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他被鹤灵拉着,嫁衣逶迤,不知为何,夏知感觉十分头晕难受,身体发热,是以他走的近乎踉跄,只胡乱跟着鹤灵来到了一处密室前……与此同时,鹤灵手中一空,她下意识回头,却见一身艳烈红衣的少年挣开了她的手,低着头,整个人如同秋风中瑟瑟颤抖的红叶。
鹤灵心中惶惶:“……夏……先生?”
……
特种武装人员包围了整个顾宅,领头的是一名警官。
顾斯闲姗姗来迟,看见人,稍显讶异似的,“黎警官,稀客啊。”
黎警官却不与他寒暄,言简意赅:“有人指控你是最近贩毒案的首领——”
顾斯闲望着警官,含笑:“顾家生意是多,但从不碰毒。”
黎警官稍微别开了视线,语调却还是强硬的,“无论如何,这项指控确实存在——我们将对你进行立案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
顾斯闲笑意不改:“看来戚氏给的不少啊,黎警官。”
下一刻,却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掌声,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我们黎警官可是秉公办事,顾先生可不能捕风捉影,恶意中伤啊。”
顾斯闲掀起眼皮,看到了戚忘风。
男人面容英俊,头发反射着阳光,衬衫下肌肉勃发,脖颈戴着绞索的银链,露出一小片麦色的锁骨,神态慵懒自然,漆黑的眼瞳却满是噬人的锋芒——尤其在望向顾斯闲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黎警官,忽而冷笑,“跟他废话什么,不是带了搜查证吗?”
他一字一句:“进去搜——一个角落都别他妈落下!!”
黎警官刚要说什么,周围的特种武装人员已经冲了进去!
黎警官回过神来,也不意外。
这些人是上面调下来的,明面上是调给他查毒贩案——但那位军方上级严格来说并不属于公安稽查系统,毕竟对付毒贩确实需要调遣特种兵,但a城的事儿,怎么也不应该惊动京城的军方势力……
阿钱刚要动,顾斯闲却拦住了他。
戚忘风看到顾斯闲动作,阴阳怪气:“我就说顾先生会配合调查的。”
“不过,敢在这个地界撒野,你好大的胆子啊。”
顾斯闲笑意温和:“戚先生要查便查,悉听尊便。只是青天白日,却不好血口喷人。”
戚忘风要查什么,顾斯闲心如明镜。
但他并不担心。
鹤灵会带夏知到安全的地方,顾宅年岁经久,隐秘的藏人处数不胜数,他想藏一个人,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别想找到。
顾斯闲说:“戚总今日不是婚礼?这么大喜的日子,不去喝酒,怎的要跑来找顾某的麻烦。”
戚忘风轻轻啧了一声,眼底阴郁,面上却是洒然一笑,“我大喜的日子,你倒是清楚得很。”
顾斯闲掸了掸衣袖,说:“毕竟前些日子才收到请帖——不过如戚总所见,近日诸事繁忙,是以只托人送了些薄礼,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见谅?”戚忘风笑了笑,阴阳怪气:“顾总家教真好啊——不过,不会以为送些薄礼,便能占了人老婆吧?”
顾斯闲不动声色:“戚总可不要说笑了。”
戚忘风看着顾斯闲,也不着急,他理了理袖扣,很慢说:“说起来——新娘丢三落四,老是忘了吃药,也实在让人担心。”
顾斯闲微微眯起眼睛:“……”
“哦,你还不知道吧。”戚忘风弯起唇角,“夏知他吃了戚氏抑制香味和性瘾的特效药。”
顾斯闲盯着他,这个他有所耳闻。
“这特效药效果很好——就是呢,众所周知,凡是实验状态的药物,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副作用……”
戚忘风拿出了一个玻璃瓶,红药丸在太阳光下像是染了血,他随意抛了抛药瓶,“比如,药物成瘾。”
顾斯闲面色骤变!
下一刻——
“……家……家主!!”
