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夏知真的,很难绷得住。戚忘风这样喂他,他总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他被关在顾宅的时候,那时候……
顾斯闲是用嘴喂他粥的。
……
当然……现在,也很恶心,被男人喂粥很恶心,被戚忘风用这种眼神看着……也很恶心。
夏知茫茫然想,戚忘风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以前……在球场的时候,戚忘风看他的眼神可以是挑衅的,傲慢的,愤恨的……怎样都好,但唯独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
戚忘风明明吃了解除透骨香上瘾的药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他在撒谎吗。
他根本没吃药吧!!骗子,骗子,骗子!!
夏知心里的小人几乎神经质的在尖叫,但面上却还是很平静。
戚忘风把粥喂完,就凑上去亲他,把他嘴角的粥舔吻干净,粗糙的大手探入少年的衣服,摸他红嫩茱萸的同时,开始咬吻少年的柔软凸起的喉结。
夏知推拒着他,“唔……等一下……”
“嗯?”
戚忘风把人抱着,大掌在少年柔嫩的胸口摩挲着,他手大,一只手就把少年的整个胸乳裹住了,“怎么了?”
“我……”夏知坐在男人腿上,感觉胸口紧紧贴着男人带着疤痕的手掌心,热热的,很烫,他低下头,“……我们还会……举办婚礼吗。”
他没用“听说我们要举办婚礼”这种句式。
他被戚忘风从荷兰带回来之后就被关在这里,周围的人嘴巴都很严,多余的话从来不对他讲,自然也谈不上去哪里“听说”。
他生着病,还因为粥的事儿挨了教训,也没有精力和心力想怎么跑出去。
更何况,戚忘风连鞋都不给他穿。
戚忘风这个曾经怜悯他境遇的人,终归也成为了他摆脱不了的境遇……
戚忘风顿了一下,垂眸看他,倒是很意外.
他们是在国外领了证,但在国内,尤其天子脚下,而戚忘风如今身份敏感,身为红三代,同性婚礼,怎么也不好大张旗鼓的铺张。
但戚忘风终归有他的办法。
婚礼他没打算在京城举办婚礼,而是放在了a市。
不仅办,还要大办,让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们都知道,这只美丽的蝴蝶已经被他收入囊中。
但是这个事儿,当然没必要让还没接受现实,从荷兰就闹腾不休,还妄想着逃出生天的小扑棱蛾子知道。
毕竟人还生着病,知道这个事情,情绪波动太大,伤神又伤身。
等到身体好些,能折腾了,再说也不迟。
是以戚忘风虽然在操办,但没有告诉夏知,。
——戚忘风原先是这样打算的。
只是没想到,夏知居然会主动问起。
既然他问了,那戚忘风自然也没必要隐瞒。
“是。”
戚忘风抱着他,抚摸他柔软蓬松的头发,很是干脆,“在十月份。”
夏知低着头,捏紧了手指。
戚忘风:“怎么,你不愿意?”
夏知心里的小人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当然不愿意,死变态死变态!!
但他面上很平静,只微微别开了头,不想让戚忘风摸他的头发:“没有……”
但过了一会,他又心怀侥幸似的,“那……不会请他们吧。”
戚忘风故作不知:“嗯?”
他似笑非笑:“请谁啊?”
夏知胸中憋气,干脆直言,“你不会请我爸妈的对吧。”
戚忘风轻嗤了一声,“我们中国的传统,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戚忘风漫不经心说:“你高堂具在,为什么不请?”
夏知的脸色瞬时苍白起来,他忍无可忍,从戚忘风怀里挣脱出来,嗓音近乎尖锐:“你不能请他们!!!”
戚忘风只冷漠的看着他,“为什么不?给我理由。”
“我们……我们的事情……”
夏知六神无主,因为他惶恐的发现,他根本没办法左右戚忘风的决定。
从被戚忘风骗到荷兰结婚开始,一切就乱套了。
戚忘风嗤笑一声,“夏知,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而自古婚事,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和你结婚的事,已经告知了我爸——我妈死的早,但去荷兰之前,我就在墓前给她带了信。”戚忘风盯着夏知,“既然我爸妈能知道,你的为什么不能?”
