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在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接过那盏茶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他回头,萧封观脸色阴沉,难看到让人看了便心生畏惧,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力气很大,疼得他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沈汀花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站起身来,动作太急撞到了茶盏,茶水淅淅沥沥地洒在了她衣裙上。
“王……王爷……”
萧封观没理会他,阴沉沉地看着沈安,问:“这么想做妾?”
那条手帕因为沈汀花的动作掉在了地上,被茶水浸湿,他没回答这句话,不管不顾地蹲下身去捡,捡到后,有些神经质地用手一遍遍擦上面的水痕。
他一只手腕还被攥着,剩下的那只手发着抖,将帕子放在膝盖上抚平,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遍布青紫瘀痕。
“这是我娘的……帕子……”
萧封观低头看了一眼沈汀花,只一眼就将后者吓坐回了椅子上,随即他掌心用力将沈安扯回身边,语气森冷:
“我今日说过的话,王妃全然忘在了脑后吗?”
五、责臀,指奸“小公子。”萧封观戏谑:“好有骨气啊……”
【作家想說的話:】
萧封观此时心情复杂……痛恨沈安是块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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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萧封观粗暴地将沈安一路扯回了卧房。
门一关上,沈安被掐着脖子按到了门上,他后脑一下子撞在门上,顿时耳中嗡鸣,缓了很久才能开口说话:
“你……你放开……”
他红着眼睛去掰萧封观的手,但越掰,脖子上的手就越用力,沈安火气上来一口咬下去,萧封观也没松手,问他:
“非要做妾?”
沈安力气不大,咬上去跟挠痒痒差不多,连皮都没破,只能悻悻松口,他不懂萧封观发什么疯,皱眉抬头看他,听萧封观又道: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人妾室,要与娈女佞童受人耻笑,你就舒服了,快意了?”
他掐着沈安将人甩在桌子旁,不等沈安站稳,冰凉的茶就浇了下来,萧封观攥着下颌强迫他喝:“不是想喝茶吗……昨夜主动脱衣服,白天又去喝亲姐姐的妾室茶,沈安,你下贱不下贱?”
昨夜萧封观没回卧房,茶早就冷透了,沈安喉咙疼,根本咽不下去,只能任由冷茶顺着脖颈流进衣襟。卧房门有一扇没关紧,风吹进来吹在湿透的衣襟上,冷得透骨。
“书读到狗肚子里了,沈安,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尘垢秕糠吗!”
沈安听着他发疯,扶着桌沿让自己站直,抹了把脸上的茶水,颤声问:
“我下贱……昨日姐夫睡我睡的不舒服吗?那时候怎么不骂我下贱,吃饱喝足了又瞧不上妓女,你还不如她们敢做敢当!”
他乍经历一番大起大落,前世的惨状一直在他心口堵得发疼,又无法找人倾诉发泄,此时完全装不住昨夜的乖巧,露出本来面目,上前揪住萧封观的衣襟,话还没说,眼泪先掉了下来:
“什么读书,自重,命都保不住要这些有什么用?王爷是千金之子,万金之躯,自然知道什么叫坐不垂堂。像我这种庶子,天生就是给公子小姐取笑做奴仆的,哪日替人死了,也得心甘情愿,不能心生一丝一毫的怨怼……”
“师父教我读孟子,读商君书,我读的最好,胜过大哥十倍,还不是要跟在主母身后,像一个物件一样被传来传去。”
沈安嘶哑着嗓子:“你看不起我,说我自甘下贱……萧封观,你就那么让人看得起吗!”
萧封观任由他拽着自己衣襟,听着几近字字泣血的控诉,反倒低头俯身,和着眼泪将唇含住。
沈安猛地咬下。
二人唇齿间和着浓浓血腥味,沈安发着烧,招架不住这个吵着吵着忽然发情的混蛋,想反抗,却被人揽着腰抱的愈发紧,甚至勒的他胸口疼。
直到被亲到头脑发昏,他才被放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萧封观又恢复了语气,沉声道:
“太没规矩了,合该狠罚。”
“滚开!”沈安怒骂挣扎。
萧封观去重新关紧了门,回来将烧到脑子不清醒,想要往桌子底下藏的人拽出来,按在床榻上,用绳子将人手腕一绑,顺手拴在了雕花床的镂空处。
沈安如何能打得过常年混在青龙卫军营里的萧封观,连反抗都变得可笑,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身后一凉,原来是裤子被扒了下来。
卧房没有什么趁手物件,萧封观从一边花瓶里抽出一根梅枝,带着水珠就这么抽了下去。
“……啊!”
沈安没力气,连痛呼也轻得猫叫似的,脊背绷直跪在脚踏上,露出的腰上还带着指痕。
梅枝粗糙,屁股上立马出了条红印,萧封观没停手,又扬手抽落几下,抽得臀肉晃悠着肿起一条条红痕,花瓣被抽烂粘在上面,像一幅怪诞的雪中红梅图。
萧封观手劲大,即使没用几分力,沈安就已经出了冷汗,萧封观抽得不紧不慢,每一下都给足了时间让他回味痛苦,在即将消散时才又抽落一下。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萧封观却不满,攥着梅枝的手去抚摸可怜的屁股,攥在手中玩弄,听沈安发出痛苦的呻吟,才又松开。
“知道疼了?”
沈安偏过头艰难地看向他,眼中湿漉漉的,看着怪可怜,还没等萧封观心软,他就讽刺道:“姐夫生什么气呢,是沈安昨夜没侍奉好吗?”
