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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ago

    标题:bloodX29

    概要:日常

    宴无微没有遣散城堡里的人,只是把事务权利暂时交给了管家。

    “因为城堡的历史价值很高。”宴无微跟夏知解释,“所以就算没有我,城堡也需要有人经常打理才可以呢。”

    夏知:“那不是很烧钱。”

    “是呀是呀。”宴无微笑眯眯:“但是没关系嘛,为历史做贡献,应该的。”

    夏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毕竟宴无微好好的城堡不住,要跟他住乡下小别墅。

    “没关系的夏哥。”宴无微说:“跟夏哥去哪里都行。”

    他又眨眨眼,“哇,这样讲,我算不算出嫁呀。”

    夏知脸陡然涨红了,“……瞎、瞎说什么!史密斯太太的别墅……”

    他含糊说:“……也不是我的,我们就是借住……”

    “诶,所以是夏哥的就可以了吗?”

    “不是!!!”

    “唔,其实是夏哥的吧,夏哥是遗嘱继承者诶。”

    “……不算,我是黑户。”

    “我也可以帮夏哥办个假身份……”

    夏知:“不用了。”

    “唔?夏哥还怕我给你办了假身份,和你偷偷结婚吗。”

    “开完笑啦夏哥,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呀,我才没有你前夫那么坏呢。”

    “你特么能不能闭嘴不提他啊,烦死了。”

    “好呢好呢。”

    ……

    两个人也没带很多东西,因为原因特殊,也没惊动很多人,就无声无息,在史密斯太太的别墅暂住了下来。

    时间已近十一月,天气渐渐寒冷起来。

    镇上的人都开始准备过圣诞节。

    曲奇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果然没有在城堡的时候那么恐惧忧郁了,很快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只是看见宴无微还是会避着走。

    夏知忍不住了,指着曲奇问宴无微:“你是不是背着我虐狗了?”

    宴无微眼圈一下就红了,“夏哥胡说,我怎么会虐狗呢,我喜欢它还来不及呢!”

    宴无微去抱曲奇,试图证明人狗一家亲。

    曲奇嗷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宴无微:“。”

    宴无微眼泪唰的掉下来了:“夏哥,是曲奇它不喜欢我……”

    他哽咽说:“一定是夏哥不喜欢我,所以连夏哥的狗也不喜欢我……”

    夏知最受不住宴无微哭,他一哭他就没辙,只觉脑门发嗡,头痛欲裂,“行了行了……别哭了!今晚给你做蓝莓蛋糕!!”

    “呜呜呜呜不要蓝莓,要……”

    “卧槽,大冬天的我上哪给你买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昨天明明买了好多——我看见你今天把奶油都给邻居家那个小女孩了,一颗都没给我剩……”

    夏知想起来了,宴无微确实买了很多奶油。

    味道淡淡的甜,很好吃,夏知下午的时候一边看书一边炫,一下午炫一半,邻居家小女孩过来玩,夏知就把剩下一半把她打发走了。

    确实忘了给宴无微剩……

    “……”

    夏知按住心虚,摆出不耐烦的样子,开始强词夺理:“你多大了,一大男人还跟小女孩抢??”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夏哥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夏知额头青筋直跳,一锤定音:“……就蓝莓蛋糕!爱吃吃不吃滚!不吃今天晚上睡沙发!”

    宴无微眼泪立刻跟水龙头一样收放自如:“对不起夏哥,蓝莓蛋糕也可以的,我一点也不挑。”

    他擦擦眼泪,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就是不说的坚强模样,抽抽鼻子:“那可以多加点糖吗?”

    “……”

    ……

    夏知皱着眉头挤奶油的时候,看见窗外,宴无微在那里弹吉他。

    夜风很凉,舒缓的音乐从青年指尖流泻,悠然自在的旋律,听着就令人心情放松。

    宴无微弹了一会曲子,把吉他放下了,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夏知也没太在意,把蓝莓蛋糕做好放一边,然后鼓捣自己的吃的。

