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夏知的烧好几天才退。他模模糊糊感觉自己活过来,又死过去,他有点清醒的时候就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太清醒的时候耳边就嗡嗡的是那声枪响,然后眼前就是大片大片的血色。
当然,那血色大概是他想象出来的,只是它固执的在那里,哪里也不去。
当然,偶尔花腔会痒得难以忍受,他大部分时间都忍着——但宴无微只要一摸就知道他痒了,也不必他求什么,非常自然的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扒了裤子就肏进去。
不过大概是在病中,所以宴无微还算克制,就射一次。
但实际上令宴无微射一次,也是要很久的。
往往啪啪啪干到最后,夏知还是要被干得直翻白眼,无力软嫩的手抓着宴无微的衣服,扭着插着弯粗阴茎的屁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疯狂往前爬,才能勉强被青年从那粗大的几把上放下来。
……
烧退下来了,夏知感觉自己的心力也仿佛随着这场高烧消退了。
惊蛰过了,那惊心动魄的雨夜,似乎也成为了遥远的故事。
他退了烧,喝了药,于是也模模糊糊的想起了安杰思,想起了那颗令他骨肉发冷的子弹。
——实际上他其实应该是经常想起来这遭事的。
只是他发着烧,生着病,下面又发着痒,时不时的还要挨肏,他有这个心,但嘴巴一张开就只能哭,一个字也在操弄下说得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成了呜呜咽咽的哭腔。
……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恢复了一些元气的少年坐在床上,怔怔的瞧着窗外。
他模糊记得,烧得厉害的那几天,他是住在宴无微新修的漂亮地下室的,只是四面墙上没有镜子,没那么变态。
那个时候,被炸弹炸得七零八落的城堡大概正在找人修。
钱大概是真的无所不能的。
不知道才几天过去,他就被宴无微从地下室抱出来,住在了塔楼不高不低的一处卧室里。
落地窗户打开大半,窗外是个透明的小阳台,坐在床上,能感觉到太阳温暖的照在脸上,近处花园里新种的大片大马士革玫瑰沾着露水,阳光一照,扑闪扑闪,红的鲜艳。
新铺的草坪像两条绿泽均匀的丝带,很有设计感的铺在那里。
而之前炸断的桥也修好了,换成了更漂亮的玻璃桥,在阳光下,水波透亮。
夏知能听到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它们自由自在,很快乐的在树枝间掠行。
……
宴无微准备好早餐,推开门就看见望着窗外发呆的少年。
他坐在床上,没有穿鞋,丝绸睡衣下露出两条腿细白细白的娇嫩,还能看到细细的咬痕,脚趾像玫瑰花苞。
他睫毛下的眼睛大大的,脸颊瘦瘦的,下巴尖尖的,长发柔顺的披下来,唇红齿白。
阳光温暖的照在他身上,像一个旖旎的梦。
宴无微顿了顿,随后笑眯眯把餐车推进来,说:“夏哥,吃饭啦。”
他亲昵的坐到夏知身边,把人抱在怀里,“看什么呢?”
少年大病初愈,仿佛迟钝的回过神来,他低头半晌,随后看他。
他问:“安杰思呢。”
宴无微还是笑眯眯的,那微笑唇轻描淡写的吐出了三个字——
“他死啦。”
——砰。
夏知摇摇头,又摇摇头,他睁大眼睛,感觉模糊有点看不清宴无微那张漂亮的脸。
耳边是子弹穿透什么的声音。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稀里哗啦的雨夜,呼啦啦的大雨冲刷而下,把那血泊冲散了,冲散了……
却又在他眼瞳里凝聚。
夏知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又深切的血红。
他听宴无微闲散似的抱怨说,“夏哥,他太过分了,他居然要把你偷走。”
——“我呀,把他杀掉喂狗啦。”
备注:撒谎狗狗最好命哦??
章节283:
4
months
ago
标题:bloodX92
概要:徒然
宴无微摘掉了手套,放到一边,他出了修复室,换下身上的衣服,又洗了手。
凉凉的风吹开窗帘,他坐到栗色沙发上,衣领敞开,露出修长精致的锁骨,白人女仆站在一边,桌上是已经准备好的卡布奇诺。
宴无微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了一口,眉头微皱,掀起眼皮看女仆。
女仆额头微微浮起冷汗:“……不合口味吗先生?”