鹤灵慌张的跑过来,“家主——香主他——”
她看到门口的戚忘风,瞳孔一缩,嗓子像是被泥堵住了一般,脸色骤然苍白起来——而随后——
一个特种兵跑过来,在戚忘风耳边说了几句,戚忘风面色一肃,直接闯进了顾宅!
穿过重重假山乱石,戚忘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很多人围在中间的红衣少年。
他在竹制的回廊下打滚翻腾,似遭惊厥,艳丽的金线凤凰缠绕在红衣上,他如同被一团红雾缠绕的白鱼,雪白的额头上密密麻麻浮着冷汗,他死死揪着衣服,指尖颤抖,骨软筋麻,不断痉挛抽搐,嗓子发出近乎痛苦的嘶鸣呜咽。
戚忘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推开众人,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手一用力,玻璃瓶应声而碎,里面的红药丸被他捏在了手里。
?
他要给夏知喂红药丸的时候,目光凝在少年脖颈的纯黑玉枷上,手指忽而一顿。
那玉枷下,隐隐可见深重吻痕。
夏知模糊睁开眼睛,看见是戚忘风,本就惨白的脸色骤然雪上加霜,他受到了惊吓,挣扎着起来就想跑——可是太痛苦了,四肢百骸好像都被会咬人的虫豸爬满,隐秘处又泛起饥渴的瘙痒,性瘾和药瘾接踵而来,别说逃走,他连尖叫愤怒的气力都提不起来。
戚忘风一低头,检查少年的手指,如他所料,戒指也不见了。
“……”
戚忘风脸上的表情全然消失了。
好啊……夏知。
你够胆。
戚忘风神色冰寒,一把把红药丸捏碎扔进了花坛,抱起了试图挣扎但毫无作用的少年,大步离开。
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们拦着,一时无人敢动,竟生生让戚忘风把人给抱走了!
阿钱着急想动,顾斯闲却抬手,拦住了他,目光幽深——
“稍安勿躁。”
阿钱:“可是家主——”
顾斯闲淡淡说:“博弈之道,彼众我寡,先谋其生。”
顾斯闲无比清楚,夏知身上有药瘾,即便他得了人,也不过眼睁睁看着对方痛苦煎熬,束手无策罢了。
不过,用药物控制香主,历史上也不无考究,并非没有解决之法。
只是,他需要时间去详查。
他这样想着,一抬眼,却对上了少年的眼瞳——那绝望的,哀求的,痛苦的眼睛——它如同密布的大海,一瞬间将顾斯闲缠绕。
顾斯闲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碎。
常言道,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
理智告诉他应当思考,稍安勿躁;
可他的心好像又回到了那片令他窒息的深海,那里无穷无尽,深不见底,周围笼罩着一片寂静,阴森,不见五指的深黑,无边的孤静里,只有密密的鱼群在那昏暗的天地里游行。
他深坠其中,见不到那尾梦里白鱼,于是时时刻刻,都在溺毙。
顾斯闲人生第二次,觉出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原来,爱总能令万山见穷处,瀚海知尽时。
他可以强大。
但并非无所不能。
——————
章节413:
57
minutes
ago
标题:tabletsX110
概要:颓然
“放开……放开我!!”
夏知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出了顾宅,只痛得眼前昏花,见到戚忘风更是让他惶恐非常,连在地上打滚被人围观的羞耻都顾不得了,他嘶声说:“顾斯闲……顾斯闲救……唔!唔唔唔——”
他的嘴巴和鼻子顿时都被大手用力捂住,一抬眼就对上了男人极度阴鸷的眼睛,夏知的眼睛瞠大,疼痛的身体慢慢僵住了。寓掩
男人下颌线绷得死紧,他甚至笑了,很慢的问:“你喊谁啊。”
夏知无法呼吸了,他惊惧的望着戚忘风,身体抖如筛糠。
“顾斯闲?哈。”
“顾斯闲现在,可救不了你。”
戚忘风眼底凉薄,“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夏知脑子嗡嗡的,窒息敢越来越重,他听见戚忘风说:“有人指控他贩毒,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
顾斯闲……顾斯闲贩毒???卧槽?!
