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男人嘴角含笑。可是到了现在——那可由不得她了。不乐意也得给他结。
晚上再来收拾她。
土气的搪瓷花盘已经到了他身边。
“爸,妈,”
男人大大咧咧的跪在地上,拿着茶杯就递了过去,微笑得叫的顺口,“请喝茶。”
面前的“岳父”接过了茶杯。
男人微笑着看着面前男人喝茶的模样。说起来,能这么顺利抓到梁碧荷,还多亏了她这个爹。
也好。
梁碧荷只要还在他身边一天——那就当今天无事发生。要是梁碧荷以后敢跑,看他不来梁家,把今天这个场子找回来。
他的茶,男人嘴角勾笑,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钱包,那可不是那么好喝。
婚礼(11.吃饭去)
11.
林致远抱着穿着婚纱的碧荷下车的时候,时间才刚刚不过七点半。天色已经大亮,小镇两边道路上已经围了不少参观豪车展的居民对着街边这一排排的跑车品头论足。
“这个就是林慕德的——呀。”
是看见了男人抱着穿着婚纱的新娘的身影。四周都站满了围观的人,男人抱着他的新娘,似是未闻。
“模样是很俊呀!”
“又高。”
“林慕德的儿子——”
297㈦
“把梁强可高兴坏了!又给买房子又买车子,可嫁得真是好!掉进福窝了!”
“啧啧啧这车很贵吧?不得几百万?”
“几百万买得到?这起码要几千万!”
“梁强闺女本来就读书好,还凤凰山一中当老师,聪明着呢!”
“是上班认识的?”
“是高中。”
“对是高中,高中同学。”
“啧啧啧,天盛呀,多大的公司?林慕德儿子,那家里得多发财?钱还不堆的像山高?”
“林慕德来没有?”
“是接儿媳妇,公公怎么会来?”
四周一片闲言碎语,伴郎伴娘就在四周,裙摆有好几双手托着,碧荷半躺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凸起的喉结和俊美的脸。
真的是林致远啊——不是别人。
她眨了眨眼睛。
那些漫长的等待。那些不能被人提及的只能在无数个深夜里慢慢在心里腐烂的陈旧往事,似乎也在今天,终于有了一个结局。
她曾经梦想过他来娶她,后来她不曾梦想了,结果他又来了啊。
“哎呦这些伴郎可多帅——一个个的。”
“是季念!季念!这个不就是季念?”
碧荷被他放在车上的时候,突然听见人群里有人惊呼。她循声望去,是人群里不知道谁认出了季念——季家的公子爷就站在附近,穿着黑色的西装,身姿颀长,眉目英俊,正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伴郎说笑。
似乎听见了人群里的喊声,男人侧头过去看了看。
“是季念啊!”是赞叹声。
男人对着人群笑了笑,阳光落在他脸上,是那么的好看。
“出发!”
新娘子已经上车,梁家的亲戚们也陆续上了车。跑车缓缓掉头驶出,后面跟上的三辆大巴里都是梁家送嫁的亲戚——林家倒是好客,只说都欢迎。四周的景色开始缓缓后退,身后响起了送嫁的鞭炮声,碧荷看着窗外。
这是她的婚礼。
熟悉的河,熟悉的山,熟悉的稻田。
还有熟悉的小桥。生于斯长于斯,这是她长了二十八年的地方
。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扭头去看他,男人眉目俊美,笑意吟吟,喉结分明。
“啧啧啧——”
当初规划这个高档别墅区的时候,就留給独子作婚房的院子,现在终于实现了它的“房生价值”。这房子自建好就没有容纳过那么多的客人。花红叶绿,鱼游水清,车队先接了新娘子“回家”,林家的佣人穿着中式的红衣黑裤,开始有排有序的从车上卸嫁妆,梁家的亲戚们第一次踏足了这个传说中的“顶级别墅群”,东张西望,啧啧称奇。
大红色的地毯从屋里又一直铺到了婚车的门下,姐夫已经下车,附身去抱姐姐——曲橘远远的看了一眼,表姐夫的妈妈一身水红色的中式礼服,笑意吟吟的站在门口看着,又过来拉着大姨的手说笑,端的没有一点架子。林苹林果这回终于积极主动了,主动跑上前去帮姐姐提裙子——曲橘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看着跑车上下来的刘顺往门外走,又赶紧跟了上去。
“刘顺你瞅啥?”
