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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宴无微若有所思说:“不过你变成那样以后,顾斯闲可能会很心疼你,但他应该高兴更多一点……他会带你去国外结婚,然后娇养起来,毕竟夏哥变成那样,会很娇弱,受不得风,也受不得苦,只能依靠男人才能活下来。”

    夏知哆嗦起来:“不……”

    不,不……变成那样,不如死了算了……

    “夏哥,我不太懂爱是什么呢。”宴无微亲亲少年发抖的唇,楚楚可怜的说:“……我只想要夏哥在我身边。”

    夏知意识到什么,他感觉那粗大的东西开始在他花腔附近蹭动起来了,他害怕极了,哭着说:“你不能,宴无微,你不能这样对我……”

    “……当然。”宴无微弯起眼睛,贴心又温柔的笑着,“夏哥好好的当我的恋人,不和我分手,不抛弃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夏哥呢……夏哥,可以再往下用力坐一坐吗。”

    他咬着少年的耳朵,温情的说:“还有一点点没插进去呢……”

    他玩笑似的,柔软又冰冷的说:“夏哥应该不想我插到花腔里去吧。”

    夏知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听见宴无微温柔的请求,眼泪滚下来,却只能用力往下坐,那粗大弯翘的东西仿佛透进了他的胃袋里,令他简直要干呕,可是他不敢跑。

    他害怕极了。

    宴无微变成小丑的时候肏他的花腔,是毫不留情的粗暴——花腔对这些男人仿佛有着什么恐怖的吸引力,令他们丧失自控力,变成面目狰狞的野兽,他花腔敏感至极,蹭一下就疼,而对方每次都会用要把花腔肏烂的力道冲撞,每次都令夏知痛不欲生。

    夏知毫不怀疑,再强悍的恢复力,也撑不住这些男人多来几次。

    他想起宴无微说的话,再次遏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像是赤身裸体被扔进冰雪中的人,徜徉在被冻死的幻像里,夹着宴无微的几把浑身发热。

    夏知被操了整整一夜,宴无微终于射了。

    他身上的裙子以及被抓得稀烂,露出了娇嫩柔软,满是咬痕的身体,他的身体一抖一抖的,撅着屁股,接受着青年粗暴直白的灌精,眼泪,口水,洇湿了床单。

    宴无微眯着眼睛,舒服的射满了夏知的穴,把自己沉甸甸的东西拔出来,少年被插了一夜的,红肿的穴溢出了浓浓的白精。

    宴无微抱住了夏知,像抱着一只破烂的玩偶,舔舔唇,很可惜又很怜爱的说:“流出来了很多呢,夏哥的屁股不会夹紧吗。”

    夏知浑身僵硬。

    “没关系。”宴无微轻柔说:“毕竟是肠道,夹不紧很正常……”没等夏知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就听宴无微散漫说,“夏哥的花腔就很乖,甭管射多少进去,都夹得紧紧的,透进去,射得满满的再抽出来,花腔马上就能关上,一滴也漏不出来呢。”

    于是宴无微就看见少年的屁股立刻紧张的夹紧了,因为穴被肏成了一个洞,这个翕张就很明显,灌满了精液的肠道被少年竭尽全力的夹紧,然而也因此,乳白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流淌了出来——毕竟整个肠道连肚子都射鼓了,夹紧反而会徒劳般向外淌得更多。

    宴无微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此刻却被那翕动的可爱动作深深吸引了,他死死盯着少年的屁股,下身又梆硬了。

    就在夏知努力夹紧屁股的时候,感觉一双温热到滚烫的手猛然掰开了他的屁股,下一刻,那刚刚离开他肠道的热烫微弯的阴茎,又深深透了进去!

    “啊!!”

