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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章节410:

    1

    hour

    ago

    标题:tabletsX107

    概要:温柔

    400

    顾斯闲的手抚摸着他的皮肤,偶尔捏住他嫩小的茱萸,便激起少年急促而敏感的喘息——是很好听的声音,带着一点隐忍。

    顾斯闲喉结微动,把人打横抱起来,开了一边的竹室。

    夏知僵硬了一下,顿了顿,还是没有挣扎。

    竹室燃着浅浅的线香,味道有些古怪的甜腻。

    夏知一被顾斯闲放到了床上,就紧紧抓住了被单,顾斯闲身上的檀木香包裹着他,可这种能安神的香味没有让他觉出安定,只让他觉出一种无处可逃的窒息和绝望。

    顾斯闲慢慢抚摸他,让他放松,但是这对于阴影甚重的夏知,显然毫无成效。

    不过顾斯闲并不着急,他只俯下身,吻少年白玉般的脖颈,一路向下啄吻,最后含咬住少年敏感的小红豆,用舌头轻轻舔弄。

    古怪的感觉从乳头上传来,刺激又带些痒,夏知脚趾猛然蜷缩,手下意识的抓住了顾斯闲的头发:“别……别舔!”

    可他的阻拦毫无用处,顾斯闲的舌头磋磨着那颗豆子,手却抓住了少年的玉茎,揉搓了几下,少年陡然被刺激的两腿蹬直,手也没了力气,全然瘫软了下来。

    绣着朱雀纹的红衣彻底失去了蔽体的作用,裸露出了少年漂亮的身体——

    顾斯闲却突然不动了,只静静的凝视着夏知。

    那是极其锋利的视线,如同冰冷的刀锋,仔细巡梭过少年身体的每一处细节。

    夏知呼吸一紧,心中无比慌张——因为他忽然想起,他昨天刚刚和戚忘风做过!

    虽然戚忘风后面给他清理了,但是有些痕迹,却也是在所难免……

    一瞬间,被顾斯闲注视的地方像真的被利刃刮过,火辣辣的刺痛——这让夏知觉出一种浓烈的羞耻和恐惧。他心脏砰砰跳得剧烈,再次紧张起来。他清楚顾斯闲面善心狠,他害怕顾斯闲要和他清算。

    顾斯闲的手轻轻抚摸着夏知的身体,娇软白嫩的胴体带着未曾完全褪去的咬痕和嫣红的痕迹,显然少年上一个男人非常粗暴野蛮。

    夏知听到了男人轻轻的叹息,仿佛怜悯似的:“好可怜。”

    顾斯闲的温柔向来是淬了毒的蜜糖,甜蜜过后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

    夏知的呼吸愈发紧绷,他发起抖来。

    顾斯闲却没有粗暴的对待他,只是很温柔的吻他的唇,好似在耐心等待着什么——没等夏知从一种侥幸,或者其他的情绪中出来,他就感觉到了一种极其煎熬灼热的滋味——四肢百骸都开始发热,他本能般开始呻吟起来,眼神也渐渐迷离,紧绷的身体也被迫放松,而他的下身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开始发痒……

    空气弥漫的线香,甜腻到让人头昏脑胀。

    这个香……!

    夏知死死攥着衣服,指骨发白。

    这是催情香!!!

    他看着顾斯闲,嘴唇张开,想要痛骂指责,然而他想到如今处境,终归颓然,只眼里潮湿,扭着屁股,脸色潮红:“痒……好痒……”

    香味蒸腾出来。

    可顾斯闲轻轻笑了笑,“痒要怎么办?”

    “……”

    顾斯闲本来以为夏知会僵在原处不知所措,谁知少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半晌,极其屈辱似的,随后,对着他,慢慢张开了腿。

    顾斯闲动作一顿,眼底一瞬翻出汹涌暗流。

    当年青涩的少年,终归在男人轮番磋磨圈养下,学会了生疏的讨好。

    “啊!!”

    粗大的东西猛然入进来,即便有催情香,让夏知分泌了足够多的肠液,然而顾斯闲的东西粗大,这猛一下依然透得夏知泪流满面。

    “这么多年不见。”顾斯闲的声音微微喑哑,“小知了其他的没学会,取悦男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夏知本来想说不是——但是真的太痒了!

