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天上朱雀有其名,谓之【白】。也就是白朱雀。”女人散漫说:“很多人尊称祂为朱雀神;祂也是传名最广的一位神明,几百年前,甚至家家户户都祭拜祂。很多人提起朱雀,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白朱雀。不管是藤原家,还是顾家,祭祀的神明,都是白朱雀——但这世上很少有人知道,除祂之外,还有一位朱雀神,名为‘黑’。”
“在古老的传说里,这世间有黑白两只朱雀——白朱雀居于天上梧桐,黑朱雀栖于地下灵山。而无论黑白朱雀,皆逐赤子而生,是以时常争斗。”
“一代赤子,身负透骨香,成为香主,不得自由,为人所爱;一代赤子,身负黑朱雀,逍遥人间,孤独终老。”
“只是忽而有一日,白朱雀得到了强悍的绯刀,斩了黑朱雀的头——黑火散尽,血流千里。【黑朱雀】销声匿迹,无人再与白朱雀争夺赤子。”
“从此世间只有香主,再无黑朱雀。”
藤原氏轻笑一声:“在传说里,黑朱雀死后,白朱雀将祂的雀灵封进了戒指里,与绯刀一起,传给了后人,后来人皇求长生不老之药,家族中人化名徐福,携绯刀,来到此地……朱雀后人,也就因此分为了两支,一支藤原氏,一支顾氏……两代联姻,看护香主,维系家族……”
藤原氏:“不过,这些都是野史传说,有些也不可考。”
顾斯闲摩挲着掌心戒指,若有所思。
通体乌黑的朱雀戒,黑色的朱雀被磕掉了一角,这是小时候yuki好奇拿着玩碰坏的。
这枚戒指,父亲去世后就传给了他——却未曾想过,还有这样的渊源。
藤原氏:“香主身体柔软娇弱,性格倔强,也容易被人诱骗,吃下后悔一生的毒药。”
“无论黑白朱雀,都是逐赤子而生,雀戒有灵,香主配身,百毒不染,百病不侵。”藤原氏慵懒说:“在传说里,哪怕香主断手断脚,戴上朱雀戒,也能恢复如初……”
顾斯闲心念一动,“只要戴着戒指,便不会再被药瘾所磨?”
“是这样。”
这是个好消息,但顾斯闲眉头却皱起来——如果真的有这种好事,为什么浩如烟海的家书上,却对此只字不提?
历代家主深爱香主,而香主很多却是抑郁而终,如果朱雀戒能令香主百病不侵……
“朱雀戒医得了肉体凡胎,却治不了赤子之魂。”藤原氏大抵喝了口茶,“心病还需心药医。”
顾斯闲默然。
但随后,她的声音又有些严厉:“以及,切记,不要令他接近【灵山】。”
顾斯闲:“灵山?”
顾斯闲微微眯起眼睛。
“透骨香是白朱雀令赤子之心一生为人所爱的祝福,而黑朱雀,则是爱者,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不复得见的无边诅咒。”
藤原:“若他带着封印着【黑朱雀】雀灵的朱雀戒接近【灵山】,便会唤醒诅咒,黑朱雀憎恨白朱雀,必然不择手段的洗掉香主身上的【透骨香】——如果香主背负了【黑朱雀】……你与香主,便是今世缘尽,来生无求,永生永世,不得善终。”
*
男人穿着黑金和服,修长手指不紧不慢的撕下了古籍的最后两页。
这正是那两页提起朱雀戒,却语焉不详的古籍。
火盆里的光,映着他手指上套着的,缺了一角的黑朱雀戒。
这是顾家掌权人的象征,但此时,又有了新的含义。
而他也明白,为何有关朱雀戒,流传下来的一切,是一片空白。
大抵被透骨香改造的爱,本质上带着残暴的自私。
——香主可以拥有一切,唯独不可自由。
若是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洗去透骨香,化身黑朱雀,却是绝无可能。
因为时光而变得发黄焦脆的纸张,被火盆里摇晃的火焰慢慢吞噬。
火色跳跃,映得男人瞳孔明灭不定,两页纸轻轻的化作了灰尘。
他望着庭外积着白雪,攒着银枝的樱树。
“灵山……”
——黑朱雀。
*
夏知做了个梦。
梦中有峻极的高山,峥嵘如指天之剑,群峦叠嶂中,也有瀑布飞流,炸开白雾雪粉,山月昏蒙,佳木携风,鸟藏藤萝之中,霞飞远天之上,云中似有宫阙,漫天隐见银河。
这是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
他走走茫茫雾里,地上有着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嘎吱嘎吱,却不觉得冷,他似乎也在某座山中,往身后望,遥遥可见泼墨般的山川云海。
“这里是……哪……?”