    夏知眼泪飙了出来,他本来就夹紧了穴道,此时又突然被这样透,只哭得浑身抽搐起来,而宴无微拍拍他的屁股,舔舔唇,“夏哥……放松点……”

    他嗓音沙哑又诱人,美丽的脸蛋全然是无辜,“你夹疼我啦。”

    夏知浑身抽搐躺在床上,疼得满脑子都是宴无微草你妈。

    ……

    夏知被迫留在了城堡里——以城堡主人恋人的身份。

    他也再也没有办法拒绝宴无微。

    他不敢。

    夏知的吃穿用度,宴无微事事都要插手。

    夏知身上的衣服往往都是宴无微亲手做的,有时候是玩偶般精致繁复的哥特裙,有时候是鸭舌帽背带裤,也有绮丽漂亮的旗袍。

    只是少年的头发是短的,很多精致的发饰没有办法戴上,宴无微就觉得很可惜。

    夏知已经麻木了,他觉得宴无微是在故意羞辱他——但他又不敢拒绝,他害怕宴无微再把他扔到斗兽场去。

    只能强忍着耻辱任人打扮。

    有一次,宴无微给夏知穿上雪白的衬衫,黑长裤和马丁靴,领口系好黑白交织的的领结,绣着精致的金纹的黑色的大麾披在身后,衣服上的金链在壁炉的火光下发亮。

    最后为夏知戴上了金色的,镶满了各色宝石的王冠。

    少年腰背挺直,唇紧紧抿着,看起来像还未长成的年轻国王。

    “好啦,陛下。”宴无微牵起年轻国王的手背,轻轻在唇边吻了一下,眼尾浮动着笑意,“我们去骑马吧。”

    少年国王面孔苍白,是个想拒绝的模样,但嘴唇翕动一下,又隐忍的沉默了。

    宴无微金发明媚,看起来像被国王宠幸的贵族,琥珀眼里都是楚楚柔和的光。

    夏知的手指蜷缩,而青年却与他十指相扣。

    ……

    王冠摔在了草地上,蓝蓝的天空飞过羽翼雪白的海鸥,健壮的马背上,少年腰肢被紧紧扣着,身体抽搐着抓着马鬃,头发凌乱,后颈全然是深红色的咬痕。

    腰带早就被解开,少年的屁股把身后青年的弯翘吞了一半,深黑色的壮马踏下的每一步对少年来说都是极致的煎熬,但他死死咬着唇,眼尾含着泪花,光天化日之下,他连哭都不敢大声,只无助的踩着马镫,试图站起来,是以吞得并不深,但这并不意味着很好受,那粗大的龟头蹭着不深的花腔口,令少年的身体浮起诱惑的薄红。

    而背后的罪魁祸首依然沉迷在他身体的极致诱惑中,他一只手环抱住怀里的少年,一只手轻松抓着缰绳,冷不丁的马一个纵跃,重重落下的一瞬间——

    “啊!”

    少年发出一声惨叫,可怜的国王用屁股重重的吞下了身后青年胯下令他难以承受的一整根——粗大的东西擦过前列腺,少年无助得趴在马上,满脸都是泪。

    宴无微的手指却摸到了他的裤裆,灵巧的手指释放了少年愈发生嫩的玉茎,开始上下揉搓起来。

    少年浑身绷紧,他大概是想要挣扎的,可是他在马上,他不敢动,也只能任宴无微对他为所欲为起来。

    ……

    湛蓝的天空,绵密的白云,夏知抓着地上的青草,高潮射了好几次,尿都出来了。

    他的眼泪被细致的吻干净,领结被扯开,雪白的长腿沾染了被蹂烂的青草汁,白色的是精液,青色的是被少年的腿挣扎踢沾染的青草汁——黑金色的大麾裹着一具柔嫩如荔枝般多汁的身体,可怜的国王还未加冕,就被想要篡权的贵族拽下了王座,扒掉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露出秀丽动人的身体肆意品尝了。

    冬日未过,夏知觉得冷,他挣扎了几下就不得已要主动缩进宴无微发热的怀里,忍耐着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和不应期中敏感的刺激,在啪啪啪的顶撞中再次泪流满面,最后无助承受着浓浓的,肆无忌惮的内射。

    只有这样,他这个被扒完了衣服的可怜国王,才能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得到一丝丝怜爱般的温暖。

