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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坐在回家的路上,他还把那望夫祁的视频转到微信里,发给祁薄言。

    祁薄言于半个小时给纪望回了消息:老公!

    看到消息的时候,纪望正在跑步机上运动,差点摔倒。

    他按停了跑步机,想让祁薄言不要胡言乱语,但盯着那老公二字,又觉得很可爱。

    挺好的,下次可以听听祁薄言用声音喊他。

    晚点的时候,纪望用电脑打开网页,第一次输入祁正松与祁向南的名字,网页所呈现出来的结果和祁薄言说的几乎一样。

    网上能搜到祁天与父亲祁向南车祸一死一伤的新闻,祁薄言却没有姓名,好像他不是祁家人一般。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祁薄言想要公布,又或者祁家想要公布,纪望也不会等到祁薄言跟他交代了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

    关键词链接,纪望倒看到有讨论祁家事情的帖子。

    说祁向南曾经跟一个女人一起自杀过,不过那女的死了,祁向南没死。

    从那以后,祁向南精神就不太好,传闻父子二人之所以能出车祸,是因为在车上起了争执。

    说得有鼻子有眼,好似亲临现场,得知一切。

    纪望看不下去了,他退出论坛,有点后悔自己今日查的这些。要是叫祁薄言知道了,肯定又会认为他不信他。

    虽然祁薄言没有说,不过纪望知道,对于祁薄言来说,他的信任很重要,与爱挂钩。

    纪望退出网页,祁薄言家里的事,就等祁薄言哪天想说了,再跟他说。

    后来,纪望给祁薄言打了视频电话。

    没能够打通,纪望转而留下信息。祁薄言可能还在工作,没有接。

    不一会,祁薄言就同他说,在忙,晚点给他电话。

    纪望没等来电话,他睡着了。

    第二日纪望就接到小旭和宋格同时发来的消息,小旭问他今日要不要用车,宋格喊他出来吃饭,两个人殷勤得让纪望莫名其妙。

    不过等纪望上了微博,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祁薄言和方盛云于同一个小区密会的消息被拍到,祁薄言换了几辆车抵达地下停车场,方盛云过来接他,两个人一同进入同间别墅。

    这个小区的住客非富即贵,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偷拍事件。

    可惜狗仔无孔不入,有心想挖怎么会挖不到。只不过这种消息通常都会先给艺人公司过目,再花钱买下照片,很少有像这样直接曝光。

    除非价钱没谈拢。

    纪望看着那些照片,反复点开,放大,企图从那些像素不高的马赛克中,分辨出祁薄言的模样。

    其实到现在他都没有真实感,甚至觉得是不是狗仔弄错了,祁薄言怎么会和方盛云在一起呢,他们没理由在一起。

    就在这时,祁薄言的电话来了,一下又一下急切地震动着。

    只因之前纪望睡觉开着飞行模式,没人能够联系得上他。

    接通电话,纪望就听见祁薄言颤声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纪望听到祁薄言的声音,一颗心就猛地沉了下去,太阳穴也隐隐开始刺痛,他什么都没说,只问一句:“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祁薄言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好一会,才说:“是我。”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面前的木地板上,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地上,暖洋洋的,纪望却感到全身冷得透不过气来。

    祁薄言轻声道:“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纪望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哑声道:“真的吗?”

    祁薄言:“嗯,长辈一起吃饭,把我们喊了过去作陪。”

    纪望这才感觉到四肢的回温,血液走回心脏,让它再次有力跳动。

    祁薄言说:“公司应该会压下来,可能是方盛云那边的意思,绑着我炒作也不是一两回了。”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厌烦。

    纪望松了口气,他再次确认:“你没有骗我吧。”

    祁薄言笑了,声音通过手机,有点失真:“我没有骗你,你不接我电话,真的把我吓到了,还以为你真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

    “哥哥你也知道,这些狗仔报道的事,没几件是真的。”

    “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祁薄言委屈了。

    纪望握着手机试图解释:“没有不信你,现在你说你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就信了。”

    纪望:“我刚睡醒,就被你的绯闻砸蒙了,脑子转不过来。”

    祁薄言的环境音很杂乱,他听见祁薄言那边有人在说,祁老师,可以开拍了。

    纪望便主动道:“你去忙吧。”然后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祁薄言和方盛云的公关稿子就出来了,指责网上的不实信息,声称两人是参加同一个聚会,并不是如报道中写的密会。

    可至于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一起参加聚会,两边都没有再作出解释。

    本来纪望会以为,这会在祁薄言粉丝里引起轩然大波。

    没想到大家都非常井然有序,刷着不传谣不造谣,哥哥恋爱了哥哥会认,用不着狗仔来安排对象。

    还有薄荷更直白地说,祁薄言出道至今,传过绯闻的对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个个都当真,他们粉丝累不累啊,吃吃瓜就得了,别太上心。

