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个时候夏知就会想到贺澜生。都是他妈的一样变态,也不知道男人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
但是夏知麻木的想,确实很有成效,至少他确实不敢再少吃一顿饭了。
被男人嘴对嘴喂饭,真的突破夏知忍耐阈值下限。
……
中央台有时候会放西游记,还有动画片,中午会有法制节目。
事实上,中午的今日说法是夏知最期待的环节。
尽管干巴巴的看这种东西,对他的现状,并没有任何帮助。
之后,夏知看了一下时间,忽然发现,要中秋了,电视里隐约有了节日气氛,还有中秋月饼,阖家团圆的广告。
他心里生出一种无助的惶惑来。
他的爸爸妈妈都在外地,中秋夏知本来打算是回外婆家过的。
但是现在,这似乎成了很遥远很困难的事。
他又想,顾雪纯排练的中秋晚会。
应该会跳舞的吧。
……
夏知真的很想摆脱如影随形的那种灰暗的心情。
但是太困难了。
他没有办法打起精神来,他找不到希望。
如果说贺澜生他还能想点办法把人打晕逃走,总归是有点希望的——可是,在顾宅。
高墙像个封锁他……或者说,特意为他打造的铁桶牢笼。
处处都是顾斯闲监视他的摄像头。
侍奉他的人更像木头人,一个多余的字也不会讲。
而且夏知发现,他们居然会做记录——就像古代的起居注一样。
他做了什么,他们都会用纸笔记下来,如幽灵一样跟随着,一丝不苟。
一开始夏知不知道他们在写个什么东西,夺过来一看,发现竟然是记着,他刚刚在看电视。
【12:27
香主起床,面色沉郁,翻滚三次起身失败之……起后使绯斩锁三次,失败后投绯于湖,唾之。(已于香主用饭时打捞)】
【12:56-12:30
香主食饭,厌香菜,厌葱花,厌荤腥,喜素鱼。】
【12:30-13:05:收看《今日说法》】
【13:05-13:30
如厕,发呆,重新打开电视。】
【13:40-???
香主观影中,观影内容{海绵宝宝}】
还一排中文,一排日文。
……
夏知羞愤欲绝的把记录本撕了个稀巴烂:“滚!!你们离我远点!!滚远点!!”
他看海绵宝宝也要记下来!!他妈的中央一台偶尔就是会放海绵宝宝啊!!他又不是想看的!!他妈的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记下来!!为什么要记下来!!
夏知一时泄愤爽了,晚上自然又被顾斯闲肏了个稀巴烂。
章节37:
9
months
ago
标题:第三十七香
概要:演绎者
最后夏知哭着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们……咳咳……他们为什么叫我香主?”
顾斯闲玩着夏知胸口被揉肿的茱萸,懒懒说:“因为宝宝很香嘛……乖,很晚了,睡吧,不弄你了。”
夏知眼皮子打架,慢慢睡了,他嘟囔着说:“别……别让人跟着我,别让人写这些奇怪的东西……”
顾斯闲应了两声,随后拍拍他的脸,很无奈又很温柔的样子。
……
被夏知撕烂的本子很快修复好,送到了顾斯闲手中。
顾斯闲随意翻了翻。
【xx年9月x日
13:10:香主起床,使绯敲锁链,失败,弃之于湖,唾之:废物东西】
【16:00
观影「肖申克的救赎」,越狱阶段反复观看数遍,神色认真,似有斗志。】
……
【19:00
搜「越狱」,沉迷,叹曰:迈克尔牛逼。】
顾斯闲就笑了,一开始闷闷的笑,后面干脆敞亮的笑起来。
少年每天起床的日常千篇一律,砍锁,扔剑,起床,吃饭,看今日说法,看电视,吃晚饭,挨*,睡觉。
好可爱啊。
他摸摸少年软软的头发,把打捞起来的绯放到少年旁边,“什么时候可以认命啊,宝宝。”
绯的戾气已经消减了很多了,透骨香把它安抚的服服帖帖。
对于名刀绯而言,砍个锁当然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若是在顾斯闲手上,捆着夏知的锁轻轻一撩,简简单单就能断掉。
绯虽名刀,却是真的有灵,它知道——锁链是困住透骨香主的东西。
它砍断了,透骨香就会逃走。
……
夏知是想要逃跑。
他不想在顾宅,被强迫着像个被人使用的淫乐玩具。
他一定,一定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夏知这些日子,一开始被伤了自尊心,打击太大的时候是晨昏颠倒的摆了一段时间烂。
但是等缓过来了,一些野心又开始春风吹又生了。
是……那些墙是很高,他是爬不过去,但是,肖申克还能越狱呢!
