作为三十多岁有家有口的成年男人,谁还会天天和母亲腻歪在一起?
他又不恋母。
“滨江一路。”他说。
玩也玩了。他不回梁碧荷的信息,梁碧荷肯定现在正在老家痛哭流涕当望夫石。他才不理她——美国时间马上就早上九点了,他要上班了。
闭门会议(6.他要去玩)
6.
凉风习习。
“那个房子在京西,只有六十多个平方——”
“两室一厅。”
“建面72。现在老值钱了。都值600多万了。”
“又生了两个孩子,大人一间,老人带着两个孩子住一间。”
碧荷靠在沙发上。
沙发软绵绵的。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削好的苹果啊梨子啊摆了几个,更有一些干锅饼干什么的待客玩意儿。
亲戚的家长里短还在耳边。
可是好像离她很遥远似的。
这房子买来到现在已经六七年了。以前的沙发她觉得已经过时了,去年才给家里又换了一个。是意呆利进口的沙发——古诗那个公司,也算是顶级的买手公司了,专门派人去意呆利按她的要求淘的。看在她大小也是个股东的份上,古诗收的是成本价,算上买家关税运费,运到这里派人装好,也就刚刚才过软妹币五十万。
哦对了,怕楼梯磕到了沙发,运来的时候还用了吊车拆了窗。甚至怕爸妈太过于震惊,碧荷记得自己给爸妈报的价格还少了一个零。
“房子太小了,又不够住——”
这么小的房子塞那么多人,当然不够住。河风吹到了客厅,天都黑了,又有些困。碧荷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窝在沙发里打了一个呵欠。她现在一年才回几次国,回北湖的机会更是少了。这次回来,不少远的近的亲戚也都上门来了探望——
也忒热情了些。
“哎呀碧荷累了——”来人笑。
“她坐了一天车,又喝了点酒。”妈妈坐在一旁笑着解释,“碧荷你累了要不就先去休息?你也难得能休息几天。孩子也没回来。明天我们还要去外婆家——”
“不困不困。”碧荷靠在沙发上笑,只是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现在她还在倒时差,不过晚上十点过,她就困了,是整个生物钟都乱了起来。
来人到底是走了。
留下了一屋子的凌乱。
爸爸还在外面和人喝酒,妈妈已经开始起身打扫房间,碧荷站起了身,打着呵欠回了卧室。
正让睡,又睡不着了。
闭着眼睛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又睁开眼睛摸出了手机。翻出了An
lin,微信里还是那条“你没事就过来”,孤零零的特别的显眼。
这都大半天了,林致远还没看手机?
十点还没看手机?碧荷眉头一拧,觉得此事有些不简单。这个点对于他来说应该还算早,林致远肯定没睡。退出了微信,碧荷开始翻拨号页面,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碧荷?”是妈妈的声音,“你睡了吗?”
“没睡,进来吧。”碧荷打了一个呵欠,放下了手机。
妈妈要找她聊天。
石油中报季喜收官
营收净利均高增长。
石油中报目前已基本发布完毕,上半年营收同比增长23.4%,净利润同比增长21.13%.表现依然稳健,确定性最强。
……
现在西亚战争依然如火如荼,军工需求释放强烈,军工预期依然或迎来强势增涨。
……
KJ中报已经发布,上半年获利超70%,已创新高。
没劲儿。
深夜的S市依然忙忙碌碌,路上的车流依然不熄。滨江一路静谧的豪宅里,十二块大屏幕上闪烁着红绿不同的各色线条。男人全身赤裸靠在椅子上,仅在腰上围了一块浴巾。他的胸肌那么的结实,还有几滴水珠顺着马甲线滑落。皱眉看着面前优秀的业绩报告,他眉目俊美的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70%是很多了——
可是他的最强战绩是130%。那时候真的是日入斗金,纸醉金迷。
现在他有强大的内心,盈亏已经很少能够让他内心波动。没有了波动,也就没有了乐趣。
现在的他,都快是个好人了。
他休假了。
好哥们David作为紧急联络人接手了他的工作。这种回国探亲的好时机,本来是用来和梁碧荷联络感情——可现在梁碧荷呢?