冷不丁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凤鸣——
夏知瞳孔一缩。
只见远山之远处,白石苍苍,倏然间展开一片万米之长的黝黑羽翼,那羽翼携着漫漫的黑雾和冷飒的阴风,铺天盖地,将苍白的天空尽数染黑,有如霄汉倾颓,霎时间万草群枯,魍魉横行,山涧处千鸟争飞,洞藏处群云皆墨。白日仙境眨眼变作了阴曹地府,瀑布白河化作黄泉黑水,四野皆行鬼魅!
夏知心脏重重一跳,近乎恐惧的睁大了双眼。
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突然收敛,夏知这才看清,那竟是一只巨大的,乌黑的雀鸟……不,不是鸟!
它羽翼宽大,翎如深墨,铁嘴尖而刚黑,两腿细长,乌爪钢铁般抓在在高山最高之处,通体漆黑,然而一双眼却是缀玉般的雪白。
只除了颜色并非火红,竟和他家里祭祀的朱雀,长得一模一样!!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朱雀竟然张开了它的喙。
夏知听到了低沉,浑厚,却又仿佛带些空灵的声音——
“此地,灵山。”
它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巨大的头颅却忽然跌落下来,颈项处喷出冲天的血光,如同被人一刀砍掉了头颅!
无边黑血汪洋一般汹涌而下,乌黑的火焰从它的血里烧了起来,如同大海被火焰点燃,摧枯拉朽!
黑火所过之处,势如破竹,狂风大作,火势见风则涨,十万灵山眨眼化作茫茫火海——
……
“啊——”
夏知猛然惊醒,额头都是冷汗,身上的毛毯也掉了下来。
一只手横过来,把毛毯捡起来,猝不及防的,夏知看到了戚忘风。
“……”
窗帘没有开,屋子里亮着小夜灯,也多少有些昏暗。
两个月不见,戚忘风瘦了一些,但他五官优越,灯光下更显棱角分明。
他坐在轮椅上,穿着浅色的家居服,隐隐可见挺起的肩胛,和肌肉的轮廓。
两厢对视,默默无声。
戚忘风抓了抓柔软的毛毯,喉结动了动,嗓音微微沙哑:“怎么不去床上睡。”
夏知还没从噩梦里回过神来,脑子里还是漫天的火海,他有些疲倦,看见戚忘风,半天说:“忘记了。”
过一会,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父母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戚忘风顿了顿:“你……身体状况很差,医生怕你受刺激。”
夏知想,特么的,我爹妈死了不是刺激,告诉我喜讯反而变成刺激了是吧。
所以他没吭声。
至于在云南边境,他捅了戚忘风的事儿——老实说,即便这中间有着误会,夏知也并不后悔。
骗婚,强暴,不见天日的囚禁,日复一日的羞辱,以及身上摆脱不了的药瘾……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他只恨自己力气小,没真的捅死他,一了百了。
见少年沉默不语,戚忘风想起李墨的话。
李墨让他有话就说开,不要闷着什么都不说,平白让人钻了空子。
可是那样的话,他要和夏知说的事,似乎有点太多了。
但是还好,他们总算……又有了时间。
戚忘风想到这里,眼里又生了酸涩,他紧紧攥着毛毯,半晌又脱力似的松开。
“……之前,请帖的事情。”戚忘风听见自己慢慢的说,“我没有让人发,那天喝了酒,我爸给我发消息,我没看见。他自作主张,把请帖发了,我不知道。”
“是我……”
戚忘风有点艰涩似的,“抱歉。”
这两个字,简直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夏知语气冷淡,带着嘲笑:“知道的是你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你跳直升飞机呢。”
戚忘风:“……”
“另外,你也别白费力气了。你道歉也好,不道歉也罢。”夏知只盯着已经黑掉的电脑屏幕,“闹到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不可能再和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和好。”
不想和他和好?