那边爆发着一阵小小的笑声,曲橘回头看看,是姐夫已经把姐姐抱起来往大门里去——再看这边,刘顺已经出了大门,正抬头看什么。
哦,院门上方还挂着一片黄梨花木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书法大字,意气方遒,“宁静致远”。
“是姐夫的名字呀。”曲橘笑,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这汉白玉的地砖。这院子偏中式的,大得——像个花园。
“姐夫家里做地产的,这房子就是修的漂亮,”刘顺摸了摸大门两边的嘴里含球的石狮子,嘴里一直不住的啧啧啧,“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大院子住?”
“你让姐留你在这边住一晚,”
这人好无聊,还是看热闹比较重要,曲橘又往屋里面走——她还想看屋里都是什么样子的——“你今晚就可以实现梦想啦!”
“我疯了我今晚住这里。大姨还不打死我。”背后传来刘顺的声音。
这花可真好看。
墙角开着一窝不知道什么花,高高的杆子,大大的红花,旁边还有几窝翠竹,曲橘凑过去看了半天,又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心满意足的绕过了院中的跑车进了屋。
房子果然好大。这间过了是那间,每间屋子都站着一个拿着毛巾的规规矩矩的佣人,曲橘东张西望,这间那间看过了,终于在某个饭厅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碧荷这回可享福了,这家里佣人这么多,”她正要走过去,就听见了自己妈妈的声音,“以后可都不要她干活的——”
“要她干什么活?”是大姨的声音,“致远班都不想让她上了,说给她办停薪留职——”
“哎呀这可不能干,”
自己的妈说,“碧荷当时考这个老师也不容易吧?不上班以后就和社会脱节了,要是以后有个什么变故——”
大姨没有说话。
似乎是感觉到人来,大姨转过了身,“曲橘?”她笑得似乎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翘了起来,“你怎么没上楼去看你姐姐?”
“马上马上,”曲橘说,“我再看看姐夫的房子,这么大——这么漂亮呀。”
那么漂亮呀。
进来的手续那么繁琐的。物业还专门开了一条通道,留了一队人等在门口。一条路过来都张灯结彩的。两个穿着喜服的卡通小人儿挂满了两侧的树。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哄笑。
“不错不错——”
“你们怎么没上去?”姨父下了楼来,开始笑着招呼他们,“嫁妆都给碧荷放好了,不错!我看了,林家这房子真的大——大姐你也可以放心了。走,都上车,该去酒店那边去!”
婚礼(12.再也不分开)55000~
12.
“啧啧啧——”
“哇哇哇——”
“这得多少钱?!”
曲橘人生第一次坐了跑车。司机还是个小帅哥,二十来岁,穿着西装,模样一般。她是女方娘家的妹妹,又是伴娘,当然是贵客——小伙子很热情。
不过曲橘表示昨晚她已经问过姐姐了,开着跑车的不一定是富二代,也有可能只是富二代家的司机。小姑娘一心向学,表示跑车什么的,她——嗯,她可是天盛董事长儿媳妇的亲表妹,她以后就见多了。
从跑车下来的时候,天高地广,海天一色,心旷神怡。
一片玫瑰花海。
林家独子的婚礼是在天盛某个还没开放的海天假日酒店举行,几辆载着娘家人的大巴在娘家人目光挑剔的审查完了新娘子未来的住所之后,又从滨江一路驶出,最后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新酒店,到处都是新景色——一行人还没走了几步路,绕过了一窝棕榈树,面前是大理石装饰的阶梯,白色粉色粉白色的玫瑰花漫山遍野,白色的沙滩和蓝色的海水就在不远处。
“哇,这么多的花,林家这是得花多少钱?”