丢开电脑站起了身,男人大步走向了卧室。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他扯开了自己腰上的浴巾,露出了自己修长结实的身躯。那根已经勃起的东西已经在黑色草丛里暴露了出来。大步走了几步,他扑到了床上,二米二的特制大床垫弹了几下,男人的裸体压在上面,终于又不动了。
路灯静静的洒着灯光。
汉白玉的地面反射着微光。
一尾小鱼浮出了水面,在假山小池里优雅的甩了甩尾,拉出了一条粼粼的水线。
男人翻了个身。
腹部那条阴茎又从那黑黢黢的草丛露了出来。
伸手摸了摸自己勃起的阴茎,他又随手握住,上下撸动了几下。无名指上一个黑漆漆的戒指那么的明显。
撸着阴茎,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床。
空荡荡的。
梁碧荷不在。
男人坐了起来——他要去玩。
这里妞好多。
他又躺了下去。
这里的妞太俗了。而且翻来覆去都是那老几件套,活塞运动也没什么意思。玩性虐——他都玩腻了。
他又伸手去拿起了手机。梁碧荷还不回家,还不给他打电话——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手机屏幕突然弹开,一个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男人眯着眼睛看着来电显示,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十一半点才给他打电话道歉,太迟了。
毫无诚意。
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等到这个电话响到了第六声,男人手指轻点,这才接了起来。
“嗯。”他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冷淡,甚至没有说喂。
“林致远?”那边女人的声音带着困意,似乎还打了一个呵欠,嫩嫩的,有些迷惑,“你现在在哪里啊?回家了没有?”
“这么早,回什么家?”
男人靠在床上,故意拿捏着自己那散漫的音调,“我忙着呢——你有话快说。”
“你忙什么?”女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下午那个会议不是早开完了吗?”
“开完了就不能有别的事?”男人低头摸着阴茎,“梁碧荷你呢?你回家没有?你上午走的时候怎么和我说的?说的几点回?为什么又出尔反尔?你娘家破事真多——”
“那你现在在哪里?过不过这边来?”
那边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清清脆脆,又带着温柔的困意,似乎又打了一个呵欠。
说话被打断了,男人哼了哼。
“你管我在哪里?我去那边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只觉得自己神奇的也有些困了,这可不是他的精力旺盛的身体,“梁碧荷你自己明早回来。”
懒得和她扯。
如果明早她出现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歉,他就原谅她好了。他可是个大度又温柔的丈夫。
“林致远你过来。”那边只是说,“你别在外面玩了。明天你反正也没事——”
“我忙得很!”
“你过来。”那边似乎又打了一个呵欠,“你回来接我。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说。
有什么话说?借口拙劣。就是想骗他过去。
他才不去接她。
男人挂了电话,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困意,却又突如其来的从血液里消失了。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阴茎,就那么赤裸裸的走到了更衣室。
他现在睡不着了,他精力来了,他现在要出去兜风。
闭门会议(7.今晚就嫖它)
7.