迈克尔也那么牛逼!把地图纹在身上!还挖地道!他也能!
……
是,地道他是挖不出来,但他还不能挖个狗洞吗。
夏知凉飕飕的视线落在了一边的“名刀”上。
不管他把这破刀投湖多少次,睡醒总是不动如山的在他身边——而且不带鞘。
要不是被它差点捅个对穿,夏知已经要开始怀疑这是把没开刃的刀了,他摸它,无论是摸刀背还是摸刀刃,都不会被划伤,砍个锁链还能崩到自己,书上说的什么削铁如泥,什么的,笑死,根本不存在。
“你名刀既然摆烂。”
“总归。”夏知拿着绯,“能当个铲子吧?”
绯:“。”
……
夏知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挖洞挖地道了,他也只是想想。
脚踝上的锁链解不开,他就是挖了地道能又能润多远,说到底还是要在顾斯闲身上下手。
但是这个傻逼刀,他非得磋磨一下。
少年拿着绯开始挖洞。
一边跟着他的仆从:“……”豫盐
夏知当没看见他们,拿着绯疯狂挖石头,怼石头,挖洞。
你不是钝吗,那爷就给你磨一磨!
狗东西!
*
宴家和顾家是世交,最近的合作又很紧密。
有些事情,自然需要人亲自跟进。
宴无微是后辈,跟在长辈身边,脸长得漂亮,嘴巴又甜又会说话,自然讨人喜欢。
“去给顾先生敬个酒。”
宴无微走到顾斯闲身边。
顾斯闲唇角衔着微笑,打量一眼宴无微,对宴老笑:“这就是令孙吗,看起来很精神。”
“哈哈哈。”宴老:“顾先生抬爱了,他妈妈过世的早,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收在膝下养着了。”
宴无微带着微笑,垂下眼帘,冷不丁的目光一凝。
他在顾斯闲身上,闻到了一丝香气——很淡,很隐秘。
他的目光隐晦的打量过。
顾斯闲是顾雪纯的哥哥,身上会沾上一点香味,并不奇怪。
宴无微正这样思索着,忽见顾斯闲微微挽起了袖口,动静之间,手腕一个很深,很深的咬痕,若隐若现。
宴无微的视线陡然钉在了上面。
那枚咬痕,和他在顾雪纯脖子上看到的大小,形状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顾雪纯脖颈上的咬痕很淡,薄薄快要消掉的一点,而这枚咬痕却极深,齿痕深陷,仿佛要把对方生撕一块肉来的力道。
而顾斯闲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很快又把袖子卷了下来,唇角却又餍足似的,挂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察觉了宴无微的视线,他也只是略微一笑,闲谈似的随口一提,却仿佛带着些溺爱似的。
“家里的小猫太闹腾,咬的深了一点。”
“见笑了。”
宴无微慢慢低下了头,轻笑了一声,琥珀眼瞳却浮起了阴暗的光。
顾雪纯……
*
夏知真的失踪了。
顾雪纯几天都浑浑噩噩的。
“纯纯?纯纯?这个动作是这么跳的吗?”顾雪纯猛然回过神来,对一边跟着她跳舞的同学露出歉意的笑来:“……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是不是太累了,中秋晚会明天就开始了,确实有点忙的……你要不去歇一歇?”
社友体贴的说。
顾雪纯低下头:“嗯……”
学校的中秋晚会是比中秋节提前一天的,到时候各个年纪的同学都会来看,然后第二天中秋,就放假各回各家过节了。
顾雪纯坐在位置上,看台上的同伴们彩排,冷不丁的。
“你身上的味道,消失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和的少年音。
顾雪纯猛然回头,正好看到了像幽灵一样,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宴无微。
宴无微定定的看着她。
“你把他弄丢了,对吗。”
顾雪纯一下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少胡说八道!!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在彩排!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少女愤怒的声音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雪纯:“……”
一边正在排练啦啦操的谢红拿着花球过来,看看宴无微,又看看顾雪纯:“……小雪?这位是我们的灯光指导……”
顾雪纯紧紧抿着唇,“我今天家里有点事,要先回去了。”
谢红:“小雪怎么了?”