“……”
夏知嘴唇发抖。
“你以为我会像你前夫那样,过家家似的,图个假名假分的地下夫妻吗?”戚忘风把少年抓回怀中,掐着他的下巴逼视他:“别他妈的做梦了。”
“我们的婚礼,当然得要所有人做见证。”
“放心——天地,高堂,夫妻。”
他一字一句:“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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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张皇
当晚,戚忘风没有操他,只是简单弄了弄。
大抵因为结婚的事情,少年拒绝配合,又哭又闹,戚忘风烦了,解了领带又找了绳子,把人两条胳膊小臂捆到大臂上,小腿捆到大腿上,粗糙的大掌摸他的玉茎和玉袋,偶尔往穴里摸。
虽然他没解表,这表示对方今晚不会真的肏他。
?
但少年也害怕了,身体颤抖一下,不敢闹不敢哭,只无声无息的流眼泪。
……
夏知又睡了一上午,被戚忘风当玩具似的摆弄了一夜,很难不疲惫。
夏知木木然的坐在床上,他想起来,却嘶了一声,又坐回去。
下体凉凉的,是涂了药。
戚忘风手重的很,他皮肤又嫩软,并不经玩,戚忘风弄完他,都会涂药。
就像在保养着易碎的玩具。
夏知一想到父母会看到他死而复生,还跟男人结婚,像玩偶一样被人掌控着。
……一想到他要在父母的见证下,这样跟戚忘风绑定一辈子。
他就好崩溃。
夏知忍着痛,慢慢的站起来。
他抹着眼泪,去了晚风亭。
随便那个【主人】是谁吧。
他妈最懂他的心思,电话还好,见了面,他藏不住的。
他不能不孝,让年过半百的父母,再为他的事情忧愁。
……
晚风亭果然有接应他的人,是个跟他很像的替身。
夏知换了衣服,穿了鞋子,伪装成了山庄的服务生,跟着那个保镖,佯装清理假山,顺着假山的暗道走了。
夏知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想。
这条路通往哪里,他也没想。
又或者,其实这是一个陷阱也没什么,总归他的歇斯底里,他的绝望,他的痛苦,在戚忘风眼底,统统都只是无关紧要的笑话。
就算真是戚忘风的陷阱,无非是再将那些绝望,痛不欲生重演一遍罢了。
他出了山庄,便被人蒙上眼睛,牵引着上了一辆黑车。
汽车穿过马路的声音响了很久,穿过重重车水马龙。
城市的声音忽远又忽近,然后戛然而止。
他感觉自己被牵着袖子,被人引下了车,踏过厚厚地毯铺着的小路,随后走到一个木阶前,有人让他抬脚,给他脱鞋,换上厚而舒适的袜子,接着夏知感觉自己走在了木地板路上。
耳边隐隐出现了潺潺的水流声,鼻尖也隐约嗅到了缱绻温和的檀木香。
引路的人停下来。
夏知听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近乎振聋发聩——
“退下吧。”
“是。”
夏知心中一寒,他猛然扯下了蒙眼的白布,眼前一切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很有格调的竹室,地上铺着青灰色的地毯,古色古香的木质家具,两面墙做着很有情调的棱形花窗,可以看见外面亭亭的修竹。角落的珐琅鹦鹉衔着袅袅的檀香。
男人一身黑金和服,身形修长,形容优雅,手腕套着一串檀木珠,黑色眼瞳狭长,缀着温润的光。
“小知了。”他比三年前似乎消瘦了很多,但唇边笑意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和雅,“好久不见。”
男人看起来温柔娴雅,甚至称得上和善可亲。
可夏知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后便是在高墙那些不得已的肮脏岁月,一种恐惧和逃避的心理如同烈火烹油,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本能看向身后,可木质推拉门已经闭紧,但他不过刚刚退后一步,就想起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从这里跑掉,然后呢?
然后被戚忘风发现他跑了,挨一顿残酷的教训?然后被关到十月份,被父母发现他还活着,然后被迫在父母的见证下和戚忘风举办婚礼?
夏知脑子木木的。
他忽然发现门内门外皆是地狱,区别只是在地下十七层还是地下十八层,仅此而已。
而顾斯闲只不动声色看他慌张动作,唇角笑容弧度分毫未变:“小知了?”
