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备注:虽然不知道收藏主页有什么用但请收藏勤奋的我(严肃
章节39:
9
months
ago
标题:第三十九香
概要:泥淖与星
锁链的长度大概到门口,如果绕一绕,那可能连门口都到不了。
夏知去门口想巴巴的看会高墙的出口,还得跟走阵一样,把勾缠的细锁捋好,一次两次还有耐心,再来夏知就不耐烦弄了,乱七八糟的随便它乱缠,反正晚上顾斯闲会给他捋好。
……
夏知总结了一下,他想要跑出去的话,大概需要克服多少困难,解决多少问题。
第一关,链子。——他打不开。
第二关,摄像头。——不知道死角是哪,没经验。
第三关,跟着他的那些傻逼。——一个一个,男的都是正经练家子,夏知看过他们身上都有肌肉,文身也左青龙右白虎的。就是全盛时候也不一定能打过。
第四关,高墙门。——都没靠近看过啥材质的,怼开更是天方夜谭。
……哦揍,还有,这只是出了这道墙而已,外面还是顾宅……顾宅的守卫好像也森严,他也对顾宅不熟,估计跑出去,横冲直撞,没多久又让人逮回来狠肏一顿。
夏知恨恨的抱住头,这他妈还怎么让人做白日梦!!
……
气得夏知马桶也不想蹲了,一开门正对上准备推门的顾斯闲。
夏知:“……”
顾斯闲很自然的收回手,唤:“宝宝.”
夏知抿着唇一声不吭,冷着脸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开植物大战僵尸。
夏知眼角余光看到顾斯闲打开了电脑,似乎打算在这办公了。
夏知低下头,拳头微微攥紧,半晌,他摘下耳机,“喂。”
顾斯闲没抬头。
夏知磨磨牙:“顾斯闲。”
顾斯闲依然不搭理他的样子。
夏知走到他旁边把他电脑合上了。
顾斯闲掀起眼皮看他——夏知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皮很薄,其实很冷。
夏知烦躁的说:“你……把我的课本给我拿回来。”
虽然跑不出去,但夏知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所以学业也不能落下。尤其六级。
顾斯闲扬眉看他,很意外的样子。
顾斯闲:“小知了还想回去上学啊。”
夏知有时候真想给他一拳头,就是贺澜生也没那么不要脸。
夏知忍着一股火气,直直的盯着他,“我为什么不想。”
夏知听见自己的声音:“我爸我妈辛苦十几年把我养大,供我上学,我努力十几年寒窗苦读考到我喜欢的学校。”
“学校里有我尊重的人,有尊重我的人,有老师,有同学,有我喜欢的,未来能和我走到一起的人。”
“顾斯闲。”夏知定定的盯着男人,“我为什么不想回去上学。”
少年两手撑在桌子上看着他,明明身躯羸弱,然而眼瞳光芒明亮又璀璨。
这是千锤百炼,也永不屈服的赤子之心。
也是孤高傲慢,胸怀大志的透骨香主。
顾斯闲想。
当然,夏知可能算不上什么心怀大志的人,但对事情的执着和坚定,却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如果没有透骨香,以夏知的心智和性格,还有韧性努力和果决,无论怎样,都可以过上他想要的生活吧。
可惜这世上诸多故事,都没有如果。
“你当然是可以想的,宝宝。”顾斯闲哂笑一声,眼底却很是漠然,“不要生气。”
言下之意,却也很直白——
想可以,但也只能想。
夏知抿唇,他说:“……你说过……除了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顾家提。”
顾斯闲:“是这样的。”
“……给我找老师。”夏知低垂下眼睛,“……我要我专业课的老师,我要补我拉下的课。”
顾斯闲没说话。
夏知咬咬牙,忽然说:“顾斯闲,我很年轻。”
“这个世界上我想要的东西不多,刚刚好是——我努力就可以拿到的程度。”
顾斯闲:“所以?”
“所以,顾斯闲。”
夏知说:“我并不是那么需要顾家……给我提供什么。”
“我现在会需要,是因为……”夏知:“是因为你夺走了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少年定定的望着他。
“但是。”夏知说:“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停下我想做的事情,和我该做的事。”
对贺澜生是这样,对顾斯闲也是如此,就算他们再变态,再不要脸,但说到底,不过人生过客。
夏知努力说服自己,人一辈子这么长,怎么会那么恰好遇到的都是好人呢,偶尔遇到几个变态在所难免的——
要是因为这几个变态丧失了继续人生的勇气,那他才会真正变得可悲。
因为自怨自艾浪费掉的时间与青春,没人会赔。
再说,人又怎么可能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只得到而不失去呢?