    ……

    哔啵哔啵,是壁炉里的火焰在跳舞。

    夏知裹着毯子——他今天的衣服还算正常,大概是过年了,宴无微给他做了个毛茸茸的兔子帽,身上是那种中国式的金红色锦缎马甲,锦鲤穿花织金的缎子,同系列红色的锦缎长裤,也是同样繁复的花纹,剪裁精致。

    少年被打扮得像个美丽的中国娃娃,眼瞳黑白分明,皮肤柔嫩雪白,与这个西式的城堡格格不入。

    室内温暖如春,少年却仿佛依然还是觉得冷,抱着一个热水袋,帽子上的兔子耳朵耷拉着,过一会,他慢慢走到窗户边,抹开有着精致花纹的厚玻璃上结着的霜花,往外看。

    此时正值傍晚,天空凝滞着大片大片乌云,似乎要下雨,然而日落处却徘徊着一片燎燎的火烧云。

    远处城堡尖尖塔顶,有黑色的寒鸦缠绕其上,它们一会高飞,一会降落,像黑色的网点,起起伏伏,然后忽又自在的消失不见。

    不远处的烟囱冒着袅袅的白烟,一点一点的漂到天上。

    少年跪在厚厚的地毯上,愈发软嫩的手扒着窗台,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开始追着寒鸦,后来追不上了,便追着烟雾,追到天上,没等他追多久,就下雨了。

    冬天的雨断断续续,喘不过来气似的,哀哀地往下落,在雪地上轻轻打起了玻璃似的灰尘。很多玫瑰在白雪中绽放,大片大片,似冰川玫瑰,受着风吹雨打,朦胧不减娇怜。

    夏知看了一会,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露出了细瘦白嫩,满是吻痕的脚踝,金色的铃铛缠绕着琥珀珠,摇晃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因为没再和宴无微说过分手,没再崩溃乱发过脾气,没再拒绝过宴无微的求欢和摆布,虽然不说话,但每天都有乖乖吃饭,没闹腾,没绝食,也没整天想着逃跑,他太乖了,所以宴无微解开了他手腕上锁着的链子。

    夏知慢慢走到屋子外面。

    扑面而来的冬风令他打了寒噤。

    宴无微今天不在,似乎是monster集团有股东大会,要他出席。

    宴无微走之前贴心的说他晚上就会回来,还说会给他带他爱喝的椰子汁——

    “夏哥记得按时吃饭哦,不要乱跑,外面天寒地冻的,冷的很,夏哥身上衣服薄,可别冻坏了。

    ——

    只只很害怕宴杀了他,所以不像被高关起来的时候那么凶。(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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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bloodX52

    概要: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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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知抱紧了怀里的热水袋,他身上虽然是棉缎子,但其实很薄,宴无微不喜欢他在屋子外面乱跑,最近给夏知做的衣服都是很薄,只在室内呆着温度才刚刚好的冬装。

    所以夏知想开个窗,都得抱着热水袋,才不至于觉得冷。

    夏知往外走了几步,脚踝叮铃作响。

    但随后,他就听见了狗叫。

    那几只被宴无微亲切的以甜点名称命名的藏獒流着口水,在楼梯拐角,在走廊上,在不远处的雪地里——贪婪的盯着刚刚出房门的少年。

    就好像他是什么可口的点心,美味的食物。

    夏知抓着热水袋的手收紧,喉结微微滚动:“……”

    他想,被狗咬了,宴无微会带他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吗……

    然后,从医院逃跑……?

