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与床榻上的温香软玉。”
六、“我问,你在说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作家想說的話:】
昆仑奴就是黑奴。
王公子是第一章里蛐蛐沈安的那个小人。
(今天沉迷看片儿来晚了(=Tェ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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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王府上下都在传,王妃沈汀花彻底失宠了。
这话其实不准确,毕竟没有哪家新妇新婚夜便独守空房,失宠二字,倒不如换成从来没有得宠过。
王府后宅人少,奴仆却不少,凑在一起聊的只能是后宅里的弯弯绕绕,任你出嫁前多风光,多富有才名,嫁了人,都要以夫君的宠爱来论尊贵与否。
当灵泽讨好地将流言说给沈安听时,沈安只是淡淡“嗯”了声,并没有表露出开心的神色。灵泽是他从前在相府时用惯的小厮,人长得清秀,做事也麻利,只是脑子不太够用,经常跟不上沈安所思所想。
他嗫喏了两声,有点红了脸,下一刻却被沈安赏了盘点心,哄小狗般的:“拿去房里吃吧。”
他于是又开心地捧着点心走了。
昨日夜里下了场大雪,今早天不亮,武安侯府邀各府赏雪的帖子就送到了沈安手中。
等他应约前去,门前早就有人等着他,来人一身红衣金冠,在雪中如金乌般耀眼,正是武安侯府长房嫡四子钟和玉。
钟和玉本不耐烦地和身边侍从说着话,一见到沈安,立马迎了上来,熟稔地摸了摸他的手,大惊小怪:“怎么这么凉!”
说着就从身后侍女手中拿过暖炉塞进沈安手里,拉着他进了侯府。
钟和玉算是沈安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这人出身高贵,性子风风火火,不知怎么着特别黏沈安,即使被他母亲抽了好几顿鞭子也一定要和沈安混在一起玩。越是高门侯府,越不将庶子当成人看,好好一个侯府嫡子,与沈安相处算是自降身价。
“雪有什么好看的,今年天不冷,雪又黏化的又快,今早才废了我一双鹿皮靴子……”
钟和玉念叨着,与沈安往他自己院里走,路过仆从无不跪地问安。
“我得了一好东西,早几天就想给你看来着!”钟和玉表情神秘又兴奋:“是我哥从船上买的舶来品,花了不少银子。”
钟和玉的院子占地不大,却尤为精致,沈安来了不少次,也经常被过分奢靡的摆设晃了下眼睛。
“你们退下吧!”
钟和玉屏退了下人,领着沈安往内室走,打开一座高大的壁橱。
里面竟是一个活着的昆仑奴。
这昆仑奴身材高大,面容锋利英俊,身上布满鞭痕,被绑着手犹如装饰般放在柜子里,身上装饰着金银链条与宝石。
饶是沈安不形于色 也被震在了原地。
“你……”沈安难得磕磕巴巴:“你玩这个,你大哥不揍你吗?”
“?”钟如玉疑惑回头,将昆仑奴牵了出来:“一个装饰而已,大哥为什么要揍我?”
昆仑奴身体修长,已经被调教的格外温顺,沈安知道钟如玉玩的大,却没料到他能玩的这么大。
“早就想给你看了。”钟如玉拉过沈安的手,带着他摸向昆仑奴的侧脸,沈安没反应过来及时收手,就见昆仑奴已经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沈安顿时打了个哆嗦,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半开的窗外忽然传来声音,沈安猛地收手看去,见一个暗卫也同样震惊地看过来。
完蛋了。
沈安看着他腰上熟悉的淮南郡王府腰牌,如是想道。
沈安甩开手,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想要在暗卫通风报信前回王府,任凭身后钟如玉大声叫喊,连头也不回。
“不是,他谁啊!”钟如玉崩溃大喊:“怎么会有暗卫跟着你,沈安,你回来说清楚!”
沈安一路走回前院梅园,见已有不少宾客结伴赏雪看梅,他只得慢下脚步,想要穿过梅园出府。
“沈……沈安?”
他回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王文柏自从那日大婚后便魂不守舍,更派人去查探沈安的信息,可王府守备森严,他查无可查 派出去的人全部铩羽而归。
他本想就此放弃,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他。
沈安的容貌惊艳,不含蓄,也不委婉,几乎每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要因这极具冲击力的美貌而驻足,王文柏也不例外。
他上前几步 就要去抓沈安的手,却被避开。
沈安后退两步,皮笑肉不笑:“王公子,有何贵干?”
王文柏这几天做梦都是那个笑,好不容易见着了真人,如何能不激动,他开门见山:“你嫡母呢?”
沈安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果不其然,王文柏继续说道:“你将沈夫人请来,就说不论什么价钱,什么条件,我们王家都同意,只要……能亲沈公子芳泽。”
沈安站着没有动,王文柏却步步逼近,这阵仗引起了武安侯夫人的注意,她一开始没看清脸,以为是哪两家的公子生了龃龉,赶忙上前,跟在她身边的几个女眷也跟了过来。
走近了,武安侯夫人认出了王文柏:“王公子,好好的梅花不赏,怎么倒跟这位小公子……”
武安侯夫人认出了沈安,一顿:“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冷笑:“定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给你下的贴。”
这时,一个身着黛色衣袍的妇人走上前,脸色冷得厉害:“沈安,不在府中侍奉你嫡姐,来这儿做什么?”