宴无微打量她两眼,把咖啡放下,瓷器碰撞发出一声轻响,他轻笑了一声,“新来的?”
他笑起来无疑是很漂亮的。
“呃,是的。”白人女仆有些局促说:“先生,我来自东边的内布拉斯加洲……”
宴无微漫不经心的听着,过会他打了个哈欠,弯起唇角笑:“咖啡不错,下次可以再放一块糖。”
他插兜出去,推开厚重的大门,管家在门前颔首。
沉重的实木门关上,管家听见青年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面那个,处理掉。”
管家迟疑说:“据我所知……那位是陈愚女士介绍来工作的亲戚……”
宴无微微笑看着他,没有一点不耐烦,甚至还算亲切:“所以,处理掉。”
管家:“……”
管家说:“……陈愚女士今天也来了。”
宴无微懒散的望着窗外的花儿,语调慵懒:“她来做什么。”
“也许是有些事情要找您。”
管家说:“她说您从三月九号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联系过她了。”
“我让她等在会客厅了,宴先生。”
*
陈愚在会客厅等了很久。
她一大早放下工作赶来,一直等到黄昏日暮,也没等到人。
最后等到了管家。
管家很抱歉的说:“宴先生说,他今天不待客。”
陈愚在心中腹诽,不待客还让她等到这个点再说。
但她面上是天衣无缝的,甚至露出了十分诚恳的笑:“……没事,我可以等到他待客为止。”
管家点点头:“好的,女士。”
管家:“需要我给您准备厚毛毯吗?”
“谢谢你,麻烦了。”
于是陈愚又披着厚毛毯,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
这么等了三四天。
宴无微的面都没见着。
当然,陈愚也不指望着能见着——但她也不敢回去。
……
但是第七天的时候,宴无微出现了。
青年穿着白西装,里面是松散的花衬衫,露出修长的锁骨,脸颊上有着一个暧昧的唇印,琥珀眼水光潋滟,金发散乱中有些不羁。
他插着兜,靠在墙上,掀起眼皮看她,似笑非笑:“陈小姐扔下公司,是打算在这养老啦。”
管家给两个人都泡了茶,随后退下了。
陈愚目光扫过宴无微这副好似吃饱喝足的模样,沉默半晌,干脆开门见山:“……高颂寒确实找过我。”
宴无微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漫不经心的看着,“嗯?”
陈愚:“但我没有同意签那份合同。”
宴无微放下手机,笑了,“哦?那你的意思是,UA集团的那份monster军事占用土地授权书的署名,没有你的授意?”
陈愚只强调:“宴,无论如何,我没有同意高颂寒的这份授权书。”
陈愚:“但你知道,monster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找到其他董事,这份协议也是可以签下的。”
“我知道啊。”宴无微说:“所以啊,他们不是要死掉了嘛。”
宴无微笑吟吟的看着陈愚:“不然,日理万机的陈小姐,怎么会百忙之中抽出那么一点时间,千里迢迢来我这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荒郊野外呢。”
陈愚额头微微浮出了冷汗:“……宴……K,他们都是公司的股东,他们不能这么随随便便死了……”
“陈小姐。”宴无微无辜的眨眨眼,笑容近乎清纯:“他们怎么能是随随便便死的呢?不是非常艺术吗。”
“……”
陈愚闭了闭眼,想到了前几天的报道——monster一位去阿拉斯加度假的董事先生,被发现尸体僵冷在漫漫冰原上。
阿拉斯加位于美国最北方,气温接近零下三四十度。
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完全冻僵,展开双臂被密密麻麻的小刀穿透,稳稳当当钉在了十字绞刑架上,那排小刀看上去是一个“一”,然后从胸口开始往下,小刀以人字形排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开口向下的大写“K”。
他低着头,临死前被迫摆出了一个向上帝忏悔的姿势。
而他在美国的所有私人资产别墅都被炸毁了。
——一个完全不信上帝的刽子手,令自己的羔羊向上帝忏悔。
简直是对上帝最大的羞辱。
……
几乎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遭遇了K噩梦一样的报复。