    夏知闭了闭眼,变得愈发软嫩的手抓着热水袋,掌心几乎被烫红了。

    他的手依然是少年般的修长,骨节分明,但是皮肤却变得极白嫩,柔软,男性的骨骼覆盖着一层软嫩细致的白肉,显得极其的诱惑。

    宴无微很喜欢啃咬他的皮肤,就像仔细的品尝美味诱人的点心,把他咬得浑身都是痕迹。

    “……”

    夏知努力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想这半个月的生活,转而去想去医院的计划。

    但他很快想起来圣诞节的那一夜,宴无微承认自己是小丑——

    不仅是燕尾服小丑,而且,也是当初绑架他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小丑。

    他已经全想起来了。

    夏知没有力气追究那个被宴无微杀掉的小丑替代品到底是谁,他自己已经深陷泥淖,自顾不暇了。

    他只知道,宴无微是会医的,如果他自己上赶着被狗咬,自取其伤,给他打针的医生很大程度上会是宴无微本人,或者,城堡里的私人医生。

    他出不去。

    宴无微不会放他出去。

    “……”

    ……而他,其实没有必要冒被狗咬的风险,赌一个疯子的下限。

    夏知和那些狗对峙了一会后,慢慢后退,回到了房间里。

    夏知窝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这些天,他跟宴无微在一起,他一直很驯服,很听话。但也是真的不太好受。

    他很长时间陷入一种浑噩的,并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微妙崩溃里。

    宴无微跟之前那些人并不一样——从骨子里就不一样。

    宴无微是个游戏人间的疯子,他为了追逐快感而活着,轻蔑任何事。

    他把生命看成一场无所谓的游戏。

    夏知一开始以为他只对自己如此——两次割腕干脆残忍,触目惊心,但后来夏知发现,宴无微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生命在宴无微眼里,是最轻贱不值钱的玩意儿。

    夏知之前遇到的人,或轻狂,或傲慢,或矜贵,或冷漠,多多少少沾点变态,但他们至少都还有着生而为人最基本的三观——虽然不正,但有。

    但宴无微跟人家可不一样,他没有。

    他的【三观】都是演出来的。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夏知在无数次午夜梦回无声无息的崩溃过,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宴无微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完全不去思考怀疑那些各种诡异到几乎明目张胆到刻意的巧合。

    但夏知又对自己之前的蠢笨愚昧无可奈何——毕竟信任自己的伴侣有什么错呢?

    如果对于准备共度一生的伴侣还时刻疑神疑鬼,那当初为什么要成为伴侣呢?

    只是他被宴无微一次次的催眠迷惑,把剧毒的蛇看成了冻死的猫咪,仔细而信任的抱在怀里,他以为捡到了一个皮毛温暖的弱小动物,虽然对他的性别尤有歧视,但也不减满心的怜爱与保护,在冰天雪地中的互相依偎太过浪漫美好,以至于即便冰雪融化,猫咪的幻影破绽百出,他也只恍惚以为那是日出阳光绚烂,迷花了他的眼睛,却从未去怀疑怀里的东西并非良物。

    偏爱令人甘心愚昧。

    只是代价太过惨痛。

    ……

    但同样,他不敢让宴无微发现他情绪的失常。

    他并不敢激怒宴无微。

    宴无微是刽子手,他的爆发很容易招来简单粗暴的死亡。

    他想在宴无微手里活着,他不想死,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办,但不管怎样,他不想死。

    他一路跌跌撞撞,三番五次从猎人残酷的枪支下奋力逃脱,绝不是为了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的。

    活着才有希望。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夏知做梦都在想着逃跑。

    他把城堡里的地下通道构图在脑子里背了一遍又一遍,在宴无微笑眯眯的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在肏他的时候,在亲吻他的时候,在悠闲给他弹吉他的时候,在他吃饭的时候。

    但是他把通道背的那样清晰,那样清楚,他知道城堡的哪个角落里有着通往外界的机关,却一次也不敢踏足。

    他害怕失败。

    从来没有任何时候,他逃跑会那样害怕失败。

    这种害怕大概来自斗兽场上被野兽撕烂的脆弱鸟笼,来自沉默却连大雪都掩盖不住血腥味的玫瑰花田,来自宴无微唇角永远不会消失的,画皮般瘆人而残忍的微笑——

    “夏哥再想抛下我,就把夏哥做成娃娃……不要担心,我说过,不会让夏哥死掉的……”