夏知跟被雷劈了似的,瞳孔倏然放大,他呆滞半晌,最后颓然一般,软倒在男人怀里,彻底失了力气。
瘾劲儿是一阵一阵上来的。
第一阵子的折磨,还有看到戚忘风的惊吓与竭力挣扎,耗尽了少年为数不多的心力,夏知清醒没多久,就晕厥了过去。寓烟
戚忘风把人带到车上,上去就去扯他的衣服,火红到刺眼的嫁衣在男人的粗暴下根本裹不住少年白嫩的,满是吻痕的躯体,戚忘风火冒三丈,手指直接捅进了那微微肿起的小,穴中,仔细摸索检查起了肠壁。
少年的药瘾还没过去,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戚忘风找人试过药,十分清楚药瘾的效果,药瘾发作首先是第一阵,持续时间不长,四肢疼痛,浑身乏软无力,伴随间歇性耳鸣,心悸,震颤,痉挛,但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这种成瘾症状多是因为大脑神经功能紊乱,并不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就像截肢的人依然会产生幻痛那样。
就在他即将摸到花腔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急促的响起来。
戚忘风没管,但那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戚忘风:“……啧。”
一接电话,就是李墨急促的声音:“戚总……庄园爆炸了!!”
“爆炸?”戚忘风顿了顿,神色冷静:“有伤亡吗?”
今天是婚礼,请了多方宾客,虽然新娘跑了,而他也来顾家捉人——但说到底,戚家的面子不能丢。而且……
戚忘风想到他特地发了请帖的高颂寒,心底冷笑。
婚礼会出事他并不意外。
夏知要是没跑,他倒是能好好会会他,但是夏知跑了,是以,戚忘风干脆两个人都找了替身。
他在早上的时候简单的露一下面,之后有关他们的流程,则是能省尽省。
夏知的替身自然还是那个之前在结婚证上签名的,为了掩人耳目,戚忘风让对方穿了婚纱,浓妆艳抹——一眼望过去至少九分相似。
李墨:“没有出现伤亡……但是非常危险。”
“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面粉……”李墨心有余悸说:“是粉尘爆炸。”
戚忘风一顿:“查清楚原因,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嗯……”李墨顿了顿,迟疑说:“还有,您找的那位新娘替身不见了。”
事发突然,来的宾客身份又非富即贵,那个替身显然处理不了相关事宜,总归他要出面安抚。
戚忘风把夏知送到另一个庄园的婚房,这里防备森严,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他拍了拍他少年满是泪痕的脸,阴鸷道:“晚上再回来收拾你。”
走前戚忘风在少年脚踝上扣了个定位环,门也咔哒锁死。
——偌大的卧室,眨眼就成了密不透风的牢笼。
*
夏知昏昏沉沉,再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间很宽阔的卧室。
卧室装点精致,明净的落地大窗外星空璀璨,墙壁上是他们的结婚照,房间里灯火通明——这里似乎是他们的……婚房?
恍恍惚惚,之前一切好似一场大梦。
就好像戚忘风没有寄请帖给他爸妈,他也没有逃去顾斯闲那里,他们不算幸福但按部就班的举行了婚礼……
夏知不太确定。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身上鲜红如血的嫁衣,还有嫁衣上精致无比的刺绣织金凤凰——之前心神不定没能细瞧,现在一看,这嫁衣细节处垂珠璎珞,腰攒红玉,连系带上都缀着红玛瑙,颗颗粒粒有如石榴籽,昂贵非常。
也证明,此前种种,并非大梦南柯,而是确有其事。
可是,他之前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突然那么难受?
那种仿佛虫爬的痛苦令他心有余悸。
是透骨香发作的副作用吗?
夏知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正出着神,下一刻,卧室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却看到戚忘风西装革履,从门外进来,他掀起眼皮瞧见床上的还在怔怔发呆的红衣美人,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咔哒。”
门锁自动卡死的声音,像是一场侵略战即将开始的信号,夏知心中顿生恐惧,他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下意识的就想爬下床逃跑,但一起身,就因为无力软在床上,仓皇间他举目四顾——窗户关的死死的,门也被锁了,而且他根本之前身体莫名发痛,已经耗尽了气力!