青年歪歪脑袋,狗狗眼看着很乖的样子,“可能是……”
青年的脸长得又俊又美,谢红一时看呆了——
“生病了吧。”
……
顾雪纯驱车上了赛车道。
她这几天心情烦的要死,开的是她的小敞篷,一路飙车,好几圈也没让心情平复下来。
少女皮裤长筒靴,牛仔马甲配小黑背心,显得极辣。
她偶尔会来这边开开车,发泄一下。
她的车被横穿过来的另一辆车拦住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迎面是一辆帕加尼。
宴无微下了车,对顾雪纯微笑,“你看起来很心烦。”
顾雪纯在车里,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怎么,没办法让小知了喜欢你,就要对付我了吗?”
她从他哥那里知道,宴无微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东西。
他是一个亲自把自己的母亲杀死,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娃娃的死变态。
宴家后继无人,又见他这几年行为好像正常又能自控,才把他从精神病院里接了出来。
“太小瞧我啦,姐姐。”
宴无微笑吟吟:“我何必花尽心思,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顾雪纯猛然站起来:“你!!”
但下一刻,她脸色苍白起来。
宴无微琥珀眼瞳微微睁大,脸上的笑意病态——他苍白瘦削的手中,正正握着一把“银翼”——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门。
银翼是轻型自动手枪。
月黑风高,晚风冰凉,青年身上薄薄的暖色衬衫被风吹的扬起,他的笑容也大大的,小狗狗眼弯弯,又乖又暖,却又仿佛话剧里表情极度夸张的小丑,动静都带着死亡演绎的味道。
“啊……不过,说起来。”宴无微说,“真讨厌啊……”
“虽然你是个没用的失败者,但还是死了比较好吧,就这样子——”
下一刻,他扣动了扳机,青年用口型对她——“砰。”
“砰!”
顾雪纯瞳孔一缩。
枪口绽放了一朵小礼花。
宴无微笑吟吟的,“可爱吗?”
顾雪纯:“…………”
顾雪纯一口气没送下来,就看见宴无微把手里的玩具枪扔到一边。
金属质枪摔在柏油路上,亮起金属交错的火花。
随手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支:“不要失望嘛,刚刚是个有趣的彩排~接下来是才是我们都期待的晚会正餐哦——”
他姿势随意的啪啪开了两枪,视线甚至是对着顾雪纯笑的,但深夜的空中——第一枪惊起夜林飞鸟。
第二枪。
“砰!”
一只惊起的白雁,浑身是血的摔在了两人之间——摔在了顾雪纯敞篷车的引擎盖上,血肉模糊的一片。
“好啦,不要失望,这次是真的啦。”宴无微用枪指着顾雪纯的额头,笑容依然乖乖甜甜的,“我可真是受够你们兄妹啦,一个一个的在我眼前秀……”
“你们赢啦。”宴无微眼珠微微睁圆,笑容忽然消失了——“你们得死。”
他舍不得碰的娃娃,那么喜欢顾雪纯的娃娃——却被顾雪纯送给了她的哥哥。
他无法忍耐娃娃去找女朋友,但如果把这一切看成娃娃在舞台上,一场闹剧似的过家家,那勉强也可以接受。
但是。
无法原谅。
他微笑唇在月光下,依然上翘,但宛如冰冷的蒙娜丽莎,看似微笑,实则无情。
顾雪纯脸色发白,美甲几乎都被抠断——从没有任何一刻,她感觉自己如此接近死亡。
她不是没见过枪。
但是,那些枪往往都在神志正常的人身上。
但宴无微他——
顾斯闲的声音淡淡的:“——是个疯子。”
“听说他地下室藏着很多死人娃娃,阴诡的很。”
“你老实点,别招惹他。”
顾雪纯咬牙,“你杀了我……顾家不会放过你的!”
“哎呀,我好怕怕。”
宴无微眨眨眼,很期待的问:“我会死掉吗?像你今天——这样?”
“砰!”
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擦着少女的脸颊穿过去,撕碎了后面的玻璃。
顾雪纯大脑一片空白。
宴无微嘻嘻嘻笑,眼瞳一点感情都无,语调却暧昧起来,“你不会哭吧,姐姐。”
他不紧不慢的调整弹夹,扔掉弹壳,重新指着顾雪纯,“不如我把姐姐做成漂亮的娃娃,送给姐姐最爱的人呢——他是会哭,还是会喜欢这份礼物呢,嘻嘻嘻。”
他微笑唇大大裂开,眼瞳一动不动,定定的,如同鬼魅,“我、好、期、待。”
章节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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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第三十八香
概要:溺海
然而少女却仿佛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下从恐惧的牢笼中挣脱出来,她猛然跳上引擎盖,揪住了宴无微的领子:“你知道他在哪?——你知道小知了在哪?!!”