这粉白玫瑰似乎是不要钱似的,一束束一丛丛的,从阶梯上一直铺到了礼台,一百二十桌的席面——梁家人早就问清楚数量了,全部露天摆设,质地精良的桌布随着海风轻轻摆动。露天的桌椅上方扎满了玫瑰花架——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玫瑰。有人走在其中,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又低头闻了闻。
“是真花!”惊叹声响起,“全都是真花!”
穿着紫色纱裙带着花环的礼仪小姐已经等在一侧,姿态优美的示意女方来客们跟着她走这边。原来靠近礼台的一侧早已经专为女方亲戚预留出了十八桌席面,专门用花墙隔了出来,四周也是花团锦簇,巨大的玫瑰花篮摆放其上,桌上已经摆放着一个个红色的伴手礼盒。
似乎是来的早了些,林家的客人似乎还来得不多,只有零星的二十几个人在另外一边瞭望说笑。
远处似乎已经有人接到了通知,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笑吟吟的往这边赶来。
“这酒店这么漂亮,住一晚上得不少钱吧?”
新娘的亲舅舅,自然是婚礼的主宾。当时碧荷家里出事,舅舅也是出钱出力;更不用说林家公子第一次上门拜见岳父岳母,还是借宿在舅舅家里——此刻在一番谦让之后,碧荷的舅舅在主桌椅子上坐下了,看看四周一片水灵灵的花朵,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露天泳池和海,啧啧赞叹。
是他永远不会花钱来住的那种酒店。
“好像也不贵,一千多一晚,”
主桌位置有限,刘顺自然没有资格坐上去。姐姐昨天已经吩咐过他了,让他帮忙照看梁家的亲戚——此刻小伙子正忙着协调座位,一边笑,“我上网查过了,总统套房才四万——”
“瞧你这口气大的!”刘顺妈妈已经笑了起来。
“是梁老先生——”
来人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看主桌的人,准确的在一众人中认出了盛装打扮的梁爸梁妈,“梁太太。你们好。”
“你好你好。”梁太太这么客气的称呼,梁妈妈一辈子也没听人这么招呼过——她穿着紫红色的旗袍,烫着梨花烫,拿着碧荷给她的小手包——还说是什么LX还是LV——有些不安的挪了挪,似起欲起,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站起来。
来人却并不介意。他只是微微俯身,笑容满面的拿出了名片,开始自我介绍,“我是天盛的员工,林董事长的助理,姓李。你们叫我小李就行了——”
“这位是李副总。”旁边有人笑着补充,“管基建的。”
“李副总你好。”碧荷爸爸站起来握了握手。今天是女儿大喜的日子,他老人家自然是红光满面,声音嘹亮,“幸会幸会。李副总你有地方坐没有?”新娘爸爸大手一挥,很热情的招呼,“你就来我们这桌坐——”
“客气客气,有座位有座位,”这位李副总笑容满面,十分热情,“董事长现在是还没到,新娘子新郎待会也还要迎宾,梁先生梁太太你们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和我和小赵说——”
“好的好的。”
原来是主家派来陪客的呀。
婚礼,自然是平平无奇的婚礼。
林致远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巨大的花门前面熟练的应酬,嘴角勾笑,眉目俊美。梁碧荷是早就怀孕了的,这个婚礼也早就定了下来。日子是看好的日子,酒店也是自家的酒店——提前半个月完了工,办个婚礼,顺便也打个广告。自己在美国的两个铁哥们,嗯,那自然是没来。
婚礼这种“羊群们发明的用于证明两个人发生某种关系或许还会带来一些财产纠纷隐患”的仪式,他们表示毫无兴趣参加。
不仅毫无兴趣,临走的时候这两个家伙还一脸怜悯的看着他,那表情活像他要上断头台——之前更说要请罗斯家族御用的心理医生来给他进行心理测试,以便他“被人欺骗”——
他对铁哥们的举动表示了理解。
毕竟一年前他也不觉得自己要结婚。