他看见戚忘风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表,心中蓦然一寒,恐惧蔓生四肢百骸,他嘶声尖叫一声:“不要!!不要戚忘风!!我不舒服!!!”
少年哀求的嗓音里几乎带着些哭腔。
戚忘风闻言,“不舒服?”
他把百达翡丽解下来放到一边,对床上的夏知微微笑着,语气近乎体贴:“是跟别人上了床,所以现在才不舒服吗?”
夏知脸色陡然空白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男人摁到了床上!
夏知怕得发抖,去推戚忘风:“放开!!放开!!”
男人啧了一声,动作很快,扯了领带便把少年乱挥的手捆起来掰到头上,揪着腰带随意一扯,松散的嫁衣陡然被拆开大半,露出少年大片美丽的胴体——以及上面密密匝匝的吻痕。
看得出来少年的上一个男人很是体贴,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可是痕迹深深,看得出来,对方是将这美丽的身体抱在怀里,仔细吮吻过每一寸,把每一片皮肤都进行了细致的把玩。
戚忘风脸色瞬间冰冻,黑的怕人。
谕湮
少年还在挣扎,戚忘风冷笑一声,身体挤进他两腿之间,生生分开他两条细长的腿,那隐秘的穴道发着肿,他手指直接插进去,开始检查,少年挣扎的剧烈,眼泪溢出来,“放开我!!放开我戚忘风,变态!!你这个变态——啊!”
少年的上身猛然曲起来,身体发抖,却不敢动了——戚忘风摸到了花腔。
他像是一只被人捏住翅膀的蝴蝶,害怕挣扎会让敌人扯烂自己柔弱的翅膀。
男人手指粗糙,没有留情,抠开了那个稚嫩微肿的小口,直接手指插了进去——
“唔!!”
夏知的身体蜷缩起来,他身体一抽一抽,被强行分开的腿根也在发抖,圆润漂亮的脚趾绷紧了,他感觉那粗糙的手指在那小小的腔口横冲直撞,而且好像有什么黏腻的东西流了出来……
感受到的一瞬间,夏知恐惧从脚趾爬上了大脑,他脑海一片空白——
顾斯闲……射进去……没有……没有给他清理……
戚忘风把手指抽出来,粗糙的指尖是别的男人黏腻乳白的精......液。
夏知面色发白,根本不敢看戚忘风的脸。
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
明明是被迫扯证结婚,也是被迫上床,可这一刻他竟然没有勇气看戚忘风,就好似他真的出了轨,真的背叛了他们的婚姻——
当然,这种本能并非发自愧怍和背叛,而是源自深入骨髓的恐惧——对戚忘风的恐惧。
他知道戚忘风的占有欲有多强,也知道戚忘风下起手来有多狠,他会找顾斯闲,就是因为怕戚忘风后面狠厉的报复。
他想到那个吃了药发抖惊颤的保镖——他没办法不害怕。
等等——
联系到某处,夏知大脑一片空白,可他还来不及深想,就听戚忘风笑了。
“多骚啊。”
戚忘风面无表情说:“他是不是让你很爽啊,含了那么久都不舍得吐出来。”
他眼底幽黑冰冷,扯起唇角笑笑,“我听说,顾家很了解你的身体,他们有专门关于透骨香主——”
他顿了顿,“哦,对——‘透骨香主’……他们是这么称呼你的对吧。”
“顾斯闲这么了解你的身体,还故意让你含这个……”他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夏知,微微笑了,“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用处啊。”
什么……?
夏知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他在古堡的那段日子,宴无微给他强行开花腔,天天射进去……
后来,后来莫名其妙,他就离不开宴无微的气息了,他必须时时刻刻要依赖着他,见不到人就心慌意乱,抱着衣服才能心下稍安……
——明面上宴无微甜甜蜜蜜说是自己他的狗,但暗地里,主人被调教得当的身体早就离不开狗的几把了。
……
不,不要……
夏知脸色苍白,他不敢看戚忘风的脸,哆嗦说:“不、不知道……”
“不知道?”