    情欲蒸腾而上,而且不知这个催情香是不是由顾家调制的,他感觉花腔那里更是痒得要命,令他难以忍耐,他哭着说:“痒,痒——”

    下一刻,顾斯闲摁住他,开始抽插起来,只是他的动作很是温柔和缓,入得也不是很深,最初被透进来的胀痛过后,对夏知来说,

    竟也算舒适,但是——这份舒适,在花腔不断的噬痒下反变成了一种难耐的惩罚。

    那粗大的肉杵每次都放着那令人噬痒的花腔不入,只耐心又稳重的,缓慢磋磨着前列腺。

    快感和痒意熬鹰般令少年痛不欲生,他前面玉茎翘起,却无人抚慰,他想抓,可是两只手却被顾斯闲摁在原地,只徒劳的对着男人张开白皙美腿,任他不紧不慢的越入越深,渐渐的,被红衣纠缠的美丽而雪白的胴体,软嫩的肚皮上时不时鼓起男人粗物的形状。

    男人透得倒是很深,可花腔的痒意却根本无解,无论顾斯闲怎么插弄都好似隔靴搔痒。

    男人一边深入,一边吻着少年的唇,舌头深深和那秀气的嫩舌纠缠,几乎没入喉咙,吻得又深又重,少年连痒字都吐不出来,只唔唔唔哀哭着,明明他已经把男人的东西吞的很深了,却因为花腔不断蔓生的痒意,发了疯似的不停用屁股往男人的肉棒上顶,可是他已经吃的很深了,肚子被顶的鼓起一大块,可是无论吃多么深,都缓解不了花腔令人发疯的痒。

    他蹬着腿,扭着屁股,抬着无力的腰,不停的去吞男人粗长的男根,二十多厘米长的东西,被他急切的吞了三分之二,可是这毫无用处,根本解不了痒,而男人一直不紧不慢,小火慢炖似的熬煎着床上这块生嫩可口的小羊羔,享受着他被药物逼迫出的主动和热情,唇舌深吻,纠缠不清,胸肌磨蹭着少年乳白胸口,偏偏不让他吐出一个求人的字来。

    他要少年身体的主动与臣服。

    夏知被痒意逼得神志渐渐崩溃,他紧紧揪着男人披着的黑金和服,在男人微微抽出一部分,准备用力的时候猛然抬腰,用最后的气力,让发痒的花腔直直的朝着男人粗大圆润的龟头撞了上去!

    “啊!!”

    发痒的花腔骤然吻上男人粗圆的龟头,恰好顾斯闲腰胯一个用力深顶,那软嫩的小口倏然就被狠狠撑开——

    剧烈的刺激让少年四肢都开始痉挛,连眼泪都飙了出来,他张口啊了一声,随后被男人的舌头趁机吻到了喉咙,他啧啧嘬吃着少年滑嫩的舌,来回亵弄这香软的喉咙,而少年下身被撑开的花腔紧紧裹吸着男人的龟头——他整个人都变成了容纳男人欲望的容器,根本挣扎逃脱不得。

    敏感的龟头被小小的花腔裹住,顾斯闲呼吸微微一紧,眼瞳乌黑如同溺人至死的深渊。

    少年感觉花腔的痒意骤然抒解,剧烈的快感海浪般汹涌而来,下身玉茎挺立,直直射了出来。

    射完之后,他浑身都软了,皮肤蒸起粉嫩诱人的红,少年胸脯起伏,喘息急促,他呜呜扭开脸,恨透了顾斯闲对他身体密不透风的控制,不肯再让顾斯闲亲,而顾斯闲也不逼迫,只挺胯朝着那小小的花腔时深时重的顶弄起来。

    他动作并不急躁,也不疯狂。最隐秘的发痒的深处被男人的东西来回征伐鞭挞,反复肏弄,夏知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被迫沉入了一张细密的网,好似连呼吸的节奏,都被身上的男人精准的掌握,哪里都挣脱不得,摆脱不掉。

    但男人似乎又掌握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节奏,为少年疏解着性瘾——专为香主而制的,特质药香的作用下,快意渐渐压过痛苦。

    少年眼神迷蒙,喉咙里渐渐逸出甜腻的呻吟,夹带着一种些微的痛苦,在男人准备抽出来时,少年两条腿无意识的夹紧,好似在哀哀的挽留。

    情至浓处,夏知听见顾斯闲低哑的,含着笑意的调弄,“舒服吗?”