——那想跟谁和好?那个男扮女装的死人妖吗!!
戚忘风心里陡然一股火气冲上来,又生生克制住:“……”
他来时已经想好了,绝对不要再因为外人和夏知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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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没看懂朱雀的设定,啊,发的时候太激动把只有我能看懂的大纲贴上发出来了(不是)
本来这个设定就是方便结局,想草草带一下的,看见你们好像都误会了,就详细的写了一下(。)希望别觉得太啰嗦(擦汗)
439
夏知自闭想死的那两个月录像,他都看了。
少年身上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除了疲倦,就是疲倦。
戚忘风不想让他那样。
他没有想让他变成那样的。
戚忘风:“……之前,散布你家那个假消息,是不想让毒贩盯上他们。”
夏知一想到自己看到消息那个五雷轰顶,接着跟个傻子一样被毒贩骗的团团转,心里陡然窝火:“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戚忘风见他发火,眼睛一酸,嘴上却笑笑:“不用你谢我,那是咱爹妈,本来就是应该的。”
夏知无话可说。
戚忘风又慢慢说:“……你不想和好,就不和好。要是心里还怨我,我在这里,你随便打。”
夏知猛然攥紧了手指。
和好怎么样,不和好又怎么样,看似选择权在他这里,实际上戚忘风死死拿捏着选择的前提——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身上的药瘾想戒要脱一层皮,他离不开戚家的药,身体认了主,也离不开戚忘风的照顾。
他本来可以用戚家的药慢慢变成茁壮的树。
可戚忘风用狠辣的手段,让他生生变成了依赖戚家这棵大树才能苟活的菟丝子。
戚忘风现在看着很好讲话,尝试用很温和的态度对待他,没有提宴无微的事,也没有提逃跑的事,甚至他捅了他一刀的事儿,他那么睚眦必报,也没有提。
多么的宽宏大量,怎么不令人涕泗横流,心存感激啊——再挑衅下去,简直不识好歹。
可实际上,手腕上的银环还在,电流也还在,他想自杀依然会受到惩罚。
本质上,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变化。
备受压制的下位者罢了。
他又开始觉得累,可没有办法。
“你答应我。”夏知抬起头说,“我们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不再牵涉旁人,尤其是我的家人。”
夏知说:“你要是能答应我,以前的事……”
他望着电脑屏幕,手指无意识的蜷缩,又无力的松开。
“便……算了。”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平静。
房间里的防摔垫也没有拆,手环也没给他摘,夏知知道,但也没抗议什么。
少年没有那么强烈的厌世情绪,也没做过自残的事儿,每天打打游戏,看看书,养养猫。
戚忘风的身体还在休养,只能坐轮椅,但依然不依不饶的每天来看夏知,和他一起吃饭,怕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让夏知生气,他大多数时间不怎么讲话,但视线依然黏糊糊的让人难受。
夏知给那只猫取名叫【闪电】。
戚忘风:“?为什么叫闪电?”