不应该纠结自己失去的东西,而是要想——我现在还有什么。
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绝境。
就算一无所有,跌落深渊,人依然是有选择权利的——
选择低头看脚下的泥淖,或者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人的一生可能很难做到所向披靡,却可以做到永不回头。
无论风吹雨打,还是千磨万击。
要记得永远坚定。
永远一往无前。
顾斯闲望着少年眼底眸光,一霎沉默。
他把人困在这里,虽然对方是透骨香主,顾斯闲心中虽然迷恋不已,但在他眼中,与玩物并无区别——只是这个玩物,非常珍贵,需要小心养护,细致珍藏。
但此刻,不知为何,他恍惚真正理解了所谓透骨香主,胸怀大志,心高气傲的箴言。
只有这样至纯至性的澄澈灵魂,才配得上独一无二的透骨天香。
顾斯闲捂着唇,考虑半晌,说。
“好。”
*
夏知跟顾斯闲要课本要人教书仅仅是为了好好学习吗?
当然……但不止于此。
顾宅还有高墙虽然算不上是铜墙铁壁,但对夏知来说也算得上是不可能跑出去的天罗地网了。
从内里不能攻破,那就要从外部着手了。
夏知决定想办法向顾雪纯求助。
直白的手段当然不行,得委婉着来。
他跟顾雪纯同系,基本上课都在一个教室……
当然,当然不排除顾斯闲会找其他学校的教授老师……到时候他就说进度不一样,只要a大的老师……emmm,当然最好不要这样,破绽太大了……
在等老师来的那几天,夏知一直又期待,又惴惴不安。
他不太擅长藏住自己的心思,顾斯闲自然看出来了。
夏知就生硬的解释,自己好久没看书了,特别想学习,期待的都坐立难安了。
他当然知道这话鬼都难信,更何况是精明的顾斯闲。
夏知只能硬着头皮,努力忍着不适,开始在床上讨好顾斯闲。
顾斯闲手指抚摸着少年脖颈上乌黑玉枷,亲他的嘴唇,巨大的东西塞进肠道那隐秘的地方,往死里冲撞。
少年以往这个时候要有意识,要么破口大骂,要么哭着到处爬,但是这次他身体绷得紧紧的,指骨发白,竟是生生受下——明明眼泪一直在掉,却还要讨好的,主动去亲顾斯闲。
少年泪眼朦胧,他被顾斯闲面对面抱在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顾斯闲吻着他的耳垂,细细嗅着少年身上逸散的透骨香,狭长的眼睛眯起来。
但是夏知在床上还是放不开,他还是不会叫,只是会骂人,或者哭,顾斯闲没有听夏知在床上叫过,即使再痛,再爽。
顾斯闲的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往上,贴着沁出薄汗和浓香的肌肤,缓缓伸进了少年的嘴巴里,“宝宝好乖……叫出来好吗。”
夏知本能摇头。
顾斯闲微微眯起眼,修长的手指忽然剥开夏知的嘴唇,撬开夏知的牙齿,开始在夏知的嘴巴里兴风作浪,肆无忌惮的搅动夏知的舌头,同时,顾斯闲下身朝着对方的敏感点猛然冲撞过去!