    少年的大脑被剧烈的快感侵蚀,对于顾斯闲的问题他却也迷迷糊糊的有些恍惚的思考,虽然二十厘米的东西不由分说往里插的时候,难耐的胀痛分不出什么高下,可相比于戚忘风在床上不讲道理蛮干的粗暴,顾斯闲这番对他来说虽说也是折磨,可着实也算得上温柔体贴。

    在戚忘风怀里的时候,每次被他压着做,夏知都觉得自己要被干烂了,回回都是那种想要捅穿他肚子似的狠劲,加上男人本就健壮强悍,肌肉偾张,两年的军营服役生活让他拥有着永动机一样不知疲惫的身体,次次都令夏知感觉出欲哭无泪的窒息——他竭力挣扎,反抗,尖叫,大哭换来的要么是狠辣尖锐类似小婊子,小荡货的言语羞辱和落在屁股上毫不留情的几巴掌,要么是甜甜蜜蜜的“宝贝老婆”“小蝴蝶”“再让哥哥疼疼”“再给老公的大几把亲亲”之类的淫词浪语,下身啪啪啪是入得把屁股都给拍扁撞肿的狠厉,第二天必然穴翻肉肿要么涂了特效药要么插着药栓,怕得夏知一看男人解表要和他做爱就要大哭大闹。

    ……

    可对于顾斯闲的问题,他也着实不想搭理,只脸颊潮红,半眯着水润的眼睛,睫毛依稀挂着泪珠,瞧着像一只发了情,还要强撑着清高的小猫咪。

    对于少年的缄默,顾斯闲也不在意,只和风细雨的入着身下的少年——实际上这种程度对他来说自然是饮鸩止渴,远远不够的。裕偃

    但一旦放纵欲望,猛烈起来,少年恐怕便要失了如今这般因为舒适,无意识展露的,有点可爱娇软的情态了。

    真可怜,瞧着真是被男人磋磨坏了,以前就是用了情药,稍微蹭一蹭花腔口,都要尖叫挣扎,大声嚎叫,哭闹不休呢。要用铜环束住四肢吊起来,才能乖巧些,让人仔细入了那秘处去。

    现在入进去操操,也能忍了。

    那再稍微用点力气,想来也是不打紧的。

    夏知本来觉得还能忍耐,顾斯闲的温柔,也渐渐令他生了些快感,但是慢慢的,他感觉男人越入越深,越捅越用力,渐渐猛烈……

    “啊!!”

    夏知渐渐受不住了,他四肢开始乱挣,两条长腿也开始胡乱踢蹬,扭着胯不肯再让顾斯闲入了,“不……好快,呜呜!痛了,痛了!!”

    他听见顾斯闲语调柔和说:“戚忘风好像得了你在我这里的消息,正在往a市赶呢。”

    少年的身体猛然一僵,抗拒的动作也停了,只睁大眼睛,脸色苍白的望着顾斯闲。

    男人的粗大贯穿了花腔,筋脉鼓动着,好似下一刻就又要用力捅破这嫩小的秘地——

    肉体的恐惧和心理的恐惧同时在少年四肢百骸蔓延。

    “别怕。”顾斯闲彬彬有礼的请求着:“我可以射进去吗?”

    “……”

    后面,即便顾斯闲再怎么用力,少年也没再说过一句拒绝的话,哪怕崩溃到尖叫,也只是咬着男人的肩膀泪流满面,最后被男人的精液,满满的灌了一肚子。

    章节411:

    1

    hour

    ago

    标题:tabletsX108

    概要:噩梦

    情爱过后,少年精疲力竭,昏睡了过去。

    顾斯闲抱着他,带去浴室给他清洗身体。

    少年的身体溢出了薄香,浸了水,香味愈发浓重。

    “……”

    顾斯闲若有所思,从得到的消息来看,夏知应当是吃了抑制香味的药物,现在这是……药物失效了?