    祁纪之恋超话里的就更稳了。

    甚至没几个人吃这个瓜的,有吃的也只发了一句,aa是真爱,ao是意外。

    就像全天下,只有纪望把这事当一回事。

    第69章

    纪望心情说不上好,但也没有很糟糕。身在娱乐圈,男朋友还是流量,传绯闻,有花边是常有的事。

    如果这就没法接受了,那之后的恋爱肯定也无法继续。

    比起这些难受,纪望更不愿意失去。

    所以除了信任,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纪望试图让自己想开点,他回了小旭和宋格的消息后丢开手机,专心研读剧本。

    心情不好就没胃口吃饭,中午却有饭送上门来。

    任燃提着个数个饭盒,推开门就说是他妈亲手煲的汤,说罢往纪望手里一塞,自来熟地换上拖鞋,步入客厅。

    许久没见,任燃这个样子,纪望也不好继续冷淡。

    何况他和祁薄言说开以后,就知道任燃当时说得不算错,祁薄言家庭情况复杂是真,因为误会他是任燃alpha接近也是真。

    只是过多干涉旁人恋情,总是容易让自己身处在尴尬位置。

    纪望看了手里沉甸甸的汤,叹息一声,他对已经坐到沙发上的任燃道:“你怎么来了?”

    任燃脱掉外套,随手一放,扫了眼纪望茶几上散乱的书本和剧本:“怕你因为祁薄言,一个人躲在家里哭。”

    纪望顿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任燃打开电视,半躺下来。

    他已经对纪望的感情生活不抱有任何期望,连祁薄言的坏话都懒得说了。

    甚至因为这事冷战分开许多年了,现在再次相聚,还有什么好说的。

    任燃终于明白一个事实,那就和执迷不悟的纪望吵也没有意义,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纪望把汤盛出来:“你要喝吗?”

    任燃:“不用,我在家喝过了。”

    纪望给自己倒了碗,坐在餐桌边喝,房间里幸好还有电视的声音,不然会陷入尴尬的冷寂。

    任燃把电视声调小了些:“你看起来状态还行。”

    纪望:“本来也没什么,祁薄言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们只是因为长辈们有约定,刚好被叫过去一起吃饭。”

    任燃:“是吗?”

    纪望看向任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吗?”

    要不然任燃也不会找上门来,他还以为这次任燃一来,会和他说祁薄言的不是,哪知任燃没有。

    任燃直直地盯着电视机,嘴唇动了动,最后只道:“不知道。”

    纪望没有继续追问,他本来就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如果这个人还是祁薄言,那简直就是在他雷区跳舞。

    甚至在和祁薄言分手之后,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说祁薄言不是。

    何况现在,他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

    纪望本来有点想问任燃,他知不知道祁薄言妈妈的事情。可是后来他想了想,这种事情问本人更合适。

    两个人就闲聊了一会,话题散乱,彼此都在走神,心里有事。

    任燃没有在他家呆太久,只是过来看看他,但在走之前,他看了纪望一会儿,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打算离开。

    见任燃走到了门口,纪望忽然出声:“任燃,六年前标记你的,是祁天吗?”

    任燃背影僵住,缓缓转身:“祁薄言跟你说了祁天?”

    纪望没与他对视:“嗯。”

    纪望:“那时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装成那个样子。你……不用太担心了,他对我是真心的。”

    任燃勾唇一笑,没有温度,略带嘲弄。

    纪望不喜欢这样的笑,如同任燃觉得他蠢透了,带着一种怜悯感,让他不舒服。

    任燃穿上鞋:“纪望,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结果到最后,我才像那个搬弄是非的坏人。”

    任燃:“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管,祝你们幸福。”

    纪望抿唇:“如果你和祁……

    ”

    “不可能!”仿若知道纪望想要说什么,任燃直接打断。

    任燃大声道:“哪怕到现在,我都觉得他是个混蛋,配不上你。”

    纪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任燃没有回头:“而你从很多年前就做了选择,你选择了他,推开了我这个朋友。”

    “感情和友谊不能混为一谈。”纪望试图和任燃讲道理。

    任燃沉声道:“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已经做不了朋友,回不到从前。”

    说完这句话后,任燃推开门离去,甚至没有给纪望继续说话的机会。

    他走得快极了,就像再慢一点,他就会后悔一样。

    如果说纪望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任燃代表着他年少的一段友谊,那些时光,失去了会难受,心情很差。

    不是说他们这些年没有联系,他早已无所谓彼此的关系如何。

    如果是这样,任燃回国,宋格重新将他们联系起来,纪望就不会配合了。

    大概潜意识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这些年都过去了,大家长了几岁,成熟不少,一些事情也许能够算了。

    到底还是不能算了,任燃不能……他也不能。

    心情太糟糕了,纪望剧本也没法看,喝了两听啤酒跑去睡觉,觉得祁薄言和任燃简直约好了,一起来搞他心态。

    一觉天昏地暗,是被易拉罐踩踏声惊醒的,差点以为家里进了贼。

    纪望心脏乱跳,开灯出客厅,手里还拎着根棒球棍。

    厅里的是拖着行李箱,大晚上戴墨镜,还很有款的祁明星。

    他立在客厅中央,脚上踩着的是纪望给他买的拖鞋,盯着脚下的易拉罐,沉着脸。

    扭头瞧见纪望的架势,摘了墨镜笑道:“这是要家法伺候?”