夏知抱着粥,想了想,说:“因为它一看见你,就像一道白色的闪电。”
小白猫很怕生,尤其害怕戚忘风,每次它乖乖窝在夏知怀里,戚忘风一进来就立刻浑身毛毛都炸开,尖叫一声四爪生风,唰得一下就窜到了床底下,速度其快,像一道白色的电光。
戚忘风:“。”
戚忘风啧了一声,不满说:“它怕我干嘛,我又没虐待它。”
没虐待它,把它交给精神病照顾。
夏知心里冷笑,但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就低头喝粥。
他厌食久了,胃不太好,只能吃点清淡的。
熬得很香的清粥小菜,倒也有滋有味。
戚忘风一看就知道夏知又生气了,但这次他有些费解,不明白哪里又招他了,想了想又露出一副笑脸,想凑到夏知旁边,“老婆,我腿疼。”
熟悉的气息卷过来。
夏知久旷的身体陡然开始发痒难受,他瞳孔微震,抬脚踩住戚忘风的轮椅的轮子,喘着气威胁:“别他妈的过来!再过来我踹你了!”
戚忘风一看就知道少年这是发作了。
但看少年咬着牙抗拒的态度,也知道现在不能来强的,不然嘴上不说,心里恐怕又会怨恨他。
……
但到底还是难受的。
深夜,夏知踉跄下床,去衣柜找戚忘风的衣服。
怕夏知情绪激动再崩溃,戚忘风没睡在这,只把他的衣服都放在衣柜里了。
他拉开柜子,瞳孔骤然一缩:“!!!”
衣柜里的西装外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花花绿绿的漂亮裙子,还有——
穿着宝蓝色西装的宴无微眨眨眼,嘴角噙着笑,左手抱着白猫,右手里夹着一枝沾着露水的香槟玫瑰:“surprise!”
没等夏知嗡嗡的脑子回过神来,他就被宴无微拽进了衣柜里,被抱了个满怀。
小白猫闪电轻快的跳了下去,夏知代替了它的位置,啪嗒,衣柜门又被关上。
沉闷紧闭的衣柜,缝隙里透出小夜灯细微的光,夏知穿的睡衣本就轻薄,几下就被解了干净,没有刺的玫瑰花瓣被揉皱,溢出薄香,少年回过神来,用力挣扎。
宴无微贴着他的耳朵,粗糙的手指摸向下面,摸到了湿漉漉的水:“夏哥……不想要吗……”
夏知的身体僵住了。
宴无微的气息裹住了他,密密麻麻的,像一张阴祟的网,他以为自己忘了——可是身体还记得——它还记得前主人的味道。
被透骨香浸透的身体是淫荡的,放浪的,谁在花腔里射满过精液,谁就是它爱的主人。
没等夏知回过神来,只被碰了几下,腰就软了,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情势就要失控,下意识的想大叫,嘴巴却被青年的大手捂住了。
“唔……唔唔唔!!”
他在青年的怀里,衣柜里有着薄弱的微光,他看到了摇晃的十字架,听到了青年含笑的声音。
“嘘……不要太大声哦。”
他贴着他的耳朵,嗓音魅惑一般:“我们在偷情呢……要安静。”
夏知瞳孔里是摇晃十字架的倒影,捂着他嘴巴的手慢慢放开,指缝里沾满了银亮的口水。
而少年瞳孔已经放大,嘴巴张开,却像哑了一样,什么都叫不出来了。
少年的裤子不知何时掉到了下面,光洁的腿被灵活的右手掰高,青年粗糙的手指深入流水的嫩穴来回抽插,偶尔搔弄一下花腔,激出少年窒闷的哭腔。
他被按在了靠墙的衣柜壁,屁股坐在被扯下来的裙子布料上,这些布料都沾着宴无微的味道,而两条长腿也伸不直,被迫搭在另一边的衣柜壁上,金发青年掰着他的腿往头上压着,少年的屁股被迫往上撅起来,露出了两瓣屁股中间粉嫩淌水的穴。青年压在他身上,弯翘的粗大弹出来,泛红的龟头来回摩挲。
夏知害怕的喘息着,他紧紧抱住了宴无微,身体发着抖,泪水掉下来,用很小的声音说:“别,别……”
他显然是怕疼。
宴无微低头吻住了少年的唇,轻车熟路的剥开了他的睡衣,露出雪白的胸脯,和两个嫩嫩的粉红茱萸,他粗糙的手指刚摸上去,少年就敏感的发起抖来。
他安抚的掐弄着,揉搓着,弄得疼了,少年也顾不得下面了,两只手抓他,“别揉了……”
“噗呲——”
少年瞳孔骤然放大。
宴无微捅进来了!