    少年身体泛香,诱惑至极,顾斯闲给他清理的时候,乳白的液体潺潺的流淌下来,修长的手指偶尔碰碰那小腔,也能挤出一点乳白。

    其他人不知道,但顾斯闲清楚,香主的身体其实是会认主的,花腔次次吞着东西,日子久了,便换不得主人。

    就像猫吃久了一款粮食,再换另一款,多少会肠胃不适。

    不过夏知昨天没有特别的难受,昨日的催情香也是功不可没。

    顾斯闲眸色微深,便只清理了肠道。

    顾斯闲摸了摸夏知的脸颊,取了锁香枷来。

    软玉枷咔哒锁住了少年白皙的脖颈,没多久,外浮的香味渐渐消失。

    其实如果夏知一直安分呆在顾宅高墙里,有锁香枷,倒是不需要什么抑制香味的药物。

    不过夏知显然对高墙,对锁香枷有严重的抗拒心理,应激反应很是剧烈,醒来看见脖子上的玉枷,怕是又要闹了。

    而且常年呆在顾宅,怕是会生闷,也是要带出去走走的,届时戴着玉枷出门,夏知嘴上不说,心里定然也是不快,恐怕又要生什么不安分的小心思来。

    顾斯闲想,倒是要想办法从戚氏弄些药物过来。

    其实这对于顾斯闲而言并非难事——戚氏防备森严,对他而言却也并非一张铁网。

    否则,夏知也不会躺在他的床上。

    *

    【新x社最新消息,巨大贩毒组织小头目xx已落网……相关幕后人物正在调查中……】

    窗明几净的办公大厦,挂壁电视上播着社会新闻。

    助理小张站在电视前,一脸尴尬。

    他身前的李墨十分震惊:“什么?没有了??”

    小张:“请帖都是寄过去的,但是……寄到新人父母家的那个件丢了……”

    李墨:“……”

    李墨:“总之就是没有寄到?”

    实习助理:“对的。”

    李墨虽然觉得莫名,但终归松口气。

    戚忘风很快收到了消息。

    而那个中药昏迷的保镖也醒了,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戚忘风,戚忘风顺腾摸瓜查出了那道下山的小道。戚忘风顺着山路查了监控,看到了一辆黑车牌的宾利车。

    而那个逃跑的保镖显然也是早有准备,戚忘风查到的时候,对方的家人已经办好了所有的出国手续。而戚忘风手段更快更狠,他们正在机场候机,临到上飞机,被几个武装军人直接“请”到了药厂来“做客”。

    药厂几番合作,加上祖代庇荫,戚忘风如今与军方关系匪浅——戚氏药厂,说是半个军方机构,也并不夸张。

    那保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很快就自投罗网了。

    他的口供如戚忘风所料,带走夏知的确实是顾斯闲。

    而那个半途劫走请帖,戚忘风往下一查,发现也是顾家的人。

    一开始被夏知逃走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但是越往下查,戚忘风感觉自己就越发冷静。

    ——前所未有的冷静。

    黑夜渐渐覆盖了京城,密布的乌云遮住了繁星,男人西装革履,坐在戚氏的最高层,他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子微微敞开,锁骨上,绞索的银链微微反射着稀薄的月光。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中,转着一个小玻璃瓶。

    玻璃瓶里,是一颗色泽猩红的药丸。

    而一边的闭路电视上,正在放着英文电影,演员冷冰冰的腔调衬得办公室愈发寂静——

    “This

    is

    your

    st

    ce.

    After

    this,

    there

    is

    no

    turning

    back.

    You

    take

    the

    blue

    pill

    -

    the

    story

    ends,

    you

    wake

    up

    in

    your

    bed

    and

    believe

    whatever

    you

    want

    to

    believe.

    You

    take

    the

    red

    pill……”

    玻璃瓶歪倒在桌子上,咕噜噜的滚了一圈,红药丸在药瓶里左冲右突,又随着药瓶,摇摇晃晃回到了原处。

    电话突地响了,铃铃铃的声音很是吵闹。

    戚忘风接了电话。

    “顾家……海关……运输……”

    “违禁品……”

    “……”

    寥寥数语,却是风雨欲来。

    *

    美国,纽约。

    商业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高颂寒放下了酒杯,微微掀起眼皮,神色冰冷。

    而不远处,金发青年穿着白西装,内里是花领衬衫,一张脸美得令人屏息,他戴着白手套,手腕摇晃着一个十字架手链,拿着一杯香槟,对着高颂寒弯着眼。

    周围人视线隐秘的落在了他们身上。

    实际上,如今的纽约上层,没人不认识宴。

    他如今以高超的医术为某位无药可治的政府高层提供手术服务,并且成功延长了对方的生命,让对方以自己的权柄将他从肮脏的监狱中保释出来,为他提供持续的私人医疗服务。

    在州长的竭力保释下,很多指控宴无微是K的“切实”证据都开始存疑。

    “我们不应该污蔑任何一个无辜者。”洲长在做公开演讲时,情绪激昂:“尤其是污蔑一位医术高超,与死神日夜搏斗的英勇战士!我不相信这样敬仰生命,日夜奋斗于生死一线的人,会做出K那样轻视生命的变态行径!”