戚忘风神色似笑非笑,漫不经心,他的手指再次捅进花腔,慢慢抠挖,在少年抽搐的身体下,把一块一块的精液扣出来,直到抠得干干净净,他的语气平静:“不知道啊……那就算了。”
______
无责任小剧场
只(瞳孔地震):卧槽顾斯闲贩毒
只:那我还是跟戚走吧(晕厥
章节414:
47
minutes
ago
标题:tabletsX111
概要:成瘾
预警一下,药瘾发作了,痛苦面具发疯文学,注意避雷
——————
他看着少年好似松了口气似的样子,心中冷笑。
他抽出手指,拉开了裤链,儿臂粗的深黑男,男根弹了出来,对着少年高高翘起。
“毕竟小蝴蝶会撒谎。”
戚忘风眼瞳深黑,“但实践总能出真知。”
夏知的脸色骤然发白,在古堡抱着宴无微衣服哭的惨痛记忆在他脑子里翻江倒海,“别,别!!!”
他尖叫:“别这样对我——”
但整个人都被男人翻了过去,蜜桃似的屁股瓣也被人粗暴的掰开,戚忘风挺胯就把二十多厘米长的男根捅了进去!
粗长之物狠狠擦过花腔,直接捅到了前列腺,夏知一个抽搐,下身被强硬撑大塞满的胀痛和无法控制的快感刺激了他的大脑,也刺激了他敏感脆弱的神经,过往强暴一般的床戏一帧一帧在他脑海中闪回,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泪如雨下,竭力嘶声道:“滚开!!滚开!!”
“滚?哈?你——让我滚?”
戚忘风终于不再戴着那冷酷的面具,他猛然掐住少年的下巴,眼睛猩红,“你他妈之前答应我什么?啊,夏知?”
夏知用力别开脸,可是戚忘风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戚忘风掐碎了,他张皇想跑,可插在下身的那东西又那么粗那么大,他好像坐在一根铁杵上,他被牢牢的钉在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戚忘风一字一句,咄咄逼人,又几近控诉:“你自己说,你说你会嫁给我,永远呆在我身边——是你自己说你会认命!!”
戚忘风这厢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简直烈火烹油。
夏知尖声哭叫着指控:“我为什么要认命!我凭什么认命!!”
“你答应我的做到了吗!!!”
“是你先把请帖发出去的——是你先骗我的!!!”
夏知再也无法忍耐戚忘风的卑鄙下作和狠毒,失控哭骂道:“你就是个背信弃义的混蛋,言而无信的骗子!!”
戚忘风红着眼,“我他妈的没有发!!那是——”
“你有!!”夏知猛然打断他,嘶声指责说:“要不是我去找顾斯闲让他拦住了请帖,现在我爸妈肯定都知道了!!你就是想逼我——”
在夏知正说着,他身上的男人忽然一顿。
戚忘风定定的看着夏知,眼尾还泛着红,可是他的眼神晦暗阴鸷的可怕,夏知的嗓子也忽而噎住了,他攥着床单的手开始发抖,黑珍珠似的眼睛恐惧的望着戚忘风,直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所以.”戚忘风用力闭了闭眼,胸脯微微起伏,仿佛在竭力压制着什么,半晌,他睁开眼,很慢的对夏知说,“果然,是你主动去找他的。”
“我今天把你带回来之后。”戚忘风仿佛喃喃自语,语调轻的像一阵摸不到的风,“我一整天……一整天都在告诉自己,是顾斯闲的人强行把你带走的,这跟你……没有关系。”
他盯着夏知,“我一遍遍的跟自己说,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跑到那个亭子也是一时赌气——那个保镖要强行把你带走,你身体不好,没什么反抗能力……你也是,没有办法。”
话到最后,男人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他漆黑的眼睛透着湿润,竟然也好似在悲伤。
夏知却顾不得听戚忘风喃喃的低诉,他身体开始莫名的发热,下体花腔处隐隐出现瘙痒,他的喘息微微急促起来,竟有了一种神奇的感受——就好像组成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变成了虫卵,而今全部孵化破裂,一条条牙尖齿利的小虫子从里面爬出来,开始慢慢啃噬他的血肉——
于是疼痛从微弱渐渐开始猛烈,耳边也开始产生嗡鸣,夏知的瞳孔放大又缩小,视物也渐渐模糊不清,就像他在顾宅密室前所感受的那样——
好痛……
他到底……他到底是怎么了?