夏知回神,看着顾斯闲,努力保持起了镇定,可紧紧攥着遮目布带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紧张的内心,他生硬说:“是……是你?”
“嗯,是我。”
顾斯闲凝视着少年,仔细的打量着他,“三年了没见了,又瘦了很多。”
他这话说的亲切,好像他和夏知的关系并非狭义上的撕裂而残忍的强暴者与受害者,而是惺惺相惜的旧日老友,他们不过多年未见,于此刻久别重逢。
夏知确实是比三年前更瘦了一些,也更娇弱了一些,还有……
顾斯闲扫过少年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
他柔和的笑着,浑身都释放着友好的信号,像在哄骗猎物入笼的狡狐。
无人看出那蒙着温柔的瞳孔下裹藏的一种近乎辉煌的热切,宽袖下的手指紧紧捏着,青白的指骨好像逼近了一种可怖的死亡。
他一步一步缓缓接近夏知,“小知了,我很想你。”
夏知瞳孔剧烈一缩,随着男人的逼近,一瞬间过去的事情纷繁,所有的故作镇定全部分崩离析,他一连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被地毯绊倒,近乎歇斯底里:“站住!你不要过来!!”
顾斯闲意识到他大概没能好好掩饰住那种发自内心的急切,以至于吓到了可怜的香主。
于是他原地站定,神色中仿佛略微带上了一些苦涩,他望着夏知,“小知了……”
他的语调近乎落寞:“你不在的这些年……”
他轻出了一口气:“我过得很不好。”
这是真心的。
夏知根本没听顾斯闲在说什么,只四处看着,像一只误入野兽巢穴的小动物,张皇的寻找着生路。
他觉得这里太安静了,他能听到竹漏的水声,衣服摩擦的声音,风吹过竹帘的声音,这种安静就像顾斯闲紧紧注视着他的视线一样,令他毛骨悚然,战栗不安,几近恐惧。
夏知胸脯起伏,近乎混乱的想,他妈的……怎么办……
就在此时,顾斯闲微微动了一下。
少年顿时像应激的猫,从头到脚的寒毛直竖,死死瞪着他,语调近乎尖锐:“你干什么!!”
“不要激动。”顾斯闲很温和的说,“我不靠近你,我就站在这里。”
“你来找我,是不是想要帮忙?”
他的目光充满了温柔和坦诚,十分令人信任,只不动声色的引诱着,“我可以帮你。”
“……”
啊,对,帮忙……啊,他来这里,是想找那个主人……也就是顾斯闲帮忙的,啊,对。
夏知手指蜷缩一下,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要让顾斯闲帮他……
顾斯闲温和的帮六神无主的少年缕清思路:“我会保护你的家人,不让他们被戚忘风找到,也会帮你伪造身份,从戚忘风那里逃出来。”
他的目光扫过少年脖颈上深深的咬痕,以及锁骨上的淤青,目光微深。
夏知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冷笑一声,语调近乎尖锐:“话说的好听,你凭什么帮我?”
开什么玩笑……让顾斯闲帮他……真不是从一个狼窝掉进另一个虎穴吗?
顾斯闲不紧不慢:“顾家家主世代守护香主……”
“你是香主,不管我们过去有多少龃龉,那都是我们之间的事……再怎么样,也不能让香主被外人欺负。”
“我是会守护你一辈子的人。”
顾斯闲语调和缓,让人感觉十分可靠,“我当然会帮你。”
夏知只警惕的盯着他,他不相信信他借着yuki假死的事情,顾斯闲就一点都不介怀。
“你少说这些漂亮话!!”夏知憋着气说:“我不信你。”
这个男人狡猾的很,夏知可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小知了。”顾斯闲轻出了一口气,含笑说:“不如我现在就让人进来,把你拖进高墙锁起来……”
少年的脸色唰得白了,他眼睛瞪大,下意识的又后退一大步。
“……你看。”顾斯闲修长的手掸了掸衣袖,仿佛刚刚那些,只是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不说漂亮话,可不是要把小知了吓坏了。”
夏知恼羞成怒:“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给了你选择的余地。”
顾斯闲笑意温软,眼底却乌黑:“小知了,我要是没有理解错,你既然来到这里,便是做出了选择。”
“当然,你也可以随时反悔,我会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会再强迫你。”
夏知紧紧攥着拳头,偏偏说不出话来。
是他有求于人……没错。
“很抱歉说了让你害怕的话。”
顾斯闲见他想通,便慢慢走近了他,语调温柔到可恨。
这次夏知一步也没有退,只僵硬的站在原处,任男人那修长白皙的手落在他脸上,叹息了一声:“小知了在外漂泊三年,想来不比高墙舒服……都瘦了。”
他慢慢的抱住夏知,黑金色的和服轻轻的摩挲,檀木香缠绵辗转到少年的衣袖,最后将少年完全的裹进怀中。与他耳鬓厮磨:“三年了……”
“好想你。”
夏知感觉那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
他猛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抓住了顾斯闲往里的手:“!!!”