    仿佛为了让他深刻的记住,那一晚宴无微插进了他的花腔,夏知先是呆了一秒,随后被剧烈的刺激震得全身发麻,前面一下就射了出来,一下就到了高潮,而宴无微已经开始抽插了,他很快被插到崩溃,扭腰哭得满脸是泪,在床上到处乱爬,却怎么也躲不开那弯刀一样把他柔嫩花腔肆意撬开的东西,最后他爬不动了,虚脱一样趴在床上,任宴无微扶起他的腰,大大的掰开他的屁股,让夏知胸口贴在床上,这是一个完全适合被深深后入的姿势,就着这个姿势,宴无微啪啪啪的把那东西肏进软嫩可怜的花腔里,把那孱弱的小缝来回肏肿,最后固定着少年瘦弱的腰,稳稳当当的把花腔射满。

    宴无微阴茎粗又弯翘,最要命的是龟头更大,深深陷入花腔后,小小缝隙被迫塞满,裹吮着宴无微的东西,被撬开缝隙插入的时候对夏知来说是场噩梦,抽出来的时候更是——一般是抽不出来的,宴无微肏花腔的时候不会大开大合的肏,因为每次宴无微把东西塞在花腔抽插,夏知都有种宴无微要把肠子和花腔一起拉扯出来的恐怖错觉——或者,根本不是错觉。

    而不管怎样,夏知只能无助承受。

    在承受的同时,恐惧着透骨香主的诅咒,恐惧着花腔被彻底肏开,令他成为欲望的奴隶。

    但可笑的是,花腔有没有闭合这种事,只有宴无微再次肏他的时候,他才能模糊的知道。

    花腔那个地方极度敏感软嫩,虽然生的浅,但他自己是不敢摸的,他有次很害怕,自己摸了一次,结果手指甲一不小心刮到,霎时间那直冲天灵盖的刺激感,又疼又麻,把他刺激得脚趾蜷缩,眼泪都掉下来了,瘫在床上难受得半天动不了,又不知道怎么缓解——身体的其他地方受了刺激可以揉揉,可是花腔受了刺激,他只能生受着。

    但是他每晚都要挨肏。

    宴无微开了荤,自然每晚都会楚楚可怜的请求夏知,问可不可以做爱。

    他仿佛依然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全能恋人,秉持着不会强迫他的可笑原则——而夏知怕极了他这温柔可怜皮囊下残酷冰冷的心肠,完全失去了拒绝的勇气。

    ……

    夏知忍耐着想,没万全的把握,不可以……轻举妄动。

    他不能激怒宴无微。

    可能激怒其他人,会被关小黑屋,会被残忍的对待,但激怒宴无微,他可能会死。

    他害怕。

    ……

    可是。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夏知抱着膝盖,看自己的手,曾经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掌,此时娇嫩敏感至极,只是握了一会热水袋,掌心已经被烫得红透了。

    他的身体,确实又在变弱,大概因为宴无微只偶尔肏一肏花腔,所以弱的不是很明显。

    腹部练出来的肌肉现在还在,但再被宴无微这样肏弄下去,就不知道了。

    夏知把烫烫的手贴在脸上,于是那热度就变得更明显了。

    “……”

    夏知忽然不太明白,自己在挣扎什么。

    有了透骨香后,他好像就是这样,从一个泥坑里试图咸鱼翻身,然后啪唧摔到一个更深更脏的泥坑里,他心里愤怒又不信,再次努力翻身,结果又是泥坑,更深的那种,他就更不服气了,不相信自己运气那么烂,这次他鱼鳍都用上了,磕磕绊绊,结果啪唧,这次掉的不是泥坑,掉的是他妈的沼泽。虞沿

    然后他终于看清了,他呢,从来不是大江大河里的锦鲤,而是一条生活在沼泽地里的咸鱼,龙门就他妈不生在沼泽里。

    之前的泥坑对他这条烂鱼来说竟然还算不错,是他好高骛远又眼高手低,才会混到这么烂的地步。

    都是他自讨苦吃,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么,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一直这样恐惧下去,不安下去,畏惧的在宴无微手底下,苟延残喘,不知其名的活下去?