    宴无微也是会做饭的。

    不过一般是宴无微去跑腿买菜,刷碗,收拾家里,夏知做饭多一点。

    至于生活费,夏知之前跳舞攒了一部分钱,小镇子消费水平不高,又不需要交房租,所以还算从容。

    夏知偶尔也会在网上接点游戏代练的活,也能赚不少钱。

    当然,别墅里的案子,他也没放弃。

    他闲下来就去想别墅里遇到的每一个人,并且给每个人做了一个小档案,然后列出他们的工作内容和工作范围。

    当然他不是那种非常心细的人,有时候记得不太清楚,就会在旁边标注个【存疑】。

    一般这种【存疑】,夏知也不会立刻要回别墅追根究底。

    他觉得他需要一些时间,一些让自己冷静,放松的时间——

    在别墅的时候,他总是很难安,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但他只要攥紧拳头,他就会想起浓稠的血腥味,还有那张冷白月色下,狰狞的脸。

    他虽然努力让自己不要想——但只要在别墅,在那个环境,他就心神不宁,惴惴不安,根本难以冷静去思考。

    说逃避也是算的,但无论如何。

    他必须得把心理状态调整回来,慌乱和不安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能解决问题的,只有冷静的大脑,镇定的态度,以及严谨的调查。

    ……

    比起夏知,宴无微就轻松多了,他喜欢鼓捣一些手工活。

    史密斯太太的别墅已经建了几十年了,像个年迈的老人,总是会在一些地方发出负重不堪的喘息,比如屋顶漏雨啊什么的。

    这些问题不大,但也着实令人困扰,夏知和史密斯太太住的时候,都是夏知去修,当然,让夏知跳个舞还行,让他修理房子,那难度就有点大了,对于漏雨的问题,夏知也只能先用塑料布蒙上,然后用瓦片盖上,第二天找维修工来补。

    维修工的技能再神乎其神,也抵不住破房子可以补了西边漏东边——阁楼又漏了。

    当然,现在都是宴无微拿着小锤子,小钉子,上上下下的修——令人意外的是,宴无微的修理手艺,与那张漂亮的脸居然是成正比的。

    经由他手的屋顶铺上了漂亮的红瓦,从此让史密斯太太和夏知发愁了很久的阁楼再没漏过雨。

    别墅里的家具,有些都很陈旧了,宴无微会特地搬出来,穿着脏兮兮的围裙,咬着钉子,缝缝补补,叮叮当当,把木板卸掉重装——摇晃的柜子,不太稳当的桌子,陈旧的木架子……在他手中,仿佛被施展了独特的魔法,钉上他自己雕琢的微木雕——柜子两边钉着小鹿角,桌子腿雕了镂空小猫咪,木架子重新刷上漂亮的红漆,在院子晾干,又焕然一新。

    镇子上的人偶尔看到了院子里的年轻人有这样好的手艺,也纷纷找他来帮忙。

    宴无微的性格与高颂寒可谓是天上地下,谁家坏了个椅子啊,破了个小机器啊,来找宴无微,他总会非常热情的帮忙——他肯定是可以修好的,而且手艺非常棒。

    受了恩惠的邻居们也会送来他们自家家地里的茄子,土豆,番茄作为礼物,谁家举办了小趴踢,也会邀请他们。

    夏知以为宴无微会去——但让夏知意外的是,宴无微很少去。

    更多时候,他喜欢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摆弄一只骷髅娃娃,“不想去啦,无聊呢。”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总觉得宴无微的笑容很虚浮,仿佛一张要掉不掉的面具,琥珀色眼睛带着一种凉薄。

    但很快这种凉薄就消失了,他对夏知热情的笑,“和夏哥在一起就好啦。”

    夏知发愁的看着堆叠在一起的邀请函,说:“要是经常有人问的话,总是不去也不太好。”

    “是吗。”

    “嗯,对的。”夏知说:“有点不礼貌。”

    宴无微趴在沙发上,“那夏哥跟我一起去吗?”