宴无微莫名又冰冷的看着她,枪口贴上了她的额头。
“你要死了。”宴无微做了个宣告,“我要杀你。”
“所以,夏知在哪。”顾雪纯死死盯着他,“我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宴无微盯着她,仿佛是觉得有趣似的,他眨眨眼,语调微妙,“你竟然不知道吗。”
顾雪纯:“我知道什么——自从他那天说——自从他那天说要回学校,我去参加了那天遇到你的该死的晚宴,他就不见了!他没有回学校……他人间蒸发了一样,也不来找我……”
顾雪纯说到这里,眼圈红了,实实在在的伤了心,她哽咽道:“我知道他虽然表面上对我很心软很顺从,其实一直……”
顾雪纯哭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对面这是她情敌。
——她怎么能在想杀了她的情敌面前说夏知想和她分手呢!这他妈不是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于是顾雪纯嘴巴一下闭上了,“……总之他就是不见了。”
宴无微看她半晌。
青年忽然收了枪,他有些无聊的看着她,“原来是这样啊。”
顾雪纯愣住了,“什么。”
宴无微看了她一眼,意兴阑珊的说:“原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东西。”
顾雪纯:“……你!!!”
但宴无微却懒得说什么了似的,转身走了。
顾雪纯咬唇,过去抓住他,“你别走,你告诉我小知了——”
枪口抵住了她的额头。
“这么想知道,不如去问你哥啊。”
宴无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底的恶意却几乎要溢出来:“其他的,别烦我,滚。”
宴无微走了。
顾雪纯站在原地,慢慢品味着宴无微的话,刚刚让她濒死的肾上腺素降下来,伴随着宴无微话语里的蛛丝马迹——夜风很冷,吹得她浑身上下,越来越凉。
宴无微说……
——去问你哥。
……
顾雪纯想到顾宅无数不为人知的阴私,还有兄长温和斯文笑意背后,堆积的累累白骨。
还有小知了刚失踪的时候,兄长问她——
“你真的喜欢夏知吗?”
兄长……是什么意思呢。
她脸色发白的,慢慢低下了头,呼吸困难至极。
一种比刚刚被枪指着的恐惧,还要恐惧的恐惧蔓延上来,她仿佛溺水的孤岛,马上就要被茫茫深海淹没了。
*
夏知觉得不能这样混吃等死了。
他研究了一下,上厕所的时候,那些跟屁虫一样的仆从是不会跟过来的。
所以夏知最近又多了个蹲马桶的爱好。
厕所门一关——
锁链很细,刚好可以卡门缝里。
然后夏知就坐在马桶盖上,也不脱裤子,两手交叉捂着嘴,皱着眉思考,怎么跑出去。
当然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天方夜谭,但夏知艰辛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最近的电视剧更是坚定了他的信心——再说做白日梦又不犯法。
但其实这个姿势维持不了太久,就会因为菊花太痛,不得不把裤子脱了,打开马桶盖,以正经上厕所的姿势坐马桶上了。
夏知:“……”
夏知阴郁的望着脚踝上的链子。
……一个能够越狱的人,一定是足够机智,足够聪明,足够有耐心的人,比如安迪,比如迈克尔,比如越王勾践……啊,当然,最后一个没越狱。
……
是这样的。
他们往往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超凡脱俗的体力,一拳揍四五个的勇猛,上能律师帝王销售员,下能飙车玩枪抢银行……
……虽然电视剧百分之八十都是扯淡,但总有人能汲取一点微薄的心理安慰——比如年仅18岁,依然会有点天真的偷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蜘蛛侠存在在世界某个角落里行侠仗义的夏知。
……毕竟还能怎样,摆烂可以,总不能因为被个畜生qj自鲨吧,那他还叫啥夏知,不如叫夏冤种。
“唔……”夏知摸了摸脖子上的玉枷,两手换了换高低,重新捂住嘴做库洛洛的姿势思考,“……”
——不能自言自语,可能厕所有摄像头。
首先,嗯,首先,能确定,他被顾傻逼关在这里,肯定也是因为身上那该死的,他完全闻不出来的味道。
现在的夏知每天都觉得自己活在童话里——就那个皇帝的新衣。
他昨天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穿越到那个童话里啥都没穿的皇帝身上,赤身裸体,又心虚又茫然的看着周围——然而所有国民大臣都在狂热的为他的新衣喝彩,说你穿的衣服真好看。
他们热烈的描述他衣服的花纹,材质,款式,如痴如醉,一个一个伸出爪子撕扯它——撕扯这不存在的衣服,他们甚至为了争吵它的纹样,争吵它的归属,争吵它存在的理由,争吵它的一切,甚至一言不合就变得面目狰狞,要争先恐后的为它厮打在一起,他们争得你死我活,甚至头破血流,也没停下。
夏知被这群神经病吓得够呛,趁机想跑。
谁他妈爱当这不穿衣服的皇帝谁当,反正他不当傻逼。
谁知察觉他要跑,还在争吵的他们瞬间用猩红恐怖的眼睛望过来。
夏知直觉不对劲,就被四面八方的人摁住——
他们毫不在意他的疯狂挣扎,只如痴如醉说。
“这件衣服在您身上,真是最合身的美丽了。”
“您怎么能离开这里呢?”