现在父亲母亲就站在他左侧迎宾,笑容满面。林家和母亲娘家的亲戚朋友社会关系,来来往往,说说笑笑,还有一些他的社会关系——著名风投大佬和金融大佬们,校友,能来的都来了。
是林家实力的证明。
远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人影熟悉。季月白董事长在保镖的簇拥里下了车,向这边走了过来。父亲母亲已经笑着迎了上去。
梁碧荷也站了起来,他伸手牵起了她。
季家倒是不错的。季念二话不说来给他做了伴郎,季月白也来了。林致远微笑着看着众人簇拥里季董事长依旧英俊的脸。这个男人一手打造了天意帝国,本来一直以为他和太太伉俪情深,结果十年前他老人家又突然被人爆出养了外室二十年——嗯,今天他的那个“神秘太太”“绝色外室”还是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
人是在美国。
“季伯伯你好。”他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又看着男人沉稳的脸。
“爸你到了。”身后也有一个伴郎凑了过来。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季月白董事长说着话,从助理手里接过了红包——又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主家客忙,不过聊了几句,天盛的高管很快过来,迎了贵客进去了。
梁碧荷回到了原地,在他右手边坐了,不知道是不是累的,她的脸还有些微微的红。现在她肚子大了,站了一会儿已经很累,林果很乖巧的搬来了椅子给她——算她有眼力劲儿。婚纱长长的,蓬蓬的,散落在地毯上。
大家都来了。
人越多越好。
他要给梁碧荷“盛大而隆重”的婚礼。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仪式。
“是香江著名的婚纱设计师莎莉?冯赶工两个月的作品,”有母亲的朋友来了,围在一边说笑。现在是母亲的声音,“我们看过三个设计师,可是碧荷还是最喜欢莎莉冯的作品——”
是的。
男人嘴角含笑,这是属于梁碧荷一个人的认证仪式,那么自然什么都要她喜欢。
不计金钱。
货币的价值在于流通。他挣了那么多钱,在梁碧荷身上堆一堆,也不算什么。
何况父亲已经说过费用全包。
这是父亲爱子的证明。
也是天盛实力的证明。
他是不需要这些仪式的。但是父亲母亲需要,梁碧荷更需要——今天他把她梁家一百五十多个亲戚全部邀请了过来——都拉了来,“做了见证”。
不然呢?12888一桌的席面,梁家人送的那三瓜两枣的礼金,当他做慈善呢?也不怕吃了噎死。正常男人的婚礼,给新娘娘家留五桌席面都嫌多。
梁碧荷就是他手心的鸟儿,今天,他就要在梁家林家的一千两百名受邀宾客的眼前,把她标记成他的专属。
过了今天,她没有名字了。男人微微垂眸,压住了眼里的眸色,拳头捏着,掩饰住了手臂微微的抖。
从此以后,这世上,只有“林太太”。
“情起年少,相爱十年——”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司仪已经站到了台上。林致远按着流程,拿着捧花站在了礼台中央,看着下面的“见证人”们,忍着心里的微微不耐烦。这个婚庆公司的文案倒是会写,不枉费收了一百万。他们了解到他们是高中同学——还自作主张写了这句。他看过了,“相爱十年”,算是歪打正着。
十年前,她就是他的鸟儿。
她终于出现在了花路的另外一侧。她那个立了大功的老爸挽着她,红光满面,得意洋洋,慢慢向他走来。她盖着头纱,微微低着头,头纱反射着阳光,他看不见她的脸。
她披着婚纱,慢慢走过了她的同事,走过了她的朋友。走过了企业家团们,也走过了投资大佬。她娘家人也都在下面看着她——是他专门给他们安排的好位置。
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走到了他的面前,也一步步的,走向了他的手心。
她的母亲在下面,拿着纸巾轻轻点了点眼角。
真是个奇葩。
一个亿呢,还哭啥?