    “……你自己去就好了。”

    “夏哥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嘛。”

    “……”

    宴无微意兴阑珊,又带点轻微抱怨说:“反正夏哥也不想他们知道我们是情侣……”

    “虽然我很想去,但是没关系。”宴无微露出了仿佛善解人意的笑:

    “夏哥最重要嘛。”

    “…………”

    即便夏知再怎么神经大条,这个时候也听出了点阴阳怪气的味儿了。

    但宴无微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他不觉得夏知会被他激得去大庭广众面前承认他们是同性情人。

    宴无微想,他是了解夏哥的,害羞,恐同,唔,还爱面子,在一堆人面前承认自己跟男的谈恋爱,不啻于宣告他从此社会性死亡。

    但这并不妨碍宴无微偶尔对夏知阴阳怪气一下——毕竟,不能因为罗马一天建不成,就放弃建罗马啊。

    谁知少年沉默了一下,忽然说:“……有什么不好知道的。”

    宴无微眼睛唰得亮了:“真的呀!!”

    于是他们也就一起去参加了聚会。

    小镇子的人便也心照不宣的知道,史密斯太太的别墅里,住进了一对关系不错的同性情人。

    ……

    想着这些天的事儿,夏知在厨房做着菜,一掀眼皮,往窗外看了一眼,蓦地瞳孔地震:“!!!”

    他打开窗,“卧槽!!宴无微!!你干什么!!!”

    只见宴无微用那辆陈旧的吉普车,不知从哪拖来了一棵两人高的雪松。

    宴无微轻巧的从车上跳下来,拿着个红帽子跟夏知摆摆手:“夏哥!这个这个!看这个!”

    吉普车发出了精疲力尽的喘息。

    夏知从厨房出来,无语死了:“你弄这个干嘛???”

    “圣诞节要到啦,夏哥。”

    宴无微跑到夏知身边,把带着白毛球的软糯糯红帽子套在夏知脑袋上,然后用裹着手套的手捂夏知被冻红的耳朵,“我们家还没有圣诞树呢。”

    宴无微的手暖洋洋的。

    夏知怔了一下:“才十一月……”

    “哎呀,那有什么。”宴无微笑眯眯说:“先准备起来嘛。”

    他有点骄傲的说:“到时候,镇子上第一个有圣诞树的就是我们家!”

    帽子暖呼呼的,夏知刚想说什么,宴无微就裹起他的手,“外面好冷,怎么不戴手套呀。”

    夏知:“切菜呢,戴什么手套……”

    宴无微把夏知往屋子里拉:“我来切吧!夏哥今晚要做什么?”

    “……少献殷勤了……别以为这样我今晚就让你睡主卧……土豆。”

    “呜呜呜,可是一个人睡好冷,另一个房间暖气坏掉了诶,夏哥。qa个雪松就扔这儿了??”

    “哎呀,先扔着,我来切土豆啦,夏哥我好饿哦,我的蓝莓蛋糕好了吗?”

    “没做。”

    “嘿嘿我看到啦。”

    “……”

    “好甜喔,夏哥加了好多糖!”

    “……太甜了吗?”

    “不不不,刚刚好哦。要尝尝吗?”

    夏知把视线从加了致死量糖份的蓝莓蛋糕上移开:“不了……”

    ————————

    章节218:

    6

    months

    ago

    标题:bloodX30

    概要:日常

    第二天,夏知是被外面的吉他声吵醒的。

    夏知:“……”

    他摸了摸被子。

    被窝里另一个人不见了,只还有一种依稀的温暖。

    夏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起来,看了一眼宴无微削得木头三角钟——凌晨五点!

    凌晨五点在外面弹吉他!!!

    妈的,就算邻居离得远听不到,也他妈不能这么嚣张吧!!!

    夏知满腹怨气的起床。

    地上铺着的绵软地毯是宴无微亲自挑的,毛毛很厚实,很软,亲自踩上去也热乎乎的。

    他拉开窗帘,猛得推开刷了新漆的窗:“宴无微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夏知微微睁大了眼。

    不过一夜,整个小镇银装素裹。

    晨曦破晓,院子里一棵圣诞树披着薄薄地雪花,缠绕着闪闪发亮的灯火,圣诞袜、各种颜色的礼物,娃娃,姜饼,顶端一颗星星发亮。

    两个雪人手拉手在圣诞树下面。

    一只雪人戴着红色毛线帽,还戴了黑色假发,眼睛是两枚扣子,鼻子是砂糖橘,嘴巴用毛线细细的勾勒出嘴巴,戴着红格子围巾,两个绿手套,憨态可掬。

    另一只也差不多,只不过披着金发假发,戴着鹿角帽,背上还背着吉他。

    同样戴着小鹿角的宴无微拿着吉他对他用力挥舞,“夏哥!昨晚下雪啦!!”

