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wings——”——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高墙。
高颂寒目光温柔,他默默念着,期待着,等着夏知说着剩下的话——
——for
stony
barriers
ot
keep
love
out,and
love
dares
to
try
anything.
爱所能做到的。
它都会冒险尝试。
他会把这句话当做告白。
但夏知显然卡壳背不出剩下的了,于是他眨眨眼,魔改了莎翁的经典台词——
“Love
is
fearless!”
——爱无所畏惧。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笑嘻嘻的,觉得自己说了很厉害的话,天真到让人牙痒。
少年说着话,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高颂寒的目光却蓦的一厉。
随着安全门被踹开的剧烈声响,还有尖锐的变声器发出的英文句子——“这里有人!”
夏知没反应过来,只身体却下意识哆嗦战栗起来,在他的臆想症,狰狞恐怖的怪物要冲进来了——
他会被撕碎!
但下一刻整个人就被高颂寒抱在了怀里,男人一只手捂住少年的眼,一只手握住了他拿枪的手,直接对准目标,扣动了扳机——
“砰——”
那人被当场爆头,血肉模糊,连惨叫都来不及。
强悍的后坐力几乎让夏知整条手臂都发麻,却又因为男人扣着的手把枪拿得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摇晃。
男人伏在他耳边,低声说:“只只。”
“不要怕。”
他的声音带些温柔味道:“欺负我们的怪物,被我们杀掉了。”
——我会尝试理解你的恐惧。
——我会为你的恐惧而恐惧。
——并试着去你的世界保护你。
“真……真的吗?你怎么能杀掉怪物呢……它……们都很可怕……”
“怪物很可怕。”高颂寒听见自己的声音——
“but
love
is
omnipotent。”
——但爱无所不能。
——————
这一段改了一首诗。
我会试着相信你的恐惧。
想要和你一同感到害怕。
但会保护你。
ーー陈繁齐《那些靠近你的》
章节123:
8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23
概要:信我
高颂寒用夏知扔给他的手机联系了自己的人。
他们很快就被救了出去。
夏知和高颂寒都进了医院。
高颂寒肩膀上被吊灯砸出来的伤口需要养一段日子,而夏知抓着高颂寒燃烧的袖子导致的烫伤也要处理一下。
“疼吗。”
“问题不大,虽然是挺疼的,但我恢复的快。”
“……其实你不用抓住我的。”
“那可不行,我一找到你就感觉你神志不清快冲火里去了,吓死我了。”
“……”
“emmm……那个……外面,是医生对吧,可以只来一个医生吗……我有点害怕……当然,一点点。”
高颂寒顿了顿,“嗯。”
夜色漫长。
病房里,少年睡着了,呼吸清浅而慢。
高颂寒缓缓闭上了眼睛。
二十一载人生。
竟从未有这一刻,令他安然。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烈火燃烧的瞬间,少年紧紧抓着他的手,双眸烁烁。
——信我。
原来,真爱苦短。
一瞬高过一生。[注:陈年喜《山萸花归来》]
如果他不能抓住他。
那么它这只从阴暗里生长的背光植物,此生都将活在那个被烈火焚烧的瞬间。
……
伤养好之后,高颂寒更忙了。
而经历了上次的刺激,夏知仿佛找到了对抗这种病痛的办法,被害妄想恢复的极其快。
他渐渐不再害怕人了。
他会主动去学校或者公司找高颂寒。
高颂寒所在的集团是ua集团,好像做武器有关的东西,夏知也不太了解。
他不再把陌生人当做豺狼虎豹,而是把他们磨炼【勇气】的踏脚石。
然后他发现,他并不会被吃掉,那些可怕的东西,只会在他伸手的时候主动握住他的手,然后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而且如果他买了面包,还会跟他要钱。
时间久了,那些怪物就慢慢的消失了,他们失去了可怕的三头六臂,奇怪黏腻的触手,毕加索一样抽象怪异的割裂感。
终于,在少年的世界里,他们失却了面目全非的可怕模样,渐渐成为了人如其名的人。
当然,病理性的恐惧并不可以单纯用勇气克服,收效这么大,夏知的主动配合以外,当然还要辅以药物。
……
医生再来诊断的时候,看着上次意识不清发疯六亲不认的少年,如今意识清醒的对他笑,忍不住发出感叹,“上帝,这简直像是奇迹。”
医生做完了皮试检测,上面显示是轻度被害妄想。
“这半个月以来还有失去意识,发疯,看见幻觉吗?”