“现在,让我们的新郎走向新娘——从父亲手里,接过自己的爱人。从此——”司仪声音嘹亮。
林致远眯了眼,含笑走了过去。
血液沸腾。
他的手微微的抖。无法抑制。
再过一会儿,她就要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身体上,心理上,法律上,民俗上。她的每一寸每一丝都将属于他,下面的这些人将做见证。她将永远和他融为一体,化为他的骨血,再也不分开。
婚礼(13.还可以从后面搞的嘛!)
13.
“万分感谢各位亲朋好友今天能屈尊到此见证犬子的婚礼。”
“人的一生,不过短短的数十年。能算得上大事的,也不过那么几件。出生,进学,结婚成家;为人父母了,再培养子女长大,帮助他们成家立业,完成为人父母的责任。”
“鸟儿将要离巢,雄鹰即将高飞。到了今天,此时此刻,犬子致远和贤媳碧荷,已经到了他们“结婚成家”“独立为人”的这一步。作为他们的父亲,我的心里也感慨万千,因为这代表着我和我的太太,以及我的两位亲家,都已经完成了我们为人父母最重要的一个责任——帮助儿女自立,成长。”
“今天,不仅对于他们两个新人,也对于我们四位长辈来说,都是人生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但是,人生几多风雨,社会充满了挑战。虽然他们已经成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作为父母的责任已经结束。父传子承,代代相传。这是种花民族的传统,也是我们作为父母的心愿。今天,我们双方父母都真心的祝福这个新生的家庭和和美美,也希望他们工作顺利。更希望他们能早日开花结果——”
台下一阵善意的哄笑。
还有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
“而我们做父母的,也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用我们宝贵的人生经验和物质财富,为他们未来的人生保驾护航!谢谢大家!”
“梁勇,走了。”
“别拉我——我还能喝!”
“别喝了!”
“别拉我!今天碧荷结婚,我高兴。我和这位老李,是一见如故——”
才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天盛的这位李副总已经升级为了梁爸爸嘴里的老李,两人称兄道弟,俨然就是故交。梁妈妈站在一边,提着自己的小手包皱着眉头就要伸手去拉酒醉的男人,梁爸爸却猛地甩了一下手,把她甩开了。
“姐夫别喝了,我们待会还要去看碧荷呢。”舅舅也来劝。
“好的好的,梁哥咱今天就到这。咱哥俩这交情,是已经到位了,以后你来天盛看小林太,你就给我老李打电话,只要你喊我来喝酒,我绝对不推脱一个字!”李副总也笑着跟劝。
这门婚事,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是妥妥的低娶高嫁。虽说新郎新娘是高中同学,可是双方家境悬殊——犹如天地之别。
一方,地产大亨,行业大佬,人大代表,资产遍布全球,富可敌国。儿子本人也是极其的优秀,长得英俊不说,还从小学业优秀。哈佛精英,更是华尔街对冲基金老板,掌控数千亿美金,战绩赫赫;女方——嗯,初中老师,小家碧玉,据说性格温婉。
但是整场婚礼下来,谁都看出了男方诚意十足,给足了女方排面。公公对儿媳赞不绝口,对两位亲家也十分礼让。林家的亲戚也是轮番过来敬酒,热情周到。天盛也更是派了副总和几个精神小伙专人作陪——
一桌一个。保证不冷场。
这个负责基建的李副总负责主陪,更是酒量了得。饶是梁爸自称“北湖三酒客”之一,这点酒量在他面前似乎也很是不够看——而今梁爸俨然已经喝高,这个李副总却依然笑意吟吟,还能劝着梁爸别误了大事,显然神志还十分清醒。
“你别管我,我还要和老李谈谈这个土石方的生意——”
“梁哥这个事咱们好说,”这个新晋的“老李”笑着扶着梁爸爸往停车场走,“但是得改天说。咱们今天那,还是先把公子爷的正事办完——”
“这个梁勇!三杯尿下肚,连他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弟弟和这个李总扶着丈夫在前面走了,梁妈提着手袋在背后沉着脸骂。
“姐姐碧荷大喜的日子,姐夫也是高兴,有事咱回家说。不然碧荷看见了多难过?”是舅妈在低声劝。
“是啊回家说回家说。”刘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也是在劝。