下面的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同时,那翘起的头部还狠狠擦过闭合的花腔——
少年被插得翻了一个白眼,还在顽抗的身体一下就软成了烂泥,被青年用力亲吮着嘴,灵活如蛇的舌尖舔舐着他的牙齿,任由男根深深的入进了身体,来来回回,越来越快,啪啪啪得声音不绝于耳,宴无微的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包裹着他,夏知被透得屁股通红,肚子一会鼓起一会落下,脸上泪流不止,想要挣扎,也因为狭窄的衣柜而毫无余地,只能翻着屁股被青年透个爽。
“夏哥,夏哥……”
宴无微胯部用力,啪啪啪直捣黄龙,天知道他有多想念他的小太阳花,在美国,在古堡,在监狱里,在即将要杀死陈愚的时候,在设计杀局的时候,想他笑想他哭,想他在床上穿着他亲手做的漂亮裙子敞着大腿被他透肿了穴……
金发青年手腕摇晃着神圣的十字架,下身却越插越用力,插得少年哭叫不止也绝不停下,只痴迷的亲吻着他的唇,粗糙的手指揉烂了他的小乳,亲完嘴不罢休,又亲胸口,又啃又咬,咬得夏知抓他的头发,哭着说:“别咬了!别咬了!疼!”
下一刻,他张大嘴巴,眼瞳放空,在狭小的衣柜里被迫弓起了腰,脖颈上被汗水浸得湿透的黑色玉枷反射着湿润的微光——
宴无微……插到他花腔里了!
青年的速度依然没有停,小而生嫩的敏感花腔几乎被肏到变形,敏感的地方被粗大的东西攻城略池,轻而易举的一败涂地,夏知哭着扭着屁股,试图躲开肉棒的鞭笞,但是毫无作用——
……
而就在这时。
戚忘风放下了文件。
今天他有些忙,高家,顾家,贺家咬得很紧,庄园里也不太安稳,好在看着庄园的是军区的人,训练有素,人守的好好的。
医生叮嘱他,腿刚取了钢钉,慢慢恢复,最好还是不要站立,也不要做什么激烈动作。
医生特地加这一句,是指他踹床栏的事儿。
戚忘风自然应了。
他看着桌案上放着的戒指。
身体原因,他还是没有去跟顾斯闲吃那顿饭。
这副模样在夏知面前没有什么,但是没必要让那些人看笑话。
但顾斯闲还是寄来了夏知丢的婚戒。
这似乎是一种隐晦的示好。
然而戚忘风看着戒指,却只是冷笑。
他要的是戒指和钥匙,顾斯闲只送来了戒指——开锁香枷的钥匙却只字不提。显然是暗示他还有后文。
啧,老奸巨猾的东西。
他看着桌上那枚戒指,想到了少年隐忍的表情。
“……”
夏知在被绑架走之前,身体认主之后,戚忘风夜里与他同床共枕。
是以戚忘风十分清楚,少年一旦被激起欲望,夜晚便十分难忍,必须得抱着衣服才能好受一些。
戚忘风拿着戒指,犹豫想,他就去看看他。
如果他难受,那就抱抱他,什么也不做。
……
衣柜发出沉闷的冲撞声,摇晃着。
夏知被肏得往上一窜一窜,近乎崩溃,抖着腿试图在狭窄憋闷的衣柜里四处乱爬,屁股扭来扭去,精致昂贵的衣服被他的动作揉皱搓烂,小穴也被肏到外翻,快感和痛苦一齐吞噬了大脑,他试图并起腿,却把男根夹得更紧,爽得宴无微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喘息,一双琥珀瞳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而极度兴奋的光亮,他的视线滚烫热烈有如烈火中的黄金,极度的干渴,极度的渴望,糅杂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求,尽数倾倒在了少年身上。
而少年显然已经无力承欢,柔嫩漂亮的身体被亲得黏糊糊,汗水细细密密,青年肏他的时候,粗糙的大手反复在他的大腿内侧流连不休。
夏知感觉自己的穴都要被肏烂了,快感和痛苦淹没了他,可是他叫不出声,只崩溃的呜咽,痛苦的想,宴无微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崩溃!
