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叶茯苓捂着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果真都是装的!」她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不过是在人前装样子,生怕外头议论你是个妒妇,如今大庭广众之下,我看你再如何发难我。悠悠众口,你以为你能阻止添油加醋的谣言传出去?」
我说:「那你要如何做呢?」
她眉眼舒展,笑意淬着阴寒:「你夫君,哦,我是说,你第一任夫君,祁家上任家主,祁家嫡长子祁呈的亲生父亲,祁洵之。
「是我下药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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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轰隆一声,血液倒流。
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叶茯苓说了什么。
祁洵之死时,她和祁骁明明都在塞外!
我如何再问,叶茯苓却不说了。
她只挑眉看着我:「怎么,又要打罚我?」
她撤回身子,规规矩矩跪下:「可我什么都没做错呢。
「府里有我买通的人,你若敢再不让我好过,我便让人四处败你的名声。」
她当我是祁骁那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不过我很快扬起一个笑:「如今祁骁才是我的夫君,我既嫁于他,便要对他一心一意。
「旁人的事,便不必同我说了。」
叶茯苓难以置信:「你不在乎祁洵之怎么死的?京城关于你们恩爱的传闻都是假的?」
她甚至四处看了看,生怕祁骁出现在他身后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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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见不到人,她疑惑不已:「江舒月,你究竟搞什么名堂?」
我望着虚空,喃喃:「我说了,我做一切都是为了祁府。」
当夜,祁骁不出所料推开了我的房门。
手里还提着一包糕点,是我最爱吃的。
「月娘,最近我久不来你房中,是我这个当夫君得不对,我来给你赔罪。」
我不得不应付:「你是家主,如何对我赔罪。」
祁骁攥住我的手:「月娘,从前是我不好,你一直为了祁家,为了我,原是我误会了你。」
在祁骁看来,我不可能知道他和叶茯苓的事。
叶茯苓母亲死时,将叶茯苓带入府中,纯属心善。
那我自然也不知,叶茯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流掉叶茯苓的孩子,是真的不想让来路不明的骨血成为他的孩子。
后来,我又尽心教授叶茯苓算账管家,就连从前对她立规矩时的责难,都成了用心良苦。
祁骁从前有多痛恨我,如今自以为是后,就有多愧对我。
我只是想明白了,府中有时时盯着我的人罢了。
白日里的事,祁骁全知道。
我咳了几声,丫鬟立即上前给我端药。
祁骁竟把药拦下:「这药谁给你的?」
祁骁不知我进口之物皆细细查过,我早就不吃他给我下的毒了。
如今,他才想给我把毒停了吧。
总好过继续提心吊胆。
「近日咳嗽得厉害,请府医配的。」我边说边把药接过来。
祁骁松了口气:「对了,早就听你说府医,什么时候请的。」
我不痛快看他一眼:「叶茯苓给你做妾那日,我呕了血,说叫府医来,你抱着叶茯苓离开,嘴里喊着给她请大夫那日。」
「她有人请大夫,我可没有,自然得请医入府,以防我什么时候再吐血,无人管。」
祁骁一听,更是心虚。
我又让他知道,我咳嗽,是因为叶茯苓堕胎那日他给我的当胸一脚。
祁骁愧疚鼎盛之时,我说:「我想去庄子里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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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骁一直挽留我,但我满眼伤心失望,踏上了去往城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