“啊!!”夏知眼尾通红,背脊坚硬的骨头软了下来,他被生生逼出了一声婉转的吟哦,心中一角却恍惚又崩塌了一块。
他真的好疼好难受。
哪怕身体会有快感,心里也仿佛炼狱加身的羞辱——那粗大的东西一直在往里走,往里走,在他最难以承受的地方兴风作浪——每一次毫无预告的冲击都让他恐惧的手都在发抖,却还要撑着,撑着一副没关系,我不在乎的样子,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去讨好的亲吻罪魁祸首。
顾斯闲的手指摸上他的胸口,在茱萸的地方,有一道粉嫩的伤疤。
那是脾性至纯的少年刚烈的血性,留下的勋章。
顾斯闲低头吻住,让那花一样的疤痕,在舌尖一遍遍的搓弄吮吻下,从粉嫩开至荼蘼烂熟。
他轻轻笑了。
“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想做的事情,和该做的事情吗。”
他惩罚似的咬了一下那颗茱萸,少年的身体立刻敏感的曲起来,两腿胡乱踢蹬又被摁住。
“巧了,小知了。”顾斯闲慢条斯理说:“我也是。”
被掌控的,可怜的香主啊,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未来呢。
“宝宝穿红色,很美。”顾斯闲轻柔说:“以后都穿红色吧。”
少年红衣衬得皮肤雪白,却也有种光芒大盛的艳烈。
——无论他获得了什么,往前走了多远,只要他牵牵绳子,往后一扯。
少年也只能穿着他喜爱的红衣,跌跌撞撞的摔回他的怀里来。
这就是夏知唯一的未来,也是命运。
只能为他为所欲为的宿命。
章节40:
9
months
ago
标题:第四十香
概要:SoS
“不要了,不要了……”
夏知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这无处不在,如同炼狱一般的疼爱,他哭着哽咽,“你轻一点,你轻一点……啊……求求你,轻一点……我难受,我难受……”
他胡乱的去亲顾斯闲,祈求对方能可怜可怜他。
如果说一开始的亲吻,怀着的心思是讨好,那么现在就是求饶。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举动在顾斯闲眼里,并非绝望至极的凄惨求饶,而是烈火烹油的入骨情药。
“宝宝叫的很好听,最近也好乖呢。”顾斯闲放过了那朵小花,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带着薄薄的性感。
他贴在少年耳边语调平缓,只手指抚摸着他脖颈上的温润的锁香枷,温柔说:“我会奖励宝宝的。”
但他只是嘴上这样哄着,身下的律动却依然狠辣不休,对少年的求饶视而不见,任少年如何哭闹呻吟,也不停下。
少年的身体是愉悦又痛苦的,为他所掌控的。
夜色绵长,少年哭累了,睡了过去。
顾斯闲抚摸着少年哭肿的眼睛,想,慢慢来。
心有所求者,委曲求全。
现在夏知可以为了a大老师的事情主动亲吻他。
以后就可以为了其他的东西,主动做更多更多的事情。
底线就是这样,一降再降,最后,溃不成军。
顾斯闲看了一眼夏知脖颈上的锁香枷,轻轻笑了,“我很期待那一天。”
不过,小知了现在的努力,恐怕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到时候会哭吗。”顾斯闲摸摸他软软的头发,有些为难的想:“可怎么哄你好呢。”
与为难神色大相径庭的是,男人眼里一直浮动着的愉悦笑意。
……
如此这样几天下来,顾斯闲给夏知找来了老师。
如夏知所愿,是a大的。
*
李思轶是a大的老师,负责教授大二的微积分和管理学。
今天她按部就班的下课,回办公室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却被人请到了校长办公室。
“……教一个学生?”
李思轶非常惊讶,她看看校长,又看了看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十分年轻,他脊背笔挺,坐在皮质沙发上,头发向上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副金丝眼镜遮住了狭长的眼瞳,西装纯白,气质显得很是温雅可亲。
“是的,而且要签署保密协议。”校长在一边说。
她为难的说:“可是,校长,我课表都排满了……”
“我会安排老师帮忙代课的。”校长连忙殷勤的说。
校长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坐在皮质沙发椅里,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翻着一本书,李思轶瞄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她微积分,他正好停在她现在正在教的内容——只是。
男人翻书的动作让他的袖子微微浮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咬痕,李思轶以为自己看错,再想看,男人竟已将厚厚的一本微积分就扫完了,他把书放到一边,袖子挡住了那道痕迹,抬眼淡淡看她:“李老师还是没有空吗?”
校长:“怎么会!顾董,李老师当然有空,当然有空……”
校长一边说一边给李思轶使眼色。
……
于是李思轶明白了,这位身份可能很尊贵,校长得罪不起,也由不得她拒绝的那种。
她心中刚升起不适,男人却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我听说李老师年底要评教授职称了。”
李思轶眼神一瞬微妙起来。
半晌,她也露出了笑,“……教个学生而已,不费事。”
于是男人点点头,唇角微弯,把那纸保密协议朝她的方向推了推,李思轶以为是常规流程,刚要签,男人却忽然说。
“李老师不看看吗?”鱼烟
顾斯闲笑意浅浅,“……里面有一些需要麻烦李老师遵守的内容,条框有些多,希望老师看完,确定可以包涵后,再签比较合适。”
李思轶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拿起保密合同,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越觉得莫名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安然坐在一旁的微笑的男人,语气稍微有些艰涩:“请问……这个学生是您的……”
“是我的爱人。”
顾斯闲轻轻扣了扣袖口的位置,隔着一层衬衫布料,下面是一枚深深的咬痕。
顾斯闲语气温和的说:“不过,他生了一种很严重的病,不太能见光,不能随便跑跑跳跳,需要人悉心照顾……不过他自己不这么以为,老是想要往外跑。”
仿佛是对任性爱人的无奈似的,微微抬起眼,“到时候,如果看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还请老师多多担待。”
不知道为什么,李思轶明明看着对方是在笑的,她却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但她依然在对方看似温和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好的。”
她的手缓缓掠过了那一条一条诸如——
“禁止与学生进行多余的对话。”
“禁止触碰。”
“禁止多余玩笑。”
“禁止教学无关。”
“禁止教学结束后从屋子里带出任何物品。”
“保持三米距离。”
“如果他向您进行不必要的求助,禁止回应,或者,再做出回应后记录为报告。”
……
最后,在底部签下了名字。
整整三十多条,有关这个孩子的,条条框框,仿佛一场荒诞不羁的文字狱,困着一个无处可逃的灵魂。
——为什么会求助。
——什么样子的人,会求助呢?