他死死抓着宴无微的头发,但很快又被一波一拨的高潮冲得失去了神志,长大嘴巴也只能流口水了,手也脱力的放下来。
也就在此时——
他听见了很细弱的啪嗒声,衣柜缝隙里隐约透出的小夜灯的微光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直直的一根白线,切在少年红肿的胴体上。
——外面有人开灯了。
宴无微猛然把人摁在下面,他好像更兴奋了,眼瞳亮地有如鬼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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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成了瘦窄的床,容纳着两具抵死纠缠的身体,宴无微射了!
少年下身结结实实的吃着宴无微的东西,被入得深思涣散,眼瞳空空。他看到那根白线姿态妖娆的穿过他的无力的手掌,密密贴着青年劲瘦的,绷紧肌群的腰,他隐约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是又浑浑噩噩,不太清楚——
“咣当——”
那道细长的线倏忽间化作了一大片白光,猛然透进来。
戚忘风难以置信的望着衣柜里的景象——
少年浑身红粉,身体遍布激烈的咬痕,被人压着,瘦长的腿无力的翘高,穴被人肏得红嫩,费力吃着身上人的肉棒,肚子鼓起来……
戚忘风看到了宴无微——这是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青年,有着迷人的灿烂金发,漂亮到几乎完美的脸,映着灯光的琥珀瞳含着笑意,他慵懒的把被肏得人事不知的少年拥到怀里,从容的拿了件西装披到自己身上,挡住了两人之间浪荡的春光。
夏知浑浑噩噩的被宴无微抱在怀里,屁股还吃着肉棒,含着水光的眼睛只在白光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他迷迷瞪瞪中感觉到了一种恐惧:“谁……”
宴无微上下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戚忘风,随后亲亲密密的蹭着夏知:“哎呀,是个残疾人。”
下一刻,夏知感觉身上一空,抱着他的青年被狠狠拽了出去,噗呲一声,被花腔含吮的粗物蓦地抽出来,弯翘的东西狠狠擦过少年的敏感点,拔出去后带起湿淋淋的水和乳白的精液,夏知泪水倏然汹涌而出,喘息着颤抖。等夏知从那激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衣柜外面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戚忘风显然已经暴怒至极,他跳下轮椅,把人摁在地上揍,而宴无微下手也狠,一脚把人踹翻,利落的滚出来。戚忘风站起来要打人,但他左腿受了伤,只能瘸着,宴无微一脚踹他右腿上,把人重重踹翻了。
好在地上是防摔垫,也不至于受重伤,戚忘风趴在地上,额头青筋毕露,单手拿起轮椅就朝宴无微重重砸了过去!
