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甚至大概都没察觉出自己语调很勉强：“如果你喜欢男生的话……我一定尊重祝福……我……我不会歧视你的。”高颂寒低垂下眼睛，望着受伤的手指，听见自己语调平静说。
“遇到那个人，就知道是喜欢了。”
高颂寒注视着这只苍白的指尖蝴蝶，语调轻的仿佛怕它飞走：“他是男是女，其实并不重要。”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只只。
夏知说：“虽然但是……呃，虽然经常听说什么真爱跨越性别这种话……我不是要反驳你，但是……emmm……”
少年无意识的撇撇嘴，一种很无语的态度。
如果说以前夏知还天真单纯的觉得这话听起来真美好，但是现在就只有emmm……
被男人草和草男人真的是夏知人生大雷。
当然，别人追求跨越性别的真爱他管不着，这是人家的自由。
——别找上他就行。
但看看生死与共过的好朋友，夏知还是无奈说：“好吧，我会帮你祈祷，你喜欢的是个女孩子的。”
……
夏知察觉到高颂寒心情似乎有点不好。
晚饭吃得很沉默。
夏知刷碗的时候有点纠结的想，是不是他说话太重了……也许出生在自由美利坚的高颂寒不太赞同他歧视同性恋的观念？然后看他激动又不好意思当面说出口？
夏知有点烦，但他就是接受不了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啊，男的跟男的怎么在一起啊？断子绝孙诶，而且他妈的，被贺澜生，顾斯闲草的时候疼死了，一个一个都跟他妈疯狗一样往死里草他。
妈的，同性恋都是疯狗。
而且在中国还有些同性恋还骗婚欺负女孩，夏知光是看新闻拳头都硬了。
更他妈的恐同了。
他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高颂寒的问：“怎么今天忽然这样问？”
夏知愣了一下，回头看男人。
高颂寒身量高挑，站在落地灯旁边，身体却有一半藏在阴影里，夏知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
“？性向那个事儿吗？”夏知：“唔……想起来就问了呗……好奇嘛。”
“啊没事的，你要是支持同性恋那就支持呗。我懂的，毕竟自由美利坚嘛。”
夏知甚至有点开玩笑的说：“你喜欢男的也没事，别喜欢我就成，哈哈哈。”
“当然。”夏知嘟囔着把盘子放到沥水篮里，用很小的声音说：“最好别喜欢男的，我讨厌同性恋。”
……
夏知当然不会是想起来就问的。
高颂寒冷淡的给asta发消息。
【shade：你说了不该说的话。Asta。】
【shade：[图片]】
asta看着这条信息，脸色微微苍白起来。
图片上，是他的母亲。
白皮肤的女人正在医院病房外侍弄花草，看起来气色不错，只眉间有着淡淡的忧愁。
asta的母亲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很弱。
所以他们家才会一直依附着苏相远。
后来，又不得不依附高颂寒。
【shade：你应该不想她将关于你的想念变成缅怀的。】
asta闭了闭眼，手指微颤的回复。
【asta：对不起，先生。】
【shade：由于你愚蠢的行为，你母亲下个月的资助金会降低40%。】
【shade：如果你不想她生活艰难，不要做多余的事。】
【shade：另外，我要求你全程开录音。】
asta沉默了一下，过会，慢慢回。
【asta：好的，先生。】
【shade：另外，现在用于联系我的这部手机，晚上会有人取走。】
【shade：我会用别的方式联系你。】
……
翌日。
夏知对戴着耳机的asta说：“我认真的研究了一下，觉得高颂寒是颜性恋。”
Asta：“？”
夏知：“就我昨天搜了一下，是那种，比如喜欢腿的，腿好看就喜欢，或者眼睛啊，就那种单一的xp，跟性别没啥关系。”
夏知：“高颂寒说他喜欢他喜欢的人，无关性别，我觉得应该是这种吧。”
asta在心里叹气，傻子。
但他已经得到了高颂寒的警告，自然不能说什么，只附和说。
“……大概是的吧。”
夏知觉得自己猜对了，有点洋洋得意，“等我找点大胸妹子的图发给他，他一定能从里面找到真爱的~！”
Asta：“。”
Asta：“……你课文背完了吗。”
夏知：“啊，草，你说的对，我先赶赶上课进度吧，下午还有事。”
Asta：“什么事儿？”
夏知：“就是你之前不是说帕斯的事情嘛，然后那天晚上我联系陈愚了，她说帕斯拜托琳达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Asta：“……”
耳机里，传来了男人稍显冷淡的声音——
【问他，帕斯为什么要联系他。】
asta嗓音有点艰涩，“……帕斯折腾什么呢，这么想联系你。”
夏知犹豫了一下，想到asta并不知道大雕萌妹的事情，就含糊说：“……一点私事儿，他之前得罪了我我才把他删掉的，现在……大概是道歉吧。”
【问他几点赴约。】
Asta：“……那你们约的几点啊，在哪里啊。”
夏知：“下午三点……”
随后又警惕说：“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你不会要打小报告吧？”