他死死瞪着顾斯闲,眼圈都红了:“你——”
“小知了。”顾斯闲贴着他的耳朵,温柔说:“你想见家人吗?”
“你姥姥最近身体不太好……”
少年的身体陡然僵硬了,抓着顾斯闲的手也蓦的失了力气,他感觉男人的手慢慢往下,那昂贵的檀木珠贴着他的皮肤往下滑动……
要拒绝吗……可是,可是他好久没见姥姥了……好想家……
好想……
在男人即将摸到他下体的时候,夏知一个激灵,蓦地想到了戚忘风的话——
“没用又只会出轨偷情的东西……不要也罢。”
“啊,也不是完全没用,可以裱上……每天肏你后面,你都能看见它……”
男人说话的语调阴狠而决绝,丝毫不似作假,夏知只是想起来,便觉得浑身发寒。
戚忘风是很可怕,可顾斯闲……顾斯闲又值得信任吗?
说什么会让他见家人,说到底,不还是在引诱胁迫他!!
给他伪造身份……是指他认领了假身份摆脱戚忘风……那他要怎么摆脱顾斯闲?
届时假身份无声无息的消失,顾斯闲把他囚禁在高墙里,谁都不会知道……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讲,顾斯闲真的遵守承诺,什么都不做,戚忘风……戚忘风知道他又一次背叛他……
夏知在荷兰已经领略过了戚忘风骨子里的残忍和睚眦必报。
——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必然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翻出来狠狠报复,届时他必然无路可走,想全身而退,便只能求顾斯闲庇护。
就像当初在美国,他害怕外面的小丑,便只能依赖宴无微那样——
一旦跟顾斯闲做了,为了躲避戚忘风的报复,他就只能依赖顾斯闲,他就……没有退路了!
夏知醍醐灌顶。
想通了这一遭,夏知遍体生寒,再看顾斯闲,便又觉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可怕!
这个男人……
温柔的皮囊裹着的从不是温暖的血肉,而是乌黑残酷的心肠。
……他玩不过这个男人。
夏知猛然从顾斯闲怀里挣了开来,近乎恐惧的睁大了眼,“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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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檀香
顾斯闲顿了顿,眼瞳深暗下来。
看来小知了这些年当真日日殚精竭虑,过得很不容易,脑瓜子竟也难得聪明了一回。
倒是有些可惜。
没等他说话,夏知又色厉内荏说:“怎么,你又想像三年前那样强迫我吗!!”
“你说给我选择的权利的……”夏知说:“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顾斯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手指蓦地捏紧,骨节略显青白,但他神色依然平静,“……怎么会。”
他心知对夏知并不能急,是以便慢慢松开了抱住少年的手,温和道:“我自然是说话算话。”
夏知把衣服整理好,抿唇说:“……那就让人送我回去。”
离婚礼还有一个半月,他可以……可以再想想办法,没必要这样慌不择路,与虎谋皮。
“好。”顾斯闲说:“你如果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去晚风亭。”
他眉目疏朗,动人心弦的温柔,“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
少年扭头就走,重重的拉开木门,没有丝毫留恋。
顾斯闲抚上手腕,那串檀木珠犹残留着少年的稀薄的余温。
空气中蜿蜒着淡淡檀木香,珠帘轻动,男人的眼瞳海一样晦涩深暗。
*
夏知被顾斯闲的人送回了山庄。
他匆匆和那个替身换了衣服,回了卧室,他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洗澡。
顾斯闲的屋子里有很重的檀木香,他不知道自己沾上了没有。
好在戚忘风最近真的很忙,应酬不断,想来没能发现哪里不对。
但夏知还是太天真了。
戚忘风一回来,就感觉出了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淡香。
戚忘风不喜欢香薰味儿,他以前身体不好,小时候因为香薰过敏进过好几次icu。
后面身体好了,过敏反应没再那么严重,但到底是不太喜欢香薰味儿。
以前戚忘风回来,夏知都是闷声睡觉或者玩手机,但这次破天荒的却是在洗澡。
而换下来的衣服……
戚忘风拿起来嗅了嗅,确定檀木香就是在这件衣服上,很淡很淡。
戚忘风眯起了眼睛,这个香味……
……
夏知从浴室出来,却发现他放在外面的衣服不见了,愣了一下。
但没一会儿,戚忘风便进来了。
“怎么想起来洗澡了?”