宴无微避开,轮椅砸碎了远处的墙灯,玻璃炸裂的声音震耳欲聋,一下震醒了夏知,他睁大眼睛,等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大脑倏然一片空白。
两个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等夏知回过神来的时候,宴无微忽然摔倒在衣柜前,“哎呦。”
他捂着胸口,一副被打得好惨的样子,抚摸着漂亮脸蛋上的一点淤青,含着泪:“呜呜呜夏哥他打我打得好痛哦。”
因为行动不便被揍了好几拳踹了好几脚并且被踹到蝴蝶骨导致站不起来的戚忘风:“……”
夏知那句你特么不是活该吗还没说出来,宴无微的肩膀就慢慢颤抖起来,他抹着眼角的泪,把少年的手搭在自己脸上,看着戚忘风,下巴抬起来,一副胜利者的楚楚姿态:“我就知道夏哥会心疼我的……”
夏知:“?”不,我没有。
夏知想把手抽回来,奈何宴无微力气贼大。
戚忘风离的远,后背剧痛又动不了,只听见宴无微说话,当即气得七窍生烟:“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明明自己四肢不健全,还要说别人有病……”
宴无微黏黏糊糊的缠上去,像条艳丽的蛇缠着自己的主人:“夏哥,你老公说话好凶哦……他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好看……”
戚忘风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恶心谁呢!?你要不要脸??!”
宴无微眼睛弯弯:“我不要脸呀,我要夏哥。”
宴无微:“夏哥亲我。”
说完飞速把脸贴到了夏知嘴巴上,还自己吧唧一声配了音。知道的是在偷香,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舞台剧,加个bgm和音效就粉墨登场,主题就是《小三上位》。
戚忘风:“………………”
夏知也猝不及防,眼睛睁大了:“……?”
戚忘风见夏知被宴无微抱着也不反抗也不反驳,难以置信又气急败坏:“夏知你眼是瞎了吗!你他妈跟一个脑子有病的死人妖上床?!你想气我就气,想打我就打,你何必他妈的这样自甘下贱!”
他眼睛都气得赤红,巴望着少年把人推开,最好跟他一起骂。
“……”
然而少年此时像极了出轨被抓,被原配凶残指责后只会沉默的老实人,具体症状为眼神飘忽不定,嘴巴一言不发。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场景是有点尴尬。
但夏知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但闹成这样,他不表态,好像确实有点难以收场。
憋了半晌,他跟宴无微说:“你……不要欺负残疾人。”
——想来每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背后都少不了这样一位嘴笨的老实人和一个妖娆漂亮的娇俏小三,双管齐下,直令戚原配五内俱焚,肝肠寸断。
戚忘风眼尾通红,他死死捏着掌心的戒指。
在一片混乱中,保全冲了进来,宴无微把西装披在夏知身上,细致的给他系上了扣子,爱怜的亲了亲他的唇,眉眼弯弯:“my
sweetie……”
随后被保安拖走了,他没穿衣服也不以为耻,还不忘跟夏知比个wink:“See
you
time~”
戚忘风已经被人扶到了轮椅上,闻言一脚踹上去:“滚!!”
宴无微挨了一脚,也只是笑嘻嘻的,随后脸色忽而一肃:“夏哥说了,不许我欺负残疾人。”
戚忘风怒意勃发,理智全无,冲下轮椅就想揍人,又被保镖拦住,“戚先生!!您的腿……”
戚忘风额头青筋直跳:“杀了你……”
……
夏知虽然身在这场闹剧之中,却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局外人。因为他其实早就认清,不管落在谁手里,都是一样的下场。
人都走了,闹剧也落幕了。
夏知抬起眼,却对上了戚忘风十分受伤的目光。寓燕
他像一只被枪打中心脏的狮子,皮毛凌乱,伤心欲绝:“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推开他,像推开我那样?