只是他们比较幸运,没有被杀,只是遭遇了濒死的戏弄——比如一位董事和他新收的明星小情人翻云覆雨,准备来点新奇姿势的时候,比如贴着窗户狠狠doi一场的时候,惨烈的发现二十层楼的窗帘后其实没有了玻璃,只是一层绷的很紧的塑料纸——
据说那位董事光着屁股被身强力壮的小情人拉住,在二十层楼哭得肝肠寸断,而小情人的各种艳照也是一夜之间登上了纽约各大报纸。
那张被狂风吹走的塑料纸上,嘲笑似的画了一个张着嘴巴哈哈大笑的小丑。
而更崩溃的是,小情人和董事从翻云覆雨到差点摔成一摊肉泥的过程,全部在暗网某有着一千万用户的情色直播间进行了高清直播。
……
又或者一觉醒来发现满床都是眼镜蛇,而房间角落里,一只巴掌大的黑寡妇正在慢悠悠的织网。
而最神奇的是,蜘蛛网是“k”的形状。
……
只有陈愚,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也因此,却也令人感到更狰狞的恐怖。
陈愚闭了闭眼,她低声说:“我可以向你赔罪……你放过他们吧……”
宴无微新奇的看着她,“你向我赔什么罪呀。”
他悠闲的坐到了一旁的扶手椅上,翘起二郎腿,阳光倾泻在他那张漂亮仿佛天使的脸蛋上,令他金发熠熠闪光,“我昨天做梦梦见上帝了,上帝说陈小姐纯洁又无辜,理应去天堂过上幸福的生活。”
“但在上天堂之前。”宴无微掸了掸袖子,水晶袖扣隐隐闪光:“陈小姐要亲手杀死横行世间的魔鬼才行呀。”
“……”
陈愚最后低声说:“……宴……如果夏知知道你做的这一切,他会害怕你的。”
宴无微:“怎么会呢?”
他咧开嘴笑暧昧的笑了,“他很爱我。”
他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露出劲瘦的手臂,手肘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咬痕。
“看。”宴无微笑着,拿起桌上管家泡好的卡布奇诺:“这是他爱我的证明。”
“……”陈愚镇定的说:“如果这种爱的证明就能令你满足,你何必不杀我呢……”
宴无微一顿:“……”
“你需要我,宴。”陈愚咽着口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办法成为【正常人】。”
陈愚说:“……你需要我,教你怎样去爱夏知。”
漂亮青年的睫毛浓密,覆住琥珀色眼球一片阴影。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陈愚,手中的卡布奇诺像被机器人握住似的,波澜不惊。
“夏……夏先生的状态应该很不好吧。”陈愚很慢很慢的说:“他是不是整日闷闷不乐……?”
“不。”
拿着卡布奇诺的青年,慢慢裂开嘴巴笑了,他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器官都没有动弹一星半点,那杯卡布奇诺甚至连一丝波澜也不见,唯一在动弹的,只有那不断往上爬的唇角——即便阳光之下,这个场景也是有些惊悚的。
相伴十年,陈愚知道什么时候宴无微会出现这种状态。
大脑在飞速转动思考,神经被调动,嗜血欲想要被满足的时候——
——尤其是在他思考【杀人艺术】的时候。
陈愚仿佛一只被毒蛇咬住喉咙的兔子,浑身冷得渗人。
过了很久,陈愚听到他说。
“他每天……都很快乐。”
嗓音如同空谷幽灵,令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也就在这时候,管家快步过来了,他在宴无微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愚模模糊糊听到了两声“少爷又……你不在……不太舒服。”
模糊几个字,信息量却很大。
陈愚的心莫名有些发沉。
但宴无微身上那种阴森悚然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青年笑得阳光灿烂,他放下咖啡,从扶手椅上起来,拉下袖子,仿佛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似的,“我的小太阳花真是一刻都离不开我呢。”
“谢谢你拨给城堡的重修资金。”
他微笑对陈愚说:“失陪了。”
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陈愚:“你带来的女仆很愚蠢,窃听器只能藏在胸口吗。”
“真遗憾。”宴无微散漫笑了:“虽然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但还是发现啦。”
“不过没关系。”宴无微说:“陈小姐,我不会杀掉你的。”