愤怒的公牛,卡迪拉克,宝时捷,918,大奔……
银色,黑色,绿色,红色,白色。
车库的灯光在梁碧荷最喜欢坐的那辆黑色大奔上照耀,车身反射着醉人的光。
男人叼着烟,汲着短裤拖鞋,身影在大奔光亮的车身上扫过,又兀自远去了。
还有一辆。
果然。
湛蓝色的帕加尼就静静的停在角落,外形那么炫酷,颜色那么骚包,这自然也是梁碧荷不喜欢的车,嗯,之一。
今晚就嫖它。
汲着拖鞋,林致远走到了车旁打开了车门。把嘴角的烟取出来弹了弹,男人靠在车身上,惬意的吐了一个烟圈,然后又坐上了驾驶室,手指夹着香烟,他的手搭在了方向盘上。
良久。
沉静。
半晌之后,车库里依然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声音。灯光照亮了车库里奇形怪状的各色跑车,男人依然坐在驾驶室上,手依然搭在方向盘上——烟头已经熄灭就在地面,黑色的表带在他的手腕,E家八百万的表盘在他手背上那么的分明。
他沉着脸,眉目英俊,一动不动。
半晌,一声剧烈的车流爆破声猛地撕裂了空气,发动机的咆哮声一下子在车库炸开,院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流浪猫一下子全身毛发竖立,炸着毛疯狂的东奔西串——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抓地声,一辆蓝色的跑车疯一样的冲出了车库,冲上了外面的大路,紧接着又是一阵刺破耳朵的急刹声——水缸里的鱼儿噗通一声蹦出了水面,马达却又愤怒的咆哮了几声,拉着空气一下子远去了。
宅子外面的保安只来得及匆匆敬个礼。
只看见了蓝色跑车的影一闪而过。跑车一下子没了影,那蓝色,似乎才刚刚开始从人的视网膜上散去。
风。
大风。
城市喧嚣的狂风打在了脸上,男人握着方向盘,任由马达发出了轰鸣,一脚踩死在了油门上。前面一辆白色的大众一闪一闪的亮着灯——男人眼皮不眨,蓝色的狂风已经一下子拉过了这辆白车,又远去了。
“我操!!!!”车里似乎传来人的尖叫。
这是自由的风。
男人握着方向盘,沉着脸咬着牙,感觉到自己血管里又有什么在突突跳动,叫嚣着在杀人。前面有那么多车——他咬着牙,按捺住自己发抖的手和蠢蠢欲动的,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脚。
撞死他们。
在这一刻,他甚至一度想起了自由,又想起了彼岸。在自由的国度,他的游艇是那么的大——大到女人们那一丝不挂的裸体可以躺到了甲板上。他也曾经脱光了衣服站在甲板上,手里拎着香槟。他全身赤裸,对着迎面而来的其他的船,恣意的耸动着勃起的下身,在对面的一片口哨里大声的喊,“Im
bigger
than
U”!
警灯远远在前方闪烁,红灯就在前面,蓝色跑车的车速到底慢慢的降了下来。前后左右的车都刻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又或许有人投来各种的眼光——男人看着前方,感受着卉张的毛孔和滚烫的热血,咬着牙,面无表情。
“哇哦!妈妈!好酷的跑车!”旁边有小男孩的声音大喊,男人眉目英俊,一动不动。
“哇——”又有温柔的女声。在绿灯亮起的时候,蓝色的跑车一个右转,往另外一边去了。
兜风。
烟火气。
这不是他的故乡。
那边有个商场,是自家开的,上下六层,极具奢华。灯光闪烁,大大的“天盛”logo格外的醒目。
那边有家卖驴包的,门面宽大,梁碧荷却从来不来这家。智成路那边那家店的SA嘴甜会哄她,把她哄的美陶陶的,每次她都去和那个人买。
刚刚路过了一家烧烤店——他才不吃烧烤。这种垃圾食物,也就梁碧荷那回喝醉了找他闹事,他才勉为其难带她吃一回。
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再往右转,就是高速路口了。从这里上高速,只要一个小时就到北湖。蓝色的跑车开始往右变道,后面的车紧急制动,却毫无怨言。
男人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
梁碧荷在北湖——
连家都不回了。
他现在上高速,也不是想去北湖,他才不去那边。
其实他就是想上高速兜兜风。
夜已深。
小镇宁静。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路灯散发着低暗的黄光。
砰!砰砰砰!
漆黑的楼道里有人砸着门,主卧里一片黑暗,梁妈妈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砰!
“梁碧荷!”
似乎有人叫着女儿的名字,女人一下子警觉了起来,竖起耳朵睁开了眼。
砰!
梁碧荷!
“呀!老梁!老梁!”
果然是自家门响,还有人喊女儿名字。女人坐起来推了推身边的丈夫。男人却像死猪似的,只打着鼾,一动不动。
“梁碧荷!”