这妇人正是相府大夫人,沈安的嫡母。
王公子恰在此时上前拱手:“晚辈王文柏,见过沈夫人。”
王文柏的父亲如今在朝中很受皇帝赏识,算得上天子近臣 沈夫人???见了他,脸色柔和起来,问:“可是沈安冒犯了公子?”
王文柏看了眼站着不动的沈安,连忙道:“不不,贵府人杰地灵,沈小公子更是天人之姿,在下不过是想邀小公子回府吃一盏茶,亲近一二……”
这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了然起来。
京中谁都知道,沈府有个婢女生的公子,早几年就被沈夫人领着“见客”。
武安侯夫人眼中流漏出轻蔑,沈夫人也没料到这王文柏如此开门见山,也只能道:“这里人多,倘若安儿哪里做得不对,我代他认错,再有旁的,我们去里面说吧……”
王文柏喜不自禁,连连点头,沈夫人眼神示意沈安跟上,却见沈安仍然站在原地。
“光天化日,夫人要将我带去何处,谈什么啊?”
沈安抬眼越过王文柏,看向沈夫人,眼中森冷之意渐浓:
“堂堂侯府,竟也世风日下,容得下男盗女娼之事吗?”
他声音清亮,周遭人全都听得清,武安侯夫人立刻阴下了脸:“你这是什么话,自己不自重,难道还要我们也跟着你丢脸吗!”
沈夫人面色难看,他没想到沈安长了胆子,竟敢当众下她的面子了。她上前攥住沈安的手腕,面容带笑,指甲却狠狠掐紧了沈安皮肉里:
“你这孩子,怎么说起胡话来了,王公子不过想见识你的才学 喝一盏茶而已。”
沈安打断:“怎么喝,脱了衣裳坦诚地喝,还是干脆坐在床上喝?”
他在沈夫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挪开了她的手:“沈府做得下这种丑事,我沈安却做不来,倘若夫人硬要逼迫,沈安只得求诸位做个见证。”
他看向四周形形色色的人,有看热闹的,有眼中不屑的,大部分都是事不关己,甚至还带着笑。
“沈府三子沈安,今日在此发誓,从此不再为沈家之后,断谱离宗,自此与沈相爷和沈夫人再无瓜葛!”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夫人怒骂:“婢女生的孽种,得以在沈府金尊玉贵地养大已经是我与相爷开恩,如今竟敢背祖忘宗吗!”
她冲上来就要扬起胳膊,却被匆匆赶来的钟如玉拦下:
“你怎么打人啊!自己管不住沈相爷,杀了沈安母亲还不够,如今还要将他也逼死吗!”
武安侯夫人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咬牙将钟如玉拉到自己身边,却没拉动。
“娘,你也别拉我!”
钟如玉脸色通红,显然是气的:“沈安他又做错了什么,被婢女生出来是他的错吗,他就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活下去,你们做什么都在逼他!”
沈安眼眶一红,稍稍侧过脸去。
王文柏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早在沈安说出那番惊天动地的话后就往后寻摸着要溜走。他一步步后退,却忽然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当时就哎呦一声捂住了自己后脑。
众人全都看过去。
刚从郊外大营里赶回来的萧封观一身轻甲还没来得及脱,更显得身姿高大不容直视,他显然是才从马上下来,手里还握着马鞭,抬臂便抽向了王文柏。
“啊!!!”
随着鞭声呼啸,王文柏惨叫出声。
马鞭又沉又硬,里面还铰了铁丝,这么披头抽下去,将王文柏厚重的冬衣都抽裂,血顺着棉絮往外淌,吓得四周女眷捂住眼睛尖叫。
一鞭刚落,萧封观又举起鞭子,直将王文柏抽得满地乱滚,到最后血将一整片雪地染红,人也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萧封观这才停手,将马鞭扔给身后跟着的卫兵,一步步走向沈安。
沈安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愣住,他抬头看着萧封观走近,直到被攥住了手腕,才被冰得打了个哆嗦,清醒起来。
“……他死了吗?”
萧封观摸着沈安的手腕,没回答,反倒看向了沈夫人,沈夫人被这一遭吓破了胆,看着自己女儿的夫婿,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么雄心豹子胆……”萧封观问。
沈夫人没听清,萧封观盯着她,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在说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七、萧封观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搭在他腰后,挺腰向上操他
【作家想說的話:】
最近过得太混乱了,分不清是过了一天还是两天,所以都是定时发布orz
沈安和萧封观两颗小白菜,一个没娘,一个有娘不如没娘哈哈哈哈哈哈
举高沈安小白菜求收藏刺客目的很明确,显然是受了谁的指令有备而来,他们绕过沈安,刀尖直指魏贵嫔。
魏贵嫔步步后退,手竟然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尖叫道:“不,沈安,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