Asta：“……我不用打小报告，问题是你下午不是有历史文学分析课吗，你要逃课啊。”
夏知心虚的说：“就逃一节。”
“再说你不会录播给我嘛。”
……
夏知没赴约成功，因为高颂寒两点忽然来了信息。
【高颂寒：我有资料忘在房间里了，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
帕斯：危。
章节125: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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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o
标题：chapter125
概要：Surprise
夏知看着这个消息，他噗嗤笑了，想，高颂寒这么严谨的人也会落东西在房间啊。
【知了：什么资料啊。】
【高颂寒：你下午有事情吗？】
【知了：emmm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放哪了？我帮你去拿，什么时候要？】
【高颂寒：三点一刻之前。】
【高颂寒：我记得你下午有课。】
【知了：我可以看asta的录播，没事，是个能水的大课，结课考试是个英语小作文。】
夏知想，不过这样，倒是没办法赴陈愚的约了。
不过应该可以改一改时间。
夏知退出微信软件，上了国外聊天软件给陈愚发消息。
【知了：今天下午三点可能去不了了，我们改个时间吧，周末行不行？】
陈愚很久没回。
夏知看看时间，先打车回到公寓，拿起装饰花瓶下压着的房间钥匙打开了高颂寒的房间门，手机才嗡了一声。
夏知看见陈愚回。
【陈愚：好。】
夏知倒也没多想，回了个表情包进了高颂寒房间。
虽然知道高颂寒性格冷淡，估计房间也不会太花哨，夏知还是被严谨的黑白灰给冲击到了。
他想，高颂寒还真是无趣啊。
他拿了高颂寒桌子上的资料，看到了桌子上的塑料哈士奇。
吐舌头的小狗为这个房间添加了一丝生动味道。
夏知忍不住笑了，“高颂寒把你摆在这里了啊。”
他点点哈奇士的鼻子：“好好看家啊。”
桌子上还有五颜六色的画笔，有些花哨，被高颂寒放到了同一个黑色笔筒里，笔筒上还贴着一个樱木花道的头像，跟周围画风有点格格不入。
夏知想起来这是之前他讨好高颂寒的时候，胡乱买给高颂寒的小东西，看着好看的画笔就买，买灌篮高手周边卫衣送了套贴纸，夏知也混在笔里送过去了，还有很多素描纸。
后来才知道这是美术初学者才会用的东西，高颂寒基本都是画电子设计稿，根本用不到这些。
夏知还以为高颂寒扔了，没想到倒是都收在这里了。
桌子下面还有个灰色的画筒，里面装着很多卷起来的素描纸。
夏知认出来，那些素描纸也是他送的。
不知道高颂寒画了什么。
他看到角落里还放着一个保险箱，有密码的那种。
不过夏知也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习惯，随意看了一眼，拿了资料就走了。
去高颂寒公司给他送完资料，夏知也没在高颂寒那里多呆，挥挥手就回去上课了。
高颂寒看着少年毫不留恋的背影，垂下眼，浓密的睫毛笼着一片细密的阴影。
……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
一辆冒烟的雪佛兰车里，白人少年奄奄一息。
他朦胧看到有人翻他的包裹，拿走了他准备的资料。
他几乎是发出了嘶哑的叫声，但很快，有人开始向他的嘴巴里灌酒。
是烈性威士忌。
他受伤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
周末，夏知赴了陈愚的约。
咖啡馆里，陈愚在那等着，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夏知看见只有她，愣了一下，他疑惑说：“帕斯呢？”
陈愚：“……他来不了了。”
夏知：“？？？”
夏知奇怪说：“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愚说：“……他在来的路上酒驾出了车祸。”
夏知停了一会儿才理解了这个消息的含义：“……啊？？？”
夏知忽然想起来那天陈愚很晚才回消息：“……难道……”
陈愚叹气：“他状况很糟糕。”
陈愚：“那天我两点多就到了这边，你说你不来了，也就算了，但是帕斯也一直没有来，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我以为帕斯临时有什么事儿，才约你改了时间……之后几天一直没联系上。”
陈愚：“……我也是刚刚从琳达那里知道，他那天出了车祸，现在还在icu没出来。”
夏知：“……抱歉。”
陈愚：“你没有什么抱歉的，是他开车喝酒了。”
夏知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其实我觉得很蹊跷。”
陈愚：“帕斯并不是会开车喝酒的人。”
飞来横祸，夏知想了想，“他在哪家医院啊，我去看看他吧。”
陈愚摇摇头：“重症监护室，除了重要家属，都是不能探视的。”