“梁勇!”
啪地一声,卧室的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梁妈妈这回真的听清楚了,真的有人在门外——这声音,还莫名的熟悉。猛地摇了几下丈夫把他摇醒,梁妈妈披上了睡衣,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到了门边。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
“梁碧荷你给我开门——”
这身音那么的清晰。似乎发现了有光从猫眼漏出,外面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格外的清晰,“碧荷你开门!”
“致远?”
女人站在门口,声音有些犹豫,“你怎么来了?”
这才——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这才不到一点啊!
“妈!”
外面的声音一下子笑了起来。来人就在门外,门也不敲了,声音降低了几度,一下子变得那么的温和有礼,“这怎么把您给吵起来了?碧荷她九点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忙完就过来接她。我这刚下班就来了。结果她怎么也不接我电话——”
“哎呀。”
原来如此。她就说女婿怎么半夜来了。梁妈妈笑了起来。卧室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是打着呵欠的丈夫,女人已经走前一步,拉开门扣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女婿那身姿俊朗的身影。
他脸上还有着笑。
穿着T恤,短裤,拖鞋——
这是刚刚下班就过来了吧?
“哎呀这个碧荷,”
披着睡衣,女人赶紧给贵婿让出了位置来,又去给他拿拖鞋,只是笑,“这个碧荷,怎么半夜还在叫你来!半夜开车,多危险呐!”
“不危险。”女婿笑眯眯的,老实的换了鞋进了屋。
“致远来了。”
慢了一拍的老丈人打着呵欠。
“爸爸。”
女婿嘴甜,又有礼貌。还是豪门公子——咱家碧荷啊,真的是好福气。
“碧荷呢?”贵婿问着话,眼睛却已经看向了那扇闭着的卧室门。
“在屋里呢。”梁妈妈又关上了门,隔绝了楼道里的黑暗,又笑,“致远你急急忙忙的过来,吃饭了没?妈给你煮碗面——”
“吃了。”
梁碧荷就在屋里。他阴茎都硬了。林致远觉得自己全身都急不可耐了起来。却也只是微笑,面上不露,“我就怕碧荷等我——”
闭门会议(8.入室抢劫——)
8.
窒息。
就像是黑暗里一脚踩空,坠入了深渊。
又像是坠着石头沉了河,水从口鼻灌入,无法呼吸。
呃。
不要——眼泪从眼角溢出,碧荷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手腕发出了钝痛,已经被人捆紧,睡衣被人撩到了腰上,面前的黑暗里还有一个黑影,正在沉重的呼吸。
“啊!”
在她发出惊叫的前一秒,一只大手及时的按到了她嘴上。这手劲巨大,死死的按住了她的头,掩住了她的口鼻,似乎把她要一下子按死到了床里去。
是谁?
林致远?