“我永远感谢你。”宴无微轻佻的笑了,“让我在美国这片自由的土地上,找到了我的太阳花。”
陈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
大概是逃跑激怒了宴无微,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开始给他吃掺了药的另一种糖果。
夏知模模糊糊听到管家和宴无微的对话。
“宴先生,这种药……”
然后是宴无微慵懒的声音,“先喂一段时间……毕竟,直接催眠的话精神会崩溃……”
“……”
“不急嘛,可以慢慢来。”
……
夏知的花腔在一次次无法抵抗的爱欲下,被完全草
开了。
他的身体开始疯狂的依赖宴无微。
夏知抗拒着这种依赖,但丝毫没有办法。
刚开始*开的时候非常严重,他几乎是神志不清的,宴无微走远一点他都受不了,一定要死死缠着人草
他,不草
就大哭,草了
就会用软嫩的双臂主动的,紧紧的抱着宴无微,迷迷糊糊的,红着脸小声,舒服的呜咽。
花腔被草
开后,性爱似乎不再时时刻刻那样令人痛苦。
但也不尽然。
……
夏知在睡觉前离宴无微再远,睡醒的时候,也定然是如八爪鱼一样抱着宴无微的。
还有他会控制不住的发情——坐在轮椅上不知不觉水流了一屁股,这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一旦情动,花腔那个位置会疯狂的发痒。
他还会总是时不时的想要被宴无微的气息包裹,不然就总是会感到不安。
就好像身体分泌了某种激素,刺激着他不停的向着宴无微靠近。
而宴无微自然是纵容的。
在的时候,会细心的安抚他渴情的恋人。
不在的时候,也会留下衣服。
有时候是衬衫,有时候是捆绑身体的领带,让一离他太远,就浑身发抖哆嗦的可怜恋人,从他这里获得满满的安全感。
夏知抗拒,也恐惧身体的变化。
他根本不想看见宴无微,也不想被宴无微的衣服缠住,他总是在宴无微不在的时候,竭尽全力的把他留下来的衣服从身上扯下来,直接扔到花园里去。
但这种坚持往往是徒劳的。
宴无微被管家叫回来,总能看到少年浑身发抖的窝在衣柜里,里面基本是宴无微已经被完全清洗干净的衣服,少年在有着高级香水味儿的衣服里努力的,绝望的巡梭着宴无微的味道,因为很难找到,又实在是心慌意乱,最后呜呜不安的,软弱的痛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管家,管家便会去找宴无微。
后来宴无微放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是穿过的了,而夏知也仿佛认命似的,不再扔宴无微留在身上的衣服。
但还是会在宴无微去厨房,或者做点其他小研究的时候,挣扎着推着轮椅离宴无微远一点。
因为花腔已经被*开了,所以疯狂的小丑施舍给了恋人一点可怜的自由,令他有了一些喘息的余地。
这天宴无微不在。
夏知找了个一楼的书房,找点书看——城堡有很多这样的小书房,藏着各种书,林立的书架也好让他藏身,令他获得一点安全感。
像一只可怜的,被蛇盯上了,但试图东躲西藏,努力不成为盘中餐的小猫。
当然,他看书不止是看书,他也会写一点东西。
他的日子过得太麻木了,大抵是身体经常动不动就受到堪比高潮的刺激,又或许是吃了宴无微太多不知道掺了什么药的糖果,他时常感觉脑子变得迟钝,而且会时不时的忘记很多东西。
——他感觉他要被宴无微草
傻了。
其实,有时候,夏知会朦胧觉得,傻了也很好。
就这样麻木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像宴无微地下室的那些娃娃一样,成为一个木偶,一个独属于宴无微的玩具,放纵着,沉沦着,也就不必经历心有不甘的痛苦了。
但他一开始这样想,午夜梦回,他就会听到那几声狗吠,那声穿雨而过的枪响。
这两样东西,像两枚镶嵌在脑子里的长钉,又像交错的绞刑架,它固执的,;冷血的,残酷的,把他的灵魂活生生楔在黑沉的深渊里。
鲜血一滴滴流淌不尽,他在深渊里中睁大眼睛。
但他竭尽全力,也瞧不见什么光明。
——————
宴子真是纯纯阴间乐子人呢。
宴子情人番外感觉很长写不完,以后再写吧。
还有那个,想换地图的养肥吧,别催啦。
宴子地图目测还有很长一段,还有个催眠梦回青春py没写呢。
反正已经习惯了,不管哪个攻到后期都有人疯狂想换地图,然后下个地图又有人疯狂想往上个地图逃窜(怜爱)
但人生哪有回头路能走呢,是吧。
章节284:
4
months
ago
标题:bloodX93
概要:狗