救……痛!
他模糊听见戚忘风说:“夏知,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身上的男人好像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似的,甚至还笑了笑:“一旦开始站在你的角度为你着想……”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又仿佛带着一种晦涩的凄伤。
“戚忘风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场无人在意的笑话。”
“……但是没关系。”
锁香枷限制香味只有两天,少年没有吃药,香味渐渐溢出来了。
戚忘风平静的看着少年的眼神渐渐涣散,感受着房间里渐渐浓烈的透骨香,慢慢说:“我从没指望过你喜欢我。也没指望过你会乖乖听话。”
他好像是在跟夏知讲话,也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
戚忘风的男根满满当当沉在少年身体里,裹着他的肠道温暖而紧致,此时因为少年的疼痛开始不断收缩。
夏知控制不住的开始呻吟,他瞳孔放大,像是溺水憋久了的人终于从水里探出了头,挣扎着竭力叫喊,嗓音带着哭腔:“难受……我难受,戚忘风……呜呜呜……”
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四肢疼痛渐渐如同火烧,耳朵嗡鸣,嘴巴干涩,他好像被人放在岩浆上炙烤,又似乎在被人用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抽打,他想尖叫想打滚,可是他没有一点力气!
他没有翻滚的力气,只能费力伸手,想要抓住戚忘风,权做挣扎。
“很难受吗?夏知。”
戚忘风冷淡的看着少年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无助的攀附他,近乎无动于衷:“我也很难受。”
——曾几何时,他也想用药物向夏知证明他的爱情,他的真心。
因为幼时病痛缠身,耳濡目染,导致久病成医——总之,从小,他对药理学就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
戚家很多特效药都有他研究的影子。
但他其实不喜欢那些冷冰冰的药剂——即便它们给他带来了父亲的夸奖,母亲的称赞,即便它们解救了很多濒死的病人,也为戚氏带来了极其丰厚的利润。
因为只要一闻到消毒水,和那些化学配方,他就会想起那十年如一日,在狭窄病床上,在窗户缝隙里静静看蝴蝶飞过花园的无能和弱小感。
母亲对他说,他并不弱小,他比很多人都厉害,因为他那么年幼,研制出的药物,却能救下那么多人。
“那些人……”母亲很温柔的说,“他们在病床上熬受痛苦的时候,痛苦的也许不止是病床上的那一个人。”
她说会话的时候看着窗外,语气喃喃:“他们有家人,有爱人……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时候,总会与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
“你很强大。”母亲夸奖他说,“你救了很多个家庭。”
但戚忘风……并不想要这种毫无意义的强大。
那些人对他而言,只是一堆冷冰冰的数字。
他就是救了成千上万人,那又与他何干呢。
他们因为他的药,一个一个离开了惨白的病床,离开了医院冷冰冰的消毒水味道,离开了冷漠的护士,离开了他走不出的围墙。他们阖家团聚,留他在此地苦苦煎熬。
他救了很多人,但没人能救他。
——八九年了,自从身体好了之后,他没再下过实验室,也没再研究过什么特效药。
他不是救苦救难的佛陀,他只是个自私的凡夫俗子——研究药物,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他自己。
除此之外,这份天赋,除了让他不停回忆起旧时阴影以外,毫无意义。
除了夏知……
那一夜,少年颤抖的身体,哭诉的泪珠,指向心脏的冰冷餐刀,割开了他的掌心,也割开了他的胸膛,令他心脏血淋淋为另一个人发疼。