不是。
男人强壮的身体就在面前,那么的粗鲁。他喘着粗气,全身压在床上,就像是一头喝醉的牛。双腿已经被男人的膝盖死死的压住,碧荷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挣扎了起来,却也扭动不得。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啊滑啊,打湿了那个人的手,却也抗拒不得。
爸呢?妈呢?入室抢劫——
那个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黑影又伸手扯来了什么。粗粗的质感从脸边滑过,是毛巾。那人的手就要松开,碧荷张嘴欲喊,那如鹰一样的手指却一下子又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唇,粗劣的毛巾塞了进来,塞得那么的满。
抵住了嗓子,令人作呕。
不要。
男人松开了一条膝盖。早已经蓄势发力的女人马上抬脚对着他的胸膛狠狠的一踹!却猛地被男人握住了脚踝用力一压!一只腿还在被压在,另外一条腿已被人按在了肩膀处,阴户被扯开,夜晚的风已经灌了进来,吹过了暴露在空气中的阴唇,那么的凉。
越多的挣扎,换来越用力的镇压。
黑影喘着粗气,滚烫的阴茎已经在小腹间寻找着入口,如同一条滑腻腻的蛇。乳房已经被人握住,恣意的揉捏玩弄。那硬硬地肮脏的阴茎,已经抵住了阴唇。
全身细胞的抗拒。
不需要前戏。
也没有什么前戏。
穴口已经被分开的腿拉扯成一条细线,那不知道是谁的龟头在阴唇上恣意的磨擦取乐。穴口微湿,龟头顶开了柔软的阴唇,冠状沟在蜜沟里一下下用力的刮擦。不过几下,女人还在无力挣扎的时候,黑影已经喘着粗气,按死了她的腿——他的力量那么的大,这粗条的阴茎已经硬生生的往里顶去。
破开。
挤入。
呃——
泪水顺着太阳穴涌出,女人拼命摇头,发出了窒息一样的鼻音。可是这柔软的嫩肉却依然被人一点点的胀开,滚烫的硬蛇已经一寸寸的滑入。
恶心。
呕吐。
排斥。
身体被不知名的阴茎劈开,这是恶心的外物——腿被人压着,身上的禽兽已经喘着粗气,一手抓捏着乳房,小腹冲撞腿根的啪啪啪声已经恣意的响了起来。阴道被阴茎拉扯,不顾主人的意志,开始分泌润滑的黏液;身上的禽兽大腿粗壮,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体上,一下下的,床垫起伏,随着阴茎的抽送,那冰冷的囊带拍打在了腿根。
呃——
呜。
女人又咬牙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慢慢不动了。
有人在她身上喘息。
月上。
黑影按着女人耸动了良久,终于又大力的挺送了几下,这才瘫倒在她身上不动了。身下了女人好久都没了动静——黑影想起了什么,伸手扯开了她口里的毛巾,又摸了摸她的鼻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黑影一下子弹起。
灯开了。
“梁碧荷?”
女人闭着眼睛在床上,面色青白,已经气若游丝。男人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又一下子捏住了她的嘴巴,开始往里面吹气,又开始按她的胸。
一下。
两下。
“咳咳咳!”
快要晕过去的女人一下子咳了起来,又哭了起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男人正在俯身给她吹气,这一巴掌没有打到脸,只是落在了他的头上,啪的一声。
“林致远你个王八蛋!咳咳咳咳——呜呜——”
手腕又被人握住了,女人流泪满面,眼睛早已经哭的红肿,像个桃子,“你王八蛋,王八蛋!”
“我就是看你睡着了,和你玩个情趣——”
“你屁个情趣!”刚刚的害怕惊恐绝望,现在不过都是有人的玩笑,女人情绪崩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去打他,“你给我滚开,滚远点——王八蛋!”
“这不是挺好玩的吗!”
“呜呜呜!”
女人的呜咽在隔壁,若有若无,还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穿透了墙壁。
“梁勇!梁勇!”
母女连心,今晚哪里怪怪的。梁妈妈躺在床上默了一会儿,又开始推旁边已经打上鼾的丈夫。
“嗯。”男人在睡梦里嗯了几声。
“你说这是不是碧荷?”
在哭。
“什么碧荷?”男人一个翻身,卷走了女人身上的被子,“碧荷不是在卧室吗?致远不是来了?”
“我就是说致远——唉。”
呜呜呜。
好像是在哭,又好像不是哭。
都是过来人了。
女婿也很少在这里住。
刚刚看起来都好好的,女婿神色自然,笑嘻嘻的。碧荷回来也好好的。
不太可能是打架。
就没理由打啊?
这些小年轻——
闭门会议(9.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9.
“她昨晚不舒服,是有点感冒了——”
“感冒?”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阳光暖暖的,透过阳台洒落在地板上。碧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身下是五千块一床的V家六十支棉,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是男人的声音,温文尔雅,含笑有礼,“可能也是嫌我到得迟了。我昨天开完会,刚好有个应酬——”
才不是这样。
眼角一热,碧荷抽泣了一声,又有一滴泪顺着紧闭眼角沿着太阳穴滑下了,消失在了头发里。
“那我去看一看,”
是妈妈的声音,也在笑着,“哎呀,感冒了要吃药的呀。本来今天还说去她外婆家的。她外婆知道碧荷今天要回去,还专门给她做了蒸肉。碧荷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每次去外婆家都要吃老大半碗。”
才不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碧荷闭着眼睛,赶紧拿脸在枕巾上蹭了蹭。
门开了,脚步声落在地板上,越来越近。
“碧荷?”