夏知想了想,“……唔,半个月之前有,最近已经没有了。”夏知说:“……高……监护人不在,也可以正常生活了,有时候还会出门……有一点点害怕,但是不会出现病理性发抖了。”
医生沉吟一声,“你的药可以减量,先减到一片,然后半个月后减到半片。”
医生说:“这些日子就正常生活吧,也许下次遇到你,就痊愈了呢。”
夏知:“哇,真的可以痊愈吗?”
医生:“别人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是第一次见有人从中度被害妄想中恢复的这么快的,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
夏知:“哈哈哈,那可太好了!”
医生感叹想,真是个乐观的孩子。
他以前见过得到这种病的病人,无不是战栗瑟缩,眼神飘忽,不停的抠指甲,眼圈发红,精神恍惚——哪怕轻症也是这样。
但是现在的夏知完全就像个正常人,难以置信他的被害妄想之前已经发展到了中度。
简直像是被神明庇佑着。
高颂寒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也微微一松。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只觉有夏知的每一天,阳光都那样灿烂。
……
他打开了房间里的保险箱,拿起了打火机。
把那一摞疑似夏知“出轨”的照片都烧掉了。
火焰慢慢燃烧。
燎燎火光,一点一点将那些阴暗得念头,黑暗的想法吞噬。
风从窗外吹来,将黑灰吹散。
他想起那一天的烈火,少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回眸目光坚定。
——信我。
高颂寒想。
——我信你。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就算骗我,也没关系。
*
夏知回到了学校。
这一段时间的病痛,也让他缺的课堆积成山。
夏知只能开始疯狂的复习,赶进度,每天都挑灯夜读,以求不挂科。
他还是跟asta在一起玩,为了彰显他确实是把asta当好朋友的,回来上学后,用两百美元给asta买了个很有设计感的双叶子耳坠。
但是夏知就没见asta戴过。
“你这耳洞打得怎么跟装饰一样。”夏知玩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逼着你打呢,都快长死了。”
Asta却忽然说:“如果是呢?”
夏知愣了一下:“啊?”
Asta看他一眼,忽然又移开视线:“没什么,开玩笑的。”
但第二天,夏知看见他把耳坠戴上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感觉最近asta最近很沉默,经常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么几天下来,背书背得头昏脑涨的夏知也被盯得有点不耐烦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好不好?憋着不难受吗?”
asta捏着笔,沉默了一会,说:“……上次……我们被那个老太太骗到巷子里的时候……”
他说着,观察了一下夏知的表情,见对方没有被刺激到的样子,才问:“……你是故意让我去便利店的吗?”
“是啊。”夏知笑了,“想不到吧?要怎么感激我呀?”
他们没在图书馆,而是在一个学校花园一个安静的亭子里写作业,因为图书馆不能背书,这里方便一点。
Asta:“……”
夏知嗐了一声,“你什么表情啊。”
“我那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吧,倒也没想过,我听到了很像子弹上膛的声音。”
夏知抓抓脑袋,“当时有点不太确定吧,但是以防万一,就先把你支开了。”
asta嗓音艰涩:“……你把我支开了,你自己怎么办?”
夏知笑了,耸耸肩,说:“该咋办就咋办呗,你别看我这样子,我可是练过拳的,但是你没有,到时候出事儿也只会拖累我。”
“再说,看你当时啥都没察觉的样子,我也不能直说啊。”夏知无奈说:“倒霉两个跟倒霉一个,还是倒霉一个比较好吧。”
Asta:“……”
asta想,倒霉一个的话,夏知完全可以让他留在那里看老太太,谎称自己去便利店买东西的。
但是夏知没有。
asta知道那些人是谁,高颂寒后来告诉了他。
是苏相远派来杀他,并且绑架夏知的人。
夏知是高颂寒在乎的人,他们会拿来威胁高颂寒,不会随便杀掉。
但是一定会杀了他。
而先生……知道这一切,但是……依然……
asta想到那个【没有危险】的手势,捏着笔的手指骨发白。
先生……是故意让夏知看到那个老人的。
也是放纵夏知和他,跟着那个老人,走进了那条暗巷。
先生知道夏知不会有事,对方不会对夏知下手。
但他……就不一定了。
一条势单力薄的野狗而已,先生要多少有多少。
夏知救了他一条命。
……
“夏……”
“嗯?”夏知正在研究单词的词根,电子笔在平板上写卷子,有点不耐烦,“怎么了又?”
他想,asta话怎么这么多啊,他单词背不完了要。
“……你……对高……怎么看?”
asta只说出来,就知道自己完了。
为食肉动物看守小动物的牧犬,视线完全的落在了小动物身上——以完全违背主人意愿的方式。
他不敢称呼高颂寒的名字,他称呼高颂寒都是先生,因此也只隐晦的说了一个姓氏。
“高?高俅?”