只有夏知让他明白——爱一个人,真的会与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他第一次为自己拥有的天赋而欢喜,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如此努力的想要在他的生日,为他送上最真挚的礼物,最忐忑的真心——他不希望夏知再为什么香味恐惧他人,也不希望他再害怕他,他希望他可以解除误会,向夏知证明他的心。
从此他的男朋友可以不用吃药,勇敢的走在街上。
而他为了夏知亲自研究,克制透骨香的药物——那份想要送出的生日礼物,在冰冷的戒同所,在那惨白墙壁,狭小铁窗,禁锢身体的电椅下,在那暴雨不减悦耳的吉他调子中,被顾斯闲带来的人生生的塞进嘴里。
特效药都是有副作用的。
克制透骨香的药物,副作用并不小。
而且也许是不减副作用药物效果会更好,又或者是出于一种诡谲的,想要向夏知乞怜的心思,他没有刻意调制药材,去降低那药物的副作用。
果然。
最后所有的爱意,都要被剧烈的疼痛反噬。
戚忘风安静的看着少年在他身下,强忍着痛意挣扎,看着鲜艳的嫁衣裹着因为药瘾发作而泛起薄粉的漂亮身体,看他脖颈上乌黑的玉枷——以及那密密麻麻属于别的男人的痕迹,粗大的巨根更是仔细感受着少年越夹越紧的穴,而空气中的香味也是越演越烈。
——你有感觉到我的痛苦吗。
你现在——终于可以和我,感同身受了吗?
少年终于受不住疼哭了,下身花腔又剧烈发痒,他耸动着腰,可又没有力气,他只得主动抱戚忘风开始哭着求饶,“好疼好疼,哥哥,哥哥抱抱我……”
“夏知。”
戚忘风叫着夏知的名字,讲话的语调近乎含情脉脉:“失去你之后,吃药的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很难受。”
夏知瞳孔放大又缩小,最初的痛劲儿熬过去后,他终于在模糊的泪水中看清楚戚忘风落在他身上的,冷酷到近乎审视的目光。
好痛……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他?
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乌云,又像是火柴在砂纸上磨出火花,思绪在疼痛中如狂风般席卷大脑,那一瞬间,夏知想到了那个医院地下的玻璃房间,被喂了药,在地上翻滚挣扎的保镖,他涣散的目光顷刻间凝聚,眨眼间云开雾散——
他喃喃:“你……”
他难以置信,嗓子被卡住似的,“药……?!”
戚忘风……是不是给他喂了成瘾药??!
不……不,戚忘风怎么可能会这样做……他……怎么可能会这样残忍的对待他……?
不可能,不可能!!
————
章节415:
42
minutes
ago
标题:tabletsX112
概要:嫁衣
405
夏知想要大声的质问戚忘风,可是他根本讲不出话,他听见戚忘风说,“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确定的事情,除了药物的副作用,就是爱情。”
戚忘风语气平淡,“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药理但凡掌握规则的因,筛选数据,反复实验,总能得到确定的果。”戚忘风盯着因为痛感而汗涔涔的少年,“但爱并非如此。”
爱并不像药理那样单纯——他深爱的人背后藏着一颗捉摸不透,满口谎言,又四处骚动的心,它忽冷忽热,忽近忽远,闪闪躲躲,左突右进,让他本应笃定顺意的爱情,处处充满了荒谬的不确定。
夏知不懂——不懂戚忘风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在他最痛的时候,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那样冷静,就好像对此……早有预料——
“还好
,我可以用我唯一确定的事情。”戚忘风面无表情:“来确定我的爱情。”
夏知大脑呆滞半晌,为了理解戚忘风的话,他几乎用尽了大脑此刻残存的理智——
但得出的答案太过残忍,太过荒谬了,他根本无法接受!!他简直恨不得自己是傻了,理解错了——
可是太痛了,太疼了。
夏知终于攒足了力气,颤声问道:“你给我……下药……了?”
“那种……你给那个保镖下的……药!”
他多么希望戚忘风会否认,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