她看着夏知，“所以，你真的不觉得蹊跷吗？”
夏知迟疑：“这有什么蹊跷的……”
陈愚望着夏知，顿了顿说，“前些天，我收到一个这样的短信。”
陈愚给夏知看。
【未知号码：爱丽丝大厦即将完全竣工，开始装修工作了吧，可喜可贺。但据我所知，令母所用建筑材料还有一部分是不合规。】
【陈愚：你是谁？你什么意思？】
【未知号码：如果不想你母亲出事】
【未知号码：离夏知远一点。】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这个短信，我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你。”陈愚说，“但没想到是你主动来联系我。”
“夏，你有没有想过……”陈愚很慢的说：“你被谁盯上了呢。”
夏知：“……”
夏知脑子有点乱乱的。
……谁？谁有这个动机给陈愚发这样的短信？为什么？
“而我和帕斯约你见面。”陈愚说：“你没有来也就算了，帕斯还酒驾出车祸了……这太巧合了，我没办法不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
一刹间，夏知想了很多。
谁？谁撞伤了帕斯？为什么要撞伤帕斯？
因为帕斯要赴他的约？可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三个啊。
不，不不不，还有一个……asta？？
但也不对啊，asta有什么撞伤对方的动机吗？
因为他和帕斯假装很铁羞辱了asta？所以asta把帕斯撞到重症监护室？？？不至于吧？
完全不合理啊，而且asta那个时候在上课啊，还给他录了教授的课，完全有不在场证明。
他哪里来的国际时间去撞帕斯？
雇的人吗？
但是，从他告诉帕斯到帕斯被撞，只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asta这么神通广大？马上就能雇到人？他妈的扯淡呢？
那就是asta背后的高俅父亲？
那就更不可能了，连动机都没有了啊，一个远在中国的老头跟美国一个白人小伙有什么要把对方撞到重症监护室的深仇大恨啊。
夏知想来想去，最后发现，居然还是帕斯酒喝多了醉驾被撞的可能性最现实一点。
——那短信又是怎么回事？
夏知一时间有点想不清楚事情的逻辑。
陈愚本来还想说什么，收了个消息，眉头立刻皱起来。
她似乎有些急事，来不及解释什么，道了个歉就结账先走了。
夏知想着短信的事，又在咖啡馆里呆了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asta看着他，说。
————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好像一生都身不由己？
……
等夏知浑浑噩噩从咖啡厅里出来，外面居然下雨了。
不是很大的雨，春雨缠缠绵绵的，有些凉意，他茫茫然走在雨中的人行道，忽然抬眼看看乌沉暗暗的天。
他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就好像想看清楚天空是不是巨大的led面板，天外是另一个新世界。
……这当然不太可能。
手机忽然嗡了一声。
【高颂寒：在哪。】
夏知回过神来，发了定位过去。
【知了：[定位]】
【知了：下雨了。】
雨也不大，夏知也不怎么在乎，一边低头发消息一边走进了雨里，薄薄的春雨，有点凉凉的。
但大概是因为春天真的来了。
所以不是很冷。
【高颂寒：唔……带伞了吗。】
【知了：没有，不过没关系。】
走在人行道上，夏知冷不丁的撞到个人，后退了一步，却被轻轻摁住了肩膀，与此同时，夏知看到手机消息。
【高颂寒：抬头。】
夏知愣了一下，抬眼。
克莱因蓝的围巾显得男人皮肤更加冷白，他眸色清冷的垂眸望下来，手里撑着的一把灰色大伞，轻轻朝他的方向倾斜了一角。
夏知笑起来：“……wow！Surprise？”
高颂寒看着少年银发上沾染的细微雨珠，忍住为他拂去的欲望，安静一会，点头说：“嗯。surprise。”
哪里有什么surprise。
高颂寒想。
从夏知进了咖啡厅，他就一直在能看到他们的隔间等着了。
可能这就是爱吧。
明明已经决定交付给夏知信任，却终究没有办法抵御那份患得患失。
更何况，对方无知无觉，他亦是无名无分。
连患得患失，都那样不可理喻。
“你怎么来的啊。”夏知说：“这雨怎么说来就来。”
高颂寒遮掩了眼里所有的情绪，“我开车过来的。”
夏知张望：“车在哪，有点冷呢。”
“这边。”顿了顿，高颂寒：“冷为什么还要跑到雨里去。”
夏知：“因为这是春天啊。”
高颂寒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春天就要淋雨。
但少年仿佛自有一套逻辑，也不需要旁人理解的样子，说完就乐起来，大概又觉得自己说了很厉害的话。
“……”
到了车上，夏知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咖啡厅里陈愚说的事情，情绪就慢慢低落了下来。
高颂寒不动声色：“怎么了？”
夏知有点烦躁的，也没什么隐瞒的意思，把咖啡厅里陈愚收到短信的事儿给高颂寒说了。