夏知奇怪的看他一眼,想了想,“爱emo的笨蛋吧。”
“不……”asta盯着试卷上的英文单词“truth”,“我是说,高。”
夏知:“啊,高?高颂寒吗?”
夏知困惑:“什么怎么看?高颂寒……就那样呗,话少了点,人挺好的,监护人?喔,还有,患难与共的铁哥们?学习成绩超级好的超人……?”
Asta低下头:“这样。”
“你怎么了?”夏知奇怪的问:“这些天一直都奇奇怪怪的。”
“就是觉得……”asta没看夏知,语调轻的像是飘忽的云,“……离高远一点吧,夏。”
夏知:“?”
夏知皱眉看他:“……你说什么呢?为什么?”
Asta:“……没有为什么。”
夏知无语看他:“不是,你让我远离一个人,总得说说理由吧?”
夏知眨眨眼,戏谑的说:“啊,你是不是嫉妒我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好朋友啊?不是吧?”
“笑死。”夏知拿起平板,“别叨叨了你,老子卷子都写不完了,挂科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Asta:“。”
asta看着无忧无虑,又开始拿着纸和铅笔背单词的夏知,沉默了下来。
他想……也许已经迟了。
已经是……泥足深陷的小动物了。
asta顿了顿,忽然说:“说起来,你知道帕斯去哪里了吗?”
夏知眉头皱起来,虽然被打扰了学习很不耐烦,但还是不太高兴的说:“你提他干嘛。”
夏知说:“我把他删了,不想知道他去哪里了。”
asta:“唔……我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后来你们就没联系过了,原来你把他删掉了吗。”
夏知这才想起来,上次瞒着asta去帕斯的宴会……然后还当着asta的面故意跟帕斯很铁的样子。
之后却再也没和帕斯联系过。
在asta眼里这确实怪了点,简直像是当时他随便雇了个朋友羞辱asta一样。
夏知:“……”
但夏知也没办法说帕斯找了个大雕萌妹把他草了一夜,屁股都草开花了,在家养了三天三夜是以愤而删好友了啊。
夏知移开了视线:“……那他去哪里了呀。”
“听说被他的父亲送回乡下学校上学了。”asta语调缓慢的说:“琳达也是。”
夏知:“……喔,那又怎样。”
夏知想,帕斯被送走他不关心,但琳达怎么也被送走了?
asta抬眼望着夏知,用一种若无其事的笑容,“夏,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之前跟你玩过的朋友,好像都从c大退学了诶,好巧。”
夏知:“……?”
“啪嗒。”
夏知低头,发现是削尖的铅笔芯被他摁断了,在纸上留下了深深的铅痕:“……啊?”
asta见好就收,他立刻说:“不过我听说,帕斯是因为聚众斗殴,琳达呢是因为父亲产业转移,到另一个市去了……”
asta一一说出了他们的退学理由。
各自有各自的私人原因,这样一听,那种让人惊悸的巧合感,就消退了很多。
夏知松口气,说:“我差点以为自己是灾星了。”
“哈哈哈哈我也以为。”asta半真半假的说:“我会不会也被诅咒啊。”
夏知翻了个白眼,“整的你真是来学习的一样。”
————
真爱苦短。
一瞬高过一生。
——陈年喜《山萸花归来》
备注:今天居然是双倍最后一天
妈蛋,是双倍周不是双倍双周
火速把所有存稿发上来赚火腿
章节124:
8
months
ago
标题:chapter124
概要:挑食
对于asta的无病呻吟,夏知的回答非常严肃简洁:“no。”
*
当晚,夏知早早回了公寓,发现高颂寒居然回来了。
高颂寒正在切胡萝卜丁,白皙有力的手拿着菜刀,不紧不慢的料理着食材。
胡萝卜被听话的切成碎丁,毫无挣扎余力。
夏知见他在,有点高兴,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坐在餐桌前的木椅子上,坐没坐相,脚踩在横杠上摇摇晃晃,“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高颂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坐好。”
“嘿嘿。”
夏知规规矩矩坐好了,然后又有点高兴的说:“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公司的事情处理掉了。”高颂寒把干净的胡萝卜丁下锅。
这几天处理monster的事情,有点麻烦,monster在纽约树大根深,他跟对方拉扯周旋,出其不意,狠狠的咬下了对方一块肉。
Monster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元气大伤了。
不过。
高颂寒看了一眼夏知,又隐晦的收回目光。
虽然是这样,但纽约到底不太安全。
各种意义上的不安全。
他之前做过的事,有太多会被夏知察觉的蛛丝马迹了。
也许……火灾之前,他并不介意夏知察觉。
反而能更顺理成章的把人困锁起来。
但火灾之后,他只想和夏知好好在一起——尝试……以一种夏知可以接受的方式。
他想把那些黑暗的,阴森的,不为人接受的染血利爪和尖牙,永远的藏在茫茫大雾中。
如果,夏知可以……可以接受他的话。
他第一次,想试着像母亲那样……去爱一个人。
夏知瞄了一眼,有点抱怨说:“啊。今天是胡萝卜啊。”