如果没有办法闭上眼睛,像死人一样麻木不仁。
那就睁着眼睛慢慢活吧。
不过,夏知觉得,活着的话,他至少得留下点什么,至少,他得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撅屁股的性爱娃娃,他得证明自己还是个人,还会思考,会哭会笑的人。
夏知以前上学写东西就爱用力写字,动不动就力透纸背,字迹不能说好看,但一定用了超大的力气,
夏知现在显然没这个条件了,胳膊没有什么力气,字也软趴趴的,实际上,变得软嫩的手握起笔写东西的时候,也会有点疼。
但他觉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下点什么,就算留下点什么了吧。
不然被彻底催眠了,成了娃娃,不就跟夏知这人全然死掉了一样吗。
他大概会随便抽几本书,看看,然后拿着钢笔在书上写点字儿。
他拿了唐诗三百首,随便画个干巴巴的线,然后在旁边写【安杰思死了。】
红墨水渗在纸上。
夏知看着这仿佛在渗血的几个字,发会呆,过会再用中文,词汇匮乏的写【很难过。】
二十多岁了,惭愧他读的书确实不多,所以他心里悲恸,落在纸上,也只有干巴巴的三个字,而泪大抵也在床上流干了,真正悲痛入骨的时候,反而一滴也落不下来。
他再翻一页,很用力的捏着笔写。
【宴无微杀了安杰思。】
【绝对不会原谅他。】
【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他还想写点什么,比如怎样让该死的杀人犯付出惨痛的代价,但还没等他细想,很突然的,花腔所在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又开始发痒了——一开始很细微,但是慢慢的,痒的就很剧烈了。
夏知也大概知道,他陷入了一种无法离开男人的境地了。
花腔会发痒,时不时的,不停的,有时候是半天痒一会,有时候一个小时就痒,一开始他还能坚持自己的意志——
但显然,顾斯闲说的没错。
——花腔确实是唯一能驯服香主的东西。
仿佛知道透骨香主赤子之心的坚韧和不屈——透骨香自然也有令香主主动找男人求欢的手段。
所以花腔被透开后,那种痒意是渗透灵魂的——会痒得夏知直接跌下轮椅,在厚厚地毯疯狂打滚。
宴无微找到夏知的时候,就看到长发美人哭得满脸是泪,在柔软的地毯上来回打滚,漂亮的丝质衣服凌乱的缠在胸口,下半身都赤裸着,他颤抖的手陷入两瓣白花花屁股中间的后穴,一边哭着打嗝一边来回抽插,但这大抵是没用的,柔嫩的穴都都被插肿了,他还是不停的扭着屁股,偶尔指甲刮擦到敏感的地方,整个人陡然又成了跳动的活鱼,在地上无助的痉挛着。
空气中的透骨香发疯似的扩散着。
宴无微站在门口,看着少年哭泣抽搐。
书房的光稍微有些昏暗,书窗射入的阳光将灰尘都照得像闪闪发亮的金粉,抚在少年身上,更仿佛给皎白的嫩玉抹上了一层流淌的黄金。
但他只静静的瞧着。
——透骨香要比主人先发现了他,立刻亲亲密密的缠绕上来。
少年透过朦胧泪眼,也瞧见了他。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只红着眼睛看他——漂亮的身体颤抖着,仿佛是想要朝他爬过来,想要得到疼爱和满足,但那倔强的灵魂显然无法接受这种屈辱,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也不愿意朝他走哪怕一步。
“……”
宴无微想,好吧,好吧,确实有点糟糕了,因为从现状来看——
哪怕他主动朝他的恋人走99步,他倔强的恋人也不愿意向他走哪怕一步了。
那没关系。
宴无微微笑想。
他可以自己走100步。
……
夏知强行忍耐住痒意,几乎把牙齿咬碎,也没有向宴无微求饶。
那要把他逼疯的痒终于消停了些许,他胸口起伏,艰难的喘着气,忽而感觉一阵阴影覆盖了自己。
一只手落到了他的背后的蝴蝶骨上。
少年细嫩的肌肤被一双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抚摸着。
夏知慢慢战栗起来,却像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动也不能动:“……”
于是那漂亮皮囊颤抖着,战栗着,诱惑着,放纵着,任薄汗浅浅浸湿了手套。
少年插在屁股里的手被握住,轻轻拿出来。
穴肉渴求似的微微翕张着,渴望什么把它塞满,湿漉漉的带着些水光。
“夏哥好乖。”那片阴影轻轻笑着,“提前把扩张都做好啦。”
随后是拉链轻轻的碰响——浴掩
“噗呲。”
“唔!”