丢人是有点丢人——不过姨父一直是这个样子,表姐夫也是见过的啦。那时表姐夫也都还一直笑着,没有脾气的。
表姐是真的嫁的好。
表姐夫人有钱,脾气又好——他咂了咂嘴。话说刚刚桌上那个什么二头鲍鱼,还真的挺好吃。
要问结婚是什么感觉,就是一个字,累。
闹洞房什么的,也是没有的啦。
华灯初上的时候,碧荷已经换好了便装,坐在滨江一路的院子里,看着家人们和自己告别。
“碧荷我们走啦,”舅妈笑着挥手,“改天我们再来看你。”
“哦。”碧荷挥了挥手,“慢走。”
“慢走。”林致远也站在一边,笑吟吟的模样。
最后一批客人了。梁家人事还真多——天黑了都还不走。
他不会留客的。
“碧荷我走了。”
梁妈妈也开始往大巴车上挪步,一步三回头,眼睛又红了,“碧荷致远你们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碧荷我昨晚交代你的事,你可别忘了。”
“哦。”碧荷点了点头。妈妈眼里的泪让她觉得心里有些堵,她又说,“那妈你先回去,我大后天就回去了——”
“你这孩子!”妈妈却开始低低的骂她,“乱说什么话!”
“碧荷这是刚结婚还没反应过来呢,”二姨在旁边笑了起来,“碧荷啊,以后这里才是你家了,北湖那都叫你回娘家了!”
碧荷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最后一辆装着新娘近亲属的大巴车开走了,院子里终于恢复的宁静。彩带和灯笼还高高的挂在四周,碧荷看了一会儿大巴车消失的方向,又抬起了头。
天上布满了繁星。
结了个婚而已。也就是拿个结婚证办个婚礼——怎么自己家就不是自己家了,怎么就变成娘家了呢?
“走吧,我们进去,”
林致远站在旁边,看着佣人过来慢慢的关上了大门——依然是兴致勃勃精力旺盛的模样。
交接仪式,正式结束。
门外的花草树木和彩带灯笼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把微微抖动的右手手臂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声音温柔,“碧荷你今天也劳累一天了,我们上去休息吧。”
交接仪式结束了,该标记了。
完美的仪式。
梁碧荷现在已经归他了。
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阴茎已经勃起挺立。今晚,他要好好的享用他的餐点——
“走吧。”
他又伸手去拉椅子上的大肚子女人,笑意吟吟,“我扶你上去。”
待会把她扒光——肚子那么大,还可以从后面搞的嘛。
私有物品。
怎么玩不是玩?
婚礼(14.这是一个仪式)
14.
砰。
门关上了。
咔擦。
反锁了。
纷纷扰扰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碧荷走在前面,没有管后面的林致远。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回了卧室——她坐在了床边脱下鞋子,开始慢慢揉着自己的腿。外面已经黑了,路灯亮了起来。窗户还开着,夏日的风从窗外灌了进来。
房间早已经熟悉,她已经在这里和林致远同居了半年多,从秋住到了冬,又从春住到了夏——现在屋里的一角堆着的,是她的嫁妆。
被子,金饰,还有金碗金筷。身高腿长人模狗样长的男人正背对着她低着头站在那里,嗯,似乎是在看她的嫁妆。
碧荷咬着唇,挪开了眼。
她的嫁妆,有什么好看的?除了被子是亲戚们帮忙凑的,妈妈又给自己添了一个黄金镯子外,其他的都是他们家怎么搬去,她们家就怎么搬回——嗯,想起了什么,碧荷又侧头看了看自己随身的包包,今早出门前,妈妈还给了她一张卡。
男人却也突然回过了头来,是笑意吟吟的模样。
“梁碧荷,”他笑着说话,向她走了过来,“我们结婚了啊。”
“嗯。”碧荷在床边搭着腿,一边揉一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是结婚了。
好浩大的婚礼。
她嫁入了豪门——林致远家里是豪门吧?碧荷抬头,又看了看这格调非凡的房间。下面还有满屋的佣人。现在角落里堆着的金饰,保险柜里的钻石。衣柜里挂着的那些包包和衣物——窗外楼下的花园和造型奇特的跑车。还有今天列席的那些她听过的没听过的宾客——有一些都是她曾经在新闻里看过的人。
他们都对她微笑。那么的友好。还说恭喜。
这个男人,林致远,现在他就站在这里。他和她是高中同学——
碧荷又看了看他眉目俊美的脸,又挪开了眼。
那些年,她的那些午夜梦回里,有没有今天的一角影子?那个拿着捧花的面容模糊的男人,又曾经和他有几分相似?