高颂寒淡淡说:“不要挑食。”
“好吧。”夏知抓抓自己的头发,一头银发在灯光下亮亮的,他反坐在椅子上,手搭在靠背上看着高颂寒做菜,“等下我来洗碗~”
高颂寒嗯了一声。
开心了没一会,夏知就想起了asta的话,他有点纠结,看着高颂寒不紧不慢的做菜,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问。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高颂寒蓦地开口:“有话就说。”
“嘿嘿嘿。”夏知抱着椅子背,讪讪开口:“就是……我有点好奇哈,一点点好奇。”
高颂寒眼皮很薄,抬眼的时候,眼皮会有浅褶,但看人总是锐利的。
夏知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就是……你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啊?”
高颂寒切菜的手一顿。
“啊??你怎么切到手了!!卧槽,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我给你包扎一下……”
……
口子切得不深,夏知给上了药,浅浅缠了层绷带。
高颂寒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眼前蹭来蹭去,几乎控制不住摸一摸的冲动。
他听见自己低低的声音:“……你呢?”
夏知:“嗯?”
高颂寒安静的看着他:“你的性取向。”
夏知奇怪的看着他:“我当然喜欢女孩子啊。”
高颂寒发现,自己好像很了解夏知,也仿佛,从未了解过夏知。
——喜欢女孩子?
夏知又笑起来,“好了包扎好了,给你系个白蝴蝶啊哈哈哈。”
夏知给高颂寒的手指用绷带系了个蝴蝶结。
高颂寒顿了顿,他语调缓慢的陈述着:“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一家咖啡厅。”
少年微微一僵,他仿佛也想起了那个尴尬的初遇——
高颂寒看着夏知:“我当时在准备出国留学,当时相关教授所在的办公楼,以及图书馆……综合下来,你们那栋宿舍楼距离是最近的,比较方便,因此看到有人换宿舍,便联系了你。”
“你说你喜欢女孩子。”高颂寒说:“但你当时,好像和贺澜生在一起。”
他漆黑如墨的眼瞳注视着夏知:“为什么。”
仿佛一种心有不甘,要从回忆里挑挑拣拣,找出所有的证据,来辩驳少年“喜欢女孩”的话。
夏知猛然开口:“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夏知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激烈了,他拿着绷带的手微微发抖,过了一会才缓口气:“……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夏知不想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他生硬的移开目光,“不要说这个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了解他那段被男人强迫的,耻辱的过去,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这事关尊严。
高颂寒看他不想说的样子,也没有强迫,只安静的提起了另一桩事。
“后来,六级考试。”高颂寒说:“你和顾雪纯的哥哥,顾斯闲在一起。”
高颂寒淡淡说:“顾斯闲甚至宣布了他和你的婚事。”
“为什么。”
夏知瞳孔骤然一缩,那些在顾宅暗无天日,被男人随意调教,根本无法挣脱的日子仿佛一下蒙头而来。
他被栓上沉重的锁链,戴着脖枷,只能接受顾斯闲肆无忌惮的爱抚和亲吻,还有操弄。
无论怎么哭求都不会停下,像狗一样在男人的控制下活着。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得到顾斯闲的允许,违背了顾斯闲,就会受到严苛的惩罚。
……
夏知有一瞬间近乎无法呼吸。
他没有办法回忆那些日子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有为什么!”
夏知猛然站起来,身体应激似的发抖,一字一句说:“总之我最恶心同性恋!”
“我他妈想到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就恶心!”
在夏知看不到的地方。
高颂寒骤然捏紧了拳头,骨节发白。
但他面上依然是平静的。
夏知话说完,意识到自己说话似乎有些重了——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同性恋都是他的事,没必要跟高颂寒这么大小声。谕艳
他低下头,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抱歉……我,嗯,我是绝对尊重……嗯,性向自由的。”
大概是在说口是心非的话,夏知心虚的没有看高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