“请您永远穿着他,做我们的国王。”
夏知被囚锁在了皇宫,一天天被那些英俊的大臣草的到处爬,他撕心裂肺的说我没穿衣服,你们这群傻逼,我没有穿那件漂亮的衣服,你们放过我,滚开——
他们就一脸幸福的微笑说——
但没穿衣服的您也很美丽啊,国王陛下。
……
这当真是一出毫无厘头,荒诞至极,又真切令人悚然的闹剧。
……
夏知想到昨天的噩梦,打了个哆嗦,他努力镇定的又换了个十指交叉托腮的手势——
嗯,嗯……思考到哪里了……该死的噩梦……嗯,就是,顾傻逼把他关在这里是为了这个香。
然后能猜出来,对方好像知道这个香是怎么回事的,这一点可以从锁香枷看出来——并且,并且很可能这个香跟顾傻逼有什么渊源,还有那把总是放到他身边的挫刀。
夏知摸了摸脖子上乌黑的锁香枷。
他还是不习惯脖子上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时不时的就要摸一摸,别扭的很。
要不是顾傻逼说这个东西可以束缚他的香味,他打死也不戴这个东西,跟狗项圈一样,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项圈后面有个小圈,就跟钥匙扣一样,可以扣链子——顾傻逼经常突然突然说着话,一发现他走神,就把手指伸进去,连脖子带人扯到怀里强亲。
夏知想到这里,眉头又不适的皱起来,他无意识的擦擦嘴——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被一个男人亲。
但是如果真的能克制住香味的话,那他就咬牙忍忍了,逃跑的时候要带着才行,不然这个香味实在是太麻烦了……反正也快冬天了,出门戴个围巾的话,也不太能看得出来。
然后,外面的高墙,只有一个门——就是他傻逼自投罗网的那个门。
现在夏知想想还觉得后悔,肠子都后悔青了的那种,早知道换个方向跑,也不往这里面钻了。
但是后悔也没用,就是跑到其他地方,可能也会打包扔进来的,从这里的设备看,顾斯闲那个傻逼其实早在他养伤的时候,就准备瓮中捉鳖了。
呸,他才不是王八。
好,继续想,就那个门,所有的仆从都是从那个门里进来——他刚来的时候那个门还就是普通的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头门,好像随时都能从那里溜走的样子……现在想想也是阴险狡诈的顾斯闲给他设的,骗他自投罗网的障眼法——那么高的围墙,怎么可能用那么破的木门!!
果然前几天他偷偷观察了一下,破木头门被换掉了,换成了高级灰的电子门,进来还要刷虹膜人脸身份码。
死骗子。
……
而且屋子里装了很多摄像头——有一回顾斯闲肏完他,他哭得厉害,顾斯闲就答应他不继续了。
似乎是闲极无聊,顾斯闲把手机拿过来,指给夏知看。
“宝宝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夏知一看,视频里,他正窝在假山后面用绯挖狗洞,视频4k高清,连他头发丝都看得很清楚。
夏知心中一寒,更是咬牙切齿,也因为刚被肏的好惨,气的都带哭腔了:“挖狗洞呢!你没长眼不能自己看吗?”
……
“你说过不继续的!!你说过的!!好疼好疼,你停下——呜呜呜呜……”
夏知哭声嘶哑,“我挖个狗洞怎么了!!!我又不跑!!……你老变态,死骗子——”
顾斯闲一边肏一边笑:“宝宝撅着屁股对着我,好色。”
空气中浓香缠绕,锁香枷形同虚设,少年肌肤泛粉,活色生香。
“太诱了。”他遮住眼底暗光,温温柔柔的抚上他细嫩的肌肤:“哥哥年纪大,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