夏知移开了视线,他听见自己平静的说。
“因为我,是个婊子。”
他不需要为自己辩解什么,也不需要歇斯底里的争辩什么,因为现实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这些口舌之言,在强权下,没有任何力量。
他想逃想走,想要自由,却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从一个笼子,跑到另一个笼子里,招惹的人越来越多,自由的希望却越来越少。
逃不开他们细密的天罗地网,他就是甜心,是恋人,是妻子,是玩具,是婊子,是任人摆弄的笼中之物,也是胜利者桂冠下漂亮的战利品。
甚至自作聪明,反而弄巧成拙,把家人扯进局中……
生死一场,他已经累了,他不想挣扎了。他也不去想他的妥协会让谁得逞,他只想拖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让自己的余生好受一点。
戚忘风看到少年漠然的目光,一霎间心都碎了,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见少年微微喘息起来,雪白的身体带着红痕,宴无微做到一半抽身而退,加上他的身体感觉到了戚忘风的气息,又开始渴情了。
他很难受。
要是以前,他大抵会忍过去,可是他现在,为什么要忍呢。
忍的了一时,忍得了一辈子吗。
他又……为什么要忍呢。能逃走,忍就忍了,受也受了。
可是药瘾缠身,他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戚忘风不就是想操他……
夏知从衣柜里踉跄着起来,刚经过一场疯癫的情爱,他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慢慢走到戚忘风的轮椅前,乳白的液体顺着臀缝,沿着大腿内侧细细流淌,他却浑不在意,开始解宴无微刚给他扣上的西装扣子,戚忘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他眼圈倏然红了,“滚!”
他像一只遍体鳞伤的狮子,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脏死了!!婊子!你去找他上床啊!别他妈的碰我,我嫌脏!恶心!!滚!”
他明明可以转动他的轮椅立刻走掉,立刻远离这位对他不忠的出轨的肮脏的令人厌恶的婊子贱人,可他嘴上骂尽了难听话,却还是在原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大手里攥着的是那枚几乎被捏到变形的白金戒指——大抵是他死死的攥着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像攥住他痛不欲生的爱情,所以当少年脱掉西装,露出满是红痕的身体,主动抱住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了推开的余力,只通红了眼眶,任由整个世界被泪水浸透,变得模糊。
身上柔软的家居服被少年迟钝的解开,露出了男人健硕的胸膛。
戚忘风嘴上骂的那么难听,说他恶心说他脏,可是下身的东西高高翘着,又粗又大,硬邦邦的,夏知刚拉开他的裤链,它就猛得弹了出来,啪得一声,重重打在他的屁股上。
夏知心里生了恐惧,他怕疼,可是现在被戚忘风的气息包裹着,花腔又开始发痒,他难受。
宴无微的气息虽然可以慰藉他,但这具身体真正想要的,还是戚忘风和贺澜生的味道。
柔软雪白的屁股朝着那翘起的东西缓缓下沉,少年额头密密布满了冷汗,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戚忘风狠狠掐抓住了夏知的后脖子往下用力压低,迫使他低下头,红着眼用力吻他,啃咬着他的唇,仿佛要把他的嘴巴都咬下来,夏知哭了一声:“唔——”
“噗呲——”
下一刻,穴满满当当的把戚忘风的东西深深吃了进去!
戚忘风猛然喘息了一声。
“他刚刚是怎么操你的?啊?”
夏知本来只是想解痒,但戚忘风太粗暴,操了几下他就受不住了,哭着想抱住了戚忘风的脖子,却被男人推开,几个粗暴的巴掌扇到了小乳鸽似的胸口!
那里刚刚被宴无微又嘬又吸又吮,早就高高肿起来,哪里耐得住被男人粗糙的手掌这样扇?甚至敏感的乳头被戚忘风左手无名指的白金戒指刮到,夏知当即就崩溃的泪流满面,“疼,疼!”
然而戚忘风并不住手,愤怒和妒意把他逼成了疯子——之前宴无微把夏知带走,他就已经妒火冲天,只碍着他们刚刚缓和的关系,才一直强忍,哪怕夜不能寐,也不停的安慰自己,夏知只是太想见父母了,而且他们之间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接着,今天,就在刚刚,夏知就联合那个死人妖给他上演了现场版avi!!!
他解了手表扔到一边,啪啪啪就扇少年红肿的胸口。
戚忘风红着眼辱骂:“奶子都被人玩肿了!!婊子!!”
夏知想躲开,可是他的屁股还插着男人粗长的东西,硬邦邦的像铁杵一样把他钉在男人身上,他扭动了几下,却一不小心让铁杵蹭到了花腔,酸麻敏感的滋味一下让他战栗起来,可花腔内部又很痒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