    夏知简直能听到查尔斯在旁边叹气,用那优柔寡断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假惺惺的说,你还不如留在高先生身边呢。他那么爱你。

    夏知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鱼鳍……把自己的手放下,他冷笑想,爱你妈。

    在高颂寒身边当狗,原来就是他妈的被爱啊。

    ……

    他转而又安慰似的想,其实自己倒没什么好难受痛苦的,毕竟人来这世界上,谁不得吃点苦头。

    一辈子不就是他妈的瞎折腾;

    小时候他爹妈折腾着他上全市最好的幼儿园,还因为年纪太小留了一级,结果考上了全市最烂的小学,在全市最烂的小学折腾了六年,考上了全市最烂的初中,被他爹追着打了三条街,最后丢脸的又在小学六年级留了一级,发奋图强,终于考上了个还算可以的三流初中,然后呢,考高中,考大学,大学要是毕业了会干嘛呢……可能就是工作吧,然后工作不好换工作,工作不好换工作……跟一条鱼似的,从一个坛子啪叽掉到另一个坛子,努力点儿能跳到一个漂亮的玻璃坛子里,惹人艳羡,摆烂点儿就跳进烂泥坛子里,糊一身乱七八糟的泥土,但也能另辟蹊径——夏知就听说初中不学好,喜欢看历史向爽文的一兄弟考了技校,结果天天逃学看历史书,最后写了本卖了千万版权,咸鱼翻身——哦人家不叫咸鱼翻身,人家那个叫鱼跃龙门。

    只有他才是咸鱼,翻来覆去都避不开被操。

    都说人老了才容易回忆过去。

    夏知觉得自己好累,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老了,烂泥缠在他身上,他以前还努力蹭蹭,让自己显得干净一点,想着以后就好了,想着总不能老那么烂吧。

    诶嘿,真他妈的笑死,就是能这么烂,生活啪啪朝他脸上扇两巴掌,嚣张跋扈的说,狗东西,没错,我他妈的还能再烂点呢,你就和我一起搁这发烂发臭吧傻逼!别想跑!越跑你越烂!

    夏知啪啪两巴掌打自己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烂你妈,你自己烂,别扯你爹我。

    人一辈子,谁能一眼望到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人死不了,谁他妈又能确定峰回路转不在下一秒钟?

    总能出个大太阳把烂泥滩晒成他妈的盐碱地,他活着就擎等着这一天!!

    夏知深吸一口气。

    是,他想要肝胆相照的朋友,高颂寒把他关起来操。

    是,他想要相依为命的恋人,宴无微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是,他妈的他运气烂透,倒霉透顶。

    但那又怎样?那他妈都是上帝的错,都是垃圾的错,他夏知有什么错!

    经历了一遭又一遭,夏知也算是看清看透了。

    只有当他的快乐不属于任何人或物的时候,他才是幸福的。

    无关折腾不折腾,徒劳不徒劳——任何他不想要生活,都是他需要挣脱的牢笼。

    人活一辈子,挣扎一辈子,谁他妈不是想折腾出个人样来?

    他有爹有妈,有人在乎,凭什么就要当个一辈子被人囚禁的玩意儿!

    夏知看着脚踝上的琥珀珠和铃铛,捏着热水袋用力得像在捏橡皮泥。

    他不服!

    他是恐惧,是害怕,是崩溃难以承受,但更多的,是不服!

    沦落至此,他就他妈的不服!

    ……

    外面有狗还在汪汪叫个不停。

    他妈的吵死了。

    夏知愤而打开窗,扭开热水袋的口,哗啦把热水精准利落的倒下去。

    “嗷呜……呜——”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提拉米苏倒头被热水烫了个头发,当场开始嗷呜发疯,还没疯完,啪嗒又被热水袋砸了狗脸。

    “汪汪汪——”

    提拉米苏惨叫着跑了。

    冰冷的寒风混着雨吹在夏知脸上,少年眉眼冷冷的,字句透着霜冻,“傻逼东西。”

    打不了主人,他还不能打狗吗?