    他脸上还贴着贴纸,笑起来的时候琥珀眼睛弯弯,冬日清晨凛冽的寒风,也吹不灭他眼里灿烂的光火:“今天我们去看日出呀!”

    “……”

    夏知看到,也许是堆了很久的雪人,宴无微的手都冻红了。

    ……

    “大冷天的看什么日出……冻死了……”

    夏知咕哝着说着,被宴无微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软软的毛线帽,再绕上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带上了那辆破旧的吉普车。

    “这车真的好难开哦。”宴无微抱怨着,“还漏风,我下次把我的车开过来吧,夏哥。”

    夏知想起宴无微城堡里那排豪车,没吭声,只无意识地抓了抓兜里的东西。

    “你看把曲奇冻得。”宴无微指着副驾驶上打哆嗦的狗:“你看它冷的,哆嗦成这样——夏哥,你虐待自己没关系,干嘛虐狗啊。”

    宴无微对曲奇亲昵的笑:“是吧曲奇?”

    曲奇尿都快被宴无微吓出来了,抖成筛糠。

    夏知:“你少欺负曲奇。”

    宴无微委屈:“我这怎么能是欺负它呢!我这是在为它着想!”

    “你肯定吓唬它了。”

    夏知肯定的说:“不然为什么这么怕你。”

    “别让我逮到你欺负它的证据。”

    “它这怎么能是怕我呢?明明是车漏风冷的……”宴无微嘟哝:“夏哥净冤枉好人。”

    夏知看看宴无微的手,还泛着红,他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只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对于宴无微,其实他还是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

    要这样和宴无微过一辈子吗。

    夏知其实没有想过的,他大概是想查出别墅里的凶手,然后……

    然后怎么办?甩掉宴无微吗。

    夏知闭了闭眼,他想到了那棵亮闪闪的圣诞树,想到被邻居祝福时,青年泛红羞涩的脸。

    日出的地点在海边,潮水起起伏伏。

    六点钟,天蒙蒙亮,太阳从海平面一跃而起,海面上的云霞被渲染成耀眼的金红色,青绿,紫金,迷迷蒙蒙,海天绚丽的一色。

    吉普车停在一旁,宴无微兴奋说:“夏哥!!你看,太阳出来啦!”

    曲奇:“汪汪汪汪!”

    夏知:“……突然来看什么日出。”

    “那天搬雪松回来的时候。”宴无微笑眼弯弯,“觉得这里的日落,真的好漂亮啊。”

    他脸颊泛着红,认真说:“但是日落好像又不是很好。”

    夏知困死了,但又不得不承认,日出确实很美。

    是一种生机勃发,黑暗被驱散,白昼刚刚开始的极端美丽。

    “不想和夏哥一起看日落。”宴无微说:“想和夏哥一起,看一辈子的日出。”

    夏知侧眼看了宴无微一眼,忽然叹口气,他说:“伸手。”

    宴无微:“?”

    宴无微茫茫然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夏知忽然有点想笑,因为宴无微的表情有点像一脚踩空。

    就好像觉得他一定会喜欢日出,会说点其他的,结果他什么都没说,晃了一下似的。

    宴无微茫然的伸出了手。

    初生的太阳光落在他灿灿的金发上,那头金发更透,衬得皮肤也更白。

    夏知把放在兜里攥了一路的冻伤药膏拿出来,握着宴无微的手,仔细的给他泛红的地方涂上。

    冻伤药膏的味道有点重,夏知眼睛有点被刺激,稍稍眨眨眼,倒也没怎么在意。

    “手以前是不是经常冻啊。”夏知把药在他手上红肿的地方揉开,问。

    少年的语气是有点不满意的——就像那时他窝在院子的摇椅上,邻居家白人小女孩过来,问他要吃。

    他就把书从脸上挪开,有点懒懒散散的,带点嫌弃说:“你们家没有啊。”

    然后把篮子里的都给了小女孩。

    ……

    宴无微慢慢的点点头。

    “你不是富二代吗。”夏知把药膏放到宴无微兜里,姿态就像在放一张价值百万的黑卡:“富二代也会冻手啊。”

    “我知道了。”夏知单手插着兜,点点头,“是没人疼的富二代。”

    宴无微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嗯呐。”宴无微笑着说:“是没人疼的富二代,像狗一样呢。”

    “好可怜哦。”夏知说:“那我可以把你牵回家吗。”

    夏知想了想说:“跟我回家后,就不会再冻爪子了。”

    宴无微伸着红通通的手,大煞风景:“可这次是在夏哥家冻得诶。”

    夏知:“。”

    夏知:“那我走?”