少年闷哼一声,软嫩的身体被拦腰抱住,眼尾又情不自禁的泛起了红。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宴无微含笑的声音。
“夏哥,一会儿有惊喜给你看。”
青年的白西装被少年的手抓皱了,粗大的东西入得少年不住的喘息,没一会轻轻“啊”了一声,宴无微肏到花腔里去了。
但得到的滋味却不是剧烈的疼痛,微痛中是一种渗入灵魂的酥麻和快意,令他仿佛直入天堂,又似轻松坠入地狱。
他迷迷糊糊的又开始贴近宴无微,扯他的西装,扯他的衬衫,想要更亲近他一点,但他又没多少力气,又扯不太开,就有点急,长发凌乱,宴无微低低的笑了笑,脱了西装裹住少年,又很有耐心的把扣子解开,露出大片胸膛。
少年像一只饥饿的小兽,立刻黏黏糊糊的贴上他肌肉流畅的胸膛,他成功被宴无微的气息包裹,是以发出了舒适的,满足的呜咽,他不得章法的胡乱蹭着,却不觉被人掐住了腰窝。
少年还没享受一星半点快乐,塞满屁股的大东西却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开始是缓缓的动,后来,渐渐快了,越来越快……
白嫩的小屁股不停吞吐着巨物,啪啪啪的撞在男人的腿上,红了一大片,像在牛奶里晕开的汁。
一开始贴着青年胸膛黏糊亲亲的美人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开始哭着往上跑,含含糊糊,“不,不要,不要……好粗……呜呜,塞满了……”
宴无微被他念得硬得不行,少年内里热烫软嫩,肏起来极爽,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在西装下把人亲亲密密的抱住,亲他的胸口嫩红的茱萸,牙齿咬在上面,黏人又甜腻的哄:“但是夏哥都吃下去啦,好厉害。”
“夏哥也想要的对不对?”
……
“不……不……”
“不然一会又要痒啦。”
少年显然是极其怕痒的,于是又哭着,抓着青年的衬衫,“呜……”
“不、不要痒……”
……
花纹斑斓的蛇缠绕着可怜的美人,把他肏弄的皮肤都浮起了桃花般细嫩的粉,随后又被吮吸出鲜艳的吻痕。
远远望去,金发的漂亮青年怀里有个被白西装裹住上半身的少年,凌乱的黑发里插着男人修长有力的手,两只细嫩的胳膊抱着青年的脖颈,身体也在不停的摇晃着,伴随着呜呜咽咽的哭腔,露出的屁股像两团被染红的棉花,啪啪啪绵绵不绝。
射进去的时候,男人紧紧掐着少年的腰,令他老老实实的坐在粗物上面,爽爽的射满了花腔,射得少年肚子鼓起来,身体都在抽搐,像一条冻僵的小青蛙,最后又无力的软倒在男人怀里,口水和眼泪流了一脸。
……
被射满的时候,夏知迟钝的大脑闪了一下。
说起来。
他好不容易躲到了这个书房里,宴无微怎么总是能那么快找到他啊……
然后他想起来,哦,对了,定位,大腿有定位来着……想用瓷片挖出来,但失败了。
想逃跑,也失败了……
他又漫无目的的想到了那个瓷片的去处,他把它藏在了那个坏了的轮椅夹层里了……
胸口的茱萸被吻住,被青年的唇细致的啃咬,啧啧有声,夏知控制不住的弓起身体,“唔……”
于是大脑的思考再次支离破碎。
——好想把定位器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