他神色如常,英俊的脸上还带着懒洋洋的笑。
夏知心虚,但依然佯装镇定,含糊说:“……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戚忘风:“是吗。”
夏知移开视线:“……嗯。”
他说:“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戚忘风说:“又是随便?”
“……”夏知想了想,“想不起来吃什么。”
也许是偷跑出去在心虚,所以少年看起来没那么恹恹,反而很好说话的样子。
“……”
晚餐很精致,炭烤牛肉,清蒸石斑鱼,咸蛋黄炒蟹肉,都是照顾着夏知的口味做的,肉质很是鲜嫩,还有一盘白米饭。
夏知说饿,却因为戚忘风若有所思的目光,没吃几口。
他把米饭吃完,忽而听到戚忘风的声音——
“我听医生说,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夏知的身体慢慢僵硬起来,他低头,呐呐:“……没、没有,还是有点头痛的……”
戚忘风:“喔,这样。”
……
到了晚上,戚忘风也没说上床的事情,只是照常那般亲吻,拥抱,抚摸,暧昧,夏知以为就这么过去的时候,男人抱着他,粗大的手却慢慢往下探寻,揉着他的屁股,摩挲着那敏感的缝隙,随后忽而捅了进去!
夏知:“!!!”
夏知猛然就要窜出去,却被男人紧紧的禁锢着腰,巨大的恐惧攥住了夏知的心脏,他嗓音都变了:“你干什么!”
“你紧张什么。”戚忘风语调慵懒,“又不操你,摸摸都不行?”
夏知不愿意给他摸,挣扎起来,脸色泛红,“你……你松开我!!”
戚忘风神色冰冷,把他压在床上。
他顾忌着少年的身体,最近没有操他,要是少年背着他跟顾斯闲上床……
“啊……”
夏知的身体弓成了虾米,戚忘风的手指捅了进去,仔细检查他的穴肉,随后捅进了花腔,检查那里有没有藏别人的种。
透骨香改造了少年的身体,让他穴嫩又娇软,插不过几下就会肿起来,可怜的不行。
他回来的时候夏知正在洗澡——不过无所谓。
他知道,夏知自己清理身体也只敢笨拙的清理肠道,花腔对他的刺激太大,他一碰就痉挛抽搐,自己是不敢碰的。
检查这个小婊子有没有真的出轨,只要摸花腔里面有没有其他男人的种就知道了。
戚忘风没摸到不该有的东西,神色稍缓。
捱过了教训,谅他也不敢。
不过,背着他偷偷跑出去见顾斯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戚忘风抽出手指,温柔的哄着夏知,亲吻着他的唇,“小蝴蝶乖,哥哥今晚想要,嗯?”
夏知被摸了花腔,敏感的全身泛粉发抖,他本能的摇头:“不……”
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摁在了床上抱住,胸口茱萸被使劲揉弄,男人手掌力气大,一下就揉痛了夏知,他眼圈一下红了,叫到:“别揉!!别揉……痛……”
戚忘风咬着少年的耳朵,冷笑:“小蝴蝶不给肏,怎么还不给揉呢?”