陈子谦。当年陈子谦也说过,他会把他的旧房子卖了,再买新的——可是,碧荷按着自己的腿,今天,到底还是林致远啊。
他回来找她了。
“结婚了啊。”
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他在低头看着她,上上下下,似乎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察觉了他的目光,碧荷有些疑惑的回头——男人眉目俊美,现在却似乎情不自禁似的,只围着她走了几圈,来来回回,上下打量,又忍不住的在笑,“结婚了啊。”
碧荷看着他,又低低的嗯了一声。
林致远现在的样子,好奇怪——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又看了看他捏紧拳头的右手——是有些抖。
捏着小腿的手顿了顿,碧荷眨了眨眼睛。
“那梁碧荷,”他突然站定在她旁边,声音在她头顶,语气认真,表情严肃,“你对今天的这个仪式,满不满意?”
“满意。”碧荷点了点头,轻声回答,又抬头看他。
林致远干嘛又问她满不满意?难道说不满意还能再来一次——视线又滑过了他捏紧的拳头。
“我很满意。”碧荷又说了一次,语气认真。
“满意就好。你满意就行。”
男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圆眼睛,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笑了起来,又开始在她旁边来回的转起圈来,似乎在喃喃自语,“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了?”
他顿了顿,站住了脚,“该去洗澡了?”说着话,又来拉扯她,“走,我们去洗澡。”
林致远说洗澡。
林致远说要一起洗。
喷头喷出温暖的水,洒在了女人的身上,男人的手带着泡沫,握住了她沉甸甸的乳。带着泡沫的手是那么的光滑,男人手指用力——乳肉被微微的挤压,又滑开了。
“梁碧荷,”
阴茎早已经勃起挺立,棕红的龟头高高的凸起,散发着的麝香气息让人全身绵软,男人伸出双臂,把她困在了墙角,一下下的挺送下身,滚烫的阴茎在她的腰身上蹭了蹭,呼吸急促,“你腿分开点,屁股翘起来,我要在这里操你。”
“这里不行呀。”
今天明明这么累的,她都有点困了。林致远也劳累了一天——碧荷低头,又看了看腰边怒挺的阴茎,他怎么精力还这么好?
“可以,快点。”
带着泡沫的手拍了拍她肉嘟嘟的屁股,男人又挺了几下下身,又去摸她肥嘟嘟的闭合的阴户。
水流淋在她身上,又顺着她的乳尖一直滑落,冲走了他手上的泡沫,男人的手指滑过了那片肥嘟嘟的一直没有毛发的阴户,中指沿着那条紧紧闭合的缝里滑了进去,一下子摁住了里面含着的蜜豆。
碧荷吸了一口气,全身一下子酥软。
“把屁股扳开点。”他捏着这颗小豆,在她耳边吹气。
他可是合法上岗。
“嗯~~”女人哼哼唧唧的不想干。
“快点!”
又是啪的一声,是巴掌打在了屁股上,男人没忍住又揉了揉,他的哼声响起,“转过去,屁股翘起来。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大喜的日子,梁碧荷你还敢不给我干?”