    *

    只有当你的快乐和幸福不再依附于任何人或物的时候,你才是自由的。

    ——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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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bloodX53

    概要:黑天

    被宴无微关着肏了半个月,之前在斗兽场受到的惊吓终于缓缓的褪了一层薄色,如今宴无微难得不在,那种被压制着喘不过来气的阴暗感,终于消散了很多。

    夏知的心思又有点活络起来。

    他冷静想,其实对于宴无微,他并非全无胜算。

    他不能这样一味的畏惧,怯懦,不安下去。

    他并不是在瞎折腾,他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试图勇敢,那他至死都会是被人关起来操的懦夫。

    如果透骨香令他夏知命中注定是这样的一生。

    夏知目光冰冷的望着远方一线黑天。

    那还不如当初一腔孤勇,直接死在顾斯闲的绯刀之下。

    *

    其实只要宴无微不在,他夏知就没什么害怕的。

    除了城堡的地下结构,也可以想想从其他方面突破。

    首先是狗,这群疯狗总是时刻看着他,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咬他一样,让他只能呆在屋子里。

    夏知发现那些狗对于他的出现非常敏感,尤其是脚踝铃铛响的时候,似乎会格外兴奋。

    但夏知不太确定是不是错觉,宴无微总是在他身边,他也不敢实验,现在宴无微人不在,倒是个好机会。

    他不再浪费时间,跑去卫生间,拆下了卫生纸,揉成纸团,把纸团一个个塞进了铃铛里,然后晃晃脚,铃铛闷闷的,本身不响了,只是外壳会和琥珀珠撞在一起,发出金玉交击似的碰响。

    夏知皱着眉毛,找来剪刀,蹲到沙发后面,剪下沙发布上一块金色的丝绸,把铃铛和琥珀珠用丝绸缠裹起来,系了个蝴蝶结,再使劲摇晃,就不声不响了。

    夏知把裤腿放下来,挡住了脚踝上已经不会有动静的铃铛。

    夏知想,也不知道这铃铛里装没装定位,总之先不要轻举妄动,先试探试探那群疯狗,再看看有没有能突破的地方。

    丝绸和铃铛里的纸团要在宴无微回来之前拆掉,宴无微要是发现了,他估计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夏知压下心中对小丑的阴影,慢慢开门出去。

    铃铛不响了。

    夏知发现那群狗还是看着他,但是似乎没有刚刚那种随时要扑将上来把他啃完的欲望了,显得像一群正常的狗。

    热水袋没了,夏知开门出去就冻了个哆嗦,他忍耐了一下,在那群藏獒的视线下慢慢下楼。

    藏獒们没有多余的动作。

    ——果然是铃铛的问题!!

    夏知走到了雪地里,铃铛不响,藏獒们对夏知也失去了兴趣。

    夏知住的地方是一座华丽的塔楼,第一层是玻璃堆起来的,玻璃墙上都结着霜花,极其美丽。

    夏知走到塔楼门口,伪装成写写画画的样子,指尖在凝着霜花的玻璃门窗上写了一串字母,身体悄悄慢慢挪移出去——藏獒也没有管他。

    夏知顺利的走出了塔楼。

    ……

    夏知攥紧了手后,转身穿过花园阁楼,进了另一个没有藏獒的塔楼,钻到了一个开着暖气的房间,忽冷忽热,他身体受不住,闷闷咳嗽了几声。

    夏知抓着厚毛毯把自己裹好,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暖,他想起斗兽场里疯狂的狮子老虎和狼,以及从那时候起就在自己脚踝上死死缠着的铃铛。

    原来铃铛就是惹那群野兽发疯的源头。

    夏知在心里的计划板上给铃铛打了个叉,然后写上【定位(?)】存疑。

    夏知不太确定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定位,但他心里是偏向有的。

    上次去看高颂寒直接被宴无微抓到——怎么会那么精准的在高颂寒的病房被抓到?