他的手往下,生生掰开了少年的大腿根,好像蚌壳被掰开,露出了鲜嫩泛着粉的肉来,没等夏知反应过来,他感觉下体柔嫩的穴已经抵住了男人勃起的粗大肉根,它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戚忘风把少年抱起来,让少年细长的两腿夹着他的腰,几乎是骑在了他的身上。
夏知抓着他的肩膀,蹬着腿扭着腰就拼命往上爬,那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下身的嫩穴,危险的几乎想让他尖叫。
“啪啪!”
“别乱动!”
男人啪啪甩了他屁股两巴掌,粗厚的手带着疤和枪茧,携着掌风重重的落在少年的软嫩的屁股上,娇嫩的皮肤当下就浮起了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当下就把少年打脱了力,一个颤抖直接重重坐了下去——
粗长的男根已经深深插了进去!
刚好擦过了开了一点点口的花腔。
“啊!!!”
少年身体猛然抻直,像一把绷紧的。不断颤抖的白弓,弧度流畅而美丽,他苍白的手死死抓着戚忘风宽阔的肩膀,指甲几乎扣掉了戚忘风一层皮肉,眼泪从眼尾溢出来。
随后这雪白娇嫩的身体,就被强悍健壮的男人裹在怀中,手也被筋骨微凸的小麦色大手握住,十指相扣,两枚白金戒指在汗水和灯光下熠熠闪光。
接下来,便由不得少年要或不要了。
男人腰腹紧实有力,腹肌隆起漂亮的曲线,粗长的阴茎满满当当的塞进少年紧紧的穴里。
这口穴太久没透,又变紧了,锢着男人的几把,可谓举步维艰,是以戚忘风一开始入得并不深。
但慢慢的,青筋遍布的几把一抽一入,蹭着花腔口,柔嫩的花腔被来回揉弄,受不住刺激,开始吐水润滑,渐渐的,男人抽插的速度就快了起来。
少年渐渐受不住,几次三番想要爬起来,挣扎着,像一只四肢无力瘫在男人身上的小狗。
但每次要起来的时候,就被粗大擦到了花腔,剧烈的神经刺激令他四肢一个剧颤,身体无意识痉挛几下,又深深坐下去。
即便再怎样耐受不住,也只能在喉腔发出一声短暂而绝望的哀哭,屁股颤动着,把那男杵艰难吃的更深,他的穴肉夹的很紧,噗嗤噗嗤的水声清晰可闻。
男人额头有汗,把少年嫩白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打得通红,两枚囊袋好似也要生生塞进去一样。偏偏男人还荤话不断,一边肏一边叫他老婆,叫他小蝴蝶,手一边用力揉着他的肚子,头贴在他的耳边,嗓音沙哑:“小蝴蝶这么会吸,以后用这给我生个儿子,嗯?”
夏知用尽全力,嘶声骂道:“滚!!”
戚忘风冷笑了一声,把人摁到床上,让他张开大腿,啪啪啪插得直用力,少年被操得两腿抽搐,前面玉茎更是射了好几次,渐渐的什么都射不出来,可身体还在不停的高潮……
被插得浑身发抖,肚皮一起一伏的时候,夏知流着口水,茫茫然看到了自己左手上熠熠闪光的白金戒指。
出于高颂寒带给他的阴影,夏知对于戒指并不敢怎样,戚忘风给他戴着,他就戴着了。
在国外,他一直忙着发疯,挨肏,逃跑以及歇斯底里,根本无瑕关注手指上的戒指,现在神志模糊,倒是看清楚了戒指上的字……
戒指上刻着Q&X,设计的很用心。
Q一个大圈圈都是风纹,下面的那一点,仔细看,是一只停留的蝴蝶。
而X则是做成了蝴蝶展翅的样子,可细微处有着细小的风纹,看起来像缠绕在蝴蝶羽翼上的风。
——“蝴蝶轻轻振翅,千里之外便会掀起一场飓风。”
“是飓风奔波千里。”
在孤岛起伏的浪涛下,在月色与星海中,男人咬着他的耳朵,揉捏着他小小的胸乳,嗓音暧昧沙哑,“捉住了他的蝴蝶。”
夏知在男人用力的抽插下,被迫一起一伏。
狂风无坚不摧,愿意为它劈波斩浪,可被捉住的蝴蝶依然被一厢情愿的飓风撕烂了翅膀,哪怕疼得触角都抻直了,也毫无用处。
羸弱的蝴蝶,此生都只能在风的裹挟下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