就算他今晚把她干得半个月下不了床,她娘家人也不敢说他什么。
谁敢说他什么?他花了一个亿——就是买她来操的。满足他是她的义务。
“嗯~~轻些~~林致远我肚子都大了——”
过了一会儿,浴室烟气弥漫,水声唰唰里,女人的呻吟带着漫长的鼻音。她全身赤裸,小腹已经高高鼓起,已经背对着身后的男人俯下了身,双手扶住了面前铜色的扶手。她身后的男人同样全身赤裸,身材修长,水滴顺着他的胸肌腹肌一路滑下——最后没入了茂密的黑色草丛。男人眉目俊美,腹间的阴茎已经勃起,粗长雄伟,已经直直的捅入了面前女人那没有毛发的阴户里。随着他腰部挺送,这粗长的阴茎在她的小逼里进进出出——没有了阴毛的遮挡,性器交接,格外淫糜。
阴茎猛地一捅,整条消失在她屁股缝已经被撑圆的小洞里——女人闷哼了一声。随着男人一抽,伴随着女人的身影和呜咽,那长长的一条阴茎又从那个小洞里一下子扯了出来。
然后又一下子捅进去了。
“林致远你别那么深——”
女人松开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样干真的不爽。还没捅几下,就哼哼唧唧的。
男人用力捅了几下,又胡乱的揉了几下女人的奶子,又拿起喷头把自己和她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了,又挺送了几下,把她顶得一个趔趄。
“走,去卧室。”他说。
这是一个仪式。
必须要完成的仪式。
他是一个认真的人。必须要给梁碧荷完美的仪式。
婚礼(15.父子之道)
15.
“轻点啊林致远~嗯呀~”
卧室里,女人已经被扒得精光,一对嫩乳在空中随着身后男人的冲撞在空中晃荡,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握住了这对晃荡的乳。
他没有回答,只是又骑在她身上狠狠的撞了几下。肿胀的阴茎满满的挤入了她毫无毛发的甬道,毫不留情的顶到了最深处。
“嗯呀,孩子不行了,闹~”
女人低低的喘着气,又捂住了肚子。阴茎还在她的股间来回的抽擦,拉出了淋漓的蜜汁。男人站在她身后来回的冲撞,汗水在胸膛渗出,顺着马甲线,又流入了腹沟。
小腹和大腿冲撞屁股的啪啪声不知道在卧室响了多久,男人似乎是来了点感觉,松开了握着的乳,又握住女人的腰臀大力的冲撞了几下,这才终于长长的嗯了一声,一股股浓精喷洒了出来。
阴茎慢慢的软掉,被收缩的甬道挤出的时候,一股精液的味道顺着流出的浓精一起,在卧室弥漫了开来。
“嘶——”
终于结束了。这个人真的精力太旺盛了。早晚都要要。碧荷小心翼翼的慢慢侧躺在了红花大床上,一边吸气一边小心的揉着自己的膝盖,又摸了摸肚子。屁股还有些麻麻的,是刚刚被人插过的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正在里面拳打脚踢,意见十分明显。
“林致远我还有三个月要生了,”
男人已经从床上退了下来,刚刚射过的阴茎半软,就那么晃晃荡荡的挂在了茂密的黑色草丛间,他站在床边,大大咧咧的甩着阴茎,又开始迈步,似乎想去拿什么。碧荷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和结实的细腰,摸了摸肚子,躺在床上轻声和他说话,“医生说要减少性生活——”
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不穿裤子,不要脸。而且她真的都是孕晚期了,妈妈和她说过的,要禁欲。
“医生说的是可以有适量的性生活,”
男人一扭头,一对桃花眼一眯,又伸手从哪里拖起了一个黑包——包似乎还有点份量,他手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这不还有三个月才生?”他说,“生了再说。”
这才刚过门干了她一次,梁碧荷就叽叽歪歪不想履行夫妻义务,那他还结婚干嘛的?现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她已经是瓮中之鳖,他想干她,那她最好就是马上脱了裤子翘着屁股等。
碧荷看着他的样子,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赤身裸体的男人肌肉一鼓,提起了包,又晃荡着吉宝走了过来。“砰”的一声,包已经被他丢在了床头地毯上,声音沉闷,显然这包东西重量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