“好无聊啊，为什么发这种短信……”
夏知有点紧张说：“不会是顾斯闲找到我了吧……”
但又有点不解，“但好像也不应该这样啊。”
“没有。”
“有我在，他不可能找到你。”
高颂寒顿了顿，不紧不慢说：“但我记得……你之前跳舞，是不是有一批粉丝？”
夏知：“！！！”
夏知醍醐灌顶，“喔喔，难道是私生饭？”
这样一想，顿时合理了很多，他之前和陈愚一起逛街，还真有可能被无聊的粉丝碰到。
夏知：“啊，没想到我没火就有这待遇了啊。但是这也太讨厌了吧，能不能管管了。”
高颂寒不紧不慢说：“我可以帮你。”
夏知笑了，“哇，这么好呀。”
“那拜托你了，今晚我做饭~”
……
夏知第二天起床，觉得身体有点酸痛，也没多想。
他在美国的生活也适应下来，被害妄想也没那么严重了，一般也不会时刻检查自己的身体。
自从中度被害妄想，发疯成那样子，高颂寒都没对他做什么之后，再加上火灾的生死与共，夏知对高颂寒基本不设防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夏知把帕斯的事情告诉了asta。
asta漫不经心的听着，视线却落在少年看不到的后颈上。
深深的吻痕印在上面，肆无忌惮又嚣张的宣誓着存在感。
这模糊的痕迹渗到后背。
少年在体育课试衣间换衣服的，帘子掀起微末，无意露出后背大片琐碎敏感的红痕。
少年出来以后，只嘟囔了一句：“感觉后背有点痒诶。”
asta低垂着视线说：“夏天蚊子有点多吧。”
但他能从痕迹的轻重看出来，男人的欲望有多深沉，并且……
快忍不住了。
————————
鱼鱼看看存稿。
鱼鱼：我觉得他其实还能忍。
章节126:
8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26
概要：彷徨
那个私生饭很快被高颂寒找了出来。
夏知听说是个男人，亲自跟陈愚道了歉。
高颂寒问他要不要见一见。
银发少年满脸厌恶：“不，我不想见。”
“肯定又是那种恶心的同性恋。看见我就想扑上来，跟疯狗一样甩都甩不掉。”
夏知厌恶的说：“看见就烦，我才不见。”
夏知说完，发现高颂寒很安静地望着他。
有一瞬间，夏知感觉高颂寒的气息是危险的，但再看，高颂寒已经在看文件了。
仿佛又什么都没有。
夏知想，错觉吧。
……
这一切的变故大概发生在一个月后。
asta的母亲去世了。
夏知不知道怎么安慰asta：“……节哀。”
“……没什么。”asta轻声说，“我母亲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生下我后身体一直都不好……会有这一天也挺正常的。”
“……而且，我大概要离开纽约了。”
夏知怔愣了一下，他说：“……为什么？你在这边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asta看着小动物着急的样子，想，因为拴着牧犬的链子断了啊。
牧犬成了可能会咬伤小动物，或者反咬主人的野狗了。
当然……
牧犬不会伤害他的小动物。
他看着团团转的小动物，忽然笑了，“夏知。”
他字正腔圆的叫出了夏知的汉语名字，“你知道我是谁派来监视你的吗。”
夏知疑惑的看他，“不是高颂寒父亲嘛。”
asta轻声说：“我说是高颂寒呢。”
夏知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嘛，高颂寒派你来？监视我？为什么啊？”
asta露出了微笑，“当然是因为他喜欢你啊。”
“所以他让我装成高俅的样子，来骗取你的信任，成为你的朋友啊。”
夏知：“？？？”
asta的话太有冲击力，夏知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asta知道自己必须把话说完。
他已经把定位和录音掐断了，高颂寒那边必然会觉出不对，快刀斩乱麻的把他处理掉。
不管夏知信不信，他都必须说完。
Asta：“夏知，先生就是高颂寒。”
“在我到你身边之前，你身边就一直有他的人在监视。”asta说：“当然，现在也是。”
asta望着夏知，“而且，你真以为，帕斯醉驾进重症监护室是巧合吗。”
“是先生做的。”
asta很慢的说：“他不允许你跟坏朋友一起玩，夏知。”
夏知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我不能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去怀疑一个对我特别好的朋友。这对谁都不公平。”
夏知：“asta，我可以相信你……但我要证据。”
asta也很想拿出证据，但是之前联系先生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里面的资料不可复制，asta试过拍照，但那个手机屏幕是特殊材质的，拍照出来只能看见一片白。
——先生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他会背叛。
——先生从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