……
“很好,李老师。”男人收下了协议,语气温和,“明天会有人来接您的。”
——真的,是爱人吗。
李思轶犹豫一下,“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吗?我应该怎么称呼他?”
男人微微一顿,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半晌,他微微一笑。
“?せみ。”
他轻柔的说:“叫他?せみ就好。”
日语里,知了的意思。
……
到了约定时间,李思轶被接到了顾家。
她拿到了一张特殊的口罩,要她戴上。
顾宅依山而建,内里布置非常日式,温泉亭台,错落有致,来往的人也能看出来,都身份不简单。
顾宅很大,路径又设计的十分复杂,如果没人带着,没一会就晕头转向了。
李思轶感觉自己被人带着走了很久,左转右转,转来转去,她顿了顿,有些犹豫说:“……还没有到吗?”
“抱歉。”引路的人是个穿着和服的侍女,能看出来是个日本女人,她也戴着口罩,但姿态优雅,汉语说的生涩,但是温柔,“因为您要去见的,是非常贵重的客人。他是家主喜爱的,又有些心疾的心上人,他居住在顾宅最安静的地方,去那里是有些弯绕复杂,还请您多多担待。”
李思轶点点头。
她终究没忍住好奇,问:“那那个孩子……是一直住在那里的吗。”
侍女看了她一眼,笑容依然有礼,却有了淡淡疏离:“抱歉,无可奉告。”
……
李思轶终于到了那个“安静”的地方。
她看到了围绕着院子的铁灰色高墙,冷冰冰的灰色,如同监狱,随后是有些窄小的,仅供两人通过的入口。
这似乎是唯一一个入口。
有人在门口看守。
侍女出示了身份卡,刷了人脸,那窄门便开了。
侍女领着李思轶进去——穿过窄门,视线豁然开朗。
这简直是个极其奢华的宫殿,亭台楼阁,高屋建瓴,甚至比顾宅整体设计,还要穷极奢靡。
即便戴着口罩,李思轶还是嗅到了空气中漂浮着浅浅的,极其吸引人的暗香。
李思轶看到引领她的侍女隔着口罩,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要攫取更多入骨滋味来。
她眼底浮动着痴迷,随后又低下头,“随我过来。”
……
于是李思轶终于看到了那个神秘的?せみ。
少年似乎知道她要来,早有准备。
他穿着丝绸质地的扎染和服,是稠丽的艳红色,掐出他纤弱的身材,而红色更是衬得他皮肤雪白,肌骨明丽——只是,即便再怎么遮掩,也依然能隐约看出一些爱欲沾染的淤青痕迹。
他苍白的脖颈更是上了一层乌黑的玉枷,脚踝甚至还缠缚着细长的金锁。
……是家主有了心疾的爱人。
不能跑跑跳跳,所以捆束了锁链吗。
李思轶知道,其实这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内里秘辛,不是她可以深究的。
李思轶莫名想到了一个词。
金屋藏娇。
而且,李思轶看对方的眉眼,她总觉得熟悉,仿佛在哪见过似的,但一时半会,居然想不起来。
“开始吧老师。”让人意外的是,少年倒是没有外表那样的羸弱扭捏,他大大咧咧的往榻榻米上一坐,随后脸色微微一变,嘶了一声,但咳了一声,悄悄换了个姿势,接着佯装若无其事的翻开了课本,“唔,……嗯,我记得是上到这里了……对,第三章。”
李思轶终于觉出不对了,“せみ,你的进度……”
夏知愣了一下,抬眼看她:“啊……什么?老师?你叫我什么?”