    纪望把棒球棍放下:“还以为进了贼。”

    “你不是在拍戏吗,拿着个行李箱做什么?”纪望放下棒球棍,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

    祁薄言没接话,却问:“为什么喝酒,心情不好?”

    纪望闷闷地应了声,他打算去厨房拿抹布,把地上的啤酒痕迹清理一下,还没走两步,腰就被人抱住了。

    祁薄言自后面抱着他:“哥哥心情不好,那怎么办呢?我给你揍两下出气?”

    他小口小口地亲着纪望的耳朵,轻声撒娇:“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睡着了。”纪望说的是实话,那两听啤酒堪比安眠药,让他睡死了。

    祁薄言哑声道:“哥哥吓到我了,所以连夜飞了过来。”

    “明天还要回去吗?”纪望问。

    得到不是明天,而是一会就要飞回去的答案后,纪望生气了:“你分不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打不通电话,那就晚点再打,明天还要拍戏,你折腾什么,一天都耗在飞机上了,你还用不用休息?!”

    祁薄言不但没被纪望骂得反省,倒很理直气壮:“所以以后,哥哥不能不接我电话。”

    纪望掰开他的手,转身盯着祁薄言的眼睛:“只是不接电话而已,你何必这么夸张,是觉得做错事,心虚了?”

    祁薄言坦荡地和纪望对视:“没有心虚,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事。”

    纪望:“那你急什么,还特意飞回来一趟。”

    祁薄言:“你心情不好。”他趁纪望不防,又在唇上偷香一记:“所以我回来哄哥哥。”

    都听到这样的话了,纪望还怎么生得起气:“我没有……”他感觉到祁薄言不信任的眼神,语气变弱:“好吧,是有点不舒服,但不至于。都说信你了,这点情绪我还是能自己消化。”

    祁薄言掐着纪望的腰,手从衣服里探入。他千里迢迢地来,可不是只为了收点接吻利息,而是要得到本金。

    他以纪望偷偷喝酒解闷为由,把人扛到自己肩上,回到卧室,就开始脱衣服。

    纪望撑起身体,目光在祁薄言干净的身上梭巡片刻,确定没有多余痕迹,才道:“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祁薄言边脱边说:“还有两个小时,够时间来一次。”

    本还以为纪望会不乐意,没想到纪望比他还潇洒,家居裤随意一脱,目光落在床头柜:“那里有套,你的码数。”

    就如请君入瓮,纪望把祁薄言按在身下,骑住腰上。他动作轻慢,随意摇晃,控制着祁薄言,不给人痛快。

    这还不止,他用领带捆着对方双手,揉着祁薄言的唇,他低声诱哄:“给你手机开个定位好不好?”

    彼时祁薄言被人掌控所有,出了一身的汗,那点快乐如隔靴搔痒,叫人好不痛快。

    这时就是纪望要他的命,他都能给出去。

    他气喘吁吁:“哥哥,别折磨我了。”

    纪望俯身吻住祁薄言的唇:“好像我也变得不正常了。”

    正常人怎么会想要掌控对方的一切行踪,因为不安,因为迫切地需要。

    领带滑落,祁薄言将纪望翻身压下,没有急着动,只是说好:“哥哥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事情结束以后,距离要去机场的时间没剩多少。

    祁薄言那带来的行李,是他故意拿来,让纪望放置家中,让客人来了,都知道这个家有另一个主人的存在。

    对于祁薄言的这一举动,纪望只觉得这人幼稚又可爱。

    将近两个小时的情事,让纪望体力暂时透支。他趴在床上,缓缓地调整气息。祁薄言穿好衣服,又过来抱他,脸上带着点笑:“我喜欢哥哥嫉妒的样子。”

    嫉妒都是丑陋的,哪里好看,又有什么值得喜欢。

    纪望后颈还在发烫犯疼,因为祁薄言在上面咬了一口,破了皮,出了血,牙尖深入腺体,是一个肆无忌惮的标记。

    祁薄言鼻息拂过纪望耳垂,将那里染得更红:“哥哥对我生气都无所谓,只要不离开我。”

    纪望的睫毛被汗湿了,有点睁不开,他闭着眼轻声说:“只要你不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祁薄言没有立刻回答,纪望动了动身体,感觉到抱住他手的力道增加了:“你不会离开我。”

    纪望按住了祁薄言的手:“怎么,你吃定我爱你了?”