    金发青年就在洲长身后,眼瞳含泪,眼尾发红,嗓音哽咽,楚楚可怜:“我真的是无辜的。”

    他抽泣着说:“我真的没有杀过人……”

    他长得极其美貌,又这样声情并茂,这样真情实感——天哪,一个被冤枉的,救死扶伤的无辜美貌医生!!

    宴无微的脸,在最大程度上激起了群众的同情。

    “现在宴先生每天都在教堂做礼拜。”洲长沉痛的说:“为因k死去的无辜人们祈福。”

    “我不知道是谁整理了这些荒谬的’证据’,一定要执意污蔑他。”洲长说:“为每一个被污蔑的人洗刷冤屈,也是一个洲长应尽的责任!”

    “只要我在职一天,便会竭尽全力去证明医生的清白!”

    宴无微抬起头,在茫茫人海中,瞧到了面无表情的高颂寒。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对高颂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

    高颂寒面容冷漠。

    他的视线只落在了宴无微的手腕上。

    挂着十字架的手链下,是监控手环——每一个未曾被“洗刷冤屈”,却又被保释放出的罪犯手腕上,都会拥有的标志。

    ——不管宴无微是亟待洗刷冤屈的无辜医生,还是证据确凿的肮脏杀人犯,有他高颂寒在这里,无论宴无微是谁,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美国一步。

    洲长想保宴无微,因为只有宴无微能吊他的命,洲长如果因为意外死了,宴无微就要重新回到他应该呆的老鼠笼子里。

    不过,宴无微想杀人有一套,想保谁的时候,自然也是密不透风,令人毫无办法。

    在青年几次将洲长从暗杀的囹圄中轻松解救后,洲长对宴无微的恐惧,也渐渐变成了依赖。

    在吊桥效应反复作用下,洲长渐渐也变成了青年手中听话的提线木偶——之一。

    并且因为高颂寒暗中派人刺杀,被宴无微搜集到了似真还假的证据,稍微润色润色,在洲长气头上优哉游哉的摆上了他的办公桌。

    洲长火冒三丈,矛头当即指向了UA集团。

    只不过ua集团经营军火,不好擅动,但一些项目政府不松口,终归有些不好行走。

    ……

    关于宴无微和高颂寒程序正义下的明争暗斗暂且不提。

    而洲长的激情演讲自然让宴无微出了名,纽约上层谁都知道洲长手下有一位背负了k的罪名,替代k入狱,亟待洗刷冤屈的无辜医生。

    宴无微很自然的拿起一杯香槟,走到高颂寒身边,朝他举杯:“cheer~”

    高颂寒冷淡的看他一眼——他知道宴无微在庆祝什么,昨天UA集团与政府的一项合作告吹了,原因自然是曾经买过UA武器的某位洲长在内部散布了一些不好的谣言。

    但这对Ua来说都是小问题——毕竟ua集团面向的客户,不单单只有美国政府。

    最近最让他心烦的,是收到的来自公海尽头的那封电子婚礼邀请函。

    也是如今,令他站在这里,主动见宴无微的根本原因。

    但是他如果擅自回国,宴无微便不再可控——有他在美国,以防被他拿捏住把他踹回老鼠笼子的把柄,宴无微并不敢轻易杀人,并且,宴无微也绝不可能偷渡回中国,给夏知造成威胁和伤害。

    从他从中国回美国开始,他和宴无微的争斗就从未停止,但现在,显然不得不暂时休战。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嫁给别的男人。

    “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高颂寒言简意赅,“我需要你的帮助。”

    宴无微笑了,“哟……”

    高颂寒拿起手机,屏幕亮起,那张电子婚礼邀请函明明晃晃——

    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宴无微的笑容缓缓消失了。

    *

    夏知做了噩梦。

    他梦见他被戚忘风拉着步入了婚礼,一抬头就是眼睛被眼泪泡得红肿的母亲,死死绷着脸没有发作的父亲。

    还有戚忘风轻蔑的嗤笑:“怎么,看见爹妈,就这副死人脸啊。”

    他又说:“哦,忘记了,在他们心里,你确实是死了。”

    于是场景一变,西式婚礼的柔白眨眼变成了丧席的死白,黑底白子的“奠”在黑木棺材底他的父母抱着他平时穿得衣服,他们哀恸的哭白了头发,姥姥连拐杖都拿不动了,一个呼吸急促就晕了过去。

    “姥姥!!”

