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也诧异,所以要严查。」我做出情急的样子,「你将后宅交予我打理,我竟有如此疏忽,简直该死。」「你放心,我定会把擅吞家产之人揪出来,令其见官,绝不轻饶。」
祁骁衣裳脱到一半,也不好再穿起来:「这,这样啊,那,先歇下吧。」
祁骁刚要熄灯,有小厮突然闯进来。
「家主,姨娘请您回去,说她……说她……」
祁骁怒道:「还有没有规矩!说什么?」
「说她想往身上纹您的名字,不知您是否允许。」
「这种事,至于今时今刻,特意遣人到这里来问?」
「姨娘说,」小厮硬着头皮禀道,「姨娘的身体都是家主的,家主平时便说,姨娘只能为您精心养护身体,供您随时享用,自己没有任何处置的权力。」
「姨娘说她牢记这点,平时连碰触都要征求您的意见,更别说,往身上刻字了,哪怕是刻您的名字。
「但她又实在爱慕您,想用尽一切法子,彰示她对您的爱,以及,标记您对她的所有权!」
来报的小厮生生打了个激灵,恨不得将头钻进地底。
我适时发出一道鄙夷的声音。
祁骁眼皮重重一跳:「让她给我到佛堂闭门思过,清清她的脏心思,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小厮连忙下去了。
祁骁与有恼羞:「月娘,还是你好。
「你说得对,叶茯苓终究上不得台面,我们还是再纳个新人吧。」
我内心冷笑,面上不显:「全听家主的。」
8
是夜,祁骁没再提庄子里的事。
只说放心交给我彻查。
我要做的也做完了,便跟他回了祁府。
三日一过,我央他将叶茯苓放出来。
祁骁拥着我:「娶妻娶贤,有我是福分。」
我不动声色,躲开他的怀抱。
他打点的官职有了眉目,也没察觉我的抵触,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快步出了府。
我随即下了帖子,宴请京都贵女,让叶茯苓一同出席。
叶茯苓一出场便是花枝招展,未让我失望。
宴席上,她一直以祁府女主人的身份张罗所有人。
我默默饮茶,纵容她所作所为。
终于,她拉着几名贵女凑头说着什么。
几名贵女起初嫌恶,后又止不住掩嘴娇笑,脸上皆是绯红。
被我派去凑近打探的人,跟我回禀时,却迟迟说不出口。
就如同那日庄子里来禀告的小厮一样。
不出一月,许多贵女便做出匪夷所思之事。
有亲事的,在与未婚夫婿相见时,一直吵着要什么「宝宝碗」,「宝宝筷」,还伸出双手,说什么「抱抱宝宝」。
有不少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不少教化之下的人觉得有辱风化,恶寒无比。
有成亲的,到青楼去请妓子入府,说什么「其他人都退后,我夫君爱看,让夫君先看」。
还扯着夫君的袖子,让夫君品评那妓子样貌身姿如何。
不少门户家风受损,被不少人针砭时弊。
还有婚后生子的,非要对嘴亲幼子一回,说什么辛苦养大的儿子,不能便宜日后儿媳。
亦有许多家中只有独女的,让画师把独女做的一些动作画下来,张贴给他人看,问是不是做这个动作,是在迎接弟弟到来。
总之一派乌烟瘴气。
叶茯苓又私自叫了那些贵女重聚。
听她们一个又一个地说:
「我总感觉,夫君更加爱宠我了,我也极为满足,哪个女子不渴望极致的呵护呢。」
「不瞒你们说,我第一次发现夫君这样爱我,我有回半夜做了噩梦醒来,我夫君被我吵醒,盯着我看了半晌,说我哭得梨花带雨,一时没忍住,将我按在榻上就是一番狂风骤雨。」
「我夫君也是,有一回他喝酒回来,兴致颇浓,我忙碌一日怎么不情愿,他便不理我数日,我最终还是哭着遂了他的意,后来小心劝他节制,免得伤了身。」
「你们全都如此?当真是羡慕极了,你们不知道,我总觉得我家家主最近好像对我不似从前了,我多方打听,才知他被外面的狐媚子勾了魂,早知上次就不把妓子往府里带了。不过我也不是太担心,我对我家家主还是极有信心的,就怕那妓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茯苓听了之后不屑嗤笑:「你们呐,都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