    祁薄言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很性感,如玩笑般的低语,轻轻落在纪望的耳边:“因为哥哥要是想跑,我就把你关起来。所以你就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我身边。”

    第70章

    祁薄言离开了,纪望在床上歇了会,才撑着酸痛脱力的身体起床。身体黏糊不适,祁薄言始终不喜欢用套。

    虽然alpha之间不能怀孕,可是清理非常烦人。

    不过他能理解为什么祁薄言热衷于弄进去,大抵是alpha那点独占欲作祟,总要留点什么在情人身上。

    就像标记,好比体液。

    冲过澡后,纪望把祁薄言留下来的行李箱打开,睡衣常服,浴巾护肤品,还有一只公仔。

    小熊灰扑扑的,有一定年头,还有点眼熟。

    纪望盯着那小熊半天,总算想起,哑然失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两个小年轻去电玩城,纪望花光了身上的硬币抓出来的。

    祁薄言嫌它丑,两根手指拎着,勉强地冲纪望说句违心的喜欢。

    纪望抓过小熊,说不喜欢就算了,他拿回去吧,正好送给别人。

    他是真的这么想,不是气话。

    听到要送别人,祁薄言就不满意地把公仔抢过来,说:“我的就是我的,就算不喜欢了,嫌它丑,那也是我的,轮不到别人来碰。”

    那时祁薄言的独占欲就初露端倪,纪望想,怎么就真认为祁薄言是omega,分明那性格,以及修长体魄,隐约透露出的压迫力,已经要超越身为alpha的他。

    小熊身上有着洗衣液的清香,四肢皱巴巴的,围兜已经破损,纪望都能想象祁薄言如何清理这熊,应该是直接丢进洗衣机,卷完用夹子拎着暴晒。

    可怜的熊。

    收拾好祁薄言的东西,这屋看起来比之前更有两个人气息,纪望挺满意。

    过了几日,纪望打电话问宋格,问他那药大概什么时候出结果。

    宋格接了他的电话,对他大感抱歉,跟他交代,最近有个国际学术会议,一学长突发疾病入院,他被导师抓去顶替,那药还在他宿舍,暂时没能送出去。

    等他回国以后,会立刻联系研究院的人。

    宋格:“抱歉啊,要不你让任燃帮你,他家我记得有这方面的门路,说不定更快能拿到结果。”

    纪望无可奈何道:“他有你宿舍钥匙吗,药还在你宿舍呢。”

    宋格:“对哦,哈哈哈我都忘了,我女朋友有宿舍钥匙,要不你去找我女朋友拿?”

    “算了,等你回来再说。”纪望做了决定。

    其实对于药的结果,纪望也有几分害怕。他怕那药不是维生素或者胃药,而是治疗什么不治之症的。

    那他该怎么办,只是想象一下祁薄言重病,都觉得四肢无力,心脏猛抽,他承受不住失去祁薄言。

    不过祁薄言虽然比以前瘦,但也不似病入膏肓的模样,不用自己吓自己。

    可味觉为什么会失灵,如果没失灵,怎么会没有异色地吃下那咸得要命的三文治。

    难道真如小旭所说,只因是他做的,不想让他失望,所以装作不咸的样子?

    那祁薄言可以考虑一下转战演员行列,这样能忍。

    距离《在路上》拍摄还有两天的时候,祁薄言提前结束了工作,来到他家。

    一来就直奔纪望的床,睡得昏天黑地,一副体力透支,眼下青黑的模样。

    跟他一起来的李风小声和纪望说,祁薄言把行程压缩得很紧,提前把事忙完。

    纪望不赞同地拧眉:“为什么这么急?你劝过他没?”

    李风苦笑道:“劝也没用。”

    “对赌协议好像就快完成了,但是祁爷还不满意,想要更快一些。”李风说。

    纪望不知祁薄言在急什么,根据李风所说,和他们签订对赌协议的公司,要求完成时间是年底,现在才九月,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无论如何也够了,何必急于求成。

    纪望说:“那公司的其他人呢?总不能真的只靠他一个人来赚这个钱吧。”

    李风犹豫了下,不过面前的人是纪望,有些事情还是能透底:“表面上是公司签了祁爷,用他来做对赌的条件,实际上这个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是祁爷。所以不管如何,这个对赌,祁爷必须得完成。”

    纪望恍然大悟,这种圈内明星通过对赌,使自己晋升资本的案例不是没有。

    甚至说,现在很多当红的明星,一旦有了条件,也会想方设法去巩固自己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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