    下一刻,夏知被青年拦腰抱住。

    青年金发凌乱的贴在脸侧,他紧紧抱着少年。

    太阳烈烈升起,灿灿阳光万箭般射向人间,藏于暗处阴冷嘶嘶的毒蛇把自己抻开,在阳光下曝晒,他缠绕着自己的爱人,哀声说:“不要走。”

    没有心的毒蛇分辨不清爱情与剧毒的差别,它只缠绕着他的爱人,爱情也给他,剧毒也给他。

    有关他的诸多一切。

    全都给他。

    少年仍不知毒入骨髓,病以膏肓,是以握住了他揉了药的手,又摆出有点讨厌嫌弃的样子来,“丢不丢人……”

    过会又说:“那你把你想开的车开过来吧。”

    夏知说:“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挨冻了。”

    他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小声说:“会对你好的。”

    宴无微望着少年,他仿佛听到了一种萌动的声音,悄悄的,像海水在涨潮。

    他被少年这样注视着,如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他像接受圣水洗涤的恶徒,自此有了重获新生般的体验。

    *

    圣诞节很快来了。

    夏知琢磨着,第一次在国外和对象过圣诞,总得认真点。

    于是他拿出自己攒的小金库,拿出了一大半给宴无微,让他去买食材。

    “嗯,买火鸡,烤乳猪,火腿,生三文鱼,牛肉……挑新鲜一点的。”

    “好的好的夏哥……不过好像有点多,吃不完怎么办。”

    “不是新买了一个大冰箱……屋子里也要挂彩灯什么的。”

    “喔喔,那夏哥挂,晚上我来烤吧!”

    夏知还是蛮相信宴无微的手艺的,毕竟他做什么都好像是一把好手,于是就点点头。

    ……

    宴无微在厨房鼓捣半天——最后,整出了烤焦的火鸡,完全不在火候的烤牛肋排,微焦黑的火腿,发黑的三文鱼,还有一个面目全非的烤乳猪。

    收拾完家务的夏知一下厨房就看见宴无微把买来的食材全毁于一旦:“……”

    “宴无微!!!!”

    夏知简直崩溃了:“你在干什么!!!你要烧厨房吗!!”

    宴无微漂亮的脸蛋都被烟熏黑了一半,他拿着铲子,旁边是半生不熟已经可以扔掉的巨大烤乳猪,有点苦恼的说:“……不太擅长烤东西呢。”

    ……

    宴无微处理冷食比较利索,切东西也比较利索,但是让他整点带火候的东西,那简直就是灾难现场了——夏知以前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

    “不过也是可以吃的!”宴无微撕下来一块怼到曲奇鼻子前,“夏哥,我可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们的家庭成员曲奇!这是特意为曲奇准备的!”

    他真挚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曲奇为什么特别讨厌我,这头猪一定可以增进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些天下来,看着宴无微对夏知百般顺从,曲奇觉得这只两脚兽也没有那么可怕,是以记吃不记打,已经没有那么怕宴无微了。

    它闻了闻,甩甩尾巴,嚣张地走了。

    宴无微:“。”

    于是夏知懂了,宴无微烤东西,狗都不吃。

    ……

    夏知最后整了个鸳鸯火锅,一边是三鲜锅底,还有一边是寿喜锅。

    宴无微睁大眼:“圣诞节吃这个??”

    夏知面无表情指着垃圾垃圾桶都塞不下的乳猪:“那你吃那个?”