    要说是宴无微那辆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也很存疑,车子停在大院外面,宴无微怎么那么精准的就抓到他在哪个房间?

    他身上大概是被宴无微放了定位的。

    可是是什么?

    夏知看着脚踝上被缠捆好的铃铛,不太确定,铃铛是被抓回来之后装的,琥珀珠当时他没戴着。

    夏知思索了一下,去了浴室,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柔软的布料蹭到红肿的胸口,夏知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轻轻嘶了一声,等那股战栗过去,把衣服扔到一边,掀起眼皮,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少年。

    镜子里的少年耳垂上枫叶耳钉闪闪发亮,身上都是斑斑绵密的吻痕,每个地方都有,奶头也被玩弄的红肿,胸口都被揉得肿大了,锁骨更是苍白中带着红痕,宴无微又特别喜欢咬他,就像在品尝美味的甜点。

    玉茎也是红的,宴无微喜欢揉捏他这里。

    宴无微外貌精致而美,很是楚楚可怜,极度美丽,但手掌却粗糙有茧,夏知这里又极度敏感,每次都被揉捏得受不住,玉茎一次次被搓弄得通红,射到射不出为止。

    镜里的少年,整个身体简直要被肏熟了一样,色情的不堪入目。

    夏知的神色却已经十分平静了。

    他已经不会为这样的身体感到难堪和绝望了。

    他只认真的检查着身上,最后发现,他现在身上只有铃铛和耳钉,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应该是没有定位的……

    夏知一边嘶声把衣服穿上,一边困惑想,难道是宴无微在高颂寒那边安插了间谍?

    ……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知把衣服穿好,他想。

    宴无微今天不回来。

    实在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

    纽约。

    天空蒙着灰蓝色的云,街道车水马龙,凛然的冬日从干枯树枝累累的积雪上渗出一种透骨的肃杀。

    宴无微散漫的把酒杯放到一边。

    Monster集团的股东大会实在无聊,但时值年底,全员都要出席。

    宴无微想着家里乖巧听话的可爱恋人,舔了舔唇,下身又邦邦硬了。

    宴无微歪歪头,把胸口翻涌的

    欲望压下来。

    他想,好奇怪。

    得到了很听话的玩偶,不管再美丽,再漂亮,对着时间久了,他很快就会觉得无聊,然后丢掉了。

    但是夏哥就完全不会这样。

    宴无微仔细的回忆着少年的情态。

    夏知当然是听话的,一双漆黑的眼珠都是恐惧,被摁在床上脱掉覆体的衣服的时候,脚趾无助的蜷缩发抖,眼尾湿润发红,因为他秉承着【不强迫】的规则,所以少年会主动把腿对着他颤抖着分开,露出前夜被肏得通红的,鲜嫩可爱的穴口。

    空气中的透骨香也是隐忍的,颤抖的,温顺的,既害怕,又缠缠绵绵的萦绕着他,只是它的味道似乎变了,变得更诱惑,更艳丽,像花开荼蘼。

    和之前的,有些温暖的味道,不太一样了,像阳光温暖的小太阳,摇身一变成了勾人缠魂的妖姬,大股大股的浓香,令他血流加速——于是他会用力的透进去。

    宴无微感觉出心脏跳动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这让他情不自禁的有些脸皮发热,一种血液在快速流淌的滋味,就像一种怦然心动。

    他有些陶然的想,他的恋人真是……太美丽啦。

    是怎么做到,怎样都那么美丽的呢?

    陈愚走过来的时候,看见宴无微在笑。

    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真的在陶醉似的,认真沉迷什么似的甜蜜笑容,仿佛沉入爱河的天使。

    陈愚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若有所思想,看来宴无微和他那个小太阳花恋人,进展还挺顺利的。

    但是……

    陈愚拿起酒,走到他身边叫他,“宴。”

    宴无微掀起眼皮看她,唇角笑意还没散去,他歪歪头,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嗯?”

    陈愚:“高颂寒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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