    夏知痛呼一声,仓皇醒来,已然满头大汗,他一抬手,发现眼前满目都是刺眼的红。

    他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愈发浓稠的红色,金线绣上的华丽凤凰逶迤在红绸上,针脚走线精致繁复,华丽无比,一看就十分昂贵,而鹤灵和一众女侍在旁边,在轻柔的给他整理衣袖。

    “……?!”

    —————

    英文部分台词引用电影,黑客帝国。

    章节412:

    1

    hour

    ago

    标题:tabletsX109

    概要:无能

    402

    夏知茫茫然,嗓音干哑:“你……”

    “家主为您穿了喜服。”鹤灵解释,“担心哪里尺寸不太合身,让我们过来看看,婚前也好整改。”

    喜……喜服……?顾斯闲……要……也要和他结婚……?

    荒唐!好荒唐……太荒唐了!!!!

    夏知怔怔的看着自己这身衣服——好红,太红了……

    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睡在浓稠嫣红的血泊里。

    他简直要发了疯!

    然而就在他要张嘴骂人,恨不得要撕烂这身衣服的时候,竹室门被拉开的声音轻轻的。

    “下去吧。”

    侍女们鱼贯而出。

    夏知看到了顾斯闲,以及——他手里的那两张请帖。

    夏知的眼珠一瞬间就定在了那两张请帖上,直勾勾的,像是着了魔。

    顾斯闲走到他身前,握住他冰冰凉凉毫无温度的手,体贴的把这两张牵扯着少年全部心魂的请帖放到了他的手里,温声道:“你要的请帖,我帮你拿回来了。”

    几乎是刚放下,少年便把那两张请帖紧紧捏住了,顾斯闲一松手,他就把请帖用力抱在了怀里,浑身哆嗦起来,眼瞳渐渐湿了。

    顾斯闲知道少年一醒来看见身上穿的嫁衣,大抵精神不太好,又轻声哄道:“你的家人我也让人看着了,戚忘风动不了他们,你不要担心。”

    夏知抹抹脸,往窗外看,正午的光隐约透进来——他这是睡了多久?

    顾斯闲又说:“你睡了两天了。”

    夏知怔怔。

    顾斯闲说:“医生说你受了些惊吓,而且还有点缺乏睡眠,多睡会没什么大碍。”

    顾斯闲轻轻一笑,仿佛是随意提起:“啊,说起来……”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是你和戚忘风,举行婚礼的日子。”

    夏知瞳孔骤然一缩,抱着请帖的手渐渐紧了,他死死盯着顾斯闲:“……”

    他内心的小人在发抖。

    怎么那么巧……在婚礼之前,他好生生的,就睡了两天……刚好睡到今天……

    顾斯闲喂了他安眠的药吗……?

    不……不知道。

    夏知没有证据,无从深究……他也不能深究。

    因为极度的恐惧,他内心的小人在发疯,在尖叫——夏知很清楚,令他感觉恐怖的并非是一睡两天,而是这种随意被人控制摆弄的可怕处境。

    落到顾斯闲手中,他便完全没了自主权——顾斯闲想让他睡几天,他就要睡几天,想让他变成蠢货,他就得是个蠢货。

    夏知慢慢垂下了眼睛,手指却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阿钱却匆匆进来,“家主!”

    顾斯闲一顿,侧眼望向阿钱。

    阿钱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顾斯闲眉头微微蹙起。

    “你先在这里休息。”顾斯闲说,“我去处理些事。”

    ……

    顾斯闲走了,夏知才扔了刀,哆嗦着把请帖拿出来,粗暴的撕开看,精致的请帖带着戚家的印签,上面写。

    送呈

    夏生先生

    合启。

    谨定于20xx年10月3日为

    戚忘风先生

    夏知先生

    举行结婚典礼

    敬备喜宴

    恭请光临。

    戚峻

    敬邀

    时间:20xx年10月3日

    地点:a市xx路xx口xx庄园。

    这是给他爸爸的请帖。

    夏知把硬邦邦的精致请帖捏到了变形,然后猛然撕碎!!

    他踉踉跄跄的从床上下来,把请帖的碎片统统都扔进垃圾桶。

    戚忘风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如果他不来顾斯闲这里,他是不是就把请帖发到他爸妈那里了?!

    就在夏知气到浑身发抖的时候,鹤灵忽然匆匆进来了,“香主,快跟我走。”

    夏知一怔。

    鹤灵语调又急又快:“戚家的人找过来了!家主正在外面周旋,怕他们会闯进来……我先带您藏起来!”

    夏知的脸色骤然惨白!

    戚忘风……戚忘风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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