    宴无微:“。”

    好在夏知抢救及时,没让宴无微把所有食材都弄坏了,挑挑捡捡,也是很丰盛的一顿。

    宴无微还买了很多苹果,堆在一起,堆了个苹果塔,笑嘻嘻的说是平安塔。

    夏知瞄了一眼,撇撇嘴,“无聊。”

    “不要小看它喔。”宴无微抱着肩,弯着眼睛,“它象征着平安~塌掉的话,可不太不吉利。”

    夏知虽然觉得没意思,但还是让自己小心不碰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平安塔的堆法有点眼熟,仿佛在哪见过似的。

    但他又不是特别爱吃苹果,哪里会用苹果堆个塔被他见过呢。

    宴无微还拿了酒窖的红酒。

    宴无微哄着夏知喝酒。

    夏知其实不会特别拒绝宴无微,宴无微哄着他喝,他就喝,虽然他酒量好,也架不住这种牛饮,没一会就晕晕乎乎了。

    宴无微贴近他,“夏哥,我可以抱你吗?”

    宴无微没有用催眠,他就是很单纯的问着。

    少年脸颊泛着红,摇摇头,仿佛要仔细看清他,过会点点头,“好……”

    宴无微就抱住了他。

    “那夏哥,我可以亲你吗。”

    少年皱起眉毛,有点不太情愿的用手推他,咕哝着,“别闹……”

    ——————

    下章上肉了。

    嗯……珍惜这份甜蜜吧,应该没几天了,也许。

    章节219:

    6

    months

    ago

    标题:bloodX31

    概要:糖果

    “我想亲夏哥。”宴无微委屈说:“夏哥说以后会对我好的……夏哥骗我吗?”

    少年有点僵硬了,他朦胧着水润的醉眼盯着宴无微,歪了歪头,有点孩子气似的:“那就,一下。”

    宴无微眨眨眼,“好哦夏哥。”

    他开始亲他的嘴巴,细细密密的,撬开齿关,热热呼呼的亲。

    夏知被亲的受不了,他撇开头,咕哝着:“不要亲了……”

    毛茸茸的地毯厚厚的,他们在地上打滚也并不冷,夏知迷迷糊糊的,衣服就被宴无微拆开了,露出了雪白柔嫩的身体。

    “夏哥……”宴无微说:“我想要……”

    少年意识到什么,他挣扎起来,“不……”

    “夏哥,我难受。”宴无微贴在夏知的耳边,“夏哥,我好难受,我好像喝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少年呆呆的望着他,仿佛不太理解,迷迷糊糊:“难受?哪里难受?”

    于是宴无微把夏知的手拿到他的粗大上,贴在夏知的耳边:“这里。难受。”

    少年微微睁大眼,稀里糊涂的摸着,呆了一会,等他意识到这是什么,一瞬有如触电般收回手,他开始往后退,腿都有点抖,“不……”

    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东西。“不要……”

    “夏哥不怕。”

    宴无微抓住他的细瘦伶仃的脚踝,把他拽回来,抱着夏知给他看桌子上的苹果塔,哄着他:“夏哥看这个,我堆得好不好呀。”

    夏知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呆呆看了一会,说:“好。”

    “我就知道,夏哥心里有怨气,清醒的时候才总不爱说好听的话。”

    宴无微弯起眼睛,“谢谢夏哥夸我……不过夏哥还是没有仔细看,你看看最上面的那颗苹果呢。”

    夏知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恍惚发现,最上面那颗苹果居然不是真的苹果。

    而是一颗雕砌的红水晶苹果。

    而宴无微又开始亲他了,细细密密地亲他的眉眼,轻声说:“夏哥,夏哥,男人没有那么可怕,我会对你好的……我再也不让你害怕啦,我知道错了,夏哥你疼疼我好不好?”

    “……”

    少年睁着有些圆圆的眼睛,有些惊慌地望着他,但看了一会,看清了他是谁似的,又慢慢平静下来,但他的手还是无意识地推拒着。

    “夏哥,我们不是要一辈子在一起吗。”宴无微不知不觉又把少年抱在了怀里,拨开少年乱动的手,像柔弱无骨的蛇阴阴祟祟的缠着他无处可逃的恋人,“夏哥那么年轻……”

    他的手慢慢往下,钻进少年的裤子里,握住了少年的玉茎。

    少年脸色涨红,发出了一声低低地呻吟,但他随即又觉得羞耻似的,猛然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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