一只手落在了额头上,是妈妈的声音就在床边,“发烧了吗?”
“没有。”
碧荷闭着眼睛摆头,躲开了妈妈的手,她努力放平了音调回答。
“怎么了这是?”
妈妈还站在床边,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碧荷是我错了。”
床垫一陷,脸上又有了一只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全身细胞一下子炸裂!碧荷又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努力把头挪得更开。男人声音含笑,就在耳边,“昨晚是我不好。我是有事耽搁了,下回我一定早些来——”
“哎呀,怎么了这是?”妈妈还站在旁边念叨,又来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半夜没睡好感冒了?”
碧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空气静谧。
外面却突然有了敲门声。过了几秒,又响起了一声开门的吱嘎。
卧室里还是没人说话。
“二嫂来了。”爸爸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又突然提高了音调,“哎呀二嫂你来就来,还提什么鸡?”
“哎呀梁勇你们好早。大妹呢?碧荷呢?这鸡是碧荷他二舅自己喂的,说让碧荷尝尝——”
“碧荷有点不舒服,还没起床呢,”是爸爸的声音,“来来,坐!”
“啪!”
人多事烦。碧荷胸膛起伏,一巴掌打开了脸上的手,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就是想多躺一会儿。你们都出去。”
林致远正坐在床边看着她,衬衫衣领雪白,眼睛明亮,是人模狗样人畜无害的模样。他的胳膊还搭在她的被子上,手指修长,指节鲜明,一个黑色的戒指,就在他的无名指上。外面已经有了寒暄声,妈妈看了看她肿着的眼皮,又走开了几步,去看又一次来访的客人。
“我自己躺一会儿,”
男人的手指靠近,是又想来摸她的脸。碧荷歪开了头躲开了,又闭了闭眼睛。她只觉得眼睛有点热,又有点干,是有点想哭又觉得哭不出来的感觉。
“你们都出去,”她看着窗外,“我再躺会儿就起来。”
“那个房子在京西,只有六十多个平方——”
“两室一厅。”
“建面72。现在老值钱了。都值600多万了。”
“又生了两个孩子,大人一间,老人带着两个孩子住一间。”
不顾她的躲闪,男人的手强硬的在她脸上摸了摸,终于在外面说到“致远也在”的时候,起身出去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外面响起了招呼寒暄。再不多会儿,客厅外面又响起了来客的声音,低低切切。外面这个是妈妈的表二嫂。她的女儿雯雯,也就是碧荷的表姐,本来说是嫁了个京城人,很是风光了几年。不过后来她嫁给了林致远——
碧荷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只飞蛾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屋子里来,正在天花板上扑腾。
河边的房子,就是这样。
“那可挤了。”
来客在外面说着和昨晚同样的话,不同的是现在客厅里又响起了林致远的声音,笑吟吟的。他似乎还喝了一口茶,还在慢条斯理的附和,“这么多人,那么窄的房子,那可怎么住人?”
碧荷看着天花板,脑里甚至都能显现出他含笑的模样。昨晚黑暗里的那个喘着粗气冷冷的把她按在床上差点窒息的模糊身影又在脑海闪过,黑影的力气那么大,那么的冷,却好似怎么都和他的声音重叠不起来。
他还在故意接话。
飞蛾还在天花板飞舞。碧荷睁着眼睛。
她昨晚都不接话的。
“是啊,”来客的声音又响起,“住不了啊,挤。”
“怎么没想着换个大点的房子?”男人的声音笑吟吟的,还在配合的递着话儿。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笑着干着一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