李思轶:“?せみ。”
夏知:“……塞……什么秘?”
夏知没学过一点日语,就是顾雪纯的日语小名,他也只能靠罗马字母才能记住。
顾斯闲给他取的什么日本名字,就跟顾斯闲喊他宝贝一样,都是恶心巴拉的称呼,他根本就没走心听过,嗯嗯啊啊的胡乱应付着,随便他叫,根本就懒得记。
但教他微积分的老师这样喊,那一下滋味就不一样了。
李思轶说:“这不是你的名字吗。”
夏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我看起来不像种花家的人吗?”
李思轶:“……”
“我是你的学生呀。”夏知:“我叫夏知,老师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但夏知说完也觉得其实不记得很正常——毕竟微积分课都是大教室,几个班的学生混着上课的。
李思轶愣住了。
夏知?
她根本没办法把记忆中那个阳光灿烂,爱打篮球,甚至还替学校赢了几个奖回来的夏知,跟现在这个身形羸弱苍白,细瘦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他现在看起来太瘦弱了。
“哎呀,没事。”夏知知道肯定又是顾斯闲在背后搞鬼,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记得很正常,老师先上课吧。”
……
夏知:“老师,这个题我还是没看懂怎么解。”
李思轶过来,低头看草稿纸:“我看看是哪个题……”
两个人靠的有些近,但是正常距离,夏知低垂着眼,他不知道这个房间摄像头的角度对着哪,只能尽量遮掩。
而李思轶看见了草稿纸上的蛛丝马迹。
确实是题目,用水笔写的数学符号下面,是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痕迹,细细的痕迹纠缠在明亮的数学符号周围,组成一个扭曲的sos
to
yuki。
章节41: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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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o9
months
ago
标题:第四十一香
概要:糖霜
李思轶闻到了少年身上隐约浮动,诱惑的香。
“啊,我会了!”
确定李思轶看清了,夏知奋笔疾书,用记号笔一下划掉了所有的痕迹,接着在上面写下正确答案,“这个符号不是这么写的,这都能写错,难怪yuki老说我笨哈哈哈哈。”
李思轶想到刚才看到的符号,下意识:“yuki?”
“哦哦,就顾雪纯呀。”夏知嘻嘻笑,“她是顾家的大小姐呢,是系花,跳舞贼好看,听说今年的中秋晚会也是她组织的呢……”
少年的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藏在笑意下的祈求努力自然:“哎,好长时间没见她了,她应该也很想我吧。”
“哎不说了不说了,老师继续讲题吧。”
……
这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离开顾宅的时候,带她的依然是那个侍女,她语气温柔的说:“せみ先生可能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为家主许您的报酬着想。希望您不要深究。”
李思轶微微一凛,她意识到,在她教课的这段时间,是被人全程监视的。
李思轶下意识的想点头:“那是——”当然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老师?”
少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李思轶一顿,回头,就看到了刚刚下车的顾雪纯。
她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没有化妆,然而即使素颜,也特别秀丽清纯。
“……李老师怎么在这里?”顾雪纯狐疑的视线落在了李思轶,和她背后的侍女身上:“鹤灵?你不是在日本服侍母亲吗?怎么回来了?”
被称作鹤灵的日本少女对着顾雪纯行了一个大礼,语气温柔说:“小姐,是您的母亲让我回来,看看你们。”
鹤灵的语气自然的找不出任何破绽。
顾雪纯看看李思轶,又看看鹤灵,鹤灵立刻解释:“顾先生请李老师过来,想问问您最近的学业。”
李思轶:“那我就先回去了。”予艳
“老师慢走。”
顾雪纯一边说一边往正门走:“……直接问我就是了,我成绩什么时候差过,还要特地麻烦老师过来走一趟,我哥在哪,我有事……”
与李思轶交错的一霎那,顾雪纯的脚步忽然一顿,她回头,眼神定定的望着李思轶的背影。
鹤灵:“小姐?”
顾雪纯闻着李思轶路过的空气里。浅浅的,漂浮的,几乎嗅不到,但确确实实存在的一缕暗香:“……找他。”
她望着李思轶离开的背影,随后又将视线,缓缓的落回了顾宅。
李老师来顾宅……身上有香味。
……小知了……还在顾宅吗。
一边鹤灵轻声问:“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雪纯看了一眼鹤灵,她忽然靠近了一些,看鹤灵的脸,“哇,鹤灵,你怎么用粉底了呀,感觉皮肤又好了呢。”
顾雪纯在鹤灵身上,也嗅到了那股薄薄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