这张嘴啊。
梅枝猛地抽向后背,痛得沈安一个激灵,死死咬住了下唇。
从前在家中私塾,沈安也挨过先生的打,只是先生古板,看重君子之节,只会让他一边背诵,一边跪着伸出手来挨板子,这种带着色气与不怀好意的惩罚让他不知如何反应。
萧封观像是生了气,力道又重了两分,他强撑着挨了十几下,感觉身后割裂一般的疼,才忍不住开始挣扎。
可梅枝就像长了眼睛,不论他怎么躲都能抽上红肿臀瓣,最重的地方已经泛紫,似乎再碰几下就要破皮流血。
沈安无力地伏在榻上,生理性眼泪糊了满脸,他大口喘着气,手死死蜷缩攥紧,每挨一下都疼得冷汗直冒。
屁股上渐渐没有一块好肉,萧封观扬起梅枝,在伤得最重的臀封狠狠抽落,沈安终于忍不住哭叫出声。
“呜……啊!!”
“别打了,别打了……”
萧封观走上前,俯身低头看他,捏过下巴替他擦了擦眼泪,沈安痛得浑身哆嗦,还在不断哽咽。
“小公子。”萧封观戏谑:“好有骨气啊……”
硬生生挨了大几十下,屁股都要被抽烂了才出声求饶。
沈安心里骂死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却不敢再顶嘴,可没想到萧封观是个畜生,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屁股上被手覆着揉了又揉,甚至拨开肿成两团的臀肉,摸到还没消肿的穴口。
沈安深深吸一口气,吐出时带了哽咽,血肉昨晚被弄得红肿软烂,又被两指插入亵玩,痛感盖过了酥麻,穴里面却已经食髓知味,吐出缕缕水液来。
两根手指埋进里面翻搅,将今日早上没来得及排出去的精液导出,白浊混着血丝从臀腿躺下来,沈安身前却慢慢竖高有了反应。
他羞愧地将脸埋进床榻。
萧封观手指修长,还带着薄茧,每一次抽动都让他战栗不止,他哆嗦着腿忍受奸弄把玩,手被绑着,连躲都躲不了。
“够了没有……萧封观!”
他带着泣音,低声嘟囔着什么,萧封观凑近了才听清,他骂的是一声声“畜生”。
萧封观抽出手指,好笑地给他解了手腕上的绳子,托着后背抱起他去帘子后,将人放在浴桶中,问:
“要不要帮忙。”
沈安红着眼睛让???他滚。
人还发着烧没退,又挨了顿打,萧封观又不好叫侍女进来伺候沈安,否则就那薄薄一层面皮,没准要羞愤到将自己淹死在浴桶中。
他只能站在屏风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安说话,沈安一字不回,低头撩水擦身。
萧封观也不说话了,他听着水声,站在屏风后面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等到水声变大,沈安从浴桶中艰难迈出来,他才上前,用布巾将人囫囵包起来,塞进了床榻。
没等沈安抬头,床帐就被放了下来,紧接着萧封观开口,等候在门外的医师走了进来。
“把胳膊伸出来。”萧封观站在帘外道。
沈安心说他又不是女子,把个脉还得拉上帘子……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乱七八糟,衣裳没穿,浑身青紫印子,眼睛也哭到红肿,实在不好见人,于是乖乖地伸出了一截手腕。
医师手有些凉,搭在手腕上时他下意识蜷了蜷手指,下一刻一道温润声音响起:
“在下青龙卫营中医师,小公子不必害怕。”
青龙卫……
三年前锦衣卫指挥使与叛党私通,险些将皇帝杀于长明宫,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可从那以后锦衣卫就再没受过重用,反而是前来救驾的武鸩长公主受封徐王,又一手建立起青龙位,彻底接手了锦衣卫的权柄,成了天子近臣。
沈安忽然想起来,昨日拜高堂时,徐王并没有现身。
自己独子成婚,做母亲的却没来,是母子离心,还是有事耽搁了?
他想着这些,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他醒来已经是夜半,帘子没拉着,萧封观坐在桌前看文书,见他醒了,指了指一旁的药碗。
“喝了。”
药碗一直被温着,入口正好,沈安仰头喝了,苦得皱眉。
萧封观看完了文书,走上前来摸他额头,沈安睡了一觉好了许多,抬头看着萧封观,开始回想起自己都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开口道:
“我白日烧糊涂了,姐夫……”
萧封观打断他:“这种话就不必说了吧。”掌心向下挪,摸了摸他的脸:“叫姐夫做什么,不叫畜生了?”
沈安:……
怎么还带记仇的?
掌心温热,脸被摸得有点舒服,沈安偏了偏头躲过,小声道:
“您罚也罚了,该消气了。”
萧封观看着又装起来的沈安,也不戳破,只是手有些痒,于是稍微用力拍了下他圆润的后脑勺。
他觉得没用力,沈安却不这么觉得,后脑一痛,一个没装住抬头怒视,却见萧封观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这人什么毛病啊!
萧封观对他态度很怪,不让他做妾,甚至因为这事而生气,却将他无名无分地留在王府,态度也很让人琢磨。
沈家根深树大,连皇帝也要忌惮一二,萧封观喜欢男人,却也只能被迫娶了沈汀花,王府不再是铁桶一块,多了许多眼线。
沈安捉摸着,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直截了当,开口道: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萧封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却也问:“你能做什么?”
沈安道:“眼线、制衡长姐的一把刀……”他抬头凑近萧封观,亲昵地额头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